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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明慧抱着豆豆向大家宣布,她今晚要和豆豆一起睡,得在雷氏的同意后,这一大一小的姑娘,便开心的手牵着手回房去了。
乔春疑惑的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禁向雷氏她们探问,她下午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在雷氏向她和唐子诺讲叙了下午的事情后,他们忍不住相视畅怀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她们的小宝贝们还是两朵解语花,小小年纪就拥有超强的沟通和化解能力。
亲子房里。
洗梳过后,唐子诺小心翼翼的帮乔春擦着膏药,看着那些暗卫们送的瓶瓶罐罐不禁笑道:“老婆,我对你实在是钦佩得很,想不到短短的一段时日,那些冷冰冰的暗卫,居然变得很有人情味起来。这不得不说,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啊。”
乔春娇嗔了他一眼,站起来,走到屏风前,准备换下衣服,上床睡觉。
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现在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她只想好好的补个觉,轻轻的抖了下衣服,袖子里掉下了一封信。乔春拍了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居然把百川写给桃花的信给忘了。”
说着,重新穿上衣服,对着唐子诺道:“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我找找桃花去。”
“我不累,我还要陪大哥和李兄弟喝喝酒去。”唐子诺跟着乔春,两个人一起出门。
乔春本想让他别喝太多酒,可想着他们兄弟也不是经常见面,便什么也不说,直接往桃花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桃花,你睡了吗?”乔春伸手轻轻的敲打着房门。
“大嫂,你等一下。”房里传来桃花清脆的声音。
嘎吱~房门拉开,桃花侧开身子,笑看着乔春道:“大嫂,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进来坐吧。”
乔春踏进房门,扫了一眼桃花的闺房,看着墙上那副桃花亲笔的梅花图,脑子里不禁想起了当年,桃花让自己教她识字的事。
桃花一直是个好学的姑娘,短短三年的时间,她已经可以写出一手好字,作画方面也是很有天分。
桃花见乔春一直盯着自己的那副梅花图看,脸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撇了撇嘴,道:“大嫂,你别看那么认真,我画得不好,你这么仔细的看,什么缺点不足都被你看出来了。”
乔春伸手牵过桃花,拉着她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嘴角始终蓄着淡淡的笑容。
“桃花,咱们两个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心事了。你不会怪大嫂吧?看着你,大嫂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那时你还是个小姑娘,现在都是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桃花粉脸一红,目光悠悠的看着乔春,道:“是啊,进间过得真快,这些年如果不是大嫂把持着这个家,我和娘连温饱都成问题,哪会有如今的好日子。我记得,当时,我们总是一起去挖野菜,后来,大嫂你发现了红薯。那一年,如果不是红薯,我们可能会饿着肚子到收稻谷。”
说起往事,总是容易让人感慨。
乔春从衣袖里掏出了信,放在桌上挪到了桃花面前,道:“这是百川托大哥给你捎来的信,你快看看吧。你待会也给他回一封信,明天交给大哥,让大哥带回去给他。”
桃花怔怔的看着信封,随即脸上浮起了朵朵红霞,嘴角弯弯的拿起信,有些羞涩的看着乔春。
“哦,你先看,我先回去睡了。这些天没睡好,我得补补觉去,女人要是没睡好,容易长皱纹。”乔春站了起来,伸手摸摸脸蛋,煞有其事的道。
“噗,大嫂,你说的也太夸了吧?你怎么可能长皱纹?”桃花随着她走向房门,笑呵呵的道。
乔春走出房门,转过身看着桃花,一本正经的道:“桃花,你还别不相信,以后,你一定会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的。你现在是花一样的年龄,哪会理解我们这种为人母的女人的困扰。算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要写回信,我就不打搅你了,晚安!”
“大嫂,晚安!”
