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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后事,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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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堂的楼梯分别建在大堂四个角上,楼梯回旋而上,前方均为楠木雕花屏风,自一楼贯穿而上。
上下楼梯的人便掩在这雕花屏风之后,伴随走动,衣衫袖摆透过屏风的镂空处若隐若现。
此刻大堂内人人皆对一掷万金的清美公子好奇,见他款款而下,注意力自然全数被吸引去。
适才一瞥,众人只觉这公子精致如琉璃,如今近看更觉得五官精致,斜眉秋瞳,那唇色竟比普通女子还要红润娇艳几分,端的是男生女相。
感觉到众人灼灼视线,莫千落脚步却丝毫不停,下了楼梯,绕过桌椅,直奔高台而去。
不知是因为走的有些急
,还是堂内宾客诸多,伺候着的小厮也奔走频繁,看眼着即将走至高台,那公子竟被人撞了一下,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当“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站直后,堂内离得近的宾客竟望其惊呼。随后,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位“公子”异样。
原来那小厮不小心一撞,没将人绊倒,却令“他”原本束在脑后的发带松开。如瀑黑发披泻而下,任对方再如何男装打扮,这发一散,明眼人一看便知其是个女子。
不仅是女子,而且还是个姿色绝丽的妙龄少女。
一少女身着男装前来听风小楼买人?!
还一喊就是万金!
这、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怎得如此胆大包天!?
二楼某间包厢内,有人压抑不住诧异惊呼了一声,“天啊!这小哥居然是个女的!我就说嘛,长得这么俊,怎会是猥琐之人!阿玉,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
“一个人是否猥琐,和长相无关,自然也与男女无关。况且,若是正经人家的小姐,怎可能来这种地方买人!”那名唤阿玉的随从显然不以为然。
“强词夺理,我懒得和你说,我听公子的!公子,这价还喊不喊?”
包厢内,有人缓缓立起,视线透过珠帘,在下方的少女身上停留了片刻,遂而道,“我只不忍那少年落入男人之手,即是女子,就作罢吧。”
“知道了,公子!那我们现在要离开吗?此刻时辰尚早,城东画中楼应该还未关,宵夜可好,公子?”
“你就记着吃。”那清澈嗓音似带笑意,其间夹杂着脚步声,像是一行几人正在离开。
……
这一问一答不过须臾,当一楼客人还陷在男子变少女的震惊中时,交易主手中的银铃已响过三次。
今夜华堂内最后一笔交易终是完成,一名来历不明的妙龄少女,以一万金叶的天价买下了一绝色少年。
当交易主宣布少年归属后,原本因身份被拆穿似在台下迟疑羞涩的少女轻轻拢了拢发丝,随手将一个小袋丢给一旁的交易主,接着抬步走上高台。
少年如玉,静淡而立。
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少女,他眸底掠过一抹难以觉察的幽光。
“你叫什么?”少女走近了,姿态自如,笑意里微带了些笃定的慵懒。
“檀绯,檀木的檀,绯色的绯。”少年淡淡开口,嗓音并非如他外表般纤柔,而是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
“檀木清香,绯色旖旎,倒是很配你。”
少女绕着他走了两步,手里捏着不知从哪里变成的折扇,在他肩上轻轻一点,张口吟道,“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小哥长得如此俊俏,千落妹妹我甚是欢喜,今日不惜一掷万金,只为买小哥带回家中。自此后,日日相对,夜夜相拥,小哥可愿意?”
话音刚落,台下便有客人忍耐不住,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听风小楼开业以来,每月一次的买卖宾客满座,素来只见男子调戏女子,就算偶尔有意外也是男子调戏少年,却是从来不闻女子反过来调戏男人!
这少女,委实前所未见!
