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目光淡淡,脚尖一点地瞬间消失在蓝天之下。俊朗的容颜居然闪过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对什么事情,拭目以待?他也许猜到了这个小黑心的心思,看来,父子之战要来开序幕了。
夜里,寝殿的灯火熄灭了一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暧昧。
他一如既往,命人将一碗药放在桌旁。
每次一看到药,百里幽梦就会明白今夜必然不能好好休息。
“大补的,对身体无害。”他诱惑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下次,我在练出丹药,这样省事。”
他不想再要孩子,可是又不想她因为服药伤了身子,特意研制出一种汤药,对身体无害不假,相反,让她能承受住他的热情,可是却有一个副作用,她每次服完就会失控,对他失控。
“可以不喝吗?其实,一个孩子很孤独,多一个孩子,并无不好,而且,一回生二回熟,再生一个孩子…唔…”她的话语还未说完,他已经喝了一大口药,堵住她的唇,一点一点往里送。
药汁并不苦涩,反而带着甘甜和清香,他不该再冒险,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上次生孩子的惊心动魄,他依然心有余悸。
热情随着他温热柔软的吻,充满爱意的触碰渐渐上升,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感觉,丝绸与丝绸般触碰的触觉,他将玉碗放下,迫不及待抱起她,一闪而过,倒入宽大的龙床内。
“皇上,娘娘,太子他…他昏厥了。”残月急得在外面喊道,抱着南宫忆,南宫忆像中了风,小脸扭曲着,吓得残月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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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03怎么可能?怀了?
“什么?”百里幽梦心中一惊,所有的欲望瞬间全无,一把推开南宫无忌,正欲下床。
却被南宫无忌拉了回来,果然是他的儿子,知子莫若父,着小不点小小年纪居然有着他小时候的本事?“告诉他,再不醒过来,朕就将羽翼驱逐出定国!回到凤国!”
残月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怀中的南宫忆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声,声音很响亮,爹爹不愧是爹爹,唉…想和羽翼舅舅出去都难。
百里幽梦听到他挫败的呜咽声,心中了然了一半,更多的是吃惊,看来,她没有南宫无忌懂这个孩子。
“继续…”南宫无忌薄唇扬起浅浅的笑意,大手一挥,将她的腰带扯出…
门外的南宫忆这下知道了自己的爹爹不是一般人!挫败而可怜地眨了眨眼睛,想发怒的残月都没了气,被他可怜巴巴的小眼睛融化了,叹了一口气,将他抱走。
十几天之后,羽翼果然带着一只白鸟回来,修长的羽毛,蓝色的眼珠子如蓝宝石一样发亮,南宫忆似乎有些失望,自己没有经历羽翼丰富多彩的十几天。
贤王的毒解了,可是夏侯雪没有等他醒来,就选择了离开,和来的时候一样,依然一身褴褛,孑然一身。
她向百里鳞道别,“殿下,原本以为殿下要复国,光复我梦国江山,看殿下并无此意,我们也只能守护到这里,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们,不,应该说,你从来都不需要我们,而我们的存在,一下子变得毫无意义,百年来的等待,不过只是一场梦,和梦国一样,梦总是要醒,爷爷说的对,我们不但帮不了你们,反而会成为你们的累赘,现在,我也该走了。”
百里鳞对夏侯家的人一直心存愧疚,若非他找夏侯宽帮忙,夏侯宽也不会死,而现在,夏侯雪和夏侯守是夏侯家仅存的后人,一个年迈,一个是少女,他不能娶她,也不知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安顿这些人,“日后有需要,尽管来定国找我,我一定帮你们!”
夏侯雪耸了耸肩,笑得狠辛酸,“不用,我们早已经喜欢了这样的生活,只是一下子没有了信念,感觉空空的,不过没关系,我们不会再来这里,祝殿下和公主幸福安康,这个比什么都重要。北方还有一个伤心的公主,我们会照顾好她,用我们的命,守护她一生一世!”
