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他,曾经隐瞒过去用另一种身份包养她,俯视她,甚至强夺她重要的初夜。为什么现在却要不惜自己的命来救她?

被车子撞,并非儿戏。

他应该知道,将她推开的那刻,他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她凑上前,指尖轻轻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在那里戳了戳,又抚了抚。

“笨阿措,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吗?”她有些赌气的嘟囔,“你以为拍电视剧啊,耍帅救人,万一撞成个白痴我岂不是要照顾你一辈子?笨蛋……”

她说着,眼眶却禁不住湿润。

早在圣诞那夜就该为另一个男人流下的眼泪此刻一点点溢出眼眶。

是的,这几天她只是假装不在乎。叶措说对了,她只是不想回S城去面对。

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伤心,想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在事后毫不在乎的出现。

真的不懂,为什么在她最伤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会是曾经伤害过她的叶措?

她擦掉眼泪,用力戳住他脸颊,“救我是想让我原谅你对不对!好,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在我数一二三后你能立刻醒来,那件事我就不再和你计较!一、二——”

男子的眼睛在下一刻猛地睁开,动作之快简直吓了她一跳。

“你、你不是还在麻醉!?”

他颇为恶魔的笑了,“谁告诉你,医生给我用了麻醉药?”

“可是,接骨头——不痛吗?”

“这点痛还不算什么。”他抬起能动的左手,将脸上的手指紧紧抓住,“我听见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你亲口承诺,不能反悔。”

她敛起神色,重重将手抽开。

她的动作令他眸色一暗,几乎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拉她。

半扬起的身体里偎入她柔柔的纤瘦身子,她环住他脖子,将脸颊贴上他胸膛,细声细气道,“笨阿措,我原谅你了。”

 

 


第二十九幕——我们分手了!

虽然极力保密,但叶措受伤的地点是在酒店外的马路,当天有不少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因此这几天前来医院探望CEO大人的职员如流水一般。

各种礼物也堆满了头等病房。

鲜花、水果、零食、营养品……相对于叶美人那张冷酷的黑沉脸孔,尙泠倒是很乐——吃的乐!-_-|||

为此,还无视叶措的吩咐主动放人进来。当然进来的时间长短取决于对方手里的美食是否合她口味!~\(≧▽≦)/~

尙泠这种别有目的的送往迎来终于把某人惹烦,在她又一次送走几个面色通红的酒店女职员后,他把她叫到床边。

“怎么了?”尙泠端着精装寿司盒凑上去,“你也想吃一个?”

“别再放人进来。”他尽量让语气平和,“想吃什么都和我说,我会给你买。”

尙泠看了眼他的石膏右臂和石膏左腿,有点茫然,“你这副模样,怎么给我买?”

清冷的黑眸缓缓移向挂着他黑色薄呢外衣的衣架,尙泠应声取来外衣里的皮夹,在他指示下抽出一张黑色的卡。

“没有密码,没有上限。”他淡淡说了八个字。

尙泠黑线。

这家伙——果然本性难移!她才给他点好脸色看,他又用钱砸她!而且还是传说中小蜜专用没有上限的黑卡!

真是……太令人兴奋啦!

某人一边口水一边严肃,“先申明!我可没有被你包养!”

漂亮的薄唇慢慢扬起,“我知道。”

“刷掉的钱我不一定会还你!”

“我知道。”他伸出手,将她拉向自己,“没有任何条件,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凝视她的目色依旧静淡清冷,可在那之后却仿佛埋藏了一整个夏季的热度。

他的指尖攀上她脸颊,细细抚过,最终停留在她唇边。

他还是喜欢她不化妆的模样,菱形的唇带点自然的粉润,呼吸间隐约可见细白的牙齿。较之多年前的青涩少女,她的五官几乎没太大变化。

始终只能仰望的公主,此刻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而他也终于成长为能够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他身体缓缓前倾,优美的脸庞一点点朝她靠近,气息变得灼热,那是没有办法压抑的温度。

一块寿司挡住了他的唇,凉凉的米粒停在唇上的感觉,竟是如此糟糕。

他捏住她执筷的手,再度前倾,门却在这时被人打开。

叶措扫向门口的冷锐视线在接触来人后透出不悦的光,尙泠回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不速之客,是封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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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钟的寂静,她清楚看着那张俊帅脸庞上的错愕慢慢转为凌厉。

他嘲讽的笑了笑,又关门离开。

整个过程里,尙泠始终有点状况外。她怔怔看着被关上的门,执筷的手上却传来痛觉。

她回头,病床上的男子眼眸深邃,原本已挪开的唇再次靠近,直接贴上她的唇。

双唇相触的刹那,病房门再度被打开,或者说,是被人踢开!

