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房间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珀莉拿了一些自己配置的熏香给修女之后,索菲亚修女也就对此保持的容忍——没错,珀莉交给修女拿去卖的就是香料而不是药剂,毕竟以她的年纪,她配出药大概是没人敢用的。这一点儿,还是她在对修女说她会配置药剂时,修女那完全不以为然的神态提醒了她,让她想起她那悲剧的年纪。
“索菲亚修女还没回来吗?”亚伦一边按照珀莉要求的剂量称量不同种类的香草,一边问道。
正在专心的和野榛子的外壳战斗的天马连头也不抬地说道:“是啊,按理说今天就应该回来了。”
索菲亚修女是去附近的一些有钱人家募集捐款去了,这是每年入冬之前必须要做的工作,没有这笔钱的话,孤儿院的孩子们是很难撑过冬天的。
“你们忘记了吗,修女走的时候不是说过,这次要多走几个地方可能会晚几天回来的。啊,珀莉!珀莉!线打结了,怎么办?”
萨莎很紧张的看向珀莉,就差没眼泪汪汪的了。她的面前摆放着十几个有长柄的小木线轴,上面缠绕着白线。包的鼓鼓囊囊的黑布垫子上插了固定用的针,已经有了几厘米编制好的两指宽的白色蕾丝,虽然那蕾丝编织的七扭八歪不怎么好看,就这几厘米已经是萨莎辛苦了三天才有的成果。
正把香草浸入橄榄油中的珀莉只好转身和萨莎一起小心的试着解开打结的白线,没办法,谁让是她教给萨莎编织蕾丝的手艺呢。
没错,就是手工蕾丝的编织,在十八世纪可是手工蕾丝的黄金世纪,手工蕾丝算是高档的奢侈品价格绝不便宜,当然,产量也很悲剧就是了,一个熟练的女工一个月的赶工只能够编织三十厘米左右的袖口蕾丝。
珀莉还是在无聊的时候学过几种简单的蕾丝编织手法,而且…捂脸,这是她作为阿布罗狄的时候照着书本自己学的。真不好意思,那时候她一个人待在双鱼宫真的很无聊啊!不光是编织蕾丝,其实她还在那个时候学会了打毛线呢!她把这几种简单的手法交给萨莎以后就撒手不管了,能不能够编织出像样的东西就全靠萨莎自己努力了。反正雅典娜的神职里还包括了工艺和妇女手工这一项,本身也非常擅长纺织,珀莉可是很看好萨莎的前途的。
珀莉是打算跑路的,至少在射手座领走萨莎之前跑路。但是孤儿院的经济情况真的不好,即使这个月有她调制一些简单的香料卖钱做补贴,也不过是让所有的人都能够吃个七八成饱而已。至少现在珀莉知道了,在原著里亚伦不停的画画绝对不是只出于兴趣和约定,毫无疑问有更为现实的目的——不管是卖画,还是帮教堂画壁画都可以让他挣到钱,养活孤儿院的孩子们。
至于现在,现在她把调配简单香料的手艺教给了亚伦,把蕾丝编织的技术教给了萨莎,即使她跑路了,孤儿院的状况不会太糟糕的。你问天马?那个小子力气很大,他只要出力气就可以了!
喂喂~~珀莉妹子,乃这是明显的差别待遇啊!
(珀莉:那你让我教天马什么,教他种玫瑰还是教他打毛线?你不觉得这两件事情和天马座联系的一起都非常的囧吗?)
