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危瞳有些凌乱,这男人一夜情后居然去了教堂祷告!所以说,他当初暗示自己因为打不过她才被霸王硬上弓然后要她负责这事……居、然、是、真、的!-_-|||
危瞳原以为从他口中确定事实后自己会很毛躁,但此刻心里最大的感觉居然是罪恶感!
酒果然万恶啊!
那年,想她一个不正经的夜店少女酒后撒泼,就这么硬上了一个虔诚保守优质的基督教男……
头痛,头很痛……这个事实让她情何以堪!原来黄珊那次他不告诉她是因为不想让她有这种罪恶感!她还一直想法设法让他喜欢自己,现在想想,有了这个前科,她还指望个屁啊!
人生真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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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吗?”回城的路上,她第五次问。
他却依旧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随后浅笑。
恶女危瞳七上八下,趁着红灯,再次搭住他手臂很认真的问,“说真的,你到底生不生气?”
男人看了看她一本正经又略带愧疚的脸,用修长手指敲敲方向盘,优美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生气。”
生气生气生气生气……一瞬间危瞳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字!
他生气,糟糕了,完蛋了!
“所以,你以后要做些让我不生气的事。”他又补充,随后倾过身,在她颊边吻了吻,“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危瞳被他两个字搞的心不在焉,压根没留意他眸底转瞬即逝的笑意。
于是,危家大姐大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想到了一个让他不生气的方法。
再于是,这天下午当凌泰回到公寓时,迎接他的是一纸留书。
留言里再一次表达了她对六年前那件事的诚心忏悔,以及她此刻的内心的罪恶感。她已经想清楚了,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她决定让他自由。从即日起,她搬回危家,也就是说,她决定跟他分居离婚……
那一刻,凌泰看着纸条,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笑。
所谓的自讨苦吃用在此刻真是再恰当不过。
他拿起钥匙打算去危家接人,陆路在这时来了电话。他接听后没多久就皱起眉,说了句我就来,匆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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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此次回家住有两套说法,第一套是对危老爹的:想他了,所以回来住一阵子。第二套是对着师兄弟们发泄的:他MD我跟凌泰分居了,谁上来跟我松松手脚!
危老爹很高兴。
师兄弟们很郁闷,而更郁闷的是,他们谁都不敢把实话告诉危老爹,又更加不敢拂逆“心情郁闷情绪低落”的危家大姐大“松松手脚”的意愿。
终于,在半数人的脸上都出现青青紫紫后,拯救他们的人出现了!
这是危瞳搬回家住的第三天,凌泰一直没来电话,更别提主动出现。她想,对于她这个决定他估计很满意,否则怎么会几天都没一个电话?
虽然他不喜欢她,可她还是很喜欢他,所以希望他开心。
“只要你不生气,我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危家大姐大靠在道场门口,四十五度仰首半明媚半忧伤的轻轻说道。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哆嗦,随手把小师弟借给她的言情小说丢远。
TMD!这台词简直太令人寒颤了,她真是脑筋扭曲了才会听小师弟的话暂停体力运动,进行脑力活动……
危瞳回头,瞪了眼正在和二师兄切磋的小师弟,对方嘴角抽搐,立刻脚下打滑,躺地装死。
这几天他受到“摧残”最多,没办法,他还在读书,现在是暑假期间,他基本每天都在家。
“小宝,来!让师姐给你提升提升!”危瞳蹲在他面前,托腮朝他笑。
“不要!”小师弟小宝趴在地上,死都不起来。
二师兄本着大顾小原则,本想让危瞳转移目标人物,结果危瞳一口咬死就要小宝,害得年方十六俊秀纤细在学校被封为校草的小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
危瞳恼了,揪着他后领就将他朝上提。
混乱之中,小宝不知哪根筋搭错,朝着道场门口直呼大师兄救命。
“大你个毛!你大师兄这会还在澳洲陪袋鼠呢!”她骂完,继续摧残大业,直至有人走至她身后,拍拍她肩膀。
危瞳丢了小宝,顺势捉住肩膀上的手,反手转身一扭一推,打算将对方撂倒,结果却被对方敏捷避开。
夏日午后明媚阳光自一旁的木格窗户里漏进来,跳跃的光线里,那人退后一步,看着她扬起笑容。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T恤,细碎的额发下,一双熠熠生辉的浅棕色眼瞳正专注在她身上。那里面,有喜悦也有暌违许久的宠爱。
三年不见,他似乎没太大变化,深邃的轮廓依旧帅气逼人,宛若午后明光,灿烂温暖,令人心里暖融。
“怎么了,不认识我?”渃宸看着她张嘴愕然的模样,忍不住加深了笑容。
42、【青梅竹马】
危瞳终于反应过来,一声惊叫,随后朝他扑去,抱着他脖子不肯撒手,“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回来啦!”
