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谷贝看了看不理睬他们的顾圣,回望姜木城,“我从没有在很多人面前讲过课。”
“那就你写。”
谷贝:“......”
顾圣瞥了瞥有些为难却又不敢拒绝的谷贝,浅浅一笑,却不想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换了个话题道:“我给你订好了一间酒店,明天阿木讲课时我们来接你。”
“她跟我们睡别墅。”姜木城突然一语。
顾圣没握好方向盘,车子晃了晃,姜木城立刻伸手护向谷贝前方,免得她向前栽倒,他微眯眼睛看向顾圣,对他犯下这样的错误进行无声的训斥。
“抱歉抱歉。”顾圣被他刚才的话惊吓,一时间走了神儿,“谷贝没事儿吧。”
“我没事。”谷贝盯着姜木城慢慢放下的手臂,感激道:“谢谢。”
他依然没有情绪,“写完讲稿再死。”
谷贝:“......”
对他这样说话,顾圣习以为常,回头看了看,“你要谷贝住过去?和你一起?”他又确定一遍。
姜木城没有回答,他,默认了。
顾圣后背一阵阴冷,今天的姜木城中邪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后可获得最新更新内容!谢谢大家的支持!城市国家故事皆为虚构!

第三章 百里挑一

阳光之下,别墅绛红色的屋顶瓦格外醒目,绿叶成荫的木棉花树沿着小路井然有致的排成两列,为夏日透出一份清凉。竟有一株紫杉立在正门一旁,位置同四周毫不相衬,显得十分突兀。它本就是孤傲清冷的代表,犹如车上面色冷淡的姜木城,毫不合群又孤洁淡然。
黑车缓缓驶入,即使此刻,顾圣仍觉得这一切不够真实,仍在等着姜木城开口变卦的一瞬间,直到谷贝推门走入这个姜木城的领地,顾圣才真的确定,这一切不是一场匪夷所思的幻觉。
“她......要住哪间?”顾圣犹豫问出。
姜木城淡淡瞥他,“这样的问题也要来问我?难不成要她住我隔壁?”
顾圣打了个响指,“得令。”说着就将谷贝的行李拿去了一楼的一间卧室,“先住这里吧。”他征询谷贝的意见,“怎么样,可还满意?”
谷贝点头,“干净素雅适合人类居住。”
“那就得了,伺候好先生小姐,小的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他接着电话飞速离开,“Honey,我很快就到。”
谷贝走出房间,姜木城已经脱了外套,白色衬衫被窗户投射出来的光线照得耀眼,同他所扮演的阴暗角色形成鲜明对比。他双手插兜而立,盯着窗外的唯一一颗紫杉若有所思。
他,在想些什么?
转身之时,他见谷贝站在房内有丝惊讶,似是想到她的入住正是自己的主意后表情更加淡漠。“今晚灰姑娘变身之前给我讲稿。”他抬步走上了旋转楼梯。
灰姑娘变身之前?
