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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绍把穆世拽过来,然后双手托在他的腋下,像逗弄孩子似的把人给举了起来。
骤然腾空的不适感将穆世吓的大喊了一声,而楚泽绍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反应,还以为他是兴奋;为了让他的兴奋更上一层楼,他开始举着穆世转圈。穆世在极度的惊恐和眩晕中痛苦的抬手捂住脑袋,紧闭双眼求饶道:“不要,不要,你还是打我吧,你还是打我吧!”
楚泽绍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立刻停下了动作,决定将功补过。
这回他拦腰抱起穆世,用力向上抛去——再稳稳接住。
这个游戏进行了几个来回,穆世的叫喊都变了腔调。他的头脑本就受过重创,如今再经过了这样的大震动,当即就犯起旧伤,开始耳鸣头痛起来,同时还一阵阵的作呕。
楚泽绍慌了神,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办成坏事,连忙按铃叫护士,又让佣人打电话去医院找医生过来诊治。护士是没什么医术的,还是后来医生赶过来,给穆世喂药打针,好生的忙碌了一番才离去。
宅子里被闹的如此乱套,普嘉自然是心急如焚想来看个究竟,然而楚泽绍根本不让他靠近穆世。等到傍晚时分,楚泽绍见穆世已然有了明显好转,便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可真成了药瓶,晃一晃就……”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觉着不是很吉利,便转换话题道:“今晚我不走了,留下来守着你吧!”
穆世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喃喃说道:“你还是打我吧。”
自从穆世回到七方路后,楚泽绍还不曾在这里留宿过。入夜之时他脱衣上床,下意识的想要去抱穆世,可是伸手之时不由得忖度了片刻,只怕自己一个不慎,再把他捏碎了。
小心翼翼的把穆世搂进怀里,他的手从睡衣衣襟下钻进去,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胸前:“好像胖了一点啊!”
穆世还是头晕目眩,耳朵里一阵阵的轰鸣,简直不知道楚泽绍在说什么。
楚泽绍找到了那处小小乳头,用指尖试探着搓弄起来,语气极暧昧的问道:“有感觉吗?”
穆世带着哭腔呕了一声,把睡前吃药时所喝下的清水全吐在了枕头上。
第58章 争吵
穆世直休息了三四天,才又恢复了常态。
楚泽绍没想到自己会好心办坏事,心中几乎有些委屈和沮丧。在这种情绪之下,他接连几日不肯露面,倒是让普嘉感觉愉快许多。
这天天气是格外的和暖,晴空万里的。普嘉将穆世脱光衣服放在大床上,引逗着他同自己踢打玩闹。阳光暖洋洋的洒进房来,很快就让穆世热出了一身细密汗珠;普嘉拿着毛巾为他浑身擦汗,而穆世得了机会,就颤巍巍的抬起一条腿,轻飘飘的蹬在了他的下腹上。
普嘉很高兴:“少爷现在有力气了。”
穆世得到了鼓励,就竭尽全力的又蹬了他一脚。
普嘉笑着向后一躲,他被穆世踢到了下身。
擦汗完毕后,两人继续打闹,直玩了一个多钟头才罢手。其时穆世累的头发都被汗湿透了,气喘吁吁的,兴致却很好,对着普嘉不住的笑。
普嘉起身下了床,想要试着搀扶穆世站起来走路;可他连试几次,发现穆世依旧是站不住;末了只好还是抱着他去了浴室。穆世渐渐重了起来,普嘉瘸着一条腿,简直担心自己以后要服侍不动他了。
穆世坐在温水里,一头一脸的香皂沫子,让他睁不开眼睛。普嘉撩水为他擦洗着,从前胸洗到后背,遇到那个“楚”字时,他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只做不见。
从这一处刺青推断,他坚信自家少爷曾在楚泽绍那里受过非人的折磨——这片土地上战争是时常发生的,做过俘虏的大人物们也很是不少,但至多就是以谈判收尾,谈得拢放人,谈不拢枪毙,灭门也有,可没听说过在败将的身上留记号的。
无论是在布确还是在利马,留记号都是忌讳的事情,除非是本人自愿。牛马才被人烙上印记呢,这实在是太深层的侮辱了。
一时洗好了,普嘉将他搬运回了床上;待他在满室阳光中晾干身体后,又为他穿上了一身不丹式长袍。利马的秋季不算冷,这种服饰易穿易脱,料子又柔软,很适合现在的穆世穿着。
穆世运动了一番,又洗了澡,自觉着很是疲惫舒适,便侧身转向普嘉招呼道:“我们睡觉。”
普嘉蹲在床边,歪着脑袋和他对视:“现在睡觉,夜里怎么办呢?”
