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明白姐姐想做什么,可是现在似乎也知道了,姐姐不是要害他。
楚惜情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画了个圈儿,楚原咬牙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打四弟,没顾忌兄弟情义和孝悌,母亲,父亲,四弟,我错了。”
楚原低声认错,惹得楚越得意起来,昂起瘦小的身体,满目都是志得意满。
楚旭被她这番做法弄得惊愕不已,这才想起事情今天事情的起末来,看到得意洋洋的楚越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也给我滚过来跪下,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抢你哥哥的东西?”
张氏面色不好看,楚越被爹给吓着了,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老夫人皱着眉头骂道:“成何体统?楚越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就敢这么做,俗话说三岁看老,这话不假。我看这还是就是被惯坏了!”
楚越被祖母和父亲训斥,不由得哭得更大声,却被楚旭不怜惜地骂到跟楚原一起跪在地上罚跪。
楚惜情看这场闹剧也该演够了,遂道:“这事情就是孩子不懂事引起的,事情过了就过了,也不必说什么了。”
“不行,楚越你给你三哥道歉,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懂事的东西!”
楚旭见到自己儿子那凄惨样子,是有些看不过去,越想越气,开始骂起了楚越。
楚原心中爽快,楚惜情却起身拦住楚旭:“爹,您就不要骂四弟了,他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张氏面色变幻,上前跪在地上哭道:“老爷,是妾身不好,没有教好儿子。”
楚惜情忙道:“母亲不要这么说,您教导我们很用心,惜情没齿难忘。这事情不怪您,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您哪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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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张氏眼睛微红,但心中直恨得牙痒痒的,她目光看着楚惜情,面前这个表面柔弱善良的女儿,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了。
瞧她的本事,才来没多久,就把局面给不动声色地翻转过来了,还让人察觉不出。
这要不是她早就心存怀疑,还真的很难发觉呢!
但是张氏真的很有些不能相信,现在的这个少女真的是那个过去心软善良,念叨“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女孩儿么?
“姐姐还知道这话呢,那当然也该知道什么叫孔融让梨吧?越哥儿年纪小,一向身体不好…爹,您看,越哥儿现在浑身都发抖了…”
楚惜颜是灵机一动,顿时是掐着弟弟的手臂哭喊起来,苦肉计,谁不会使吗?
楚旭吓了一跳,这个小儿子身体一向不好,他也是知道的,这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怎么会平时那么宠溺这个孩子呢?
但是大儿子楚原身体健康,又是嫡长子,才是楚旭最重视的,现下也是头痛万分。
“够了!”老夫人被吵得头昏脑胀,一敲桌子怒道:“吵够了没有?”
她这番说话,顿时满堂鸦雀无声。
老太太气道:“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还有点儿规矩礼数没有?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什么叫孝道吗?原哥儿,就算你弟弟做得不对,也该去跟大人说清楚,而不是出去跟他打架。还有越哥儿你,你这是跟谁学的规矩,我看你身边的这些小厮个个都是谄媚之辈,今个儿就全给我换了,一个个竟敢撺掇主子做下此等事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两个全给我回去闭门思过,原哥儿抄《后汉书·孔融传》,越哥儿你就给我好好罚写《孝经》!”
楚旭见母亲大怒,忙过去劝慰:“娘您消消气,是儿子的错,没有教养好孩子——”
楚老夫人看了看张氏,冷声道:“越哥儿为何去跟他哥哥抢砚台,这事儿你知道的吧?”
张氏哭道:“只是哄哄他的,他喜欢原哥儿的砚台,我跟他说以后他上学了好好学也给他一个跟原哥儿一样的,没想到他就误会了,小孩子不懂事,竟是做出这种事来。”
楚老夫人冷哼一声:“养不教,父之过,这事儿不止当爹的责任,你当娘的同样有责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总该知道明白!”
