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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桃花就是知道心疼大嫂,你要学也可以,不过,明天还得我来炒,你在一旁边学边炒。不然会耽误时间的,堆坏了那些鲜茶叶,可就浪费了。”
勾了勾唇,抬眸浅笑,乔春看着一脸关心的桃花,感动的道。
“还有我们呢,我们也要学炒制茶叶。”
乔夏(秋)推开门,走了进来,同样是一脸担心的扫过乔春的手。
“大姐,让我们一起来分担吧,可不许累坏了你自己。”乔夏晶眸骤集水雾,语气哽咽的看着乔春。
这么多人关心着,就算是累,也是幸福的。
乔春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笑道:“好,大姐把全部手艺都教给你们,以后,你们干活,大姐就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看着,喝喝茶,好不好?”
弯起了嘴角,忍不住打趣着这帮漂亮又贴心的小妞。
“最好是这样。”
整齐有力,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帮她决定了下来。
“娘亲,我也要学,我也要帮娘亲干活。”
果果仙童般的脸孔出现在拱门珠帘下,刚刚睡醒的他伸手揉了下眼睛,嘴角弯弯的遂步向她们走来。
“果果,你怎么醒来啦?是不是娘亲把你吵醒啦?”
乔春温柔的看着他,张大手臂正想抱抱他,他却紧紧的拧着眉,飞快的闪到了一边,抬眸看着她,眸里浮现出浓浓的忧色,瘪了瘪嘴,道:“娘亲,痛痛?果果吹吹,待会就不痛了。”
呃~
乔春眼角含泪,怔怔的看着果果蹭到了她身边,弯着腰,对着她的手腕,轻轻的吹着气。
刚刚擦了药酒还辣痛着的手,在那一口一口的凉气下,慢慢的没了痛感。
“娘亲,还痛吗?”
果果抬起他那张可爱俊俏的脸,眨巴着眼睛,打量着娘亲。
上次他跟石二妮捉迷藏时,不小心擦伤了手掌,奶奶说,只要对着伤口吹吹气就会没那么痛了。现在娘亲的手受伤了,他想让娘亲快点好起来。
乔春微怔了下,一丝暖暖的笑意从唇边逸出,她略微点了下头,抚摸着果果的头,“果果好厉害哦,你吹一吹,娘亲的手就不痛了。”
“呵呵,果果真棒!来姨姨抱。”
“可不是,咱们家的小帅哥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亲了。”
“果果,疼不疼姑姑啊?”
房里的人,都被果果的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纷纷笑着夸他,全都忍不住抱着他猛亲。
啵~
“姨姨,姑姑,你们别乱来啊!只可以亲额头和脸,不准亲嘴!”果果红着脸,有些生气的扫了几个‘色女’一眼,干瘪着嘴道:“人家的初吻,就这样被你们夺走了。”
呃~
三女脚底一滑,几似栽倒在地,忍不住抽搐着嘴角,双手抚着胸口,心碎一地。
这就是大嫂教出来的小孩,常常一语惊人。
“大家都累了,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乔春看见果果打了个哈欠,便让桃花她们都回屋去睡觉,而她则在果果的缠功下,抱着香香软软的他,一睡到天明。
第二天。
乔春转个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才发现怀里的果果已经不见了,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连忙来了个鲤鱼打挺,急匆匆的穿衣,洗梳。
糟糕,看来自己是睡过头了。
昨晚炒好的茶叶,她还没有包装起来呢。
“亲亲,你起床啦!”豆豆开心的看着走出房门的娘亲,连忙迎了上去。
她有好些天没有跟娘亲说过话了,娘亲也好几天没有抱过她了。早上,她本想喊醒娘亲的,结果被果果瞪了一眼,拉到外头,给她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
吃过早饭后,她不敢进去打扰娘亲睡觉,就只好在房门口守株待兔。
“豆豆宝贝,来娘亲抱抱。”乔春蹲下了身子,开心的看着豆豆,伸手去抱她。
呃~双手扑了空,圆滚滚的身子,闪到了一边。
眉尖轻蹙,乔春愕然的看着豆豆,她平时不是最喜欢让她抱的吗?今天这是怎么啦?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几天忙得没空抱她,生气啦?
