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转回头,还是有许多的责任摆在他们面前。
萧明睿叹道:“薇儿…是不是很喜欢那样的生活?”
慕容薇点点头,又摇头。
“喜欢,但若真让我过,我想我或许会像叶公好龙那样,真见了龙反而惊慌躲避。再喜欢,那也不是适合我的生活。”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也选择了这样的责任和义务。
萧明睿在她唇上一吻:“知我者,娘子也。”
慕容薇咯咯笑着,反吻了回去,声音软糯地问:“夫君如今这都好些天了,气也消了吧?”
萧明睿黑眸微眯,“为夫还没消气呢。”
慕容薇挑眉,这家伙真是得寸进尺了啊,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还没气消,她可不伺候了。
她眨巴着眼睛,眉眼缠绵,声音更是娇柔入骨,小手在他胸口滑过:“夫君,你就饶了人家吧——”
萧明睿被她勾得神魂颠倒,恨恨地抱起她压在床/上,呼吸粗重起来。
“你个小妖精,这几天还没够,想榨干为夫吗?”
慕容薇却像滑溜的泥鳅从他身下逃了出来,撅着嘴道:“夫君还生气呢,看来这气性还真不小,嗯,我决定了,到隔壁去闭门思过去,等爷什么时候不生我的气了,我再回来。”
说着她便掩唇笑着往外走去。
萧明睿被她勾起了火,这会她倒扔下他要去闭门思过,这事儿他怎么能允许?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丫头这点小心思哪瞒得过他?
看来她是柔顺了几天,这又来反叛了,直接造他的反了。
夫纲不振啊!
萧明睿连忙喊道:“好娘子,别去了,为夫不气了。”
慕容薇半侧着身,螓首微抬,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真的?可我瞧夫君被我伺候了几日,人家都尽心尽力了,也不见夫君说原谅人家,还以为夫君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呢…”
说着喟叹一声,满脸沮丧。
萧明睿忍俊不禁,下了床逮了她回来,“乖,夫君哪舍得生你的气,早就不气了。只要你以后记得这教训就行。”
慕容薇危险地哼了一声,阴测测地说“哦?这么说这些日子夫君是耍我呢?”
萧明睿哑然,看她的眼神,明智地选择了一个正确的回答:“你啊,我怎么会耍你呢?我们夫妻跟平日不是一样,除了你伺候得更周全,也没什么分别嘛。”
没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慕容薇听了他的回答,点了点头,半晌一本正经地说:“如此,那便跟过去一样吧,确实没甚区别。”
“…”
萧明睿想说可不可以保持温柔攻势,这回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个,其实这几天的感觉也很不错。”
其实他真的不反对继续下去。
当然也不是说娘子呛辣的样子就不好,这能体会不同风情嘛。
慕容薇笑得阳光灿烂,“我也觉得不错,如果角色互换,就更好了。夫君觉得呢?”
他轻咳一声,“夫为妻纲,娘子。”
“真怀念武则天。”慕容薇叹道。
去你妹的夫为妻纲!
她要把夫君培养成妻奴,三从四德要改写。
媚骨天成
'>萧明睿危险地看着她:“武则天?娘子的志向真远大,莫非还想三夫四侍?”
慕容薇在床边坐下,耸耸肩,“我呀,只是羡慕人家的能力,你说咋我就没生在那时候呢,看谁跟我说三从四德。”
萧明睿哭笑不得,这也就他能听,换了个人,若是听了这番石破天惊大逆不道的话,只怕她就糟了。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
“行了,我的好娘子,你现在是后悔也没用了,这话以后可不能出去乱说,知道吗?”
他语重心长地劝诫她,慕容薇颓丧地靠在床栏上,哼了一声。
如今是没得选了,活在这三从四德的世界,她也只能适应了。
“唔,我知道,也只是跟你说说而已。”
萧明睿揽过她的腰,朝她吻去,慕容薇笑吟吟地躲避着,朱唇饱满红润:“夫君现如今不生气了?”
