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再否认了,每次化名都跟我姓,你分明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我的人了!”
“滚!我只是单纯讨厌嬴这个姓而已!而且,我也不想用像你这么没水准的化名,当过东皇城的城主就叫东方皇,那我当过伏羲城的城主,岂不是要直接叫伏羲?”
“嘿嘿嘿,狡辩!我也同样讨厌沈这个姓,也没见我跟你姓嬴啊?你心里分明有我!亲爱的,来,么么哒!”
见面前这家伙越玩越过火,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类似的状况,沈铭眼神一冷,当即决定来招狠的。趁着东方皇一脸贱笑的机会走过去,一把抓着他的脑袋,对着他的唇狠狠啄了一口。
亲完,才一脸大仇得报的表情,冷冷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东方皇会因为辛芸的致命一击如此难受,明显是个直男,面对如此震撼的一幕,当即被惊得愣在当场,半天才惊叫一声,拼命开始揉嘴唇:“啊啊啊……我的吻,我纯洁的吻!老婆,我对不起你!”
“沈青煌!再开这种玩笑,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显然,东方皇跟沈铭一样也只是个化名。
“嬴子婴!算你狠!”沈铭当然也是化名。
如果辛芸在这里,听到沈青煌这个名字,肯定会后悔刚刚让他死得太干脆了。沈青煌没有说谎,辛芸的确是他的未婚妻。因为,他就是那个本该成为她丈夫的纨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局者迷,他成功走到了人间层,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前世其实是死在了自己的未婚妻手中。

☆、第56章 jin

借着刚刚的打闹,东方皇,哦不,应该说沈青煌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喝了口饮料,向曾经化名沈铭的嬴子婴问起了其他几个伙伴的情况:“怎么又只有你一个人?照哥跟小蒙呢?”
嬴子婴幽幽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答道:“朱厚照还在睡懒觉。至于图坦卡蒙,那家伙又去跟克里希纳打架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看那个喜欢吹笛子的家伙哪里不顺眼。”
“不好意思,我永远记不住外国人的名字,那个克里希纳到底是谁?”
嬴子婴耐心解释:“印度的一个神,传说中的黑天,毗湿奴的第八化身。”
沈青煌沉思片刻后摇头:“没印象……”
“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后宫超过了三千的种马男!”嬴子婴显然无法认同对方的生活方式,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沈青煌眼前一亮:“哦,想起来了,他啊!小蒙肯定是在嫉妒他的女人缘!”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感慨万千:“除了我们的老祖宗,就属印度的那帮家伙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最深了。可惜,比起开启民智,他们更爱的是站在民众头上作威作福。所以,一堆的神。可笑的是,神动不动还拿原子弹互殴,完全不顾城市中的居民。”
嬴子婴摇头叹息:“没办法啊!一直留在人间层,也就调戏普通人类这点乐趣了。如果你想当神,你也可以!”
“没兴趣!不如去找我老婆玩!”提起辛芸,沈青煌的眼神顿时又亮了起来,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刚刚才无情地杀死过他一回,“刚刚零级就成了天堂层第一通缉犯!还真像是她的风格!”
“才死一次又去?”嬴子婴明显被他不屈不挠的精神折服了,他几乎都要怀疑刚刚某人哭着说未婚妻杀了他的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
“没办法啊!又不能放着她不管!”沈青煌的目光落在嬴子婴的脸上,忽然眼前一亮,“一起去!这次你跟我一起去!我就不信了,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她还会选你!为了公平起见,这次用同一张脸!”
“别想激我,我知道你想为你未婚妻多找一个保镖……”面对沈青煌那幽怨的眼神,嬴子婴终于还是投降了,“算了,反正最近也没事,就陪你去玩玩吧!”
沈青煌脸上那抹伪装出来的幽怨顿时烟消云散,抓着嬴子婴的手兴致勃勃地宣布:“先死的人喊后死的人一个月主人!”
“成交!”
进入皮囊选择界面后,沈青煌惊呆了,因为嬴子婴竟然抢在他作出反应之前,替他完成了选择。
“喂!喂!你干什么?等一下!”如果只是普通的皮囊的话无所谓,问题是,嬴子婴选择的皮囊是一对五岁的双胞胎。
“趁机验证一个猜想。”
沈青煌想要阻止,可惜,已经晚了。
“操!”他只能惨叫一声,徒呼奈何。还算嬴子婴有点节操,双胞胎的性别依然是男。如果变成女的,沈青煌发誓,一定掐死那个混蛋!