“豆豆,你是不是生娘亲的气啦?对不起哦!娘亲这几天太忙了。”
“豆豆没有生亲亲的气,哥哥说亲亲的手痛,不能让亲亲抱豆豆。”
…心中瞬间被暖意包裹,暖暖的,满满的,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贴心小棉袄。
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豆豆,你过来。”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乔春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抱住整个世界,身体里涌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这个时候,如果天塌下来,她想,她也能重新给撑起来。
“亲亲…”
“嗯。”
“四妹,你…”
“我没事!三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乔春瞄了一眼从偏厅走进来的钱财,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望着他浅笑着问道。
“三舅舅,早安!”豆豆乖巧的向钱财打了个招呼。
“可爱的豆豆,来三舅舅抱抱。”钱财弯下腰,抱起豆豆,笑看着乔春道:“我是来收茶叶的,前天送过去的茶叶已经被一抢而空了,省城还订了很多货,我过来提货。待会马上就得让钱归送过去给巧儿。”
他也没想到,她炒出来的茶叶,因为比晒青茶多了一种香味,那些客人一尝就不能罢口,每天早上一开市,前一天送来的茶叶就会被一抢而空。
这种情况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昨天,就连京都的店铺也飞鸽传书过来,说一些达官显贵天天催货。可以说,现在她炒制出来的茶叶,根本就是供不应求。
“这么疯狂?二百多斤茶叶全部都卖完啦?”
乔春有点傻了,没那么猛吧,这些人是拿茶叶当饭吃吗?
“全卖完了。”钱财定定的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三哥,你卖多少钱一斤?”乔春扬起了嘴角,忍不住开口问道。都说物以稀为贵,她实在好奇,钱财会以多少钱一斤卖出去?
“五十两。”
“呵呵!三哥,你发大财了。”微微张了嘴,看他不像是说笑,才回过神来,笑着揶揄他。
“呵呵!是我们发大财了。”
“嗯,走吧!咱们装茶叶去。”乔春伸手指了指制茶室的方向,既然赶着提货,那就得赶紧的把茶叶包装起来。
钱财看着她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女子!时而,视产物为粪土,时而,说起银子又双眼放亮。
她这会儿的开心,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东西这么受热棒吧。
轻轻的摇了摇头,抱着豆豆遂步跟着她往制茶室走去。
装好了茶叶,送走钱财,乔春又回到制茶室,手把手的教桃花和乔夏(秋)她们炒制茶叶。在她们亲自做了一遍以后,对乔春就更是佩服了。
因为,今天没摘的茶叶已经不多,所以,乔春被她们直接排除在外,全日只当动嘴皮子的师傅。
第二天一大早,钱归又来把最后的茶叶收走。
而唐家和乔家的人,总算是可以停下来歇口气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共享天伦之乐。
“春儿,现在桃花和夏儿(秋儿)她们三个都学会了炒制茶叶,下一拨开始,你可别再一个人全揽下来,累坏了身子还怎么照顾果果和豆豆?”
雷氏怀里抱着豆豆,心疼的看着自家闺女那浓重的黑眼圈。
“亲家母说得没有错,春儿,要以身体为重,毕竟茶园里的事情,少了你可是不行的。”林氏附合着,劝道。
乔春含笑向大家看了一眼,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浮现着浓浓的暖意,点了点头,道:“大家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会保重。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想说一件事。”
“前几天,我有请铁叔帮忙物色一些合适的长工,现在茶园算是走上正轨了,这夏天每隔五天,就要采摘一次茶叶,等到秋天,每隔七天采摘一次。平时呢,又要除草,施肥,浇灌,事情也比较多,单靠我们一家人也是忙不过来的。不知大家对请长工这事有没有什么意见?”
大厅里静了下来。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请长工就意味着,他们的茶叶之路正式起航了,他们的日子真的过好了。
“我没有意见,一切就依春儿的意思去办吧,我也觉得该请一些长工,这样你们几个闺女不用太累,毕竟都是女儿家,整天风吹日晒的,也不太好。”
林氏开心的咧着嘴,表示赞同。
她们才唐家终于又在她的有生之年,振兴起来了,如今孙子、孙女有了,宽敞的新房子有了,现在还要请长工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兴奋。
“我也同意,以后你们几个姑娘家,就在家里跟着春儿一起炒制茶叶,茶园里的事就交给你爹去弄。”雷氏笑着点了点头。
谁说闺女不好的?现在她们要是驾着马车回乔子村,还有谁敢笑她生不出儿子,不能安享晚年。
简直就是在放屁,她家的闺女可比人家的十个儿子都强。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
“爹,你今天找一下铁叔,让他通知那些帮我们做过工的人,再请铁伯伯明天来咱们家做签约公证人。”乔春偏过头对坐在旁边的乔父,轻声道。
“嗯,我待会就去。”
乔父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咧着嘴站了起来,转身就往上围吓走去。
过了几盏茶功夫,乔父就一脸沉重的回来了。
“当家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外头出什么事啦?”林氏连忙走到他跟前,着急的看着他问道。
毕竟是相守了大半辈子的人,雷氏一看乔梁的脸上的凝色,就知道他遇到不痛快的事了。
“唉,明天的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到底出什么事啦?”
