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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苏若梦摇了摇头,并不伸手去接,看着他疑惑的眼神,解释:“它应该对你存有意义吧,你还是自己留着好了。”别人送他的东西,还是他自己留着有意义一点。
她虽然喜欢,但也是可有可无的。
雷傲天将匕首放进了她的手里,认真的看着她,道:“她应该也会同意送给你的。”
“她?谁啊?”苏若梦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一位故人。”雷傲天说着,拿了一根削尖的树枝将清理干净的野味都穿了起来。一边牵着她,一边提着他们的胜利品往难民暂住的地方走去。
苏若梦不再推托的将匕首宝贝的插入腰间,反手握紧住他的手,与他并肩同行。
一位故人?老实说听到这个她就更不想收下匕首,但是,他说她会同意,她又开始猜想那个她是谁了。
“等一下。”苏若梦停了下来,惊喜的看着路边树桩上的小黑云,她松开了雷傲天的手,小步跑过去,蹲在树桩边认真的确认着那一朵朵的黑云。
她开心的笑着向雷傲天招了招手,“二雷子,你快过来看,这里有好多灵芝啊。哇...野生灵芝啊,有口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举目向树林里扫视一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前不远的地方倒下了一棵大树,那上面长满了黑乎乎的东西。
这一下可把苏若梦给乐坏了,做了八年食品质检工作的她,对野生的,环保的,纯绿色食品可是大大的有爱。
这个山林里不仅有野生灵芝,还有野生黑木耳,按这样看来,这里应该很适合生长菌类,她相信,如果再扩大地方找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更有好东西。
看来,自己想要把那些难民安置在这里的想法是完全行得通的,他们不仅可以在这里耕种农作物,还可以种植或是采摘这些山珍,只需简单的烘晒一下,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不过,她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人吃这些东西。
但是,以前没有人吃过也不怕,她决定了,用她的金叶子小试牛刀,开展一下绿色食品的产业也是可以的。
反正亏了也是别人的钱,哈哈,她真是太有才了。
雷傲天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那树桩上的灵芝,不解的问道:“你看着这个黑东西乐什么乐?紫龙岭的树林里到处都是。”
闻言,苏若梦激动的站起来,脑袋直接就撞上了雷傲天的下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哎哟一声。
“哎哟,痛死我了。二雷子,你的下巴怎么这么尖?还有你干嘛站在我的上方,你看我起来怎么都不会让开一下吗?”苏若梦摸着脑袋,痛得两双泪水打转的看着他。
雷傲天看着她的小可怜样,心中一软,连忙上前检查她脑袋,摸了摸,看了看,摇了摇头,道:“没事,幸好没长包。”
苏若梦瞪了他一眼,埋怨道:“谁说没事的?痛死了,敢情这不是你的脑袋?”
“嘿嘿,这是你的脑袋。”雷傲天被苏若梦的话惹得轻笑了一声,她这是痛得语无伦次了吗?
“呃?”苏若梦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看他的下巴,道:“这就对了,这不是你的脑袋,所以,你不知道有多疼?你不知道我有事,而不是你所说的幸好没事。”
啊?这样也行?她也太能说会道了吧?
雷傲天连忙岔开话题,伸手指着树桩上那一朵朵的小黑云,问道:“它们是什么好宝贝吗?你看起来比捡到金子还开心。”
苏若梦这才想起灵芝的事情,两眼璀璨的看着他,“紫龙岭的树林里真的有很多这些东西吗?”
“嗯。”
“这叫灵芝,灵芝可是好东西,尤其是野生的。它能抗癌,能增加人的抵抗力,能补充人体需要的许多元素。”经他提醒后的苏若梦重新蹲了下去,选了几个长得比较大的摘了下来。
真好,灵芝配野鸡,晚餐可以喝上美味又营养的灵芝野鸡汤了。喝了这汤,那些病人肯定会好得更快。
苏若梦又移步到那棵倒在地上的大树边,看着那一个个肥肥的黑木耳,暗叹自己的好运气。只是要吃饭的人多,她们好像没有东西可以装这么多的黑木耳。
“走吧。”
“这些不能吃吗?”
“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摘?”
“没东西装啊,我们还是先回去,找几个人拿东西来装再过来摘。”苏若梦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幸好的是,这里离那个平台并不远。只是,这树林里看起来到处都差不多,也不知待会她们还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你有东西可以停个记号吗?我怕待会找不到地方。”
雷傲天牵起她的手,笑道:“走吧,我记得。”
“哦。”
走了好远,苏若梦还回头望了一眼,生怕那些东西会凭空不见了一样。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灵芝,兴奋的问道:“你们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东西能吃吗?”
