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他…
为什么此刻知道这个事实,她的心会痛得几乎要碎掉?
水忆低头捡起轩辕隐拿的剑,仔细在灯光中看了片刻,若有所思。
眼见傅云若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摇了摇头:“云若,你真的认为是他杀了王府的人么?”
“难道不是么?”她的视线扫过长剑:“他提着这把剑…”
最主要的是,他曾经有那么不好的前科,这让她实在很难不把他联系到一起。
“未必吧,难道提着剑就一定是凶手了?也许他后到的也说不定呢?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依我看,此人对你不可谓用情不深,简直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刚刚任由你刺他一刀,是存心求死。”
傅云若一震,想起开始的时候如何见到轩辕隐的。
他提着剑从里屋出来,见到她,惊喜地说:“云若,你没事,我刚刚——”
他又说,他到这里时就是这样了。
他还说人不是他杀的。
但她只字不听,因为她心底已对他存有偏见,这偏见像火山暗藏的岩浆,平日安静,一不小心就会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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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青丝懒缠绵(二十一)
她的偏见影响了她的判断,如果轩辕隐真的杀了人,见到她,他不该是那个反应。
他虽然是生在阴暗中的人,却并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他从来都不会说谎,如果是他做的,他绝不会不承认的。
她浑身顿时一点力气都没了,“我刚刚杀了他…”
这句话顿时像隐藏的炸弹,将她的理智全部炸毁。
他的笑瞬间像凝固一般定格在她脑海中。
脑海中忽然疯狂地回响起他的话来:“傅云若,我轩辕隐这辈子做的做错的事情就是认识你,做的最对的事情也是认识你。你欺我,骗我,伤我,离开我,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可是就是你这样一个女人,我却该死的还是爱你!”
她杀了他。
“不,忆姐,我杀了他…”她一时间从未有过的手足无措,捉住她的手:“我…”
水忆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气昏头了。我让人把他送到药庐去了,也许还有治。”
傅云若捂住脸庞:“老天,我都做了些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一切突变?
王府的血案是谁做下的?南宫昕和南宫旬又去了哪里?
“你看看这把剑,从中或许能看出些许端倪。”水忆将剑递给她。
傅云若接过剑看了看,从花纹样式看去,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唯有剑柄上刻着一个虎纹图案。
“我也算是见过些世面,如果我没看错,这把剑应该是虎骑营的佩剑。这种剑每年都是交由官府专门的兵器行打造,数量众多。我家一个老公,家中就是经营这个的。”
“虎骑营,那不是禁军旗下的一营么?禁军…”她脑中一阵轰鸣,忽然想起今夜南宫郁的异常反应。
他为什么会突然把她接进宫?为什么会说要让她以后都呆在宫中?
是他派禁军血洗了王府?
不然,禁军还能听谁号令,不然他何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是他!
除了皇帝,还有谁能有这等胆量敢血洗王府?
想来那些禁军定然也不是穿着军装入内的,他们定然是秘密行事,而南宫郁之所以把她接进宫,自然是因为不想她死了,同样也是为了避免她发现真相。
南宫郁!
她猛然站了起来,南宫昕和南宫旬,会不会是他带走了?
他一定是得知了南宫旬回京的消息,然后想先下手为强。
“看来,你一定想到他是谁了。”水忆淡淡道:“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傅云若在屋中走了几步,“坐等不是办法,如果我猜的没错,南宫昕目前应该在皇帝手中。除了皇帝,还有谁能动禁卫军?”
“的确是这样。你打算去找皇帝摊牌?”
“对,我决定去找他。我猜他一定也正等着我去找他了现在。”傅云若顿了顿:“忆姐,我现在就回宫去。”
“你要进去,出来可就难了。这样吧,我让我两个属下清风、月影陪你一道去,这样如果你为难的话,他们也能伴着你回来。”
傅云若点头:“谢谢你了。至于轩辕隐——”
“你放心,洛清医术高超,大概不会让他去找阎王报道的。”水忆拍拍她的肩膀;“去吧,有什么事,我也会帮忙的。”
傅云若点头,“请你派人去王府后院找找,看有没有一个叫莫静的女人,我本来还想要带她来见你的,希望她没有出事。”
水忆又让她换了身干爽衣服,派人套马车送她入宫。
到了宫门前,大雨已经停歇了。
傅云若依旧用皇帝的玉牌得以入宫,她直接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凤仪宫一如往常,高公公守在外面,大抵皇帝还在里面自娱自乐。
高公公见她又回来了,奇怪道:“睿王妃,您怎么又回来了?”
