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大人整个人还处在前边一章的亢.奋中,捂鼻子跑了,前阵子写的时候就激动了……T0T)

 


第128章:只是可怕 && 1597

见银风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花迟顿时握紧手中的瓷瓶,冷笑着看着那抹长身玉立的银色身影:“如此淡定从容,你以为自己是神仙托世,救得活一个将死之人?”

“她不会死。”银风在门前视线淡淡的看向木屋里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微弱的人儿,藏于袖中的手微微一紧。

花迟挑眉,不削一般冷笑:“所谓帝王之无情,还真是让花某不得不佩服之至!也罢,女人是你的,花某不削多管,不过她可还欠花某一个天大的人情,她若敢死,天上地下,我定不饶她!”

说罢,花迟眸中精光一闪,陡然将手中的瓶子向空中一抛。

“东西用不着了,赏给这印阳山的花草树木也可算是功德一件呢。”

银风转眼,视线冷然的淡淡的看向花迟那明显是在激他去接住瓶子,清冷的视线微微一滞,忽而一笑:“银某人向来讨厌浪费奢侈之物!”

说时,倏然身影飞身而上,抬手欲接那只被抛于半空中的瓷瓶。

“好身手!”花迟得逞一笑,瞬间一齐蹿了上去,玩心大起的同他去抢那瓶子。

早已料到如此,花迟这人就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人,银风懒得和他多做周.旋,几次点到即止欲停战,哪知这江糊上圣名昭著的红衣浪荡客摆明不肯善罢干休。

苏瞳半昏半醒间,听见外边仿佛有打斗的声音,浑身都没有力气,肩上那入骨的痛楚更是让她不敢动弹,可是那打斗的声音一直在持续,便只好勉强支撑着坐起身,以着乌龟一般的速度下了木床,一步三颤的扶着墙壁按着肩上的伤走至门边。

一看到是花迟与正银风纠缠着,苏瞳不由勉强的咽了咽早已干涸没有的口水,按着伤口无力的靠在门边:“你们在干什么……”

有气无力的声音陡然从木屋门前传来,银风顿时面色一寒,只守不攻的形势瞬间变化,花迟也看见了苏瞳,正想抽空说句她还真是命大,还能自己出来看看,本来奚落一番,却因银风忽然加快的攻势而不得不防备了起来,眼中笑意加重:“怎么?忽然如此急切?果真是担心了?”

“她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一味拖延时间不让银某人去救她性命,花迟公子何时做起了这等坑害人命的勾当!”说时,掌下忽然急风一转,在花迟臂膀处重重一拍。

花迟瞬间跃身而起,冷笑着回击:“害人性命的究竟是谁?你会不知?”

“我说你们两个……”苏瞳感觉双腿发软,虽在门边靠着却也渐渐支撑不住,身子渐渐无力的颓然下滑:“你们……换个时候打行不行啊……”

“花某倒是很好奇,你自己亲自送她去死,那么精妙那么绝决残忍,摆明了杀无赦,怎么最后关头倒是亲手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当真是精彩呀!”

银风出掌此时终于又急又快,双眼冷意涔涔,银色面具之下如同冰冷的寒霜将至,一招一式都不再忍让。

花迟顿时笑了,不是他存心故意来找人恨,视线扫向那边苏瞳靠在门边渐渐倒到地上的身子,陡然一顿,忽然大叫:“得了得了!不打了,再打下去那女人若是真死了,倒成了花某的不是!”

银风瞬间掌风一收,目光清冷的淡淡扫了他一眼,旋身看向木屋门前,只见苏瞳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之前被他点穴而暂时止住的血此时又流了出来,不由敛住神色,快步走了回去伸手扶住她。

“瞳儿……”

苏瞳眼前一片花,感觉到银风俯下.身来要扶起自己,只好勉强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袖:“银风……”

瞬间,一个瓶子被抛了过来,银风抬手接住,淡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花迟。

“女人,你可不能死,不然你欠花某那么大的一个人情,我找谁索要去?岂不是亏了?”花迟一脸恶债主一般的神情,却是瞬间又眉开眼笑的看着苏瞳虚弱的转过脸来还能咬牙瞪自己的模样。

“告辞。”说着,花迟缓缓向后退了两步,邪冷的视线扫视了一眼银风和苏瞳,勾了勾唇,刹那间红影缥缈一闪,匆匆掠过,一抹醇香的酒风迷醉世人,万物皆熏然。

苏瞳半睁着眼看向花迟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银风不语,俯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苏瞳这才缓过神,无力的将头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走进屋里。

