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跑进去,就看见楼梯扶手上起个了泪涕横流的女人,而她家腊肠正烦躁地冲着楼梯下面那一大群人狂吠。

陈远衡的女人被她家狗给吓到了。
妈呀,这是要发啊!
陈九茴赶紧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她家腊肠傲娇的很,不招惹不会主动攻击人。可实际上除了她之外,麻痹,那是谁的话都不听。
“腊肠!shut up!”中西合璧的一声呼喝,狂躁中的狗却意外的安静了下来。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主人,还哼唧了一声。
陈九茴白了它一眼,“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说完绕过它,连忙去安抚骑在楼梯扶手上的那个,“那啥,嫂子,没事儿了,你下来先!摔坏了陈远衡得天天找我麻烦!”
安然这会儿脑袋都还蒙蒙的,也没注意她胡言乱语地说了些什么,迷迷糊糊地就被送回了房间。

陈九茴看她那样儿不像矫情,是真害怕,便留下来陪着她。她小时候听老人讲过,有人真给狗吓出来过病,所以不敢大意。
不过好在安然神经没那么脆弱,发了一小会儿呆便慢慢缓过来了。
然后两个人慢慢聊了两句,聊着聊着就在某方面引为知己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安然翻出自己那50个g内存的狗血言情小说给了她,陈九茴则把自己装满了无数弱智小游戏的10个pad借给了她。
结果那天安然玩儿太投入也没回大院儿,而陈九茴看小说看的太high完全忘记了她今天其实要去公司帮陈远衡主持例会…
于是,两个女人的幸福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并且一直持续到陈远衡回来。
… …
乃们不要小看九茴,她的杀伤力其实比boss大,boss的担心是有道理了哟…

chapter 65(上)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一点儿不假。
陈远衡在美国这小半个月确实挺想安然的,各种想。

晚上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就顺手把毛巾扔到一边,然后把人扑倒在床上开始动手动脚外带动嘴。
安然正扒拉着pad玩儿陈九茴给她的小游戏呢,兴头上被打断有点儿不高兴。可用力挣扎几下根本屁用不顶,也只能不情不愿的随他去了。

啃得差不多了,他抬起头来压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着,“然然,想没想我?”
安然扭过头,不看他。她这会儿被他高超的手段撩/弄的也有点儿难受,媚/眼如丝娇/艳/无双,仿佛得能滴 来。
陈远衡见她涨红着脸不搭理自己,便笑了出来,“然然,我可想你了,想的快死了!”说着拿起她的手往下边儿送,“不信你摸摸!”
“啊…”安然尖叫着甩开他,晕过去的心都有,“流氓…唔…”

陈远衡再次含/住她嫣红水嫩的唇,接着一个挺/身猛地冲了进去。
结果当然是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早上陈远衡醒来的时候安然还在睡着。
被她枕在头下的胳膊微微 。他慢慢 来翻身坐起,然后看着安然露在外面的肩膀以及脖子上青紫不一的印子,无声地咧嘴笑了一下。
昨晚自己好像确实太孟/浪了,不知道等会儿人醒了照镜子看见会不会和他急。
不过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一时控制不好尺度也是可以原谅的。反正真急了,他就想办法再给人哄好。
陈远衡满脸甜蜜地笑着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径自下床洗漱去了。

… …

下了楼竟然意外地发现陈九茴也在餐厅。
栽歪着身子,一只手那叉子有以下没一下的捅着盘子里的煎蛋,一只手拿了个手机正盯得专注。

看她熊那样儿他忍不住皱眉,“你就不能有个正经坐相儿?”
“正经个六!”陈九茴眼皮都没撩,“除了你家安女主儿,任何母的在你眼里都是没什么形象的吧!”
陈远衡想想也是,好像自打认识安然之后,他瞅任何女人貌似都不怎么顺眼!
搬开椅子坐下,拿起餐刀时不忘了讽刺她,“你这大清早上过来吃早饭,真心不容易啊!”
“你放屁…”陈九茴拿起吐司片儿咬了口,含糊不清地反击,“我可没你那两下子,光吃女人就能饱!”
陈远衡瞬间脸黑,“听说你连续两周例会都没出席?”
“呃…”她咀嚼的动作一顿,终于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那个…其实我一直认为对于一个已经形成规模的企业,例会这种东西,有没有领导主持其实都不是至关重要的!”
“是吗?”陈远衡挑眉,盯了她两秒才说话,“月底要公布三季度的季报,你不知道?”
“财务部门我盯着呢!”
“嗯。”陈远衡一脸淡漠地哼了一声,可眼神却犀利无比,“那你上周末和安然两个人砸了齐家的酒会,又是怎么回事?”