媚眼如丝,嫣红的朱唇开阖,看得萧明睿心神一荡。
他想品尝那甜美的滋味,偏偏怀里的小妖精总是躲来躲去,把人的火气都挑了起来。
欲焰高炽,他声音暗哑,“不气了,乖,夫君疼你。”
慕容薇咯咯直笑,心中得意,哼哼,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
前世她可是没少看过这些事儿,虽说开始成亲被他吃干抹净,但现在她也已经渐渐能开始反击了。
不能总是被他掌控着节奏。
她不是娇弱无力的菟丝花,她要做也是做他身旁的一株木棉。
她跟他彼此身份是平等的,她希望彼此的夫妻生活能像现代人一样,彼此尊重,而不是像从属关系。
跟自己的男人,羞涩个什么劲?
夫妻恩爱,天经地义。
萧明睿捉住她的手臂,低头狠狠吻上她娇艳的檀口,丁香小舌缠绕着他的,似躲避,似调皮,似勾挑,撩拨得他欲焰更加高涨。
慕容薇虽说没把记忆里那些大胆手段用上,但也算是牛刀小试了。
柔滑的小手在他胸口撩拨着,小腹微抬,若有似无地蹭着,等把他的情yu挑起,自己却是躲了开。
萧明睿现在浑身紧绷,以他的身份,那些女人哪敢如此大胆地撩拨他,都是小意伺候,纵有人懂得些风月手段,却也不一定能让他想要,能让他感觉满足。
“好薇儿,别闹了。”他现在就想跟妻子共赴巫山云雨。
慕容薇斜支着下颌,身上那薄薄的睡衣半敞开,她玉腿交叠着,半透明的亵裤在他眼中若隐若现,上面绣的一朵鲜艳的牡丹花悠然绽放。
唇角噙着一抹挑衅的笑:“睿郎,今天我可不伺候了。”
眼前的她就仿佛一株极度妍丽的牡丹花,醉似杨妃,透着无言的诱惑。
在她那稚嫩清纯的脸蛋上偏偏凤眼含情,纯真中透着挑衅和魅惑,看得萧明睿一阵目眩神迷。
他的小妻子,好美…
萧明睿心神荡漾,扑了上去,暗哑地低喃:“换为夫伺候你好吧?”
说罢,他直接扯开了她身上松松的睡衣,里面那丝质的冰绿色肚兜上绣着缠枝梅花,两朵梅花各在蓓蕾处绽放着,他低头含住梅花,慕容薇低吟一声,伸手解开他的睡袍,小手大胆地往下滑落。
萧明睿抬起头,眼睛冒着火,似要吞噬人一般。
“小东西,你今晚别想睡了。”
慕容薇咯咯直笑:“夫君可要怜惜人家哦,明日我还要准备你们兄弟的宴席呢。”
他又爱又恨地笑骂道:“你就是特意生来折磨我萧明睿的妖精,今天看为夫收了你不可!”
慕容薇一挥手,把纱帐拨了下来,小腰缠了上去。
萧明睿早忍不住直捣黄龙,感受着娇妻的温软绵柔和她异样娇媚的风情,肢体交缠,体温熨烫,空气中散开袅袅异香。
晚上守夜的爱春和绿芍本来以为王爷和王妃还没休息,这个时辰通常萧明睿都在做事,慕容薇也在看书,两个丫鬟端了新送来的荔枝,谁知东次间却没人,而西次间的槅扇没关上了,隔着屏风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男女的娇喘低吟。
绿芍脸上一红,红着脸火烧屁股一般撤了出去。
爱春呆了一呆,临走前往里一看,被屏风挡住的视线死角能看到大床上低垂的海水纹细葛纱帐子来回晃动着,被风吹起,露出里面一角。
娇媚惊人的王妃被按在床/上承受着王爷的挞伐…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急匆匆地离开了,直到到了耳房里,心里还怦怦跳个不停。
没想到平日看着端庄高雅的王妃也有这样一面,那魅人的眼神,娇柔的身段,怪不得王爷这么宠爱她。
一个聪明的女人,还懂得利用自身的本钱,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绿芍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笑嘻嘻地打趣:“姐姐不是思春了吧?不如让王妃给你说个好亲事?”
