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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新民挥了挥手:“你那是工作,我去也是给你们添麻烦。”
一次两次还行,天长日久去蹭饭,消耗的是店里的东西,他是个家属又不是老板,太不像话。
霍红霞偷偷的吐了下舌头,向胡晓雯示意她再次劝说失败。
胡新民坐在客厅看电视,胡晓雯打算回房间睡觉了,无意中她看见茶几上得烟灰缸里放着烟蒂。
胡晓雯看她爸:“今天有人来了?”
胡新民不怎么抽烟,只有在应酬的时候有人递烟,才会给面子的抽一根,他自己平常是不抽的。
胡新民的眼睛盯在电视上,嘴里说:“啊,你朱伯伯过来了。”
朱兴文过去是个局长,虽然现在被退休群众接受了,也能跟人家玩到一起。不过平常说点国内国际形势,深入浅出的分析一□□制内的情况,跟这帮子老头老太就聊不开了。
好在桃溪村里边还有一个胡新民。
胡新民好歹也是教育局里边的一个科长,勉强算是个小官,跟他算是有共同语言,朱兴文有时候就会跟胡新民互相交流一下看法。
“哦。”胡晓雯一听是朱兴文,就没再多问,直接上楼。
下边胡新民说:“对了,你今天放桌上的桃子是咱们院子里的吧?我跟老朱吃着都挺不错的,他临走的时候我给摘了几个。”
胡晓雯站住了,她大吃一惊地回头:“你给他摘了院子里边的桃子?!”
胡新民扭头,莫名其妙的看她:“是啊,就是咱们院子花池里边的那一棵,我给他摘了有八、九个。”他眉心蹙了蹙:“怎么?你不让人摘?”
他姑娘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种了一千多亩地的桃园,不至于舍不得几个桃子。
外边那棵树上只有三十多颗桃子,第一年挂果,这个数字算是比较多的。想要给亲友分分尝一尝,都不够分。
胡晓雯不是可惜那桃子,而是里边的生气。
她无力的说:“那桃子还没有完全成熟呢。”
胡新民不以为意的说:“也就只有你才会这样,别的果农不都是还有点生就摘下来卖?那样保鲜的时间还长点。”
胡晓雯说:“那是放熟了,不是长熟的,自然口感上有点差距。”
胡新民摇摇头,无奈的说:“就你讲究,我是没觉得有什么差别。”
他又扭回头去看电视了,胡晓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啥都没说就上楼了。
院子里边的几棵果树都是随家里人吃,胡新民自然不知道要等胡晓雯收了生气再去摘果子,这事儿不能怪他。
胡晓雯叹一声,谁让那桃子长得太好,也是一种罪过啊。
这一棵树结出来的果实,顶得上桃园里边同样一棵果实的数倍。不过从总量上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爸愿意摘就摘吧,就当没有这一棵树的生气好了。
胡晓雯上楼洗漱睡觉了,却不知道朱兴文这会儿已经不在桃溪村,而是返回了临水县。
下午他在胡新民那里吃到了这桃子,顿时惊为天人。
胡新民不识货,朱兴文却是识货的。
那贡桃已经是一等水果,这棵树上的水蜜桃却可以称得上是特级水果!