chapter 65(下)

说起这事儿陈九茴忽然脸色就冷了下来。
细长的眸子一眯,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傲然和轻蔑,“有人给脸不要脸,我就扇他俩耳光。砸了它又怎么样!他齐家能奈我何?”
“齐家奈何不得你,你杀人放火我也不管。”陈远衡顿了顿,笑容里的温度明显也低了不少,“不过别拉上安然!”
齐家也是C市的望族,那酒会的请帖老早就送到他手里了,可他临时去了美国。本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也就没安排其他人去顶位置。结果一向不喜欢这种应酬的陈九茴却去了,而且带着安然一起。两人还联手大闹了人家酒会!
这事儿他在美国的时候听手下人回报了大概,然后具体情况不用想知道了。说起来齐家的小女儿能算上陈九茴半个情敌,所以她闹事儿还真不足为奇。
本来关于陈九茴的私生活他从来都是不管不看的态度,可既然牵扯到安然,那就不一样了。

“陈九茴,你要抢男人可以,觉着齐家小姐碍眼去踢场子也无所谓。做哥哥的这点儿门面还给你撑得起。但是不关安然的事,别把她扯进去!她太脆,不像你那么铜皮铁骨百毒不侵,OK?”
“她脆弱?!她一脚就废了一张椅子她哪儿脆弱了!”陈九茴有点儿急了,因为这回事情起因还真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不是,这事儿它不是这样的!陈远衡,你不能这么武断…”
可武断的陈远衡根本不听她解释,并且少见的和她摆出一副警告的态度,“陈九茴,我不管这次事情如何。我不反对你和安然亲近,毕竟是你嫂子!但是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什么话该说什么事儿该做你自己掂量。要是掂量不明白,那就消停的,给我离安然远点儿!”

“怎么了就离我远点儿?!”结果他这边刚说完,安然满是疑惑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陈远衡一愣,回头看向她时脸上的阴沉瞬间扫光化作了春风和煦,“没什么…”正要找个话题给岔过去,可有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说你胸小 扁。智商低,不温柔,没情趣,脾气还坏!”陈九茴不喘气地说了一串,也不等别人反应,叉起桌上的煎蛋往嘴里一塞,一溜烟儿一样的闪人了。
留下难得大脑回路不够用的陈远衡杵在当场,不知道是应该先骂人,还是先和安然解释。
等到他把气儿捋顺了,安然已经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然然…”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样子好像安然是只会随时发狂的小老虎。
“嗯?”她抬眼看他。
“我发誓我没那么说过你,想都没想过!”
“哦。”她垂眸,继续一脸淡定地喝粥。
可陈远衡心里更没底了,自从他发现安然心理有问题之后查阅了不少书籍,记着有些抑郁的症状就是沉默寡言,但实际上却是把事情都憋在了心底。他瞧着安然现在这状态就有点儿像, “那个啥,然然,陈九茴口无遮拦惯了。你别往心理去。”
“我没往心里去。”他说过也好,没说过也好,反正她都不在意。
“其实你 不扁,胸也不小,虽然没有某些人大,但是手感很好…”
“哐啷”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安然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勺子扔了,然后眼神阴冷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陈远衡…”
“啊?”
“你、去、死!”
… …
气氛河蟹吧,河蟹够了吧,舒缓完了吧…你们懂得的…

chapter 66(上)

过了深秋,温度开始一天比一天低下来。安然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不乐观。

夜晚噩梦不断,不是惊醒就是哭醒。白天烦躁易怒,什么事情和她重复上两遍就会立刻很不耐烦。而且总会莫名其妙的陷入沉默,盯着某个地方一发呆就是老半天,像是魂儿丢了一样。
当然这些还都只是轻微症状。
更严重的问题还在后面,那就是安然经常性的会在无意中看见某样东西时,便联想到许多以前的事情。然后那种情绪一旦上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蔓延许久。甚至是悲伤落泪。

这让陈远衡感到十分的担忧。
某天吃晚饭的时候他试探着提过一次,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安然听了之后眼中先是浮现出一种看怪物的神情,继而便是不可遏止的愤怒。
“陈远衡,你这又是想要换着什么花样儿来作践我?!我没病,有神经病的是你!”说完摔了杯子起身回了房间,接着便是连续三天连个正眼也没给他。
打那儿以后陈远衡再也没敢提这茬儿。
在强大的人一旦在乎了,就会变得束手束脚小心翼翼。他想,他现在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可除了更加头疼,又有什么办法。
只是这么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儿!
但是来软的,不管用。来硬的,安然现在这样明显受不得刺激,适得其反恐怕更糟。
不过好在她似乎没有继续严重下去的趋势。

