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义父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云端
五花大绑的阮明志费力坐了起来,转头四顾后发现那些大汉不知从哪里翻出了木棍砍刀,故而终于是吓哭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他颤巍巍的大喊道:“杀人是犯法的!”
金光耀抬起一只手,从旁人手中接过了一柄半长的钢刀。手下推着他缓缓向前,而他握紧那刀作势挥了两下,感觉很是顺手。
阮明志见了那刀锋寒光,吓的肝胆俱裂:“救命!救命!我不和他好了,我不喜欢他了,我要回家!救命啊……”
金光耀扬起钢刀用力劈下,一刀就砍进了阮明志的肩膀中。
阮明志惨叫一声,因为手脚不能自由活动,所以只能就地翻滚躲闪,而旁边大汉见他不老实,就用木棍将他狠狠打回原位。
金光耀再一次挥起刀来,这回迎头劈中了对方的面门。
“和我抢?”他气喘吁吁的狞笑了,接二连三的举刀砍下:“你有那个命吗?!”
阮明志哀嚎着翻滚挣扎,几次三番的想要一跃而起,又几次三番的被木棍当头敲倒。哀求变成了咒骂,最后他在疯狂中开始喊起了爹妈。
金光耀对此毫不动心,双手握刀向下钉去,当场就把阮明志戳了个透心凉。
阮明志很快就遍体鲜血的蜷缩在了地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只偶尔痉挛似的抽搐两下。
金光耀活活砍死了阮明志。
末了他把钢刀狠狠插在了对方的肚腹上,而后喘着粗气向后一靠,身上脸上全是血点子。
旁边无人敢说话,而他休息片刻后下了命令:“小李去给幼棠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就说我找他。”
小李就是给他推轮椅的手下,是个新上来的小子,听闻此言还愣了一下;金光耀觉察到了,就又补充了一句:“给二老板打电话!”
小李这回立刻明白了,当即答应了一声。

第77章 恸

虞幼棠在中原公司楼上的赌场中听了大半天的帐,累的头晕眼花,所以接到金家电话时,倒是乐得前来休息一下。
疲惫不堪的下车进楼,他在一楼的客室内见到了金光耀:“电话里说的那么急。”他在金光耀身边坐下了,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到底出了什么非我不可的事?”
金光耀刚洗过澡,短发还是湿漉漉的。若有所思的反复嗅着双手,他斜过目光看了虞幼棠的影子:“因你而生,自然是非你不可。”
虞幼棠没听懂,侧过脸来探究的望向金光耀:“因我而生?什么意思?”
金光耀看着他的眼睛,把头歪过来,又歪过去,含着一点儿笑意并不回答。
虞幼棠看了他这故弄玄虚的模样,以为他是要淘气捣蛋,所以也没放在心上,故意的不去追问,并且还转移话题问道:“明志走了吗?”
“哦?你知道他来了?”
虞幼棠抬手拍了拍金光耀的脸,又为他把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扶正了:“我什么都知道。”
金光耀迎着他的目光笑道:“他走了。”
虞幼棠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温茶,本是不置可否的,不想耳边忽听金光耀补充道:“走了,永别了。”
他疑惑了,十分迷茫转向金光耀:“永别了?”
金光耀摸索着拄了手杖站起身:“幼棠,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个新鲜玩意儿。”
虞幼棠怀着一种恐怖的预感,莫名其妙的随着金光耀出了楼。
绕了半圈走到楼后,小李不知从何处推着轮椅走过来,搀扶金光耀坐了下去。三人继续前行,最后就停在了后排仆人房前。
金光耀率先被小李推进了那间房中;虞幼棠随即跟上,进门后就见墙面皆是血点,地上更是腥甜潮湿的蔓延了一大滩鲜血,血厚的地方已经凝结成块。一张满是血渍的白布单子苫了具人形,孤零零的停在角落里的一架破木床上。
金光耀向木床一指:“幼棠,看看吧。”
虞幼棠到了这个时候,虽然明知不好,但也务必要去瞧个究竟了。走到床前伸手捏住布单一角,他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猛然掀开——
目光在那尸首的面目上大概只停留了两三秒,他随即就紧闭双眼转向了一旁。
金光耀很冷静的说道:“让人数过了,一共是五十六刀。我砍的。”
虞幼棠这时只觉着身体僵直、手足冰冷,头脑却还保持着清醒。睁开眼睛重新面对了木床,他依稀从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孔上找到阮明志的影子。
放手将布单盖好,他回身走到了金光耀面前,声音颤抖的问道:“金哥,你这是为什么?”