谷贝恍然大悟,原来是午夜十二点。
她一手扶着旋梯的栏杆,喊道:“老师,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无人回应。
她大着胆子走上楼,这里有四间屋子,房门一模一样,她正准备一间一间的寻找时,突然想起最适合看紫杉的那间房子应该是靠东的这间。
她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她想了想,再小心敲,依然没人回应。她觉得自己想错了,那个人没有选择视野最好的这间房,他长期涉险幽闭的地方,或许他每天都在练习适应,所以去了阳光稀少的房内。
谷贝正要转身时,房门被打开。
姜木城未作任何反应直接开口,“我在楼下看了会儿紫杉,可见我喜欢它。你确实将这一切看进了眼里,所以上楼时猜中了我会选择的房间。第一次敲门时信心充足,因为你笃定我就住在这间房里。可是没人应声,你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敲门时便小心了些。仍没有回应。你就认定自己彻底错了,选择了放弃。却不去想,问题没有解决可能不是自己判断的有问题,而是别人有问题。你喜欢将错误归于自己。”
“从心理学讲,你这种人极度不自信,缺乏起码的安全感,你的勇敢和坚强其实都是想要掩饰内心慌张的伪装,你对任何事都惧怕,又时常以笑容示人,说明你自尊心过强。而一个人的心情愉悦往往是脱离了被害者这个角色,你回馈的笑容越多,证明过去所承受过的悲惨经历越多。那抹藏在笑容下的真相,是不会永远被隐藏的。”
谷贝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你害怕了?因为我说准了你的心里,你现在是又羞又恼。”姜木城对着转身的人一语,却听到极大的关门声。他不以为然地回到房间,脸上终于浮出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原来她不是不怕死。”
谷贝俯在桌上写着姜木城明天要用的讲稿。未免他再数落自己,她决定按照自己的安排给他准备讲课的材料,毕竟那人对内容没有一点想法,与其,他一个人瞪着几百双眼睛面不改色,不如让大家过得轻松一些。
顾圣联系两人吃晚饭,被同时拒绝。无奈下,他提着外卖回来,“北国的特色混沌,好久没有尝过了,快来快来,还有灌汤小笼包。咱们今天回归自然,过小老百姓家的幸福日子。”好声好气过后,没有声音回应。
他摇摇头将谷贝从房间拽出,塞给她筷子命令,“吃饭。”
又去楼上拽下来姜木城,“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刚住在一起就闹脾气。”说着似是想到什么,坐下问谷贝,“他测试你了。”
谷贝点头。
“说你缺乏安全感?胆小害怕?”
谷贝点头。
顾圣不以为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自己为例道:“这有什么好别扭的,哥哥我就特没安全感,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可这才是‘基础运作’里出来的人,其实,越强大,越空虚。你知道空虚了就会冷,冷了,自然就缺乏安全感了。”
谷贝被逗笑,抿着嘴夹起一个包子沾了醋汁。
姜木城自顾自地埋头吃饭,不去理睬两个自我安慰的人。谷贝为了和他化解尴尬,将醋汁碟子向他推近了些。却不知姜木城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生闷气是因为他。
“他不爱吃这个。”顾圣将醋汁又放回谷贝面前,“葱花和醋是他涉足北国的两个大忌。真不知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会去湘菜馆吃饭。”
“为什么不吃?”谷贝看向姜木城询问。
“不喜欢。”他淡淡回。
“挑剔。”
“......”瞥女人一眼继续吃饭。
谷贝不再理他,挑挑眉看向顾圣,“这里是他的家吗?”
“当然不是,他没有家,没有固定生活的地方,属于‘流浪汉’类型的‘土老板’。这间别墅叫做‘百里挑一’,是我给了他一百张这个城市别墅群的照片后,他挑中的地方。可能是因为门口的木棉花树,和那株不合群的紫杉吸引了他。”
“只是因为紫杉。”姜木城纠正一句。
另外两人极其不满,几乎同时回答道:“木棉花树也不错。”
姜木城不知道,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身边人’。
他沉默地埋头吃饭,眼中又是深邃和冷淡。顾圣碰了碰一旁谷贝的胳膊,凑近她轻声道:“你绝对想不到,我从没有在一张桌子上和阿木吃过饭。”
谷贝不可思议地挑挑眉。顾圣肯定地点点头,“多亏有你,我今天总感觉在梦中,格外的不真实。”
“那就好好享受这个梦。”谷贝与他对视一笑,抬眼看向根本不去理睬两人的姜木城,借着手臂的弯曲,左手上的那根红绳从白色袖口露出,已经被清理干净,谷贝看得清楚,那是根普通的绳子,不知道姜木城为什么总带着它。
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姜木城抬目看去,依然是如同那日装.甲车内的对视,他的目光冷淡凛冽,她的目光仍是好奇,却没了那日的恐惧。
他想起这个女人挡在女医生面前时的样子,她在不知道武装分子是自己人的情况下选择了保护人质,尽管她也怕到要死,她依然服从了自己的使命。放下碗筷,姜木城直直看她,眼中神色复杂,却透着更加深层的寒冷。
谷贝打量自己,以为有什么不妥,看向也不太明白情况的顾圣,“我脸脏了吗?”