“高公公,我有要事要求见陛下,顺便把玉佩也还给陛下。”
高公公狐疑地想了想:“不是说陛下在休息么…”
“让开。”她一把推开了高全,冲进了殿内。
刚一进殿,一股糜烂的麝香味顿时满溢四周,纱帐之中南宫郁似乎还在自娱自乐。
傅云若掀开纱帐,解开了所下的媚术。
南宫郁骤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抬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手中环抱着瓷枕,满床的狼藉,好似跟谁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
然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竟是半点也记不起来了。
为什么他会抱着一个瓷枕在自渎?
傅云若冷声道:“皇上,你干的好事!南宫昕在哪儿?”
南宫郁一怔,扔掉瓷枕披衣下床,目光冷得让人发抖:“你刚刚对朕做了什么鬼手脚?”
“我问你睿亲王府被血洗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南宫昕在哪儿?”她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问。
他惊讶道:“血洗?谁如此大胆居然敢这么做?”
“够了,别装了,是禁军虎骑营做的吧,可真是干净利落,一个不留,皇上训练的好兵马。”她嘲讽地哼了一声:“你怕是早就等着我来找你了。南宫昕呢?”
正在这时,高公公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俯在南宫郁耳边说了什么。
南宫郁回眸,微微一笑:“朕的兵马自然是天下最好的。你问朕皇弟在哪儿么?朕是知道——他在我手中。”
果然是他做的!
傅云若深吸口气:“这么说,你今天是早有预谋了?难怪会将我请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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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眼儿媚(1)
“南宫昕与南宫旬密谋叛乱,朕自然要将其擒拿。”他走近她身边:“你刚刚曾经回去过?那么,你一定是给朕下了什么东西,不然,朕不可能放你走。”
傅云若挑眉:“皇上说我下了东西在你身上,这我可不清楚了。但是,昕既然在你手中,这我可得问问——谋反,叛乱,从何而来?”
“你以为朕不知道南宫旬回京,住在睿亲王府么?”他冷冷一笑:“傅云若,你当朕是傻子不成?”
傅云若淡淡道:“好,我只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想知道你怎么给他定罪,只想知道你怎么处置他,还有南宫旬。”
南宫郁在殿内走了半圈,空旷的大殿只有他金靴着地的清脆声响,咚——咚——咚——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傅云若,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
这句话说得极其高明。
若要联想,可以有无限的联系。
要的是什么?
可以是钱,是书画,是权势。
这些傅云若给不了,他也不需要。
要的是什么?如果这样想,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想法,而傅云若的想法是:他要她的屈服。
“昕在哪儿?”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南宫郁薄唇微扬:“你确定你想见到他?”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斩钉截铁的话语让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南宫郁有些得意:“很好,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了。”
说罢他就带着傅云若一道离开凤仪宫,往幽深的后宫深处走去。
一路越走越远,越走越荒凉,他直接将她带进了冷宫之中。
此地甚为荒凉,年久失修的宫殿只遮得住片瓦,如果下雨,只怕是天上下大雨,地上下小雨。
“到底人在哪儿?”她问。
南宫郁走到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挥手示意太监打开门。
傅云若跟着他走了进去,殿内桌凳翻倒,可见久久无人居住,但是地上的灰尘却清晰地印出几个脚印,显示这里有人来过。
南宫郁叫人搬开屏风,打开了一间暗门,将她带进一间地牢之中。
这里是皇宫的秘密地牢,专门关押一下见不得人的人。
刚一进入地牢之中,傅云若就被一股扑鼻而来的霉气给冲得捂住鼻子。
这里常年不见阳光,里面的牢笼多数是空荡荡的,有不是的,就住着一些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到了地牢中间的房间,南宫郁伸手指给她看:“看,那就是他了。”
傅云若顿时扑到牢门前向里看去。
离得不近,灯光也暗,根本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那人穿着南宫昕平日最爱的天青色织锦云纹衫,头发披散,侧脸背对着她。整张脸被头发遮住了大半。
此刻他正被吊在牢房之中抽打着,整个人鲜血淋漓,眼看着快要变成了一个血人。
南宫郁低笑:“怎么样,朕的招待不错吧?”