张氏连连认错。
这闹剧闹到先自爱,总是闹不起来了。
楚老夫人心中烦闷,又是上了年纪的,这会子已经是疲乏了,便把人都给赶出去了。
楚惜情拉着弟弟楚原还满是歉意地问楚越伤得如何,张氏一边冷眼瞧着,面上和气地道:“好了,一家人,多大点事情,这事儿还是做弟弟的不对,这天也快黑了,快回去吧。”
楚惜情便跟张氏等人告别,一边拉着弟弟楚原去湘园。
楚原一路上也是默不作声,等到了湘园,楚惜情让人取了药膏来,亲手给楚原擦了脸,一边认真地抹药。
“姐。”
楚原眼中有些疑惑,想了半天还是问道:“姐,你今天打我,就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吗?”
“别说话。”
楚惜情给他抹好药膏,疼惜地看着楚原脸上的红痕,轻声叹息:“还疼吗,别怪姐姐,姐姐也是没有办法,今天的事情,如果我不怎么做,还不知道人家要怎么罚你呢。我先打了你,待会他们也不好再发作了。而且,这么做也是对你的一个警醒。”
“为什么,姐,我不服气,今天的事明明不是我的错,是楚越他——”
“我知道是他的错。”楚惜情目光幽深,在他耳边轻声道:“可是原哥儿,咱们已经没有娘了,你明白吗?”
楚原愣了许久,他怔怔地看着姐姐。
楚惜情本来不想跟他说这些事情的,毕竟楚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可是有些时候,早熟虽然残忍,但总比受到伤害再痛苦要好!
她冷声道:“记得我说的话,现在咱们是没娘的孩子了,不要再在这种事情上跟楚越争执,就算要争执,也要想个让自己不会吃亏的法子,否则,吃亏的就是咱们。”
她从来不会认为张氏没有那个单子做出害人的事情来。
前世她能做到的一切,现在同样能够做到。
楚原咬咬牙:“可是姨妈她一直对我们很好——”
“好?今天的事情你还没看明白吗?”楚惜情叹了口气,“而且,我跟你朱大哥的事情,为什么会闹得这么僵,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姐姐从来没跟你说起过,可是原哥儿现在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了,姐姐希望你能明白这些,以后行事要更加注意些。”
楚原一时有些不能接受,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望着楚惜情道:“姐,我都听你的,有些事情我可能不太明白,可是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自从娘去了,就只有我们姐弟两个了。”
楚惜情抱住楚原,温声道:“好,你要记住,只有姐姐是为你好,我是真心为你的,别人怎么想你不用多听。以后行事要记得隐藏锋芒了,今天的事情过后,姨妈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还记不得记得姐姐给你讲过的一鸣惊人的故事?”
楚原点头:“原哥儿记得,楚庄王的故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好,从此之后你就要学着楚庄王的做法,在学堂上也是这样,要隐藏锋芒,暗地里好好学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要再跟兄弟们争风吃醋,这些都无济于事,尤其楚越上学之后,更不要跟他发生什么矛盾,一切都有姐姐来操办。”
楚原虽然不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答应了。
楚惜情见弟弟这般,心中感慨,又是疼惜又是怨恨,她恨前世张氏害得楚原得了肺痨要惨死,这一切今生再也不会重演,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一切重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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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看清了吧,那个贱人她就是个善做戏的,女儿没说错的!”楚惜颜犹自愤愤不平地在跟母亲告状。
张氏眸光深沉,“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她想嫁给武昌侯世子,没那么容易,还有楚原,以为自己是长子便了不起了么?”
只有她生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这一切。
别的人统统没有这个资格!
张氏心中冷笑想要跟她斗,她倒要瞧瞧最后是鹿死谁手!
——
天气新晴,江南春日,乍暖还寒的时候,偏是有些冷意。
楚惜颜正忐忑不安地坐在花园里的抱夏里等人,两层的抱夏是花园里游玩的所在,这会子楚惜颜正满是烦恼地坐着,似乎是在等待谁的到来。
“怎么还没来么?”