百里鳞知道她没有在说笑,也知道她指的是燕儿和婆婆,他长长叹一口气,心中虽然沉重,“我会命人将夏侯宽手下的门业都重新开起来,维持你们的生计,也是为燕儿和婆婆献一份力。”
夏侯雪强笑着,一个人的信念突然被否定,将他们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信念化作一个可笑的等待,她很伤心,可是她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如贤王所说,他们不能将他们的想法强加给他们的殿下。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宫殿,却笑了笑,美丽而凄凉,她却转身潇洒地离去,风,吹乱了她零碎不堪的衣襟,显得很萧条。
他们世世代代要用贫困和饥寒交迫让他们深深记住亡国的滋味,每一刻都提醒着自己,要找到殿下,要复国,而现在,夏侯雪突然觉得,这些不过就是一厢情愿,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殿下要什么。她走到宫门口,抬头看着蓝天,够了,这无休止的等待和执念,该结束了。
娇小的身子,在夕阳下,落寞而孤独,慢慢北上,夕阳将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走着,用每一个脚步,寻找自己新的方向,寻找生命中的意义和亮点,她无声地落泪,却笑着。
几个乞丐终于找到了她,“小姐,您怎么哭了?帮主都快急死了。他在一里地外的小镇上。”
“嗯,没事,回家。”夏侯雪急忙查干了泪痕,笑着开口,回家,他们一百年来都没有家,现在,该自己为自己建立一个温暖的家了,为自己而活!家,她要回去给所有乞丐一个家,让他们不用在挨冷受冻,露宿街头。
几个乞丐一听到家,心中一愣,帮主从不让任何人说起家,不能有家的温暖,他们如同沙漠里的狼群,永远生活在冰冷的黑夜里,不敢靠近温暖,就怕温暖让他们丧失了斗志,失去了忠诚。他们不知道小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确实渴望,渴望一个温暖的家,渴望结束这样的生活。
贤王醒来,却看不到夏侯雪,问了之后才知,夏侯雪一直照顾他,他身上的毒解了,她就离开了,贤王二话没有多说就冲出宫外,去寻找,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寻不到她的踪影。
在百里鳞那里,才得知,她回了北方,贤王就跟随着离开往北方去,可是,魔煞门和乞丐帮却在北方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贤王寻了整整半年,都一无所获。
乞丐消失了,夏侯雪,也消失了,定国朝堂上,少了一个皇叔,九皇子每次看着身边的位置,就长叹一声,他也找不到夏侯雪的下落,这些人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燕儿和婆婆,也没有人再看到她们,没有了幻术,她们和常人一样,因为燕儿很漂亮,所以只能从燕儿下手,美丽的女子往往最为显眼,大家都能记得住,九皇子就帮忙着寻找。
七八个月大的南宫忆和爹爹的战斗一直没有停止,恰恰相反,他越大,战火就越猛。
卖萌是他的强项,粘着百里幽梦,肉肉的小手,光滑细腻的肌肤,让百里幽梦爱不释手,忍不住亲了他几口,他就咯咯只笑,婴儿的笑声如同带着魔力,牵动着她的心,难怪每一次羽翼都会随着他无声一笑。
南宫忆狠狠爬上百里幽梦的怀中,那圆溜溜的小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严厉的黑眸,肉肉的唇软软的,印在百里幽梦脸上,某男手中的毛笔‘嚓’一声,被捏成了好几节。
羽翼没有说话,转身就消失,他已经猜到这个小鬼又给他惹麻烦了,还是早走为妙,南宫无忌,他不喜欢惹这个人,心太黑,也太狠。
南宫忆一看到羽翼立马离开了,他沮丧地低下小脑袋,那柔软的毛发划过百里幽梦的下颚,令百里幽梦忍不住在他头上吻了一口。
空气中的酸味一下子浓烈如陈年老醋,南宫无忌发现,在这个小鬼面前,他失去了魅力,他的妻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哪怕一眼!