穆世笑道:“夜里不睡,夜里我们玩。”
他所说的“玩”,指的自然是方才那种玩笑似的厮打。
普嘉伸手去摸了他的脸:“不要,还是按时睡觉的好。少爷要是犯困,我推您到院子里坐坐?”
穆世很犹豫。
普嘉又笑道:“院子里有新送来的小狼狗,很好玩的——”他抬手比划了一个长短,以一种哄孩子的口吻描述道:“就这么大。”
穆世笑起来,也学着他用手比量,口中模仿道:“就这么大!”
这话其实重复的毫无意义,不过普嘉听后就笑的了不得,好像穆世说出了什么惊人之语一般。
普嘉用轮椅把穆世推到院中,因利马秋天的阳光十分厉害,所以又给他带了一副墨镜保护眼睛。穆世老老实实的坐在轮椅上,眼望着普嘉拖着一条腿,一摇一晃的牵着条小狼狗走了过来。
小狼狗不怕人,见了穆世后,便跃跃欲试的拱起前爪,想要扒在穆世的小腿上站立,同时口中发出狗崽子特有的呜咽叫声。普嘉在旁边紧张的防备着,又怕狗崽子挠破了穆世的腿,又怕狗崽子咬伤了穆世的手;可自己是以狗崽子为诱饵将穆世哄出来的,所以也不好贸然将其抱走。
“少爷别摸它,怪脏的。”他出言提醒道。
穆世抬头对他一笑,没说什么。
正当二人其乐融融之时,楚泽绍忽然来了。
楚泽绍进院之时,大步流星带着风,乌云盖顶板着脸,瞧着真有些骇人的模样。穆世和普嘉一起愕然的望着他,而他走过来一脚踢开小狼狗,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哼哼的却不说话。
穆世和普嘉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出声了。
楚泽绍现在很愤慨。他刚在政府大楼内和自己的岳父玉将军吵了一架,原因是玉将军偷偷的把玉冰济派去了布确,私自从鲍上校那里接管了地区管理权。
楚泽绍这些年来一直搞的都是一言堂,独裁统治行使的惯了,眼皮底下就容不得一点挑战;又因他是个野兽般的性子,一旦发火便六亲不认,居然把年高的玉将军给臭骂了一顿。玉将军平时也是个德高望重的,又是他的岳父,万没料到会受到如此冒犯,也是气了个倒仰,抡起手杖扑上来要和他拼命。少壮的主席和老迈的将军在政府内大打出手,惊的旁人赶忙涌上来劝解,大乱之下会议室内就成了一锅粥,本来就是个掺杂不清的事件,由此更是失了头绪,变成角斗了。
政府大楼内的剧斗告一段落后,楚泽绍愤然离去回了家。他那太太玉丹罕已然听说丈夫同父亲打起来了,慌的正要出门去阻拦,忽见他回了来,便迎上前询问详情。楚泽绍好容易又逮到了个姓玉的,张口便是一顿咆哮,吓的玉丹罕有如惊弓之鸟一般,除了流泪之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便显出了家外有家的好处。楚泽绍看到太太就想起岳父,恨的牙都痒痒,愤然之下就离家出走,乘着汽车跑来了七方路。只是他这样凶神恶煞的,倒是把穆世和普嘉都震慑住了。
席地而坐了许久,他渐渐的缓过了这口气,扭头对着穆世问道:“你这两天还好?”
穆世点头答道:“好。”
楚泽绍对着普嘉一挥手:“瘸小子滚远点!瞧你就碍眼!”
