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快揭晓了,一个穿这白色治疗师长袍的中年女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亲爱的,你醒来真是太好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女巫的语调和蔼又耐心,是那种很会哄孩子的类型。
“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做戏要做到十足,一般来讲凯米莉娅是没有来过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
凯米莉娅完美的演绎了一个很少与人接触的小女孩应有的表现,好奇中带有几分不安,软软糯糯的声音,略带羞涩的神态,还有小鹿一般纯真又湿漉漉的大眼睛,表现百分之百完美!
那位女巫很明显被凯米莉娅装出来可爱给萌到了,虽然知道这个孩子身世显赫,但是依然摸了摸她的头,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这里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亲爱的,你在戈德里克山谷昏倒了。”
凯米莉娅的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疑惑,还有淡淡的戒备。对于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尤其是向她这样经历了那样一个恐怖的夜晚,整个家族仅剩下的最后一个人而言,这样子的反应是非常正常的,就算她反应的再过激一些也是正常。
“我为什么会昏倒?”凯米莉娅适时的转换了语调,依然是软软糯糯的童音,却有了命令的意味,即使年幼使得气势不在,却也隐隐有了古老贵族家族执掌者的一丝威严。
在那位女巫开口以前,另外一个走进来的人接口说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我的孩子,要不要来一点巧克力?”
这是一位年老的男巫,他又高又瘦,有着长长的白色头发和长长的白色胡子,穿着深色长袍,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披风以及一双带扣的靴子。他那双半月形眼镜底下的蓝色眼睛炯炯有神。一张脸笑眯眯的就差没有在脸上写上“我很和蔼可亲,请信任我吧”几个大字了。
这个老头子很随意的走了进来,来到了凯米莉娅的病床旁便,从袍子里面套出不少糖果放在床头桌上。
“你是谁?”凯米莉娅口中戒备的味道更加浓重,这到不完全是演戏,而是眼前的人确实值得她保有十二万分的戒备。
阿不思·邓布利多,黑暗公爵最大的敌人,现在也是她的敌人了。
看着眼前这个努力使自己摆出威严,实际却如同乍毛的小猫一般可爱,眼睛的深处后似乎还有一点点紧张和害怕的小女孩。
一个聪明,早熟,戒备心很重的孩子。
这就是邓布利多所下的结论。他并不意外,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份、经历和所受的教育决定了一切,如果此时他的眼前是一个与一般的六岁小孩没有任何区别的孩子,他反到会意外的。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这糖果很不错,你真的不来一点吗?”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一块包装奇特的糖果递给凯米莉娅。
不过不用凯米莉娅自己开口拒绝了,因为有人代劳。
“邓布利多先生,现在是诊疗时间,您应该过一会儿再来的。”很明显的,邓布利多的不请自来,让这位担任凯米莉娅的治疗师的女巫有些恼火——毕竟谁也不喜欢在自己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搅。
在接受了邓布利多的道歉之后,这位女巫开始她的工作,询问了一些凯米莉娅的身体情况,又用魔杖在凯米莉娅身上来回移动,杖端的亮光不断变化颜色,看的凯米莉娅在心里直撇嘴。
“好了,亲爱的小宝贝,只是二级的精神伤害,休息一阵子就没问题了,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对于这样子的结果,治疗师相当满意。毕竟刚被送来的时候,凯米莉娅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糟糕到甚至检测不到灵魂的反应,而且任何魔法和魔药都没有效果。幸运的是很快她的情况就自己稳定了下来,而且逐渐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居然伤害这么可爱的孩子,真是不可原谅!”治疗师一边咬牙切齿的诅咒凶手,一边放下魔药温柔的叮咛凯米莉娅要按时服药,变脸速度之快实在让人佩服。
“这只是一个误会…”邓布利多开口解释,似乎是对那个治疗师说的,当时实际上更多的是说给凯米莉娅听的。
不过他也只能够解释到这里了。很显然,邓布利多的运气不够好,因为在这个时候魔法部的一位官员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是一个接近中年的男巫,一个粗壮的小个子,有着灰色的卷发,穿着一件条纹西服,打着鲜红色的领带,披着黑色的长斗篷,手里拿着一顶暗绿色的礼帽。
从这个男巫彬彬有礼的介绍了自己,康奈力·福吉,魔法部部长的特别行政助理。(现在的时间段是1982年的年初,按照官方给出的资料,福吉是在1990年在接任魔法部部长的。)
这个有些夸夸其谈的男巫凯米莉娅并不陌生,在《预言家日报》上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在黑暗公爵失败之前就是如此。一个喜好权利的,倾向纯血统理论的人,被称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人魔法部部长的男巫。
不过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人,这是Voldemor所给予他的评价。至于凯米莉娅自己,仅仅是这一段非常短时间的接触,凯米莉娅也把这个家伙定位在三流水准,过分的喜好权利,却又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不管是力量还是心智,都和邓布利多那个老狐狸完全没得比!