胡新民很客气,见他吃着好,就搬了人字梯去花池里边摘了八、九个。
朱兴文也没有对胡新民多嘴,这棵树既然被胡晓雯特意种在院子里,说不定就是有点特殊。
要是朱兴文对胡新民说了,胡新民指不定就改主意,不给他这些桃子了。
也是朱兴文失了平常心,胡新民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
朱兴文有点太过看重这桃子,胡新民却没放在心上。
就算是特级的水果,那也是用来吃的。就这么一棵树,成不了气候,不过是给他们自己内部消化掉而已。
朱兴文最近有点烦心事,这些特级水果说不定能顶上事。
他远离临水县,跑到这边村子里,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不光是为了能有玩伴,同时也是躲清静。
要不然他一个退休干部,县城里边也有干部退休所活动,他不至于一个人也找不到玩。
朱兴文一辈子干到退休也就是个县城局长,在老百姓眼中已经很了不起。
可是他家里边,最能干最有出息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儿子朱涛。
因为父亲是公职人员,朱涛小的时候沾光,上的是子弟学校,结交的都是同一个层次的朋友。
朱涛非常的聪明,又懂得忍耐和克制,自制力又强。大学毕业之后直接就进入了云市的政府部门,从基层做起。
因为朱兴文的关系,有故交长辈照顾,升迁得特别的快。
只是朱兴文本身职务不高,结交的朋友也就只能帮助朱涛到这里。
剩下的完全都是朱涛自己奋斗出来的。他跟了一个好领导,又娶了上峰的女儿,后来仕途顺遂,一路升迁。
现在已经跑到省城政法部,成了一把手领导的副手。
朱涛想要继续往上,人脉和资源就有点不给力了。
最近朱涛找了一个路子,能够跟更上一级首都的人搭上话。他却一直不敢去见面,不知道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
太贵重的朱涛不敢送,对方也不一定能看得上,就想着有什么新奇少见,又不落俗套。
一家人最近一直为这个见面礼的事情发愁。
胡新民去搬梯子,朱兴文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件事情。
他抱着桃子,晚饭也没有吃,一路赶回临水县。
这桃子虽然还没有达到成熟,比起那会儿果实要稍微结实一点,却仍然磕不得碰不得。
朱兴文要亲自把这些桃子交到儿子的手中,才能够放心。
第124章
胡晓雯正睡觉,被玉坠拖起来,在院子当中转了一圈。它吸收了寥寥生气,又钻回去贴着胡晓雯的胸口。
就这么一下,却这么影响睡眠,着实让人无语。
胡晓雯天亮起床,干脆把剩余的十几个都摘了下来。
给表舅一家和大妗子他们送过去几个,给黄哲和陈子嘉分一部分。
最后剩下五六个胡晓雯舍不得再送人,就放在冰箱里冷藏了起来,说是要等周青过来给她和面面吃。
就这么点,东分西分分了一个精光,霍红霞胡新民看着胡晓雯一个一个的分桃子,谁都不好意思说再给我来一个。
这会儿,胡新民就有点后悔昨天的大方了,干嘛摘那么多,摘个五个…不,三个多好。
把村里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分到了,胡晓雯才松口气。
这是她妈妈教的,东西好赖无所谓,有什么都要想着点别人,人情往来不外如是。
让霍红霞和胡新民帮着送,胡晓雯自己拎着一兜子桃子就上了山,去了台上大妗子家。
“大妗子,在家没?”走到门口,胡晓雯先喊一声。
这也是在这边学到的习惯,山上的房子没有围墙,直接就是栅栏。没有门给她敲,也没有门铃给她按,就只能扯着嗓子喊一声,告诉主人有客人上门了。
“在呢!雯妮儿快进来。”大妗子的声音传过来。
难得胡晓雯上门大妗子没有迎出来直接让进去,胡晓雯就直接进了堂屋。
屋里没人,胡晓雯把桃子放下,转身去了旁边一个屋子。
这边是老姨的房屋,大妗子正在给老太太洗头,手上都是泡沫。
“洗头呢?”胡晓雯一看,就上手帮忙。
“你快别,我自己就行,不用你再沾手了。”大妗子抬起手肘拱了她一下。
胡晓雯被顶住胸口,只好站住脚,她弯腰子在旁边的盆里边伸手试试水:“这水是不是有点凉了?”
大妗子怔了一下,说:“那你再倒点热水。”
总算是找到点事情干,胡晓雯兴高采烈地去拿水壶。
老姨原本低着脑袋,这会儿也侧过脸来看她。
胡晓雯笑嘻嘻地凑过去:“老姨,我是谁呀?”