莫千落似毫无觉察,看了看面前垂目静静回视她的少年,不解道,“绯绯默不作声,可是害羞?”说罢她扇子在掌心点了两下,便用那扇骨去挑少年的下颚。
少年身形虽瘦,却并不单薄,大抵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因为身高窜的太快所以才会看上去相对偏瘦。
莫千落这具身体相比莫府其他几位小姐算是发育最迟缓的一个,据晚秋说,是去年才来的葵水,故而身量也矮。
这两个月她日日体能训练,倒是感觉身量也增加不少,以现代的测量方法算,应该达到一米六及格线了。
可她站在这少年面前,前额却刚刚到他耳际。
一个身量还矮上几分的少女用扇子去挑另一个少年的下巴,这本该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的画面,可她偏偏做的自如流畅,那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以及眸底媚动如春水的流光,无不显示着风流二字。
扇骨挑着少年漂亮的下颚,刚抬起两分,便被他避了开。
“小姐请自重。”他眸底一片平静,并没有半分怒气。
“自重?绯绯已是我的人了,让我如何个自重?这样么?”莫千落唇角一勾,伸手揽了他脖子,对着他白皙绝美的脸蛋重重一吻。
吻完,还用鼻尖在他耳际蹭了蹭,“好香,绯绯用的是何种熏香,今夜在床上可要好好和我说说……”少女调戏完,未及他反应已一手扣住他手腕,朝台下走。
华堂内看戏的众人早已寂静一片,此刻见少女拉着人下
来,纷纷让开道。
“诸位,良宵千金,小妹我等不及一尝这小哥的滋味,就不陪大家玩了,改日再会!”在一大堂呆若木鸡的注目礼中,莫千落五指暗暗发力,强拖着那少年离开了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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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入秋,奉初城内白天却依然炎热无比。
往年这个时候,世家武力选拔赛刚刚结束,诸世家公子小姐中流传的话题一定是哪家公子参加比赛落选,哪家公子进了决赛,又是哪城哪家的公子拔得头筹,自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然而今年,与另外一个消息相比,武力选拔赛的事便变得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毕竟比赛一事,年年都有,况且能进入武力世家的人少之又少,像奉初这样的小城,要出个能进决赛的都不容易。离的太远,便没有真实感。
反倒是莫府的那位四小姐,于半月前再度做了件令人不耻的丑事。
使得她在“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之后,又被冠上了“好色无耻”之恶名。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会勤快一些。。乃们也要给我有爱的花花。。。
苦逼的修稿啊。。还没修完啊啊啊。。疯了。。。
☆、第二十三幕
第二十三幕——所谓风流
“千容姐姐,你那位……四妹,真的从那种地方买了个小倌回来?”世家小姐们定期举办的所谓赏花品茶大会,也不过是为了八卦而生的茶话会。
莫千容闻言眉头微蹙,“好好的提她做什么,真是败坏家风……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闹成这样居然只训斥几句,便随她去了。”
众小姐惊异,“那,那个小倌现如今还在你家?”
“怎得不在?日日夜夜都待在那丫头的清歌苑,乌烟瘴气,不提也罢!”莫千百接过话头。
她前阵子为夜半恶整所缠,终日闭门不出,近来见府内议论渐平,外界又无人传言,这才恢复了往日的作息。
众小姐心下好奇,又怎忍得住,花花草草闲扯几句,又把话头绕了回去,“千容姐姐,那小倌到底长相如何?”