然后的事情就完全不需要凯米莉娅插嘴了,她只需要老老实实的旁观看戏就可以知道几乎所有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而且这场戏还相当的好看。
魔法部VS凤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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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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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公爵尚未垮台的时候,魔法部根本就是一个台面上的摆设,是食死徒和凤凰社共同控制的傀儡,是两者相互角力的场所。魔法部的部长不过是一个传声筒,真正的权利掌握在食死徒和凤凰社把持的两位高级副部长的手里,彼此之间维持脆弱但确实存在的平衡。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那个人’的突然消失使得食死徒们几乎在一夜之间溃败,这样魔法部的权力就出现了大规模的真空——凤凰社的人根本没有时间把这些真空及时填补上,食死徒们最后的更疯狂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
这正是一个夺权的好机会,让魔法部得以摆脱傀儡的身份,成为真正的实权掌握者,所以在大势已定,食死徒们再也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浪的现在,魔法部的,不属于凤凰社派系的官员们开始不懈余力的扯凤凰社的后腿。
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底下早已波涛汹涌,当然了两者也都知道克制,没有把矛盾激化。再加上凤凰社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在‘那个人’倒台之后没有了压力自然也就没有了向心力,所以还真让魔法部占了不少的便宜。
就如眼前一样,福吉虽然表面上一幅尊敬的样子,但是他几乎会对邓布利多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加以反驳。两个人这种没有硝烟味的争吵让凯米莉娅看的津津有味,福吉显然不如老奸巨猾的邓布利多,很多重要的信息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被老狐狸引导着说了出来,让凯米莉娅受益良多——大概是因为凯米莉娅年纪太小的缘故,两个人都没有刻意的避开她。
至于整个事件的原委也早已清楚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前任食死徒,同时也是凤凰社的间谍,这个可怜的,在邓布利多的力保之下,刚刚从阿兹卡班被放出来的家伙,因为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突然产生的共鸣,而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当时现场唯一显得的可疑的凯米莉娅的身上。
很显然,凯米莉娅小孩子的身份,让斯内普轻敌了,作为一名精通摄神取念的专家,斯内普毫不犹豫地对凯米莉娅使用了无杖的摄神取念。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小孩子的大脑应该是完全不设防的。而且退一步讲,即使这个孩子真的和黑暗公爵有什么关系的话,也就顶多是无法看到任何的信息而已。对于自己的大脑封闭术,斯内普还是挺有信心的。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最后居然会变得如此的诡异。
斯内普很顺利使用了摄神取念,遗憾的他遭遇了当初和黑暗公爵差不多的待遇——他的精神刚刚进入凯米莉娅的大脑之中就迎头撞上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比黑暗公爵幸运的是,他仅仅是这一部分精神力失去了控制被黑暗吞噬了,便及时撤回,只是自身承受了法术失败的反噬而已。
而当初的黑暗公爵可就麻烦多了,那个时候Voldemor的精神确实迎头撞上了凯米莉娅的这个身体作为暗之女所带有的绝对的黑暗,不过以他那强横的实力,撕开那层凯米莉娅没有刻意控制的黑暗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然后才是麻烦中的麻烦,在真正接触凯米莉娅的思想的瞬间,极不稳定的心灵环境让两个人的精神绞在了一起,纠缠的那叫一个难解难分。最两个人都算侥幸的全身而退,却得到了一个灵魂连接作为附赠的礼物。
当然,相对而言斯内普的下场就简单多了——他和凯米莉娅一起昏过去了。作为暗之女,凯米莉娅的力量是最纯粹的黑暗,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的侵蚀,但是也足够斯内普铭记一生了。
然后现场那叫一片混乱,尤其是在那些巫师们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送到圣芒戈的途中,有人看到了斯内普手臂上的黑魔标记之后更是如此。即使到了圣芒戈之后,混乱也没有结束,给凯米莉娅充当车夫的半巨人梭克更加是无比的自责,就差没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了,以至于圣芒戈的治疗师们不得不给他灌了一大瓶镇静药剂才得到了安静。
现在福吉坚持要把斯内普送回到阿兹卡班去,袭击伊达尔家最后的继承人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尤其是对一个刚刚被释放的前食死徒而言,足以让他被授予摄魂怪之吻了。这是一个可以打击邓布利多的权威的良好机遇,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而邓布利多则坚称这只是一个误会,而且斯内普依然是霍格沃茨学校的教授,所以这事情希望能够由他来处理。
两者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凯米莉娅看的那叫一个有趣,不过她的乐趣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已经黑了一张脸的女巫毫不客气的行使了她身为治疗师的权利,把这两个打搅病人的清静的家伙统统驱逐出境了。