“你为什么会忽然来救我?”苏瞳微微闭着眼,无力的靠着有些暖意的怀抱,昏昏沉沉的低喃。

“被你救了太多次,不过还个人情罢了。”有些低沉的声音,仿佛戏谑,又带着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来的意味。

 


第129章:麻烦做个替身

苏瞳这一昏,就整整昏睡了四五日。

太久没有喝到水也没吃东西,整个人的身体早已经垮了,再又疲惫加上箭伤,恐怕若不是银风一边给她吃东西喝水喂药,再一直守着她甚至以内力相辅,恐怕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苏瞳睁开眼,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目,似乎已经是日落之时,每日最后的残阳有时比正午的还要耀眼,苏瞳顿时难耐的缓缓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芒,眨了眨眼,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还是那个木屋,只是被收拾的干净了些,床边是空空的药碗和还剩下的半碗米粥,苏瞳抚着伤口小心的坐起身,没见银风在房里。

印阳山上微风徐徐,一片素静,苏瞳披着银风留在房里的外衣缓步走出木屋,远远的便看见他坐在前边仿佛陡峭悬崖一般的山头处,身旁一只矮桌,桌上放着酒壶,似乎在独自饮酒。

这小子,难不成是当自己出来度假的?

苏瞳失笑,抬手将被风吹的飞至脸前的长发拢到耳后,双腿还是发软,紧抓着身上披着的外衫,缓步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银风正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将酒一饮而尽,转手放至在矮桌之上,视线淡淡的继续遥望着正在降落的夕阳。

“你倒还真是有闲情雅致,独自在这里饮酒观日落,真当自己是这天地间的逍遥客呀。”苏瞳嗤笑着走上前。

银风未转头看向她,视线依然看着西方的一片残红:“醒了?”

苏瞳没有答话,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看。

才发现,自己似乎是一直都未真正和银风如此安静的相处过,更也没有这般仔细的观察过他什么,包括这么一个背影。

这背影,也像极了那个人。

她不是傻瓜,不会因为几点不同而就相信银风的一面之辞,可是若是说银风就是凌司炀,那也根本不可能。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

因为凌司炀不会救她。

这江山如画不过是他手下的一盘围棋,轻轻一个抬子落子,生与死只是一念之间罢了。

凌司炀没有心,所以他不可能会救她。

苏瞳沉默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嘴边忽然泛起一丝淡笑:“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银风笑了笑,又倒了杯酒,凝视着夕阳西下。

“梦到有人在唱歌,我听不懂,只是很哀伤的一直在唱着,好像还有谁在我梦里跳舞,有人在叫我的名子,轻轻的,很遥远……”

“他叫着,瞳儿……瞳儿……他说,不我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怕……”

“可是我不想留下来,我不想再做什么拓跋落雪了,我只是一个叫苏瞳的女人罢了,我不了解这个世界上的太多东西,权利,仇恨,或者爱情。我不了解这个描金绣凤的浮世,我不了解那个无依无靠的人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更也不了解没有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不了解,所以我没有能再停留下去的资格,我没办法留下来……”

“然后,我听见他一直在唤我的名子……一直在唤着……”

苏瞳看见银风握着酒杯的手僵滞在半空中不动,她忽然一笑:“喂,听得这么入神啊?我讲的是个梦,放心吧,哪里……有谁还会这般挽留我。”

银风放下酒杯,忽然站了起来,似乎是要转过身。

“等等。”苏瞳盯着他的背影看:“你先别动。”

银风一顿,微微侧过头:“做什么?”

苏瞳缓步走了过去,微风吹乱了满头的长发,嘴边夹着一丝浅淡的笑靥:“帮人帮到底吧,既然救我一命,麻烦再救救我的心。”

银风顿时转过身,银色的面具当去了大半的脸,苏瞳抬眼,看向他干净的下巴,面具下露出的一点点的黑色的眸子:“我又死过一次,在莫痕那一箭射中之前的那个苏瞳,一直有很多话憋在心里,她现在必须说,不然她无法重生,做人就要洒脱一点不是么?把该说的?*盗耍缓蟛拍芤磐裨蛞恢北镌谧约盒睦铮鞘怯涝抖纪坏舻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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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银风面无表情,声音淡淡的,隐藏着所有的情绪。