翌日上午,吃过早饭,皇甫杰带着队伍押着那些晋国人就起程赶回京都,临行时,豆豆和明慧依依不舍的告别。
明慧还抓着乔春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乔春,让她下次去京都时,一定要带果果和豆豆一同去。搞得乔春都有些吃醋,有些想不明白,她们几个的感情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
大伙挥手告别,而乔春则开始等待皇甫杰与晋国交涉的结果。
刚刚送走了皇甫杰他们,一些已经得到铁龙通知的村民陆陆续续的来到唐家,向乔春询问出租田地的事。
“唐弟妹,村长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我们家们的田地,你要不要?”古秀菊轻轻的撞了下石虎子的手肘,见他不开口,并自己开口询问起来。
乔春看着石虎子脸上的淤青,想起了唐子诺说的那事,便很是抱歉的道:“石大哥,前几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连累你受伤,我倒是真的过意不去。”
“没事,应该的,再说了,如果真要谢,也该是我们谢谢你。我家皮子,可是亏了你,还有前天晚上,咱们整个村的人也都是亏了你家。不然,这事咱们想想都害怕。”
石虎子憨憨的笑了下,一脸真诚的道。
乔春看着古秀菊,笑道:“石大嫂,出租田地的事是真的,只要你们愿意出租,我们就一定要。不过,现在你和石大哥都跟我们家签了长工。”
石虎子夫妇有些紧张的看着乔春,他们当然也明白,他们签的长工期限还没到,如果自己种茶树的话,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喏喏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乔春。
“要不这样,你们和我们家的长工协议取消掉,以后,我们茶园要忙的时候,你们来打打散工。你们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们家的人也可以去帮忙。”
乔春看着他们夫妇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轻笑着向他们道出自己的意思。
“这个行,不要说打散工,就是帮忙我们也乐意。以后,我们家要种茶、制茶,可都得请你手把手的教。”石虎子连忙摆摆手,开心的笑着。
“这个是一定的。不管是谁,只要是签了出租协议的,我都会手把手的把种茶树、炒制茶叶的方法教给他。”
乔春对他们保证着,放下了他们的心理包袱。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外响起了马蹄声,不一会儿,钱府的管家走了进来,对着乔春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唐夫人,我们家夫人请你过府一叙,特意派我来接唐夫人。”
“钱夫人,找我?”乔春愕然的看着钱府的管家,反问道。
她与钱夫人也只是在巧儿出嫁时,见过一次面,她怎么会突然找自己呢?
“是的,我家夫人请你过府一趟,具体是什么事,小的也不太清楚。”钱管家站在乔春身旁,如实的道。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一下就来。”秀眉轻蹙,乔春知道问他也说不清楚,现在看来,也就只有去一趟钱府了。转过身子,看着石虎子夫妇,道:“石大哥、大嫂,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这事不急,改天我会让铁伯伯通知大家来签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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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现代宅女,半月出门一次,很“幸运”的被从天而降的花盆选中,走上一条穿越之路。
不是富商更不是皇家,而是家徒四壁的小农家。
为了填饱肚子也为了不辱没穿越者的名声!
楼砚台毅然决然走上了一条以发家致富为己任,带领全村人民跨入小康生活为副职的“不归路”…
第94章 上山寻夫,夜遇狼。
乔春来到后院到乔父房间跟雷氏说了声,让她转告与柳如风一起上山采药的唐子诺一声,便随着钱府的管家一起赶往钱府。
一路上乔春静静的坐在马车上,心里忍不住猜测钱夫人找她的用意,马车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钱府,管家没有让门房去通报,而是直接领着她直奔钱夫人居住的如意阁。
“唐夫人,请!”站在如意阁的大厅门前,老管家恭敬伸手向乔春做了个请势。
“谢谢!”乔春朝管家微微点头,抬步往大厅里走去。
乔春走进大厅,抬目望去,只见钱夫人坐在圆桌前,桌上摆着一个装满针线类的小竹篮和一套茶具,而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钱袋,正低头专注的绣着,就连乔春走了进来,她也没有发现。
轻轻的扫了一眼这个收拾得整齐又干净的大厅,里面的摆设很朴实,并没有摆上一些古玩或是奢侈品之类的东西。而钱夫人身边也没有丫环侯着,乔春心里立刻对钱财的生母很感兴趣。
为了儿子,她可以拱手让出自己的丈夫;为了儿子,她可以委身做一个扫地的老妈子;为了儿子,她可以受尽白眼,独忍煎熬。
这样的母亲,真的是太伟大了。
乔春想到这些,情不自禁对钱夫人产生了一种亲近的好感。
怪不得钱财会一直苦心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现在她才明白,钱财这些年的隐忍和拼博都是为了一直为他默默付出的娘亲。
他眼光独到的经营茶叶,一是他看到茶叶的前景,二是为了尽早丰满自己的羽翼,三是为了自己的娘亲能够得回自己地位和丈夫。
这样的儿子,真的是太孝顺了。
“钱伯母,好!”乔春见钱夫人实在是太专注了,便自行来到她的面前,微笑着向她行了个礼。
钱夫人抬起了头,放下手里的针线,微笑着站起来,牵过乔春的手,笑呵呵的道:“春儿来啦?瞧伯母这耳朵可真不好使,年纪大了哦。”
乔春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脸上扬溢着浅浅的笑容,感觉到了牵着自己手的手上长着硬硬的老茧,心里对眼前这个妇人好感加重。
“伯母,您一点都不老,这会儿要是我们一起牵着手去街上,人家一定会以为您是我姐姐呢。”
钱夫人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乐得呵呵直笑的拍拍她的手,道:“瞧你这张小嘴可真甜,就会哄伯母开心。”
“我说的是大实话,一点都不掺假。”乔春一脸正经的看着她,笑道。
“春儿,坐。”钱夫人指了指桌边的凳子,利落的将桌上的针线和未完全绣好的钱袋给收进了竹篮里,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那套崭新的茶具,调过眼光看着乔春,笑道:“春儿,早就听说你是冲泡茶汤的好手,巧儿那手绝活也是你教的。不知伯母今天有没有荣幸尝尝春儿的手艺呢?”
