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华忍着把这人压到床上去的冲动,道,“我是那种没做事,说空话讨你欢心的人吗?”
虽然周耀华说的话是那个理,但是,柳愉生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有问题,脑筋转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周耀华话里的意思是暗示说,他出钱给□搞地下革命是为了讨自己欢心。
柳愉生又生气了,这次是那种极为别扭的气,狠狠地用力推周耀华,骂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没说要你讨我欢心,你当我是什么人?”
周耀华把柳愉生放开,柳愉生一时推拒周耀华用力过猛,被周耀华一放就往后倒,周耀华拉他不及,柳愉生便摔到后面的床上去了,腰在床沿上磕了一下,一下疼得皱起了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周耀华惊吓住了,赶紧上前将他轻轻抱起来,往床上放上去一些,着急地问道,“哪里撞到了,哪里疼?”
柳愉生痛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把周耀华望着,手撑在腰上说不出话来。
周耀华看柳愉生撑着的地方是腰部,想他刚才那样倒下去,后腰那里有肾脏,若是伤了肾脏那就麻烦了。
柳愉生这天上课穿的是休闲小西装,周耀华赶紧伸手将他的衣服捞起来,露出柳愉生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来,柳愉生伸手拦他都拦不住,加上痛得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撞了骨头身体还处在疼痛最厉害那阵的麻痹无力感里,根本无法反抗周耀华的动作。
周耀华此时可没有心情来欣赏意淫柳愉生的细腰,满腹心神全都放在柳愉生受伤的事情上了。
他在柳愉生腰上轻轻摸了摸,触手就是细滑柔韧的肌肤,让他不由得心里一颤,问道,“这里没有伤到吧!”
柳愉生摇头。
周耀华又将柳愉生小心抱起来挪动了一下,让他趴着,查看柳愉生的后腰。
周耀华在柳愉生的后腰抚摸,并没有发现有伤到的痕迹,“是撞的这里?”
柳愉生摇头。
他又把柳愉生的衣服往上捞,柳愉生回复了些力气,背上接触冷空气,一阵发冷,便骂道,“你做啥子?”声音虚弱而无辜。
周耀华看了他一大半的雪背,原来的担心消下去不少,此时就开始心襟荡漾起来了,手在上面抚摸了几把,那种感觉让他真想深吸口气然后像那些吸鸦片烟的一样回味无穷。
摸了背还不够,周耀华把柳愉生衣服放下之后,便隔着裤子探了探柳愉生的屁股,柳愉生马上便是一阵倒吸气,之后缓过气来就骂,“你别碰我,痛。”
“是这里撞到了啊?”周耀华声音严肃而认真,其实脑子里已经在转了,柳愉生居然是把屁股给磕碰到了,估计是撞了尾椎骨才痛成这样的,想来不是什么大伤,便也不像最开始那样担心了。
“是撞到骨头了吧,看来要搽药酒才行。”周耀华说着,又摸了柳愉生挺翘的臀部几把。
柳愉生疼痛缓得差不多了,被周耀华吃豆腐也反应了过来,慢慢从周耀华身边爬起来,周耀华赶紧将他腰搂住,还道,“伤了骨头你别动,小心出问题。”
柳愉生狠狠瞪周耀华,刚爬起来一点,撑着床又趴在了床上。
“我给你看看伤吧,要是严重得叫大夫。”周耀华说道。
柳愉生侧了脸瞪了周耀华一眼,道,“不用叫大夫,没事。”
“那可不行,有人因为撞了尾椎瘫痪了的。”周耀华明显地夸大情况危言耸听。
柳愉生此时也有些忐忑了,虽然觉得周耀华这样说定然在夸大情况,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多多小心是正常的。而且,他因为一直觉得男人和男人身体构造一样,只要不被实质性地侮辱了,那例如被看之类他是不当一回事的,毕竟,在日本的时候天天进公共澡堂,天天都在被看和看别人呢。
于是,柳愉生便答应了,“那你给看看吧!”