终于把所有的果壳都剥开了,天马把野榛子的果仁堆成一堆,正要招呼另外三个人过来吃的时候,珀莉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不…不好了…”手有些残疾的玛格丽特气喘吁吁地说道,“帕特受伤了。”
第6章 第五章
帕特是这家孤儿院里年纪最大的孩子,受伤的帕特是被路过的布鲁克大叔送回来的,全身沾满了泥巴、鲜血和枯枝败叶,看起来非常的凄惨。
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帕特,珀莉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事情真相的时候,她两步走上前,直接撕开了粘在伤口上的衣服检查帕特的伤势——先不说孤儿院科没钱买药请医生,珀莉也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的,治病什么的她可能不在行,但是外伤,这个当年她可是各种类型都处理过的。
呃…你问才六岁的珀莉怎么撕的动衣服?亲,这位好歹是曾经的黄金圣斗士啊,虽然这辈子变成了软妹子,这具身体的强度没法和阿布罗狄的身体比较,但是珀莉这一个多月来可是没闲着的,训练什么的一直都没有间断,期间还一直很谨慎使用了一丝极微弱的小宇宙的力量来温养强化身体,所以她外表是软妹子不代表她真是软妹子啊!
身上的几处擦伤都不要紧,真的让珀莉为难,让给她打下手的亚伦扭头完全不敢看的伤势在腿上,那是一处开放性的伤口,皮肉都被撕开,一节被折断的骨头暴露在皮肉之外,露出了锋利的惨白色断面。
当这样子的伤口暴露出来的时候,抽气声和哭泣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连送帕特回来的布鲁克大叔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样子的伤势大概是没救了。
“珀莉…”亚伦看着珀莉,他那副快要哭出来又强忍着的样子没由来的让珀莉倍感心软。
她本来只是打算稍微做做样子就算了的,但是现在…诸神在上,亚伦乃是冥王啊冥王,这副无意识卖萌的样子算是怎么回事啊!?
“天马,你带人去烧热水,一定要烧开。”
“萨莎,去我房间,把编号09、11、13、17的盒子拿过来。”
“艾丽,去修女的房间找些干净的布料和剪刀。”
“玛格丽特,你把几个年纪太小的都带回房间去。”
“安德鲁,你和格林特去打水,直接把桶抬过来,至少需要两大桶。”
“还有…亚伦,梅莉丝,你们两个帮我一把,把帕特搬到地上。”
“杰尔,把壁炉前的地面擦一擦,把火升起来。”
一连串的命令扔下去,本来手足无措的孩子就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快速的行动了起来。当然了,这其中也包括了珀莉端起了她之前黄金圣斗士的架势,以及稍稍释放了一点儿小宇宙用于震慑。
好吧,现场唯一的闲人就是作为成年人的布鲁克大叔了,场景突然的变化让这位职业是车夫的大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呢。
珀莉是如何处理帕特的伤势的具体过程就先略过吧,反正屏幕前的读者也没人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我们来说一说惊骇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布鲁克大叔吧。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药物学还在和巫术与神秘学挂钩的年代,水银和焦油都被视为万应灵药的年代,珀莉的技术已经足以让乡下小镇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马车夫震惊不已了。其实这也是珀莉的目的之一,有这位大叔帮忙做一些免费的宣传的话,她的药剂应该就可以卖得出去了。
包好伤口用力勒紧亚麻布打了一个结实的结,珀莉指挥几个比较年长的孩子把已经被剥的光溜溜,因为反复冲洗伤口全身湿漉漉的帕特用毯子裹好放回床上——之所以把他搬到地上是因为对珀莉那悲剧的身高而言床太高了,不方便她进行操作。萨莎和亚伦很自觉的带着另外两个孩子收拾善后,满地都是污物和血水,收拾起来可不容易。天马这次到是很有眼色,把桶里的清水倒进木盆里端来让珀莉洗手。
甩了甩手上的水,珀莉说道:“能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就看死神肯不肯放过他了。”
因为手里的药物并不充足,所以珀莉能做的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至于死神什么的?塔纳托斯早就不亲自动手收割灵魂了,现在世界上这么多人,真的每个死者都需要塔纳托斯亲自动手的话,死神就算会□□术也是忙不过来的啊!