知春嗔道:“妹妹说什么呢?我可没这个心思。”
绿芍笑眯眯地说:“姐姐这么忙着否认干嘛?王妃人很好的,她都跟我们说过,要是将来我们有看上的人,她会风风光光给我们出嫁的,还送一笔嫁妆。以姐姐的人品,想要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是易如反掌。”
“哦?王妃这么说的?那要是不想嫁人呢?”
“姐姐不想嫁人?其实咱们在王府里找个管事什么的嫁了也不错,也能留在王妃身边当个管事嬷嬷,不比在外面差。”
知春若有所思,“妹妹说得也对。”
王府里怕是以后就是王妃一枝独秀了。
从张姨娘的事上就能看到王爷的态度。
那些个姨娘也该消停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苏德的声音:“人呢?”
知春慌忙出来,看到苏德满脸的着急:“王爷呢,还在里面呐?”
“是呀,苏公公,王爷…现在不方便。”
苏德顿时了然了,不由擦了擦冷汗。
可是这事儿也很重要,他得立刻面见王爷告诉他才行。
苏德看了看知春。
知春苦笑道:“公公也知道,奴婢怎么好进去,王爷若是怪罪…”
她可没那个胆子现在进去。
绿芍问道:“要不,公公等一会儿?”
苏德哭丧个脸,苦笑道:“行,那就等等吧。”
这事情说着急着急,说不急也不急,他一想自己还是不要打扰王爷的兴致,不然的话恐怕王爷可没好脸色。
“那公公进来喝杯茶吧。”两个丫鬟把苏德请进耳房,倒了杯凉茶给苏德。
苏德似乎刚刚才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连饮了好几杯茶才停下来。
绿芍好奇地看着苏德,心里想着那个被打发到苏德那的倚翠。
“公公,奴婢能不能问您个事儿?”
“什么事儿?”
绿芍笑着问:“我就是想问问倚翠怎么样了?偎红姐姐一直担心她呢。”
苏德有些不悦,“她担心什么?咱家又不会把她怎样,不就是让她清清火,念念佛经吗?”
绿芍瞧瞧给人上了眼药,还笑眯眯地说:“可不是,我就跟王妃说,苏公公平时最和气的了。虽说倚翠犯了事儿,不过苏公公肯定不会弄死她的,偏偏偎红还不信呢,说没见着倚翠,定是死了,还哭了一场呢,真是个善心人。”
知春眼睛闪了闪。
她不是慕容薇从娘家带来的人,跟她们肯定不是那么亲。
这话绿芍说得,她说不得。
苏德冷冷道:“咱家可不是那等人,没王爷的命令,咱家哪能害人呢?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家可得积点阴福呢。”
太监是最相信前世今生的,他们希望来生可以托生个好人家,不用受今生之苦。
绿芍殷勤地给苏德倒了杯茶,“可不是,王妃说公公是个和气人,最多罚罚她,不会让她怎样的。看来还是王妃会看人。”
苏德笑道:“王妃是个顶顶聪明的人呐,咱家可是天天吃斋念佛的,就让那丫头跟着念佛,还是给她积德呢。”
这边三人闲聊着,苏德本以为过一会儿王爷肯定会要人准备热水伺候,没想到这一等过去半个时辰了也没见喊人。
苏德有些着急了,这事儿若是搁着些时候也无妨,可是如果不第一时间跟王爷说,明天他定是不悦。
想到这儿他也坐不住了,起来道:“咱家还是去喊王爷,这事等不得。”
老蚌生珠
'>两个丫鬟一瞧,也没了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进了房。
苏德是个太监,倒没什么感觉,站在屏风外面听到里面还是没完,小心翼翼地喊道:“王爷——”
萧明睿正跟娇妻畅快着呢,哪有心思理会别的,闻言皱了皱眉,“出去!”