莫千容闻言一愣,似想到什么,脸色有片刻仲怔,隔了会才淡淡道,“不过是个身份低贱之人,不值一提。”
“怎得不值一提?听闻你四妹为夺他,不惜女扮男装前往汝安城!”有消息灵通的小姐丢话。
然而,汝安城到底与奉初城有段距离,听风小楼入内又须得提交金叶,奉初城内那夜并无人亲眼目睹。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真假参半并不详实。
否则,光是那一掷万金之举,只怕也会引来诸多怀疑。
“她如今声名败坏,什么做不出来,莫府之耻!她倒也知晓自己已成笑柄,整日躲在清歌苑不出来见人。可叹我出门被人指指点点,真真可恶。”
莫千百心知上次之事只怕和莫千落脱不开干系,自是愤恨不已。
“千百妹妹快别这么说,我看你这位四妹倒是通透之人。”说话之人声线柔软沙哑,众人抬头一看,却是她们今日所在这周府府宅的大小姐周熙云。
这位大小姐年已二十二,并非云英之身,早年嫁去鸿城,后来不满夫君日日寻花问柳,便也常去戏班捧当红小生的场。
后来被夫家责骂,她性子豪放直爽,索性针锋相对,仗着娘家财大,最终和离搬回娘家。
这两年,这位周大小姐招了几位清秀少年近身伺候,日子过得逍遥无比,再不想改嫁之事。
今日的聚会是周家三小姐所办,所邀姐妹均是待字闺中,并未请她,此刻她不请自来,众人脸上自是有些不好看。
“通透?一未婚女子闹得声名狼藉,是何通透?”
“众妹妹皆未嫁过,自是不知。这男人啊,其实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别的不说,瞧瞧你们各自家,有哪位妹妹没个大娘二娘三娘?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却要一心一意,这是何道理?
大家哪日嫁了便知道了,有无夫君其实都一样,想要有人疼爱衣食无忧很简单,与其日日和其他女子争宠分得那一点点疼惜,不如做个舒心自在做个逍遥小姐。我嫁过一回,才算悟出这个道理。可你那四妹,年方十五,尚未婚配,却已知晓这事,如何不通透?”
这番大胆措辞直说的一众人目瞪口呆,周三小姐自觉脸上无光,呐呐几句,想结了这话头。
哪知目光一转,却见不远处的小湖跨桥上,立着数道身影。其中一道清俊冷傲,正是父亲今日请来的客人之一,城中小姐的倾慕对象——北唐沐离。
桥上,几位世家公子皆叹息这周府大小姐实是与众不同,做得说得,胆大非常。
“要我说,相比周大小姐,那位莫四小姐才真正与众不同胆大非常呢!未嫁女子连小倌都养了起来,这等小姐,实是我等无法匹配啊!”
“呵呵,你又知晓无法匹配?听闻那莫四小姐长相极为清纯,可眼神却妩媚勾人的紧,范兄平素不是最爱这类的?”
“逢场作戏尚可,若娶回家中,尚未过门已带上绿帽,恕我无福消受!”
“哈哈,原来也会有范兄无福消受的人啊!”
……
几人越说越露骨,正得意时,却听得有人冷冷道,“堂堂男子,竟如无知妇孺般在背后说三道四,实为男人之耻。今日之邀,北唐不屑参与,就此告辞。”
那范兄闻言大惊,今日周府宴请,原本就是为周家老爷花费心思为请周家三小姐安排的相亲宴,他素与周府二公子交好,对方透露说周家老爷属意北唐沐离,只怕他不肯独自来,故同请数人。
但其实其他世家子弟皆为陪坐,独他一人为主角。
如今他离开了,又是为他几句话,他怎能不急,“北唐公子,范某不过随意言词,北唐兄又何必动气。你这一走,我如何与周兄交待啊!”
北唐沐离本已旋身欲走,闻言淡淡丢话,“照实说,自可交待。”
“北唐兄,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这——”那姓范的还在咬牙跺脚,那道修长的冷白身影已径自离开。
跨桥斜对面的湖心亭中,周三小姐凝着那道离去的淡漠背影,无声叹息。
她怏怏收回视线,却见一旁莫千百亦唇色苍白的紧盯着那道背影。她心下明了,忽而竟觉得没方才那般难受了。
那般出尘谪仙般的人物,果然不是她们这般世俗的女子可匹配的。
周府大门外,数辆马车静待。
府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某辆马车上斜靠闭目的车夫瞥去视线,随即将马车赶上前,“少主怎么出来了?”