尙泠只听见背后有人狠狠骂了句“靠”!整个人就被强行拖拽出去,等到她回神时,人已置身走廊尽头的露台。

露台的玻璃门被他反手关上,深冬寒冷的风袭上身。因为之前一直待在房间,她只穿了件薄薄毛衣,现在矗立在西北风里,冷得她抖索个不停。

带着体温的长大衣落在她身上,相对于他的一脸怒容,为她披衣的手却仍旧如此温柔。仿佛这只是一种绅士举动,无关情绪。

她拽着大衣抬头,却被他眼底翻涌的阴色吓到。再没有温柔的笑容,更加没有纵容的体贴。

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着嫌恶,“枉我一心一意赶来Z城,想不到你竟这么迫不及待投入他的怀抱!”

尙泠被噎的够呛,反而朝他冷笑,“不管做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现在和你没有关系!”

她想走,却被他拽住双臂,“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她直视他,浅笑,“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反正,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喜欢,那位温小姐看起来也相当在乎你。或者说,她那型的女人应该会更加适合你!”

她一直都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投入的时候很认真,抽身的时候也会干干脆脆。拖泥带水是她最讨厌的事。

“分手?我什么时候同意分手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焦躁不安。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不分手还能怎样?继续在一起有意思吗!”她用力挣着手臂上的手指,对方却在一点点加重力度。

“我不同意!”

“你松开行不行!”

“不行!”他眼里带着跋扈的怒意,“凭什么你说分就分!”

“凭什么?先背叛的人不是你吗!和温若彤耳鬓厮磨纠缠不清的人是你!”

“我和她不会再在一起!这几天我想的很清楚——”仿佛带着某种决然,终于将那句话说出口。

“我喜欢的人是你!是,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目的不单纯。因为太生气,隔了这么多年再次和你相遇,你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仍像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轻而易举的朝我微笑!”

“我为什么要愧疚?就因为一个我连想都想不起来的约定?”

“你还是不记得吗?”他目光渐冷,一点点撤开指尖的力度。深棕色的眼眸深处,缓缓散出危险的邪气,“那我现在就让你记起来!”

吻来的莫名其妙。

当意识到双唇交叠时,她立刻抗拒的推抵他。大衣自她肩头话落,身体被拥紧,他的气息在她唇齿间徘徊。

一点都不温柔,激烈而强势。她咬紧牙关,就是不让他进入。

见她坚持,他竟然不再勉强。

灵巧的在她唇上描绘勾勒,吮吻她的唇瓣,轻轻撕咬,在上面流连,像是要把某人的痕迹擦掉。

直到她放松警惕,忽然闯入她口中,相缠犹如藤蔓,搅的她无法喘息。

有一丝甜味从舌尖传来,那是很熟悉的味道——猛然间,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洪水冲开,源源不断的画面从脑海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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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生日宴的银杏树下,被她主动啄吻了嘴唇的封唯诺一脸失措。

十八岁的少年,总是那么优秀聪慧,用潜伏在温柔后面的嚣张,傲视着身边的每个人。

这样的一个少年,却在被她吻过后,慌的像个小孩子。

白皙的脸颊红的像苹果,满脸都是局促和不安。

主动做坏事的女孩却一脸坦然和得意,用醉醺醺的口吻朝他道,“我吻过你了!现在你是我的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尤其是维也纳!”

那么荒唐的事,她却做的再自然不过,宣告完毕就打算离开。一直红着脸不说话的少年却一把将她拉回去,她被他揽在怀里,手臂在她身上裹得紧紧的。

生涩的拥抱,还有生涩的吻。没头没脑的朝她而来。

迷迷糊糊里,她忘记挣扎,对方探索着深入,柔软相缠,仿佛偷吃禁果的亚当夏娃,只是觉得美好……

天旋地转之际,她偷偷在心里想,他的唇甜甜的,软软的,一定是刚才吃了很多蛋糕上的水果……

小小的少女被抱紧,少年撤离时脸孔已红得不像话,但他仍然附到她耳旁低低道,“尙泠,从现在开始,不管你以前身边有多少男生,统统都要忘记。从此后,就只许有我一个!”

