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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他终于可以不用兼职魔教的大管家了。
众护法则是一脸的郁闷,夫人把持财政,那他们以后不就不能随意的伸手要银子了吗?苦啊。
雷傲天喜出望外的看着苏若梦,笑道:“谢娘子,以后有娘子把持财政,魔教一定可以更加富有的。”
......
一路上暗波流趟,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紧紧跟着往青虎山驶去。
山路两边,寂静无声,一切都静得很异常。
马车里的雷傲天伸手搂紧了苏若梦的肩膀,浅笑着道:“他们好像忍不住寂寞了,娘子会害怕吗?”
“如果他们能抓住你,我就怕。”苏若梦风轻云淡的应道,伸手将胸前的头发缠绕在手指上,苦恼的自言自语,“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要被人通缉?最可恨的是居然只值五百两?”
说着,她抬眸瞪着一脸笑意的雷傲天,“你让你魔教的人去把诚王绑了,让朝廷拿五万两黄金来赎。”
小样,居然敢低价通缉她,她好歹也是一个凤主,五百两亏他想得出来。
“娘子你这样是不是有点长他人之士气,灭自己威风?他值五万两黄金,而我们加起来只值一千五百两银子?按我说,他一文钱都不值。”雷傲天不认同的道。
想想他就火大,现在居然还要飙高价来绑他?
苏若梦没好气的笑了下,一脸正经的道:“两全其美的事,你干嘛还觉得委屈?一则可以一雪耻辱,二则可以发一笔大财,补足一下你们魔教的财政。”
看着雷傲天愣愣的样子,苏若梦续道:“他要抓我们,结果被我们抓了,消息传出去了,没面子的是他好不好?我们只会长威风,哪有灭自己威风之说?”
雷傲天恍然大悟的笑了,俯首重重的亲了她一口,笑道:“还是娘子想得周到,这样一来,是咱们灭了他的威风,还净赚了五万两黄金。娘子高招啊,你可真是咱们魔教的财神爷,随手一指就是一条财路。”
马车外的二、五、七护法听着他们教主的话,皆是无语的摇头轻笑。不过,他们对教主夫人倒是很佩服,这样的买卖,他们早就想做了,只是,一定被某人强制不让干。
看来,以后做做教主夫人的工作,常常劫持一下东里国的贪官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他们几个默契的相视一笑,眼中放射中一道道亮光。
苏若梦笑了下,得意的道:“我可是魔教的财政长官,为本教敛财那是本职工作。”
听着她自称本教,雷傲天不自觉的咧开了嘴,“嘿嘿。”
得妻如斯,夫复何求?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口哨声,马车戛然停止,雷傲天及时搂住了苏若梦向前倾的身子,关切的看着她,道:“来了。娘子在马车里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轻轻点头,苏若梦轻声叮咛:“小心一点,我在这里等你。”
“好。”雷傲天探首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眨眼间便闪出了马车之外。
他站在马车上,双目如炬,冷冷的扫过周围黑压压的一群粗衣麻布的男子,冷喝一声,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为首的中年男子被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冷咧气息给怔了下,扫了一眼他们瘳瘳无几的人,壮胆似的大声笑了起来,好半晌他才停下来,抬头挺胸看着雷傲天,道:“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苏若梦扑哧一声笑出来,撂开车帘从里面钻了出来。笑看着围在马车周围的土匪,笑道:“各位兄弟,我们魔教教主路过贵宝地,买路财不知可否打个折?”
她还以为是什么武林高手在等着她们呢?没想到却是碰到一群眼拙的土匪,当土匪遇上魔教,她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想不到这土匪的职业也是历史悠远,连这个架空的朝代中也有,就连台词都是千百年不变,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刚刚在马车里一听外面的是土匪,心便定了,径自走出来想看看这些土匪是不是一个个都胡茬满脸,眼圆眉竖、五大三粗?可这一瞧他们似是一群老弱病惨,她真心的失望了,他们这个样子比难民还像难民,哪有半点土匪的威风和狠劲?
为首的男子定眼一看马车上走出了一位天仙般的女子,眨了眨眼,一脸的无措。
他们第一次当土匪,本看着两辆马车以为是个有钱的主,仗着自己人多,可以抢些银子给山上的那些人吃饭、添衣。哪知道口号还没说完,就被人顺溜溜的接了下来?
难道这位天仙般的姑娘也是土匪不成?