他一把接住她,调侃,“你的体重和你的身手都进步不小啊!”
危瞳笑出了声,依旧像只无尾树袋熊一样攀着他脖子不肯放手。
地上,小宝泪流满面的感叹着解脱,大师兄回来了,一切痛苦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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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家这天格外热闹,危老爹因为渃宸的意外归来烧了一桌子好菜,大家满满围坐一桌,一边七嘴八舌的问他这几年在澳洲的生活,一边喜滋滋的接收礼物。
二师兄直感叹,说早知道他会突然回来给大家意外惊喜,危瞳二十五的生日礼物他就等他自己回来送了!
“谁送都一样,她喜欢就好!”渃宸喝了不少酒,脸色有些泛红,笑容愈发明亮。
他看着不断给他夹菜的危瞳,揉乱她的发,“是不是下午说你体重进步不高兴啊?一回来就想塞胖我?”
“人家明明是关心你!你都三年没吃老爹煮的饭了,让你多吃点!”她又塞了只大鸡腿进他碗里,原本正准备夹那只鸡腿的小宝一脸哀怨的盯着她,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偏心……小宝同学默默咬牙。
“是啊,师兄,你就多吃点吧!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跟她松动手脚,这几天可累的我们够呛!”二师兄半开玩笑道。
“是你们太菜……”危瞳扳着自己手指朝渃宸道,“大师兄,等下吃完饭要不要跟我切磋切磋?”
“渃宸才回来,别打打闹闹!”危老爹终于发话了,再度帮渃宸满上一杯酒,两人一起干掉。
饭后,渃宸说想去附近散步,看看周围的环境变化,危瞳自然是陪他散步的不二人选。眼看两人踏出家门,先前一派欢欣的师兄弟立马悄无声息溜进道场集中。
对他们来说,渃宸的归来虽然终结了来自危瞳的折磨,但另一个更大的问题却犹如被启动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那就是危瞳的婚姻问题。
至今为止,渃宸还不知道危瞳已婚这个事实。而同时,危瞳此次却宣布分居回家住。由她最近的暴力程度可以得知,这个消息十成是真的。
所以,众师兄弟一番低论,觉得还是不要把她结婚的事告诉渃宸比较好。反正她都离婚搬回家了,原定九月的婚礼估计也不会进行。
有钱人总是一会一个样,要让渃宸知道最宠爱的师妹结婚不到几个月就被撵回家(大误-_-|||),事情铁定大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瞳瞳自己不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如果她自己说了,那这事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各种计算讨论结束,众人各自练武、洗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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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温度很高,风淡淡的,带了些甜蜜的花香。
危瞳陪着渃宸,一路自老街穿行,偶尔遇上附近的熟人,危瞳便会主动跟对方打招呼,拉着渃宸献宝似得表示自己大师兄从澳洲回来了。
听到对方恭喜之类的话,便笑得愈发灿烂。
一直任她拉来拽去的渃宸忍不住出声,“我回来真这么高兴?”
“高兴极了!”她冲他眨眨眼,“走,请你吃冰激凌!”
十分钟后,他们每人拿着个甜筒坐在了沿河的石栏上。三年前的春天,也就是在这个地方,渃宸告诉她,打算离开家一段时间。
那时她以为他只是被冤枉辞退后的气话,结果没有多久,他就托人办好所有手续,坐上了去澳洲的飞机。
他走的那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硬是不去送他。总以为像以往每次那样任性耍耍性子,他就会妥协,留下不走。但结果他还是走了,而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一开始她有些生气,可日子久了又开始想他。之后那个夏天,她收到他从澳洲寄来的第一份生日礼物。读着礼物里夹着的信,她才慢慢理解了他的心情。
世界很大,男人总该趁年轻出去闯荡,学习成长,累积收获。一家人总是一家人,无论去的再远也不会改变什么。就算见不了面,她明白他永远都是那个疼爱她渃宸。
“大师兄,这回不走了吧?”危瞳朝他身旁蹭蹭,拉住他衣角。
他露齿一笑,随手揉乱她的发,“怎么,怕我跑了啊?”
“是啊。”她朝他挑挑眉,“就怕你又跑掉了。你不在,二师兄他们老欺负我!”
渃宸手臂一伸,勾着她脖子将她拉向自己,“是你欺负他们吧!”