陈远衡现在其实挺想念陈九茴的,快年底了他也白天也抽不出时间陪安然。至少有她在还能两个女人在一起还能说说话。可偏偏这段时间她人不知道又死哪儿去了。
老这么一个人憋屈在家里,好人也要呆出病来。于是陈远衡只好改变战术,变着法儿的想着把人往外撵。
第一次他是提议让安然没事出去逛逛街。说人家小姑娘都喜欢花钱,你也花点儿钱败败家什么的看见喜欢的就买回来,这样他做男人的也倍儿有面子,有成就感。
结果安然是花钱败家了,全败在淘宝上了。从衣服到鞋到包儿再到些乱起八糟的东西,甚至连刷锅的钢丝圈儿都有。一星期的功夫就堆了一储藏室。
最高峰期,别墅门卫一小时之内就接待了十来个送快递的小帅哥。
A计划失败,继续启动第二方案。

然而第二方案还没说出口,就被陈远衡自己在腹中夭折了。
他原本打算找安然的朋友来和她聚聚,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
她虽然嘴上不在提了,可他心里明白,安然到现在也没从许墨林离开的阴影里走出去。不愿意出去见人,应该有一部分原因是怕接触到相关的人或者事会伤心。既然如此,他何苦逼着她在最脆弱的时候去自掀伤疤。
只好继续改变作战方案。

远大是靠地产发迹的,但整合了从前的陈氏之后还涉及不少领域。
恰逢元旦前夕旗下的珠宝品牌新推出一款情侣套戒,是新年之后的主打。但是下面报上来的几个平面设计方案陈远衡都不满意。
于是脑袋一动,来了灵感。
安然不是学美术的么,对于这种东西应该也能应付的吧。不如把案子给她看看,要是她愿意接,底下的人不用挨骂了,他也不用担心了,安然有点儿营生做也能少郁闷点儿。不是一举三得的事情么!

chapter 66(下)

陈远衡晚上回到家,发现消失已久陈九茴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了。
和安然两个人侧着身子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都在那儿埋着头,全神贯注的不知道正扒拉啥呢。

“玩儿什么呢?”陈远衡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当然是没人搭理。
他好笑地摇摇头,干脆厚脸皮地自己凑了过去。结果脑袋刚抻到安然旁边,她就‘哎呀’了一声,转过头恶狠狠地冲他吼,“你烦人不烦人!”
她这脾气实在是发得既没头脑也没道理。
陈远衡看着她,忍不住苦笑,“然然,我又怎么了!”
“我差点儿就赢了,就你跟这儿挡光!碍事不碍事,离我远点儿!”说完白他一眼,转身上楼了。

陈远衡看着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有点儿无奈,然后扭头看着沙发上的陈九茴,吐槽,“她脾气最近越来越大,你发现没有?”
“我最近都没在家,你忘啦?”陈九茴眼睛一眯,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咱俩玩儿找你妹对战版,她都输我一个下午了。刚刚好不容易有机会赢,又让你给搅合了,你说她不和你急和谁急?”
“我当什么呢!”陈远衡很是不以为意,松了领带一 倚进了沙发里。
“确实没什么!”陈九茴耸了耸肩,“不过光那么玩儿没意思,所以输的那个人要如实回答赢的那个人一个问题。任何问题,不可以不回答哟~~~~”
陈远衡因着她那长长的尾音皱起了好看的眉。玩儿这种把戏,陈九茴是个中高手,安然怎么能是她对手呢。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都问了她什么?”
“你一个晚上多少次。”
“陈九茴!”