嘴角轻扬,乔春抬眸看着钱夫人,点了点头,道:“这是春儿的荣幸,只要伯母喜欢就好。”话音落下,便开始点燃木炭,静等铜壶里的水烧开。
乔春看着炉子里的木炭迅速的烧红,想起这里连一个侍奉的丫环都没有,心里对钱夫人今天找她来的目的,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跟钱财的婚事有关。
果不其然,两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钱夫人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春儿,你和我们家钱财是义兄妹,我也就钱财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你这个义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他却一直不肯成亲,我昨天找了媒婆过来,他一听你爹受了伤,便撇下三个媒婆扬尘而去。我这个做娘的,实在是对他没有办法啊。”
乔春多少也听出了一点钱夫人的意思,温顺的点了点头,附合着道:“伯母说的在理,我三哥确实也是年纪不小了,早该要成家,为钱家开枝散叶了。”
钱夫人的脸上明显的一怔,眉头轻蹙,目光夹带着探视的看着乔春,悠悠的道:“我看我家钱财对春儿的话,倒是听得进去的,伯母想让春儿,私下多帮着劝劝钱财。问问他到底喜欢哪一种女子,伯母也好找个靠谱的媒婆把这事给办了。不然伯母实在是吃不知味,睡不安寝啊。”
铜壶盖扑嗵扑嗵的跳着,壶里的水已经开了,乔春没有回钱夫人的话,而是站了起来,熟练的提起铜壶冲洗着茶具,再冲泡了两杯香味四溢,热气腾腾的茶汤。
面带微笑的将茶汤递到了钱夫人的面前,道:“伯母,请喝茶。”
“好,好,好!”钱夫人忙不迭地接过茶汤,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汤轻轻咽下后,轻蹙着的眉头已经舒开,眸底一片赞识。
乔春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起了茶,脑子里则在细想钱夫人刚刚话里的意思。
钱夫人很着急三哥的婚事,但是,为什么她要带着探视的目光来看自己呢?脑子里闪过了那句‘我家钱财对春儿的话,倒是听得进去的。’乔春瞬间就明白了钱夫人的真实用意。
她既是想让自己多劝一下钱财,也是想趁机探探自己对钱财有没有那方面的心意?
难道,钱夫人误会了她和钱财的关系,还是她听了一些失真的话?
钱夫人放下茶杯,暗暗着急的偷偷朝乔春瞥了一眼,见她脸上淡淡的,完全看不出她的内心,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说接下来的话题。
“伯母,你是不是听了一些失真话?比如关于我和三哥的事。”乔春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个妇人对儿子的爱意感动了她,她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小误会而生气。
钱夫人愕然的看着乔春,心里涌起了浓浓的不安,她知道乔春是个好女子,她也明白,自己的用意有些伤人。蠕动了几下嘴唇,抬头满脸歉意的道:“对不起啊,春儿,伯母不该那样想的。”
乔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伸手牵过她的手,眸底闪烁着真挚的光,道:“伯母,这事不怪你,春儿也没有往心里去。你们都误会了,我和三哥真的只有兄妹之情,我们只是比较聊得来而已。至少,伯母问三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春儿,倒是知道一些。”
乔春顿了顿,提过茶壶帮钱夫人和自己各续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续道:“三哥,他喜欢热情、开朗的女子,而我个人也觉得相当于三哥的冷清,这样的女子也比较适合他。这样两个人在一起能互补个性,应该会比较合适。”
钱夫人沉默了一会,细细的想了一下,便开怀的笑着点了点头,道:“春儿分析得有道理,看来,春儿还是很了解钱财的。有你这样的义妹,我家钱财也是有福的人啊。”
“伯母千万别这么说,说到底春儿遇到并认识三哥才是幸运的那一个,如果不是三哥,春儿也不会有今天。”乔春连忙冲着钱夫人摆了摆手。
钱夫人笑而不语,端起茶杯,享受似的品尝着茶。突然放下茶杯看着乔春,话锋一转,认真的问道:“春儿,你周围有没有适合你三哥的女子?”