顾圣挑眉摇头,“你别理他。”
“变身前快些给我。”姜木城起身离开。
谷贝随意吃了两口后跑入屋子准备讲稿。顾圣叹了口气,独自抿着包子,“果然啊,幸福是短暂的,跟孤僻阿木吃饭犹如昙花。”
敲打着键盘,那日的场景恍如时光重现,谷贝挑选了姜木城在米国校园解救人质时的一次事件写下,他当时的稳重泰然一定深深折服了那些恐怖分子,听说他只身独入,毫无畏惧。至于他在里面跟那些恐怖分子谈判了些什么,他没有告诉别人,这也是谷贝想要知道的。
她依照媒体对当时情况的报道写了初稿,里面涉及恐怖分子的动机和身份情况,写了警方分配的部署,写了大家听说姜木城到场后开始放心的神态,写了五个劫持者从体育馆走出的失落模样,写了当时大家的震撼和钦佩。
镜头里没有姜木城的影子,无论哪家媒体,从来都没有捕捉到他,他似是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谷贝恍然大悟,那个人不可以过分的暴露自己,因为他是筹划者,也是实施者,更是伪装者,他需要掩饰自己的身份。
可是,那个泡在肮脏的反政府武装队伍中的人,同今日在阳关下的人完全不同,即使拍下了他的影像,他们也不会相信是他吧。
谷贝走上二楼,敲了敲他认定好的房间。这次姜木城开门很快,他只用浴巾裹着下身,带着刀痕和枪痕的上身裸.露在外,透明晶莹的水珠还贴在身上,偶尔顺那白皙的皮肤缓缓滑落。头上也是湿润,他正捂着一条毛巾擦拭。
“看够了吗?”他扔下毛巾让出一条道给她。
谷贝走入,里面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被栓了铁链的柜子,再无其它。感觉到了屋内同他性格一样阴冷的气氛,谷贝身后阵阵发凉。不禁偷着打了个冷颤。
“能告诉我老师在解救那所学校的师生时对劫持者说了些什么吗?”
姜木城没有看他,解开拴着柜子的大铁链,谷贝屏息凝神,却见柜门开启后,里面只有几件西服和衬衫,还有几条挂着的领带。拉开一个抽屉,姜木城拿出内裤,毫不避讳地解开裹体的浴巾,露出让谷贝立刻转身的骄傲。
她,看见了他的......
“我,我先出去。”谷贝正要离开,被他喊下脚步,“以后到了那些地方,这些你会经常看到。不单单会看到,他们也有可能强迫你做,不管你愿不愿意看,都会给你看。”
这样露骨的话谷贝显然不能消化,红着脸不知所措,她,该不该离开。
身后姜木城已经整理完,他好像要出门,系好袖口的最后一颗扣子,站在谷贝身后,盯着这个完全石化的女人不再说话,目光中是深邃的冷意。
他由身后抽走她手中的电脑,浏览了一遍她写下的内容,回了句,“记住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并做了提醒,“以后讲稿不许储存,写好后就立刻拿给我看,我看完后马上删除。电脑是最不安全的工具,以后尽量手写,身上经常带着打火机,看过的东西存脑子里,证据烧毁。”
他将她的电脑扔在床上,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剪刀,走到她一旁凑近她的耳朵,“去换身衣服,我教你些东西。”
来到谷贝的房内,姜木城径直走入,打开她的衣柜毫不避讳地翻看,口中冷哼一句,“果然。”他选了件深黑色齐膝礼裙给她,又拿着剪刀将裙边剪短了一寸,如今裙口只能落在大腿根处。他满意地点点头,将衣服扔给了她,“换上。”
谷贝尬尴接下,“老师要不要先出去。”
“你要习惯有人在时换衣服。”他淡淡一句,盯着女人看时的神色完全与性无关,似是在看一件能不能令他满意的商品,或者工具。
