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六
玄墨低眉吻了她的发鬓,从怀中掏出一块墨色的玉佩,声音轻柔如一泉春水,说道:“特意命人去玄冥山找到这一块和百年前一样的玉,亲手为你雕刻的玉佩,这次,这个才是定情信物。”
他为了这块玉,可谓下足了血本,将玄冥山找了个遍,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找到了。原本以为只有一块,可是却还有另一块。因为玄墨看到白狐有灵性,他就猜到玄墨山定然还有另一块。他的心上人,他要送给她最好的玉佩,他亲手一笔一划雕琢。可是他的手没有安琪的巧,没少弄伤手指,却依旧没有放弃,当时啸阳在身后看着都不由得心疼,那块玉佩最后是血迹斑斑展现在啸阳面前,玄墨泛起一个潋滟的笑容,如云破日出的希望之光照射在他身上一般。周统阴着笑,心里已经猜到这块玉是为谁雕琢,一想到玄墨和一个小女孩,他不由得邪恶坏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妍妍在短短数十日里,突然长了七岁,也不会知道,那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换来的。
妍妍开心地双手将玉佩收起放在怀中,心里满满的,仰起头,在玄墨脸上一吻,立马将脸埋进玄墨怀中。
“妍妍…”玄墨的声音似乎有些嘈杂,也许有着什么,他的眼神被这一个吻弄得有些变了眼神,拿着俊美的容颜似乎染上了一层火焰的柔光,却一直强忍着,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显得有些不堪一击,被她一个主动的吻,弄得有些晕眩。
妍妍仰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微微眨了眨,那么美丽,却慢慢变得有些浑浊,被什么不明的情绪蒙住。
玄墨将她按在怀中,带来些磨牙道:“别动!”
妍妍微微蹙眉,不明白,只感觉他的胸膛似乎着了火一般炽热,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哪里出了问题,有些不舒服,明明很热,可是只有靠近他,她才能感觉舒适凉爽。她在玄墨怀中蹭了蹭,扑面而来的吻,吻尽她的所有,一如刚才。她的小手不安分在玄墨怀中游荡,似乎身不由己。玄墨微微蹙眉,突然感觉到附近的五十煞星,似乎在附近布阵,嘴角一扬,晟王居然还担心有人打扰他们?下一秒,他的吻越发疯狂,慢慢沿着她的脸颊到耳后,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个美丽的印记。再次抬眼看妍妍,她的脸颊红润,眼神几乎睁不开,却依旧痴恋看着玄墨。
“妍妍,可愿意嫁给我?”玄墨再次回到妍妍耳边轻声说着,轻轻含住妍妍的耳垂,似乎她的一切,他都想细细品尝,他不明白这份品尝为何让他这般痴迷而又难受,但是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切随心,由心来定。他却不知道他的举动,让妍妍再无理智可言,美丽的眼眸再也睁不开,呼吸变得急促,将小脸贴在他的脖间,轻轻摩挲着,索取更多的冰冷,小手伸进他的衣襟内,小手碰到他炽热的胸膛,却感觉无比润滑和凉爽,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她想要和玄墨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她的小脸和红唇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
“妍妍…”玄墨微微蹙眉,深吸一口,轻轻咬了一口妍妍的红唇,让痛拉回妍妍的理智。他的声音暗哑道:“妍妍,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从一开始只是懵懵懂懂的想,从你为我挡马蜂那一刻,我更加想,从进入九死一生阵,我就认定了,从你掉进寒剑阵中,你说我不上去,你会死不瞑目。那时我打算上去后,让你安心,我还是会跳下去,哪怕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他们都不理解,你也不理解我的情,还毁了那个玉佩,我将那些碎片一直藏着,我想修复,可是…”妍妍说道这里,有些伤心,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的玉。
“你怎么那么傻?”玄墨听到妍妍说她会跳下去和他一起死,他的心就猛然生疼。伸手拿着那块墨玉,柔声道:“这,才是我玄墨的定情之物,你脖子上的,是你父王母妃送给我,作为换取龙鳞的礼物,而今,我自己为自己心爱的人,刻下一枚玉佩,这,才是定情信物。”
妍妍一听到心爱的人这四个字,脸颊一红,靠在玄墨怀中,说道:“我什么时候能去你的龙穴宫?还有你的王府?”