众护法一脸诧异的看着苏若梦,心中不禁暗猜,难道夫人家以前是做土匪的?怎么对土匪的口号如此熟稔?再看看这群土匪非但没有一丝土匪的气势,就连衣着也是破烂不堪,满身的补钉,全都瘦得皮包骨。
他们实在是很怀疑他们不是真的土匪。
雷傲天牵过苏若梦的手,两个人就那样并肩站在马车上,检阅着这群据说要打劫他们的土匪。
苏若梦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愣愣的盯着他们看,忍不住又笑了几声,问道:“你们的头是谁?”
“我。”为首的中年男子,干脆的站了出来。
如果都是同门,应该不会跟他们计较吧?
苏若梦轻瞥了他一眼,问道:“我刚刚问你,魔教的教主路过贵宝地能不能打个折?为什么你不回答呢?”
“魔教?呃?”围着马车的人听着苏若梦的话,皆是不由的双腿打颤,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跌坐在地上。
为首的男子努力的让上牙打下牙的牙齿停止掐架,一脸惧意的看着雷傲天,道:“既...既然...你们是魔教的人,我们又是土匪,说起来也...也算是远亲,那...那你们就走吧。”
吓死人了,真是太倒霉了,等了几天才等到坐得起马车的人,结果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
他们想要填饱肚子怎么就这么难?
想想在家种田时,被赋税压得透不气来,后来遇到旱灾了,他们眼看着亲人、邻居一个个的饿死,却等不到朝廷的一粒米。好不容易流浪到了这里,一群灾民聚在一起合计一下,决定来个占山为王,以打劫为生,可第一单生意居然碰到了杀人不眨眼的魔教。
他们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为何今生要受这般苦难?
为首的中年男子断断续续说完,偷偷的瞄了一眼冷冰冰的雷傲天,顿时悲从中来,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了起来。
其他的人见他们的老大哭了,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群大男人哭得惨不忍睹。
苏若梦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土匪,就连马车内的骆冰舞和端木丽也被他们的哭声给吸引了出来,一脸惊呆的看着他们。
众护法更是手足无措的看看这群人,又看看雷傲天。
他们是怎么回事?不是要打劫他们吗?怎么就因为夫人那打着商量的一句话就吓得哭成这样?
夫人的话有这么强的震撼力吗?
苏若梦抽出了被雷傲天紧握的手,困惑的挠了挠头,看着那群狂撒黄金泪的男人,直觉这是幻境,连忙眨了眨眼,再定眼一看,他们似乎哭得更凶了。
她完全被他们搞糊涂了,她不就找他们商量一下吗?她又没朝他们投催泪弹,怎么一个个都哭成这个样子?
“你们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人回答,知道答案的正忙着哭,不知道答案的也跟她一样抓狂。
“喂,不要哭了好不好?哪有男人哭成这样的?”苏若梦皱了皱眉头,扯开了嗓子大声的问道。
“......”依旧没人理她,他们已经三三两两的抱成一团,哭得忘我了。
八护法轻身一纵,站在那个为首男子的面前,如拎小鸡般的将他拎上了雷傲天的马车上,拧眉问道:“你们干嘛哭?”
为首的男子早已被他刚刚的举动给吓得不会哭了,但他也不会说话了,愣愣的看着他们。过了好半晌,就在苏若梦她们打算放弃听答案时,他突然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声直上云霄。
苏若梦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从衣袖里抽出手绢递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你要是再哭,我们就杀光他们。”
“呃?”中年男子立刻停了下来,一脸眼泪的看着苏若梦,就是不敢伸手去接她的手绢。
苏若梦满意的笑了下,继续问道:“你如果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哭,我们就不杀你们。”看看这些人的衣着和架势,她实在更愿意相信他们是难民。
“呃?”中年男子看着她,见她眸底一片暖色,便慢慢的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将他们为何成为土匪,又是如何倒霉的在第一单生意中遇到了他们,一一叙来。
述完之后,苏若梦也不禁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们,直接向他下达命令并威胁道。
“你们带路,我们要上去看看。不然,不仅把你们全杀光,还把山上那些妇孺老弱全杀光光。”
她发现,这些人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直接威胁他们还来得快一些。
为首的中年男子惊愕的看着苏若梦,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做不成第一笔生意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连累山上的人。
苏若梦眼看着他又要哭了,连忙冷声喝住,“不准哭,不然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唉,这个男人哪来这么多的眼泪,动不动就哭,搞得她好像一个母夜叉似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她们有善意的话,她还真不愿意这样吓他。
听他说来,他们还真是一群流里失所的难民,第一天开工,就倒霉的遇上了魔教的教主。不过,她倒觉得他们这是幸运,不是倒霉,如果是碰到朝廷的人,或是其他门派的人,只怕他们会先诛之而后快。
那他们就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唉,她来这里几个月了,一直都没有去打听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朝代?皇帝是个怎样的人?朝纲朝纪又是怎样的?
