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上了马车,想起那个完美的男人,她为了他不折手段,终于成功嫁个了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爱上他遗弃的王妃,如今的晟王妃。她想尽一切办法要留住他的心,可是,却让自己越陷越深,一错再错。最后,她被遗弃在后院之中,自生自灭。她爱他,就算如此,她依然爱他。可是,他却像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影,她有多爱他,她就有多恨晟王妃,是晟王妃,她才这般生活,如今,屈身于一个老男人身边,不断拉帮结派,隐忍十年,他们终于回来了,她恨不得此刻就杀了她,可是,她要用同样的方式,一一讨回来,让她尝尽被心爱的人抛弃的滋味,看着心爱的人心里眼里都装着别的女人,看着,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挽回不了局面,最后作茧自缚。
这回猜对了,她,就是上官嫣然。含辛茹苦,心狠手辣,一心要报仇的女人。
“夫人,今天是老爷五十大寿,夫人准备买什么礼物回去?”她的贴身丫鬟闻声问道。
“去将翠玉楼最美最好的玉包好带走。”上官嫣然冷冷道。
“您不下去吗?”那丫鬟微微一怔,问道。
上官嫣然的眼神突然如一道寒剑,狠狠射向那丫鬟,那丫鬟大惊,不敢多言,连忙下了车。
上官嫣然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却又想起了那场厮杀,与其说是厮杀,倒不如说是屠杀。她被璃王废弃,关进冷院。她以为自己可以在璃王府安享晚年,只要留在他身边,她都愿意。可是却没想到,夜里来了几个黑衣人,将冷院中所有人都杀了,她也被抹了脖子。不知是上天垂帘,还是她命不该绝,她在乱葬岗被雨水冲刷,最后清醒,她带着仇恨,爬了多少路,她发誓一定要安琪尝尝她所承受的。之后她遇到一个农夫,将她救了。
她带着仇恨,回来报仇,可是他们却消失了,她疯狂找鬼谷,可是却毫无结果,得知晟王府一直有人守护着,她就留在京城等候。这十年的忍辱偷生,总算等到了,他们回来了,那么,这笔账,也该慢慢玩。她,不会再出面,留在暗地里,好好将这笔仇报了。
安琪和晟王回到了晟王府,一切既然和十年前一摸一样,没有变化,晟王一直让人维护着晟王府的一草一木。
“哇…父王母妃,这里是我们京城的家吗?”浩浩开心地跑进去,一直打转,很快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妍妍也好奇地东张西望,所有人都跪在院中,大多都是当年的人,很多新面孔也是红门中的人。唯独,没有白门的人。
“白家出了什么事?”安琪淡淡问道。
“利欲熏心而已,没什么。”晟王淡淡道。
不一会儿阿福跑进来在晟王耳边耳语一番,晟王微微蹙眉,走到安琪面前,温柔笑了笑,轻吻了一下安琪的额。
安琪微微蹙眉,他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和她说,安琪不语,嘴角莫过有一抹苦笑,没有看晟王,她确实不喜欢这样的夫妻关系,他为她挡住一切,让她蒙在鼓里,等到她知道的时候,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感动永远抵挡不住,她不喜欢他这所谓的伟大。多少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为自己独挡一面,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地,可是,她不是。她愿意在他的羽翼下,并不代表,她会安心接受这一切。
“没什么?”安琪微微蹙眉,转身离开。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突然感觉自己很无能,她突然好怀念晟王装傻的日子,哪怕艰辛,但是那种同甘共苦的日子,换来的喜悦却是那么甜美。可是,如今,她像那把狙击枪,永远闲置。她是一个战士,是一个特工,奢求安逸的生活,但是却不会用卸下战士该有的精神去换取。她这十年,一直为自己安逸的生活感到骄傲。以为至少那有她的一点功劳,可是,当她知道,她去蜀国所做的一切,和在皇宫的作为,只是换来片刻的安逸,那十年的安逸,都是晟王一个人,悄悄维护,与她,没有一点关系。她突然感觉,那样的生活,变了味道,她引以为傲的战士精神,不过是堂皇的说词。她和那些贵豪门贵妇,家庭主妇,有何区别?她知道那是他爱她的方式,她能做的,就是接受他这样的爱,纵然不喜欢,她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她,只能接受!安琪的思绪还在不断运转着,娇小柔美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王爷,你可发现,王妃,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王妃?从那日你们…”阿福不敢将吵架说出口,停了半晌才开口道:“她似乎变了。”
