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晒的好黑啊。
第 104 章
第一百零四章
温情带着绵儿母女去了叶家,我定下心来练字。好久没好好坐下来写了,生疏了不少。
才写了二张纸,杏儿就进来禀道,“洛少爷来了。”
洛玮?他怎么来了?我奇怪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洛少爷没说,不过应该是有事。”杏儿道。
我站起来洗净手,才带着杏儿朝前院走去。田贵夫妻跟着母亲出门了,田武也上南山庄帮忙。家里一时也没什么人。
洛玮正坐在前厅里喝茶,我上前一步,“洛玮哥,你来了。”
“玉儿。”洛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本想找田武的,听说他出去了。”
“找田武哥?什么事?”
“程老爷已来广州,把海船也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去接货了。”洛玮道。
“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上一段日子。”我惊讶不已。
“程老爷正好有事来广州,顺便把这件事催了催,所以才会这么快的。”他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现在家中没有人,等明天再过去吧。”
他点点头,“这样也好。玉儿,你真的打算以后去那座海岛住吗?”
“是啊,我想广州海岛两边住住,有何不妥吗?”
“既然你已经想好,我明白了。”
什么意思?“洛玮哥,这话。。。”我不解的问道。这话没头没尾的让人莫名其妙。
“对了,玉儿,我买了间宅子。你要去看看吗?”洛玮突然打断我的问话。
我吃惊的看着他,“你买房子,为什么?洛府你不打算住了吗?”
“我总得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洛府不是属于我的,那是叔叔的房子。”他淡淡的说道。
用得着分的这么清吗?洛叔不是已经说过要把家业传给他吗?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我的心里全是疑问。
“玉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拦我,叔叔婶婶永远是我的亲人,将来他们年老时我会好好侍奉照顾,可我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洛玮紧张的盯着我,眼中有丝惶恐,小心解释着。
我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他的心思,在他心里,洛府并不是他的家,是洛叔洛婶的家,他只是寄居在那里。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想,可我心里忍不住为他心疼。这些年他是不是一直感觉自己寄居篱下,内心始终不安和不自在,这种滋味的确是非常不好受。
见他还在解释,我打断道,“洛玮哥,你不用再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房子买在哪里?等有空我去看看。”
他的脸突然一红,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在你们家隔壁。”
我再次呆住了,在我们家隔壁?这。。。这。。。他把房子买在。。。
他涨红了脸,鼓足勇气,道,“玉儿,要不要去看看,后门开着,几步路就到了。”
“嗯。。嗯。。好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去瞧瞧。
他绽开灿烂的笑脸,眼中星光点点,熠熠生辉。
隔壁的宅子也是三进的,前院和我家格局相同。后二进却大大不同,并没有用粉墙隔开,只是分成了两块。南面一块是个大大的荷花池,到了夏天,池中大朵大朵的荷花亭亭而立,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池片种了一大排的柳树,碧色青青,随风而动,婀娜多姿。池上建了小巧玲珑的亭子,秀雅如画。玉白的围栏连接着一排精致的楼阁,视野开阔明净,清凉舒适,最适合夏天居住。
北面一块左边种了一大片梅树,几排桂树还有些果树。布置的极有意境,曲径幽幽,香花丛丛,绿草茵茵,极适合秋冬赏景。一座院落隐藏其中,粉墙垣壁若隐若现。真的好漂亮,我不由心中暗叹。身边的杏儿不时发出一两声赞叹声。
“觉得如何?”洛玮问道。
“很好,景致如画,让人见了都走不动路了。对了,你花了多少钱?”
“并不多,两百贯。他们府上要北迁,我正好买下。”
“那你打算搬进来住吗?”
他摇摇头,拿出几张纸,“目前我还没打算搬进来,这些东西,你帮我保管起来。”
我奇怪的接过来,定晴一看,吓了一大跳,“洛玮哥,这。。。这。。。还是你自己保管吧。”
“你拿着吧,我这么粗心,容易掉落。”
呃,可是。。。怎么能让我来保管呢?这些是这宅子的房契、城南的一个三顷的田庄、从化几顷地的地契,这种东西。。。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来保管吧。
“洛玮哥,我不能保管,你还是收起来吧。”我把东西还给他。
“玉儿,这世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放在你那里我最安心。”他紧紧的盯着我,眼中诚挚坦荡。
“这些东西,洛叔洛婶都不知道吗?”