“走。”北唐沐离眸色冰凉。
那车夫见状不再多问,载了自家公子离开。
马车驶过繁华长街,沿途喧闹,那车夫虽隔着车帘,却能感觉出后方车厢内气氛沉凝。
“少主尚未用午膳,去细江畔的朝夕茶楼如何?”后方毫无动静,那车夫没再问,鞭子一甩,径自朝奉初城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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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茶楼虽唤茶楼,但菜肴亦美味精致,只是价格极贵。奉初城内,也只有那些世家的公子小姐,才会进楼用餐。
楼内共分四层,一二层为大堂,乃喝茶听曲之地。一层建有戏台,每日都有歌女在此柔声慢唱。
二层为中空回字形楼层,坐在楼上,观江景听曲,感觉更佳。
三层是以屏风隔开的雅间,不喜听曲的客人可以坐在这里,只是价格比楼下贵上数倍。
四楼之上,门扉回廊雕刻精美熏香袅绕,安静清雅,乃是招待贵客的包间,内分里外两套叠间,别说是端坐饮茶,就算你想躺着喝茶看江景都没问题。而这里的价格自然又得往上翻个数倍。
往日莫千落带晚秋来这里,都会选二楼靠江的座位,一则这里风景好,二则价格便宜。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一趟汝安城之行。不仅收获一绝色少年,还让她的口袋多了几千金叶。
莫凯那边,自是如想像般恼怒,一番训斥是免不了的。只是现如今他比谁都清楚,她已是别人定下的礼物,目前正在“养肥”的圈禁中,这莫府之内或许还有那一族人的眼线。
莫凯对那族人忌讳甚深,提及对方时,言语中不乏惧意。
她利用的就是这种惧意。
他会动口,却绝对不会对她动手。
还剩下六个多月,时间不多,她得好好筹谋下一步。
临江的华贵软榻上,少女凝着江面思绪翻飞,手下意识伸出,去取榻上楠木小几上的茶杯,一取之下却握了个空。
鼻端传来清淡幽香,一缕黑色发丝垂落眼前,她抬头,白皙柔和的下颚映入眼眸。
那是张令人恍惚的瑰丽容颜,晓是这半月来已看过无数次,她的心仍在对视少年那双美若云雾的清眸时微微颤了颤。
“这茶有这么好喝?”少年端着那小小茶杯,仍着一袭素雅黑衣,却是上等雪缎裁制而成。此布料轻盈飘逸,随着他坐下的动作,在他身侧漾起柔软曲线,如铺了一地的浓墨山水画。
少女凝了他片刻,眸底原本的深沉一收而起,有淡淡慵懒与软媚之意流泻而出。
她斜靠在窗棂上,以手支额,笑得如花绽放,“绯绯不在外间逍遥自在,来里间抢我茶,是想我了么?”
隔着小几,他看她一眼,眸光清洌,并没言语。
莫千落倾身上前,原本是想取回茶杯,结果一阵幽香入鼻,她忍不住用手去摸他白皙如瓷的脸颊,“绯绯,你确定你真的不是女子?”
他微微后退,躲得不着痕迹。
“绯绯,你这样就不对了!我花了一万金才把你买来,你怎如此不解风情?万金啊!我买二三十清秀少年郎都行了,一日换一个,刚好轮一月!”她似真的想到了那被一群美男包围的场景,眼底艳色翻飞。
“那万金真是你的吗?”檀绯抬眼看她,目光清淡,一针见血。
“怎的不是?真金白银!”莫千落正兴起,冷不丁被敲门而入的晚秋打断。
“小姐,三楼满座了。”晚秋一进门便见着自家小姐一副风流模样,脑门一阵疼痛,“小姐,这是在外面,你一闺阁小姐,好歹收敛一点吧!”