晟王微微蹙眉,看着竹林那条小路,已经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他不喜欢她冒险,他永远没办法忘记,鬼医在用龙鳞救他的时候,他听着外面的厮杀声,他有多担心她,他不喜欢她在危险中生存。她被东海国王挟持的时候,他有多恨她深陷险境。他只想护她,永远保护她,不让她看到这个世界尔虞我诈,肮脏不堪的一面。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娘子,不是普通人,若是这世间的女子,必当感动,可是唯独她不是。
“到底是什么人?”晟王收回视线,冷冷道。
“是,北狼国的人,镇南将军的人。”阿福压低声音道。
“哦?他怎么会在京城?”晟王微微蹙眉道。
“前几日就到了京城,似乎是来商议北狼国和大理国边境安宁一事。”阿福温声道。
“最好只是如此,否则,本王定让摄政王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晟王冷声道,转身回了竹园。
“父王,父王,这里有好多娘子耶~”浩浩不知何时从林中奔出,跳到晟王怀中,乖乖地摩挲了一下。
“娘子只能有一个!”晟王淡淡道。
“就像父王只有一个娘子一样,是吗?”浩浩眨眨眼,问道。
“是。”
“那不好,小燕子做浩浩的娘子,可是她们也要做浩浩的娘子,浩浩要好多好多娘子,这样,浩浩就无时无刻有人陪着玩了。”
晟王的额微微冒起青筋,很想将这个多情种捏碎。才刚到府上,就认了一大堆娘子,太没有节操了。
“阿福!”晟王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阿福大惊,跑过去。
“王爷,有何吩咐?”阿福温声开口。
“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晟王含怒的双眸怒瞪阿福,将浩浩一把扔给阿福。
阿福一把接住那肉肉的小东西,看来,他又要和这个小鬼周旋到底。
晟王走进熟悉的阁楼,进来房间,空无一人,他轻轻推开那扇书房的门。安琪静静坐在那里,认真地写着什么,他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她,目光柔和如月光,洒在安琪身上。
安琪的红唇微微上扬,淡淡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没有娘子的号令,为夫岂敢造次?呵呵…写什么呢?”晟王轻笑着说,走到安琪身后,弯下身,吻了一下安琪的脸。
“写一本医术,给妍妍和浩浩准备的功课。”安琪含笑道,仰起头,却突然迎上他的吻,温柔,细腻,没有掠夺,只有无尽的溺爱。
许久,他才松开她,她的脸微微泛红,靠在椅子上。
“娘子,要教好妍妍和浩浩,确实不易。”晟王闻声道,浩浩的调皮捣蛋,妍妍的任性妄为,不管是谁来养,都头疼。
“晟,能答应我,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好吗?”安琪淡淡道,目光依然落在医术上。
晟王俯下身,将安琪揽入怀中,垂下眼帘,在安琪的脖间轻轻摩挲了片刻,他炽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肌肤上,带着暧昧。最后,他深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多想将你困在鬼谷,让浩浩和妍妍自己回京好好磨练。”
安琪闭上眼睛,她知道,那是他的恐惧,他不愿意将安琪带出鬼谷。他因为太爱她,害怕稍有不慎,她有何闪失,他无法承受那种痛苦。他见不得她受伤,他爱她,爱得那么小心翼翼。
“晟,你一直没有问我,前世,我的身份和职权…”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娘子,我段天晟唯一的女人。不过,娘子要是想说,我也不介意,洗耳恭听!不管好坏。”晟王淡淡道,他不管安琪的前世是什么身份,好的,坏的,做过什么,善的,还是恶的,他都不会在意。
安琪轻笑,这样的段天晟,怎叫人不爱?她转过身,轻轻抱住他的腰,深深吸一口气,做一个家庭主妇又如何?她爱他,她就要做他最坚强的后盾。她的前世,不过是过往云烟,她的今生才细水长流,繁华景世。
晟王感觉到她的叹气,微微蹙眉,温暖的手心轻轻摩擦着她的青丝,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鬓,淡淡道:“娘子,相信我!”