“哈哈哈,你真了解我!”她在他怀里抬头,笑的得意,冷不防鼻尖一愣,渃宸已用甜筒在她鼻尖上噌了下。
恶作剧的结果自然和以往每次一样,彪悍的危瞳勾住他脖子,用手里吃到一半的甜筒涂了渃宸一脸……
嬉笑吵闹里,危瞳的心情一扫前几天的郁闷,变得轻松欢快。无论如何,渃宸回来了,以后单挑有他群殴有他无聊有他,一切一切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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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凌泰打来电话,危瞳正在一个摄影展会上。
这是渃宸回国的第三天,他在澳洲得奖的几张摄影作品会在这里连续展出一周。危瞳虽然没什么艺术细胞,但听闻渃宸得奖自然要来捧场。
明明只有数天未见,但当她看到屏幕上跳动的熟悉名字时,心口竟一阵猛跳。
其实是已经决定好的事,这几天也一直希望他出现把事情做个了结,可真正要面对起来,她发现自己竟有逃避心态。
一旁的渃宸见她只是发呆不接电话,便凑上前看了看号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雇主。
“老板的电话怎么不接?”
危瞳哦了一声,朝渃宸示意了一下旁边。刚刚走到较僻静的一隅,铃声就停了,她很鸵鸟心态的舒了口气,结果不到两秒,手机又响了,依旧是那个名字。
她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熟悉的清晰嗓音一如既往的优雅磁性,“在哪里?”
“外面。”
“哪里?”
“有什么事?”她下意识紧张起来。
“告诉我地址,我现在让陆路来接你。”
“为什么让陆路来接我?”难道是去办那啥啥手续……
“你说呢?”他的声音低了两分,似多了分薄怒。
“我不知道!”她恼了。离婚就离婚嘛,还这么凶这么着急!
“地点!”
“不说!”她似没恼够,对着手机接连说了五个“不说”,随后用力摁掉,接着关机塞进背包最底下。
做完这些,危瞳顿觉心情顺畅。反正总归是要离婚的,那么在这最后一段时间里,就让她好好展露一下本质吧!
同一时间,正在待命的陆路接到BOSS的电话。
“给我定今天回来的机票。”
“BOSS你今天就回来?!”按照计划BOSS起码还要在那里待三天,所以才会被把接危瞳这个任务交到他头上。
电话那头的人没开口,陆路诧异归诧异,还是尽职的开口,“要什么时间的?”
“最快那班。”
“好……我马上办。”就陆路对他BOSS的了解,八成又是危瞳那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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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摄影展离开后,危瞳请渃宸吃了顿大餐。饭后两人有默契的选择去距离老街不远的小学操场跑步消食。
渃宸十一岁进的危家,他曾跟危瞳在这里一起上下学整整两年。
43、【初交锋】
危瞳小时候皮的很,有次体育课被老师下令在操场罚跑,那会正是放学时段,偌大操场只有她一个,越跑肚子越饿,差点哭出来。
之后渃宸找来了,书包一丢,跟着她一起跑,边跑还边说笑话逗她。跑完后带她去校门口的小吃摊吃泡泡馄饨和蛋饼,那晚回家,吃饱的两人怕被知道罚跑偷吃的事,又将晚饭吃的干干净净。
结果撑到半夜,不约而同跑去道场练武消食……
夜风拂在危瞳脸上,看着熟悉的操场,儿时那些久远的记忆悄无声息的在眼前浮现。
想想那时,日子真是简单而快乐。渃宸虽然不是她亲生哥哥,可对她非常好,通常顽皮的是她,受惩罚的却是他。
他也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谁都欺负不了她。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从来没有随心所欲的长久。
一切,终止在她的十八岁。妈妈的去世是意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挽救阻止,可她却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怎么都转不出来。
高三那年,彻底荒废了,高考失败后她更是变本加厉,成天跟着一群混混到处打架惹事。她老爸对妈妈的死自责愧疚,劝不了她,整个危家,也只有渃宸能稍稍压制她。
直到后来,她在酒吧遇见凌泰,荒唐一夜后,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只是想放纵,到底还没到堕落的地步。那夜的秘密除了邢丰丰和苏憧,她谁都没告诉,只是染回了头发,开始漫长的高三复读。
老爹问不出原因,只是高兴,比以前更加倍宠她。其他师兄弟也宠她宠的不行,尤其是渃宸,几乎所有打工的钱,都用来给她买吃的用的。
后来想想,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害他一直没找到女朋友。现在他总算功成归来,奔三的人,也该考虑下结婚的事了。
“结婚?”回家路上,听到此一问题的渃宸似乎有些诧异,“都还没女朋友怎么结婚?”
