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些话……如果不愿意你可以当作没听到,宁,从你第一次出现到现在整整一年零八个月又17天,我彻彻底底的败给了一种叫□情的东西,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不论多苦多难,也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负尽天下人……我会尽我一切努力去成为一个能够站在你身边的男人。
“你……愿意么?如果……你需要考虑……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不用考虑。”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空洞的没有情绪——
“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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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被炸飞的,还留口气的就冒个泡吧!(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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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心惊跑上来看……嘿嘿,发现大家承受能力还行~亲一个!
其实是有点点伏笔的啦~大哥过年的时候带颜晋去法国,就是宁回家的时候啦,期间宁等他很久电话未果,后跟宁吃饭的时候老管家来说法国的电话,然后大哥回来后就变得很抑郁……秦姐出场的时候,辛恒曾解释说若不是秦姐,一诺姐早就回来了……拒绝宁的时候,并不是因为晋,其实以大哥所受的西方教育,对亲人让爱这种事实比较不可思议的,而且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把她让给别人的,这是对彼此和对爱情的极大不尊重。所以问题只是出在大哥自己身上哦……
so 大哥因经历原因自以为对爱情这种小孩的玩意已经免疫,一开始接触宁纯粹觉得这个小丫头活力四射很有意思,后来一步一步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动心的时候,就做了多方面自我说服和抵抗,eg1就是起复秦姐啦~后来宁遇难,大哥才终于痛定思痛,决定彻底斩断这关系。
咳咳~当然啦……说一万字……雷还是雷滴……偷笑ing 跑掉~(23/04/2007)
十六
把爱,剪碎了随风吹向大海
越伤得深
越明白爱要放得开
我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梦中有似乎永远都是花枝招展的妈妈的颓败,有似乎永远都是伟岸刚毅的爸爸的眼泪,我还梦见了商瞿夏,她坐在琴房一下午一下午的练琴,希望能获得妈妈的赞许,而我却在校场里一遍一遍的打着拳。
那些虽然有些忧伤但还是幸福的日子,匆匆的,像流水一般,簌簌的滑过我的指尖,我惊惶的伸手去抓,却抓到一只苍白却温暖的大掌。
那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手掌厚实,听说这样的人心巧思捷,福运厚泽。那手的主人更好看,不看眼睛的话,挺鼻广额,生的极为丰神俊朗,但那双眼睛,却给这个人添了一种有些妖异的美丽,但那人身上逼人的气势,却足以让人忽略他过于出众的容貌,他深深的看着我,他的手抓得我的手指生疼,原来说十指连心是真的,否则我怎么会连心都疼起来,他说:“你知道我是谁么?你有没有忘记我?有没有?”
我怔怔的看着他,却讷讷的发不出声音,你是谁?是谁?
然后我猛地挥开他的手大喊:“不要碰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一双手温柔的擦拭我的眼角,我费力的睁开眼,
看见肖沐。
“沐沐?”
睁开眼的瞬间,记忆全部回笼,太过猛烈,割的我心痛欲碎。
那天我径自离开大哥的家,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看见沐沐,然后便放任自己摊倒下去,最后的意识是我倒在沐沐的怀里,他惊惶的唤我的名字。
“你……醒了?真的醒了?”
“我睡了很久?”我嗓子好干,想坐起来却浑身没力。
“四天了,你发烧了,瞿宁。昨天刚退。”肖沐的眼下有明显的黑影,看起来很憔悴。
“对不起,沐沐……让你担心了。”我握住他的手,也是很好看很苍白的手,可是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我却又说不上来。
“我没事,瞿宁,我没关系的。你……”
“我也没事。”
我很爱我的爸爸,连带着我喜欢高大且沉默的男人。
但是,真的……很可惜,三个孩子中单单我,
不是爸爸的亲生孩子。
于是我加倍的练拳希望能得到他的赞赏,他却只是温和的对我笑,眼底却有层层叠叠的伤痕。
也许那时我只有十岁?我和小我一岁的商瞿夏两个人躲在沙发后面,听见他们的争吵,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见他们争吵。
那也是第一次和唯一的一次,我们看见永远都是花枝招展的妈妈的颓败,和似乎永远都是伟岸刚毅的爸爸的眼泪。
从此我们知道,原来爸妈的各自偏爱不是我们的多心,那变成我们两姐妹的隐秘心事,自此疏远。
从此我一天天的耗在校场,而夏坐在琴房一下午一下午的练琴。
从此我一听到跟第三者有关的字眼,都像被踩到痛脚的猫,竖起全身的毛发,奋力攻击。
而如今,如今。
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
“对了,这几天有什么事么?”我岔开话题,“沐沐?”