“嗯。”安琪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以后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青莲,赤练和红门的人都由你差遣。白家的人,都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模样,不可轻信白瑞明。”晟王轻轻道,将红门都给了安琪,只要她不要叹息,不要难过,他都会给予。他不想让她烦心,可是,他必须告诉她危险的存在,他相信,他的女人,知道怎么处理。
安琪收紧腰间的手臂,难怪他会愁眉不展,原来是因为白瑞明,他曾经的朋友。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白瑞明太了解晟王,那么今日他此举就是想要众人知道他白瑞明,是晟王的人。而晟王今日的表现,也是在警告白瑞明。
“娘子,我不想你被这些世俗烦心,原谅我,我说过对你不再隐瞒,可是,我还是对你隐瞒太多太多。”晟王轻声在安琪的耳边轻声述说着,柔柔地,像一片云,他早已看透这些人心的变化,这些污秽不会让他烦恼太久,可是安琪就未必。
安琪的心却因此开怀,抬起头,看着晟王,淡淡道:“我终究不像这里的女子,喜欢在夫君的保护下,了此一生。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偶尔的烦心,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
“答应我,不能让自己陷入险境!”晟王轻声说着,不由自主收紧手臂,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身体才罢休。
“我答应你,不轻易出面,你说的很对,这两个孩子,需要好好教教了,我的任务,似乎没比你轻一点。”安琪轻笑道,在他怀中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坦诚相待,这一刻的宁静。她相信晟王的才华和他的智谋。一个白瑞明?哪怕十个白瑞明,都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只是,他的软肋,太多,她,妍妍,浩浩,都是他的弱点。
玄墨西行一个月后,收到消息说,晟王一家已经返京。
“看来京城要热闹了,啸阳,吩咐隐卫保护浩浩的事情可办妥?”玄墨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啸阳。
“放心,龙穴宫五十名高手已经隐藏在京城,加上鬼谷那五十煞星,只有小世子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受欺负的礼。至于小郡主,她似乎从进了晟王府,一心和晟王妃学医,再没出过府。”啸阳无奈道,这也太宠一个孩子了吧?这样下去,这孩子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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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五
玄墨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突然一把利箭飞过,玄墨微微蹙眉,玉指轻轻捏住。
“有刺客,保护王爷!”啸阳大惊立马拔出剑,喊道。
玄墨举起手,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随着玄墨的方向看去,一只狐狸一直逃窜过来。利箭再次射过来。那只小狐狸很显然是受了惊吓,拼命奔跑。
玄墨手一挥,箭偏离了方向,射向不远处的树上。一把利箭只差点就被一把利剑刺伤,那只小狐狸似乎有灵性,立马跑向玄墨,爬上树枝跳下玄墨。
所有人一惊,以为这是狐仙,既然知道玄墨救了它,它就躲向玄墨身边,玄墨一把接住,那白绒绒的小东西窝在玄墨怀中,探出小脑袋往外看。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狩猎场?”一个声音响起,充满气势和威压,不苟言笑,她身穿金色盔甲,骑着白马,微风吹散她脑后的青丝,在空中飞扬,如杨柳的枝条,不断波动着平静的湖面,美丽,强悍的美丽。
玄墨微微蹙眉,没有抬头,依然低眉逗怀中那只雪白的狐狸。不理会这无礼的人。
啸阳策马上前道:“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是狩猎场怎么没人拦住我们?还差点伤了我们王爷,你担当得起吗?”