对于她的话,大部分的孩子都表现的相当麻木,连布鲁克大叔也是如此,孤儿院里每年都会有孩子死去,实际上大部分的孩子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活到明年春天,在寒冷的冬季一场小小的感冒就有可能夺走他们的生命。
作为一个节操有下限的医生,即使知道患者的情况欠佳,十之八、九会去冥界观光,但是珀莉还是很有医德的留下了适合的医嘱。
“他失血太多要主意保暖,我会配些药给他,无论如何都要给他灌进去。如果他今晚没有发烧的话应该就能有些好转。”
是的,发烧!外伤才不是问题,问题是后续的感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了,外伤导致的感染才是最要命的!珀莉确实知道一个非常有效的抗感染的古老药方,效果不比抗生素差,但是那药方的里的主药是一种只生长在圣域附近一个小岛上特殊药草,在没有原材料的情况下,她知道药方也没用的啊!
即使平日里很注意锻炼了,但是为了不被圣域发现,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用小宇宙的珀莉还是感觉到累了。
第7章 第六章
正在床上和枕头被子缠绵,陷入无梦的沉眠,一点儿也不想去梦界和四梦神约会珀莉,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吵醒了——她的警觉性足够,在那慌乱的脚步声的主人敲响她的房门之前就已经醒了。
慌乱的敲门声显示出了敲门者的不安。
“珀莉,珀莉,快醒醒!”
虽然大概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珀莉还是披上外衣,打开门问道:“亚伦,发生了什么事情?”
“帕特发烧了,烧的很厉害。”
果然如此,在处理伤势的时候珀莉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那个孩子似乎在受伤之后挣扎了不短的时间,泥土之类的东西已经渗入了伤口的深处,在没有消毒剂又没有抗生素的这个时代里,这样子的伤势基本就是死亡的代名词。毕竟这孩子只是个普通人,而不是那些即使半死不活依然可以爬起来战斗的小强啊!
“你等我一下。”即使知道那孩子八成没救了,但是在亚伦祈求的眼神之下,珀莉还是转身去拿药——她配过一些退热的药剂备用。
打开装着退热药剂的木盒,看着里面仅剩一个盒子底的药粉,珀莉也忍不住抚额。
“出什么事了?”亚伦看到珀莉的神色变化有些不安的问道。
“我忘记补充药剂了,退热药在上次杰尔发烧的时候已经快用完了。”
听了这话,亚伦的脸色也暗了下来。他也想起来了,几天之前杰尔被镇上的孩子欺负掉进了河里,回来之后就发了烧。当时索菲亚修女除了为杰尔祈祷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孤儿院没钱请医生也没钱买药。幸亏天马想起来珀莉那里有不少的药草,就从珀莉那里拿了些已经配好的退热药。不知道是珀莉的药效果好,还是杰尔的命足够硬,总之杰尔很快就退了烧,休息两天之后就没什么事了。
之后几天珀莉就忙着制作香料和教导萨莎编织蕾丝,他们也就没有再去镇外的采集草药——现在天气已经凉了,很多植物都开始枯萎了。
把盒子里仅剩的一些药粉都倒进了帕特的嘴里,又给他灌下了一大杯水之后,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把帕特头上的布重新浸过冷水放回去之后,天马揉了揉眼睛走回到火焰已经熄灭,但是尚存余温的壁炉边。
年纪稍小一些的萨莎已经靠在壁炉边打起了瞌睡,天马紧咬着下唇看着珀莉,希望能够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好消息。
“没办法,伤口已经感染了。”
珀莉话如同是下了最后的判决,天马一拳狠狠地锤在地上:“该死的贵族!!”