第二十一章 起伏的心绪
周耀华堂而皇之地解了柳愉生的皮带,柳愉生开始还有点别扭,但看到周耀华那担心又严肃的脸,那种别扭便也没有了。
趴在床上任由周耀华将他的裤子脱下去一部分,露出大部分的臀部出来,凉飕飕的让柳愉生觉得非常不自在,好像自己还是个小孩儿一样,要被大人打屁股的样子。
虽然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但他倒一直忍住了,心想周耀华要是做事不地道,他以后定然不让周耀华有好日子过。
那雪白的翘臀带着粉意,就如同柳愉生的人一样带着清澈春水一般的感觉,周耀华看着就无声咽了口口水,想以后柳愉生愿意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福利和幸福生活。
柳愉生回头看了周耀华一眼,问道,“尾椎是不是青了。”
周耀华这才收敛心神。
这床是法式雕花大铜床,就因为床大了些,没有相应的床垫,床垫要比床小一点,以至于刚才柳愉生的臀就磕到铜沿上面了,这才磕碰得狠了。
屁股上一团雪白上出现了一丝乌青,尾椎骨的位置乌青得更厉害,周耀华拿手在上面轻轻摸了摸,问道,“这里青了,痛不痛?”
柳愉生点头,“痛。”
“痛得厉害吗?”周耀华在上面用了力揉了揉,问道。
柳愉生倒咝了口凉气,声音颤颤地,“挺痛的。”
看柳愉生痛得厉害,周耀华道,“愉生,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要是真的伤得重,还是要慎重对待才行!”
假如是以往,柳愉生定然就应了,但他现在居然犹豫了,总觉得让个大夫来给他揉屁股非常不爽快,心里堵了闷气很不舒服,最后说道,“你先用药酒给我搽搽,要是不行,再看大夫!”
周耀华私心里当然是不愿意把柳愉生的屁股给人看的,但毕竟是受了伤,身体重要,所以还是比较倾向于去叫大夫来瞧瞧,但此时柳愉生不愿意,他便也不好强求,于是亲自给柳愉生脱了鞋子,又半抱半挪了将柳愉生放在床中间去趴着躺着,展开被子给他盖好了,“我去拿药酒上来给你搽,你先等等。要是药酒搽了没有用,就得让大夫来看。”
柳愉生点了点头,侧头望着周耀华出了门,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热热的涨涨的。
周耀华很快就端着装了药酒的杯子上来了,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将柳愉生身上的被子掀开来,道,“搽药估计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柳愉生柔顺地应了。
要说他会被撞到尾椎骨全是因周耀华而起,若是以前,他定然忍不住朝周耀华发脾气了,但是,周耀华如此关心地待他,他哪里能够发得出脾气,心早就软了。
周耀华用药酒给他搓着发青的伤处,柳愉生痛得咬紧了牙。
周耀华知道这样揉着他会痛,动作便特地放柔了,还说别的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约了凤庆楼的掌厨来公馆里做一餐饭,你想什么时候吃,就让他什么时候来。”
柳愉生鼻子里“嗯”了一声,那样因为疼痛而特别低而缠绵的音调,周耀华听得愣了一下,心也被那缠绵的音调勾得缠绵了一阵,才又说道,“还在七宝馆预订了位置,是大后天的晚上,你一直想吃他们家的鱼籽,现在春天,正是鱼籽最好的时候。”
柳愉生听着又“嗯”了一声,周耀华待他的好都是在每日的一点一滴的事情里,想起过往以及最近时日的相处,不由得觉得正被搽药的地方的痛楚也减轻了。
周耀华又说了些别的,大多是吃的,还有一些就是书局里出的新书,报纸上的乐事,反正是投柳愉生所好。一般生意上的事情,政局如何,他是不会对柳愉生说的。他愿意将柳愉生护在一个没有硝烟只有他喜欢的吃的和书的世界里,没有苦,没有惊,一生安好。
总算药酒搽完了,周耀华说先不要把裤子捞上去,以免将药酒染在裤子上面了,便只用被子在他身上搭了,道,“要不把晚饭端到你床边来你吃?”