听他们说起来,这是一个昏君把持的朝代,不然也不会完全不顾百姓的生死,只顾饱和国库,增加赋税。
那个诚王的一块贴身玉佩就换了五十片金叶子,那得喂饱多少难民啊?看来,她得加大赎金额度,五万两黄金?哼,这次得找他要十万两黄金。
他们魔教用不上,可以用来救济难民和穷苦百姓。
为首的中年男子连忙收势,扁扁的嘴巴强扯出一抹苦笑,对着苏若梦求饶道:“这位女仙子,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那些苦命的人吧?”
苏若梦忍住了想要爆笑的冲动,撇开视线,淡淡道:“如果我们上去看了情况真如你所说,我们就放过你们,否则的话,哼。”
女仙子?他也太会用词了。
雷傲天听着他这么有眼力的喊他娘子为仙子,立刻顺着苏若梦的话,道:“你别再喷黄牛尿了,快点听教主夫人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只要情况属实,教主夫人一定会遵守承诺的,你也不打听打听,魔教什么时候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过手?”
“哦,好,好,好。”为首的中年男子听着他的话,细想一下,好像还真的没听说过魔教对百姓下毒手的事,于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连声应了下来。
他跳下马车,站在人群前,冲着他们喊道:“兄弟们,这位女仙子,哦不,教主夫人说了,只要让他们看过山上的情况,他们就不会杀我们。”
“......”现场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人群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站了出来,眸中褪去怯意的看着苏若梦,问道:“敢问夫人此话当真?”
“当真!”苏若梦赞赏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就像是一颗埋在沙砾里的金砂,在人群中散发着光芒。
想不到他们这些人中,还有这么出色的少年?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的少年,一定会有耀眼的明天。
少年定定的看着苏若梦,见她眸底一片真诚和清明,微微颔首,转眸扫看了一眼众护法,不放心的问道:“他们呢?他们会听夫人的话吗?”
“会,我确定,以及肯定。他们要是敢不听,他们的教主一定会赏他们一顿麻辣排骨吃。”苏若梦举起右手,一本正经的承诺。
“呃?夫人,你要不要这样用我们来证明你的诚意?”二护法首先不干,连忙出声申冤。
大护法小心的看了一眼雷傲天危险的眼神,伸手拍了下二护法的脑袋,道:“老二,你二了是不是?我们如果能证明夫人的诚意,可是一件有价值的事。”说着,他恨铁不成刚的朝他猛的眨眼。
二护法悻悻的摸着脑袋,关切的看着大护法,问道:“老大,你的眼睛怎么了?也抽筋了吗?”
闻言,大护法直接就想晕死过去,这厮难道真的老眼昏花了不成,连教主那暴风雨来临前的招牌笑容也看不见?
“闭嘴!”众护法齐齐朝他斥道。
大大的甩了他几个大白眼,扭过头齐唰唰的看向雷傲天,微笑着道:“教主,老二他脑子抽筋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能为夫人的诚意尽绵薄之力是属下之幸。”
“嗯。”雷傲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下灌木众生的山路,笑着问道:“你们可愿意为了夫人尽比绵薄之力要大一点的力?”
众护法不禁额头溢满汗珠,心里对二护法骂了又骂,怨了又怨,脸上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齐声的应道:“属下愿意!”
心中默契的补了一句,可不可以不愿意?
不想愿意也不行,因为你不允许。
“很好,那你们除了大护法以外,以两人一组扎三把座椅,抬我、夫人还有前辈上山。”雷傲天扫了一眼他们快要哭出来的脸,又道:“记得要扎得结实一点,舒服一点。”
“是!”众护法相互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应道。
转身,皆是一脸怨恨的瞪着二护法,再一脸羡慕的看向大护法。
大护法冲着他们微笑点头,心里暗暗得意,幸好自己反应快,不然也得成为他们苦力中的一员。
“大护法?”雷傲天懒懒的唤了一声正在开心中的大护法。
大护法背脊微凉,连忙笑着应道:“教主有何吩咐?”
