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若低哼一声,竟带了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度。此刻她俏丽的脸庞上,琉璃色泽的美眸上扬:“皇上只废除了王爷的爵位,并未解除我的封号。我仍然是一品命妇,谁敢拦我,即是藐视皇家!”
张环被她气势所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还不放行?”她提高了声量。
“王妃,请不要为难小人,皇命在身,不能放人出去。”
傅云若冷笑:“皇命让你藐视皇族吗?滚开,再不走,我就告你个蔑视皇族的罪名,看到底我对还是你对!”
张环一时气结,左右为难,然而就在此时,傅云若已经命人备了轿子在府外,乘了轿子就要走。
“王妃,不如让小人派人护送您吧。”张环心生一计。
傅云若知道他是想监视她,也不反驳:“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阁下了。”
现在她的首要任务,是前往宗人府,向南宫昕问清楚情况。
张环立刻派人跟随她,一同前往宗人府。
到了宗人府,傅云若下轿,想要探视南宫昕。宗人府的主事是她父亲当朝丞相傅尧的门生,给了她几分薄面,放她进去探视南宫昕。
宗人府专为犯错的皇族准备,算是皇家的小天牢。而南宫昕因为被安上叛乱的罪名,则被重兵关押起来。
“王妃,王爷就在里面了。”主事命人打开牢门,傅云若定睛一看,还好,南宫昕并没有上枷锁什么的。看来,皇帝对他还是留了几分情面的。
“云若?你怎么来了?”南宫昕看到她,惊得立刻扑了过来:“我不是让傅筠带你回家吗?你为什么要来?”
“你还好意思说!”她瞪了他一眼,伸手把那封休书拿出来,咔嚓一声撕裂了砸在他脸上:“让我背个无情无义的骂名,你自己当圣贤,这种赔本的买卖你以为我会做吗?”
南宫昕呆愣地望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战斗女神
战斗女神
“不对,云若,你不能留下,我不能连累你啊!你快走,回相府去,我会…”他急切地捉住她的手:“云若,我对不起你,我…算了,你还是快走吧。”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就是不走。哼,那个死变态的事情我们再说,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救你出去。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谋反?”
南宫昕还想要劝她快走,傅云若睨了他一眼:“我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改变。我说要救你,就一定要救你!”
南宫昕叹了口气,“云若,你何必…我对不起你,你还这样对我。我…”
“行了,别废话了,说正题吧。”
南宫昕淡淡道:“我是不是谋反又有什么关系,皇兄想杀我,何须找理由。”
“这么说,你没有谋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复涛谋反一案已经过去数月了,我若当真参与谋反,焉能活到现在?”他的眸中有些凄凉:“云若,不要再说救我了,皇兄既然决定了,你是救不了我的。”
“你早就察觉到皇帝要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他非要置你于死地?”傅云若在他身边坐下:“你一一告诉我,不要说没有机会,机会还不是人创造的。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南宫昕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云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换了个人,能一样么?
南宫昕这才娓娓道来,将其中缘由说清。
原来,老皇帝当年曾经有意将皇位传给二子南宫昕,但南宫昕不愿为帝,后来老皇帝就将皇位传给长子南宫郁。
本来,身为皇长子的南宫郁,竟要弟弟相让才得以登基,这也成为南宫郁一大耻辱。
南宫郁心中若无怨恨,那才是奇怪。
想来,南宫郁一定觉得南宫昕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总想着如何除去他。
这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捕获。
而南宫昕早知道兄长的心思,也并未反对,却是一味忍让。
“你还就等着送死吗?南宫昕,皇位也能让?你让的时候就该想清楚将来会有什么后果!一味忍让不是办法,若是不解决问题,你只能送死。”她顿了顿:“皇帝把你抓进来,总有个证据吧?”
“国师谢陶找到了我和郭复涛来往的书信,以此作为叛乱的凭证。”
“假的。”她嗤笑一声:“这种低级的把戏明眼人一看就看穿了。不过正好符合了皇帝的意思,他也不在乎这信是真是假了。”
南宫昕点头:“云若,你不要管我了,还是…”
她瞪了他一眼:“好了,既然来龙去脉我已经弄清,下面就该想办法救你了。你等着我的好消息,我救不出你,我就改姓。”她拍拍衣服转身正要离开,身后的南宫昕低声道:“云若,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恨我么?”