这话很明显,你什么时候娶我?
玄墨轻笑,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看着夕阳,那天边五彩的云朵那么美丽,他淡淡道:“打完这一场仗,回京,我就娶你。”
妍妍开心一笑,将墨玉放进怀中,抬起头,吻了一下玄墨,某只小狐狸立马用尾巴蒙住自己的眼睛,溜溜跑了。不敢看身后那俊美的男子和绝色的女子,再次吻到一起。
玄墨带着低声的怒吼,轻轻含住妍妍的唇瓣,身子重重压了过去。
妍妍突然一阵心慌,心几乎跳了出来,那一阵压迫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上方的红色枫叶在微风中不断晃动,那么美丽,如新房的罗账,满地的红色枫叶,如那万里红锦。她的呼吸有些控制不住的急促,似乎期待着什么。看到玄墨的眼眸再次变得迷离,她温柔一笑,玄墨再也无法招架内心的狂欢和心中某部分的叫嚣。他的手慢慢从妍妍的肩上划下,他的额头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汗粒,在压制着什么,显得那么痛苦。
“妍妍…”玄墨的声音那么轻柔,比起以往还要轻,轻轻拂过妍妍的心弦。如一片枫叶飘落的声音,那么柔缓。他的手开始不安向下,轻轻抓住那柔软的酥胸,力道那么不轻不重,却惹得妍妍如被一阵电击,红唇微微张开,却被他用唇堵住。那般温柔地索取她口中的芳香和美好,手不由自主微微加大力度,他再也无法招架这样的场面,很想逃离,可是却那么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身下的人。他又害怕轻薄了她,可是他又忍不住要这般欺负她。
“玄墨…唔”妍妍的声音像是哭泣,又像是欢快,分不清,似乎被刺激的呜咽声,她难受地扭动了一下。
“该死的。”玄墨暗骂自己,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冷静,可是却无法冷静,他的手一把按住妍妍的手,不让那只小手到处点火。他的血管几乎爆裂,却一直隐忍压制着,呼吸更加粗重。
整个空气似乎瞬间燃烧,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妍妍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声音如火热般灼热,轻声道:“妍妍,我想洞房!”
妍妍被这一句话弄得更加晕眩,她知道洞房是什么,在医术上说的是行房,她另一只手再次不安分伸进玄墨怀中,那光洁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
“妍妍…不行,我要洞房。”玄墨的声音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吻越发随心,他的薄唇延颈开始蔓延,‘嘶’的声音响起,他的手道微微用力,没有解开妍妍的衣服,反而毁了,反正这不是第一件被玄墨毁掉的衣裙。玄墨想要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散发着浓浓的热气,整个身体绷紧得如铁块一般。
妍妍的身子微微一怔,想起他第一次为她解开衣衫时也是如此,她轻笑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腰立马被扣紧在他怀中,玄墨的吻时而疯狂,时而轻柔,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才能满足,他的眼眸慢慢沉沦。
“妍妍…”玄墨轻声在妍妍耳边喊着她的名字,他没有再动,而是静静抱住她,生怕自己真的无法理智,伤了她。
“玄墨…”妍妍的声音带着些哭泣,她紧紧抱住玄墨,似乎怎么样也不够。
“妍妍,等打完这次仗,回京就立即娶你,洞房花烛,什么都不能少。”玄墨的声音依旧轻柔,似乎眼前就是那盛大的场面,他要给妍妍一个令世人都羡慕的婚礼,不想这般轻易将妍妍轻薄了。他只想将她捧在手心里,成为他最珍贵的宝贝,他只想将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送给她,将快乐幸福全部给她,他只想她一直快乐生活在他的身边,那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妍妍脸颊排红,靠在他怀中,红唇扬起一个美艳的笑容,收紧手臂,紧紧抱住玄墨,她的心一直在狂跳着。重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掩藏她内心那份陌生的冲动。