… …

吃完晚饭陈远衡在书房里开了个视频会议才回卧室。
安然刚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着,正坐在床上摆弄她前段时间网上淘换回来的那些小东西什么的。
他走过去把人抱住亲了亲,然后将带回来的两份文件递到了她眼前。
“这什么?”安然满眼疑惑地看着他,没接。
“你先看看。”陈远衡直接把东西 她手里。
安然盯着他看了两秒才一脸狐疑地打开了文件夹,等一页一页的翻看完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
“完了。”她‘啪’地一合,又给他递了回去。
“都看仔细了?”
“嗯。”
“感觉如何?”陈远衡看着她的目光里隐隐有几分殷切期盼。
“戒指的样式挺好看的,创意也不错很新颖。”安然毫不吝啬地给出赞赏,“估计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喜欢。”
陈远衡笑了,“既然这样,它现在缺一个平面宣传设计图,你愿不愿意给它设计一个?”
“不可能!”安然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学美术的么!”这个…和他设想的有点儿落差。本来以为安然会欣然应允,可这拒绝的也太痛快了吧!
“对啊,我是学美术的。可我主修的是西方油画,不是平面设计。”
“可是我明明见你给出版社画过插画。”陈远衡不死心。
“你要是需要插画我也可以给你画。但是那种平面广告我不会。”
“好吧!”陈远衡叹了口气,正想说“那你要不要出去工作”安然却先一步开了口…
“陈远衡,我能问你件事么?”
“怎么了?”他被她有些严肃的样子逗笑了,“你这丫头,什么事儿和我还能问不能问的!”
“那你告诉我,许墨林到底是怎么死的?”

chapter 67(上)

安然的声音不大,轻轻柔柔的。却震得陈远衡愣在当场,老半天僵滞的思维才渐渐恢复运作。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他笑了笑,抬手把她鬓角的碎发轻轻拢到了耳后。
安然在他接近时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似乎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她其实,是有点怕的,怕触怒了他忽然发狂。可偏偏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即使怕,她也要问个不究竟。不然就不是安然。
只是她那些细微反应怎么逃过陈远衡的眼睛。他摇摇头,笑得发苦,“不是一直认定人是我害死的么。”
“那许墨林是你害死的么?”
“可我说不是,你信吗?”他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
安然盯着他,乌黑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某种叫做执着的情绪,“你说过会查个真相给我看的。那现在查到了么?”
陈远衡笑了出来,“这回不怕我伪造证据了?”
“那就是你查到了!”
“一场意外。”
安然皱眉,“他出事前没有刹车痕迹,是车子质量问题是吗?”
“肇事的司机是新手,不熟悉路况。车子也没有质量问题。根据当时的车速和视野范围,他应该是来不及反应。我是想一早告诉你的,只是怕你根本不相信…”
安然咬唇沉默了两秒钟,然后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陈远衡看了心里一阵生疼,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别想了,然然。过去的事情就别在想了。就这样和我在一起不好么?从前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一点点补偿你,以后我都会让着你,宠着你。你就是要星星我都摘给你。”

可她要星星有什么用。她只想要许墨林活着,要一切都不曾发生…
安然闭上眼睛吸口气,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你去洗澡吧,我一个人去外面院子里转转。”

… …

这个时节的晚上已经隐约有了冬天的凉意。

安然出来的时候只是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款的裙摆式风衣。衣服里子上衬了毛茸茸的一层貂绒,身上倒是挺暖和。只是小腿那儿就薄薄的一层睡衣料子,逛游了一会儿就觉着冰凉冰凉的,被风吹得有些发疼。
可屋子里太憋闷了,她现在根本不想回去。
安然停下脚步原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主楼后面的玻璃花房。

花房里的有间休息室,透明的半圆形屋顶,晚上看星星倒是不错。只可惜,今天阴天,天上乌漆麻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精心培育香水百合开了不少。安然躺上摇椅,吸着鼻子用力嗅了嗅,一阵阵的香气沁人心脾,低落的情绪得到了舒缓,脑袋却更乱了。

陈远衡说那场车祸只是个意外。可她不相信,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的确,从前她曾经一度认定了陈远衡是凶手,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开脱狡辩的借口。
她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即使不能参透整个玄机,但蛛丝马迹总还是会找到的。
或许刚开始是悲伤过度的冲动,但是后来…她多多少少是因为被他强迫而怨恨太深,所以故意曲解。
许墨林死了她还会恨,可自从陈远衡出手让许天华逃出一劫之后,她口彻底的死心认命了。怨恨也好,难过也好,不管始作俑者是谁,总之她就没能力查出许墨林车祸的真相,也没本事离开陈远衡。所以也只能这么不死不活的跟着他混完这辈子。
可偏偏,偏偏齐家的酒会上,她遇见了夏梦潇…
… …
今天可能一更,也可能两更。
因为后面很多东西一下要爆发出来,我需要理顺思路。目测这周正文完结…想要看新文的同学举手~
ps,凡是看到结局想要拍兽的,都不是好孩纸…

chapter 67(下)