普嘉无奈,只得退下。穆世孤伶伶的坐在楚泽绍身边,心惊胆战的,几乎都不能正视对方。
楚泽绍倒是没有留意——他的敏感与警觉都留在军事上了。拍拍屁股站起来,他围着穆世走了一圈,口中自语道:“现在倒还是你省心一些。”
穆世“哦”了一声。
楚泽绍把滚热的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乖乖的听话,以后我只要你一个人,让别的混蛋都见鬼去吧!”
穆世迟疑着问道:“那普嘉呢?”
楚泽绍不耐烦的答道:“这不用你管!”说完又绕到穆世面前蹲下,语气很不善的说道:“你也和我亲近亲近嘛!怎么见了我就吓成这个鬼样子?”
穆世向前俯过身去,伸手搂住了楚泽绍的脖子。
楚泽绍稍稍低头,把脸蹭到了他的肩膀颈窝处。穆世身上的气息十分洁净,带着一点香皂的余香。他用力嗅了两下,随即伸手扶住了对方的腰。
穆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那样瘦骨嶙峋的了,隔着丝绸长袍摸下去,隐约也有了点柔软的肉感。
楚泽绍突然就把玉将军之流抛去了九霄云外,又戏谑又怜爱的低声笑道:“总算是恢复过来了。瞧你偌大的年纪却活成了孩子,真是不让我安心。”
穆世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问道:“我多大年纪了?”
楚泽绍抬手抚摸着他后脑勺上的短头发:“你还没满月哪!”
穆世诧异的发出了一声“嗯?”。
楚泽绍笑道:“从你醒过来那天开始算,之前的年月都不算数啦!”
第59章 死里逃生
楚泽绍听金少校说,玉将军一家都搬进军营里去了。
与此同时,鲍上校那边也来了电,说是玉冰济已经带着部下离开了布确。楚泽绍当即下令追击,同时开始着手备战。
玉将军手下是很有一批支持者的,实力不可小觑;而楚泽绍这边,说实在话,却是没有什么战斗的心思——他在布确已经打了太久,即便是战争狂人也有疲惫的时候。
况且他现在颇想过一阵子太平生活,因为七方路关着一个穆世,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同他相处。
在对部下军队进行了安排之后,他抛下妻子,又回到了七方路。
时光进入深秋,阳光明媚的日子渐渐少了起来。穆世不再出门见天日,只躺在窗前晒晒太阳——普嘉不肯让他坐着,生怕臀部大腿处的血液循环不畅,会导致生疮。幸而大床正对窗子,他终日穿着一身单薄衣裳在床上滚来滚去,虽然依旧是不能走路,可是已经爬的像模像样,而且很不老实,只要普嘉一来撩拨,他就乱踢乱打,笑的喘不过气来。
“普嘉好。”一天,他如是说道。
普嘉正在为他揉捏双腿,听了这话,心里很高兴。
楚泽绍进门了,两只耳朵正好捕捉到了这三个字,心里一别扭,可也没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赶走普嘉。笑面虎似的走到床边,他将双手插进裤兜里,鞠躬似的弯下腰来,面对着仰卧的穆世笑道:“玩的很高兴嘛!”
穆世刚闹了一场,此刻累得气咻咻的,一张脸因为气血上涌和晒过太阳,所以气色很好,一双眼睛也闪闪发亮,嘴唇红润润的抿着。
楚泽绍见他望着自己不说话,就伸出一只手,毫不避讳的插进他双腿之间捏了一把。这让穆世惊叫着蜷缩了一下,而后就挣扎着转过身去背对了他。
楚泽绍大笑起来,感觉很有趣。而一旁的普嘉则是恨恨的瞪向他。
一时笑够了,楚泽绍“扑通”一声坐在床边,回身扯住穆世的后衣襟,将人硬拽了过来。穆世依旧背对着他,衣服和床单都是丝绸料子的,滑得很,他好像躺在了水面上,倏忽间就被楚泽绍捞进了怀里;体温带着肌肤的气息透过薄薄的单衣,是一种很温暖的馨香。
楚泽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捧着穆世——双手捧着,好像是对待一个婴儿或是一掬水;很娇嫩,很脆弱,很清澈,很无辜。
“认不认识我?”他没头没脑的问道。
穆世垂下眼帘:“楚。”
“以后可不要再忘记了。”他叮嘱道。
穆世点点头:“不忘。”
“你要好好活着。”他又说。
穆世略显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哦。”
“我会保护你,你不要乱跑。”
穆世闭上眼睛:“哦。”
“我这辈子算是中了你的邪。”
穆世睁开眼睛:“嗯?”