“妍妍,你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今日这模样?”玄墨低头看着妍妍。
“是千年灵珠和碎心丸。”
“原来鬼医的每一步都计划好了,也算准了一切。”玄墨不得不佩服鬼医,居然算准了妍妍会伤心,也许妍妍不伤心,他也会在途中设计好一切发生。
“外公也因此折寿十年,还有二十年的功力,如今他必然很脆弱。”妍妍心疼鬼医,说着,抱紧玄墨,寻求慰藉。
“那你呢?对你会如何?”玄墨紧张说着,看着怀中的人儿,他的心不由地紧了紧,害怕,是的,自从妍妍那次倒下,他就害怕了,害怕失去她。
“母妃说我会因此失去七年的花季年华,在未来五年内,不会怀上孩子,其他的,都没有。”妍妍轻声说着,没有害怕,没有后悔。
“傻瓜,你怎么可以丢弃你七年的年华?我可以等,可以陪你一起走过这七年,而不是让你放弃!”玄墨心疼收紧手臂,他不要这样的现实,不要妍妍丢弃七年的光阴,他可以等待,等多久,他都心甘情愿。
番外三十七
“我不后悔,玄墨,我知道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对的事情,我不要你一个人承受所有,我会陪着你,一起,一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那一天。”妍妍轻笑道,在玄墨怀中蹭了蹭,笑得甜甜的,她是害怕,害怕玄墨被人抢走,也期待能有资格站在玄墨身边,七年的寿命换来一身的幸福,她不认为是错误的,七年的寿命,可以让玄墨早五年走进幸福,她不认为这是错的,她愿意为了他,放弃她最美的七年,因为她知道,那就是爱,是鬼医口中说的爱,是晟王口中说的爱,是安琪日记里描述的爱,那心潮澎湃的爱,她错就错在不该偷偷去看安琪的日记,不该去听鬼医说的故事,不该去听晟王说得过往,只怪她的心智太早熟了。可是她却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她得到了这天下最好的人,玄墨。
沧月公主绝望悲凉的背影,在啸阳的眼眸中慢慢消失,啸阳暗自叹息,这样的女子,居然注定了是伤心人,他才是罪魁祸首,在她几次想要退缩时,是他将她留住,可是,他也深知,玄墨得到了妍妍,就不可能再看沧月公主。他除了内疚,什么也做不了,如今妍妍已经成了十七岁的少女,他还能说什么?只要妍妍嫁给玄墨,他就再也无话可说!他多希望玄墨能为玄家传宗接代,不要断了玄家的香火。
“沧海一月,注定成了伤心人,当初我多希望她能成为站在王爷身边的女子,却没想到,成了伤心离去的人。”啸阳长叹道。
“啸将军,其实我早就看穿了王爷的心想要的就是郡主,沧月公主这般痴情也换不回什么,早去早好,免得日后无法自拔。”周统在身后,嘴角一扬,淡淡道,那清秀的容颜难得地扬起一个邪魅的笑,满脑袋都在想着妍妍和玄墨在做什么?干嘛跑那么远?定然没什么好事,嘿嘿…不,应该说是干什么好事。正当他坏笑之际,看到玄墨抱着妍妍回来,妍妍身上披着玄墨的披风,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加误导他那邪恶的想法,抿嘴偷笑半天。
这夜,妍妍辗转反侧,满脑袋都是那个吻,她的脸红了再红,一夜难眠,细细听着隔壁的声音,他似乎还在忙着,啸阳的声音偶尔响起道:“从这出击,这里埋伏。”
时而是玄墨的声音,淡淡的,却似一曲歌谣,那么悦耳,“从这到这,布下五万精兵,这两万,这三万,这里只要五千铁骑。”
“玄墨,我父王母妃呢?还没回来?”浩浩的小身子依旧穿着盔甲,却被他穿得凌乱不堪,不像个将军,更像个痞子。
“应该在东苑!”玄墨淡淡道。
“那我那个姐姐呢?”浩浩爬上书桌,一屁股坐在地图上,狠狠扯了扯那笨拙的盔甲。
“隔壁。”玄墨淡淡道,一把将他从桌上揪出。什么叫那个姐姐?他只有这么一个姐姐。
“都没人陪我玩,什么时候父王说的那个弟弟出生,我才有玩的。”浩浩跑上一边的椅子闷闷盘腿而坐,撑着下巴,闷闷道。
周统噗嗤笑了,这个小屁孩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去找姐姐去。”小屁孩坐不住,立马跳下椅子,却被玄墨一把就起来。
“男女有别,她睡了。”
“在鬼谷父王母妃都没说有别,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有别了?不行,我今晚要和她睡。”
玄墨的额上冒出青筋,磨牙道:“不行,回你房间去!”