先前自家小姐神秘外出数日,她被嘱咐留守清歌苑谢绝一切访客,包括莫府老爷。
她忐忑不安了好几日,以为她玩够了多半会悄无声息的回来,结果数日之后,她竟大刺刺的坐着马车自莫府正门进宅。
如此倒也罢了,反正近日莫府两位少爷正参加武力选拔赛,府
内众人焦点皆在此。即便她大张旗鼓的回府,众人顶多也是议论一阵便过去了。
哪知那日自车架上下来的,除了她,还有一位倾城绝姿的少年。
那少年黑衣黑发,红唇皓齿,眸若云霞朝雾,眉如远山,气质清冷,竟美得惊心动魄。
以晚秋短短十八载的阅历,实在无法想像这世上竟有此等人物。她只记得那日那少年踏下车架,跟在莫千落身后一路进府,所过之处皆鸦雀无声。
那之后整整十日,她仍无法正眼看那少年,哪怕只是无意间的一瞥,都会让她呼吸失措心跳絮乱许久。
她真的很难想像,她家小姐究竟是哪来的本事,非但能如常与他对视说话,还能时不时对他做出调戏之举而无一丝慌乱之色。
“哦?三楼满座了?”莫千落头微探,就着少年的手喝了一口茶,朝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缓缓一笑,“绯绯,饿了吧?我陪你下去用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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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与少年踏下楼梯的一刻,宾客满座的三楼登时鸦雀无声。
这朝夕茶楼三楼的座位,是以镂空屏风隔开的雅间,屏风只在左右相隔,隐秘性并不好,若有人留心,外界一切皆能入眼入耳。
江风徐徐,自敞开的窗户吹拂进来,撩起少女淡紫色衣裙的下摆。少女清妍绝丽,眸光熠熠,楚楚纤柔,正凝着身侧的黑衣少年。
那少年侧过头来,眸光不过如此一转,却带起一片夺人呼吸的潋滟之色。
静淡而清冷,却偏偏艳色逼人,光是那眸光,竟似生生将人的魂勾去。
少女脸上迷恋之情显见,相比少年的冷淡,殷切主动的简直叫人脸红。少年不过走快了半步,那少女的手便缠上他手臂,如藤蔓一般整个人贴服上去,凑在他耳旁娇声软语。
那话语低软,众人隐约只辨得一句:绯绯,我昨夜累坏了,都怪你……
这话暗示之意实在太过明显,三楼之上,除却经商人士世家公子外,也有未出阁的世家小姐,闻言脸色顿时涨红,慌忙收回目光。
可忍了片刻又忍不住再去看那少年,脑中更因那句话浮想联翩,羞得连鼻血都快流下来了。
晚秋跟在后面心急如焚,小姐这是在胡说什么呢!
昨夜明明是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玩小姐教的
五子棋,檀绯屡赢小姐,小姐不服,非要继续,这才会睡得晚些,怎么这话从小姐口中出来就完全变味了?
“绯绯,我腰今日痛的不行,你说如何是好?”少女显然将一众客人视若无物,只顾着继续和少年娇声软语,每一句都令听者血脉膨胀,几欲摔桌。
“绯绯你知道这朝夕茶楼内我最喜哪道菜么?告诉你……是鸳鸯戏水……”
——小姐,那不就是个鸭子汤,用不用取这种名字……
“绯绯,你扶我罢,人家双腿实是酸软不堪……”
——小姐,那是因为你下五子棋坐久了!
砰!一旁传来木头碎裂的声响,打断了旖旎无限的低语。众人回头,只见二楼向上的楼梯处,立着一位修长清俊的白衣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
今天带肉包出去玩了,回来睡得晚~~终于把这章搞定弄上来了~~~嗷嗷~~悲催的北唐无处不在。。。。。。
☆、24
第二十四幕——试探
男子容貌俊美柔和,眉宇清傲,浑身上下却带着股冰冷寒气。
他的手指还未从碎裂的楼梯扶手上撤开,跟在一旁的店小二面色难看至极,弄不明白这位素来脾气不错的北唐公子怎突然愤怒至此?