唉…没戏可看了呢!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最后的结局是可以预料的,福吉又斗不过邓布利多,所以斯内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应该还可以继续他魔药学教授的工作,在未来的日子里把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刻薄的想要集体跳湖。
说起来斯内普似乎真的很讨厌格兰芬多呢,会不会是因为他总是被那只披着狮子皮的老狐狸压榨,又无法反抗,所以只好欺负小狮子们来找回一点儿心理平衡呢?凯米莉娅很不负责任的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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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圣芒戈的四楼,相对于凯米莉娅占据的宽敞舒适的单人病房而言,斯内普的病房就要狭小很多了,外面还有一个傲罗监控,不过对于同样是刚刚醒来的斯内普而言这一点也不重要。
“是的,那个标记,‘那个人’…”尽管说的有些含糊,但是听的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可以了。
和斯内普对话的是已经摆平了魔法部的邓布利多。与几年之后相比,现在的凤凰社在魔法部的实力还算坚实,所以他没有花什么什么力气就摆平了斯内普的麻烦,顺发了门口的傲罗——只要那位伊达尔家的小姐不会不依不饶的一口咬定斯内普,这件事情就算是完结了。
至于说服伊达尔家的那位小小姐,邓布利多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还是小孩子,适当的诱导一下就可以得到满意的结果。
不过,黑魔标记的共鸣!这才是让邓布利多最担心的事情,他对魔法部关于Voldemor已经死去的宣传嗤之以鼻,他相信那个人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总有一天Voldemor会回来的!
至于斯内普的怀疑,那位伊达尔家的小姐…邓布利多到是不认为最后一个伊达尔会和Voldemor有什么牵扯,毕竟两者之间的关系应该只有仇恨而已。
而且他也仔细地观察过了,那位小姐并没有被其他的灵魂附身或者控制的迹象,只是在圣芒戈让他不方便实用其他的手段得到更多的消息而已。
不过没有关系,虽然一般而言,伊达尔家的孩子,尤其那些元素之子们是不会进入学校学习的,但是现在伊达尔家已经只剩下一个人了,没有可以教育她的长辈的存在,所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位暗之女是会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新生的,到时候他自然有的是机会就近观察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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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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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斯内普还要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上的黑魔标记再一次刺痛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了自心底而起的寒意,只剩了炙热的烧灼感,仿佛将灵魂一起焚烧殆尽的灼热,这个感觉他无比的熟悉——是黑暗公爵的召唤!如此强烈的反应,只有在黑暗公爵召唤他的追随者们的时候才出现过。
注意到了斯内普的脸色的异常,邓布利多刚刚开口就感觉到一阵深沉幽远,仿佛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的力量席卷而来!
那力量出现的是那样的突然,没有任何的这个征兆,只是在那一瞬间光线突然黯淡了下来,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如同突然出现一样,那力量突然的消退,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除了…斯内普手臂之上那个已经不再灼痛,但是依然清晰看见的黑魔标记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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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凯米莉娅出院的日子,在一面镜子的前面,她精心的打理着自己的仪容——虽然她本身并不愿意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但是作为古老贵族家的唯一继承人,很多事情不是她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尤其是在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反抗这些所谓的规则之前,顺从无疑是最有利的选择。
发型,OK。
容貌,OK。
服饰,OK。
在确定了每一根头发,每一个衣服的皱褶都完美无缺之后,凯米莉娅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眼睛。
漆黑的眼睛,有着美丽的杏仁状的瞳孔,属于精灵族的眼睛。
自从几天之前的那一次这个身体的黑暗之力突然爆发之后,她的眼睛就变成这个样子。对于此,到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毕竟在这个世界的精灵族大撤退之前,伊达尔家的成员曾经多次与精灵族混血。在那之后,为了维持所谓的血统的纯正,家族之间近亲婚配的例子比比皆是,这就导致了即使度过了如此漫长的时光,伊达尔家的后裔依然多少保持有一些精灵族的特性,例如长寿,与魔力的特殊亲和,元素之子的诞生,以及一个算不上副作用的副作用——短暂的生长停滞!