“没事,我起得来。”柳愉生说着,就撑着手要坐起来,还没有坐起,就又痛得倒了下去。
“你不要逞强。把饭端你房里来吃吧!睡一晚,看明天能不能好些,要是不好,就要看大夫,明天上课也得让人去请假。”周耀华将柳愉生身上的被子又拉好,说道。
柳愉生喜欢上课,并不想请假,但是屁股实在是痛,此时也反驳不了周耀华的话了,只能点头应是。
柳愉生痛得没有太多胃口,吃不下什么东西,趴在床边吃了几口就说不吃了。
周耀华虽然想劝他再多吃点,但看他神情恹恹的,便只好让下人来把小矮桌和上面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收拾了。
佣人看柳愉生痛得躺在床上,周耀华说他是摔了一跤摔的,刚才又拿了药酒上来给他搽,不免就对柳愉生一番问候,让柳先生好好养伤之类。
下人端了热水到柳愉生房间,也是周耀华亲自伺候他洗了脸擦了手脚,又给他脱了衣服和长裤。
让他好好睡下了,周耀华这才离开。
柳愉生睡到半夜要上厕所,这楼上只有周耀华的房间里有个西洋的抽水马桶,然后就是楼下的厕所,身上的疼痛早减轻了很多,睡梦中甚至没有觉得痛得难受,他原来还是趴着睡的,后来不知不觉侧着身子睡了,也没有发觉很难受,此时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长衫在身上,出了门,在不知道周耀华对他的心思的时候,他要是半夜上厕所就去周耀华的房间里附带的洗手间,知道周耀华对他的心思之后,他就下楼上厕所了,这次也是,扶着楼梯扶手下楼梯,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太痛,下了一步楼梯便觉得屁股一阵酸痛,他只好扶着楼梯缓气。
看了看呈半圆绕上来的楼梯,他只好打消了下楼的念头,又忍着酸痛爬上楼梯,慢慢走到周耀华房间门口去,他以前怕饶到周耀华睡觉都是不敲门的,直接开门进去,而且周耀华的房间门并不会锁,但他这次开门发现门反锁了,想了想,只好敲了门。
很快门就开了,周耀华穿着睡袍站在门里,看到他,惊了一下,问道,“愉生,怎么了?”
柳愉生在心里叹口气,说道,“借用一下你房间里的厕所。”
周耀华一愣,笑着让开了。
看柳愉生走路很正常,待柳愉生从厕所里出来,他坐在床沿上,问道,“撞伤的地方好些了吗?”
柳愉生点点头,“好多了,这样走路已经没有太大感觉,就是下楼梯的时候还是觉得酸痛。”
周耀华起身扶他,柳愉生也没有反对,周耀华心中欢喜,说道,“估计再休息一阵就会好,要是下楼觉得酸痛,就先不要走楼梯。”
柳愉生叹口气,没有回答,他还希望早上起来去学校呢、,不知道那时候能不能全好了。
周耀华看柳愉生蹙眉,马上转移话题问道,“晚饭没怎么吃,现在是不是饿了?”
柳愉生的确觉得有些饿,只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以免周耀华会让厨娘大半夜从暖被窝里爬起来给他做饭。“也没有多饿,算了吧!”
“要吃我去给你煮碗面,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周耀华没管柳愉生的客气,径直说道。
“你还会煮面吗?”柳愉生颇奇怪。
周耀华笑道,“怎么,我不能会煮面了。”
柳愉生笑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直想你是不会进厨房的人。”
周耀华道,“哪里是,你等着,我去给你煮面。”
柳愉生拦都拦不住,周耀华拿了床毯子让他裹着,自己下楼去了。
柳愉生站在周耀华房间里,这才注意到周耀华的床上并没有睡过的痕迹,而一边的书案上还摆着钢笔和纸张,他过去看了看,发现周耀华是在写信。
柳愉生只是瞄了瞄,里面有讲到会早日离开成都的事情,柳愉生心里一阵奇妙的酸楚感觉,他没有再看那信,将周耀华刚才搭在他身上的绒毯放下了,自己回了房间。
从周耀华的房间里出来,楼下的灯开着,因为周耀华进厨房,楼下住着的下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而出来看,夜深人静,柳愉生正好听到下面的对话,“周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要吃夜宵让陈嫂起来做嘛。”
“不用叫人了,我煮点面就行,太久没有煮过了,这调料都不知如何放了,你来给看看。”
“那还是让我来煮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要自己来,你给说说如何放就行……”
柳愉生没有再听,进了自己房间,关了门。
在床头斜着身子靠了一阵,想到周耀华的那封信,应该是周耀华给家人写的吧,周耀华要回去了吗?