见谷贝扭捏,他慢慢转过身去,“我不会看。”
谷贝抿着嘴蹑手蹑脚地换起了衣服,尽量不发出声音。时间仿佛静止,四周静的可怕,姜木城看着梳妆台的镜子,投射到一块儿挂壁照片玻璃上的人影时,慢慢移开了目光。
他,在逃避。
本可以盯着女人换衣服的人,竟然无法直视一块儿玻璃投来的倒影,他不能接受,慢慢握紧拳头闭目再等。
“我们走吧。”谷贝已经换好,努力向下扯着裙边,她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心中、脸上满是羞愧。
顾圣知道姜木城要带谷贝去哪里,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雷克萨斯停在门外,请入两人后他惬意一句,“谷贝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一会儿要看到的人绝不是阿木。”
未等他说完,姜木城踩动油门疾驰而去。
夜幕下的A城灯红酒绿,车子飞速前行,路旁的灯影如同一条条霓虹彩带映得夜色格外美丽。谷贝看向一旁驾驶车子的人,他穿着白衬衫,领口敞开了一个扣子,透出完美的锁骨,握着方向盘的手纤瘦细长,那根红绳若隐若现的藏在袖口。
依然深邃而冷冽的眼眸,伴着车内涌出的寒气,谷贝有些冷,又将裙边向下拽了拽。姜木城毫无情绪地关了冷气,削薄的唇微微一动,“后座让顾圣准备了绒毯,如果不适应就先盖着。”
车速飞驰,谷贝无法下车转到后座去取,只得慢慢跪在座位上,透过主副驾驶座的空隙去拿那块儿藏蓝色的绒毯,这个姿势必须翘起臀部,而那个裙子绝不可能遮挡住她粉色的内裤,一切都映入了姜木城的眼里。本不该有反应,他竟不自觉地将眼睛移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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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真该死

毯子盖在了腿上,谷贝立刻复活,心情也格外舒畅,那股安全感又重新回归。他看向瞥了自己一眼的姜木城,“我们去哪儿?”
“酒吧。”
这是街角的一座酒吧,位置极不显眼,却有许多宾客,门外排起了长队。见到姜木城的车缓缓停下,门口的接待立刻迎出,“是乔先生吧,您要的卡座已经准备好了。”
姜木城从车内走出,打开谷贝的车门后将她牵下,“走吧。”他轻轻抬起一只胳膊,谷贝反应迟钝地环住他,两人依偎走入。
音乐声盖过一切嘈杂,谷贝心情紧张,见里面衣不遮体的女人众多,心里的那份害怕稍稍减少了些。她不是没去过酒吧,却从没穿的这样少,现在觉得整个人是光着走路的,那种心情她觉得姜木城不能理解。
刚刚落座,姜木城突然将她环入怀中,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腔,手也顺着她光滑的胳膊来回触摸。谷贝几乎僵硬,瞪大眼睛感受他不一样的一刻。手掌又顺着她白皙的肩膀慢慢滑上耳朵,为她又一次整理了碎发,这次让她更加的酥麻。
那人根本不看她,在旁人眼里,谷贝就是他带来的女人,是他独享的。
感觉到怀里人全身的僵硬,姜木城呼出口气,声色冷冷地凑近她,“不会调情吗?”
“我。”谷贝哑然,她心中的调情,不该是对有意思准备发展的人才能做的吗?
“逢场作戏也不会吗?你不是演戏演的极好,很‘真实’吗?”