老姨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笑得满脸褶子:“雯妮儿。”
“哎~老姨,就是我。”胡晓雯欢喜地脆声回答。
刚回来的时候老姨的老年痴呆症还有点严重,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每个人都是她臆想当中的人。
这两年的情况好转了一些,偶尔能认出来胡晓雯。
年初大舅和大妗子带着老太太去县城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恢复成这样很难得。这种毛病一般都是越来越严重,控制都控制不住。
其实大舅他们什么也没干,就是从水潭取水给老太太喝。
现在大舅在山上开荒,大妗子一个人照顾家里的田地,平常老太太自己能烧水做饭,扫个院子,做点小活。偶尔还溜达下山去,去老姐妹家里边串个门,给大妗子一家减轻了好大的压力。
“雯妮儿你咋过来了,有事啊?”大妗子舀起清水,把老太太的脑袋转回来,给她冲洗。
“我家院子里边的桃树结了果子,我给你们拿过来几个。”胡晓雯说。
“哎呦,那感情好,一会儿给你老姨洗一个吃,你老姨最喜欢吃你种的桃子。”大妗子笑着说。
老姨低着头,声音闷声闷气:“嗯,雯妮儿种的桃子就是好,又甜又水灵。”
现在桃溪村里边不缺水果吃,专门有摊子卖新鲜的水果。
想要吃桃子了,就去胡晓雯的桃园,花上几块钱,就能摘上一大兜子。
因为都是乡亲,才能有这样的实惠。
现在胡晓雯已经真正的融入到这个集体当中,被他们当成其中的一员。
有什么好吃的也会想着她,要是胡晓雯看中了自家地里的东西,甚至会摘了亲自送到她的家中来。
这人缘和地位,可比前两年强多了。
“你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大妗子问。
“下个星期就过来了。”胡晓雯回答。
“行,到时候你告诉我一声。”
周青这回过来是专门来做被子的。胡晓雯的新家,窗帘床上用品全都是买的。
原本被子和褥子也要买,被周青给骂了,说她不会持家。
周青就说买了棉花和布面,要自己做。又省钱,做出来的东西盖着铺着又舒服。
胡晓雯新家的房间多,所有的床上都要做铺盖,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周青就说这件事情不用胡晓雯管,到时候周青过来叫上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就把这被子褥子做了。
村里的妇女基本上都会点针线手艺,做衣服也许不行,做被褥却是没问题的。胡晓雯家里地方大,不愁地方做被子。
这胡晓雯眼里的大工程,没准还被这些妇女当成茶话会呢。
胡晓雯无法,只能把这件事情交给周青。
给大妗子送完桃子,胡晓雯就回家骑上电动车去了桃园。
袁教授已经早早的就去了桃林,取了土样和水样。
上午他的助手开着一辆越野车过来了,把他的实验用具和帐篷都拉了过来。
袁教授的助手叫做关海川,是农科院的一个助理研究员。
袁教授其实也不是教授,他的正确称呼为袁研究员。教授和研究员的级别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高校的称呼一个是研究院的称呼。
老百姓分不清楚这当中的区别,叫研究员也没有教授顺嘴,于是就一直袁教授、袁教授的叫。
袁高纠正了十几年也改不过了,只好就这么认了。
关海川为人沉闷,只会闷头干活,不会钻营,于是就被分到袁教授的手下,一呆就是好多年。
袁教授怎么也是在农科院干了很多年的老资格,当然不只是关海川一个手下。其余的人来他这边没多久,发现跟着他没有前途,就想方设法的抱其他科室研究员的大腿,活动一番去了别处。
袁教授看在眼里,也不阻拦。
他知道他这里没前途,也就不愿意耽误别人。
一来二去,就只有这关海川跟他一样不太会人情往来,留在了这里。俩人颇有点惺惺相惜,没啥矛盾,一直相安无事。
“海川,把东西都搬进屋子里边去。”袁教授捧着实验器材就进了一个视线明亮的房间,给关海川指了一下就不管了。
关海川愣了一下,看袁教授头也不回,只好自己安置东西。
他已经习惯了,进入工作状态的袁教授对于外界的反应很是迟钝,这个时候去问他还不如自己看着办。
关海川观察了一下这回的环境,有单独的房子住,不用扎帐篷,算是条件最好的一次。
他先把袁教授用得上的器材都搬到光线最好,袁教授呆着的房间。