和十二年后,他在酒店房间亲吻她后,所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

从此后,就只许有我一个?

这一句话在她耳旁自动重复着。当晚她晕晕乎乎,恍然间似乎是答应了。

那么后来呢?

为什么要说她食言?

抛下她一个人,远赴维也纳的人不是他吗?

思绪,在这里被中止。

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此刻本该在病床上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寒冷的空气和独自行走似乎令他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然而他的身姿依然挺拔优美。

额前的黑发被风拂开,那双狭长清冷的美眸定在她湿润红肿的唇上。

 

 

第二十九幕——无聊的打赌

单薄衣袖下的手指缓缓收紧,有不易觉察的窒冷在目光里流转。她仿佛嗅到了某种危机信号,立刻上前扶住他,“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她的主动果然让那种窒冷减弱不少,但两个男人相对的张力却分毫不减。

她叹了口气,朝封唯诺道,“你回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说完,她扶着叶措转身离开。

刚踏上走廊,被她搀扶的男人撤开手臂,反手将她整个揽在怀里,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怎么了?”她忙察看他的脚,“是不是又痛了?”

“一点点。”从他紧蹙的眉心可以知道,并非真的只有一点点。

她摇摇头,“医生明明嘱咐过要小心,你也是的,好好待在床上不就好了,非要下来凑什么热闹——”挨着她的男子突然停下脚步。

她不解看他,他却盯着她的唇,眼底有隐隐寒光,“如果我不出来,他还会对你做什么?”

原来他都看见了。尙泠脸色渐淡,有些抗拒的开口,“阿措,这些是我的事!”

他身体一僵,黑玉般的瞳仁缓缓缩起,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孔再一次让寒冷覆盖。

“你的事?”他的声线冷酷而僵硬,“很好。”

肩上的分量一松,尙泠看着走廊上缓缓移动的背影,囧了。

大哥,你气什么啊!╮(╯﹏╰)╭

至于甩人走路吗?

你看看你瘸腿断胳膊的,还非要自己走,有话直说不好吗?

尙泠叹口气,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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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措一整天都没理她。

她本以为他会撑得更久,还为此和病房里的小护士打赌,赌那位美人老板的沉默时间会持续多久。小护士说不超过两天,尙泠说绝对超过三天。

赌资是一周的下午茶点,没有价格上限,赢的人随意点单。

尙泠这回失算了,那小护士在医院头等病房混了这么久,自然会察颜观色。

据她了解,这位冷面美人的唯一弱点就是那个成日只知道吃喝以及玩手机游戏的短发A cup女子!(某南:尚,你的客观评价果然很悲催!= =)

于是这天下午,她端了盆热水进来,拧好毛巾,准备为叶措擦身!~\(≧▽≦)/~

她的目的很简单,如果尙泠阻止,那么就逼她自动认输;如果尙泠不阻止,就正好一尝她亲近帅哥身体的机会。

尙泠不知道在护士站里,这位头等病房的绝美酷哥喊价已突破历史最高。

他用的一次性杯子,他换下的病服,当然还有擦过他身体的毛巾……

然而,当小护士来到床前准备掀被子扒衣服时,沙发上的某人仍犹自对着手机手机忙个不停!

“我帮他擦身了!”

“……”某人没反应。

“我要帮他擦身了哦!”

“……”还是没反应!-_-|||

“我、要、脱、他、衣、服、了!!……”小护士声嘶力竭。

无论她怎么喊,尙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火了,头一扭就准备扑上床,结果被迎面而来的冷厉视线定住。

好……冷酷的眼神!

何谓杀人目光,小护士今天才算彻底领教。

她战战兢兢的后退,手一落,碰翻了搁在餐台上的水盆,热水洒了一地,也湿了他半边衣服。

尙泠闻讯上前,讪讪的笑,“不是擦身么,怎么变成洗澡了?穿着衣服在床上洗澡,这么牛叉?”

叶措不悦的眯起眼,紧闭了一天的唇动了动,“拿衣服,帮我换。”

“好!”美人终于出声,小护士赢了赌注,乐极了,忙不迭答应。

“不是你。”叶措眉一皱,目光扫向尙泠,“是你!”