“他们都不知道,府里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也没办法解释钱财的来源,干脆就不说了。反正以后他们自然会知道。”洛玮道。
他当初离家,留书说的是去外面游历。而在海上换得的那些红宝石早已在长安售出,得了几十根黄金。我们的那份已经在扬州时做了买海船的定金,他的那份丝毫未动,没想到他用来添置了这些产业。而这些钱他的确不好和洛叔详说。
“大山和小山呢?”他的身边一向跟着这两人,今天怎么没见。
“我准备在从化建个庄子,大山被我派过去监造。小山守在叔叔的铺子里,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来找我。”他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极有条理。
从化?那里倒是个好地方,好像有温泉,景致也特别优美。
“听说洛叔把木匠作坊交给你打理了?”
他颔首道,“叔叔让我先管起来,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
“还好吗?没问题吧。”我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问题,以前我也在作坊待过,还做过妆盒给你,你忘了?”
差点忘了,我梳妆台上的那个妆盒,就是他亲手做的。那年他才进作坊吧,开始时学做的妆盒,被洛叔赞有天赋,我一时眼馋,和他打赌,赢了一个过来。妆盒非常精巧,盒面是用珊瑚制成,有三层,每一层都可以拉出放置首饰,曾经让我爱不释手,把玩了个把月,到现在还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
“洛玮哥做的妆盒的确非常好,没有什么问题,自然是最好的。能帮洛叔分担点也好,最近我看他也是心力交瘁、心烦意乱。应该没有什么精力照管到。”
洛玮皱起眉头,“都是那对姐妹害的,我早说她们不是好东西。现在果然应验了,听说前段时间那个珍珠还让人来砸铺子,实在太嚣张了。那个珊瑚天天在家里闹,吵的人不得安宁。叔叔婶婶都烦心的不行,我又笨嘴笨舌的不会劝,只能帮叔叔打理下作坊。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有时真不想回去。”
难道他选在这个时候买房子,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在洛府不得安生,所以才想搬出来住?
“那个珊瑚难道还去闹你了?”我不禁忧心忡忡。
他犹豫了半响,见我盯着他,只好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时会冷嘲热讽的,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说我基本上都在作坊里,一般不会回府。”
我的心咯噔一声,直觉有些不对,他虽然轻描淡写,便神色难掩烦色,难道珊瑚说的很难听吗?想想也是,他当初在那种日子选择离开,让珍珠丢尽脸面,她们姐妹怎么可能轻易咽的下这口气呢?
“洛玮哥,跟我说实话,她究竟说些什么?”
他摇摇头,不肯多说,任我怎么追问,就是不说。我跺跺脚,怒道,“洛玮哥,你。。。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回去了。”气死我了,不理他,转身就走。
“玉儿,你别生气。”洛玮一把拉住我的手,不肯放,“不要生气,玉儿,你听我说。。。我。。。我说给你听。”
我转回身,抿抿嘴,道:“不想说,就不要说,我可不想逼你。”
“你没有逼我,是我想说给你听。”洛玮说道,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
“好吧,是你自己硬是要说给我听的,我可没强迫你。”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不禁失笑,摇摇头,仔细说出了原委。
原来珊瑚现在是仗着妹妹的势,不仅在府里趾高气扬,处处压制洛叔洛婶。而且想把洛玮赶出洛府,既想出口气,又想让洛府的家产全部留给洛真真。
洛叔自然不肯,洛玮虽不是他的亲子,但从小跟着他们夫妻长大,跟父子没什么两样。再说洛家只有洛玮一个男丁,将来可要肩挑两房香火,他怎么可能委屈洛玮。洛真真虽是他亲女,但没有亲手足,将来还要洛玮这个堂兄扶持撑腰。他怎么会赶走他呢?