柳愉生不免心下惆怅起来。
一旦得到过温暖的人,再要重新回到孤独而冷清的日子,心如何能够忍受下来。
周耀华端着面先到自己房间看了,没有看到柳愉生,这才来敲柳愉生的房门,柳愉生来开了门,门开后也不看周耀华一眼,兀自进屋了。
周耀华心想着柳愉生刚刚还是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又这副不理人的样子了。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周耀华笑着甚至是带着点讨好地把面碗端到柳愉生面前去,道,“是清汤面,只加了一个鸡蛋,你尝尝,看怎么样?”
柳愉生没有接,因为看了周耀华写的那信,他心里不舒服,堵得慌。
周耀华把碗筷再向柳愉生跟前递了递,“味道定然没有大厨的好,不过,我刚才尝了,也还行,不要嫌弃呀!”
柳愉生望了周耀华一眼,看到周耀华脸上的关心与期待,只好接了碗筷,刚才还觉得饿,此时心里却堵得根本不想吃东西了,夹了几根面起来喂进嘴里,因为太烫,他没注意就烫了嘴,然后就张着嘴吸气,面也重新掉进碗里去了。
周耀华赶紧把面碗接过来,“烫到嘴了?”
柳愉生明明被烫到了,却摇头,道,“对不住,劳你煮了面,我现在吃不下去了。”
周耀华看柳愉生精神不好,神情间带着抑郁,便忧心起来,“不想吃就算了吧!不过,刚刚还是好的,怎么现在就不高兴起来了,是不是还是痛得厉害?”
柳愉生道,“没有。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周耀华哪里会出去,把碗筷放在桌子上,欺近柳愉生去看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眶泛着些红,就更加忧心起来,柔声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了,给我说说吧!”
柳愉生瞥了周耀华一眼,不想理他,周耀华却一直把他缠着,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朝他吼道,“你不要这样子像哄个小媳妇行不行,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要走就赶紧走,理我做什么?”
“我哪里把你当成小媳妇了。你不给我说你怎么了,我不会走。”周耀华道。
柳愉生瞪他,“你不是马上要离开成都?快点走,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省得我心烦。”
周耀华愣了一下才明白柳愉生的意思,柳愉生刚才这般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这句话吗,柳愉生难道看到他写的信了,心里其实是不想他走的,周耀华眼睛一亮,面目带笑地盯着柳愉生的眼,“愉生,你是不是看到我写的信了,你心里是不是有我了,不想我走。”
第二十二章 调戏
因为周耀华的话,柳愉生突然之间愣住了,眼睛瞪着,半张着嘴,那表情好像是万分惊讶。
“我……我……”柳愉生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看到周耀华笑,这才朝他别扭地发脾气道,“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我管得着你。”
周耀华笑,在椅子上坐下来,神情无比真诚,“怎么管不着我,你要是愿意,我以后都愿意让你管着。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柳愉生被他说得心里感觉怪怪的,以至于觉得自己整个人不对劲起来。
周耀华总是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居然也不觉得害臊,周耀华不害臊,倒让他害臊起来了。
柳愉生脸皮比周耀华薄多了,直接红了脸,嗫嚅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
“那你是不是该应了我,以后都管我。”周耀华厚脸皮继续说道。
柳愉生被他搞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断然拒绝他居然没有想过,要是答应那是当然不行的,那么,应该如何选择呢。
柳愉生往床上挪,把目光转到一边衣柜上去,假装镇定地道,“我要睡了,让你白煮了面,真是抱歉。下次我给你煮一次补起来,你还是出去吧!”