等到沈青煌再度睁开眼睛,他已经坐在了一片雨林之中,站起来动了动,果然,小胳膊小腿,不过四五岁大的模样。
“你是变态吗?竟然选择这种样子!”他恶狠狠瞪了不远处那个同样不过四五岁大的小男孩一眼,认定了他是公报私仇,故意影响他跟未婚妻培养感情,“你你你,你果然喜欢我!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跟我未婚妻好?”
不光身体,连声音也稚嫩得令他无法直视!
面前那个米分嫩可爱的小男孩老气横秋地瞪了他一眼:“事先声明,我无论对你,还是对你的那个宝贝未婚妻都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么做单纯只是想试一下天堂层的年龄下限而已。”
五岁似乎就是能够进入这个世界的最小年龄了,再小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智发育还不足以应付这个世界的一切,根本连进入的机会都没有。大概这就是历史上小孩子不入祖坟的由来。
沈青煌欲哭无泪:“试年龄下限?要试也别拉我下水啊!我原本还想换一个英俊潇洒,貌比潘安的皮囊的……”
嬴子婴不客气地戳穿了他的美好幻想:“换了也没用!你之前那个不是英俊潇洒,貌比潘安,但结果呢?我是为你好,用这个身体,你未婚妻肯定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样对你痛下杀手了。如果连这样的身体她都下得了手,那她简直就是禽兽了!”
“禽兽!你才是禽兽!你简直是禽兽不如!我不要这样的身体,混蛋!你赔我!赔我一个英俊潇洒,貌比潘安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戳中了痛脚,还是因为嬴子婴骂了辛芸禽兽,沈青煌竟然杀气腾腾他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嬴子婴不知道是自知理亏,还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竟然乖乖躺平任揍。还好,小孩子的身体人小力弱,没什么杀伤力,虽然被揍了几拳,却并不怎么疼。发泄了一阵后,沈青煌自己停了下来,撅着小嘴坐在一旁生闷气,活脱脱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嬴子婴笑得一脸灿烂:“是因为见了你未婚妻的关系吗?总觉得你最近智商降得厉害!”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知道我盼了多少年才盼到一个跟她再见面的机会!你竟然让我用这样的身体去见她!这样的身体!”沈青煌看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忽然又有扑过去狠揍嬴子婴一顿的冲动。
“都说了再英俊潇洒,貌比潘安的身体也没用!如果你真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用原本的样子去见她?”
沈青煌垂下了脑袋,没有回答。
“果然啊,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负!”嬴子婴拍了拍沈青煌的肩膀,摆出一副大哥的模样,“你放心,在你智商为负的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滚!”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身体能耗天生比较厉害,打闹了一阵后,沈青煌竟然感觉肚子有些饿,正准备选择模式召唤背包,却被嬴子婴拦住了。
“别!不要做选择!”
“你又发什么神经?”沈青煌是真的肚子饿了,立刻抗议。
“当然是为了验证另一个猜想。新换的皮囊无论怎样选择,都会保持原本的立场,但如果不作选择呢?你现在智商为负,一切听我的就对了!”
“你才智商为负!”
“嘘——”沈青煌气得正要跳脚,嬴子婴忽然一把将他扯到了身后。
果然,没过多久,他便听到林子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辛芸他们一行竟正刚好朝他们这边走来。
此刻的辛芸低垂着脑袋,眼眶微红,跟之前若无其事的模样截然不同。
“辛姐姐,你刚刚为什么故意说那样的话?你当时的反应,东方哥哥太可怜了……”问话的顾晴。沈青煌一阵感动,自己的努力果然不是没效果的。
“等到他回来,我会跟他好好道歉的。”辛芸的回答有气无力,“之前那场战斗是兰斯洛特故意弄出来的,为的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他越是期待我们难舍难分的狗血场面,我越是不想让他如愿!”
大概是想到了兰斯洛特看到当时的场景时可能的反应,辛芸冷冷一笑,一脸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辛姐姐,你说,东方哥哥真的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他才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说不定我们再走几步就会遇到他了!”辛芸的语气笃定异常。
身为被她料中了下一步行动的当事人,沈青煌哭笑不得,心情却忽然好了起来。她果然是因为猜到了他不会真死,所以才那么做的。最重要的是,看她那模样,之前肯定偷偷为他哭过,忽然觉得之前吃的所有苦头都值了。就连尸体被一脚踹下擂台喂狗,也没有之前那么难以接受了。
看到他一脸傻笑,嬴子婴无奈地直摇头。
辛芸跟顾晴的谈话还在继续。
“要是东方哥哥回不来呢?”
“如果他回不来,等我复活了沈铭,我把这条命赔给他!”