“没事,从现在开始找,很快的。”
渃宸笑了笑,转头看她,浅棕色的眼瞳在路灯下璀璨如星,“瞳瞳呢,准备什么时候找个男朋友?”
危家大姐大闻言,立马毛躁!
还男朋友!她都快成失婚妇女了!真不知道欠了姓凌的什么,好好去打工,先是被侄子追又被侄子甩,之后莫名其妙结了婚,这会又莫名其妙不得不离婚!
老听邢丰丰和苏憧说女人谈恋爱多好多好,她就压根没感觉到,除了烦还是烦!这也是她之前没跟渃宸提这事的原因。
她真不知道要从哪里跟渃宸说起?六年前的霸王硬上弓?-_-|||
这时的危瞳并不知道,片刻之后,不必她烦恼,自会有人主动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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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的路口,熟悉的烟灰色欧陆正停在那里。
她的心不争气的颤了颤,下意识咽咽口水。
危瞳想,她大概是这世上第一个主动提离婚又对前夫垂涎三尺的女人。
她又想,明明是大晚上,他穿这么好看是想怎样。
米色的衬衣,袖口整齐轻挽,露出肌肤白皙的手臂,领口松了两粒,坠着银色十字架的项链在路灯下若隐若现。
再搭配浅色的休闲西裤,身形愈发修长清隽。他推开车门,站在那里,就这样用浅淡而深邃的目光安静凝视她。
危瞳忍了又忍,才把扑上去亲他的冲动给忍下来。这么“精分”的当口,自然不会注意凌泰掠过她身旁渃宸的若有似无的视线,以及微微轻蹙的眉宇。
“回来了?”到底还是他先开的口。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回来?”她问的很傻气。
“我等了两个小时。”他的长眉轻轻一挑,语态平淡。
“没人让你等。”危瞳回嘴。
这态度令他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正当危瞳感觉头皮发麻的时候,渃宸笑着开了口,“你好!我是瞳瞳的大师兄,请问这么晚找她有什么重要事吗?”
凌泰淡淡笑了笑,薄唇微扬,“你好。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也不想惊动爸,所以在这里等。”
“爸?”渃宸不解。
“那是我爸,不是你爸!”危瞳插嘴。下午还急吼吼的要接她去离婚,这会一口一个爸,虚伪!
凌泰唇角的笑意再度深了两分,她却觉得他似乎有一点点生气,正在疑惑这是否是错觉,他已几步走到面前,习惯性抚上她的发。
修长手指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挡住,凌泰微有些诧异的侧头,对上对方警惕的浅色双瞳。
凌泰明白过来,轻轻收回手,缓缓道,“你误会了,我是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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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又译丈夫或老公。合法婚姻对象,从摸头这种浅薄小动作乃至XXOO这些深层大动作,都拥有顺位第一以及唯一的行动权力。
这晚,尽管危瞳很肯定的纠正他们是即将离婚的夫妇,渃宸还是被这一突兀消息震撼许久。
这晚后来,危家的十一个师兄弟谁都没睡好,一个个按顺序在道场由大师兄“指点拳脚”,并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描述了一遍。
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渃宸脸色难看的丢下两个字:胡闹!
于是,其他人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他们几乎已可以预见到未来那充满“激/情”的家庭生活……
至于危瞳,在凌泰亮明正身后,自然仍逃不了单独面对的命运。
“我前几天有事在忙。”
“哦。”她想了想,又道,“没事,反正我哪天都空,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去把手续办一办。”
“危瞳。”他站在她面前,轻轻挑起她一缕长发,在指间摩挲,“你不知道基督教徒是不能离婚的吗?”
“啊……”得知这一消息,其实她想笑,但未免惹他更气,于是硬忍下去,“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么?”
“知道了。”她点点头,又问,“那我们怎么办?”是他说生气,让她好好想想该怎么做的。
这种事她又没经验,想了半天才忍痛想出这个办法——虽然现在听说不能离婚她还挺高兴……
只是,这事该咋整?