那金黄色的身影依然坐在马上,冷静地看了看啸阳和这一百多号人,微微蹙眉,疑惑低声道:“大理国的人?”
“你个黄毛丫头还挺有眼力劲的。”啸阳大声道。
“不管你是大理国哪个王爷?本宫只要那只白狐!”那金色盔甲的少女用弓箭指了指玄墨怀中那只雪白的狐狸,态度很坚定。
玄墨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他的东西,岂能轻易被人夺走?他慢慢扬起头,美眸如利剑,那犀利的光芒射向那金色盔甲的少女,冷冷道:“本王要是不给呢?”
金色盔甲少女一怔,秀美微微蹙起,眼里那抹怒气很明显。
她身后的马蹄声响起,浩浩荡荡的队伍追了上来。那少女手一抬起,所有人都停在原地,无一人敢上前。
“敢问这位王爷,你想要什么交换?”少女的声音冷了几分,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势而又犀利的眼神,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传说中的晟王吗?相貌出众俊美,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有如此耐看的容颜,他,真的是传说中的晟王吗?少女心中打着疑问号,可是眼眸却未有一分恐惧或者暖色,依然强势和冰冷。但是,她相信大理国是一个礼仪之邦,不可能不讲理。
“它若想跟你走,它就是你的!”玄墨冷冷道将白狐抛到地上,他们两个人中间。
少女立马拔弓对准白狐的后腿,射下一箭。玄墨紧蹙眉头,手一挥,那把箭刺穿一个大树。
少女大惊,知道眼前这个人武功高强,自己绝对不是对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草地上那只白狐,白狐被刚才那一箭再次吓到,又是同样的方式跳会玄墨怀中,把小脑袋埋进去,似乎受惊过度。
玄墨的玉指轻轻划过白狐柔软的毛发,似乎在安慰那只白狐。俊美的容颜温和如玉,嘴角那柔和的笑容,令人痴迷。
少女闷闷看着玄墨,抱拳说道:“本宫是西凉长公主,沧月公主,敢问阁下是大理国哪位王爷?来西凉有何事情?”
啸阳松了一口气,还算是遇到一个明事理的人,西凉沧月公主,他见玄墨依旧在安抚白狐,边抱拳说道:“见过沧月公主,我家王爷是大理国怡亲王,周游列国,经过贵国,不小心误闯公主的狩猎场,请公主恕罪!”
“是本宫的不是,没有将狩猎场防护好。既然是大理国的贵客来到西凉,本宫作为西凉国长公主的身份自然不能怠慢,那请怡亲王移驾城中!”沧月公主大气优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啸阳侧脸看了看玄墨,玄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只白狐身上,白狐被他按摩得很舒服,把小脑袋探了出来,懒洋洋缩在玄墨怀中,那萌萌的模样,可爱万分,玄墨轻笑一声,抬起头。
一笑倾城,也许应该用在女子身上,可是这一刻,沧月公主却有这样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一笑倾国都不为过。他,真的是怡亲王?沧月公主微微晃了一会儿神。
“走吧!”玄墨却调转了马头,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啸阳知道玄墨不喜去皇城,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地方,他都不喜欢去。
沧月公主看着他的背影都离开了一大段距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神了,立马策马过去追。
“请等一下!”沧月公主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容颜依旧冰冷,没有笑容,策马拦住玄墨。
“公主有何指教?”玄墨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只是一眼,就没有停留。
沧月公主抱拳道:“请怡亲王恕罪!本…我需要这只白狐的血做药引子,救我母后。”沧月公主不用本宫,而是我,微微低下头,带着恳求之意。
玄墨不语再次看了看沧月公主,她一脸诚恳,白皙的手上海残留着血迹,似乎是在追逐这只白狐时伤到的。他再次低眉看了看怀中的白狐,白狐抬起脑袋,似乎很害怕,再次往玄墨怀中缩了缩。
“可还有其他白狐?”玄墨淡淡道。
沧月心中一喜,她以为他会断然拒绝,可是他没有,而是想要用其他白狐取代,说明有商讨的余地,她原本绷紧的容颜绽开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王爷放心,每天用一滴血做药引子,不会伤它的性命。”
玄墨闷闷吐了一口气,看了看怀中的白狐,他不想去那勾心斗角的地方。不管那一个国度,皇城使权势之争最重的地方,他厌倦那些趋炎附势的容颜和笑脸。
啸阳立马出来说道:“公主就不要为难我们王爷了,我们王爷不会随你去京城的,你还是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白狐吧?”