嬴子婴原本还在嘲笑沈青煌的反应,突然听辛芸听到提到要复活自己之前的化身,脸上的表情顿时僵在了当场。既有几分震惊,又有几分好笑,更多的却是感动。他一直以为辛芸想复活沈铭不过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事到如今依旧初心不改。
看到嬴子婴表情有所变化,沈青煌昂首挺胸,一脸得意。
“眼光不错!”嬴子婴挺给他面子,竟然破天荒地赞了一句。
“那是!谁让她是我老婆!”沈青煌双手叉腰,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谁?”虽然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想到辛芸他们依然还是听到了。
两人原本还在纠结该怎样找时机走出去,听到声音,立刻从善如流地走了出去。
五岁小孩的身体杀伤力果然惊人,看到眼前出现两个身穿幼儿园制服的小男孩,辛芸顾晴还有福太郎,全都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当场,表情仿佛见了鬼。在这样的世界,两个这么小的孩子能够活下来,的确只能说是奇迹。
“你们是什么人?”辛芸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看到两人衣服完好,身上也干干净净,脸上的表情才稍稍好看了些。如果是刚刚穿越过来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
听到她的话,嬴子婴立刻跳出来自我介绍:“大姐姐,你好,我叫沈明,这是我弟弟沈京。”
沈京二字一出口,沈青煌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嬴子婴坑了。沈京,你才神经!可惜,如今失了先机,说什么都晚了。
“大姐姐,爸爸妈妈一般叫我小京,叫我哥哥小明!”还好,还能抢救一下。沈青煌立刻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补充道。小明这个名字,可比神经更经典。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的爸爸妈妈呢?”虽然环境不对,但辛芸还是摆出了一副面对迷路的小孩的标准表情。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在车上睡觉,一觉醒来却躺在了草地上。这小子突然要尿尿,我就陪着他去了。后来一不小心就迷路了。大姐姐,这里是哪里?爸爸妈妈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嬴子婴身为古人,并不明白小明这个名字到底哪里不好,但看沈青煌的表情,依然猜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名字,于是,不客气地继续坑他。
“谁要尿尿了?明明是你自己要尿尿,却赖我头上!”沈青煌涨红了脸,极力撇清关系。
可惜,回答他的是顾晴的窃笑。沈青煌越描越黑,偷偷瞄了辛芸一眼,小脸涨得更红。
“哦,对了!大姐姐,这个东西拿不掉。”此时,嬴子婴已经把腕表伸到了辛芸的面前,故意露出尚未做出任何选择的界面。
这么大的幼儿园小朋友连字都未必认识,的确,不做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两人尚未选择的腕表,辛芸他们果然松了一口气,最后一丝戒备也消失无踪了。

☆、第57章

“对啊!对啊!大姐姐,这个亮亮的是什么啊?小明不让我碰!”连沈青煌也把戴着腕表的小胳膊伸到了辛芸面前。
他说着,竟然还伸出另一只手,对着那个按键就准备按下去。
嬴子婴连忙一掌将他的手拍飞:“别乱碰!你忘了动画片里的炸弹吗?说不定一按就炸了!”
为了让自己的动作不显得突兀,嬴子婴故意露出满脸惊恐的表情,仿佛真的已经看到了炸弹爆炸的画面。
辛芸被他那可爱的表情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解释道:“这个不是炸弹,不过你们两个按与不按其实没什么区别。”
的确没区别。这么小的身板,就算背包出来了,他们也未必背得动。就算他们背得动,辛芸也强烈怀疑他们会不会使用背包里的武器。竟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这个世界简直太过分了!