金光耀抬眼看了他,忽然一笑,同时挥手斥退了身边小李。
“幼棠,别装傻,我都知道。”
他握住了虞幼棠的一只手:“我原来以为你是少长了床上那根筋,可是现在看来,你大概只是不喜欢被我碰。阮明志来了两年,是不是一直都把你伺候的很舒服?”
虞幼棠奋力甩开了他的手,可他随即就又抓了住。
“幼棠。”他仰起头,神情诚挚的说道:“你以后要是还想和别人好,我不拦你。不过你和谁好,我就弄死谁。他不死,我死。”
他把虞幼棠的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幼棠,记住了吗?”
虞幼棠战栗着凝视了金光耀,良久之后他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浸润着鲜血的水泥地面上。
金光耀低下头,前倾身体伸手要去抱他:“别坐在地上,凉。”
虞幼棠抬起手,很虚弱的想要推开他;然而金光耀手臂上的力量还是很足的,不由分说的就把他强行托抱了起来。
“幼棠。”他姿态别扭的紧拥着对方:“我爱你。”
虞幼棠被禁锢在金光耀的怀抱中,背对着阮明志的尸体喃喃答道:“我也爱你,可是你太过分了。”
金光耀闭上眼睛,手臂渐渐的收紧:“我现在落了伤残,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你想用阮明志来取代我,对不对?”
虞幼棠瑟瑟发抖的答道:“你是我的亲人,父亲出事后我就只有你,没有人可以取代……可是你太过分了……”
“你要为了一个阮明志来恨我?”
虞幼棠失魂落魄的深吸了两口气,感到自己胸中窒闷,一颗心跳的沉重滞涩:“我不恨你,我怕了你。”
说到这里,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金光耀当即松开双手,并不挽留。
金光耀将轮椅向后转向门口,眼看着虞幼棠踉跄走远。
他一挑眉毛,心中并不后悔,他就是要让虞幼棠知道自己的决心和手段!
长痛不如短痛。他相信在接下来的岁月中,虞幼棠将会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再不敢掩人耳目的搞出那些苟且之事了!
没办法,他身体不行了,就务必采取其它方法来管制住对方。想让他眼看着虞幼棠同旁人卿卿我我亲亲热热?那他真能被活活气死!
他自知脾气暴躁,没那个装模作样的涵养。
虞幼棠忍受不了金公馆的空气,他乘车回了家。
进门时他已经喘成了风箱,从胸腔里向外发出呼哧呼哧的空洞声音。虞光廷迎上来,战战兢兢的先去搀扶了虞幼棠:“哥,你怎么了?”
虞幼棠从喉咙里极力挤出了一个字:“烟。”
虞光廷知道他这又是犯了哮喘病,赶忙将他就近扶进客室躺在沙发上,又手忙脚乱的端来烟具开始烧烟。
几口鸦片烟吹到虞幼棠的口鼻之间,这让他在剧烈的喘息中得到了一点缓解镇定。虞光廷心怀鬼胎,十分焦急的大口吸烟大口喷烟,不住的在虞幼棠面前喷云吐雾。
等到虞幼棠那呼吸平缓下来了,虞光廷试探着谈到了正题:“哥,阮医生还没回来呢!他都走了整半天了。”
虞幼棠闭着眼睛侧卧了,一言不发。
虞光廷看他面色有如白纸一般,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哥?”