“就是啊,爹,你这是怎么啦?”
“亲家公,是不是村里的人又在背后嚼舌根啦?”
众人七嘴八舌的追问着乔父,心里都很着急的想知道,为什么这请长工的事情明天就不能办了?
“村长的媳妇快不行了。”
砰~
林氏脸色骤然苍白起来,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砰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不行了?她不行了?她终于不行了?可自己的心怎么并不畅快?反而有种被扯裂的痛感。
“哈哈哈…”
林氏大笑着站了起来,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转身就往后院的房间走去。
“娘,你…”桃花看着林氏颤抖着的背影,着急的站起来,想要追上去。
“桃花,别去,让娘一个人静静。”乔春拉住了桃花的手,抬眸看着她,摇了摇头。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虽然早就知道村长夫人已经病入膏肓,但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是觉得很震撼。怎么都没听到一点风声,这会儿就快不行了呢?
“爹,你去村长家啦?”
乔春忍不住想到再次确认一下,听到幽灵女人快不行了,她脑子里就不禁的浮现出她那深凹进去的眼眶,那眼角的泪珠,还有铁龙村长那落寞的背影。
“没有,我正好走到成刚兄弟家的门口,就碰到着急出门的他,他正急着去镇上请大夫呢?我刚刚已经把咱家的马车借给他了。”
“唔…”桃花听着失声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雷氏和乔夏(秋)她们脸上则是挂满了疑问,她来山中村已经住了两年了,可从来没听说铁村长家里有婆娘啊?她们可是一直以为他家里就只父子俩。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怎么会两年的时间里都没有打过照面呢?而林氏的表现怎么这么奇怪?
她们很好奇,可是,没有人能给她们答案。
乔春站起来,双手按在桃花的肩上,直到她颤栗着的身子,慢慢的平静下来,“桃花,别哭了!”
如果柳神医在就好了,可是,据钱财说柳神医自己都身中奇毒,至今未解。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银光,乔春甩了甩头,心中有些苦恼,自己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脑子里总是不时的闪过她二哥脸上的那个银色面具。
“你们在家里看好果果和豆豆,我去上围吓看看。”
乔春说完,就遂步走出大门,往上围吓的铁龙家走去。
她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家婆婆的反应实在是让她太震撼了,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让她听到幽灵女人快不行时,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乔春直觉,萦绕在她心里两年多的事情,她很快就可以寻到答案。
“娘,你为什么不肯答应?请你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推开虚掩的大门,乔春信步向前,站在幽灵女人房间外,听着铁百川带着哭腔的问题。
乔春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转身背靠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摒住呼吸,竖起耳朵倾听那即将解开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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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中纠结,已打开。
“娘,你为什么不肯答应?请你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推开虚掩的大门,乔春信步向前,站在幽灵女人房间外,听着铁百川带着哭腔的问题。
乔春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转身背靠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摒住呼吸,竖起耳朵倾听那即将解开的谜团。
静,万物瞬间石化,四周围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怦,怦,怦。
自己的心仿佛想要从胸膛跳出来。
突然,耳边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子诺媳妇,你怎么在这里?”乔春猛然转头,只见铁龙端着一个碗,站在离自己十步外,紧拧着眉头,带着探究意味的眼光紧紧的盯着她。
手心冒汗,乔春窘迫的看着铁龙,此刻他打量自己的目光,让自己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
“铁伯伯,我过来看看。”
“咳咳...谁在外面?”屋里传来既陌生又熟悉的咳嗽声,那软弱无力的声音,像是一把无形的手紧攥着乔春的心。
唉,两年多都过去了,自己对这声音还是有点后怕,不过,此刻更多的却是怜惜和遗憾。
怜惜她即将流逝的生命。
遗憾刚要听到答案却又被打断。
“伯娘,我是子诺的媳妇。”乔春硬着头皮应了下来,转过身子,向前几步伸手推开了房门。
深陷的眼眶,高突的脸颊骨,乌黑的眼珠子,皮包骨的手...两年多不见,她比记忆中更瘦更虚弱了。
乔春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打量着她,惊悚的感觉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怜惜,究竟是什么样的纠结,让她如此自暴自弃呢?