“大姐姐,有没有东西吃?我们肚子好饿……”沈青煌实在是饿极了,顾不得面子,摆出小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容跟辛芸要东西吃。
嬴子婴知道他是真饿了,连忙跟着点头。
“之前捡到了一个装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的包包,可惜,已经吃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直勾勾地盯着福太郎身上的背包。
福太郎身上的背包是辛芸给的。
她跟顾晴成为零级战士之后就有了储物空间,背包已经用不到了,但福太郎是中立者,没有兑换系统。
之前他们三人卷入灰姑娘的世界的时候,福太郎就被独自一人抛在了外面,要不是他机灵,知道自己寻找野果子充饥,说不定等他们回来,他早就已经饿死了。辛芸害怕下次再遇到同样的状况,特意拿了一个背包出来,兑换了三天的食物和水,让福太郎背在身上作为应急。没想到却被两个小家伙盯上了。
“好的,我这里有东西吃。”辛芸刚刚不得已干掉了东方皇,不仅拿到了悬赏的5000点,还继承了他所有的遗物。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储物空间里塞满了各种零食。辛芸跟顾晴分摊之后才成功把所有的东西收起来。既然两个孩子想吃,她当然乐得拿出来做顺水人情。
接过辛芸递来的面包和牛奶,沈青煌眼中竟然弥漫起了一股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这些食物,想起了之前死在辛芸手里的一幕。
“谢谢大姐姐!”见沈青煌表情不对,嬴子婴连忙道谢。
吃饱喝足之后,两个小家伙眼巴巴地跟在了辛芸他们身后。
辛芸皱着眉,头疼不已:“不要跟着我,我保护不了你们!我不仅保护不了你们,还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她说的是实话,如今她可是天堂层的第一通缉犯,天知道接下来还会面对怎样的危险,她可没工夫给人当保姆。这两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弱了,随便来个人都能一把将他们捏死。
“可是,不跟着你们,我们一样有危险啊……”嬴子婴仰头望着她,小脸满是祈求。
“林子好黑,好可怕……”经历过之前干净利落被击杀的一幕,沈青煌明白辛芸理智起来有多么可怕,以她的脾气还真有可能丢下他们两个让他们自生自灭,连忙扑过去,抱住了她的一条大腿。
低头望着那两张可怜巴巴的小脸,辛芸郁闷不已。她也知道要是丢下他们不管,这两个小家伙肯定必死无疑。但是,要她带上他们,她又实在没信心保证他们的安全。
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东方皇的脸,要是一开始就不跟他有丝毫牵扯,现在,她也不会这么难受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杀掉一个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人,说没感觉绝对是在自欺欺人。她现在才意识到,那种感觉竟然比面对沈铭之死时还难受。也对啊,她跟沈铭不过才相处了不到一天,但是东方皇……
“大姐姐,你怎么了?”
“算了,你们想跟就跟着吧……”辛芸叹了口气,伸手摸了弟弟的脑袋。带上他们或许会后悔,但是不带上他们却肯定会后悔。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姐姐?”一直被喊大姐姐,辛芸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依然一身男装。难道自己的变装真的这么糟糕吗?
嬴子婴答得理所当然:“长头发的当然是姐姐啊!”
辛芸哭笑不得,小孩子的逻辑果然简单。
因为带上了两个小家伙,一行人的行进速度又慢了不少。现在这样天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赶到伏羲城。
感谢这两个多出来的小家伙,估计没人想到天堂层第一通缉犯竟然还有闲心养孩子玩。竟然有人拿着辛芸跟顾晴的悬赏照片,却跟他们来了个擦肩而过。
那是一帮战士,不知道是真正的战士还是服从者伪装而成的。想起那伙人气势汹汹的模样,辛芸一阵后怕。要是跟他们正面对上,就凭她跟顾晴,绝对没有半点生还的可能。
“牵手手……”辛芸正在为他们几个的未来忧心不已,忽然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角。低头一看,发现双胞胎中之一正仰着头,伸出小手,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果然是小孩子,那只手真小啊。连成人的手的一半大小都没有。这么弱小,真的能活下来吗?
“牵手手……呜呜呜……”见辛芸不动,小家伙竟然眼泪汪汪。
辛芸哭笑不得地向他伸出了手。
五岁孩子的手实在太小了,说是牵手,不过只能抓住辛芸一根手指而已。沈青煌却笑得一脸灿烂,这个身体果然也不是没有丝毫好处。
看到他笑得那么奸邪,嬴子婴一脸鄙夷。
(趁机跟未婚妻撒娇,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要你管!你是在嫉妒!哼!)
(有什么好嫉妒的?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天知道你未婚妻什么时候会死。看到刚刚那帮人了吗?那可是炼妖城的赏金猎人,连他们都出动了,天知道还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你未婚妻惹下的麻烦可真不小。得赶紧想办法替她提升实力,不然她可就真死定了。)
(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
沈青煌冷冷瞪了嬴子婴一眼,小手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辛芸的那根手指。她可不像他们这样的人间层降临者,死了那可就是真的死了。
不知道是因为小孩的体温天生比较高,还是辛芸体质偏冷,她的手指冷得像冰一样。沈青煌抬头望着她的侧脸,愣愣的有些失神。
“怎么了?是不是想上厕所?”任何一个大人看到有个小朋友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都会是这种反应。
(哈哈哈哈……)嬴子婴幸灾乐祸。
“没!不是!我只是想妈妈了……”沈青煌欲哭无泪,他真想告诉辛芸,其实自己是在替她担心。可是,又实在不想暴露身份。虽然辛芸的确在等东方皇回来,可这样的身体,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想像得到辛芸得知真相后的表情。
“哎……”辛芸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
“什么东西?好香……”就在辛芸为两个小家伙的前途忧心不已的时候,顾晴忽然发出一阵惊呼。
辛芸使劲嗅了嗅,竟然真的闻到了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像是刚刚烤出来的蛋糕,又混着草莓菠萝苹果等等水果的清香,闻起来令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座香气四溢的蛋糕房。光是闻着这味道,就令人垂涎欲滴。
如果还在原来的世界的话,突然在街上闻到这样的味道,辛芸肯定会忍不住进蛋糕房买点东西吃。
但是,现在……
她抬头望了望四周依旧遮天蔽日的茂密雨林,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在这样的环境下,闻到如此诱人的味道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再愚蠢的蛋糕店老板也不会选择把店开在这种地方!