血统纯正的伊达尔家的孩子,在年幼的时期都会有一段为期三到五年不等的生长停滞期。在这段时期里,不光是身体的发育,连心灵的成长都停滞了下来,唯一增长的就只有魔力——虽然缓慢但确实是在增长。
一旦进入生长停滞期就会有非常明显的特征出现——精灵族的外貌特征。当然,当停滞期结束的时候,精灵族的特征也会随之同时消失。
对于所谓的生长停滞期,曾经身为真正的高等精灵族的凯米莉娅更加了解其本质——那不过是精灵血脉的短暂活化而已,血缘越纯厚保持活化的时间也就越长。毕竟精灵的幼儿从出生到成年需要经过漫长的一百年。
难怪当时她的魔法会为她选择这个身体了,这可是这个世界之上最为接近她原本的精灵身体的实体。
呃…如果她不加以控制的话,她属于精灵的灵魂会导致身体血脉的过度活化,那样子的话她的成年可就遥遥无期了。这可不行,她可没兴趣一直装萝莉!
当凯米莉娅在家养小精灵的陪伴下走出病房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见鬼了!凯米莉娅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老不死的就不知道收敛一些吗?还是他真的以为伊达尔家最后的继承人是一个很好糊弄的小鬼?他还真的是试探起来没完没了了!
不管凯米莉娅在心中再怎么恶毒的腹诽眼前的老狐狸,但是在她的脸上是不会出现丝毫的破绽的——完美而标准的贵族淑女式的微笑,再加上一些小孩子特有的甜美和羞涩,无可挑剔。
当然了,凯米莉娅也没有忘记随时释放出这个身体本身携带的黑暗之力,在刻意的控制下使得出现在她周围的任何带有黑暗属性的物体都产生活性化和共鸣——包括老狐狸偷偷装在口袋里的那一个小小的黑魔法道具。
这是掩饰,为了掩饰当时在戈德里克山谷Voldemor所引起的黑魔标记的共鸣——不能控制的黑暗之力,无意间引动的黑暗魔法的共鸣,很好的借口不是吗?这是她在那一次意料之外的黑暗之力暴动之后所想到的方法。
至于邓布利多会不会因此把她列为需要警惕的对象她才不在乎呢!就算没有这些问题,只凭她是暗之女这一点,邓布利多就不会对她有任何的信任,只会报以警惕的目光。
毕竟她是伊达尔家有史以来的第二位继承了黑暗之力的人,而上一位的暗之子,可是非常的恶名卓著,要不是因为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意外身亡,那位暗之子绝对会成为一名凶名不在Voldemor之下的黑巫师。
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黑魔法道具的不安分,邓布利多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推测没有错,暗之女所拥有的黑暗之力果然是最纯粹的,尚且年幼又无法控制,引发黑暗魔力的共鸣也不什么特别罕见的事情。
邓布利多一直维持着那幅和蔼可亲的老爷爷的形象和凯米莉娅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这让凯米莉娅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谁知道这个老人会不会在言语中设下陷阱?
就这样,两个人维持着一幅在外人看来非常和谐温馨的画面,出现在圣芒戈的大厅。一个拥挤的接待处,一排排巫婆和巫师坐在摇晃的木制椅子上,一些看起来完全正常,正在阅读过期的《巫师周刊》,其它人外貌可怕,如被爆炸的坩埚搞得面目全非、或者胸口生着一只手。
斯内普也在那里,很显然,他也是今天出院,而且八成是在邓布利多的要求下等在这里,顺便向凯米莉娅再一次道歉——这同样是邓布利多的要求,尽管不是那么情愿,但是他还是照做了。毕竟他不想再被送进阿兹卡班,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让一让,让一让!”几名穿着傲罗制服的巫师,带着等同于他们数量的伤者出现在圣芒戈的大厅!
从邓布利多微微改变的脸色,和急切的动作,凯米莉娅可以确定,这些伤者之中有着凤凰社的成员。
一次和在逃的食死徒的遭遇战吗?