轻蹙剑眉,雷傲天面带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我们这里的人?你不是一直住在东里国的吗?”
“呃?”苏若梦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正常,讪讪的笑了下,“你还真能想,我要不是东里国的人?难不成我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口误,口误。”
“哦。”雷傲天轻哦了一声,心里却暗暗的分析起来。
苏若梦见他不吭声,连忙轻扯了下他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不相信?”
“相信。”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你在想什么?”苏若梦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他明明就是一副思考中的样子。
“我在想你也有可能是从天下掉下来的,那些人不是叫女天仙吗?嘿嘿。”雷傲天想起有人喊她女天仙就忍不住乐了,想想那个不识货的诚王,说宁傲雪是尤物,敢说梦儿是清汤挂面,还真是瞎了他的眼。
蚁噬散和蚀心掌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现在的诚王应该恨不得将他们夫妇俩撕成碎片了吧?
“二雷子,你什么时候让人去绑那头公牛?”苏若梦突然问了句完全不搭边的话。
雷傲天看着她,反问:“那头公牛?你是说诚王吗?”他也正在想这事,她就问出来了,他们之间还能心有灵犀吗?
“对啊,我想要加重赎金,五万两黄金改为十万两。反正那些钱说到底也是百姓的血汗钱,跟他们那些十指不沾春阳水的人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
“我同意,五万两黄金实在是太便宜他了。然后呢?”
“拿来救济难民。”
“然后呢?”
“把那些王孙贵族、贪官都绑个遍,劫富济贫。”苏若梦幻想了下,感觉好像还不赖,蛮爽的,等到那时他们就是江湖上的雄雌大盗了。
雷傲天看着她满脸的雀跃,不忍心却还是泼了她的冷水,“这不是解决的最好方法,绑一下那头公牛,我同意。可是,以后还要绑那些王孙贵族和贪官,我就不认同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法子不行?”
“因为以前我干过不少这样的事,但是,我发现最后他们失去的,统统都会加倍的从百姓身上再要回去。”雷傲天想起了往日那些打家劫舍的日子,也想起了百姓才是最终的付账者,心里就不禁郁闷。
他们只是想惩罚一下那些贪官,可是,悲哀的发现,最终受到惩罚的是百姓。所以,从那以后,他们就不再做这事了。只不过,他们不打劫官员,但会打劫一些富有的伪君子。
毕竟魔教的威望不能没有了,有时,凶残的表面也是一种保护色。
苏若梦吃了一惊,怔怔的看着他,问道:“你们魔教不干这事,那你们以什么为生?”
魔教是江湖上的第一大教,人数自然也多,他们不打家劫舍,那都吃什么?
“等你去了紫龙岭,你就会明白了。”
“哦。”他不愿意讲,她就不追问,反正不用过多久,她就可以揭开紫龙岭的神秘面纱了。
苏若梦沉吟了一会儿,暗想自古以来,面对这种无良的统治最好办法都是起义,让有能力的人来统治。这样才能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那我们就揭竿而起,反了东里朝。”
雷傲天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不行!起义只会加重百姓的苦难。四十年前,已经起义了一次,百姓还没恢复过来,新政就开始残暴,所以,再起义只会让百姓更活不下去。”
“四十年前?你是说,这个东里朝只成立了四十年?”苏若梦惊讶的问道。
闻言,雷傲天一脸诧异的问道:“你不知道这事?”
苏若梦悻悻的应道:“我才十七岁,而且我娘又没跟我说过,我又没有朋友,清水村又是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怎么会知道?”听着这一席话,仿佛她要是知道就没道理了,只有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雷傲天怜惜的看着她,揶揄:“娘子,你是女天仙怎么能动粗口呢?”
“我有说吗?”
“有。”雷傲天不怕麻烦的帮她找到记忆,“鸡不生蛋,鸟不拉屎。”
苏若梦笑了笑,打着哈哈,“那不是粗话,只是形容一个地方很偏僻,很穷,消息很不灵通。”说着,她突然看着他,问道:“你抱着我干嘛?”
“你看看后面。”
“怎么会有一个悬崖?来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发现?”苏若梦回头看了一眼那两座山之间的悬崖,吃惊的问道。
来的时候,她明明就不记得这两座山中间有悬崖啊?这么宽的悬崖,那些人哪里过得去,那树林里的黑木耳还有灵芝又怎么采摘?