珊瑚自然不肯罢休,日夜吵闹,无奈洛叔就是咬紧牙关,不肯松口。她怀恨在心,不时对洛玮冷嘲热讽,辱骂一番,希望洛玮能知趣,自己离开。洛玮倒是很想离开,自立门户,只是洛叔洛婶就是不肯答应。整个洛府闹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
靠,这珊瑚怎么这么没脑子,洛真真还这么幼小,她就急着抢家产。先不说洛真真是女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撑起家业。光说说洛真真将来长大成婚,需要有娘家人为她撑腰作后盾。这个时代娘家的依仗,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难道她不懂吗?还是说她想永远仗珍珠的势,为她女儿撑腰。
如果她是这么想的,我就不得不说她没脑子。珍珠只不过凭着姿色才进了叶府,她自己又没有什么根基,想在叶家立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必须要生下儿子才行,光凭姿色是撑不了几年的。珍珠没有生下孩子,自己都立足不稳,她姐姐就想仗她的势,为自己为女儿谋取未来。哎,这恐怕是件异想天开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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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第一百零五章
“其实我根本不会要叔叔的家产,她实在是小瞧人了。叔叔婶婶辛辛苦苦赚的产业自然由他们的孩子继承,虽说叔叔要把家业都传给我,可我绝不会贪这份家产。我再怎么不济,也能靠自己养活。”洛玮的眉深锁,有些愤愤不平,也有些恼怒,停顿了会,说道:“要不是看叔叔婶婶被闹的这么烦心,我真的很想马上搬出来住,可现在。。。这种时候我实在是不好离开。我虽然帮不上忙,但也能帮叔叔打理作坊,替他分担些。再说就算府里万一发生什么事,我也能及时帮忙。”。
“这样也好,有你帮着,洛叔洛婶心里会很安慰。你也不用心急,慢慢来吧。”我安慰道。
他点点头,说道,“现在府里这么乱,所以我才想让玉儿帮我保管的。”
我沉吟半刻,道,“那好吧,我先帮你收着,你什么时候要拿,就来我家取。”
洛玮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把东西递给我。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说道,“洛玮哥,这里也要有人看房子吧。”
“不仅这里要派人,城外的田庄也要派人,实在是头疼,没有人可派啊。”他按按眉心,有些为难。
他身边只有大山小山可用,可是大山派去从化造庄子,小山又片刻不能离开。这倒是个难题,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可靠的人手。
“要不,买几房人,分散开来。”我建议道。
“买的人也不知底细,不太放心。”洛玮想了半天,道,“玉儿,要不,你帮我打理这个宅子吧。”
“我?”我吃惊的用手指指自己,他肯定的点头。“怎么可能?”
“其实也不用你做什么,我会买些人手放在这里打扫看院,你只要抽空帮我看看,打理一下,不会花许多时间的。”
“你也可以抽出时间来打理啊。”
“我太忙碌了,除了叔叔的木匠作坊,城外的那个田庄我也要抽时间重新整治一下,还有从化的那个庄子。虽说大山在那里监工,可是许多事情都要我拿主意。我实在是抽不出身来,玉儿,你就帮帮我吧,这宅子离你又近,正好方便你来打理。”洛玮极力说服我。
可是我。。。我。。。不是太方便吧,他把宅子买在这里,真的是巧合吗?可看他烦恼头痛的样子,我又有些心软。要不就帮他一把吧,反正又不麻烦。这么想着,我不由的点头同意。他不由的舒了口气,眉宇间蕴藏着几丝笑意。
洛玮送我回到家中,我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姑娘,这洛少爷是什么意思啊?”杏儿递了杯茶给我,突然问道。
“什么?”
“他为什么想让您帮他打理宅子呢?这又不需要太费时间的。他只要每隔几天来一次就行了。”她道。
“他不是很忙吗?顾不上吧。也有可能太累了,才让我帮忙的。”其实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这个原因,但他那么说,就当是吧。
“可杏儿怎么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洛少爷是不是对您。。。”她吞吞吐吐了许久,脸都憋红了。
我突然了悟她的意思,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别胡思乱想,没影的事。”
“可是。。。可是。。。他。。。”杏儿还是想说些什么。
被我一口打断,“别胡说八道,这话如果传出去,还不知会起什么风波。”
杏儿用手捂住嘴,不住的摇摇头,意思她什么都没说。
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记住,不许胡说,一个字都不许说。”
她不住的点头,紧张的手都忘了放下。
挥手让她出去,我找了个小匣子,把地契房契都收起来,放在最底下的抽屉里锁好。
经这一打搅,我再也没心情练字了,翻了本书出来闲看,脑子中却如走马灯不停的转动。心思杂乱无章,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温情带着李秋芬她们从叶家回来了,我出来迎接。
她们换掉出门的衣裳,拆下繁复的首饰,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娘和嫂子很累吗?在叶家没出什么事吧?”我道。
“没出什么事,放心。”温情笑道,“只是偶尔出去走动,有些累了。”
我站在她身后,不住的帮她按摩肩膀,默默听着她述说着今天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叶夫人亲自带着吴子清把母亲她们接进去的。说说笑笑,气氛很是热闹,母亲她们临走时,叶夫人一再的热情挽留,最后实在留不住,才亲自送到二门的。这过程中那珍珠没有出现过,就像叶家没这个人般,也没听人谈起过。
“那这算什么意思呢?不是说珍珠极为得宠吗?怎么没见她出来?”我不解的问道。
“傻丫头,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妾室,照样要听正室的安排。正室和妾室那是天壤之别,正室是天,妾室就是泥,根本是上不得台面的。不管她心中如何不服,但面上绝不能带出来。叶夫人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不想让她出现在社交场合,她就得乖乖听从。”
“那叶老爷不管吗?”那个叶知府不是很宠她,任由她在外面胡来吗?