虞幼棠依旧是无声无息。
虞光廷摸不清头脑,就讪讪的缩到一旁,用手帕静静的擦那烟具。
虞幼棠在沙发上躺了许久,后来起身上楼,独自进了阮明志的房间。
阮明志的房间很整洁——当初搬来天津时他比谁都兴奋,十分用心的布置了自己的居所。靠墙的书架上摆着三大排封面漂亮的杂志小说,另有几本外文的医学教科书。洗过晾干的衬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枕头上,因为他讲究卫生,是每天都要换衣服的。
虞幼棠委顿着坐在床边,随即向后一仰倒了过去。阮明志那种健康天真的模样就在他眼前不断浮现,可是斯人已逝,被他最亲近的人残忍杀死了。
他对此无计可施,因为把阮明志和金光耀放在天平上衡量,显然还是金光耀更有份量——将近二十年的感情了,他不可能因为一个阮明志而和对方去反目。
虞幼棠心境平和,很少难过;不过此刻他的确是心如刀割了。他喜欢阮明志,真的是很喜欢。
侧过身去把脸埋在床单中,他抽搐着落下泪来,同时口中轻声自语道:“明志,你死的这么疼,可是我没法子给你报仇……我对不起你了……”

第78章 非行

虞幼棠这晚落了几滴泪,翌日眼睛就红肿的睁不开了。
他觉着自己好像是有点要犯旧病,只得忖度摸索着找出几样西药如数吃了。虞光廷过来见了他这模样,心中惴惴,忍不住的还要问:“哥,阮医生怎么还不回来呢?”
虞幼棠仰卧在床上,先是沉默,后来才气若游丝的答道:“他昨天在路上遭遇车祸,死了。”
虞光廷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虞幼棠又嘶哑着声音继续说道:“这件事,你不许和别人提。”
虞光廷张着嘴,愣怔怔的发傻。
虞幼棠闭着眼睛看不见他,自顾自的吩咐道:“去冰箱里找冰袋,我要敷一敷眼睛。”
虞光廷转身跑出门去,一颗心咚咚乱跳——他虽然不聪明,可这是也把这死因的来龙去脉猜想清楚了。
“我害死人了!”他打开冰箱门,一边狂想一边用颤抖着乱翻冰袋:“我把阮医生害死了!金光耀真的会杀人!他们不是普通的好朋友,金光耀爱我哥哥,所以把阮明志给杀掉了!”
想到最后,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觉着自己也要哮喘起来了。
时至中午,虞幼棠换上一身素净衣服,先让手下去棺材铺订一口上好棺材,然后自己这边也去了金公馆,打算把阮明志装殓了下葬。哪知同金光耀一见面,对方便告知他道:“甭费那事了,人已经被我昨夜扔进海河里喂王八去了!”
虞幼棠听闻此言,悲愤之下真是无话可说,指着金光耀的鼻尖直犯结巴:“你、你……你……”
金光耀平心静气的反问道:“我怎么?”
虞幼棠一甩手,转身便要走。而金光耀上前两步,却是从后单手搂抱住了他。
“不许走!”他气势很足的下命令:“今天外边太平得很,用不着你出去乱跑。留下来,晚上一起吃饭!”
虞幼棠在金光耀的怀抱中奋力转过身来,面向了对方。
“金哥。”他语气又认真又无奈的说道:“你变了。不要这样,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
金光耀听了这话,心中一痛,脸上却是带了笑意。
“我当然变了!”他一摊手:“我变成了一个残废嘛!这个你不是比谁都更清楚?”
虞幼棠很不耐烦的摇头叹了一声:“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金光耀这回“哈”的笑了一声。
“我不讲道理?”他探头对着虞幼棠发问,不等对方回答他自己点点头,又接着说了下去:“对啊,我是不讲道理!我从小就脾气坏、不讲理,难道你是今天才发现的?还是说你原来一直都不在乎我脾气坏不讲理,现在开始在乎了?”
说到这里他讥笑了:“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可如今我不能满足你了,你当然心里不满啰!所以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尽管直说就是。什么讲道理不讲道理的,这是理由吗?幼棠?”
虞幼棠抬手就抽了他一个嘴巴:“收起你那些下流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他这记耳光毫无力道,连个脆响都没发出来。金光耀一耸肩膀,自己冷笑道:“看看,我现在又下流了!”