周耀华站起身,柳愉生以为他是要出去,心情放松了些,没想到周耀华却是到床边来俯身从上到下盯着他看。
柳愉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把目光转开。
柳愉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被周耀华盯着嘛,他又不怕被人盯,怎么就做得自己像是做贼的一样,于是,又恨恨地转过目光来瞪周耀华。
没想到刚把头转过来,就和周耀华的视线对上了,两人之间只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周耀华深深的眸子让柳愉生心底居然突生怯意,周耀华眼里显出笑意,然后居然就这样突然低下头来侧了一下脸用嘴唇碰了他的嘴唇,柳愉生惊讶非常,瞪着一双大眼望着他没有反应。
周耀华被柳愉生那清亮的带着惊讶的眸子所蛊惑了,伸出舌头在他唇瓣上轻轻舔了舔,在他含上去吮吸的时候,柳愉生一手拍上他的脸颊,力道不大,但是清脆的一声“啪”的声音却在安静的夜晚异常清楚。
这一巴掌,两人都愣住了。
被人强行做了这种事情,柳愉生打人那是应该的,想以前那个想占他便宜对他行事的男人,是被他狠狠踢了命根子的,以至于那个男人尝到了他的狠,事后都不敢去再找他。而他此时只是给了周耀华一巴掌而已,心里居然起了一丝胆怯和心虚。
周耀华愣了愣,就伸手抓住了柳愉生的手,目光盯着柳愉生的眸子,又吻了上去,这次可不像刚才那样温柔和浅尝辄止,他一上去就咬了柳愉生一口,柳愉生把头偏开,却又被周耀华跟上了,在他唇上又舔又吮,柳愉生动着手要挣开周耀华的束缚却挣不动,张开嘴就想骂人,却没想到正好被周耀华趁机而入,在他还没骂出口的时候,一条舌头滑入他的口腔,然后灵活地舔过他的牙齿和上颚,那种温湿又痒又酥的感觉一下子从他的口腔往脊柱一路向下,让他整个身子都一下子软了,鼻腔里还发出一丝呻吟,周耀华越发来劲,在他的口腔里肆虐,又缠着他的舌头纠缠不休,又舔又吸。
柳愉生开始还在不断挣动手和扭动身体偏动头,之后就完全服从于周耀华的这个深吻了,书生如柳愉生,他还真没有想过原来亲吻是指这样,而不是嘴对嘴碰一下的,想他还是男人,居然比周耀华在这方面的知识差这么多。
被亲得几乎喘不上气,全身发热酥软,脑子发晕,他觉得自己要被憋死了,这才死命挣动,周耀华赶紧放开他,舌头从他嘴里收回来,淫 靡的银丝从他嘴里带出来,周耀华眸光深沉,呼吸也深了很多,他又将柳愉生的唇舔了舔,这才罢休。
柳愉生被亲得脑子晕晕乎乎,只知道靠在床头大口喘气,胸膛起伏不定,面颊绯红,眼里含着一层迷离水汽,那种茫然而媚人的神情只让周耀华更加心动不已。
他又低头去亲柳愉生的时候,柳愉生已经有了力气,伸手抵住周耀华的肩膀,那蒙着水汽的双眸带着不满地瞪着周耀华。
周耀华在床边坐了下来,柔声而亲密地唤道,“愉生。”
柳愉生还在喘气,听他一喊就皱眉,把头转开,“滚。”
“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你讨厌被我碰到么?刚才那样子亲嘴让你觉得讨厌么?”周耀华当然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刚才那样亲柳愉生,柳愉生不仅没有反感厌恶反而面色发红眼中带媚身体明明情动,怎么会是讨厌,柳愉生明明心里也接受他了,怎么就只知道死鸭子嘴硬,一点也不懂温柔,不懂得顺从自己的心呢?