沧月公主紧蹙眉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成熟内敛,年轻有为,他十八岁就进了龙穴宫,十年才出来,如今也就是二十八到二十九之间,他,难道也不喜欢那个充满规矩和流言蜚语的宫廷吗?
“怡亲王,这白狐百年难得一遇,我追踪了半年,从玄冥山一路追到这里,很难再找到这样的白狐。您可否移驾紫云山,那里清净,无人打扰王爷雅兴,而且风景优雅,每日清晨,您还可以看到天边紫色的云彩。”沧月公主再次低下头诚恳道。
玄墨的余光扫了一眼眼前的少女,抬手,示意她带路,神情有些无奈,不过既然有如此好景,他去看一看也无妨。
沧月公主的愁眉终于展开,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那种喜悦,没有什么能取代。她的手臂一挥,她的队伍立马跟上。
“公主,有何指示?”一个小将军问道。
“派人去将紫云山打理客房,有贵客!”沧月的声音依然强势冰冷,却带了些轻松的气息。
“是!可是,公主,白狐…”那将军担心的是白狐的事情。
“你敢有异议?”沧月公主的眼神如利剑直射向那将军,那将军一怔,立马低下头,不敢多言一句,领命而去。
玄墨低眉看了看怀中那只白狐,白狐好像很不开心,嗤牙咧嘴,开始撕咬玄墨的衣襟。玄墨紧蹙眉头淡淡道:“再这样胡闹,本王将你交给她,如何?”
那只在发飙的白狐耳朵一竖,立马阉了下去,乖乖窝在玄墨怀中,那可怜的小眼神,可怜巴巴盯着玄墨。
“放心,本宫说过只是一滴血,就是一滴血,每日一滴,十日即可。”沧月公主看着那只白狐,淡淡道。
那只白狐突然转了一个小圈,那屁股对准沧月公主,似乎在抗议,又不是你流血,你当然这么说了。
啸阳有些吃惊道:“王爷,这白狐似乎有灵性,能听懂人说话。”
“据说玄冥山下有一块巨石称玄墨石,吸取天地之精华,那里的动物因此多多少少有些灵性,而这只白狐,就住在那巨石下的洞穴之中,也许因此才比较有灵性。墨石中有块玉石,百年前被玄家的祖先取走,应该就是怡亲王家传的玉佩,墨玉。传闻怡亲王少年时用它开启石门,让那块墨玉毁于一旦,而龙鳞却又不是给自己,而是给了晟王。大理国的龙鳞藏在龙穴宫百年,最后被你开启。不知怡亲王当时为何要这么做?”沧月将自己所知道慢慢陈述一遍,问出自己的疑惑。
“在世人的眼里,龙鳞胜过一切,可是在本王眼里,它抵不过一个人的幸福,墨玉又如何?不过是哄骗世人的东西罢了。”玄墨淡淡道,轻轻揉了揉白狐的小脑袋,那雪白柔软的毛舒展开,它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沧月公主微微蹙眉,似乎在探究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若说是蜀国五公主,可是他却没有娶,而是伤了五公主的心,让五公主绝望离去,难道传闻非虚,他喜欢的果真是晟王妃?也只有这个能解释过去。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令她敬佩。她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也许是因为你带着墨玉多年,所以身上有着和墨石一样的灵性,这白狐才这般亲近你。”
玄墨的手微微一顿,低眉看了看那只白狐,白狐懒散地窝着,模样可爱极了,玄墨的眼神不由得温润起来,。
沧月公主立马将目光移开,看向远处,似乎在害怕什么,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大概半个时辰,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壮丽的山峰,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再行驶一盏茶的功夫,一条瀑布从天而下,宛如仙境,震耳欲聋的瀑布声,他们策马穿过,一条大道蜿蜒曲折,如盘龙将紫云山缠绕几圈,山顶上,坐落了大大小小连着的宫殿,这,似乎是一座行宫。