她头也没回地往前走:“因为你死了我就成寡妇了。”
她已经想到办法救南宫昕了。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神秘的黑衣人
神秘的黑衣人
轿子离开宗人府向睿亲王府而去。傅云若坐在轿中计划着下一步。现在要救南宫昕,那就要驳回那无力而苍白的证据。而要做到这一步,首先就要…
轰的一声,轿子忽然落地,傅云若正奇怪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
“是睿王妃吗?”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谁?”傅云若立刻全身紧绷,摆开了战斗姿势。要知道她可也是习过空手道和截拳道的,搏击的功夫并不弱。
话音刚落一双手立刻掀开了轿帘,那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而此刻,外面的御林军正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斗!
出事了!
那黑衣人伸手就要擒住她,傅云若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借力一脚朝他踹去,跳出了软轿。
黑衣人“呀”了一声,似乎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身手。
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拔腿就跑。
眼前的情势是大大的不对劲,不管御林军能不能敌过这群黑衣人,她必须先逃命。
她可没那么高尚的情操,小命要紧。
傅云若拿出了百米赛跑的最快速度,奈何这个小姐身子不常锻炼,比不上她以前的身子柔韧健康,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了。
眼见前面有条幽深的小巷,她直接钻了进去,打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而前方的一个油店就是最佳隐蔽点。
那黑衣人似乎跟丢了她。
想到这儿,她松了口气,在这古代也没有手枪和高科技产品可用,她的近身搏击术无论如何比不上轻功内功。
就在离油店还差不过数步远时,忽然从围墙上跃下数名黑衣人,前后将她包围起来!
傅云若低咒了一声倒霉,随即机警地摆开战斗姿势。
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撂倒这群高手。
“王妃,您不用再费力气了,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无意伤害你,只是请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其中一个黑衣人叫道。
“谁派你们来的?”难不成会是皇帝?
“等王妃看到人,您就清楚了。”那人并不透露半点口风。
傅云若哼了一声:“谁知道那安全的地方,是不是阎王殿。”她可没兴趣跟阎王下棋。
“你必须去。”一道声音从上空传来,她抬眸一看,只见那先前掀她轿帘的黑衣人立在房檐上,一手持着弓箭:“王妃,您还是跟我们走吧。”
YD!
他现在居高临下,她除非不要命了才跑。
傅云若判断着他们的意图,这些人如果真是要杀她,根本不需要费力气,只一箭就可以。但是他们这样苦口婆心地劝她跟他们走,倒不像是要对她不利。
想到这儿,她也只得冒险一试:“好,我跟你们走!”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啥,怎么是他?
啥,怎么是他?
房上的黑衣人闻言把手指放到唇边吹了声口哨,立刻就有人驾着一辆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驶进了深巷中。
他一跃而下,跳上了马车。
傅云若也合作地上了马车。
这群人,有计划,有安排,有退路,幕后那人必然不简单。
马车开动,那些黑衣人也瞬间离去。
“你家主子到底是谁?这么大张旗鼓地‘请’我,为的是什么?”她瞪着面前的黑衣人,离近了看,怎么越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见那黑衣人没说话,只拿一双奇怪的眼睛盯着她,她越发觉得怪异。“你是…”
“若若,是我!”黑衣人掀开了脸上的黑巾,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顿时出现在她面前。
“哥哥?”傅云若低叫了一声,恼得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原来是你!”
气死她了,这家伙居然亲自带人来劫她!这种馊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
傅筠见她气恼地瞪着自己,一把抱住了她:“若若,我不能让你去送死。南宫昕完了,皇上想要他死,难道你还要跟他一起陪葬不成?”
傅云若推开他,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谁说我要跟他一起陪葬?我是要救他。”
“皇上想杀他,你如何救得了?”傅筠眼神有些阴沉不定,他忽然低吼起来:“你就那么爱他?”
咦,这家伙的口气不对。
见她没回答,他直接当她默认,脸色更为难看:“他那么对你你还爱他?若若,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对不对?当初我就不该放你嫁给他,结果让他后来那样折磨你。若若,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去。”
说着,他凄凄地望着她,眸光中透着淡淡的哀伤。
傅云若蹙眉,“哥哥,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无关乎我爱不爱他,而是,我想救他,就这么简单。”
傅筠搂住她的小蛮腰,靠近了她的脸庞。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温热的,带着急促的呼吸:“若若…”他的唇,忽然吻上她的!