姜木城故意提起她突然跑入自己在戈马策划案里的事情,提醒她,她演女记者都可以那么好,如今怎么就不行了。这既是挑衅也是讽刺。
“这是必修课,我正在教你日后一定会遇到的事情,仅此一次。”姜木城推开她,“看好了。”
他径直走到舞池,一改往日的寒冷,有些邪恶地笑挂在脸上,对着一个独舞的女人走去,他的手放在那女人腰间,一步步地靠近了她,唇边轻轻触碰着女人的脖子和下颚,引起女人欲.求不满的表情。
他的手挑逗着女人,虽然在笑,眼中却是泛着杀意的寒冷。谷贝惊呆看着,撞上他看回来的目光,深咽口吐沫,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裙边,躲开了他意味不明的眼神。
舞池里是那个女人欢快的笑声,谷贝低头沉默地等着。
一人坐在了身边,余光中似是姜木城衣服的颜色,谷贝垂眼摇头,“我做出不来。”
“做什么?”是另外一个声音,手触碰着她的大腿,慢慢沿着她白皙的皮肤上滑,即将触碰让她可耻的裙边。她交叉双腿,推开了那人的手,抬头时,果然是张陌生的脸。她紧张地看向舞池,姜木城并没有看她,仍在陪着那个陌生女人缠绵。
一旁男人举起酒杯,“紧张啊,来,先喝杯茶。”
什么茶?那明明是酒,带着浓浓的醉人气味。
男人的唇凑近她的耳朵,舌尖轻轻一点,见她毫无推开自己的意思,又大胆地轻啄了一下她的耳根,顺着她细长的脖子慢慢吻下来。谷贝几乎窒息,想要做出反抗,却想起姜木城所说,这是她日后会经常遇到的事情,她要学会适应。
只是个吻而已。谷贝一次次地提醒自己,她不出声也不动,闭着眼睛等待教学过程。感觉到那人手中的酒杯触碰到自己的手臂,冰凉的如同姜木城看向一切事物的眼神,他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今正在盯着那个男人非礼自己。
她猛地睁眼,以为是幻觉,姜木城果然站在面前,和脑海中的样子一模一样,眼中深邃而寒冷。他瞥向仍在肆无忌惮地亲吻自己肩膀的男人,淡淡一句,“教学结束了。”
“唉,我刚刚进入状态。”男人极不情愿地倒在沙发上,“这次也教的太快了,谷贝还没动静呢。”
“够了。”姜木城走到两人中间,冷冷看向谷贝,她立刻会意,给他腾出了地方,盯着他将自己和那个意犹未尽的男人隔开。
刚才和姜木城热舞的女人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灌入口中,“这就是谷贝吧。”
姜木城没有说话,独自喝着酒,谷贝显然不太明白如今的局面,有些尴尬地拽了拽裙子。
“看着挺嫩,都舍不得欺负了。”女人晃了晃手中酒杯,递了另外一杯给谷贝,“来,拿着,我们是姜木城的同事,你的学姐和学长,如今也为‘基础运作’工作。刚才‘调戏’你的那个人叫程严飞,加拿籍北国人,化学武器专家。我是金恩熙,寒国人,心理医生。我们是一个Team,听阿木说你将会加入我们,大家好久没见新人了,都想过来见见你。”
程严飞一改刚才的痞子模样,也凑过来,“我们还有其他队员,这会儿都在总部,我俩是代表。你不知道,我们听说队伍要来新人惊讶的一晚上睡不着觉,阿木从不许新人进我们这队,更别提他亲自举荐了,我们真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想挑一个谷贝能够听懂的,半晌才补充,“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谷贝抿笑,伸了伸胳膊,“我只有两个手臂。”
“果然可爱。”金恩熙同她碰了一杯,“以后我罩着你,看哪个大男人敢欺负你。”
“我也罩着,毕竟该亲的地方我可都亲了,要对你负责。”程严飞玩笑一句,被姜木城看了一眼,他立刻止话。
金恩熙有趣地看着这一幕,对程严飞挑挑眉,两人会意,继续陪谷贝玩笑。
“别喝了。”姜木城抢下谷贝手里的酒杯。
“唉,不行不行。”金恩熙故意道:“Team成立时,我们可每人五瓶Gin,我才让谷贝喝了两杯Cognac,星星点点好吗?”