“你先带着老九和他们一起上山,准备好饭菜,等我们上去开饭。”雷傲天伸手指了指那黑压压的一群人,又道:“你,留下来带路,其他人和我的大护法、九护法一起上山。”
大护法向前打了趔趄,远远的瞪了一眼正笑得浑身颤抖的二护法,闷着声应道:“是!”
苦命的他啊,以为不用再做大管家了,孰不知直接从大管家下降为伙夫。
唉...
大护法苦着脸朝呆滞中的骆冰舞,挥了挥手,道:“九妹,咱们先跟他们一起上去吧。”
“是,大哥。”骆冰舞朝苏若梦看了一眼,随即便走到了大护法身后。
众土匪齐唰唰的看向他们的老大,等待着他的指示。
为首的中年男子轻叹了一口气,向众人挥了挥手,大声的喊道:“你们都上山吧,小沈,你留下来给他们带路。”
“好的,叶大叔。”小沈朗声应了句,一脸平静的坐在大树下,等待着护法扎座椅。
苏若梦望了一眼已经走远的众人,轻笑着跳下马车,来到小沈身边与他并肩坐了下来。顺手拾起一根树枝,轻轻的在地上划着,过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的问道:“你姓沈?”
“嗯。”
“你的家人呢?”
“死了。”
“你多大了?”
“十六。”
“我十七。”
“嗯。”
“不是嗯,我十七,你十六,你该叫我姐姐。”苏若梦停了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似乎不太爱说话的小沈。
小沈微微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另一边,轻飘飘的传来几个字,“我家没有亲戚。”
“小沈,你有朋友吗?”苏若梦岔开了话题,继续一点一点的了解他。
雷傲天轻蹙着眉,看着他们聊得正上头,又不想打乱苏若梦的想法,便非常无聊的指挥着护法们扎座椅。只是眼光时不时就会瞄向大树下的两个人。
小子,你最好不要对我的女人抱有想法,不然,准给你一顿排头吃。
一番缠问下来,苏若梦大概弄清楚了这个叫小沈的少年的身世。他是一个镖局的少爷,他们家的镖局因为替朝廷护送一批官银,结果在途中遭遇打劫,父亲和兄长在那次事故中身亡。
家逢巨变已是不幸,可朝廷还将所有罪都压在他们的身上,不仅充了他家的财产,还落得满门抄斩。他是家人拼死保护下留下的沈家唯一血脉。
“那你恨这个朝廷吗?”苏若梦不禁嘘唏,为他的不幸感到怜惜。
这样一个朝廷真的能给百姓带来福址吗?
小沈咬牙切齿的道:“恨。”
“那你打算跟着他们做一辈子的土匪吗?”
“他们不是土匪,他们只是可怜的老百姓。我过段时间就会离开,我要去学艺,我要为我的家人报仇。”小沈一脸坚定的应道,双目如炬,举目望着远处,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苏若梦叹了一口气,道:“没有一个名门正派会收下一个朝廷要犯。”
“你怎么知道?”小沈意外的看着她,他从刀口下逃出来后,就去找了不少亲戚,还有一些以前有来往过的门派,可是大伙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躲的躲,避的避,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收下他。
“猜的。”
“猜的?”
“嗯,自古就只见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能有几个?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名门正派,自然不会做与朝廷背道而驰的事情。事实上,这些都是借口,他们只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罢了。”
苏若梦轻叹了一口气,据实的说。
这是千古以来的定律,正确的说是人的本性。
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总结一句就是,人性都是自私的。
“你真的是十七岁?”小沈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她的话听起来,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说的话。
“真的。”苏若梦也学着他,惜字如金。
小沈看着那些上窜下跳,仗着轻功四处窜跃的护法们,扭过头直直的看着苏若梦,问道:“江湖上的人都说雷傲天不近女色,从没有人听说过他有夫人。你...”
苏若梦接下了他的话,伸手指着雷傲天,向他解释,道:“他就是雷傲天,如假包换。”
“我想进魔教,夫人可以收下我吗?”
苏若梦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再望了一眼正朝她看过来的雷傲天,暖和的浅浅一笑,冲他招了招手。
雷傲天轻身一纵飞跃过来,宠溺的看着苏若梦,“娘子可是想为夫了?”
“别不正经。”
“我很正经啊,我是在很严肃的问娘子。”雷傲天示威的瞥了一眼小沈,伸手自然而然的揽着苏若梦的腰。
苏若梦轻笑了一声,抽出手绢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拭去,伸手指着小沈,道:“教主大人,你愿意收下一个名门正派都不愿意收下的朝廷钦犯吗?”