“我下辈子可不要再遇上你了。”
穆世很迷茫:“嗯?”
停顿片刻后,他似乎是明白过来了:“哦,你见到我吃不下饭。”
楚泽绍低下头,把脸埋进了穆世的胸膛上深吸了一口气:“胡说八道!”
穆世的目光越过楚泽绍的后脑,去看普嘉。
普嘉满脸厌恶的望着楚泽绍,感觉他此刻好像一只甜腻的狗熊,自我感觉良好的恶心着人。
房内沉寂了几分钟,穆世忽然毫无预兆的笑了一声,随即奋力扭动起身体来。原来楚泽绍张大嘴巴,正隔着衣服轻轻咬他的肚子。这大概是很令人感觉做痒的,穆世像上岸活鱼一样,先还在楚泽绍的怀中东一头西一头乱拱;后来楚泽绍的嘴唇移到了他的下体,这使他恐慌起来,开始向普嘉伸出手去求援:“普嘉,普嘉!”
普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出言道:“喂!楚先生!”
楚泽绍笑嘻嘻的抬起头:“干什么?”
普嘉恨不能把穆世从他怀里掏出来:“你不要这样吓唬少爷了!况且少爷又不是小孩子,哪有这样闹着玩的?”
楚泽绍“腾”的站起来,随手就把穆世扔回床上去了。
“狗崽子!”他抬手把普嘉推了个踉跄:“这轮得到你说话?”
普嘉站稳之后答道:“我要是死了,就不说了。”
楚泽绍在腰上摸了一圈,发现自己没有带枪,便一把揪住普嘉的衣领向门外拖去:“那你就死吧!”
普嘉挣了一下,没挣脱,随即就被楚泽绍拽的向后倒去,无法站立。床上的穆世见了,急的大喊道:“普嘉!普嘉!”
普嘉没回应,他已经被楚泽绍大踏步的拖进走廊里去了。
楚泽绍是真想宰了普嘉,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用了。穆世真失忆了,而且也已经大体上恢复了过来,换了旁人也能继续伺候他。手中这个瘸小子实在像个危险分子,又总那么柔情似水的,把自己衬托的好像是个野人——这一点尤为可恨!
他把普嘉拖过了半个院子,又遥遥的对守门卫兵招呼道:“枪!”
卫兵不明就里的跑过来,果然将身上的一支步枪解下来双手递给了他。
“呀哈!”他一拉枪栓,瞄准了委顿在地的普嘉:“亲爱的普嘉先生,您现在可以升天去了!”
普嘉迎着枪口愤然道:“少爷是个人!不是个小玩意儿!”
楚泽绍“嘿”的一笑:“是么?多谢,在下受教了!”
普嘉又道:“人是有尊严的!”
楚泽绍放下枪,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对——妈的一个要死的狗崽子居然会有这么多废话!”然后又将枪重新举起来,手指也扣到了扳机上:“你还是到阴间话痨去吧——”
枪没响,响起来的是穆世的喊声:“普嘉!”
楚泽绍莫名其妙的放眼望去,很吃惊的看到穆世趴在了楼前的台阶上,正对着自己挥手:“别杀普嘉!”
楚泽绍不想当着如今这个穆世的面杀人,所以听了这话后就露齿一笑,同时把步枪往身后一藏:“我没要杀人呀!”
此言一出,旁边观战的卫兵都乐了。
穆世向台阶下爬去:“普嘉死了,我也不活了。”
楚泽绍把步枪扔回卫兵怀中,而后笑模笑样的向穆世走去:“普嘉没要死呀!”