“……没有,你安心休息。”
该你的怎样还是避不过,我还是见到了那个女人。
她找了我好几天,那三个傻瓜几乎封闭了所有能接触我的渠道,可是最终她的电话直接打到我的手机。
她说:“你好,商瞿宁小姐吗?我是谢一诺,不知道方不方便,想跟你见一面。”
是了,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一定回来了。
我没有刻意装扮,也没有很颓废,只是平平常常的穿着。
谢一诺跟我想象中的非常接近——容貌出众,衣着不俗,长发微卷,举止优雅,她坐在那里轻啜面前的咖啡,神色自如,看见我进来,落落的站起来,对着我微微的笑。
是那天与大哥并肩坐在车后座的女人。
只需一眼便知,她爱大哥,很爱很爱。
但她爱的很笃定很有耐心很用心。
也只有大哥会认为这个如此出色的女人不爱他吧。别人说大哥忙于复仇对感情一直不开窍,原来是真的。
我不过远远的看见她,
就已经兵败如山倒,
一溃千里。
我不是输给她,
我是输给他,输给我自己。
这场剧中,我只是一个半道出场的,
近乎可耻的配角。
两人落座。
“见到你,很不容易。”她仍是微笑,声音轻柔,但吐字清晰,字字有力,细细的打量我,眼神通透。
我完全无措,只是本能回应:“是朋友照顾,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
“我想我为什么要见你,你应该知道。”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措手不及,只是低低的“嗳。”了一声。
其实我明明可以笑得灿烂且天真,以一句毫不知情堵死她剩下的所有话。本来我跟大哥的交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要远远不抵秦姐等人来的亲近,我大可以无辜的笑,拿出我辩论队的口才,可我却只是以近乎卑微的姿态,保持了沉默。我不想,不想再为我的角色涂抹更多让人不齿的色彩了。
这是多么可耻的事情啊,她的丈夫呵。
也许我的软弱让她很惊诧,但她仍然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商小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洛身边来来去去总是围绕了很多女人,但我独独找了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去过……你们……家。”我狠狠扣住自己的手,像个规矩的小学生一样作答,心一抽一抽的。
“那不是重点。我跟洛曾有过约定,两人婚后互不干涉各自玩乐,我想也许你也有所耳闻。”她停下来深深地看我,见我不搭腔再次开口,“其实,不瞒你说,我当初骗了洛,我是爱他的。但我若不骗他,他是不会同意跟我结婚的。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等了过来,所付出的和所忍受的不是你可以想象。”她狠狠地咬住“你”这个字,我却只被她满口的“洛”刺的生疼。
她再次启口,一字一顿:“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多,最后竟然等来了你。”
那语气中深深的伤痛和怆然全然不是伪装。
“我这一生都用来爱他了,为了他,我付出了一切。
“商小姐,洛,就是我的命,
“请你以一个女人的心,体谅我,好么?”
天之骄子或贩夫走卒,哪一段感情不是真心实意,两情相悦或是一厢情愿,谁敢说哪一段更加真心珍贵。
凡是感情,都不容易。
“颜夫人……我也只是个过客,很快就会消失在你们的生活中。”久久的沉默中,压力扑面而来,我低低开口,却觉眼前的东西开始摇晃……
“不,你不是。你……见到洛的妈妈了,是么?”她眼中的哀伤倾泻而出,浓重如墨,“你知不知道阿姨去世之前的样子,她安顿好洛后就很少言语,饭也吃得很少,常常摸着洛的脸流眼泪,最后终于还是要随颜叔而去,当时我和洛都在床边,她跟洛说:‘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的洛儿也懂得什么是爱情了,就能理解妈妈了。洛儿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恨妈妈,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洛儿也遇到了,这样用生命深爱的人,记得带来给妈妈看’……”
我猛的站起来,椅子“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室内,已有其他顾客向我们频频注视,我浑然不觉:“颜夫人,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事情到今天这样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对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罪孽,“但今后你大可放心,我跟你保证,我对已婚男人完全没有兴趣。”
灯红酒绿,香烟美酒,摇滚。
低胸,吊带,短裙。
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放肆的尖叫,没有人听到,那声音只在我空荡荡的心房中反复回响。
“商大美女?好久不见你出现了啊!!”有人在我的耳边惊喜大喊,一张熟悉的但叫不出名字的脸,我浑不在意抓过来就开始跳三贴,在他受宠若惊的惶恐表情中大肆的笑,他吻我的颈项的时候我咯咯的乐。
原来每个人都有崩溃的时候,只看伤得够不够深,
原来每个人都有堕落的黑暗因子,只看打击够不够大。
他一手刚搭到我的腰侧,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然后我看见眉头紧皱的颜晋,身边呼啸着黑色风暴。周围人慑于他的气势都躲开远远的。
是了,城里的迪吧十有八九是他颜家的产业,可是我看见那双眼心就像被辣椒水淹,一把狠狠地推开他,回身就随便拽个人继续跳。
你来我往若干回,颜晋终于爆发,“商瞿宁你到底想怎样?!!你是不是就那么缺男人?!!!”