“内院的事情都由正室处理,一般没什么大事,男人是不参与的。否则就会坏了规矩,内院就不得安生了。”温情慢慢说给我听,细细解释其中的道理。“因此那个珍珠再怎么得叶老爷的宠,也不会越过有嫡子的正室去。今天我已经跟叶夫人打过招呼,洛家的事应该能消停下来。”
温情自从知道洛家的事情后,就想帮他们一把,这些年来下来,洛婶和她的感情已经非常深厚。她也不忍心看洛府受此打击,心中早已想好主意,准备去叶府时跟叶家的人打个招呼,送份厚礼,把这事早日揭过。这事又不关系到利益,抬不抬手只在叶家的一念之间。叶夫人既能卖萧吴李三家一个面子,又能得些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那就好,那天见洛叔洛婶的精神不济,情绪不好。我还真担心他们受不了这折腾。能没事就好,他们人都很好,应该有个好结果的。”
“是啊,就冲着你洛婶把你当亲闺女般疼爱,娘也要帮帮他们。这段日子你不在广州,你洛婶照样把你的四季衣裳送过来,都是她亲手缝制的。何况她不时的常常过府来陪我,就怕我太过寂寞,真是难为她这片心意。”温情叹道。
“难怪母亲要这么帮他们,原本我还好奇母亲一向不爱管闲事,怎么突然关心起洛府的事情来?”李秋芬笑道。
“洛家和我们家一向走动的勤,关系非常不错。他们家的人都是好人,能帮就帮吧。”温情拍拍我的手道,“好了,玉儿,娘不累了,你快坐吧,手酸不酸?”
我揉揉酸疼的双手,摇头道,“不酸。”一转身在温情下手的座位上坐好。
温情不由欣慰的摸摸我的头,“傻孩子。”
“子清姐姐过的如何?”我问道。
“过的还好,生了个儿子,在叶家的地位稳稳的。吴家也可以松一口气了。”温情喝了口茶,笑道,“她还问你好,让你有空去叶府玩。”
唉,大宅门里的女人都挺可悲的,不仅没什么自由,还要靠生儿子才能在宅门里立足。别人看着风光,其实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最起码我是不愿意走近那高门大院里,跟一帮女人勾心斗脚来打发时间。只要想想,我就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玉儿别怕,娘亲会为你择一好夫婿,决不会委屈了你。”温情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出声安慰道。
“娘,如果有人上门提亲,您可不可以让玉儿自己选选?”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口,忐忑不安的瞄了眼她,手指绞成麻花。
“好,娘答应你,到时会让你自己挑选。”温情郑重的允诺,真挚无比,眼中温暖之色溢满。
我欣喜的抬起头,“娘说的是真的?”是不是我听错了,这么离经叛道的主意,她都能答应我?
“当然,玉儿的婚事,也要你自己情愿才好,娘可不希望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别人,到时受委屈的人是你。娘别无他求,只希望玉儿能一世平安快乐。”她温柔敦厚的笑脸,让我感到一阵阵幸福的暖流涌向心头。
“谢谢娘亲。”我感动的扑到她怀里,头不住的磨蹭撒娇。我真的有个非常开明非常疼爱我的好母亲,这种事情都能答应我。她没有把我当成她的附属品,而是把我当成她的珍宝,任我予取予求。我心里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李秋芬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们母女,心中却想着绵儿长大后的事情。到时,她也能做到这一步吗?恐怕是不行吧,绵儿是萧家的孩子,自有萧家的长辈作主。她的亲事,她做母亲的是作不了主。到时万一。。。心中不由的沉重起来,作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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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第一百零六章
把田文兄弟都召了回来,还有洛玮作陪,四人按照约定来到程家船行。程七少早已带人等在门口,热情的将我们接进去。
当我们慢慢走近正厅,见到精神矍铄的程老爷和他身边的那抹红影,我不由的郁闷起来,那臭丫头怎么也来了?我们都以为她绝对不会来广州的。
“洛少爷好。”程十三清脆的声音响起,人也兴奋的冲了上来。
我一阵头晕,不好好的待在扬州,跑来这里做什么。我和这丫头不对盘,只要一见到她我就心里不舒服。一旁的洛玮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朝后退了一步。程十三见状不由的撅起嘴。
“程老爷好,程姑娘好。”我上前一步打招呼。
“温世侄近来可好,老夫甚是想念。”程老爷道。一开口就吓了我一跳,语气比在扬州时不知亲近了多少倍。都叫起世侄来了,咋回事呢?