然后又把其他做饭的小灶,吃饭的用具都放在一个有着土灶明显是厨房的小屋里。
最后他抱着衣服和单子进了有着两张单人床的屋子,把衣服放好。
收拾完了之后,关海川才又进了袁高所在的房间。
“组长?”关海川喊了袁高一声。
他们这个科室只有袁高一个研究员,也只有他才能担当课题负责人,只不过现在没有项目,没有组员。
不过就算是没有组员,袁高也仍然是关海川的上级领导,关海川就还叫他组长。
袁高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操纵手上的器材,对关海川的声音充耳不闻。
关海川无奈,只能拉过一个凳子,掏出手机来打消消乐。
等袁教授想起他来的时候再说吧。
等了一个多小时,袁教授终于从自己的世界当中出来,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扭头看见了关海川。
“你什么时候来的?”
“…”关海川默默的关掉手机,“刚来。”
“哦。”袁高点了点头,随后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关海川,“你来的正好,帮我做一下记录。”
关海川收起手机,嗯了一声,就拿过笔在纸上开始做记录。
袁教授一边说,他一边做。
关海川就这一点好,他什么都不问,袁教授让他做是什么他就做什么。
“两位?”胡晓雯敲了敲开着的房门。
关海川抬头看她,袁教授也扭过头。
胡晓雯说:“中午了,我给你们送饭过来。都已经一点多了,先吃饭吧。”
袁教授立刻无措起来:“你怎么给我们送过来了?不用。我们自己会做饭,用不着你们管。”
明明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心思,却被袁高说成是个厌恶嫌弃的语义,这也算是一种能耐。
关海川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上司这一张嘴得罪人的本事,他虽然不太爱跟人打交道,却比袁高好太多了。
至少这种时候能说什么做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胡晓雯都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下台了,还好关海川走了过来,对她说:“多谢。”
胡晓雯松口气,干脆撇开袁教授,就跟这个陌生人说话。
“你就是袁教授的助手吧?”她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
“是的,我叫做关海川。”关海川捧着两个热乎乎的饭盒,眼睛不由的视图穿过饭盒看看里边是什么。
他饿了。能有热乎饭吃太好了,他真不喜欢做饭。
“哦,我叫做胡晓雯。”胡晓雯又问,“这边的环境还可以吧?”
关海川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饭盒上移开,抬头看胡晓雯:“挺好的。”
“你们以后吃饭就去那边的员工宿舍吧,那边有个食堂,有人专门负责做饭。”胡晓雯好心的说。
“这怎么好意思。”关海川说。
“不用了。”袁教授说。
胡晓雯看了一下这反映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笑了一下:“没事儿的,就是添两双筷子的事。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交点伙食费也行啊。”
第125章
胡晓雯已经学乖,对于这类不通人情的人,干脆就公事公办,直接让他们交饭钱。
果然,袁教授没再拒绝,反而是问起:“交多少钱?”
胡晓雯想了一下说:“一天三顿饭,你们一个人十五。”
桃溪村民宿包饭就是这个价格,胡晓雯不知道他们待几天,干脆一天一天的算。
袁教授点头说:“那行,海川,你把饭钱给了胡园主。”
关海川就要掏钱,胡晓雯一摆手说:“你把饭钱交给食堂做饭的赵萍,不用给我,我到时候会跟她说一声。”
关海川拿过来饭盆和筷子,跟袁教授俩人分了分饭菜,坐在屋外吃了起来。
胡晓雯给他们两给带了两种菜和米饭,简单但是分量足。
袁教授和关海川在农科院吃小食堂也就这样,对于现状很满意。
胡晓雯没走,在他们安置的实验室里边转了一圈。
出来之后,她貌似好奇的问:“袁教授,您现在研究的是什么呀?”