“是!!我就是缺男人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来到他的套房的。
我真的是喝多了,真的。
炙热的吻伴随他烫得吓人的手落在我的每一寸肌肤,我无法不呻吟。
禁锢了一年多的欲望如终于冲破提防的洪水,泛滥。
我紧紧闭着眼睛,任凭身体的温度一步一步上升。
“噢,瞿宁……”颜晋的声音暗哑难辨,他的舌尖在我的耳廓灵活的打转,激起我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他的手温柔却有力的来回摩擦我的大腿内侧,然后温热的唇舌含住我高耸的顶端,一遍一遍的画圈。
“啊……啊……嗯……”我模糊间听见自己的呻吟,恍惚的,魅惑的,放纵的。
他的牙齿轻轻啃噬我的腰侧,我不能自抑的弓起身子,他一寸寸移动,像膜拜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最后在我的小腹徘徊不去。
滚烫的欲望中心抵着我的腿,他狠狠地抱紧我,“瞿宁,睁开眼。”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他眼底汹涌的感情和欲望,他一脸的汗,强力克制却坚定非常的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我看着他的眼,这样的心酸,我听见自己同样暗哑的声音:“你是颜晋。”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脸颊相贴,有液体流下,是泪或是汗已不得而知。
淹没我吧!
我醒的时候屋里还是弥漫着□的味道,颜晋的手小心翼翼的环绕着我,自小习武的我对呼吸本就敏感,他稍稍一动我便知他早就醒着。
我很想翻身起来,可是忽然,他的手微微的摩挲我的肩头,那眷恋的轻柔触感,让我心酸不已。
这又是何苦呢?
罢了,就这样再呆一会吧。
恍恍惚惚竟然再次睡着,再醒来的时候,我佯装伸个懒腰,翻出他的手臂,抬头看见他静静注视我的眼,心又是尖锐的一痛,强自抑制扯出一笑:“早安。”
颜晋的眼神一暗,“早安。”
“晋……”
“去洗澡吧!不去我先去了。”颜晋打断我的话。
宿醉让我头痛欲裂,好好的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白皙的身体上遍布吻痕,我知道这真的不怪晋,昨晚我们都太过失控,直到现在我都腰酸的不象话。
走出去的时候颜晋靠在床头微微出神,点一根烟,烟雾中身影显得非常孤寂,我心中暗恨自己的放纵,将事情越变越复杂。
但是我做过的事情,哪怕强撑也从不言悔。呵。
他站起来去洗澡的,我打开衣橱,毕竟昨天那两件惹火的衣服或多或少的推动了昨夜的失控,而且如今它们早已是不知撇在哪个角落的两块或是四块破布了,随便挑了一件颜晋的大T恤,穿上几乎到膝盖,比我昨晚的裙子都不知长了多少。
肚子很适时的跟我提出抗议,我走进纤尘不染的厨房决定贤惠一把。看向窗外在看墙上的挂表才知道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颜晋的窝,简洁,质感,男人的阳刚味十足,像他的人。
谢天谢地这里的厨具出奇的齐全,夏一说颜晋会料理的事情原来不是盖的,想起这些年颜晋自己在国内时无依无靠受的苦,我的心也跟着微微难受,好人做到底吧!但说实话我会的还真就是不多,将米泡上,刚打着鸡蛋,门铃竟然响起来。
我没多想端着碗就去开门,非常出色炫目的一男一女。
三尊化石,六目相对,相交处火花四溅,底下的心事那叫一汹涌。
我轻眨眼,第一个笑出来:“原来是大哥大嫂,快进来吧,晋在洗澡,我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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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我没多想端着碗就去开门,非常出色炫目的一男一女。
三尊化石,六目相对,相交处火花四溅,底下的心事那叫一汹涌。
我轻眨眼,第一个笑出来:“原来是大哥大嫂,快进来吧,晋在洗澡,我去叫他。”
谢一诺神色风云转换变了数变,终于带些欣喜的笑了:“原来是商小姐。”语味深长,眼神淡淡扫过我身上的男士T-SHIRT,毫不避讳与我相识,想来她做些什么要彻底瞒过大哥也是不太可能。
有那么几秒钟大哥的神色绝不是一句痛苦可以形容,那其中的震惊,心痛,悲伤,无奈、绝望还有不可置信完全遮掩不住,他完全失去伪装的站在那里,僵直的。然后他就像是罩上了面具,坚硬、疏远,甚至还有凉薄的笑意。那神色太过诡异缥缈,我完全辨识不出,罢了罢了,反正左右事情已是定局,他爱道行深就道行深去吧,我承认我太嫩,我不跟他玩了还不成么?