是的,在珀莉结束了手术回去休息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布鲁克大叔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在镇外的农场做帮工的帕特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出城打猎但是空手而归的贵族少年,这些贵族故意纵马追逐帕特,最后帕特被追的跌进了路边的一条深沟里。布鲁克大叔虽然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但是完全没有能力阻止,只能够在那些贵族离开后,把帕特救了出来送回孤儿院。
很快退热药的效果过去了,被高热和疼痛折磨的帕特开始痛苦的□□,他的声音让亚伦很想哭。
“真的没办法了吗?”亚伦紧紧地握着拳头,清澈的眼睛之中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绝望,一眨不眨的看着珀莉。
叹了一口气,珀莉有些懊恼的在心里挠墙,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拒绝亚伦的要求呢?混蛋啊!亚伦你是未来的反派BOSS,无意识卖萌神马的是犯规的啊啊!
“天马,我记得在靠近镇子的河边有几棵柳树吧?”
虽然不知道珀莉问这个做什么,但是天马还是马上答道:“啊,没错。”
“我出去一趟,柳树皮加上一些现有的草药可以配置退热镇痛的药剂,虽然治不好他但是多少可让他舒服一些。”
“不行!”几乎是下意识的,亚伦抓住了珀莉的手。“天已经黑了,太危险了。”
“是啊,这种事情,我去就好了,只是采一些柳树皮而已。”天马也赞同亚伦的话。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深秋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尤其是这阴沉沉的天气搞不好还会下雨。
“我还想在顺路河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药草。”正是因为现在温度很低,又快要下雨了,所以珀莉才想自己去,否则的话她早就打发天马去跑腿了。她好歹是黄金圣斗士出身,只要小宇宙运转起来,即使温度低到零下十几二十度都没关系的。
呃…确实,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现在没胆子明目张胆的实力全开,顶多敢把小宇宙提升到水准一般的青铜圣斗士的那种程度。不过,仅仅为了御寒的话,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
一般来讲小孩子都比较好哄,但是某些时候也会特别的固执,例如现在。
珀莉离开了孤儿院向着河边走去,在她的身边还跟和一个名叫天马的家伙。紧了紧自己的厚斗篷,看了一眼走在她身边的天马,珀莉在无奈之余有些好笑。
她的轻笑声成功的让天马满头的黑线。喂喂!!裹着一件颜色艳丽的大格子女式披肩绝对不是他自愿的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整个孤儿院里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冬装,最好、最保暖的衣服都是珀莉带来的私人物品。作为寄宿在孤儿院的孩子,珀莉带来了一大一小两只行李箱,外出用的冬装外套就有三件。
漆黑的夜幕之下,两个孩子的手里各拎着一盏古旧的油灯,在昏暗的光线中即使天马很熟附近的环境,身手也比较灵敏,也依然走的磕磕绊绊的。但是珀莉没有这些困扰,即使偶尔踩空也马上可以恢复平衡,看起来不过就是稍微摇晃了一下。
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天马一指前面说到:“过了那块石头再走几步就到了。”
似乎是因为目标近在眼前,放松下来的天马犯了一个错误,他加快了脚步,却忘记了这这里是河滩的缓坡。
当天马一脚踩在一块松动的石头上,不由自主的向着缓坡的下方倒下去的时候,有人拉住他的手用力一甩,让他摆脱了滚下河岸享受一次深秋夜晚冷水浴的不幸命运。拉住他的人理所当然的是珀莉。
第8章 第七章
对珀莉而言,在天马滚下河之前拉她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小珀莉正确的估计了自己的力量和身手,却错误的估计了她的脚下河岸的稳固程度。她所站的地方也是碎石和松散的泥土堆积的,甩开了天马之后的反作用力让她无可避免的向下滑去。
当然了,要是因为这种小状况而滚下河堤狼狈落水的话,珀莉绝对会被已经进化成老绵羊的史昂拖回两百多年之后的圣域去回炉再造特训到死的。她确实下滑了一段距离,不过她略微改变了姿势,单手在地上一撑就终止了继续下滑,重新稳稳的站了起来。
被珀莉解救避免了落水命运的天马,在那一甩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马上就站了起来,很紧张地问道:“珀莉,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