“子诺媳妇?”幽灵女人眼里闪过一丝丝的疑惑,怔怔的看着她,轻蹙着眉,似乎是在翻查着记忆的画面。
“她是唐家的儿媳妇,过来看看你。”
铁龙端着药汁,绕过乔春走到床前,强打着微笑看着她,淡淡的道。
“一定是林芳让她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吧?咳咳...”说着她又拿起床边的手绢捂着嘴,咳了起来,咳着咳着根本就停不下来,连脸色都咳成了酱红色。
“咳咳...”
“爱琴,你放轻松一点,缓缓气。”铁龙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汁,伸手贴在她的后背温柔的帮她顺着气。
“娘,你怎样啦?”铁百川抬脚正欲向前,却又被幽灵女人的喝停了下来。
“你不要过来。咳咳...”幽灵女人拿开捂嘴的手绢,伸手指着乔春,眸子迸射出浓烈的厌恨,“你回去告诉林芳,她如意了,不过她也败给我了,因为我马上就要去找唐浩然了,哈哈哈...咳咳...”
乔春没有在意她眼底的厌恨,眼光死死的盯着那手绢上的血,像是一朵红玫瑰开在了雪地里,那般瑰丽,那般妖娆。
“为什么?”
轻启红唇,乔春定定的看着她,吐出了埋在心里两年多的三个字。
“为什么?你该问林芳,问她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喜欢唐浩然,却还要嫁给他?”
幽灵女人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道。
当年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居然跟林芳说起了自己心里的秘密,结果她却横刀夺爱,还假惺惺的哭着说,她也没办法。真是个虚伪的女人,狠毒的女人。
她林爱琴没有这样的朋友,她是她的仇人。所以,为了报复她,她选择嫁给与唐浩然同村的铁龙,一切只是为了可以找到机会报复她,让她尝尝被人出卖的痛苦。
呵呵,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机会给她们夫妇俩,制造了一个误会,可是,唐浩然却因此送了命,让她的心也跟着死去。
“爱琴,你别再这样,别再想了。”铁龙看着自家婆娘迷离的眼神,嘴角流出的血,顿时紧张得手足无措起来,拾起一旁的手绢,颤抖着手帮她擦拭着。
可是,那血却源源不断的往外涌,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感觉。
“娘,你别这样。娘啊......”铁百川急得放声大哭起来,却仍旧不停擅自向前。
自从娘咳血以来,娘就不允许他近她的身,只许停在五步以外。
呃~~
乔春紧张的看着那手绢一条条的被染红,被丢在一边。这样吐下去,估计是真的不行了。
“百川,去看看你叔把大夫请回来了没有?”
铁龙转过头,看着一脸紧张的铁百川,大声的斥道,语气中夹带着浓浓的惊慌。
“百川,你别去。让娘走吧,娘累了。”林爱琴喝住了转身抬脚的铁百川,眸底流趟着浓浓的不舍。
“子诺媳妇,你先回去吧。”
铁龙没有回头,拿着手绢温柔的帮林爱琴擦拭着嘴角的血。
“让她留下来。”林爱琴抬眼望着乔春,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缓了缓气,嘴角的血也没有再流了。
或许刚刚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吧。
“你想知道?”
“想。”乔春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连忙应了下来,紧紧的盯着她。
只见她眼神慢慢的迷离起来,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整个人都像是沉醉在了某个美好的回忆中,蠕动了几下干瘪的嘴唇,缓缓的叙说着她们上一辈的纠缠。
铁龙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底流露出一丝丝的心疼,一丝丝的怜爱。他知道她们三个人之间有些纠缠,却不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她嫁给自己是有目的的。
怪不得,她从来都不喜欢百川。
怪不得,唐浩然死后,她就得了病,还拒绝诊治。
原来,她是想随他而去,原来,原来,原来......