圣芒戈的治疗师快速的就位,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而我们的主角很悠闲的呆在一边看戏——要不是这些人几乎堵塞了门口,而凯米莉娅又没有兴趣从人群里挤出去的话,她连在这里看戏的心情都欠奉。
“抱歉!”圣芒戈资深的主任治疗师看过了魔杖顶端变化的光芒之后,只能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未知毒素,现有的任何魔法和魔药都无效,只能够等待病人自己康复…”或者,死亡。这是他没有说出的后半句话。
对于这个结果,他完全无能为力。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从一年多以前开始,就陆续有这样的病人被送来,他们所中的恶咒附带了强力的毒素,其中大概一半的人已经死了,另一半人则需要在病房里躺上几个月。
谁都知道是食死徒做的,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没有有效的解毒魔法或者解毒的魔药,现在圣芒戈唯一的研究成果就是一种缓解剂——几个月之前刚刚给研究出来,效果只比没有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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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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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名魔药大师,即使是前任食死徒的身份,也无损于他的专业素质。在邓布利多的要求下,斯内普不怎么情愿的投入了协助治疗的工作之中。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那些明显是‘神锋无影’造成的伤口,用魔杖沾了一点伤口处带有荧绿色的血,看了看魔杖上变化的光芒。
斯内普一如既往的用刻薄的声音说到:“这些家伙没救了,只能看他们的自己的生命力是不顽强了。”
很显然,斯内普的毒舌引来了绝大多数人的怒瞪,不过我们的魔药教授可以做到完全无视那些五颜六色的目光,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
“是蛇吻中的‘獠牙’,不过是多次稀释之后的版本,否则的话这些家伙没一个可以有命活到圣芒戈。”对于蛇吻系列的三种剧毒,斯内普可是印象深刻。
他自己亲身体验过搭配‘钻心剜骨’使用的‘冰冷’,那是他绝对不愿意再次回忆的感觉!而搭配‘神锋无影’使用的‘獠牙’也是他熟悉的,至少在黑暗公爵袭击伊达尔家的时候,未经过稀释的‘獠牙’被用于对于伊达尔家的那些战龙——即使是强悍的龙,也顶多坚持不过两道淬毒的咒语就失去了生命,大部分都在第一道咒语的时候就倒下去了。要知道龙的魔法抵抗能力和体质都是很恐怖的,即使是死咒的效果都不是很好。
这些剧毒魔药的使用也相当的简单,只需要在魔杖上沾上一点儿就可以了,发射特定咒文的时候就自然会带上剧毒。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毒物的萃取是似乎非常困难的,只有在袭击伊达尔家的时候,黑暗公爵的私人魔药师才拿出了少量的未稀释的‘獠牙’交给最精锐的一批食死徒使用。之后即使黑暗公爵偶尔赐下,也都是稀释过后的药液。不过即使是稀释之后的‘獠牙’药液想要致巫师于死地也适合容易的。
不过当那些食死徒发现这些已经稀释过的药液可以再次稀释,其效果虽然不会马上致命,也是极度危险的,可以让敌人完全丧失抵抗能力之后,几乎都将手中的药液进行了稀释使用。
“没有解药。”赶在邓布利多说什么之前,斯内普抢先说道,省得一会儿这个老狐狸又给他出什么难题。“这是黑暗公爵的私人魔药师的作品,除了那个疯女人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配方。”
那确实是一个疯狂的女人,敢大模大样的闯进食死徒的总部来和黑暗公爵谈交易——毁灭伊达尔家这种疯狂的让人不敢想象的事情!而在两个人密谈之后,黑暗公爵居然同意了她的要求。
最不可思议的是,食死徒对伊达尔家的袭击居然成功了!
要知道伊达尔家可是掌握着整个英国大半巫师血盟的古老家族,尤其是那些追随着黑暗公爵的纯血家族全部都是伊达尔家血盟的对象啊!
在梅林和亚瑟王的时代,梅林和亚瑟签订的协约,他协助亚瑟登上王位统治英国,而亚瑟要保证巫师的权益。但是当亚瑟成为王之后,这位虔诚的基督徒,串通薇薇安害死了梅林,并且开始大肆杀害追随梅林为他征战的巫师。
伊达尔家族的先祖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作为在传说的从初始的魔法,白塔建成之时起,最初的巫师留下的后裔,伊达尔家族保存着一个属于白塔时代的密法。伊达尔家族的先祖愿意用这个密法保护剩下的所有巫师的安全,但是他要求所有被保护的巫师签下血盟,在日后的危急时刻保护失去了密法的伊达尔家族。
当时几乎所有幸存的巫师都签署了这份血盟,保证他们以及他们所有的后世血裔,在伊达尔家危急的时候会响应召唤为保卫伊达尔家族而战——仅仅只是危急时刻的守护,并不包括其它任何的权益。
虽然斯内普不知道这个传说的真假,但是整个英国魔法界从来没有人疯狂的敢把主意打到伊达尔家族的身上,即使是黑暗公爵之前的那位,在德国掀起了几乎席卷了整个麻瓜世界的战争的黑巫师格林沃德也没有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