“没事。”珀莉摇了摇头,“我们快走吧,一会儿恐怕会下雨的。”
为了不让天马继续问下去,珀莉果断的转移话题。
比起未来会成为正反双方BOSS的那两只来,天马可是好糊弄多了,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向着那几棵柳树所在的地方摸索了过去。
故意落后了天马约一步的距离,珀莉抬起了自己刚刚撑在地上的右手——掌心被地面上带有棘刺的枯枝划破了,虽然只是几道很浅的伤口,但是血流了出来,她那充满的各种毒素的血液。
还真是糟糕呢!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非常的小心,没有想到现在还是受伤了。从口袋了掏出手绢绕在手上用力打了一个结,珀莉决定接下来所有需要动手的事情都交给天马负责,免得她的毒血沾染到一些不该沾染的东西上,闹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
“啊,珀莉,你看就是这几棵树了。”天马的大嗓门在夜空之中异常的嘹亮,幸好这附近没有住户,否则的话大概会有花盆拖鞋之类的东西飞过来的。
“天马,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挑选两、三指粗的树枝,砍下两枝就足够了。”
是的,砍树枝而不是剥树皮。从树干上直接剥下整块的树皮又不弄死大树可是一件精细的技术活,实在不适合在这样黑灯瞎火的时间来做,所以还是砍下一些适合的树枝回去在慢慢剥皮好了。
“嗯,看我的。”天马摸了摸砍柴用的斧子,正要上树的时候想了什么。他把裹在身上的羊毛披肩脱了下来,递给珀莉。这可是珀莉的衣服,一会儿上树的时候要是划坏了可就不好了。
珀莉刚刚抬起右手,就又马上放下,如无其事的改用左手接过衣服。好险,她刚刚用了另一只手的话,要是毒血什么的粘在了衣服上,一会儿天马再把披肩往身上一裹…搞不好天马同学在圣战开始之前就可以去冥府观光旅行了!
砍树对天马而言没什么难度,很快两枝柳树枝就被砍了下来,按照珀莉的要求把那些碍事的细小枝条去掉之后,天马重新裹好披风抱着树枝,两个人就向着返程的方向快步前进。
一阵阵带着湿气的冷风宣告了雨水即将到来,即使两个人已经加快了脚步,还是没有能够赶在雨水落下来之前返回孤儿院。
亚伦牵着萨莎的手,焦急的看着孤儿院的大门。珀莉和天马已经出去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现在又下了雨,他们两个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响起了天马那充满了活力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阿~嚏~~~外面可真冷啊!”
“天马、珀莉,你们没事吧?”萨莎直接跑了去。
“没事,没事。”虽然被淋了透湿,但是天马依然是一副很精神的样子。
“啊,珀莉、天马,你们赶快换件衣服吧,都已经淋湿了。”亚伦从天马那里接过了树枝,想要打发两个人去换衣服。
“好的,我这就…”珀莉刚刚开口,就被天马抢过了话头。
“珀莉,你的手不要紧吧。”
他早就注意到了,在河滩边的时候,为了救他珀莉的手似乎是受伤了,再回来之前他能够一直忍住没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边说着,天马一边伸出手,想要拉起珀莉的手看个究竟。但是他伸出的手落空了,甚至连珀莉的一个衣角都没有碰到。
“别碰我!”
突如其来的厉声警告让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那个…珀莉…我…”天马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珀莉,天马他…”萨莎的话刚开口,就被珀莉打断了。
“不,不关天马的事,这是我自己的问题。”隐瞒了一个多月,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说出来比较好,反正她一会儿还要借亚伦的手来配药,一次性的说清楚也省的麻烦。
至于后果?最坏不过是被疏远而已,反正她原本也是打算跑路的是,左右没什么差别的。
把受伤的手伸了出来,白色的手绢上已经渗透出了细微的血迹,因为伤口很浅此时已经止了血。
“啊,珀莉,你果然受伤了,都是我不好。”天马似乎已经把刚才的尴尬抛之脑后,很是懊悔的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一下。
“我去打些水,你先清洗一下吧。”这些日子一直在给珀莉打下手的亚伦,也看出她手上伤不重。
反到是萨莎很是紧张心痛的走向了珀莉,不过她马上被喝止住了。
“我说了,不要靠近我。”
不光是言语,珀莉还向后退了几步拒绝了萨莎的靠近。
“珀莉…”
“我的血是有毒的。”珀莉收回了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的血液里面充满了毒素,只要接触到就会在瞬间夺走你们的生命。”
随着她的话音,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接下来她应该离开了!