虞幼棠真是要被金光耀活活气死了!
他狠踢了金光耀一脚,结果导致自己一个踉跄跌坐在地。金光耀拄着手杖慢慢蹲下来,也在他面前席地而坐了。
“别起来啦。”他对虞幼棠说道:“坐着打吧。”
虞幼棠兜头又给了他一巴掌,把他那眼镜给打飞了。
金光耀一动不动,随他打。
虞幼棠因见金光耀皮糙肉厚的十分抗揍,而自己力气薄弱,拳打脚踢也奈何不了对方,就一时怒极,扑上去咬了对方的耳朵。
这一口可是咬重了,金光耀虽是最好了忍痛的准备,可事到临头却也不由得“哎哟”了一声。虞幼棠松口一看,只见对方那耳垂已经是鲜血淋漓。
他吓了一跳,当即要掏手帕去为对方擦拭鲜血;而金光耀先是不为所动,后来见虞幼棠面露惊惶神色,就骤然出手,将他一把横楼进了怀里。
“傻子。”他低头去亲吻虞幼棠的额头,任凭那鲜血向下一直滴落到了肩膀上:“别怕,我不疼。”
因为金光耀是如此的刀枪不入,而虞幼棠又不能真的和他一刀两断;所以除了大闹一场之外,却也是无计可施。
金光耀依旧不肯让虞幼棠离开,理由很充分——厨房今天做了佛跳墙,晚餐时就能上桌,虞幼棠必须留下来尝尝这道好菜。
可虞幼棠并非馋嘴之徒,况且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去吃什么佛跳墙?
在等待佛跳墙的时间中,虞幼棠和金光耀一扫前仇,谈起了正事。
“刘家太麻烦了。”虞幼棠说道:“现在是——他打咱们,盛国纲打马荣生,倒是分工很明确。”
金光耀想了想,随即答道:“那就让他们父子团聚好了!”
虞幼棠长久的思虑了,最后忽然说道:“这回我们不要亲自动手,危险,还容易露马脚。不如花一笔钱,找人来做。”
金光耀抬眼望向他,试探着问道:“找谁?你能联系到陆雪征?”
陆雪征是个专搞暗杀的职业杀手——或者说,是杀手集团。虞幼棠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末了迟疑着答道:“这人神出鬼没的……我大概也能想办法和他通上话。”
金光耀一点头:“联络一下吧。钱不是问题,只要做得干净就好。”然后他起身挪到虞幼棠身边坐下,又十指相扣的握住了对方的一只手。
“幼棠,我没有坏心。”他面向前方低声说道:“我只是怕你离开我。”
虞幼棠也眼望前方做出了回答:“我绝不会离开你,可是不许你再有下次!”
这一段对话完毕之后,两个人就默然无语的并肩而坐,一直等到佛跳墙上了桌。
佛跳墙是很美味的,金光耀小心伺候着虞幼棠,不住的让他多吃;可惜虞幼棠胃口有限,至多也就是喝点汤罢了。
放下手中的汤匙,虞幼棠用鹅黄色的丝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金哥,我要回去了。”
金光耀对着侍立在身后的仆人一抬手,那仆人马上就答应一声转身离去,片刻之后端回来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我知道你急着回去是干什么。”金光耀一边吃一边含糊答道:“里面加了鸦片酊,够你撑过这一夜的。”
虞幼棠苦笑了:“怎么,你不让我走?”