乔春端着茶杯的手不由一滞,心里不禁暗道:“难道她知道了夏儿和三哥的事?不太可能啊,毕竟她刚刚还怀疑自己和三哥有什么。”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告诉了她,她会不会觉得夏儿是个不矜持的女子?
将事情告诉她的话,她又会不会赞同呢?会不会愿意撮合呢?
乔春有些心动,又不些犹豫,她想让钱夫人一起来做钱财的思想工作,又怕会让夏儿跌份。毕竟这个朝代的人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她们的思想没有那么开放。
钱夫人见乔春一副沉思中的样子,倒也不着急出声追问她。
乔春在心里暗做了一番挣扎,考虑到乔夏的闺誉,最终,她还是没有将那事说给钱夫人听。
“伯母,这事我会多留意一下,三哥那边,有机会我也会多劝劝他的。”
钱夫人心里微微有点失望,她见乔春沉思的样子,还以为她身边有合适的人选呢?不过,她能答应帮自己多劝劝钱财,她今天请乔春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至少,她不用再担心钱财和乔春有什么事。
“好,伯母静等春儿的消息,也谢谢春儿帮伯母的忙。”钱夫人看着乔春笑了下,真诚的道谢。
两个人撇开刚刚那些话题,就着一些家常开心的聊了起来,乔春这才知道,原来钱夫人也算是出自书香门等,她爹还是一个书塾的夫子,而钱夫人在耳染目儒下,也算得上是一个才女。
两个人正开心的聊着,老管家就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向钱夫人行了个礼,道:“夫人,少爷差小厮来请唐夫人去一趟茶庄。”
钱夫人轻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老管家,问道:“少爷请唐夫人去茶庄?”
其实,她想问的是少爷怎么会知道她请乔春到家里来,只是碍于乔春在场,她也不好意思当着面,这么失礼的问。
“伯母,三哥准是要找春儿商议关于山中村的村民出租田地的事。这事前一阵子,圣上和皇太后都有交待,让我们早上扩种茶树,所以,昨天三哥也是为了这事去山中村的。”
乔春站了起来,微笑着向钱夫人解释钱财找自己的原因,也顺便说了下钱财昨天去山中村的主要目的,间接的安抚一下钱夫人那颗不安的心。
钱夫人这才想起了,乔春如今已是大齐公主的事情,脸上也浮现出了丝丝怯意。
乔春直接忽视她的不安,笑着轻声向她辞别,“伯母,我先去一趟茶庄,下回我会带着孩子们一起来看您。您要保重身体,下回再见。”
“好的,下回再见。”钱夫人也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并肩送乔春出门,只是她的神情已经有了一些局促。
乔春告别了钱夫人,便跟着钱财的贴身小厮坐着马车赶去街上的【锦绣茶庄】。
“三哥,你怎么知道我来镇上了?”乔春走进【锦绣茶庄】,面积看着翻了个倍的铺面,嘴角不禁高高翘起。
如今的【锦绣茶庄】已经一改当日的风貌,钱财将隔壁的布庄给盘了下来,将两间铺面打通,对商品的区域也进行了分类划分。铺面主要分为三大块,一为茶叶专区,二为茶具专区,三为品茶专区。为了让客人们能够享受更好的服务,他们的茶庄里特意规划了一块品茶区,即可以给客人品尝茶汤时坐,也可以给客人提供一个稍作休息的地方。
钱财坐在品茶区里,抬头看着乔春,笑道:“你来时,刚好我让小厮回去拿东西。”
不用再说,乔春也可以想到,一定是小厮拿东西回来后,对钱财说起了自己到钱府的事情。
“你怕你娘亲会为难我不成?”乔春坐了下来,看着他玩笑着道。
钱财给她倒了一杯茶,默默的递了过来,勾了勾唇角,瞥了她一眼,揶揄着她道:“我娘为难你?我倒比较担心我娘。我找你是为了签那个出租条约的事情。”
乔春轻笑着摇摇头,她也懒得再与他执于这事,反正,自己知道他的用意就可以了。
“三哥,你就对伯母都跟我说了些什么不感兴趣?”乔春对他的话置之不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问道。
钱财放下手里的茶杯,拿起小铁杆轻轻的拨弄着木炭,乔春静静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了,她也知道,每次钱财想事情或许心烦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喝茶,拿着小铁杆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那炉子里的木炭。
“我猜得出来,只是,四妹,你别往心里去。我娘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我罢了。”过了好一会儿,钱财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着乔春。
乔春倒没有想到他居然什么都知道,眯着眼打量着他,不解的道:“三哥,你还是执于你自己的想法,丝毫不为夏儿对你的心意而感动吗?难道我错了吗?你对夏儿没有心动过?还是你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柳伯伯上次不是已经说了,你的药…”
“四妹,你别再说了,这事我有我的思量。”钱财打断了乔春的话,垂着头,不让乔春看到他出卖心事的眼眸。
乔春很生气,很生气,但是,也很无奈,很无奈…
不是其身,不明其苦,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说钱财?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里是不是少了一些神经线?