“不,我怕冷,就要和姐姐睡。”浩浩倔犟地嘟起小嘴,怒道。
“今晚谁我房间。”玄墨磨牙怒道。
“哟哟…你会后悔的,嘿嘿…”浩浩坏坏笑道。他睡觉绝对不老实,还会流口水,上次晟王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拿他没办法。
果然,夜里浩浩一直趴着,在床上打了一圈又一圈。小屁股鼓得高高的,像只小猪。时而踢被子,时而爬上玄墨怀中,绝对不老实,玄墨微微磨牙,这个小鬼真是难对付,他爬了起来,走入另一个房间,那般悄悄睡在她身边,吻了吻她的发,拥着她,终于可以入眠。他从未想过今生,他居然还有做登徒子的潜质,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收紧手臂,抱着她,似乎拥有了全世界,不再孤单。
沧月公主连夜策马在夜空下,她的随处都无力追上,她那绝望的身影,如夜空中陨落的流星。她忘不了他那幸福的笑容,忘不了他冷酷的神情。他的温柔,从来不对她,可是她却在奢望着哪天他能对他展颜。可是,她注定了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的马儿突然前脚一沦陷,她的身影从马背上狠狠摔下,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她趴在草地上,她需要一个怀抱,释放她的心伤,而此刻,那冰冷的地面就是她的依靠,她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痕和疼痛,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
几个哒哒的马蹄声想起,停在她身后。
“去看看,前面的人。”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
“是。”清影说道。
“不许过来,让本宫静一静!”沧月公主的声音暗哑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却举起手,那般威严,不容人违背她的命令。
那美若天边明月的男子微微蹙眉,在他的地界内敢称呼本宫的,会是谁?
“这里是大理国境内,虽说太平,但是这北方之乱,难免有歹人趁乱做恶,姑娘还是早早回家!”清影开口道,而那一身月牙白的男子策马过去。
沧月公主吃疼爬起来,回头看了看她的坐骑已经躺在草地上,这一摔,似乎摔断了脖子,它无声无息躺在那里。
身后十几个随处策马过来,清影立马拔出剑,警惕看着那队伍。
“那是本宫的人马,不必惊慌!”沧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泪痕,冷冷道,她恢复了她往日的那般优雅大方得体,可那双美丽的凤眸却黯然如夜空,没有一丝亮光。
“你是西凉的沧月公主?”冥王终于开口,他不屑于这些虾兵蟹将,世间能成为他的对手的人少之又少,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女子,似乎隐隐猜到她是谁。
沧月公主吃力站稳,第一眼看了面前这个男子,月光下的他,美若谪仙,神情淡淡,温文尔雅,一眼就难以忘怀的惊艳。若她没猜错,眼前这个就是大理国赫赫有名的冥王。才华出众,一代明君,在位期间,让大理国国强民富,百姓安居乐业,受尽天下人称赞的第一帝王段天冥。
“你是大理国皇上?”沧月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礼貌中带着疑惑,问道。
月光下的两个人,一个居高临下,一个遍体鳞伤,相互对视着。
…
昨夜枫叶林中发生了什么,晟王自然知道,所有才让五十煞星护林,昨夜玄墨潜入妍妍的房间,他们也看在眼里。煞星将消息传回了鬼谷。司马澈拿着信笺,面色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抽筋了半天,才将信笺交到内殿的那白发鬼医。
鬼医原本白皙修长如玉的手,微微多了皱纹,他轻轻挑开,嘴角却挂起一个欣慰的笑,淡淡道:“世俗?哼…就让他们突破这个繁文缛节。真不愧是我的外孙女。”
司马澈不语,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没结婚就先同床共枕,而且这样日后如何称呼晟王和晟王妃?既然鬼医这般认可,他就不会多说一句。