金光耀大嚼不止,并不回答。
虞幼棠见状,只好是端起杯子,一口一口的喝下了那滚烫咖啡。
入夜时分,两人在洗漱完毕后一同上了床。虞幼棠心里还思索着联络陆雪征的事情,越想越觉复杂,最后就心力交瘁的闭上眼睛,预备趁着身上舒服,尽早入睡。然而安稳了不过片刻,金光耀那边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起来了。
他背对着金光耀低声道:“别闹,我要睡觉。”
金光耀欺身而上,从后方将手摸进了他那睡衣中去:“你睡你的,我让你做个美梦。”
虞幼棠闭目不答,想要糊涂着睡过去。然而不久之后,他还是蹙起眉头,喃喃抗拒道:“金哥,疼。”
金光耀不为所动的继续吮吸着他的一侧乳头,时而是吸,时而是用牙齿轻轻啃咬。虞幼棠的皮肤雪白细嫩,仿佛可以在他的口中融化。
虞幼棠开始虚弱的瑟缩了——他连这种程度的撩拨都受不了,他是真的疼。
幸而金光耀终于是放开了他。
他在朦胧中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觉察到对方爬到床边,正窸窸窣窣的从床下向外拖拽着什么。
他不理会,直到金光耀将他搀扶着抱坐了起来:“幼棠,别睡啊,你看一看这个。”
他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就见身前摆着个敞开的皮箱,箱子里还衬着绵垫红绫。四根雪白的玉柱横着排列了,是由粗到细,乍一看也并没有什么花样。
虞幼棠没反应过来,盯着那箱中物事呆望了半天,后来视野渐渐清晰,他终于看清了那玉柱的细微模样——这让他立刻满怀厌恶的猛一挣扎:“什么恶心东西?!拿走!”
金光耀攥住他的手腕伸过去,迫使他去触摸那精致玉势:“幼棠,这东西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昨天晚上刚到手,是很好的暖玉,你来摸摸。”
虞幼棠情知不好了,开始奋力的作出反抗:“我不要!”他红着眼睛瞪了金光耀:“你放开我,我要睡觉!”
金光耀只用单手就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对方。一只手向下探去抚至后庭,他气喘吁吁的兴奋说道:“幼棠,乖,别假正经了,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我让你满意就是!”
虞幼棠趴伏在床上,垂死挣扎的紧紧合拢双腿。金光耀见他很不合作,便使用蛮力扯下了他的裤子,又拉过一只枕头掖进了他的身下。口水吐到手指上,他籍着这点润滑抵向对方的后穴,用指尖打着旋儿的按摩揉搓。
虞幼棠这时还不肯安分,两条腿在床上乱踢乱蹬;而金光耀一手按住他的后背,便足以让他根本无法起身了。
金光耀的举动很是温柔,小心翼翼的揉按许久,直到感觉对方那后穴入口已经是湿滑柔软了,这才将指尖缓缓顶进。插入一个指节之后,他暂停片刻,待虞幼棠适应了再继续深入。虞幼棠这时却也不闹了,只是软绵绵昏沉沉的俯卧不动。
整根手指没入体内,金光耀掀开虞幼棠的睡衣,一边亲吻他那身体,一边搅动手指进进出出。如此过了不久,虞幼棠那边果然就发出了呻吟,而后庭处也是湿漉漉的有了水意。
金光耀见他显出了迷乱模样,两腿大张着,后穴却是夹的紧紧,就慢慢抽出手指,从那箱中挑出一根最小号的玉势,在那后庭处轻蹭了几蹭,然后抵住入口,一点一点的向内捅入。
这玉势做的十分光滑精巧,只比手指略粗不多,所以进入的倒也顺利;只是虞幼棠在情迷之际忽然觉出了后庭空虚,补充进来的又是个冰凉的东西,就知道金光耀是用了那玉石家伙。心生反感的极力回过头去,他喘息着向金光耀说道:“不要那个……我要你,不要那个!”
金光耀侧身在他面前躺了下来,一边伸手操纵着那根玉势,一边悲哀笑道:“我要是有,还会不给你么?”