谢一诺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大哥的失常,与我笑谈偃偃,这等女人才是大哥旗鼓相当的对手吧?我也咬着牙陪笑,只是牵了谢一诺往屋里走,一边听她跟我说:“我这周刚回来没有几日,之前忙于别的事,今天才得空来看晋,打他电话挂不通,又是周末,就直接过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我心道你料理完我当然得空了,一边说:“不会打扰。”请他们到沙发坐,这时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刚才只顾着肚子饿直奔厨房,现在才终于发现我那变成四片破布的衣服正得意洋洋的挂在沙发的把手还有茶几上。
我有点心虚的侧头,看见大哥愣愣的盯着我的衣服,倒是谢一诺掩嘴笑了:“到底是年轻人。”
我傻笑着将手里的碗随便放了,收了衣服,扔进房间,这是个约一百多平的一屋一厅,应该是后来打通的,格局非常开阔,唯一房间的门直对着宽敞的方厅,里面凌乱的被褥一览无余,甚至还有扔在地上……几个用过的……TT。
我走进□味道仍然很浓的房间,大力的打开窗子,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然后我听见浴室开门的声音。
这个死人终于洗完了,想来也是在犹疑不知该如何相对吧。
我走过去,浴衣被我穿了,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我忍不住恨恨的掐他的腰侧,他吃痛握住我的手:“哈!瞿宁!不要闹!”
“谁在闹?大哥……大嫂来了。”
他明显一怔,没反应过来:“在哪?”
“方厅啊。”我努嘴。
他明显很吃惊,两步迈出去看,然后僵笑:“大哥,一诺姐……那个,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然后回身眸色深深地看着我:“瞿宁……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来。”
我扯嘴角笑:“没事的,总是要面对的。”手却一直攥得死紧。
晋换衣服的时候,我低头看自己已然隐隐渗血的手心。
再出去的时候,大哥的神色自如的不行只除脸色仍不太好,不知是不是伤还没有养好。颜晋打开冰箱发现只有啤酒和矿泉水,我端着打鸡蛋的碗放到厨房,拿了几个杯子又茫茫的往回走,两个人就像配合多年的老夫老妻。
基本上只有颜晋和谢一诺在说话,而本小姐既不是仰人鼻息又不是他老颜家的媳妇没必要在一旁陪笑脸,所以只是懒懒的坐在一边出神,心里想要是再这么无聊我就进屋上网去。
“可以抽烟么?”
我一震,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大哥,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一下,径自的拿出烟盒,连弹了几次都没有取出烟来,最后终于拿出一根,我怔怔的看着他“啪!”的点燃了火,侧过头去,扇形的睫毛在眼下落出淡淡的阴影,似乎火苗不是很稳,他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我将握水杯的手,放在茶几下。最后还是求助似的看向颜晋,大哥病没有好,还伤了肺,怎么可以抽烟。
终于是谢一诺开了口:“洛,伤还没有好,别抽了吧。”
“没事。”
他突然回头,我躲闪不及,对上他的眼。
他的眼神如同深渊,我毫无预警的掉下去,摔掉了七魂跟六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那深渊中风声猎猎,到处都是绝望且悲怆的撕吼。
“商小姐,你还好吧?”谢一诺的声音生生的插了进来。
我简直忍不住讥笑,我好不好她会不知道么?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反讽她呢?哪个女子能容忍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忘情相视呢?