“昕!”她冲着牢里大叫了起来,一瞬间气血上涌,恨不得杀了南宫郁才好。
这该死的混蛋。
该死的皇帝,他把南宫昕打成这样,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兄弟情分?
“云…”那声音低得听不清,暗哑的,“走…”
“若在平日,你让我留下来,我也不会留。今日,我却是不走了。”她转眸,握紧粉拳:“我要你保他不死!”
南宫郁低眸抬起她的螓首:“啧啧,看来现在你是在命令朕了?”
傅云若挑眉:“对,我就是命令你,你若是不放人,等我硬下心来,你杀了他再分尸我都懒得管。”
南宫郁眸光一冷,望着她,半晌没有回答。
忽然,他动了动,脚步微微踟蹰,对上她的眼眸:“逞一时之勇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不断游弋着,指尖忽然探上她的咽喉。
“我并非逞一时之勇。”
“我答应你。”他干脆利索地答应了下来,忽然抽出布条蒙住了她眼睛。
“喂,你干什么你?”傅云若没想到他们会来这招,一时有些诧异。这家伙蒙着她的眼睛,她还怎么表演啊?怎么用媚术?
“唔——”她的话音被男人的唇封住,他将她压在牢门之上,低头深深热吻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也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放开,这里是地牢,我没空跟你玩春宫秀!”她低吼着,被男人狠狠揪住了某处,细眉微蹙,昂头低喘着。
“不是你说答应朕的条件么,朕要你做朕的女人,从此屈服于朕。朕要在他面前得到你,好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和主人。朕知道你没这么简单,蒙着你这双眼睛,看你如何作乱?”他的声音带着分残酷,进入耳中,让傅云若恼怒非常。
她沉声道:“没关系,你想玩,我陪你玩。大庭广众的算什么,反正皇上也不怕别人欣赏到你我的身体。”
南宫郁眸光微眯,看到地牢中左右许多人的目光都在她半裸的娇胴上,一时有些无名的不悦。这些人凭什么跟他一样欣赏她的娇胴?
他哼了一声,忽然叫人将四周都围起来,弄了个帷幔遮住。
他屏退了周围的人,将她的手反绑在木头上,望着遮住眼睛的她,笑得极其邪恶:“朕可是一直都在等这一天呢。”
傅云若冷冷道:“废话少说,要就要,不要滚蛋。”
牢房中的南宫昕挣扎了起来,似乎想狂吼过来救她。
南宫郁低笑起来:“朕就喜欢你的性子,怎么,迫不及待了么?”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眼儿媚(2)
傅云若低哼一声,挑眉:“有什么迫不及待的?哼,我还那么想被人强?”
南宫郁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上她的唇,强势地探入她的芳醇之中寻求甜蜜。
他吻得既深且重,一手扯去她身上最后的屏障,指尖在身上游弋起来。
因为双手被绑住,她只能任由他亲吻着而不能动弹。
直到男人抬起她的身子,狠狠冲进她身体之中,强势地律动起来。
耳边听到了牢房中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南宫昕低吼着看着这一幕。
傅云若咬牙切齿,冷冷地任由他占据自己。
虽然遮了帷幔,但是周遭的牢狱中的人都能通过灯光投射的影子看到现场画面。
此刻,灯影摇晃,帷幔上的两个影子几乎纠缠在一起,男人的腰际不停地前进着,偶尔传来女子破碎的呻吟。
清晰的水声伴随着啪啪的拍击声响彻整个牢房。
本来暧昧的气氛被一声惨叫所扰,顿时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将一切全都惊扰,打斗声从帷幔外响起,南宫郁顿时从她身上离开,整理了一下衣服掀开帷幔看去。
眼前的一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竟有一男一女两人闯入地牢之中。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忆派给她帮忙的清风月影。
这二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进入地牢之时却遇到了一番阻碍,因此耽误了一些功夫,这才闯进来救人。
南宫郁身边的护卫高手立刻冲上去与清风月影对决。
月影对清风使了个眼色,摆脱了身旁高手的袭击,直接前往去找傅云若。
南宫郁身边高手如云,月影想要碰到他那简直是太难了。
她的目的不过是带走傅云若。
南宫郁看她的动作,倒也没有惊慌,对身边的守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放过月影。
他想的是一网打尽。
月影辗转来到傅云若身边,见她被绑在木柱上,一剑挥断了绳索,低声道:“快跟我走。”
傅云若拾起衣衫穿上,目光转向旁边的牢房:“我要把南宫昕带走。”
月影一剑砍断了大铁锁,傅云若连忙闯进去要,飞身将南宫昕从半空中解救下来。
“昕,你怎么样?”她急切地伸手拨开他的乱发,突然浑身一震,惊诧地瞪着面前的人。
不,这不是南宫昕!