“不愿意!”雷傲天直接拒绝,这个小子长得白白净净的,他们又年纪相仿,他才不愿意放一个危险种子在身边。
苏若梦意外的看着他,不死心的问道:“你不考虑一下?”
“不考虑,除非你有奖励,他有说服我的理由。”雷傲天笑看着她,讨要报酬。
小沈单膝跪下,对着雷傲天双手抱拳,求道:“请教主收下我,我爹一生光明磊落,为人正直,可最终却被人用计加害,一家百口余人全倒在刀口之下。小沈不服,誓要为家人报仇,请教主收下我。”
“我们魔教不是为他人提供报仇之路的地方。”雷傲天拧着眉,打量了他一眼。
小小年纪一心只想着报仇,根本就枉顾了他的家人为他所做的牺牲。人生不能抱着仇恨过一生,有时,放开过去,也是善待自己。
“你姓沈?听起来你爹也是江湖上较有名望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小沈不知是不是忆起了他爹,双眼柔和起来,盛满崇拜,柔声的应道:“我爹叫沈磊。”
“沈磊?靖远镖局的总镖头?”雷傲天吃了一惊,一道喜色从黑眸中一闪而过。
小沈猛的抬头看着雷傲天,问道:“教主知道家父?”
“不认识。”雷傲天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抛下一句话,“我收下你了。”
苏若梦和小沈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齐齐看向雷傲天,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子拒绝,一下子又问东问西,一下子说不认识,一下子又答应收下人家。
苏若梦轻拍了下小沈的肩膀,一脸正色的道:“小沈,你不能一直背着仇恨生活,这不是你家人最希望看到的。你应该学学他们,他们也有着不同的过往,不同的故事,但是,他们最终都用一种态度来生活。”
小沈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看着那些偶尔说笑,偶尔打闹的护法们,诚心的问道:“什么态度?”
“二二更健康,哈哈...”苏若梦想起护法们的二举,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直都羡慕他们的生活态度,有时,犯犯二也很快乐,不仅放松了自己也娱乐了大家。
她现在开始有些明白雷傲天了,他的故事一定比小沈的更浓烈,但是,他却选择这种生活方式。不得不说,在面对生活这一方面,他是一个大智者。
那些护法都不是简单的人,但是他们却愿意誓死追随他,那他就一定有令人折服的人格魅力。
她始终觉得,他是一个大宝藏,等着她的开采,她的发现。
小沈百思不解的看着她,好奇的问道:“什么是二?”
“呃?咳咳...”苏若梦被他的问题给哽住了,轻咳了几句,道:“这个你就问错人了,你以后有机会就问问二的根源吧。”
说着,她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小沈一脸正经的问雷傲天什么是二的画面,光是幻想,她就忍不住弯腰笑了起来。
“哈哈哈...”
雷傲天回头蹙眉看着苏若梦,不明白她此刻笑得花枝乱颤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答应收下这个小白,她就这么高兴。心中微微不悦,他伸手朝小沈招了招手,喊道:“小白,你过来帮忙。”
小沈困惑的看了下苏若梦,轻声问道:“夫人,教主叫的是我吗?”
“叫的就是你,还不快点过来。”雷傲天再次不悦的喊了声,骤步朝他们走过来。他决定了,让这个新来的小白去帮忙,他到树下来陪娘子聊天。
小沈跑着过去,站在雷傲天面前,解释道:“教主我叫沈青,您叫我小沈就好,我不叫小白。”
雷傲天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指着背后的众护法,道:“他们也有名字,但是在魔教他们就只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所以,你以后就叫小白了,魔教中没有小沈,只有小白,明白了吗?”
小沈愣了下,随即点头应承,越过他朝众护法走过去。
苏若梦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端木丽的马车抬步走去。
“娘子,你要去哪里?”雷傲天跑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他这才刚来找她,她干嘛就要急着闪开?
眼光越过他,看了一眼正朝护法们走去的小沈,忍不住替人家埋怨,道:“你干嘛叫人家小白?还有,那些护法的本名是什么?你还真够可以的,直接用数字来称呼人家。不带你这样对待下属的?”
“凡是进魔教的人,都要改名字。”
“那我不进魔教了。”
“不行!你说过要夫唱妇随的。”
“我可不想你替我改那种难听的名字。”
“你是教主夫人,不用改名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