“多谢挂念,程老爷一路可好?”
“甚好。”程老爷笑容满面。
我转向程十三,“程姑娘千金贵体,不远千里来到广州,温玉。。。”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怎么?本姑娘来不得吗?”
“程姑娘说笑了,你怎么就来不得。我是想说,在扬州时承蒙程姑娘热情款待,你既然来了广州,我们也要礼尚往来一番,我让人带你在广州游玩游玩。”我笑道。心中却在暗骂这丫头,真是不识相,没规矩。
“好啊,就让他陪我吧。”程十三用手指点着洛玮,居高临下的说道。
洛玮淡淡的说道,“本来也应该陪程姑娘逛逛,只是我们府上有些事情要处理,还是让温玉带你玩吧。”
“我才不要让他陪,我就要你陪。”程十三眼睛一挑,气势张扬。
“请恕洛玮失礼,实在是抽不出空闲。”洛玮不动如山。
“我偏要你陪。”。。。
洛玮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快要忍无可忍。
“淑儿,别闹了,这成何体统。”程老爷是看不下去了,出声解围。
“父亲,您让他陪我嘛。”程十三抱着她父亲的手,不住的摇晃。
“洛世侄有事情要做,你以为每个人像你一样,没事做,整天晃悠吗?不许胡闹,你出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程老爷板起脸道。
程十三这才消声,低下头去。
“洛玮世侄,我替我这女儿向你赔个不是,这孩子被我宠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程老爷赔礼道。
我真的不明白,同样是程家的子孙,为什么程七少爽朗明快、作事有板有眼待人处事极有分寸,而程十三却如此任性张扬、只凭自己心意行事呢?难道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秀莠不齐?
“好说,程老爷,可以看货了吗?”洛玮始终脸色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
本来这种事是不需要程家家主亲自出面的,只要交给下面的手下处理就行了。但不知怎的,这次他却亲自出面交货,让我们都挺惊讶的。
接下来的过程就比较顺利,田武出面全程代理。验过货,把余款也付清。上次用黄金付的定金加上这些年赚的钱、萧老夫人给的十根黄金基本上都投了进去。不过还好,手里还有变卖母亲嫁妆的钱,拿来建造海岛上的房屋应该够了。如果不够,就要动用卖肥皂方子的黄金了。这部分钱是到万不得已才能动用的。
所谓狡兔三窟,广州是一个,海岛是一个,另一个就。。。。。。
“正事谈完了,我们随意闲谈闲谈。”程老爷满脸笑意的说道,打断了我的思绪。
“程老爷请说。”我客气的道。
“温世侄,初次见面时你还叫我程世伯,现在反而改口程老爷程老爷呢?快改过来。”程老爷笑道。
切,还不是让你女儿闹的,让我都不想接近程家的人。这称呼自然也改了,叫那么亲近干吗?
“程老爷是程家的家主,身份贵重,先前是温玉年幼无知,不知进退。如今长了年纪,就不能像小时那样不知天高地厚了。”我淡淡的笑道。
“温世侄是在说气话吧,老夫哪有什么身份贵重的,一介商贾罢了,哪称得上贵重。我这女儿确是有些任性,屡次冒犯世侄,我会好好管教于她,你可不要再生她的气,让两家有了隔阂就不好了。难得我们这么有缘,正当好好亲近亲近,温世侄可不要太见外。”
呃,程老爷的确是只老狐狸,我心中的念头他也能猜中几分。既然他已经说的这么直白,我再拒人千里之外,反而得罪了他,念头转到这里,忙笑道,“程世伯说的极是。”
“这样才对,我一直说世侄落落大方,极有大家风范。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到时恐怕还要世侄多提携一下程家。”他极为客气,这让我倒有点摸不着头脑。
“程老爷说笑,温玉只是无名小卒,怎敢让世伯这么盛赞,实在是愧不敢当。”我不由谦虚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