是一个她根本就没见过的陌生人!
南宫郁冷冷一笑:“很惊讶是么?告诉你也无妨,朕根本没有抓到南宫昕和南宫旬。”
傅云若积累的情绪骤然爆发,他拿另外一个人假扮南宫昕,用来威胁她!
“南宫郁!”她一脚踢飞身旁假扮南宫昕的人,“我杀了你!”
这无耻的混蛋,这卑鄙的小人!
她暴怒地冲出牢房,飞身而起,夺过一把守卫的剑朝着南宫郁冲了过去。
她要砍了这个无耻的无量的阴险的小人。
重重的守卫挡住了她,身后月影也将她拉住:“此地危险,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若要报仇,十年不晚。”
傅云若一把推开了月影,忽然把剑一扔,双手抱胸,目光对准在场众人,一股强大的气场顿时从她周身满溢开来。
这是她刚刚所学的中级媚术,因为她刚刚接触还不能熟练运用,所以她根本没想到要用它。用不好,一不小心自己会被反噬,所以她此刻分明是冒着极大的危险。
但她管不了了,她发誓,再让南宫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她就不是傅云若!
月影已经发现她要做什么了,她一惊,道:“你——”
目光所至,凡是看到她目光的人,统统陷入了迷茫之中。
她口中念念有词,宛如魔咒一般飘入众人的耳朵中去。
南宫郁却是已经接受过两次教训了,这次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傅云若使用媚术,他撕下布条塞入耳中,两眼望向别处,吼道:“有刺客!”
说罢扑向窗口,对着外面扔出了什么,顿时地牢之外的冷宫空中飞升而起一团烟火。
那是求救的信号。
施行此术危险极大,一旦被施法的一方破了自己的媚术效力,就会反噬自己。
南宫郁这一声大吼,顿时惊扰了媚术的施行,傅云若胸口一震,吐出一口鲜血。
被媚术控制的在场诸人眼看着就要清醒过来,月影立刻带着她,与清风一道冲出地牢,钻入冷宫房间中。
这时地牢中的守卫已经清醒过来,立刻在南宫郁的命令下追了上去。
傅云若不甘心地回眸看去:“我饶不了他!”
清风叫道:“快,我看御林军马上会前来将冷宫包围起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三人刚刚向外跑了几步,闻讯而来的御林军已经将整个冷宫团团包围起来,从地牢中冲出来的守卫尾随而上,顿时将他们围在其中。
“看你们往哪儿逃!”南宫郁冷冷一笑:“听朕号令,抓住这两个胆敢劫持睿王妃的贼人,朕重重有赏,官升二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人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准备上前抓住清风月影。
傅云若呸了一声:“这该死的南宫郁。清风月影,你们先走,去向忆姐说清情况。不然我们三个都要耽搁在这里逃不掉了。”
“不行,傅小姐,我们是接了命令的,务必保你安全。”月影叫道。
清风想了想:“月影,你回去向主人回禀情况,我留下来。”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是让你们两人一起走!”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眼儿媚(3)
月影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的御林军,叹道:“只怕先走我们都走不成了。”
傅云若眼见情势不妙,忽然推开了扶住她的月影,朝前冲了几步:“南宫郁,你要抓就抓我!我留下便是。”
立刻有人包围过来,南宫郁淡淡道:“你如今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来人,将他们全部抓住!”
傅云若哼了一声,这该死的南宫郁分明是欺负人,跟他谈条件,那是对牛弹琴。
先前就已经吃亏了,若不是被他骗了,她何尝会任由他摆布,让他占了她的便宜?
该信的是,当皇帝的,从来就没什么好东西。
傅云若此刻因为反噬已经身受重伤,清风月影虽然武功高强,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又能撑的了多久?
“你们两个快走!”她对着清风月影大喊:“再不走我死给你们看!”
清风月影见此情形没有再多做停留,立刻飞身而起,向宫外逃去。
大内高手随时跟了上去,傅云若眼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不由得深吸口气,希望他们早点回到水忆府中去。
南宫郁走到她身边停了下来,眼见她脸色苍白,唇角带血,好奇地问:“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怪异的邪术?”