穆世没说话,将手中攥着的一柄折叠水果刀送到嘴边,用牙齿咬住刀身用力向外展开。楚泽绍走近后看清了,就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穆世把刀刃虚虚的对准了颈部:“你杀普嘉,我也不活了。”
楚泽绍连忙否认:“谁要杀普嘉了?我们是在闹着玩儿而已嘛——你马上给我把刀放下!”
穆世仰着头,一头一脸的汗:“你以后也不能杀普嘉。”
“不杀不杀!”
“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不骗你!”——说完他转身一路小跑回去拎起普嘉揽进怀里,亲亲热热的又拍又打:“我们是闹着玩儿嘛!”
普嘉推开他,一瘸一拐的走向穆世:“少爷,把刀放下,危险。”
一场几乎搞出人命的闹剧到此结束,普嘉算是死里逃生、躲过一劫。
楚泽绍夺下穆世手中的小刀扔掉,又将他拦腰扛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就搂住普嘉的肩膀,乍一看背影,倒像是打劫归来的两兄弟。
走入了楼内后,楚泽绍扭头把嘴凑到普嘉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声道:“狗崽子,过两天老子就睡了你家少爷!”
普嘉转向他,低声怒道:“你真是下流!”
楚泽绍故意刺激他:“反正你家少爷也喜欢男人嘛!”
普嘉将声音又放轻了一点:“可是他不喜欢你!”
楚泽绍放开普嘉,抬手一拍穆世的屁股,大声问道:“卢比,你喜不喜欢我。”
穆世正试着扬起头来,听了这话就答道:“喜欢。”
楚泽绍示威似的看了普嘉一眼,又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道:“等着瞧我把你家少爷干成一滩烂泥吧!”
普嘉的脸都气白了:“我真是宁愿死也不要听见你这些无耻的话!”
楚泽绍哼了一声:“我迟早会满足你这个愿望的!”
这两人一路上嘁嘁喳喳的耳语不休,并不肯让穆世听清。而穆世大头朝下被人扛着,就觉着大脑充血,十分难过。奋力抬头之余他两只手乱抓,一个不慎插进了楚泽绍的裤兜中,结果掏出了一块包着塑料纸的糖果。
他昏头昏脑的剥开糖纸,将糖块送进了嘴里。
第60章 所谓糖果
一行三人回了房,楚泽绍将穆世往床上一扔,然后扭头近距离的望着普嘉,心里还在琢磨:“怎样才能处理掉这个小白脸呢?”
普嘉也毫不畏惧的回望过去,双方相处太近,他就看这楚泽绍脸上的皮肤是黑里透亮,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目露凶光,睫毛还挺长。
如此对视了许久,楚泽绍终究也没能想出合适的法子来,只得干笑一声,把脸转回前方。
穆世背对着两人侧躺着,很安静的把身体蜷成一团。楚泽绍见了,就不假思索的笑道:“瞧瞧,像个大狗睡觉似的!”
普嘉心细,却是觉出了异常。单腿跪在床上,他伸手去扳穆世的肩膀:“少爷,怎么了?”
穆世随着他的力道微微的翻过身来,脸上红红的,眼睛半闭着,却是不回答。
普嘉看他气色不对,便用手背在他脸上贴了贴,就觉触碰之处一片火热,当即有些慌神:“这怎么会忽然发烧了?”
穆世张开嘴,吐出了一小块硬糖。
普嘉对于他的饮食起居都是了如指掌的,此刻见了糖块后,便伸手捏起来看了看——他平时是不给穆世吃糖的,因为怕他会被硬糖噎到。
“哪儿来的糖?”他自言自语道。
穆世把身体翻了回去,依旧不吭声。
普嘉没有留意,随手将糖扔进了床边矮柜上的烟灰缸中。楚泽绍见了,却不由得把手插进裤兜中摸了摸——紧接着就变了脸色:“哎哟——”
他没有说完,因为普嘉已经绕过大床,在穆世面前蹲了下来:“少爷,您觉着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在院子里吹了冷风?”