苏德顿了顿,还是鼓着气道:“老奴有急事禀报。”
萧明睿动作一停,看了看身下的小女人。
此刻她正脸色酡红,粉嫩的唇瓣被他吻得微肿,小舌舔了舔唇,颤着声道:“爷…你先去看看什么事儿,苏德定是有急事。”
萧明睿当然知道没什么事儿苏德绝对不敢到这里来打扰他,可是现在他正和娇妻欢爱,身体还紧绷着呢,哪能这样就走了?
“外面等着!”
他朝外喊了一声,低头咬住她的小舌:“你舍得,嗯?”
说着着力撞了一下。
慕容薇哽了一下,带着几分调皮地说:“夫君还是先去处理事情吧。”
萧明睿加快了动作,低喘着伸手捉住她的玉兔:“不急…乖,夫君疼你…”
慕容薇随着他越发癫狂的动作轻轻啜泣着,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吼一声,趴在她身上喘息着。
慕容薇失神了片刻,浑身酥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
萧明睿低笑着调侃她:“娘子今晚可真热情,说说,你倒是从哪学来的,嗯,如今娘子可是学坏了了,想当初洞房那天你还羞得…”
慕容薇捂住他的嘴,“夫君不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行。”他轻吻着她的柔荑:“不过就不要太调皮了。”
慕容薇睨了他一眼:“好了,你快去瞧瞧什么事儿,别耽搁了正事。”
萧明睿嗯了一声,爬起来道:“等着,为夫一会就回来。”
慕容薇应了一声,看他套了中衣出去。
绿芍在外面问道:“王妃需要热水吗?”
慕容薇想了想,道:“好,你准备下。”
过了片刻,绿芍跟爱春提了桶热水到净房,慕容薇不喜欢人伺候沐浴,披个睡袍洗了洗。
“这也太不方便了,最好让工匠弄个淋浴才好,旁边接个锅炉,这样时时都能洗了。”
慕容薇一边洗着一边想,打算明天就让人收拾。
等她沐浴过后出来,爱春给她倒了杯喝着凉白开,萧明睿不知道跟苏德商议什么去了,还没过来。
慕容薇喝着凉茶,沐浴后更显粉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是剔透,美目流盼,甚为妍丽。
爱春打量着她,见她浴后慵懒地靠在美人靠上,心中不由喟叹起来。
王妃实在是个美人儿。
她见过王府中的别人,都没有她美,不止是美,更有种特别的气质,让她显得与众不同。
慕容薇等了会儿,不见萧明睿回来,便有些困倦了,回床/上躺着。
方才绿芍已经收拾了床铺,这会换上了新床单。
躺下,盖上薄被,道:“你们也下去吧。”
男欢女爱也是很费力气的事儿,女人精力不及男人,她都累得紧,萧明睿倒是显得越发精神了。
过了半柱香功夫,萧明睿回来了。
慕容薇正困着,睁开眼睛看到他微沉的脸色,怔了怔:“夫君,怎么了?”
萧明睿叹了口气,搂着她闷声不说话。
许久,他才道:“方才苏德从宫里那得了消息…母后她今日突然晕倒了,接着太医诊脉说母后有喜了。”
慕容薇吃了一惊,错愕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皇后有喜?
她吃吃地说:“母后她年纪不小了,怎么会…突然有喜了?”
这么些年都没个动静,大夫都说她体质不易受孕,怎么这会人到中年倒突然怀孕了?
这件事太让人震惊了。
这么大年纪才怀胎,不说老蚌生珠,就是生产也很危险。
她看了看萧明睿,见他神色不定,显然也是满腹心事。
皇后若是生了儿子呢?