“南宫忆!”带着低低的怒吼声,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大手一挥,百里幽梦怀中的孩子瞬间被吸入他怀中,他却对百里幽梦闻声道:“梦儿,他由我带一会儿,培养感情!”
百里幽梦见他说得一本正经,这下南宫忆立马哭着,伸手向百里幽梦求救。
百里幽梦笑了笑,看着父子两个站在一起,这美丽的画面,让她幸福地笑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她真的很幸福。
百里鳞和玲儿拿着各种玩具,走过来,玲儿已经恢复了当初的模样,快乐的笑容再次浮现在她脸上。
“玲儿,你慢点。”百里鳞在后面追着,正好撞上走出来的百里幽梦。
“大哥,玲儿。”百里幽梦浅浅一笑。
“我的侄子呢?和他爹爹在一起?”百里鳞有些疑惑,那个小黑心不会要和那个大黑心在商讨如何更黑心吧?
百里幽梦的笑容也渐渐多了,温柔而幸福,她没有回答百里鳞而是拉着玲儿往前走,不希望他们打扰房内的两个人儿,“大哥,玲儿都已经跟随你这么久,你怎么也要给她一个像样的十里红妆,名正言顺将她娶进门吧?若再这样下去,岂不是欺负了玲儿?”
百里鳞拉着脸,一脸不悦,“成亲多麻烦?在没有拜堂之前,我还不能见玲儿,一天两天我都还能忍,要是十天半个月的,岂不是折磨我吗?我现在一天都离不开玲儿!”
百里鳞不怕百里幽梦笑话他,很明摆地告诉百里幽梦,他就是离不开玲儿,分分钟都离不开!
百里幽梦笑了笑,“就算离不开,你也必须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我会替你准备!不会让你们分开太长时间的!”
百里鳞成亲那一天,百里幽梦看着那个总是站在最高处俯视大地的人儿,他冷漠的双眸看不出一丝孤独与寂寞,却显得很萧条。大哥已经成婚,哥哥却还是不懂情为何物,这可如何是好?若再这样下去,他难道要孤老一生?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南宫无忌抱着那个调皮的南宫忆走到她身边,“怎么?你大哥今日算完婚了,你在愁什么?”
百里幽梦伸手摸了摸南宫忆的小脸,温柔笑着,才抬头看他,“哥哥不懂男女情爱,我担心他会一直这样下去。”
南宫忆对于百里幽梦先看他,后看他美貌的爹爹,表示很满意,拍手嘟囔着学习发音,似乎想要表达他的胜利。
南宫无忌蒙住南宫忆的眼睛,俯下身,吻住百里幽梦,似乎在惩罚百里幽梦刚才的表现,又再一次将他放在第二位。怀中的南宫忆粉嫩的小手实处吃奶的力气去搬开那双大手,捂住他的鼻子了,很难受?
他成功摆脱魔掌的时候,头顶上的好戏早已经不见。
“他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若遇到了,自然会明白!”南宫无忌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的红唇,那是他吻过的地方,有些用力,肿了。
百里幽梦深情望着他,想起了第一眼时,他冰冷的双眸,那眼神的冷酷,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她温柔地笑了,“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这一句,勾起了两个人之间的回忆,他,在九皇子眼中就是一个神,一个不会动情的神,却偏偏有她,能闯入他的心尖。
不是不动情,而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百里幽梦长叹一声,羽翼应该也是如南宫无忌一样的人,只有遇到对的人,才会明白,自己这个时候是多么的孤独,唯有如此,他才能有七情六欲,而不再是这么飘逸潇洒的站在高处,俯视大地,动作很酷,如同他冷漠的俊眸,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他一直在这里,能遇到他喜欢的人吗?”百里幽梦有些担忧,抬头望向他。
南宫无忌看着他,突然想起他的八皇叔,他用各种好酒诱惑,他都未能出现,看来,他找不到夏侯雪,是不会回来了,“你若舍得他离开,我正好有一件事情交给他,他可能要走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出去也是一件好事,兴许可以遇到命中注定的人。”百里幽梦长叹一声,见南宫无忌脸上的愁容。小手负在他手背上,“安王还是选择了离开?”