可我还是笑了:“对不起,你丈夫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
我话音一落,另三个人脸上俱是一白,我哪还管得了那么许多,只觉得这场剧目实在无聊透顶,四个人全部心知肚明却非要彼此做戏。
“都三点了啊……”
“时间不早了……”大哥跟我是同时开口,又住口,我疲惫不堪的陷入沙发中,毫不掩饰脸上的厌倦。
我们这般辛苦究竟是为何?
里子都已千疮百孔,何苦还要死死撑住面子,就此分别老死不相往来不好么?
终于那对金童玉女款款离去,颜晋满怀歉意的看着我:“瞿宁……”
“不是你的错,什么也别说了。”
我看着他那双与大哥神似的凤眼,心底仍是暗暗抽搐,“晋……昨晚……”
“嘘——瞿宁,别说。”颜晋低头轻吻我的额头。
“可是晋,有些事我觉得还是……”
“瞿宁,你真的非常狠心你知道么?”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看的我心头一痛,“瞿宁……为什么你心疼每一个人,却从来不心疼心疼我?”
我终于沉默。
我跟颜晋相携出现的时候,肖沐和夏一的脸都绝对称不上好看,沐沐脸白了一下,走过来,递给我一摞材料:“法国联合的几所学校和所在城市的简介。”
党委书记来找颜晋,夏一也怪怪的拿着篮球出去了,我耸耸肩坐下,仔细的看材料。
沐真的好细心,里面的重点都已用荧光笔做好标识。我抬头看他,他却背对着我看着窗外,那背影清寂非常。
“沐沐……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沐沐的父亲是政界的红人,常年在外,而他的母亲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患病去世,沐沐的画画的很有味道,念城市规划专业,与我一样是五年制,想来毕业之后父亲可以为他安排进政府部门。颜晋和夏一则是地道的应届毕业生,夏一念炙手可热的信息类,父母又都是大财阀,没人会替他操心。
“晋有什么打算?”
我被问的一愣,“自然是去帮忙颜大哥啊!”
“你自己去法国?”
“拜托!沐沐,我成年也已经年!”
“是啊,可是连个粥都不会煮。”
我没有被他绕晕:“沐,我在问你的打算!”
他看着我,又似乎透过了我,那眼光虚虚殷殷的,氤氲着:“我没有打算。”
与颜晋,就回到以前的样子,他没有再执著逼迫,反而让我觉得心中有愧。这是什么世道,反而要女人给男人的贞操负责……汗。
但终归是我的错,我这段时间似乎做什么都是错。
以前歌舞升平游戏人间的日子就这样悄悄的离我远去,难得放纵一把还要背负友情与道义的双重压力。
原来年少轻狂的好日子,真如歌中所唱——一转眼就结束。
我开始与法语字典形影不离,刻苦异常,我认认真真的看每一个单词,都觉得有一种“与君初相逢,似是故人归”的感觉。
六月的时候到北京去面签,我的面试官是两个各有风味的法国帅哥,金发碧眼,我顿时对法国之行充满激情。
走合作办学的签证率很高根本无须太过忧心,我意气风发的走出面签办公室时,好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围上来,问我怎么样怎么样,问了什么问题,面试官和不和蔼。
他们那种对未来充满希翼的眼感动了我,我想起年幼时的梦想,我是不是该感激大哥的过去是在法国而不是在厄瓜多尔?否则难道我要去那里学习建筑么?
我在心里对自己龇牙咧嘴。
虽然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但我不曾后悔自己的选择。
人在世间活着,要遵守游戏规则。
可我的心里放着谁,是任何人或事物都不可干涉的。
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一个人。
而且,法兰西呵,恐怕是所有爱美女人的向往之地吧。
不亏不亏,我坐在宾馆的床上,看电视里的法国时尚服装展,一边喃喃的拍自己水嫩光滑的脸蛋~
拿到签证之后我很快收拾行囊回到B城,在机场看到夏一。
他潇潇洒洒的站着,引得路过的女孩频频回头,脚边一个登山包,站在出口等我,我一挑眉,听他说:“我两个小时之后的飞机去阳朔,来见你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