柳愉生被周耀华说得羞死到了家,想周耀华亲个嘴这样熟门熟路而且技术高端,不知道是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那个叫穆彩衣的戏子估计也是和他有一腿的吧,居然周耀华还不承认说只是一般关系,柳愉生此时是又羞又气,不过,大多是因他自己也不了解的醋劲引起的。
柳愉生回头狠瞪周耀华,骂道,“出去,你是不是要到我和你干一架你才晓得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柳愉生那满脸绯红,眸中氤氲水汽狠瞪他的样子在周耀华眼里真是风情万种,周耀华一直以来就对这个心上人看得着吃不着,此时便更加欲 火升腾,真想就这样办了柳愉生。
周耀华深吸了口气,眸子里燃着的火一点没有熄灭的迹象,“你想怎么干?”周耀华低低笑了笑,声音低哑微沉。
柳愉生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周耀华这个痞子流氓到底在说什么。
他的脸更红,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在发烧,对着周耀华就是一脚,“滚。”
周耀华躲开他的脚,扑上去就抱住他。
“做什么!”柳愉生被他抱得紧紧的,动都动不了,只好死命拿手推他。
“你不是让我滚,我正好滚你身上了。”周耀华无辜地说道。
“你以为我是小媳妇儿呢,任你调戏了!”柳愉生骂道,还拿手打他背。
“我不调戏你,我想你调戏我。”周耀华一本正经。
“滚,你怎么无赖成这副样子。”柳愉生骂。
周耀华却抱着柳愉生在他耳边吹气,又舔上去。
柳愉生被激地背一软,挣动着要骂,就听到敲门声,外面有下人在问,“柳先生,出什么事情了吗?”
柳愉生那要骂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推周耀华,周耀华却不放,手还在他背上摸,大声回答,“没事,你去睡吧,我过会儿自己端碗下去。”
下人听到是周耀华的声音,想两人在说话,便下楼了。
外面没了声音,柳愉生也不敢再大声骂人,而是憋着声音说道,“你放开,是不是我真生气了,你才心安了啊!”
周耀华看着他,带着微笑,“抱一会而已,你看你刚才还打我脸,现在我抱一会儿还不让了吗?”
“你流氓,还不让人打你。”柳愉生不满。
“我只对你流氓,你打我我也认了。”周耀华一脸深情。
柳愉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气还是该如何,最后只好道,“快放开我,我屁股痛。”
周耀华真放开他了,但是马上又说道,“要不我再看看,再搽点药酒怎么样?”
想到不久前不就被周耀华看过屁股还被他上过药,柳愉生原来不觉得什么,此时却别扭起来,还是那一个字,“滚。”
不过,那声音婉转,低低的,如何不像妻子床笫之间的情趣。
周耀华被他这声音逗得心肝都颤了,又扑过去在柳愉生唇上亲了一下。
柳愉生要打他,不过手最终没有伸出去。
周耀华站起身,“睡吧,我给你关灯。”
柳愉生也不看他,躺下去拉上被子盖好侧身蜷起来睡好。
周耀华又给他压了压被角,这才端了托盘,关了床头台灯,然后出门时又关了房间大灯,在门口又看了看黑暗里躺着不动的柳愉生,这才关上门下楼去。
第二十三章 互通心意
周耀华关门离开了,柳愉生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动来动去,觉得躁热难耐,伸手摸了摸脸,烫得都能煎煎饼了。
脑海里全是周耀华亲他时候的感觉,耳朵上也留了周耀华碰到的那种触觉。
柳愉生直觉自己已经被周耀华带坏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变好。
柳愉生受的伤在第二天就好很多了,但下楼梯还是存在一定问题,周耀华认为受伤不能不重视,让下人去柳愉生学校给请了假,请假原因是从楼梯上摔下去受了些伤;又叫了大夫来给他看病。
以前柳愉生并不觉得叫大夫看屁股上的伤有什么大不了,但自从前一天和周耀华有那种不单纯的关系后,他就觉得让大夫看屁股上的伤很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