那就是中宫嫡子了,现如今的局面将会被彻底打破。
到时候会是个什么结果可就很难说了。
慕容薇一时间也沉默起来。
萧明睿自嘲道:“的确让人想不到——恐怕所有人都很吃惊吧?只是不知道我那未出生的弟妹能不能平安来到这世间。”
很多人都不希望这个孩子诞生。
如果是公主那还无妨,可万一是皇子怎么办?
威北侯府是皇帝的母族,皇后的娘家,皇帝和皇后是表兄妹,这关系自然很亲。
若是皇后生了嫡子,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也当立为太子。
慕容薇猛然想起了靖难之役,想起了朱棣。
当今就算再活二十年,那时候儿子也才刚成年呢,他能应付如狼似虎的哥哥们吗?
若是有野心的像朱棣那样的,说不定就来个靖难。
他的哥哥们会甘心把位置让给这个小弟弟吗?
可不见得。
本来还算平衡的局面一下子被打破了,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慕容薇不安地问:“你——要对孩子动手?”
萧明睿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皇后掌管后宫,谁能算计得到她?她向来精明,如今我听说太医诊断她年纪大了怕有危险,让她静养,不宜见客,她是想保胎吧。”
“更何况——”他淡淡道:“如今风口浪尖上,父皇定是盯着咱们的动向呢,他若是一心要保这个孩子,谁敢动手谁就要被父皇厌弃。”
上一次九皇子的事他就差点背了黑锅,借着被蛮族袭击的事才缓解了父皇的猜疑,这次他是打定了主意离得远远的。
总有人等不及跳出来动手的。
“夫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是——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即位,大家想必都不会如何。”
因为谁都说不出反对来。
相比之下同是庶子的他们,谁能服谁呢?
造反是需要实力的,若是皇帝下了决心,把儿子们都剥了权,他们也只能服从。
现在可不是以前有藩地的时候了,如今在京师一切都在皇帝的监控下,他们能怎么样?
这会可不是朱棣那种情形,能够藩王造反。
其实慕容薇倒希望他不争那个位置,现在她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不想要那个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他问。
她摇摇头,螓首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我只要每天跟你在一起就好。什么最尊贵的位置,我才不稀罕。”
萧明睿笑了起来,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薇儿,别担心了,虽说很多事情要重新计划了,可是如此也未必没有好处。我答应你,若是事无可行,做个贤王,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他们有兄长是太子,早就别想争了,如今情形不好不坏,也未必皇后生的就是儿子。
慕容薇点点头:“夫君记着自己还有个家,还有妻子就好。不管做什么事情量力而为才是重要。”
他点了点她额头,噙着笑:“偏你大道理一道道的。”
慕容薇温柔地注视着他,伸手轻抚着他的俊脸:“睿郎,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萧明睿心中一软,紧紧地搂着她,半晌无话。
很多话已无需言语表白。
“明天三弟过来,夫君也可以跟他商议下。”
萧明睿诧异道:“三弟?他一贯不管朝中的事儿,就算我拉拢他,他也未必肯呢。”
慕容薇笑了笑:“夫君只是跟弟弟叙叙旧,兄弟感情好也没什么,以前不肯,现在也不一定啊。”
萧明睿眯了眯眼:“你这是在跟我打什么哑谜呢?”
慕容薇但笑不语。
萧明睿摇了摇头:“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如今是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他沉思着,想着朝中的政事,许久后才道:“如今我最好是远离此事。”
“可以啊,夫君大可以把朝中的事情丢开,不去管它,咱们家的庄子别院也有不少,去放松一下也是不错。”
慕容薇顿时提了兴趣,这每日呆在王府也是无趣得紧,不如出去玩玩。
萧明睿想了想:“这样也有些刻意了,等我想想。”
对手
'>总不能一听说皇后怀孕,他就如此刻意避嫌吧?