楚惜颜起来坐下,好半晌的功夫也不见人影,便是有些着急了。
正想着是不是出去看看,不想人已到了。
朱昂正踱步朝这边过来,进了抱夏,嘴上还带着笑容:“继宗?”
他本以为是楚继宗邀请他的,没想到到了抱夏里一瞧,忽然见到了楚惜颜在此,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朱哥哥!”
楚惜颜急急忙忙扑了过去。
朱昂有些恼怒冷着脸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惜颜有些日子没见到朱昂,没想到一见到他,他却是这般模样,不由得心中很是委屈,红了眼睛:“子远哥哥,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吗?”
楚惜颜生得娇娆妩媚,妩媚中又带着点那么些天真,此刻美人儿泫然欲泣,美眸含泪,情深似海,满是受到伤害的模样,真是叫人难以自持,自会心软。
朱昂本来气她气得很,这会子瞧见她这般模样,又有些心软消气了。
“好了,有些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难道我心里就好受了?惜颜,我只是不能相信,你当时会那么做,如今惜情是怎么都不肯理我了,这教我怎么是好?”
楚惜颜一听他说道楚惜情,心中一阵狂怒,嫉恨交加,好不容易忍住,才哭道:“我只是因为自己太喜欢你了,我知道这偷来的日子错了,难道你那时不曾有一丝怜惜吗?”
说着,她敲了敲抱夏里点燃的熏香,眸光一闪。
朱昂有些头痛,要说他当时是不情愿那可真是笑话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有不喜欢的?
他自然也是觉得楚惜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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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
见他没说话,楚惜颜便上前哭道:“子远哥哥,你给我个机会好吗,大姐她现在不愿意接受你了,勉强得来的总不是幸福,如果你还不肯接受我,我就去说服姐姐,宁愿给你做个妾室…”
朱昂一怔,心底掀起狂风大浪。
他没想到楚惜颜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做妾,像楚惜颜这样的出身,又怎么可能给人做妾呢?
“惜颜,你——你又是何必如此呢?”
“子远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难道你就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了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开心快乐。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为什么要说这样绝情的话呢?”
朱昂心中震撼,袅袅香烟之中,见佳人深情地含泪凝视着他,那种肯为他付出一切的姿态让朱昂心中很是悸动。
此刻,这香烟升起,室内的气氛似乎也变得越发难以控制了。
“子远哥哥,你能原谅我吗?”
“如果你愿意,以后,子远哥哥,以后惜颜就是你的人了——”
楚惜颜满面娇羞地含情脉脉看着他,眸中却有淡淡的得意。
就知道她弄来的好东西有效果。
如果不是这好东西,平日的朱昂根本不会这么好说话。
看来,此物的确有不小的好处,只是可惜,太少了。
朱昂有些心烦意乱,但是自己刚刚作出的事情可是非常逾矩的,就是以前他跟楚惜颜之间都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过。
然而刚刚做过的事情不能不承认。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这事我会负责。”朱昂有些烦恼,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对楚惜颜那点埋怨早就消失了。
可是现在他心里又还想着楚惜情,这姐妹二人,他清楚是绝不可能娶两个的,如此可真是叫人头痛。
仿佛红玫瑰和白玫瑰,舍弃了哪一个,似乎都是让人难以忍受。
楚惜颜见他脸上带着烦闷之气,心中却是欣喜,“不管怎样,只要子远哥哥你还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
朱昂心中郁卒,但低头看面前这少女又是屈意讨好,柔顺至极,一时也实在是下不了拒绝的心,对于这样一个爱你无所求的女人,实在是能大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的,叫朱昂怎么舍得拒绝呢?