被钦点的某人正在肉疼下午茶,闻言撇撇嘴,不甘不愿的去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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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取来时,小护士已经收拾完病房离开了。

叶措的衣服还湿着,显然打算等她来动手。

黑卡果然不是随便能拿的,想当年,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如今却要帮一个病号换衣服。尚公主一边在心里叹息,一边将他的上衣剥了个精光。

紧致的肌肤温润如玉,找不到一丝瑕疵,半边身体上,还沾了些水渍。

大冬天的,还是帮他擦干净吧。尙泠觉得自己很伟大,居然找了块干净的毛巾,为他细心擦起来。

“可别说我不照顾你,对你不好哦!我尙泠长这么大——虽然现在家道中落,可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帮人擦拭换衣这可是第一次,你赚死了!”

她边擦还边碎碎念,丝毫没觉察毛巾下的肌肤正慢慢发热发烫。

擦完丢下毛巾,她拿着衣服准备为他穿上,却发现面前的玉色肌肤透出一股妖娆的粉红色。她疑惑上前,伸出食指戳了戳,立刻被他握住手指。

“怎么了?”她刚想抬头,却被他压住背部摁在被子上。

她脸朝下,鼻子被堵,差点没断气。挣扎之际,只听见他略微沙哑的低沉嗓音传来,“不许看!”

看什么!谁要看!她莫名其妙!

该死的阿措!又发神经!她扯着被子满腔怨怒,却不知道如此强硬压制着她的男人这一刻的尴尬。

清冷的美丽脸庞,爬上诡异的红晕。

就连那双黑色的眸子,都漾着闪烁不定的流光。

她不知道,仅仅只是简单的擦身和接触,却撩拨起了他体内的欲念。

如此强烈,如此思念。

他放松一些力道,却仍按着不让她起身看见。唯美眼瞳凝着窗外天空,他低声道,“乖,就一会,不要看。”

或许不是怕她看见,而是怕自己再继续看她。

怕自己,忍不住做过分的事。

待尙泠终于得到自由时,他脸上的红晕已褪去。他看着她为自己穿好衣服,忽而道,“我想换个地方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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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米米接到通知时,尙泠已位于遥远的印度洋上。

听完她如此这般一番解释,米米愕然,“什么!?在马尔代夫养伤!?你那位妖孽大人吃撑了是不是!?”

“他说,反正要在这里投资度假村,所以先来体验一下……”

“靠!为什么这种好事轮不到我!”米米在电话那里掀桌加暴走。

马尔代夫,北半球最美的海洋和沙滩,几乎是所有女人一辈子都想去一次的度假圣地。

可同时,也很贵。

米米狂躁之余,也为尙泠的选择感到叹息。

原因如下:和一个曾经XXOO过你的人孤男寡女住在一个交通隔绝言语不通的海岛上,那万一此人哪天又突然兽性大发,想再次XXOO你怎么办!

还是说,这种XXOO的事,强着强着也是会习惯的?如果是这样,希望她这次能有始有终,抱着长期可以被他XXOO的意志,为了这张财色兼备的长期饭票努力到底!

尙泠被雷的不轻。

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遂而告诉米米,其实他们并非孤男寡女。某个经典人物,在他们抵达马尔代夫的两天后,追赶而来。

“封唯诺?”

“……是安惠儿。”

“……”

“……= =”

“干掉她!”米米放狠话。自从安惠儿上次追到机场害得她们巴厘岛行程曝光后,她就开始敌视她。

当然,这时的尙泠还不知道。在不久后的春假期间,米米会携同阿影一起飞来马尔代夫这座五星级的贵宾小岛。

届时,这里将上演一场令她终身难忘的鸡飞狗跳!-_-|||

而此刻,安惠儿的出现并非偶然。

尙泠大约早已忘记,去年秋天时,公关部美女们打赌中途,她那句无意识的话——“如果毛发也算衣服的话,我应该算是见过他穿着最清凉的人”。

经过几个月的流传,这句经典名言,终于传到另一座城市,某位千金小姐的耳中。

自此,正宫与小蜜间的大战彻底拉开了它狗血的序幕!-_-|||

 

 

 