“来的时候,我抱着你过去的。”说着,他又道:“你放心,那些灵芝啊什么的,不会浪费。明天我让他们搭一座木桥,这样问题就解决啦。”
苏若梦惊讶的看着他,“你会读心术?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雷傲天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她根本就不会隐瞒自己的情绪,单纯得像个孩子,像是一张白纸。不过,有时,她说的话,又让他觉得她的思想很成熟,总之,她百变又百看不厌。
“感觉这不是一件好事。”
“单纯很好。”
“你确定是单纯而不是单蠢?”
“单纯。”雷傲天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安抚她,道:“你只是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心不设防,其他时候,你不会这样。”
“嘿嘿。真的吗?我怎么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简直就是千面女郎。”苏若梦好心情的笑了下,举目望向那平台上忙忙碌碌的众人。
健壮的汉子们在八护法的指挥下,着手开始搭建房子。
四护法正在用一些木桩做造型简单的凳子,一群孩子们则是开心的围坐的端木丽的身边,正兴致勃勃的不知在听端木丽说些什么。
骆冰舞则和一些大婶、大嫂们围着两只大锅准备着晚餐。
八护法在边边上搭了个简单的灶,正在那里煎着草药,他抬头看到雷傲天他们时,只是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忙不迭地伺候那几个煎着药汁的陶罐。
“我们先把这些食材送过去给冰舞,木耳先不摘了。我待会去帮老八煎药,我看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煎药我比较有经验,以前我娘的药都是我煎的。”
苏若梦从眼前这祥和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轻轻的用手肘碰了下雷傲天,朝骆冰舞那里努了努嘴。
“老九。”
“是,教主。”骆冰舞抬头应了一声,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连忙跑过来。
雷傲天看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将他手里的野味递过去给她,淡淡的道:“老九不会做饭?”
“呃?”骆冰舞看了下苏若梦,转眸恭敬的看着雷傲天,道:“老九会努力学习厨艺。”
“不用了,你回到紫龙岭后,先认真的跟着老四习武吧。我希望你尽快有能力保护夫人,这个你可以做到吗?”雷傲天紧紧的盯着骆冰舞,仿佛只要她说不能,就立刻决定把她从魔教中除名。
骆冰舞一脸坚毅的看着他,大声的应道:“能!保证不辜负教主的期望。”
“嗯。”
过了一会儿,雷傲天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骆冰舞,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还不拿着东西去煮?”
“呃?属下告退。”骆冰舞一脸的郁闷,他又没让她走,她哪敢走?
苏若梦看着骆冰舞的背影,嗔了一眼雷傲天,“她对你还不够了解,你不说走,她哪里敢走。我看冰舞是一个好姑娘,她一定可以做到你的要求的。”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老八那边。”
刚走了几步,苏若梦看着还在手里抓着的灵芝,停住了脚步看着他,道:“你先过去,我去弄这个,她们应该不知道怎么弄?我材料放进锅就来。”
天色暗了下来,夜风中飘荡着阵阵食物的香味,一些嘴馋的小孩子一个个都双眼放亮,猛吞口水的看着篝火堆上那两只烤成金黄色的野山羊。
这两只野山羊是二护法在砍竹子时猎的,刚好可以弥补食物不多的缺。大护法等人也从最近的镇上赶了回来,买回了许多日用品,粮食,布匹,工具等等。
大家就着篝火围成了一个大圈,席地而坐,兴奋的看着那满满一大锅的灵芝野鸡汤,两只烤山羊,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一大盆野菜。
苏若梦轻扫了一圈人群,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人数,除了那些躺在茅房里不能动的病人,大概有六七十号。人不算多,但是在他们以前没有粮食的情况下,日子真的很难熬。
她在煮灵芝野鸡汤的时候,就听那些大嫂们说,她们这些人都是在路上结伴而来的,一路都以乞讨和野菜裹腹。最开始有一百多号人,路上走散的走散,死的死,病的病,最好也就只剩这些人了。
“老二,你的羊烤好了没有?”雷傲天看着那一个个嘴馋的孩子,忍不住出声问正在烤羊的二护法。
二护法抽出匕首从羊大腿上切出两大块肉,笑呵呵的捧到雷傲天面前,道:“教主,夫人,你们先吃。已经全好了,我这就去分给他们。”
“去吧。”雷傲天点了点头。
大锅边的骆冰舞和妇女们也开始盛汤和饭菜,苏若梦冲着她们道:“先分给老人和小孩,再送去给病人,我们等一下就好。”说着,她抽出雷傲天送她的那把匕首,把盘子里的羊肉切成小块,挪到了端木丽的面前。
“丽姨,来吃点羊肉。”
端木丽紧紧的看着她手中的匕首,问道:“这把匕首是傲天给你的?”