到了这种时候,他也已经是进退两难了。
被楚惜颜缠了很久,朱昂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抱夏,准备回家。
倒是不巧路过花园里时,便见到楚惜情跟楚惜梦姐妹两个在园中赏花说话,楚惜情着一袭鹅黄月下白褙子,藕白挑线裙子,乌发斜挽,用一根碧玉簪子挽了,明眸善睐,皓齿鲜妍,笑语生辉,当真如明珠皓月,让朱昂一时看得痴迷起来。
“五妹你看,这花儿倒是不错,回头我采几支回去插瓶。高低剪了,插花儿,倒是不错呢,我那个美人花斛正好拿来用。”
“是啊,大姐——”
楚惜梦笑嘻嘻地跟姐姐说着话,忽然瞧见了朱昂,连忙喊道:“子远哥哥,是你么?”
朱昂这才惊醒过来,再看到楚惜情那双乌黑透彻的眼睛,仿佛便有些心虚起来,想起之前跟楚惜颜之间发生的事情,更是有些尴尬。
“是啊,是五姑娘和惜情啊,你们在这赏花?”
楚惜情懒懒地扫了他一眼,心情陡降,淡淡道:“是呢,推妹妹出来散散心。”
楚惜梦笑着说:“子远哥哥好些日子没来了呢,梦儿都想你了。这么巧就在这遇上了呢。”
朱昂上前拍了拍楚惜梦的小脑袋,温柔地说:“梦儿最近还好么?”
楚惜梦俏皮地眨眨眼:“好着呢,现在我跟祖母一起住。大姐,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朱大哥说么?”
楚惜情挑眉瞪了她一眼,楚惜梦吐了吐小舌头,眼睛眨动,似乎在鼓励她跟朱昂聊天。
楚惜情却没那个兴致,但朱昂高兴得很,这会子就是轻咳道:“惜情你有话要跟我说?我也正好有话跟你说…”
楚惜情似笑非笑地说:“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想说咱们的事儿就算结束了,惜颜是你的好选择,至于我么,自然也会有父母安排。咱们,也就是各走各的路吧。”
朱昂一听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毕竟此事说起来还是十分难堪,他叹了口气,有些着急地硬拉着楚惜情到一边去说话。
楚惜情脸色生硬,蹙眉拨弄着花朵,白净细腻的脸庞仿佛凝脂,朱昂看着看着便有些心动起来。
楚惜情挑眉看他,鬓角微微斜睨:“朱大少爷,你到底有啥米话要说的就快些说,我当日早就说清楚了,你我恩怨两绝,何必纠缠不清?”
“你难道就真的忘了我吗,惜情?”朱昂生得倒也是玉树临风,此刻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楚惜情,眸光温柔中带着些悲伤:“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才想弥补这一切。惜情,以前我们也有一段快乐的日子,只是因为误会才变成这样——”
楚惜情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很美,像是日落时的一朵盛开的水莲花,迷蒙不清,偏又带着些仙灵之气。
这样的她让朱昂一时间完全失神,正迷惑,便见楚惜情上前两步,打量着他的脸,嘴角微勾:“你想跟我和好?不是不可以。”
朱昂顿时大喜:“那要怎样你才肯答应?”
楚惜情眸光流转,带了一分狡黠和三分嘲讽:“简单,只要你有办法回到过去。”
朱昂顿时愣住了。
“不是,惜情,我是个凡人,怎么会这种办法呢?”
楚惜情微微一笑,笑容灿烂:“那就要问你了,所以在你没有想到办法时,就不要来找我了。”
朱昂顿时目瞪口呆。
他再也没有想到楚惜情居然会这么说。
而楚惜情却颇觉得几分快意。
想和好,也不看看他什么德行,除非他有本事回到过去,否则一切都是免谈。
而且,对于这个男人,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头了,这么说,不过是戏耍他罢了。
他是不可能再跟他如何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对这个男人只有厌倦。
“惜情,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我们之前去会稽山游玩…”
楚惜情皱眉,见朱昂说起过去他们二人约会的事来,顿时有些脸色冷淡:“记得怎样,不记得怎样?既然你先负了我,我又何必再想着那些呢?”