傅云若一怔,只是短暂的愣怔之后,她一把推开了他:“你疯了吗,我可是你妹妹!”
傅筠疯狂地盯着她:“我们不是亲兄妹,不是吗?若若,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你突然间会了一些防身的功夫?你为什么突然变了?你连你不是我父亲的女儿,都忘了?”
YD,为什么会有这样乱七八糟的事?
“人总会变!”她睨了他一眼:“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我要救南宫昕,管你同意不同意。”
傅筠眼神一暗,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马车顿了顿,直接从偏门驶进相府之中。
待到傅云若和傅筠下了车,刚到了相府正厅。
傅云若一进正厅,顿时被墙上一幅寿联吸引住了。
“这是国师谢陶送的?”她眼睛一亮。
“对,前些日子父亲大寿,他送来的。”
“太好了,府里还有没有其他他的手记?”
“倒还有些他的字画。你要这些做什么?”
傅云若挑眉,神秘道:“我要用它救南宫昕。”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第一次见到皇帝
第一次见到皇帝
“皇上,睿王妃递来了命妇的折子,说想面见圣上。”执笔太监高全拿着封奏折低声道。
“睿王妃?”正在低头批阅奏折皇帝并未抬头:“想求情的话就不必了。”
“皇上,王妃说她有重要情报。”高全收了傅云若的银子,于是尽力让皇帝答应见她一面。
“情报?”南宫郁停住了手中的小楷,想了想:“宣她觐见。”
“是,奴才这就去宣。”高全立刻退出御书房,到了外面传出话去,叫人把傅云若领过来。
这是傅云若第一次踏入皇宫之中。
巍峨的宫殿蜿蜒连绵,看不到尽头,一路而来,看着高高的宫墙阻隔了皇宫和皇城,仿佛一座巨大的牢笼凌驾于城池之上。
这样一个金丝鸟笼,实在让人觉得憋闷。
“睿王妃,咱家给你带到这儿了,进去之后你自个儿注意,可别惹了万岁爷动怒。”高全小心吩咐着。
傅云若微微一笑,隔着丝帕塞给他一个极品蓝田籽玉:“公公费心了。”
双方心知肚明,也就不再客气。
踏进御书房,她跪倒在地:“臣妾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南宫郁的目光专注在奏折上,随意瞥了她一眼。他是认识傅云若的,傅云若是京都著名的大美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来嫁与睿亲王南宫昕,更成全一段佳话。
“若是说情的,就罢了。朕意已决,睿王妃不必再多说。”他冷淡地说着。
“臣妾今天不是来说情的。是为了给朝廷除害。”
南宫郁抬眸,有些意外,“除害?”
她微微一笑:“没错,正是为陛下除害的。”直到这时,她才看清楚南宫郁的脸。南宫郁与南宫昕有几分相似,但他的脸庞更为棱角分明,隐约透着一股王者霸气,龙目炯炯有神,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他薄唇微抿,刚硬的线条没有半丝柔和,冷肃而慑人。当他的眼睛盯住谁,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股跪拜的*****。
果然,当了帝王的就是不同。
她在心中评估着他可能与否答应她的请求。
“噢?朕倒是很好奇,你说的害,是什么?”他的龙目审视地盯住她,眼神凌厉似箭。但傅云若并不怕,而是直直与他对视。她昂头挺胸,中气十足地说:“皇上,请您宣谢陶谢太师前来,这件事与他不无关联。”
南宫郁低笑一声,那笑,却未曾到达眼底。“你有何证据?”
“陛下,请宣太师前来!”她并未回答他的话。
南宫郁眸光闪过一丝冷,拿着毛笔的手忽而攥紧了。他似乎有些动怒,但下一刻,他又掩去了这些情绪。“来人,宣谢陶觐见!”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初露锋芒
初露锋芒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睿王妃,若是你提供不出什么有利的情报,朕…”
“皇上您就治臣妾的罪!”她干脆利落地替他说完。
南宫郁不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待到谢陶进入御书房中,看到傅云若,他有些惊讶:“陛下,不知宣臣何事?睿王妃也在?”
“睿王妃要向朕提供一些情报。”南宫郁望向她,眸光带了丝兴味:“睿王妃,情报何在?”
傅云若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陛下,臣妾要参奏国师谢陶通敌叛国!”