袁高咽下嘴里的食物,见胡晓雯感兴趣,为了不被园主嫌弃,能安然的留在这里做研究,他很耐心的给胡晓雯解释:“我现在在检测水样和土样,想知道本地水土环境对变异的影响有多大。”
胡晓雯似懂非懂,不过一听是检查水土,就不觉得怎么担心了。
其实受影响最大的是空气当中的灵雾,只不过这些雾气半夜凝聚,白天都消散在空气当中。
胡晓雯不觉得袁教授短时间内能够发现,她当然不会主动去提醒对方。
关海川在一旁闷头吃饭,一听这个研究是跟变异有关的,就知道这个项目研究出来又没有实用价值。
既然是跟水土有关的变异,那么自然没有办法在其他的地方复制。
没有推广价值,这份研究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一份学术报告。
关海川在内心叹息一声,没有心思去劝说袁教授别再费力不讨好,袁教授脾气就是这样,说也不管用。
胡晓雯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就走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除了每天吃饭的时候能看见人,袁教授和他的助手基本上不怎么出现在人前。
朱兴文把桃子送到儿子手里边,从家里拿了些东西,就又回了桃溪村。
他从胡新民里得到了这些桃子,作为回礼就拿了春节时儿子给他的年礼回送给胡新民。
胡新民拿着一盒没有印花,包装的很严实,很朴实无华的茶叶盒看来看去。
“这就是武夷山大红袍?”胡新民打开盒盖,即使是隔着真空密封包装,残余的茶香上的岩韵,闻到鼻子里也让人觉得幽然有余韵,“好香的茶!”
朱兴文唇边露出笑意:“这茶叶是我儿子过年时候拿回来的。说是大红袍,却不是真正长在山上的那一株,你也知道那母树早就列为保护植物停止开采十多年了。这茶叶是用母树身上的枝条扦插而成,叫做纯种大红袍。”
胡新民看了看手中的茶叶,颇有点爱不释手。
“我知道,我听说过。当初扦插了两批,就成活了几株,每年的产量只有两斤,份额的去向都是有定数的。你儿子能弄到,一定挺不容易。”他抬眼看了一下朱兴文。
胡新民不傻,这么珍贵的茶叶拿来送给他,必定有后续,毕竟无功不受禄啊!
朱兴文见胡新民说的明白,就知道瞒不过他。原本是打算暗中还了那桃子的恩情,现在只能明说了。
这茶叶朱涛弄来得不容易,朱兴文也一直舍不得喝,这次想着用这个送见面礼。朱涛却觉得人家身在首都,人脉职务都比朱涛强,朱兴文觉得珍贵,却不一定能入对方的眼。
所以朱兴文才为之苦恼,看见这桃子才动了心思想要一试。
朱涛送去的桃子果然起了作用,很新奇,很稀罕。第一次见面成功得获得了对方的好感。
朱兴文高兴,就把珍藏的茶叶拿来还人情了。
听了事情经过,胡新民轻轻的“哦”了一声,随后把茶叶推回去。他说:“那桃子算不得什么珍奇东西,不过是不知道怎么落到院子里边长出来的野桃。我们交情也挺深了,能帮上你儿子的忙,我也挺开心。你也不用拿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太见外了不是?”
在胡新民看来,指不定是村里哪个淘气的孩子吃了桃子之后,随手把桃胡扔进来,才长出来这么一棵桃苗。
不过是岳母去世后,没人管理院子,没被拔掉才长出来的。要不然依照他岳母那勤快的性子,院子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这长出来的野草和树苗都被清理光了。
胡新民当时也是看这桃苗都有硬币粗细,胡晓雯愿意让它继续长,才留下。
好吃是真好吃,只不过真心算不得什么贵重珍奇的水果。
要是用这八、九个桃子,换人家一盒这么贵重稀少的纯种大红袍,他要是真收下,也太缺德,太亏心了!