对于那种觥筹交错,满脸虚假的应酬,安然一向是有些排斥的。
然而陈九茴的身上好像与生俱来的带着种忽悠人的气质。所以那天下午,当她拿着大红色的请柬,邀她一起去试礼服的时候,安然看着她那张笑脸说什么也没忍心拒绝。

陈家到了这一辈,还留在国内的就剩下他们这一对兄妹。所以陈远衡不在的时候,陈九茴这只上窜下跳的猴子就成了大王。
那天两个人刚一进宴会厅,周围就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儿。安然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那些人讨好应酬的对象是陈九茴,可多少也让她浑身不自在。
而且人家都是男女搭配,她这边两个穿礼服的女人从始自终挎着胳膊黏在一起,也确实有点儿怪异。于是和陈九茴示意一下,便一个人去了其它地方逛游。

宴会上的小点心精致可口,很是不错。
安然因为试礼服折腾了一个下午饭也没吃,这会儿饿的眼前发黑,就拿着盘子站在长桌边挨个样式试验。
正吃得起劲儿,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嗤笑,悦耳的女声有些熟悉。
她以为是陈九茴应酬完找了过来,笑自己吃相难看,也没在意。还叉起一块小蛋糕转身递了过去,“你要不要…”
最后一个‘吃’字卡在喉咙里,她看着眼前的人蓦地愣住,“夏梦潇…”
“是我,好久不见!”夏梦潇一只手拿着酒杯,半歪着头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然后一脸妖娆的笑里忽然染上几分轻蔑,“米兰最新款手工定制,安然,光是你身上这件礼服就够一个白领不吃不喝奋斗一整年了。”
安然抿着唇没说话,脸色却有些不好。这衣服其实是陈九茴的,当初号码定小了穿不了。结果穿她身上就正合适,陈九茴便大方的当场直接送给了她。
夏梦潇见她那副样子,美丽的眸中闪过一丝快意,“看样子你过的比以前惬意不少么。什么青梅竹马山盟海誓,装的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可许墨林前脚刚走,你不还是转身就给陈远衡投怀送抱了!”
“夏梦潇!”徒然拔高的声调淹没在优雅的钢琴曲中,丝毫未引起任何人注意。安然气得隐隐发抖,看着她咬牙切齿,“你在敢提许墨林一个字,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夏梦潇捂着嘴夸张地 ,“信,怎么不信!你有陈远衡做靠山,多威风啊!黑的都能颠倒成白的,何况是对付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她顿了顿,神色忽然变得阴狠,许家差一点就完了,陈远衡横插了一杠子进来许天华就逃出生天了,多厉害!可他为什么要阻碍我爸爸的仕途!他还有两个月就升迁到任了,可现在却只能挂个虚职混到退休,现在我们家已经成了整个家族里的笑柄!”
“你说什么?”安然敏感地捕捉到了某些东西,“为什么许伯伯的事会和你父亲升迁扯上关系?是你们父女陷害他的,是不是?!”

chapter 68(上)

“陷害?!”夏梦潇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何须别人来陷害?你以为你的许伯伯的就那么干净!真难为你竟然为了他们许家父子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安然心里一突,不用想知道她话里有话,“夏梦潇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把话说清楚!”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她看着安然,笑得眉眼弯弯,不怀好意,“安然,不妨告诉你好了。我从小就讨厌你!你没爹没妈怎么了,这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有的是,可凭什么你就有那么多人宠着爱着!就因为你会装乖巧,会装可怜?!从小到大,你除了会躲在许墨林身后哭,还会什么?!”
“我是只会躲在许墨林身后哭,可总比你哭的时候连个肩膀也没有要好!”说完,安然翻了个白眼儿,转身要走。
可夏梦潇大概是被刺到了痛处,忽然一把拉住了她,“怎么,不想问个究竟了?你心里一定很着急,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吧!怎么不去问陈远衡啊?去在床上装装可怜,他肯定什么都告诉你…啊!”
尖叫声响起的同时,一杯红酒兜头盖脸的泼了她一身。
安然把空杯子随手一扔,然后一脸嫌恶的将抓着自己胳膊那只手拎开,“夏梦潇,我衷心建议你赶紧去精神病院做次全面检查!”
夏梦潇被这一杯酒泼得愣在了当场,瞪着眼睛看了她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抬手指着她刚说了个“你…”字,安然已经上前一步,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安然盛怒之下力气不小,再加上夏梦潇穿着三寸的细高跟鞋底盘不稳,这一下人直接扑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