“这里就是紫云山!”沧月公主翻身下马,伸手指了眼前的景致。
玄墨翻身下马,再一看,那远处大大小小的山峰,坐落在山脚,还有一层若隐若现的浮云挡在眼前,这里似乎远离了尘世的纷纷扰扰。玄墨再往一边往前,看到远处那繁华的京城,多少人正活在枷锁挡住,无法得到自由,为活着而努力,为金钱而活,为权势地位,不断出卖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哪怕是灵魂,都在所不惜,西凉不比大理,西凉的皇位之争如今正是火热朝天的局面。
“怡亲王,里面请!”沧月公主说道,大步走进宫殿。
其实没有人知道,这里,就是她常年居住的地方,远离尘世的喧嚣。她的靴子依然残留着淤泥和血迹,将玄墨请上座之后吩咐人招呼,才离去。
她卸下一身盔甲,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汗味弥漫整个房间,那清秀柔美的容颜却依旧挂着强悍的神情,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软弱的一面,冷冷道:“都下去!”
“是,公主!”侍女纷纷离去。
浴池边上那个少女,疲惫不堪,紧蹙眉头,一只手轻轻碰了一下肩上的伤口,那是跌下马,撞到巨石所留下的一道狰狞的裂坑,在雪白的肌肤上,那么明显。
“王爷,你可发现这里似乎不像一般的行宫。”周统四处收查了一遍说道。
玄墨不语,依然坐在上位,黑眸的光芒微微闪动一下,似乎在思索。
“王爷,紫云山似乎就是沧月公主的行宫,若我没记错,沧月公主是太子李的亲妹妹,却不是最大的公主,只因为她是皇后所生,因此册封为长公主,此人从十五岁开始就离开皇宫,至今,应该三年,至于在外面都做了什么,无人知道。”啸阳坐在一边边喝酒吃肉,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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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六
“王爷,千里鸟!”周统说道一把将那只小鸟抓住,从那不起眼的小鸟腿上取出一个小纸筒,交给玄墨。
玄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那奇怪的符号,是他们独有的文字。他看了一会儿,嘴角不由得笑了一下。
啸阳疑惑地走过去,接过那纸条,看来是两天前发生的,他有些无语道:“这个镇南将军是什么人?这名字岂不就是灭我们家王爷的威名嘛!浩浩做得好!烧了他的驿站,让他的千里马成了一日马,拉肚子,都没了脚力,太好了。”
京城
“还不想说话?”安琪俯下身,在浩浩面前温声咨询道。
“哼!”浩浩抱着小身子,蜷缩成一团,不看安琪。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就解除你的禁令,让你出去。”安琪哄着他,说道。
“镇南将军,北狼国的南边就是大理国,他镇南,就是要镇我们大理国,而且,他还扬言要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父王,我不服,我不服!”浩浩愤愤不平道。
“你哪儿听到这些消息的?”安琪微微蹙眉,问道。
“在酒楼里,无意听到的,还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说什么药陷害父王,我才不要什么鸡进来。”浩浩哼哼鼻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