南宫无忌只是轻轻垂下眼帘,似有似无点了一下头,可见他的不舍,但是却没有拦住他,安王去追逐他想要的生活,他不想横加干涉。
“八皇叔还没有回来?”百里幽梦深知这个八皇叔原本就是朝堂上的一把手,他离开之后,南宫无忌身上的担子也重了不少,她有时也为他分担,可是不知为何,最近越来越疲惫,也许是因为他最近一直缠着她才会这样,她没有在意。
“八皇叔在寻找夏侯雪,势在必得,若找不到,他未必回来。”南宫无忌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个风流八皇叔,风流归风流,专情起来却胜过所有人,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专情为何物,他也自嘲过,说自己这一辈子不会懂,也不需要懂。可是如今看来,他明白了。
“夏侯雪对八皇叔应该不是无情,八皇叔昏迷期间,她寸步不离守护,可是在八皇叔解毒之后,她却没有留下,也许是因为大哥伤了她,也许是她明白了,她们世代守护的信念不是百里家后人想要的结果,才选择了退隐,一帮乞丐解散,分布各地,做了佃户,商人,都已经解散,看情形,她应该也换了身份,过自己该过的生活。这一世,为他人而活,她错过太过少女该有的美好生活。”百里幽梦常常叹一口气,感觉百里家,从亡国开始,对夏侯家的人,一直亏欠。红莲公主负了夏侯俊,虽然是迫于无奈,但是终究还是负了,夏侯宽虽然等到了燕儿,却不是他想要的人,最终在战场上,离世,不管他们身边背负多大的痛苦,他们都无怨无悔。
他们的衷心,不求回报,越是这样,她内心的愧疚就会越深。
夏侯雪是夏侯家唯一的后人,她没有选择留在贤王身边,选择了隐世,可能与夏侯守有关,也许,她想要陪伴迟暮的夏侯守多过一天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有使命,只是一对普通的爷孙。也许她疲惫了这种与皇室有所牵扯的关系,只想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不再是背负使命的忠臣之后。
羽翼离开了定国,南宫忆哭了好几天,没有人知道南宫无忌对他做了什么,他从上一次两人单独在一起之后,就喜欢粘着南宫无忌,就连上朝,他都会在龙椅上爬来爬去,奶声奶气学着发音,而百里幽梦掌管了国库和后宫,可谓一家人其乐融融。
待南宫忆两岁那一年,南宫无忌收到了安王的喜帖,他终于成亲了,武林盟主总算是有了夫人,百里幽梦笑着拿过他手中的帖子。
“看来,你也无须担心,这里还有一个喜帖,凌霄生了一对龙凤胎。”百里幽梦将一封书信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父皇,母后。”
那肉肉的小身子,走路有些东倒西歪,像个醉汉,却总是在快摔倒的那一刻稳住身子,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母后,这是九皇叔给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他手里握着一个小盒子,定然是九皇子,不,应该是九王爷又给了他什么好吃的糖果之类的,他笨拙而带着粗略的动作,打开盒子,落了好几颗晶莹剔透的小圆球,一股甜甜的香气顿时弥漫整个房间。
孩子都爱吃甜食,可是这股甜甜的香气却让百里幽梦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股恶心蓦然上涌,翻江倒海的恶心汹涌而上,惹得她一阵干呕,眼前一黑。
南宫无忌一个箭步将她抱住,扣住她的脉搏。
南宫忆吓得丢掉手中的盒子,伸手去扶百里幽梦,却只能是抱大腿的命,“母后…母后…”
“怎么可能?怀了?”南宫无忌疑惑看着百里幽梦,声音很轻,却带着复杂的情绪。目光很快落在这个粉嫩的小家伙身上。
“父皇,母后怎么了?是不是忆儿的糖果不好…”南宫忆说着狠狠踩了几脚地上的糖果,居然有些假,他明明舍不得,却不得不伪装一下。
残月拉住南宫忆,笑道:“太子,你要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以后你的糖果就可以分些给他们。”
“弟弟妹妹?我已经有了,九皇叔家的两个弟弟还有四个妹妹…”南宫忆认真地回答,小眼珠子的窃喜,带着胜利的笑容。他始终没有对任何人说,一个月前,羽翼回来看过他,给了他两颗小药丸,他给了自己的母后一颗。羽翼说过,他若想要弟弟或者妹妹,就将那个红色的药丸给母后,他就当做糖果塞进百里幽梦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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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将凤胤给朕抓过来!