朱兴文说:“东西不分贵贱,关键是它起到的作用。比这大红袍更入人家的眼,怎么就不比这茶叶更有价值?”
胡新民摇头失笑:“这东西可不能这么比。”
朱兴文见胡新民还是推辞,他想了一下,笑着说:“行了,你不收就不收吧。”
朱兴文把茶叶盒拿过来打开,把密封打开,一股茶香争先恐后的从缺口喷出来。
“你开它干什么?!”胡新民一声惊叫,眼都瞪圆了。
朱兴文冲着胡新民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茶叶盒:“这茶叶你既然不要,那就还是我的。我说打开它,咱们一起品一品这大红袍,怎么样啊?”
胡新民无奈的抬手指着他,点了点:“你这人,真是!”他站起身说:“我去烧水,你等着吧。”
反正他都打开了,这茶叶也放不住了。就当是他跟着朱兴文沾沾光,也尝尝这武夷山大红袍的滋味好了。
朱兴文拿来的茶叶不多,一小盒只有五十克,也就是一两的分量。
俩人喝了一顿,剩下的茶叶,还能喝个不到几回。
剩余的茶叶朱兴文没有带走,说是放在胡新民这里,要是胡新民想喝就喝,不喝就等到朱兴文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喝。
胡晓雯回家来,进了客厅走到茶几附近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什么东西这么香?”
胡新民正在厨房清洗茶杯,听见胡晓雯说话,就走过来说:“还有香味呢?是老朱拿过来的大红袍。”
胡晓雯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她伸手摸了摸茶壶,还有温度。
“我尝一口。”
她从茶几底下翻出一个玻璃杯,倒出茶水,喝了一口。
“好喝!”胡晓雯眼睛亮了。
胡新民过来也倒了一点喝,一边喝还一边说:“真不愧是名茶,冲泡了这么久了还有股香味。”
一般的茶叶冲泡三回就寡淡无味了,这壶茶叶已经冲泡了五六回了,味道比起之前虽然淡了一点,茶叶的清香却仍然很浓郁。
“我以前听说大红袍冲泡十回还有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胡新民突然来了兴致,对女儿说:“不如今天试试。”
胡晓雯就是觉得这茶叶好喝,她爸爸既然要试,那就试试。
于是父女两个也不想着该做晚饭了,就坐在沙发边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
又喝了五壶,这大红袍才真正淡去了茶色。
胡新民之前已经喝了一下午,又跟着胡晓雯喝。喝到后边喝不动了,都是胡晓雯在努力。
两个人终于喝到茶叶没味,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就是再好的茶叶,喝太多也想吐啊。”胡晓雯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胡新民满脸复杂的看着茶壶,其实是家里的茶壶太憨实了,个头太大了。
真正品茶的应该是那种巴掌大的小茶壶,放得茶叶少,水也少。
他和自家姑娘都太傻,这么大的茶壶喝几壶水下去,晚上饭都可以不用吃了。
转天周青来了,胡晓雷开着车送她过来,一起来的还有面面以及几大卷棉花。
“这么多棉花!”胡晓雯看着塞满后车厢和后座的棉花卷,惊叹不已。
“别傻站着,搬东西吧。”胡晓雷拍了拍胡晓雯的脑袋。
“妈你到底买了多少棉花啊?”抱起两大卷棉花送到书房旁边的杂物房,胡晓雯问也在搬东西的周青。
周青搬得不是棉花,是布面。
她若无其事地说:“没多少,也就二十多斤。”
二十多斤一听没多少,可是这是轻飘飘的棉花!
一般人盖的一米六乘两米一的单人被子也就是四斤,二十多斤就是六个被子。
这么多被子…
胡晓雯还没来得及咂舌,就听周青说:“就这还不够呢!用完还得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