乔春瞥了一眼铁龙脸上的哀戚,林爱琴的脸上变了几变的神情,终于,理清了上一辈的恩怨,原来她也是个痴情的女子。
只是太过执拗,太过自我。
爱情并不是你爱人家,人家就一定是爱你的,爱情从来都是不等式。
“伯娘,为什么放着眼前人不珍惜,而去强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你身边有个深爱着你的人,这么多年了,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吗?”
乔春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想要提醒她,她不想让她到死都还活在自己编织的国度里。
“你?”
“是我,你一直都在我这里,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铁龙抚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溢着笑,温柔的看着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她告白。
“可是,你不是每次都找林芳吗?”林爱琴回想了一下,显然不太相信。
“那是因为你们每天都形影不离,我不敢单独找你。”
“我......”
乔春轻轻的拍了下铁百川的肩膀,向他暗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林爱琴的房间。
这个时候,应该留给他们夫妇俩,只有铁伯伯才能解开她心里的结,抚平她心里的伤。
人很奇怪,总是忽略了触手可及的东西,偏偏要去追求天边的彩虹。
那天晚上,铁百川将林氏请到铁家去了,林氏回来时,脸上挂满了泪水,可乔春还是细心的看到了她眼底的释然。
第二天,林爱琴去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山中村。
“娘,你这是怎么啦?”乔春看着林氏那肿如核桃的眼,吓了一大跳,转念一想,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
看来她们心中的结,都已经解开了。
也是,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值得耿耿于怀的。
“嗯,娘明白的。我去铁家一趟,你在家就别出门了,待会那唢呐声可别吓坏了孩子们。”
林氏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淡淡的道。
二十多年的心结,终于结开了,可令人伤感的是,这个心结非要在一个人临死前才想得透彻。
“好的。”
看着林氏沉重的背影,乔春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屋里走去。
既然上一辈的结,已经解开了,相信桃花和铁百川的事,林氏应该不会再三阻挠了吧?桃花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差不多到了成亲的年龄了。
过了没多久,空中就响起了哀伤的唢呐声,伴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一声声断肠的哭声,听起来让人感到无限的伤感,而唢呐声、锣鼓声、哭声无一不在诉说着亲人离世的伤悲。
唉,人活一世,终究不过是梦一场,也许放过别人,就是在放过自己。
“铁伯娘,愿你一路走好!”
乔春站在窗前默默的祈祷着。
“娘亲,人为什么会死?”果果站在乔春身边,伸手拉了下她的裙摆,抬着头仰望着她,黑眸里浮现着满满的疑问。
略微思量,乔春蹲下身子,与果果的眼光对接,缓缓的道:“果果,生、老、病、死,这是人一生中必经的过程,没有谁可以避免。”
“那娘亲也会死吗?”果果紧张的看着娘亲。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如果他娘亲不会死,那不就成为千年妖精啦。
乔春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和害怕,伸手将他软乎乎的小手包在掌心里,定定的看着他,道:“会,等娘亲老了也会死。可是,果果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实在不明白,这小孩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乔春很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对‘死’究竟是怎么理解的?
“嗯。”果果用力的点了点头,“死就是像铁奶奶那样,装进了木箱子里,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家伙是偷偷去看了,怪不得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沉思了一会,眉尖轻蹙,乔春一脸正色的看着果果,红唇轻启,“果果,并不是见不着的,在这里,只要是我们爱的人都会住在这里,永远不会离开的。”
乔春将手轻轻的覆在果果的胸前,轻轻的道。
这个话题,她也不知怎么跟孩子解说才算是正确的,也许这种‘永远活在我心里’的方式,果果会容易理解一点。
“娘亲,我明白了。”
“嗯,果果不愧是山中村的第一小才子,果真是个聪明的。”乔春轻笑起来,第一次发现谈论生死问题,还能如此轻松。
确实如此,既然谁都会死,那将爱的人留在心里,则是另一种永恒,另一种陪伴。
随着死者的入土为安,村里又恢复了平静,因为果果和豆豆的一旁逗乐,林氏的心情也恢复了过来。
唐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爹,后天又要上茶园摘茶了,你明天找一下铁叔,召集一下人力。请长工的事情,估计得采摘完这一拔茶叶,再谈了,我们现在也不好去打扰铁伯伯。”
早饭过后,一家人坐着闲聊时,乔春看着坐在一旁的乔父,缓缓的道。
“嗯,我知道了。这一次,你就听话,让夏儿她们几个也帮忙炒制茶叶,可别又自己一个人忙。”乔父想起了一次乔春那又红又肿的手,忍不住出声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