第三十一幕——“狗血”大战

四家餐厅,一家酒吧,一家咖啡屋、一家SPA馆,外加十几间沙滩别墅和若干水上别墅,这座小岛绕行一圈只需三十分钟。

在马尔代夫,不算最小,但房间却是最少的,因为设施高级,价格昂贵,通常只接待明星或者上流社会的人。

叶措本欲和包西晴合作投资的小岛距离此岛开快艇大约需要二十分钟。那里的沙滩比这里更细白,海水更清,海岸线也更长。

踏上海岛的第一天,尙泠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那么安静的小岛,天空澄蓝,海水碧绿,白纱绵绵,没有任何喧嚣和污染,到处都是高大的椰树和棕榈,在细白的沙子上投下斑驳倒影。

阳光从叶子的间隙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充满了自由的生机。

虽然是热带岛国,却一点都不觉炎热,海风湿漉而清爽,每一口空气都美的不可思议。

然而对于骨子里好热闹的尙泠来说,这样远离尘嚣的海岛,住两三天可以怡情,等到了第五六天,就是一种折磨!

每天对着一样的风景,实在太无聊了!╮(╯_╰)╭

只是叶措显然有在此地长期抗战的打算。

为此,她开始庆幸岛上还有个极其不无聊的人可供她消遣玩乐!而这位可怜的人物就是不愿万里从国内追赶着飞来马尔代夫的安大小姐安惠儿!-_-|||

水上别墅起居间外的超大木质平台上,尙泠正窝在圆形的白色软沙发上涂防晒霜。

这是个完全建在浅海上的平台,奇特的是在平台上还有个迷你型的淡水泳池,泳池靠海的一面是玻璃围栏,仿佛和无垠大海融为一体。

她涂完防晒霜,将脚泡在泳池里,抱起一旁的椰子享用。

上午九点,刚过早餐时间。她盘算着,朝一旁坐在圆形木格遮阳台下的男子开口,“猜猜看,你的惠儿妹妹今天会用哪一种方式出现?”

半圆形靠背沙发上,男子正低头看文件,闻言缓缓抬起视线,“她和我没有关系,别用‘你的’来称呼。”

“为什么有钱男人总是对自己的未婚妻如此不待见?莫非太容易得到所以才不懂得珍惜……”尙泠还抱着椰子在风花雪月,叶美人的前额已隐隐爆出青筋。

他一招手,将她呼唤过去,举着文件凝神问她,哪类型的房屋风格更舒适更独特?

提到公事,这几日朝夕相处,尙泠对他倒是有了些敬佩。毕竟他过去只是她家的佣人,虽然得到一样的教育机会,但到底不像其他上流社会的第二代,自小为了接替家族企业的接受各种教育。

在他受伤入院到飞来马尔代夫这短短十几天里,投资度假村的初级计划基本成型。虽然在S城统筹调度资料的阿影功不可没,但真正在最后归纳分类的还是叶措。

十二年时间,外貌身材气质个性甚至连头脑都一并发生了巨大改变。明叔的教育,很成功。

尙泠翻看资料时,安惠儿飘然而至。

她装着看文件,目光不动声色撇去,然而眼前一花,惠儿居然朝她扑来!

一声甜腻的姐姐喊得她心肝乱颤,更别提对方有意蹭在她手臂上的胸部……

尙泠开始思考安惠儿因这几日遭受她太多打击而突然转成蕾丝边的可能,同时对叶措每次在她扑上时都能及时避开而敬佩万分。

这种突袭,很“胸”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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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们在海边餐厅吃早餐,叶措行动不便,又不愿请个小黑(马尔代夫工作人员的统称,因为肤色黑= =)当护工,每次都折磨她弱小的身体。

扶着他从水上别墅来到餐厅,尙泠本来就累到气喘,结果某身穿比基尼的千金从天而降,喊着叶哥哥就扑上来。刚刚还瘸腿断胳膊很“虚弱”的美人立刻迅速无比的搂着尙泠闪避开。

安惠儿扑了个空,险些掉下围栏,脸色尴尬时偏偏尙泠还凑到叶措耳边说了句很大声的悄悄话:看,她腋毛没刮干净耶!窘得对方一脸通红,夹住胳膊落荒而逃。

第二次是在晚上。

无任何灯光的露天浪漫咖啡台上,叶措一个人对着上网本忙碌。

惠儿穿着抹胸短裙以服务生角色出现。所谓制服诱惑——就是趁着夜色,在送上她亲手炮制的爱心咖啡后偎入他身旁。一起看看星星,谈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