得想个合情合理的办法才行。
慕容薇困了,窝在他怀里睡了。
萧明睿想了很久,低头一看娇妻已经沉沉睡去,笑了笑,在她唇上一吻。
“不管怎么样,我的薇儿不会离我而去。”
他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便觉得喜滋滋的。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日萧明睿照常去上朝了,慕容薇早上起来练了练瑜伽,然后才梳洗打扮。
在家中她的穿着以舒适为主,鹅黄撒花刻丝的宽袖褙子,银镧边绫综裙,乌发挽了个圆髻,戴了套银饰。
诸妾过来请安,慕容薇照常留她们见了会,一边喝着茶一边道:“平日妹妹们每日来请安也是麻烦。我跟王爷说以后这规矩改改,就五天请安一次吧,妹妹们没事自己个读读书什么的,不拘是做什么,也有益身心。”
众妾都是一震,没想到她忽然说起这事儿。
苏眉问道:“王妃…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贱妾若是每五日才来请安,怕会被人说嘴。”
柳月也附和道:“是啊,王妃,这不合规矩吧?”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着,显然是这事让她们一时不敢理解。
人家哪有正妻不要小妾请安的,毕竟这是彰显身份的事。
当小妾的要早起请安伺候正妻,还要打帘子、立规矩,说是妾,身份比婢女高不到哪去。
虽然王妃没让她们立规矩,不过以前朱氏也没有这么做,只是请安立规矩还是免不了的。
如今还把请安也免了,不免让她们多想。
慕容薇眼神闪了闪,这话说的,好像她要陷他们于不义似的。
要不是不好免了,她才没兴趣见她们呢。
慕容薇咔的一声盖上了杯盖,清脆的响声让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她乌黑的眼瞳扫过在场的女人,一个个看下去,没人能在跟她对视后还敢继续看下去的,承受不住她锐利的眼神,散发的气场,连忙都低下头来。
“规矩是人定的。”她淡淡道:“我也不是说废了规矩,只是改成五天一次。这样大家都方便。要是妹妹们这么想规矩,不妨就呆在我身边好好伺候我,立规矩。”
二选一,还不知道怎么选?
苏眉平静下来,笑着说:“这事既然是王爷答应了,贱妾当然无不遵从。贱妾谢谢王妃的恩典。”
柳月内心暗叹,接着道:“是啊,这回可能睡懒觉了。”
她故作轻松的话语让气氛略松快起来。
侍妾齐颜没有出声,吴兰笑声爽朗:“是啊,我每天早起还要练练剑呢。”
慕容薇好奇道:“哦?你还懂剑法?”
“也不是,就是舞剑,没进王府时我就喜欢舞剑。”
慕容薇敛眸,看来这是她的特长了,呵,扬州瘦马,果然非凡。
真是各具特色呢,娶妻娶贤,娶妾娶色,怪不得这么受男人喜欢。
萧明睿的女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起码她知道齐王府的女人就挺多,十几个也有,这还是有身份的侍妾。
每天来给她请安的都是有身份的侍妾,通房丫头是没资格来的,慕容薇也没兴趣知道。
怪不得人说他不近女色,这都好几个妾呢,还不近女色?
真不在知道这些男人的标准是什么。
非得弄几十个女人不成?
“这样也挺好,锻炼身体,也能延年益寿。”慕容薇表情看着温和,其实心里很冷淡。
说着话便端起了茶杯,不再示下。
这是要端茶送客了。
苏眉便领着几人离开了。
人才走,郑嬷嬷不怎么赞同地看着王妃。
她也不能理解王妃这么做的目的。
显示贤惠也不是这么个贤惠法吧?
“张姨娘那在做什么?有什么动静?”
郑嬷嬷想了想说:“张姨娘现在开始收买人了,负责伺候她的玉蔻似乎被她收买了。只是因为禁足,暂时出不去,不过玉蔻的老子娘倒是去探望过玉蔻。”
“玉蔻?”慕容薇心中转了一圈,想起这么个人来,眼角带着奇异的笑。
那个丫头是个有些贪财还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她收买这么个人,那可有意思了。
当初萧明睿把张玉倩屋里的人全赶出去了,如今派去的人都是慕容薇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