他做事都有计划,有信心,有耐心,可为什么唯独对感情就不能自信一点呢?
“好,我不说,可是我得先提醒你。乔夏已经满了十七岁了,十七岁对一个姑娘来说,代表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娘不会再放任她,我娘已经找开找媒婆给她找婆家了。感情这东西,过了这村没那个店了,你可别后悔。”
乔春不想管得太宽,但是,这关系着乔春和钱财两个人的幸福,她如果什么都不管,一点努力都不做,放任他们错失良缘,她过不了自己心的那一关。
钱财垂放在双膝上的手,不禁紧紧的攥了起来,十七岁对一个姑娘来说,代表什么,他很清楚。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雷氏已经开始帮乔夏找婆家时,自己的心在抽痛着。
他也知道幸福从来都不会等人,但是,他更怕承诺,他怕自己给不起,所以,他宁愿放手。
“四妹,你别再说了。”钱财收起心里的杂乱思绪,淡淡的道。
“我再也不会管你的这事了。哼!我一定帮着我娘给夏儿觅一个良缘,找一个有担当,能让她幸福的人。”乔春气呼呼的瞪了一眼钱财,恨铁不成钢的道。
钱财不再接她的话,默默的坐着,重新拿起小铁杆,又在专注的拨弄着木炭。
乔春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可真是又气又心疼。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过了好一会儿,乔春朝门外看了下天色,又看了看维持着原来动作的钱财,叹了一口气,道:“三哥,关于出租田地的条约,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那些地是规划用为种茶树的,那些田我是打算用来种花的,还有,花茶你想要和我们一起弄吗?怎样来分配分成?”
钱财终于抬起了头,眸底一片平静,看着乔春点了点头,道:“花茶我当然也要,分成的话还是按当初茶园的协议吧。不过,这些田得算是我租的,既然花籽大哥已经提供了,我总不是什么也不付出吧?”
“至于和村民的租田地协议,我想让你写明我是按季度给他们银两的,另外,将来产出来的茶叶,好劣也是要分等级的,我给的价钱也是按茶叶的品等来定价。”
钱财昨天回来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毕竟那些村民都不是乔春,他们的手艺肯定也是参差不平的,他总不能按一个价来收吧。
如果按一个价码来收,那这个市场就乱了,也无法鞭策村民努力提高茶叶的品质。
秀眉轻蹙,美眸轻转,乔春对钱财的话认真的思量了下,很是赞同他的意思,同时,也有些责备自己想得不够全面和细心。
“这事就按三哥的意思来办,我回去就会拟一份签约协议书差人送来给三哥过目,如果可以的话,三哥就签个名,还得盖一下公章。你现在是和平镇的镇长,官方方面你就用公章来代替。”
钱财微笑着道:“嗯,这事就按四妹说的办。”
乔春点了下头,眼光不由的又朝外面看了看,钱财见乔春一副回家心切的样子,对自己的贴身小厮道:“你送唐夫人回山中村,路上小心一点。”
“是的,少爷。”
“唐夫人,请!”
“三哥,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乔春向钱财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小厮走出茶庄,坐上马车朝山中村而去。
钱财无精打采的坐了下来,这一次,他没有再目送乔春离开,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脑子里乱哄哄的,不停的跳闪着乔夏的样子。
她已经年满十七了,自己如果不争取,就只剩祝福她了。
可自己真的能做到笑着祝福她吗?
他没有去细想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当年与乔春结为义兄弟,他就断了对乔春的心,可自己对酷似于乔春的乔夏会不会是移情的作用呢?这个他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他只知道,自己听到乔夏很快就可以找到婆家时,心里很痛;他只知道,自己那次听到乔夏的告白时,心跳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