莫千落眸光投去,自他身上一掠而过,那视线如蜻蜓点水般轻淡,仿佛是见到了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男子。
“小姐——”晚秋刚欲说话,被莫千落不着痕迹的一眼撇去,顿时收声。她跟在两人身后朝订好的雅间走去,边走却边忍不住回头。
上次周府赏花大会之后,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和北唐公子见面。
虽然上次小姐不肯对她承认,但那天小姐那番凄楚的话语晚秋却深深记在心里,犹记得小姐当时凝望北唐公子的眼神。若说小姐对他无情,那一定是假话。
可是,小姐明明就喜欢北唐公子,又为何要去弄个小倌回府呢?还闹得满城皆知,晚秋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少主。”楼梯上,那车夫终是忍不住低低出声,“人已经进去了。”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前方那股沉重冷气尽数朝自己而来。
他倒是无所谓,可怜了一旁的店小二,在这种气势下摇摇欲坠。
“少主,还用膳么?”
北唐沐离侧目看向他,那车夫则一脸无辜的回视自家少主,片刻之后,当那店小二身上的衣物已几乎被紧张的汗水湿透,那股压迫的气势才缓缓减弱。
“四楼还有房间么?”再度响起的嗓音虽冰凉淡漠,听在店小二耳里却犹如天籁。
“有有!北唐公子,还有这位爷,这边走!”他小心翼翼的在前方带路,低头将额前的冷汗擦去。
那车夫经过被自家少主捏碎的扶手时,无声摇头叹息。能令他家素来冷漠孤傲的少主当众怒到这种地步,那位莫四小姐,果然非一般人物啊!
为了自家少主着想,他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会一会这位莫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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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晕黄,日夜交替,转眼星辰已漫天。
日落之后,奉初城气温陡降十多度,莫千落沐浴完出来,推门时被扑面而来的冷风激得打了个寒颤。
她想喊晚秋给她拿件披风,却听闻前方院落
内隐有争执之声。
清歌苑并不大,只前后两重院落,一般有人来请,皆会在前院等候。待晚秋进后院告之她,再由她决定是否请人进来。
莫千落随手扯了件外衣披上,绕过后院刚来到前厅时,便听见有道女声极其嚣张道,“晚秋,你莫不是傻了!千容千百两位小姐什么身份,请个人过去抚琴你还要去问你们小姐?不过是个低三下四的小倌,还真当成什么宝贝了!”
“是不是低三下四那都是我们小姐的人,你们两位的小姐来请人,自然应该听从我们小姐的意思!”晚秋声音清亮,中气十足,显然面对两位嚣张恶仆没有半点怯意。
这小丫头不错!经过她一阵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有前途!
莫千落正欣慰,却瞥见那道清冷的黑色身影正斜靠在临窗的软榻上喝茶,任凭外面晚秋为了他和两个恶仆吵翻天,却一副置身事外的闲适模样。
这位名为檀绯的少年,自她从汝安城买下带进莫府开始,一直都是如此淡漠无波。
一般来说,他先前险些落入那些猥#琐男人之手,被迫走上断*袖分¥桃之路,如今被她这样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买下,本该使出浑身解数,为她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原本甚至还在想,若是夜半遭这少年主动爬床献身什么的,她是应该打晕他,还是戏演全套,直接躺下算了?
结果她买他回来都已半个多月过去,别说爬床,她难得调戏一下都一副“你怎么如此无耻”的眼神看她。
平日里,更是请他两回只来一回,来了也多半静默坐在一边,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将她无视到几近透明,想想自己花了万金才把他买来,真是无语的令人吐血。
这模样,和她想像中小倌该有的样子真是相差甚远……
前院处,那争执声越来越烈,莫千落凝视少年沉默片刻,出声唤住了前院的晚秋,“晚秋,告诉两位姐姐的侍女一声,檀绯公子今日有空,这就随两位前去姐姐处抚琴。”
“小姐?”闻言,晚秋架也不吵了,匆匆回到前厅,“小姐,你这是——”
莫千落微微抬手,轻笑着阻止了她的话,“人呢,怎么还不进来请檀绯公子去,若去得晚了,惹得两位姐姐不高兴,千落可真是罪过了。”
敏锐的感知力再次将视线之外那少年的情绪变化忠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