“好香!好香!”
辛芸还没来得及阻止,沈青煌已经挣脱了她的束缚,朝味道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辛芸没办法,只能疾步跟了上去。
“哇哦!是糖果屋!好大一座糖果屋!”沈青煌没跑几步就停下了,闪着一双星星眼,跟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一样,望着眼前壮观的一幕兴奋得手舞足蹈。
“烤面包!巧克力!奶油蛋糕!葡式蛋挞!曲奇饼干……”
糖果屋!竟然真的是一座糖果屋!面包为砖,饼干为瓦,门是巧克力做的,窗户上装饰着洁白的奶油。就连房子门前的小径都是大块的面包铺成的,小径旁长满了一只只巧克力做的蘑菇。小屋的门前甚至还有一座小小的花园,花园的篱笆竟然是一根根法式长棍面包。就连花园里的植物也是可食用的。翻糖做的花枝上结着一只只诱人的马卡龙,蛋挞和纸杯蛋糕挂满了枝头。估计是无法承受布丁的重量,倒霉的布丁树仿佛柳树一样被压弯了腰。
望着眼前这跟童话故事里别无二致的画面,辛芸惊得目瞪口呆。
wtf!
她已经不知道是该佩服这只追杀者的设计者的想象力,还是该鄙视对方的智商了。如此明显的陷阱,白痴才会踩进去啊!
她正拉起沈京转身欲走,才发现不知何时,小家伙已经吃得满脸奶油,整张脸仿佛小花猫一般。
“大姐姐!好好吃!真的是奶油蛋糕!你也尝尝!”他说着,甚至还跟献宝一般把啃了一半的蛋糕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只兔子形状的奶油蛋糕,此刻,兔子的脑袋已经被小家伙啃了一半,露出里面做得栩栩如生的脑浆,虽然没有血,一眼看去,依旧令人不寒而栗。

☆、第58章 jiang

辛芸原以为自己一行站得够远,应该没什么危险。没想到却还是低估了设计者的节操跟熊孩子的行动能力。
糖果屋就糖果屋,哪里跑出来的兔子啊?混蛋!
“你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捡地上的东西吃吗?”刚刚才嘲讽过设计者的智商,马上就中招,辛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嘿嘿嘿……”可惜,面前的小家伙只会傻笑。
不是沈青煌故意要坑辛芸,面对如今四面楚歌的状况,只有赶快提升实力才是王道。既然要提升实力,又怎么能在面对追杀者的时候转身逃跑?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既然是食物,辛芸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里面会不会有毒。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小家伙一眼之后,立刻紧张地开始在腕表界面里寻找解毒剂。
“没有不舒服啊!很好吃!”沈青煌说着,竟然又低头咬了兔子蛋糕一口。
辛芸吓了一跳,飞起一掌就将那只吃了一半的兔子打飞了出去。这熊孩子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还吃!
“呜呜呜……小明,小明,大姐姐欺负我……”沈青煌立刻哭着跑去找嬴子婴求安慰了。
看他那活蹦乱跳的样子,的确不大像中毒。辛芸仔细一想,投毒的可能性的确微乎其微,除了像面前的小家伙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任何一个稍有点常识的人都不可能真的去吃糖果屋的东西。但如果不是投毒,那么眼前这只追杀者的攻击方式到底是什么?
“来吃吧!来吃吧!我的东西可好吃了……”就在辛芸盯着糖果屋,全神戒备之时,原本安静的糖果屋那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声音甜美,循循善诱,仿佛电视里招揽顾客的广告女郎。
辛芸正奇怪说话的到底是谁,令她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面前的糖果屋竟然站了起来。是的,站起来!那栋糖果屋先是变魔术般伸出无数条拐杖糖,然后那硕大的有普通两层楼别墅那么大的糖果屋竟然真被那些只有成人手臂粗的拐杖糖给支撑了起来。再然后,那无数条拐杖糖便像蜈蚣的脚一般托着糖果屋朝他们几个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