穆世将潮红的面颊在光滑的丝绸床单上缓缓磨蹭着,含糊的答应了一声:“疼。”
普嘉紧张起来:“疼?哪里疼?”说着他伸手去抚摸穆世的身体:“头疼?”
穆世抬手抓住床单,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缠绵,额头上也渐渐的出了汗。普嘉见他不像是头疼,便把手贴在了他的腹部:“肚子疼?”
问完这一句,他便愣住了。
手掌边缘触到了火热坚硬的物事,他终于瞬间明白了穆世的痛处。
隔着单薄的裤子,他缓缓的握住了那硬挺的器官——穆世的兴奋实在来的太无原由了,而且看他的反应,也是一副懵懂无知措手不及的样子。
普嘉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了楚泽绍。
楚泽绍单手插兜,好整以暇的望着窗外:“糖嘛!”他扫普嘉一眼:“加了点东西而已,又不是毒药!本来也是打算喂给他吃的,哪晓得他主动得很,我还没有给,他自己摸出来吃掉了。和我没有关系啊!”
普嘉恍然大悟,恨了一声后便连忙起身,抱来一床薄被给穆世盖了上,又对楚泽绍怒道:“你留下来还要等着看什么?”
楚泽绍笑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药,给他弄出来就好了,你气急败坏的干什么?”
普嘉眼看着穆世伏在床上颤抖不已,显然是下体胀痛的十分难过,便急的起身道:“楚先生,那就请你回避片刻吧!”
楚泽绍听了这话,不退反进,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把将穆世连人带被的扯了过来,随即就要把手往他裤子里伸。穆世呻吟了一声,却是无力挣扎,只喃喃的喊:“普嘉!普嘉!”
显然,在这个尴尬时候,他更愿意求助于普嘉。
楚泽绍见他那身体热腾腾的软绵绵的,抱在怀中定然滋味极好,便立时动了兴致,对着普嘉一挥手道:“滚出去吧!老子一定把你家少爷伺候的心花怒放,你就放心好啦!”
普嘉俯身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抓住穆世的脚踝往自己这边拽:“收起你的下流话吧!少爷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忍心对他做那种事情?”
“哈哈!你家少爷可是很享受这种事情的哦!”
在力量上,两个普嘉也不是楚泽绍的对手,故而在情急之下,普嘉索性急赤白脸的说出了实话:“你会把少爷弄伤的!少爷现在如果受了伤,一个月也未必能恢复过来!”
这一点楚泽绍倒是没有想过,经过短暂的思忖之后,他满不在乎的答道:“我小心点就是,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留下来旁观!”
普嘉见他一身不要脸的劲头,真是又急又气:“你的脑子里就只有这种事情吗?楚先生,我求求你,今天不要对少爷做那种事情,他的身体真的不能再受伤了!”
一番纠缠之后,楚泽绍总算是在普嘉的苦苦哀求之下,暂时将欲火压了下去。
穆世被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床上,身上的薄被也被重新盖好。普嘉坐在旁边,将一只手伸进被中,握住了那鼓胀火烫的器官,轻轻的上下抚弄起来。
楚泽绍站在床边,忽然出言问道:“你把他那玩意儿遮上,他就有尊严了?”
普嘉头也不抬的答道:“谁让你不肯出去呢!”
“这是我的宅子!”
“无论如何,这种事情都是不该被人看到的!”
楚泽绍嗤笑一声:“他那点东西,我都看过一万多遍了!”
普嘉抬起头,义正词严道:“如果不是少爷自愿的话,那你即便看上十万多遍,也依旧是无耻下流!”
楚泽绍伸手指了他的脑袋:“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两人针锋相对的舌战不休,躺在床上的穆世却是一直很安静。看样子,他似乎是没觉得特别害羞,不过也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伸出一只手,悄悄的抓住了普嘉的衣角。
三五分钟后,穆世忽然抽搐着侧过身去,带着哭腔呻吟了两声,看那情形,显然是到了高潮。
普嘉待他平复下来后,便抽出了那只手,手上淋淋漓漓的满是温热精液。楚泽绍盯着他的身影问道:“原来这事儿你常干吧?”
普嘉低下头,一边擦手一边答道:“少爷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