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不赶快换件衣服会感冒的啊!珀莉干脆利落的转身,只是借口找的不好而已,一直在最低限度运转小宇宙的她想要感冒可是很不容易啊!
就在这时她的衣服一下子被拉住了。
拉住她的是亚伦。
“只是血液有毒的话,那么只要不接触你的血液就没问题了吧?”金发少年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害怕。
“就是,就是。”萨莎也走了过来,拉住了珀莉另一侧的衣摆,“珀莉,只要像之前一样就没问题吧?”
最后走过来的天马拍了拍她的肩膀:“呐,我们会小心的,反正珀莉你也不会经常受伤不是吗?”
“你们…你们这些笨蛋啊!一不小心就会死的哦!”
“只要小心就可以了,不是吗?”
“所以珀莉你要是受伤了要马上告诉我们哦!”
“我会注意的啦!”
“为什么听天马的保证,让我觉得没有任何说服力啊!”
“亚伦!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喂,天马,不想死就放开我啊!混蛋,你快碰到我的手啊!会死人的啊!!”
“天马是大笨蛋!”
(关于珀莉小姐看起来有些幼稚的解释,其实现阶段的珀莉小姐可是玫瑰我手底下那一群各种黑的主角里难得一见的单纯好孩子。作为林琳的时候,出生于富裕家庭神马坎坷苦难都是浮云,一路顺利升学,大学毕业之后也没有出社会,一直被家人照顾的很好,到穿越为止都生活的幸福快乐。穿成阿布罗狄之后的日子就是一心想要保命,仗着知道大致剧情想好了退路之后,一心一意的积累实力,再加上那一身悲剧的剧毒,他比原著的那只阿布罗狄孤僻多了,基本上是不和人接触的。所以即使活了两次,我家这只珀莉目前也还是那种心思单纯的好孩子啊,顶多就是偶尔有点小腹黑!呃…好吧,鉴于所有的浅色切开都是黑的这条定律,我家这只珀莉最会肯定也会黑的,而且会黑的很彻底。)
第9章 第八章
把新鲜的柳树皮泡好,亚伦按照珀莉的指点挑选需要用到的药物——珀莉手上的伤虽然止了血,但是还是小心一点儿不要动手比较好。
这剂退热药配起来没什么难度,不过因为珀莉之前积攒起来的药草不算多,所以即使柳树皮的量很充足,最后配置的成品也不算很多。
称量出了一人份交给了萨莎,让她去和天马给帕特灌药,已经换了衣服的珀莉抱着一杯热水,在三人组的强制要求下裹好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亚伦收拾善后——作为一个有良好习惯的药剂师,完成工作之后是要保持操作台的整洁的。
“哈~欠~”
珀莉揉了揉眼睛,突然觉得好困啊!小孩子的身体果然不适合熬夜吗?
等到亚伦把最后一件用具擦干净收好的时候,珀莉已经抱着空掉的水杯睡着了。
“真是的…”亚伦摇了摇头,这样坐着就睡着了,看起来她真是累了呢。
正准备放珀莉躺下的时候,亚伦感觉到了异样的温度,她的体温好高!仔细一看的话,珀莉的脸色也红的很不正常。
“糟糕了!!萨莎、天马,快来帮忙,珀莉发烧了!”
“药剂…不够…”
“只够一个人…”
“我…珀莉…”
“可是亚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