“东海国王已经带兵协助北狼国,似乎有意要和晟王作对,如今这是一场二对一的对决。”司马澈温声道。
“是二对二的对决,玄墨的本事,你认为不能算成一个国家的势力?玄家的人马遍布天下,只要一声号令,那就是一个国家的兵力。”
“是,主人教训的是,属下失察。”
“静观其变,暗中助浩浩立功即可,中间给些挫折,免得不知好歹。”鬼医想着若浩浩太顺利也未必是好事,也要给点磨难。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鬼医挥了挥手,二十年的功力,十年的寿命,妍妍,幸福给天下人看,让那些畏畏缩缩被世俗牵绊束缚的人,好好看看,让那些自卑自怜的无用的人好好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幸福!只要相爱,比什么都重要,替外公活得更加精彩,完成外公的遗憾。
深秋初冬,一切都那么寒冷,可是那些心,却暖暖的,晟王一身墨色,骑着骏马,安琪一身雪白,站在城墙上,妍妍一身粉色,站在她身边,她的目光只有一个人,玄墨,那威武的人儿,一身盔甲。后方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她回头望去,那一抹月牙白,温文尔雅的男子,骑着白马,穿过城中,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淡淡紫色衣裙的女子,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她不是别人,正是沧月公主,她又回来了,她的目光扫过那抹粉色身影,策马走进出城,她的容颜有些憔悴,却看不到一丝脆弱。她的脸上有些细细的伤痕,却依旧美丽迷人。紧跟在冥王马后,她的目光还是不断落在玄墨脸上,她的眼神依旧被深深刺痛,却掩藏着内心那痛。
“这样的场面,朕已经期待许久了,怎容错过?”冥王嘴角一扬,笑道。
“期待已久的,不止你一个。”晟王嘴角一勾,邪魅一笑道。
“路上遇到,你们应该见过,沧月公主,传闻她骁勇善战,朕今日正好要拭目以待,便随了她的意,将她带来。”冥王漫不经心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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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十八
沧月公主只是浅浅一笑,却笑得那么疼,似乎那是心口的朱砂,她回头看着城墙上那抹粉红色,却似一团火焰,灼烧了她的眼,妍妍,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完整的玄墨,我想我并不适合他。
安琪微微蹙眉,盯着沧月公主的眼眸,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居然生无可恋,想要葬身在这场战役中?安琪手中一个珍珠飞向冥皇,冥皇手指轻捏,却被晟王一道掌力打成粉末。
安琪只是轻轻摇头,看了一眼沧月公主,冥王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看了看沧月的眼神,会意地朝安琪做了一个放心得眼神,点了点头,依旧那般温文尔雅。晟王却染上了一丝醋意,微微蹙眉。
“看来你的醋劲还是很大,朕带三万铁剂在东边迎接东海国王!”冥皇只是一笑,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是本王的!”晟王染上一层怒气,盯着他。
“你将天下扔给朕料理,朕可不会事事由着你。东边虎口山,归朕!”冥皇的眼眸冷了下来,带着这十年的怒火。
“随你。本王也该让摄政王断了念想。”
浩浩轻轻戳一下玄墨,压低声音问道:“皇伯伯和父王有仇吗?怎么像仇人一样?父王还第一次对除了母妃以外的人让步。”
“坐好,不是想要擒拿那个跳舞将军吗?一会儿可别落下了。”玄墨淡淡道,将他扶正。他的人物最艰巨,要指挥军队,还要看着这个小鬼。