凌大BOSS居高临下看了她片刻,“去整理东西,今晚跟我回公寓。”
不能离婚,就是还有希望,危瞳收敛态度,早把打算展露本质的豪气丢去垃圾桶,“可我还想多住两天。”
他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大师兄才刚回来,一家人好不容易整整齐齐……”
凌泰双眼微眯,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应允,“也好,我这边还有一些事,你在家住也有人照顾。”
说完,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清淡的目色渐渐温软下来。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44、【任务深刻的生日】
危瞳娇羞了一下下,立刻走上去。男人的手指落在她脸颊上,细细轻抚,“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吃饭、睡觉、打架。”
他似乎弯了弯唇,“嗯,过的挺充实。对了,我之后几天可能不在Z城,你如果有急事找不到我就打陆路电话。”
想了想,继续道,“出门什么也可以打给他,他这阵子是你的专用司机,不用客气。”
“真的?”危瞳高兴了。
“我几时骗过你。”修长的指尖似带着留恋的宠溺,慢慢触上她的唇。低头吻她的刹那,他仿佛听见自己在心里低低叹了口气。
几天不见,终究还是想念的。
吻很短,男人薄软淡凉的唇仿佛柔软的羽毛,在她唇上贴了贴,随即离开。
可这片刻的接触却已让她神魂颠倒。他的脸近在咫尺,在昏黄路灯下有种极致的温柔,线条干净的眉宇漂亮的令她有些失魂。
心脏在急剧跳动,仿佛一头不安分的小鹿,一不小心就要跳出胸口。
看着他转身上车的背影,危瞳脸颊发烫的小声嘀咕,“居然偷亲我……”
哪知,已侧身坐入车内的男人却回头朝她一笑,“下次让你偷亲我。”
“……”又被言语调戏了调戏了调戏了,可为毛她好兴奋好兴奋好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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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危家大姐大“放晴”了,可危家大师兄却“多云”了。
危家师兄弟们更是愁云惨淡,最后连危老爹都隐约觉察出异动,揪着自家女儿去一旁说悄悄话,问渃宸这是怎么了?
危瞳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约摸是刚刚回来时差不正水土不服?又或是知道她结婚,回头一想发现自己都快奔三了却连女友都没一个,心里不平衡……
危老爹听了一阵唏嘘,抓着头思索了会,如此这般跟女儿耳语片刻。危瞳听了连连点头,直叹老爹高明。
再过两天是危瞳二十五岁生日,往年这生日都是在家过的,由危老爹主厨,一伙人围着桌子胡吃海喝一顿,接着砌长城,送钱给危瞳用。
今年危老爹却放话说渃宸回来了,该让年轻人自己去外面过。这天正巧是周六,除了个别几个不休假的师兄弟,一伙人浩浩荡荡朝步行街的日式料理店进发。
日式料理是自助餐,虽然一位一百二十的价格并不算太贵,但就危家这群师兄弟的金钱观,平时自己是绝对不会来吃的。
除非是他们家的大姐大想吃,他们自然立马掏钱。所以像这样大规模的群体进场还是第一次,这都要归功危瞳。
据说前一晚,是她摇着大师兄渃宸的手臂表示今年生日想吃料理,还说想请几个朋友一起来。
渃宸之前为她胡乱结婚的事很是生气,以往他从不舍得给她重话,这回却沉声责备她太乱来,之后几天都不怎么搭理她。
无奈木已成舟,无论他怎么生气都不可能改变事实。
这次见她软语撒娇,到底心软答应。之后看了眼在旁边偷听的师兄弟,看着他们或青或紫却眼巴巴期待着的脸,松口连他们一起带上,准备好好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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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所谓的朋友除了邢丰丰和苏憧,还有另外两个女孩,一个是邢丰丰的同事,另一个是苏憧的同事。她之前都只见过一两次,并不熟。
这次请来过她生日有比较重要的用处,另一个方面也是因为她比较相信这两人的眼光,所以让她们各自挑选携带一个。
就算万一这两个渃宸看不上,也有邢丰丰和苏憧这两后备——据说她们最近都失恋了,正处于“饥荒”状态。
两人都是她的高中同学,那时渃宸一边要读书一边还得打工,每天忙的不见人,和她们也不算很熟,加上后来他又去了澳洲三年,几乎可说相当陌生。
危瞳期待着,在他们之间或许会燃起熊熊的爱情之火!
午后,一伙人吃饱喝足,气氛正佳决定续摊。女人们提议去唱歌,渃宸看危瞳点头,买了单便一起朝步行街另一头的KTV走去。
一帮人很兴奋,但都忘了一件事。现在是暑期档,学生人满为患,KTV白天下午的三小时优惠活动令大小包厢全数爆满。于是,十几人挤在柜台前,唧唧喳喳的没了主意。
喝下午茶嫌撑,逛街又太热……危瞳毛躁的抓头,她倒是有卡可以带大家去先前去过的会所,那里有空调有泳池有茶室有健身房,想玩什么都行。
不过这里距离会所很远,这里又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