“什么,老臣何尝通敌叛国了?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谢陶愤愤地叫道。
南宫郁看了他一眼,他顿时不再说话了。
“臣妾既然前来面见陛下,自然是有证据,有准备的了。”傅云若笑道:“我手中这封信,就是国师通敌叛国的证据,请陛下御览!”
早有太监将她的信呈了上去。
南宫郁打开看完,将信扔给谢陶:“你自己看看吧。”
谢陶定睛一看,顿时变色。
信上的字迹与他的一模一样,甚至最后的落款印章都是他平日用的印章!
但是这信并不是他所写的。“这不是老臣写的信!皇上,这信,这信是假的。”
傅云若冷笑:“这信是假?谢国师,这上面所写您和邻国勾结,预谋离间陛下和睿亲王兄弟,并危害我朝社稷,以图到达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字迹是不是你的?印章是不是你的?怎么能是假的?”
谢陶到底是老狐狸,很快就镇定下来:“王妃,信是真的,但是字却不是我写的。信也能伪造,不是吗?”
“这就怪了。既然太师也知道信能伪造,那你就那么肯定你举报王爷的那封信就是真的呢?想伪造这样一封信,只需到城南找一个专门做这生意的先生,不过花一两银子就能伪造得出来。如果说王爷那封信是真的,国师也就是承认您这封投敌叛国的信也是真的了?既然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谢陶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傅云若会用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若是他说这信是假,她就要说南宫昕南宫昕那封信也是假的;如果他说是真,那他不是自找死路么?
“谢陶,睿亲王那封信,你确定是真还是假?”南宫郁问道。
谢陶支吾着,道:“老臣也无法确定是真是假,这信是臣的门生献上,老臣并不清楚实情。”他倒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
南宫郁低哼了一声,谢陶胆战心惊地望着皇帝:“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就拿来诬陷皇弟?谢陶,你好大的胆子!”
傅云若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心想,当初如果不是你皇帝授意,谢陶一个国师敢随便诬陷皇亲贵族吗?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疑惑
疑惑
“来人,把睿亲王从宗人府放出来,复官复爵。谢陶,回家闭门思过,罚俸半年,如有再犯,朕必不轻饶!还有,记得要去皇弟府中赔罪!”
傅云若微微一笑:“圣上英明,臣妾在此替王爷多谢陛下圣恩。赔罪就不必了,臣妾担心谢国师又发现什么罪证,那臣妾可再无办法了。”
谢陶被她这一番话弄得老脸无光,尴尬得很,于是立刻退下了。
“皇上,臣妾退下了。”她刚好退出御书房,南宫郁却叫住了她:“傅云若。”
这次,叫的不是王妃,而是她的名字。
南宫郁起身朝她走了过来,缓缓立定在她面前。
“你嫁到王府,也有一年了吧?”
傅云若抬眸,“皇上有何训诫?”他总不会跟她拉家常吧。
“你就没有发现…皇弟有什么异样么?”南宫郁奇异地问。
他什么意思?
傅云若机警地回答:“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何事。”难道他知道南宫昕什么事情?又或者按照他的说法,南宫昕和南宫夜有什么异样?
“朕只是随便问问。”他淡淡道:“跪安吧。”
“臣妾告退。”
直到走出御书房,她仍然有些不明所以。皇帝突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他又知道什么?
傅云若离开御书房,跟随公公一同往宫外去。
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名俏丽的宫装女子急切地朝她奔了过来,“姐姐,姐姐!”
傅云若看看四周,确定除了她之外并没有什么贵族女子,而那女子的确是看着她的。
这女子是谁?