百里幽梦意外怀孕,不再南宫无忌的意料之内,却偏偏在这个小黑心的期盼里。
南宫无忌锐利的眼神蓦然射在他身边,他的身子猛地一将,怔怔看着南宫无忌,然后灰溜溜跑了。
知子莫若父,这个孩子果然继承了他所有的基因,就连他小时候智商开启比任何人都早,早得离谱,这个小鬼走继承了!
“坦白!”南宫无忌额上青筋隐隐暴动。
南宫忆低下小脑袋,两只小手指头在胸前不断缠绕着小圈,不敢看南宫无忌的怒颜,奶声奶气地回答:“父皇,舅母有了弟弟妹妹,舅舅就一个人睡在门外,孩儿也许看看父皇…”
他不敢说他想看着他的父皇被百里幽梦赶出寝宫睡在门外的模样,他也不敢说他做梦想着百里鳞被撵出门外的模样换成了他高贵潇洒的父皇,他就在梦中笑醒了,他喜欢看自己的父皇变脸,喜欢看着他吃醋,什么事情都喜欢和他较劲。
南宫无忌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一只手抓起他,将他拎在空中。这个小鬼,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南宫忆见自己的父皇动怒了,粉嫩的小脸,扬起一个绝对好看到极致的笑容,希望他美貌的父皇能息怒,奶声奶气地说:“母后说她想要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陪孩儿,孩儿就跟羽舅舅要了灵丹,骗母后那是果糖,给母后吃了。”
这下,只有诚实才能得到宽恕,这小黑心,先说百里幽梦想再要一个孩子,这绝对能熄灭父皇的火气,第二个,才说是自己向羽翼要的,这样,他的父皇就不会迁怒于他美丽的羽舅舅了。
果然,南宫无忌黑得慎人的脸色渐渐平和,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要为他再生一个孩子?只是,他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他突然将他也揽入怀中,抱着她们母子,温柔吻了吻他的小脑袋,“准你上龙床一年!”
南宫忆伸出手,小手搂着他的脖子,肉肉的小嘴,十分柔软,吻了吻他的脸,声音依然是含糊不清,“那母后以后多生几个,这样,孩儿就可以和父皇母后多睡一会儿。”
南宫无忌嘴角狠狠抽动着,这个小屁孩,他生下来就是来拆散他们两个的吗?却只是狠狠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将他按进怀中。左手抱着百里幽梦,右手抱着那个小鬼,淘气的小鬼,总喜欢在这个大醋坛子面前,亲他的母后,顺势凑到昏睡的百里幽梦面前,来了一个大大的响吻,口水直接挂在她白皙的脸上,南宫无忌的眼神一暗。
房内传来南宫忆咯咯的笑声,似欢乐,又似求饶,…
而不远处的羽翼薄唇轻轻扬起一个不浓不淡的笑,闭着眼,依然潇洒站在屋檐上,从不接地气。总是与天共存,如一片云彩,漂浮在那里。只是,身边只有一只美丽的白鸟相伴。
南宫忆五岁那一年,凤国的皇后携公主来访,南宫忆躲得像躲瘟神一样,羽翼没少教他轻功,他一飞上天,学着羽翼的模样,双手怀抱胸前,耍了一个帅气的姿态浮在空中,学得有模有样,可唯独学不会羽翼发自骨子里的冷漠气场和眼神。
他的气场和眼神却像极了南宫无忌,小小的年纪,却拥有一双时而锐利,时而深邃,如黑夜的星辰,璀璨而神秘,光彩照人,令人无法将他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
一个粉色的小女孩,天生身下来就将她妖孽的爹爹所有美好的基因都继承了,结合了她娘亲的美丽,三岁而已,就跑得飞快,却还是狠狠摔了一跤,擦破了手,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爬起来,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有看一下,继续追,却没有看到那个小身子站在塔尖,俯视她的每个举动。
“居然不哭鼻子?”他稚嫩的声音在空中吹散,却落入那个如谪仙一样俊美的男子耳里。
他低眉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那倔强的眼神,天不怕地不怕,连疼,都不怕!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像急了那个嚣张的主,逍遥皇!