沧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玄墨的模样深深印在眼里,烙在心里,再也不看他,而是盯着眼前那浩浩荡荡的兵马,接下来的杀场,她想葬身在那里。
“沧月,随朕去虎口山!”冥王策马东行清影去领了三万铁剂紧紧追随。沧月公主策马绝尘而去,玄墨微微蹙眉,却并不言语,当初慕容娇离去时,他也是如此,他深知自己想要什么,沧月公主,他从未上心,他回头冲妍妍一笑,那么令人心安。
“下来!”晟王朝安琪浅笑说道。
安琪轻笑摇了摇头,却如仙女下凡一般缓缓飘落,站在他马前,看着他,两个人静静凝视着对方,晟王策马到她身边,弯下腰,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不知这一幕,让多少人羡慕,那般撩人心弦。她站着仰着头,闭上双眸,沙场的微风吹乱了她白色的衣裙,宛如仙子。一个居高零下,送上离别不舍的吻,却包含了所有的爱意。
“注意安全!”安琪的脸色微微泛起红晕,含笑道,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她知道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当初摄政王差点取了他的性命,今日,他是要去报回当年那一剑之仇。至于东海国王,他放手给冥皇,作为这么多年对他的亏欠。
“等我回来!”晟王的手轻轻划过安琪的脸颊,眼神依旧温润似水。策马离去时那潇洒的背影,如苍穹上的雄鹰,划过蓝天。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一场按捺已久的战争展开了。
沧月公主手中的软剑不断挥舞着,指挥者冥皇给她的五千铁骑,在东海国王的部队里撕开一个突破口。冥皇嘴角扬起,盯着那娇小的身影。
“皇上,东海国王不在这队伍里!那个人不是东海国王!”清影见到帘子拉开,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少年,十三岁的少年,一身金色盔甲。
冥皇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带着怒气,这个东海国王也真是够狠心,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在战场上磨练,最关键的,居然将他当成磨刀石,冥皇的嘴角狠狠抽动着,那双眼睛再次猛然睁开,没了往日那温文尔雅的神韵,除了杀气,还是杀气。如一道狂风席卷,没有从沧月公主撕破的口子突击,无数战士的身子横空抛出,直直奔向东海二皇子。清影带着一半的兵马立马追随,那是他们的皇,关系着大理国的国土命脉,清影急得额上全是汗,夹紧马腹杀出一条血路追随。
那金色的身影一怔,手一挥,一道盾牌堆起,成为一面高墙,一层又一层。
沧月公主将这个缺口撕破,越来越往里,大军直接出击,深入敌军,将那完整的军队撕破吞并一半。云离飞身而下抵挡住沧月公主云离的身手自然不错,沧月公主被打下马,无数金戈刺向她,她在地上旋转,好不容易站起来,她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手臂和腿上的伤口不断冒着鲜血,可是她的双眼依旧没有服输,没有畏惧。挥出软剑,拼尽最后一股力量,旋转她娇小的身影旋转着离开地面,地面上再次倒下无数敌军,她如破水而出的美人,那淡淡的紫色身影在空中旋转,带着无数血痕,鲜血挥洒在她四周,有她的,有敌人的。她的软剑慢慢软下,一如她一般拼尽最后的力量,飞到最高点,她仰望着蓝天,似乎看到了那个身影,不再残缺,她闭上眼,如凋零的花瓣坠落,她手中的软剑脱了手。一代天之骄女,在这一刻没有了锋芒的凌厉,没有了杀气,这一刻,她是一个女子,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不是公主,不要背负国家命运。她只是一个伤心的女子,一个不再绝恋尘世的女子,既然她从出生后就被磨练成战士,那么,她的宿命就应该是在杀场上死亡,哪怕这个杀场不属于她,她也不要抑郁而终,更不要死得轻如鸿毛。至少她的死可以换来西凉国和大理国几十年的友好,她觉得值得了。皇兄,母后,原谅我,先走一步!
“公主!”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