谷贝红着脸点头,“对,我才喝两杯。”
金恩熙笑道:“看看,谷贝要喝的,不许新人进队的规矩已经被你破了,可不许再破坏我们千杯不倒的盛宴,来,谷贝,继续。”说着,她又给谷贝添了一杯酒。
谷贝缓缓举起,“我很能喝酒的,记得第一次喝是在孤儿院时,我们买不起甜甜的饮料,就和几个小伙伴计划着偷喝了院长的一瓶老白干,有一半都是我喝的。”
“谷贝好厉害啊,原来是个酒鬼。”金恩熙陪她喝着,见她脸色越来越红,知道不能再灌,放下酒杯道:“好了,你这酒量我们慢慢再练,不过,以后出去做任务可不能真的这么喝。你看。”
说着,她从胸前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扔入了一旁的清水中,水色慢慢变化,最后化为饱满的琥珀色,还冒出了淡淡的烟草和果香。
“一杯Whisky完成了,除了没有酒精,其它全部与Whisky一样。”
谷贝惊愕拿起,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些,又蹙眉看向金恩熙的酒杯,见她淡淡挑眉,“没错,我只有第一杯喝的是酒,其它全是水。”
谷贝:“......”
姜木城一定知道这些,所以才会拦下她继续喝,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说自己酒量好,怎么会想到,喝一晚上她都喝不过面前的人,因为他们根本在喝水。
都是骗子。
谷贝得到了入队的第一个经验教训。
“能站稳吗?”金恩熙扶起有些醉意的谷贝,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被姜木城瞪回时才收敛了些。
“我没事。”谷贝抬脚就走,膝盖毫不犹豫地撞上了面前的桌子,疼得她龇牙咧嘴。
姜木城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抱起走出了酒吧,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人。
他将谷贝放入车内,见她依然在拽裙边,给她盖了毯子遮挡,准备为她系上安全带时,谷贝只觉一阵干呕,头不自觉地向前伸去,恰恰吻到他的侧脸。他慢慢顿住,看向捂着嘴巴的女人,本该让女人尴尬的一刻,她却只想吐出来。
姜木城使劲儿推了她的头到座位上,回到了驾驶位。他没有开冷气,车内的气温闷热,不一会儿额头和脖颈就溢出了汗珠。谷贝身上燥热,推开了腿上的毯子,酒精的刺激让她忘了自己现在穿着的衣服不适合做探身的姿势。
她本能的打开窗户,准备将头伸出去透气,被姜木城一把按下,打开了冷气。他停车一旁,给她重新盖好了毯子,盯着她左右摇摆的身子冷哼一声,“穿这么少,还喝这么多,以后你的任务结局一定会很有趣。”
第二日,谷贝揉着额头醒来,盯着天花板许久才慢慢清醒,洁白的墙面并不是自己住的屋子,她猛然坐起,一旁躺的是裸.着上身的姜木城,他只用一条薄毯盖着下.身,睡得沉稳。再看自己,已经被除去了衣服,如同一条光溜溜的鱼。
谷贝捂着毯子惊愕,回想昨天的细节,该死,脑中一点两人缠绵的印象都没有。
她心存侥幸,脑中没有印象,身上没有感觉,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还未遮挡的后背上,谷贝僵的不能动弹,这样的举动不该是有了亲密关系的人才能做的吗?那人用一根指头沿着自己的脊椎骨慢慢滑到.....
谷贝越来越僵,突然从床上跳下,用毯子一圈儿一圈儿的环着自己,“我们。”她羞得脸色通红,“我们没有对不对?”
“没有做吗?”姜木城并未起身,而是一只胳膊托着脑袋看她,脸上没有浮出欢快之后的满意,眼中更是毫无感情,像是盯着让他很失望的一件东西,淡淡一句,“第一次吗?你的技术不怎么样。”
谷贝转身就跑,却没注意门还没有打开,一头撞在了门上,她不顾疼痛,转动门把手后跑了出去。
“傻女人。”姜木城起身,掀起遮身的毯子走入浴室。
怎么办?怎么办?
谷贝缩在毯子里,脸上羞得通红,心里却有一丝甜意。她真是该死,竟然在努力回忆昨晚的感觉,为自己不省人事的麻木知觉懊悔。
她真该死。他,真该死。
“我们十点赶到学校,你们两个快点吃。”老妈子顾圣一旁催促,见谷贝脸上扑满红润,想起昨天见到的一幕,笑问道:“我昨天见阿木抱你回房了。”他凑近谷贝一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