“姐姐,妹妹想死你了,来了宫中,怎么不来见我呢?”宫装女子其实仍然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脂粉淡施,精雕细琢的脸庞上仍旧带着分稚气。她有着一双极美的淡紫色眼睛,盈盈水波流转,楚楚可怜。
“我是为王爷的事情面见圣上的,不方便去见你。刚出来,正打算回府看看,刚刚皇上已经为王爷洗刷冤屈了。”
“恭喜傅妃娘娘,恭喜睿王妃!”身旁的宫女已经机灵地道喜了。
傅妃?那么,这女子是她傅云若的妹妹了。傅家可真是了不起,女儿嫁的全都是皇族。
“王爷没事了?姐姐,你可真了不起。不如到妹妹宫里坐一会儿吧,你我姐妹也好久不见了。”
“改日姐姐再入宫中见妹妹。今日实在府中诸事繁杂,而王爷刚免去牢狱之灾,怕是给妹妹招了晦气。”她可不想去聊天,万一露馅被她发现自己不是傅云若,那可就糟了。
傅妃点点头:“也好,改日姐姐一定要来。”
她送了傅云若一程,这才回自己宫中去了。
出了宫,一路回到王府,府外的御林军已经撤下了,府中之人则人人喜气洋洋,见了她连声道喜。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傅云若却是一身疲惫,为了搞定南宫昕的事情,她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
而此刻一切都已经解决,她整个神经也就松懈了下来。
她直接冲进静淑苑中,找到床就扑上去睡了。
她太困了。
她睡得很香,这一觉醒来,窗外夜色已浓,肚子也咕咕叫了。
“醒了?”
傅云若眯着眼睛一看,那人坐在暗影之中望着他,光影明明暗暗地交错在他脸上。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中带着淡淡的邪魅之气。
南宫夜!
“你这天跑哪儿去了?”南宫昕差点没命,他倒好,无影无踪,找都找不到,突然像人家蒸发了似的。
南宫夜挑眉:“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娘子。”他朝她走了过来,俯身望着她:“真想念你,我又想起了一些新玩意。是从西域送来的,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他一脸兴味地问。
“什么东西?”
南宫夜转手从床边的金盏上拿起两个玩意儿放到她眼前:“喏,就是这个玩意,我很想让你试一试。”
傅云若满头黑线地睨了他一眼,YD居然拿这种东西!“我到底是你老婆还是南宫昕老婆?为什么你会住在他府里?我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南宫夜薄唇微扬,带了分惑:“你是我的妻,也是他的妻。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碰过你。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他坏笑:“很简单——”
他靠近了她的耳朵:“但我不告诉你。”
“切,神经。”
“跟我玩,我就告诉你。”他坏笑着说。
“玩你个头啦!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不说?”
“陪我玩,我就告诉你。”
“你多大了还玩这种东西,无聊不无聊?”她翻个白眼瞪着他。
他吻住她的红唇:“陪我…”
“不要…”
(以下情节自行想象…)
奇怪的是,傅云若总觉得到好似有人在盯着她。她转过头去。
“有人…”
“哪有,我们来玩夫妻都会玩的游戏如何?”
可是,她真的感觉,有人在看。
傅云若一时也忘了问,到底他和南宫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清醒过来:“喂,南宫夜,醒醒,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你和南宫昕是怎么回事…”她使劲推了推他。
“啊,你…”面前的男人清醒过来,一张脸上褪去了昨夜的邪魅和蛊惑,完全的清逸和慌乱。“云若…我…”
傅云若瞪着面前的他,眼前的人好像是南宫昕啊。
她动了动,见他的脸上带了分猩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云若,我,我想…”他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似乎在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他没睡到早晨过,我不知道…对不起…”
他是南宫昕,他…
傅云若一阵惊愕,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他是南宫夜也是南宫昕?不然,他刚刚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人格分裂?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欺负老实人
欺负老实人
原来他是精神分裂症。
南宫昕喘息着,他的动作显然有些生涩,跟昨夜的他完全是判若两人。
傅云若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那么他的精神分裂似乎是分时段了。
她搂住了他的肩膀,随着他的律动喘息着,一边想,白天的是南宫昕,晚上的是南宫夜。他们是一个人。
那么,善良的是南宫昕,邪恶的是南宫夜。
为什么他会出现这样迥异的精神分裂症呢?
直到云雨方休,他喘息着望着她的眸,“云若,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挑眉:“白天是你,晚上是他?”
他脸色一变,惨白得吓人,渐渐溢满了恐惧:“你、你都知道了对不对?你一定认为我是个怪物。云若,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傅云若捉住他的手:“我没认为你是怪物。”
“可是先前你还跳湖自杀,你说我是恶魔。我知道你怪我,讨厌我,恨我。可是若若,折磨你的不是我,是他。我当初就不应该娶你。父皇的赐婚我不该接受,是我害了你。他折磨你,欺负你,我看着你痛苦,我也很痛苦。可是我没有办法改变。我是个怪物!”他痛苦地呻吟,语气里是强烈的无奈何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