朱昂顿时哑口无言。
楚惜情转身,她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楚惜梦,这女孩儿正朝这边看着,只是她的目光似乎看的不是她楚惜情,而是她旁边的朱昂。
楚惜情微眯美眸,若有所思,到了跟前推着楚惜情的轮椅,听这少女说:“大姐,你跟朱大哥闹起来了么?”
楚惜情似笑非笑地说:“闹是闹了,那个人也实在是讨厌了点呢。都说了结束,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纠缠对彼此都没有好处的么?”
楚惜梦回头看了眼朱昂,见他还呆站在那里,便有些紧张地说:“那样会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他也不会到处去说的。”
楚惜情挑眉,仔细打量着楚惜梦,半开玩笑地说:“不过梦儿的心可真是细呢,不知道将来谁能做你的夫婿,一定要过了大姐这关才行。”
楚惜梦害羞地低头,嗫喏地揪着帕子:“大姐又笑我了,就我这般,哪个会娶我的?”
“要是妹妹腿没事,那定是能嫁个如意郎君的,像朱昂这样的,说不定到时候妹妹都看不上了呢。”
楚惜梦面色有些惨白,低着头道:“大姐说笑了。”
“姐姐是真心这么想的,不过惜情你可不要气馁,一定要坚持训练,有志者事竟成,姐姐相信你能成功。”
楚惜情一边说话一边笑着推她往荣寿堂去,只是那笑容明显没达到眼底。
她一直不太明白,到底楚惜梦是为了什么,要这样跟她争锋相对。
现在看来,她倒是有了几个猜测了。
回了荣寿堂,楚惜情怕见到老夫人又要训斥一番,便早早先离开了。
楚惜梦见他走远了,喃喃自语起来:“这世上还是没有丑小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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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揭穿楚惜情掩饰
一早,杨幼宁跟大哥杨锦深一起坐了马车去楚家,杨幼宁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这边跟哥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杨锦深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好笑。
“怎么,就这么高兴么,以前见你在京城的时候也不是这般欢喜呢。”
杨幼宁嗔道:“嘻嘻,明明是哥哥你心中欢喜,却来笑话我作甚?”
这兄妹二人闹腾了一番,却是一转眼就到了楚家,到垂花门前下了,楚旭和楚继宗拉着杨锦深去书房说话,杨幼宁则被迎进了内院,楚惜情姐妹几个过来迎她。
一见到楚惜情,杨幼宁就高兴起来,上来拉住她的手笑道:“好姐姐,几日不见,倒是很想你呢。”
楚惜情也很喜欢这女孩儿,便笑道:“那感情好,不如咱们作个手帕交,你若是肯,倒是做我妹子我也是愿意的。”
杨幼宁一身鹅黄百蝶嬉春的交领长褙子,越显得活泼俏丽,娇憨可人,她一边拉着楚惜情说话,笑声不断,旁边楚惜忧看得很是不舒服,要说起来,大家都是楚家的女儿,也不知道为何杨幼宁就是偏偏喜欢楚惜情,便是楚惜颜也被她甩在一边,虽然没有冷落,但是言语间自然能看到亲疏有别。
楚惜颜哼了一声,要不是张氏要她姐妹作陪,她才懒得来见这个武昌候的女儿呢。
到了楚家西花园,恰今日阳光明媚,蜂蝶纷飞,西花园内早春的山茶,迎春已是开了,越发显得春光灿烂。
楚惜情拉着杨幼宁去了沧浪亭,姐妹几个分主宾、长有有序坐了。
楚惜颜冷眼看了眼楚惜情跟楚惜忧,心中冷笑,她今个儿可是准备了一场好戏给这两个呢。
到时候到要看看,是个什么情景?尤其是当着杨幼宁的面,这事情可就越发热闹了。
“就是可惜了姐姐还在绍兴,也不知道楚侍郎什么时候回京,那时候我可就能常见姐姐了。”
楚惜情暗想,楚旭肯定是还要回去的,他是不可能浪费这大好年华的,只不过要看时间早晚。
“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要看父亲的意思了。不过守孝结束了,也不可能还一直留在绍兴的。”
楚惜忧说道:“说起来之前我们姐妹都是在金陵待过好些年呢,也不知道现如今金陵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倒也没什么大变化,不过金陵城这些年变得更加繁华了…”
杨幼宁其实倒想跟楚惜情说些心里话的,偏偏楚家几个姐妹都在,只得暂时作罢。
正赏花吃茶,这会子偏有个丫鬟过来,拿了个荷包送给楚惜颜:“姑娘,奴婢把您的荷包拿来了。”
楚惜颜拿了荷包过来,笑道:“看我,早上又是忘了这个荷包了,姐姐,您看我新绣的这个荷包怎么样?样子还是从姐姐那看来的呢。”
楚惜情拿过来一瞧,眼睛闪了一闪,看向楚惜颜,她拿来个绣着鹤望兰的荷包是想做什么,又想搅风搅雨么?