虞幼棠忽然被那东西戳中了敏感一点,不由得仰头哼了一声。长长吁出一口气后,他还要极力的伸手向下,去推挡金光耀:“你用手就好……”他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要这东西。”
金光耀向下移动了身体,又欠起身拨开了虞幼棠的手,凝神观看着那润白玉势在粉红穴口中插入抽出。对方那股间湿的一塌糊涂,玉势都被浸染的油亮起来,进出之际带了隐隐的水声。忽然将那玉势尽根拔了出来,他就见那入口依旧紧闭,毫无一点松弛迹象,果然是个宝贝。
暗暗的把手伸到自己胯间,他在欲火焚身之际只摸到了一团软肉。
虞幼棠被金光耀用玉势操弄的泄了一次——这一次就足以让他神昏力竭的昏睡过去了。
金光耀为他擦净了下身,然后又收好了那根玉势。无可排遣的脱光衣服抱住虞幼棠,他开始和对方磨蹭着翻滚起来。
他难受,他快要疯了。

第79章 三足鼎立

虞幼棠经过了几番辗转,终于和那位陆雪征建立了联系。
在这个七月的傍晚,他在保镖的护卫下,乘车来到了小白楼附近的一家二层楼的俄国馆子里,去和陆雪征见面。
为了掩人耳目,保镖们在邻近之处化整为零的伪装成了路人食客,而虞幼棠带着白重阳,进入楼上一处小小雅间内,提前点好了几样菜品等待——他是主人,理应早到的。
他在雅间内静候良久,直到夜色升起之时,忽然有人敲响了雅间房门,却是那陆雪征终于姗姗而至了。
虞幼棠久闻陆雪征大名,此刻就饶有兴味的站了起来,想要瞻仰一下这位杀手的尊容。
白重阳走去开了门,请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那人能有个三十多岁,瘦削挺拔,容貌堪称清俊;矮的那人不过十六七岁,也是位可爱讨喜的少年。这两位统一是长裤衬衫的利落打扮,洁净朴素,正是顺眼而又不起眼。
虞幼棠立刻笑了:“想必您就是陆先生了?”随即他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敝姓虞,虞幼棠。”顺势他目光一扫,发现那少年手中还拎着个半大的皮箱。
陆雪征同他轻轻一握手:“虞老板,久仰大名。”
虞幼棠后退两步,对着座位做了个手势:“不敢当,陆先生请坐。”
陆雪征果然坐了下来,因见桌上摆了丰盛菜肴,就看了虞幼棠一眼:“我有点饿,不客气了。”
虞幼棠连忙点头,又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千万不要客气,陆先生请用吧。”
随着陆雪征而来的少年拎着皮箱立于后方,而陆雪征自顾自的吃了两口之后,就抬头对虞幼棠发问道:“有照片吗?”
虞幼棠笑着摇头:“照片没有,不过再过半个小时,刘公子将从窗外的街上经过——对面洋楼就是秋香别墅,刘公子会在别墅门口下车,届时我们在这里倒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
陆雪征一边咀嚼牛排一边转头望向窗外。咽下口中牛肉后,他起身过去拉拢了窗帘。
“钱带来了吗?”他背对着虞幼棠发问:“我是说全款。”
虞幼棠看着陆雪征的背影:“款子我带来了,规矩我也懂,事前先付你一半作定金。”
陆雪征转过身走回桌边重新坐下:“等活儿干完了,你要马上给我另一半。”
虞幼棠见他如此财迷心窍,就连连点头:“可以可以,陆先生的钱,我想是没人敢拖欠的。”然后他对着白重阳一招手。
白重阳立刻从雅间角落里搬出一只小小皮箱,在饭桌上找地方放下,打开了转向陆雪征。陆雪征嘴里塞满土豆牛肉,鼓着腮帮子扫了那箱中钞票一眼,随后很潦草的一点头。而他身后的少年这时就走上前来,伸手把那一卷一卷的英镑拿起清点,最后将其尽数塞进了自己那只半大箱子里。
时光易逝,待到陆雪征吃饱喝足之后,房门忽然被人敲了一声。虞幼棠立刻起身走向窗前:“到了。”
陆雪征也随之站了起来,这时后方少年低低唤了一声:“干爹。”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递了过去。陆雪征随手接过,毫不在意。
窗帘被掀开了一道缝隙,因为楼下街道狭窄,前方又皆是黑暗崎岖的小巷,所以刘家汽车远远就停了下来,只怕开到尽头不易倒车。虞幼棠一时看准了,指着楼下人群中一名白胖青年道:“陆先生,那穿青色马褂的人就是刘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