果然是逍遥皇的女儿,没有人知道,这个宝贝女儿粘着逍遥皇时的模样,也无法想象那个男人喜爱这个女儿的程度,其实不用去想,看着御书房那个小女娃,就能猜到。
两岁的小女娃,笨拙地爬来爬去,还爱摔东西,似乎每一个孩子都喜欢破坏,这个小女娃绝对不例外,似乎除了南宫忆心智开启得太早,所以没有这样。
这个南宫云,又打碎了一个进宫的陶瓷,那是江南最有名的白瓷净瓶,还有名家的作画,世上至此一个,却在瞬间,碎了一地,呜呼哀哉,价值连城也不过如此,她还咯咯直笑,破坏完了还这般开心,正当她的目标所在另一个琉璃瓶时,正欲起步,却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吸住。将她安全送离那一片碎片,怕扎了她的小脚。
残月站在旁边,心疼得几乎哭了出来,公主,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当然不会,她又打碎了一个,直到御书房再没有什么让她打碎的,她正欲冲向那个美貌爹爹。
南宫无忌黑眸盯着她,她歪着小脑袋,笑得十分可爱,眼里全是对他的依恋和爱意,干净的水眸,奶声奶爹地喊着:“父皇爹爹…嘻…”
南宫无忌随着她这撒娇的劲儿,忍不住将她吸入怀中,从残月吩咐道:“打扫干净!”
“是!”残月当然明白,不打扫干净,要是伤了这个公主,她们都吃不完兜着走。
“爹爹,你看,这个好看吗?”南宫云肉嘟嘟的小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上面写着‘凤胤’。
南宫无忌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可恶!逍遥皇的儿子,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抢人!还是他宠爱的宝贝女儿!
“不好看吗?”南宫云嘟起小嘴,有些疑惑,片刻,咧咧嘴笑道:“好看。”
南宫无忌分不清她指的是这个玉佩好看,还是那个该死的小人儿好看!那个酷似逍遥皇的小妖孽,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沉。
“父皇明日给你更好的,这个,扔了!”南宫无忌伸手欲摧毁那该死的,碍眼的玉佩!
南宫云却躲开了,奶声奶气地开口,说得十分顺畅,却有些吃力,“不能不能,父皇,那个哥哥说,云儿想父皇母后长命百岁,就要好好保护这个玉佩,不能离身,不能离身。”
南宫无忌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果然是逍遥皇的宝贝儿子,这种唬人的把戏也用上?居然这般哄骗他的宝贝女儿保护这个该死的玉佩?玉佩是许配之意!小小年纪,居心不良!冷声下令:“将凤胤给朕抓过来!”
残叶在门外挥了挥手,禁卫军分头去找。
而此刻,南宫忆学着羽翼的姿态,脚尖点在塔尖之上,突然,一个肉肉的小身子一闪而过,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出那个肉肉的东西,心中一惊,倏地松开他。
“哎哟…”那肉肉的黄色小身子,一屁股跌坐在屋檐上,惨叫一声。
南宫忆看到那双眼睛,险些将他误认为是那个小女孩,“你就是凤胤!”
凤胤,干脆就躺在屋檐上,吐了吐舌头,枕着手臂,“你就是南宫忆!”
南宫忆比这个孩子大两岁,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模样,居高临下看着他,“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