“是啊。丽姨知道这把匕首?”
“嗯。”端木丽眼眶立刻红了起来,目光悠远的道:“这是我姐姐随身佩带的匕首,它有一个好听名字,叫做紫光。”
“紫光?”
端木丽看了一眼雷傲天,解释道:“因为我姐姐的名字叫做端木紫怡,这是我姐夫送给我姐姐的定情之物。”
“啊?”苏若梦不由的扭头看向雷傲天,只见他神情淡淡的望着篝火,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原来这把匕首还是一件定情之物,如果丽姨的姐姐就是雷傲天的亲娘的话,那这把匕首就是他爹娘的定情之物了。怪不得他会说,她也愿意,他的意思就是婆婆愿意给儿媳妇。
只是,雷傲天现在的娘是端木紫怡吗?
从那天晚上,他和众护法的神情看来很明显这两者就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端木丽一说起她姐姐就一副要哭的样子,神情戚戚的,很难不让她猜想到那个端木紫怡已经去世了。所以,她才会说什么答应姐姐照顾他,结果又没有做到的事。
如果雷傲天现在的娘是端木紫怡,那根本就不会有托付她照顾雷傲天之说。
苏若梦越想越迷茫,越想越心疼雷傲天。
雷傲天坐在一旁拼命的盯着篝火,不让苏若梦探知自己的脆弱,他虽然已经心有猜测,但是,当他真正听到端木紫怡的名字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的翻腾,抽痛。
这种匕首是定情之物,它的名字叫做紫光。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光也是一个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吧。
那个人的名字应该是叫做赫连光旭吧。
这两个人的名字,他太熟悉了,因为他每年的七月初七都要去龙头山的顶峰拜祭这两个人。他们共住一个墓穴,只是墓碑上刻着两个名字。
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二十年如一日爹娘总要他七月初七去拜祭?
现在,他明白了,因为这两个人是他的亲生爹娘。
原来,他也是一个孤儿,尽管他从不缺少爹娘的疼爱。
心狠狠的抽搐着,雷傲天这才发现自己有时并不是喜欢背着往事前进,而是有些往事无形中就压在了你的肩上,无处可逃。
原来,他也并没有那么的豁达。
苏若梦轻轻的覆上他的手,用力的紧紧的抓着,默默的给他一点力量。
他的内心应该在痛,在滴血吧,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悲伤。
一顿饭吃得五味俱全,看着那些人脸上满足的样子,她觉得很有成熟感,感受到雷傲天身上淡淡的忧伤,她的心又不禁灰暗了起来。
随着他的眼光怔怔的望着那窜着火苗的篝火,苏若梦突然拉起他,走到篝火边,笑着对那群愣愣看着他们的人,喊道:“大家都过来围着篝火跳舞吧,让所有的不开心都随着篝火燃成灰烬,让未来红红火火,温暖一生。”
护法们看着她,也不知是谁吹一声口哨,二护法立刻赞同的附合:“走嘞,跳舞去。咱们陪教主和夫人跳舞去。”
随着他的附合,众护法鼓动着那些腼腆的人,笑着指使那些小孩子们,没过一会儿,大家就围成了一个圆圈手拉着手,开心的跳着,唱着。
火光印在人们的脸上,亮亮的,暖暖的。
......
“二雷子,二雷子,二雷子......”苏若梦从他的怀里睡来,静静的看着四周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的大山,一遍一遍的喊着她对他的昵称。
昨晚他们一群人狂欢了很久,大家都像在发泄对生活和命运的不满似的,使劲的跳,完全没有章法的乱扭。不过,这样乱跳也是有效果的,起码在后面她有看到雷傲天的黑眸中露出了笑意和轻松,不再暗沉和压抑。
“娘子,早安!”雷傲天轻笑了一声,轻捏了下她的鼻子,还是不放弃的央求,“娘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二雷子,如果你想喊得亲昵一点,完全可以喊我相公啊。”
这个名字还真不能让她叫习惯了,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你怕被别人笑?”