傅云若勾唇一笑,目光对上他的:“现在不怕我用邪术控制你么?”
“你已经受了重伤,还有这个余力么?”他眸间带着一丝邪魅:“想逃离朕的手心,不可能。”他一把将傅云若抱了起来,踢开旁边一个罪妃所住的门,里面的女子惊诧地看着他,已是面如缟素,苍老得仿佛四十岁。
“滚出去。”他让人把那女人撵出去,直接将傅云若扔到床上去。
傅云若刚坐起来,又再次被他压倒在床上。
“南宫郁,你够卑鄙。”
他抬起她的俏脸,“那又如何?”
她推开他坐了起来,冷睇他一眼:“我的身体你就这么喜欢?”
南宫郁低笑:“比你更美的身子我也见过,但是朕就是喜欢你。”他将她拉近:“傅云若,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睿亲王妃了,睿亲王南宫昕阴谋叛乱,逃匿他方,朕必会诛灭他。”
傅云若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忽然解开了身上的衣衫,勾唇,舔去嘴角的血迹:“来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探了上去。
傅云若直接把衣衫一扔,娇媚地笑,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魅惑:“皇上不是说,从此后我不再是睿亲王妃了么?那我该是什么?”
南宫郁眼神一暗,“当然是朕的妃子了。”
“既然王爷叛乱之事被人查出来了,那自然是他往后就要被人追杀,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可不要过。”她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庞,低喃:“皇上,你能给我妃子的位置,但我要的,是最显贵的位置,一个妃子,我没兴趣。谁能满足我,我就跟着谁。”
南宫郁捉住她的手:“真够无情无义的,不是么?”
傅云若咯咯直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呢?那是因为我早已知道大势已去了,既然他的事被你发现了,我又何必再跟着他呢。”
她笑得妖娆,眸底却半分笑意都没有,深处透着丝丝嘲讽的冷意。
他会骗她,她同样会骗,而且演戏起来,比他更在行。
虚以逶迤,争取时间,她同样会玩!
“这是你的真心话么?傅云若,你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么?”他忽然扼住了她的颈项,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抚触着。
傅云若大笑起来:“呵,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义之辈。之前因为南宫昕许诺我将来大事成就可为皇后,我才跟着他的。谁都知道皇上你不可能废了皇后,我跟着你当个妃子,还不如当王妃,好歹是个正妻。”
“你不爱南宫昕么?”
“爱,我爱他给我的生活。”她笑吟吟地说着,“你要能给我我要的生活,我也爱你。”
“你这个妖精!”南宫郁眸光一冷:“看来皇弟是白白浪费真心了。”
“唔,我知道自己是妖精,可是皇上——”她的唇靠近了他,“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妖精么?”
此刻她像祸世的妖姬身姿妖娆地攀着男人的颈项,风姿绝代,倾国风华。
仿佛一朵致命的罂粟绽放,兀自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南宫郁气息不稳地喃念着:“你若是个妖精,那也就罢了,只怕目的不纯吧?”
他已经吃过她几次暗亏了。
傅云若低笑,“皇上是不相信我么?这样吧,我告诉你那密旨的下落。”
“密旨?你知道它的下落?”
“当然了。”她眨眨眼:“南宫昕可不像你这么难搞定,我早就套出了密旨的下落,就在——”她附耳说了一句话,顿时南宫郁略带诧异:“在那里?”
“对呀,没想到吧?正是都想不到的地方,你才找不到不是么?没了密旨,南宫昕也就没了起事的手段,不是么?”
南宫郁愉快地笑了起来:“看来你倒是真有诚意了。”他起身去了外面让人去寻访密旨的下落。
待他回来,只见傅云若媚态万千地斜倚在床上,红唇不满地撇着,娇嗔地哼了一声:“还怕我骗你不成?”南宫郁低头就吻住她的红唇,她没有反抗,搂住他的脖颈,嘤咛一声:“人家可是真心的…”她捶了他一拳,力道不轻不重:“哪像你,完全是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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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眼儿媚(4)
南宫郁低眸,似欲扑到她身上,却被傅云若推开了:“皇上,我现在内伤了,要休养,你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
他顿了顿:“好吧。反正,你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傅云若微微一笑,心中想,到底谁逃不出谁的手掌心,还很难说。
南宫郁将她安置在自己寝宫偏殿之中住下。龙泽殿从未住过任何女子,今天是第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