面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这不是鹤望兰么,妹妹什么时候绣的,倒是漂亮。”
此话一出,旁边的楚惜忧顿时脸色微变,看着拿荷包的眼神就恨不得直接抢过来才好了。
可是现在的情景,一切都晚了,杨幼宁拿了荷包过去看,笑道:“这不是那天三小姐绣的绣屏用的样子么,我瞧着都很喜欢的呢,正想问三小姐要个样子回去绣的----”
还不等楚惜忧说话,楚惜颜就惊讶地手掩住樱唇:“怎么,三妹也找大姐要的花样子么?也是呢,大姐平日想的样子就新鲜,咱们姐妹都喜欢得紧,幼宁,你要是喜欢这样子,问大姐要就行了,这样子是她想出来的。”
杨幼宁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旁边的楚惜兰却是已经叫了起来:“原来那是大姐画的样子啊,我就说么,你什么时候看书那般用心了,还会画那么好看的花样子…”
她前几天正好跟楚惜忧闹了点矛盾,因此上心里颇有些记恨,这会子见了这番情景,哪有不落尽下石的道理!
楚惜颜惊讶道:“怎么,这是个什么说法?”
楚惜兰幸灾乐祸地说:“二姐你那天没去,不是三姐做了个绣屏么,就是这个样子,她还说这样子四她想出来的呢,大姐你这回可是吃了大亏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楚惜莲也有些吃惊,但她不是那种落尽下石的人,这会子见了此情此景,顿时蹙眉起来:“六妹你少说几句,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惜忧已经脸色发白,听到几人说话间那种冷嘲热讽,被那种鄙视和轻蔑的眼神注视着,顿时如坠冰窟之中,只觉得浑身发冷,眼前发黑,似乎一瞬间整个人都要晕眩过去,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完了,二姐怎么会知道这事儿,她绝对四故意的,当着杨小姐的面这样揭穿,分明是要让我难堪,让我名誉全无!
楚惜颜,你好狠!
楚惜忧咬牙暗恨,狠狠瞪了一眼楚惜颜,正好看到她眼睛里满带的得意和挑衅,那仿佛是在说,我就是揭穿你了,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楚惜情却是最为冷静的人,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还是四妹你说话最为中听了。都是姐妹,说什么利用的话?这事情也不是这般。”
“大姐,知道你心善,我看这是三妹求你,你才答应的吧。啧啧,姐姐就是这样太好心了,却不知道这样做法,一旦被人知道了,可不只是害了三妹,还有咱们楚家的女儿们,可得落个不好的名声了。”
楚惜颜美眸流转,对杨幼宁道:“杨小姐,这事儿可真是家丑外扬了,你看看,我大姐吧也是心善,你可不要怪她和三妹欺瞒之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