“不是,我怕有损魔教之威。”
“假,真假。明明就是怕被别人笑。”
“笑话,放眼天下谁叫笑我雷傲天,除非他活腻了。”
“就是了,那你还一个劲的让我换个叫法干什么?反正就算别人想笑,也不敢笑啊。把别人活活憋成内伤,你不觉得更能体现你大教主之威吗?完全不费吹毛之力的。”苏若梦瞪了他一眼,转动了几下眼珠子,又道:“反正我就是要这样叫,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喊,要么我换人。”
雷傲天一听她说不接受这名字就要换人,立刻就着急起来,连忙表明立场:“我现在想想二雷子这个名字也不错,娘子刚刚的一席话说得可真有道理。为了彰显娘子和为夫的浓情蜜意,以后我们就在私底下这样喊。”
苏若梦定定的看着他,很民主的问道:“我没有强你所难吧?”
“没有,没有!为夫心甘情愿的。”雷傲天摆了摆手,连声保证。
“噗...哈哈哈...”树下的来喊他们去吃早饭的二护法,听着他们教主的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周围传来一股寒气,只觉有两道冷光朝他射了过来。
他立刻用力捂住嘴巴,抬头看着脸色不好看的雷傲天猛的摇头。
唉...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想笑也不能就在这个地方笑啊。
完蛋了,被教主抓了个现形,这下一定没好果子吃了。
二护法一面在心里替自己默哀,一面嬉皮笑脸的看着雷傲天和苏若梦,道:“教主早安!夫人早安!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说着看了一眼雷傲天有点扭曲的脸,又道:“教主,属下刚刚才到这里什么也没有听到,刚刚属下是边走边想起了昨天老四说的笑话。”
“什么笑话?老二不防说来听听,让本教主和夫人也一起开心开心。”
“是啊,听说早上起来笑一笑,就会十年少。”苏若梦紧接着雷傲天的话,一脸期待的看着二护法。
二护法的额头上猛的掉下了几滴冷汗,强颜欢笑的看着他们,暗思了一会,便道:“这个笑话讲的是...”突然,他抬头看向苏若梦,眨了眨眼,“夫人,昨天你不也在场吗?”
“有吗?我不太记得了。”
这小子反应还蛮快的,居然想着拉她下水。
“有在啊,就是那个,那个啊,夫人记起来了吗?”二护法继续打着哈哈,笑得有些殷勤。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默念,夫人啊夫人,你就救救我吧。
教主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苏若梦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的道:“我记起来了,老四说,从前有个人,他发了一笔财,足足有三百两银子。看着这闪眼的三百两银子,他犯了愁,放家里吧,他怕有小偷。放在身上吧,他又怕露了人眼。于是,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苏若梦轻瞥了一眼二护法,笑道:“他从家里拿了一把锄头,在自家的院子里挖了一个坑,把三百两银子埋了下去。可是他转念想想,自己以后会不会不记得把银子埋在哪里了?于是,他又犯了愁,想啊想啊,他找来了一块木板,在木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然后竖在了埋银子的那个地方。”
雷傲天看着她声色俱全的讲着,那时而皱眉,时而双眼放亮的样子,很是可爱。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表情这么丰富的讲故事。
他把这个归类为故事,实在是因为里面完全没有笑点,于是他有点感兴趣的问道:“他在木板上写了什么?”
苏若梦看着他们两个兴趣勃勃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哈哈哈...”
“哈哈哈...”闻言,雷傲天也跟着笑了起来,抱着她轻松的跃了下来,落到满脑黑线的二护法面前,淡淡的道:“老二,老四昨天讲的这个笑话真的很好笑,怪不得你刚刚笑成那个样子。”
“嘿嘿...”二护法跟在他们的后面,一面讪讪的笑着,一面哀怨的看着苏若梦的背影。
夫人也被教主带坏了,拐着弯还是把自己给卖了。
她刚刚讲的那个埋银子的人,明明就是在暗指自己嘛。
可怕啊可怕,以后又多了一个夫人来捉弄他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看来,自己以后时刻谨记要小心别犯二了。
本应加速赶回紫龙岭的众人,结果在青虎山一逗留就是四天,在这四天里,他们为那些可怜的难民搭建了房子。汉子们在山坡上开荒整理耕种地,苏若梦和骆冰舞则是带着妇女们采摘树林里的菌类,并教会她们如何烘晒和保管。
雷傲天则和几个护法在那隔绝两山来往的悬崖上修了一座可以抽起木桥,这些都来自于八护法的设计。主要是用来防范官兵或是真正的土匪。
如果真遇到危险,他们可以全部撤到对面山上去,再把木桥移开。
八护法还仗着有利山势,帮他们在山腰上设了几个暗哨点,现在天下未平,朝廷无能,多防范点,总是有备无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