苏瞳直视着那张银面具:“我知道你不是凌司炀,我不管你是他的孪生兄弟还是他的影子或者是特别了解他的人,我不管,我知道你只是银风。麻烦你把背影借我用一下,一下就好。”

“然后,便一切都结束了。”

他沉默,苏瞳深深的凝视着他,探询着他的眼神。

却没想到,要仿佛要在他眼神里捕捉到什么时,他瞬间转过身去,苏瞳呼吸一滞,看着那个太过熟悉的背影,蹙起秀眉,陡然一笑。

“谢谢。”她低语。

募然,苏瞳伸出手,自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身,感觉到银风微微僵硬,苏瞳微笑,轻柔的抱着他:“别动,不要出声,不要说话,委屈你做一会儿耀都皇朝那个皇帝的替身,只是这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见他没有拒绝,苏瞳搂着他,双手贴在他胸前轻轻交叠,身子贴在他的背后,嗅着那满身的太过熟悉的淡淡檀香。

“凌司炀……如果,苏瞳不曾出现过,你的世界一定会一直一直那么的安静,没有波澜,没有愤怒,没有快乐,你依然那般从容的含笑,俯瞰世间众生云云,生亦好掌控,死亦好掌控,是不是,一笑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第130章:再见,小白兔

“真想亲手抱抱那个小时候的你呀,长大了都那么好看,小时候一定特别可爱,头发是不是软软的,是不是总是有大姐姐喜欢摸摸你的头?如果这一生你都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成长,现在便也不会连爱都不敢爱,还硬说自己没有心吧?”

“你是怕被伤害呢,还是怕伤害别人?”苏瞳的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暖暖的,微笑着:“我知道一个在无情的地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渴望真正的温暖,却也惧怕温暖。”

“一直忘了告诉你,苏瞳只是一个异世飘来的灵魂,苏瞳也很可怜,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只有一个小自己一岁的亲妹妹,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就和妹妹一起被带到了一个冰冷的岛上,有一个男人收养了我们,教我们用毒,用刀,用枪,教我们杀人,教我们做杀手,教我们无情无义,教我们谁也不要相信。等到苏瞳长大了之后,她已经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了,可是她唯一不成功的一点就是心里还有一份温暖,她很爱自己的妹妹,很爱很爱。她以为只要接下一切任务都只是为了能活着,她以为自己会和妹妹一起相亲相爱的走下去,可是她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妹妹亲手杀死。”

仿佛是感觉到银风的身体很轻很轻的僵住,苏瞳咧开嘴,闭上眼,环在他身前的手渐渐收紧:“苏瞳的妹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但是她忽然爱上了一个男人,只是很不巧那个男人喜欢苏瞳,而苏瞳自己根本不知道,或者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和妹妹去抢,然而妹妹却怕了,她为了一个男人,杀了她自己的姐姐。”

“那时候,苏瞳的心好疼啊,当她的魂魄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醒来时,那是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很冰冷的宫殿,满地的鲜血,那时,她曾发誓,从此只为自己一个人而活。她心冷了,她累了,她不信情,什么爱情什么亲情,连身边最应该相信的人也不可信了,她跑了出去,抓到了一个男人。他一身特别干净的白衣,在月光之下散发着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圣洁的柔和色彩,他长的好美,笑的好温柔,那真的是苏瞳从来没有看见过一种光芒。”

“虽然之后她一直都知道,那个笑起来很温柔无邪的男人的内心和外表并不一样,有一次,他忽然控制不住的在她面前说出了自己的一些事,他的母亲对他下蛊,然后他还笑说只是骗她的,笑她这种话都能相信。的确,苏瞳不曾愿意相信过,甚至她根本不想去心疼谁更也不想去对谁好,她只想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离开那个一笑倾城倾国,却转瞬间能让你死于非命的男人,但她后来还是信了,没办法,估计也只能是老天的责任了。”苏瞳叹笑,声音轻轻的。

“那次,那个叫凌司炀的男人莫名奇妙的问了一句,瞳儿会不会害朕?我不知道他在那时候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他很小心的在试图去相信苏瞳,但是遗憾的是没有成功,他最终没有说服那颗早已经失去相信人的能力的心。后来他说,他没心呢,他早就将那个有血有肉的自己杀死在心底了,没有办法起死回生。”

“苏瞳很白痴,一个在风里来雨里去踩着人命走过来的人,竟然该死的会真的心疼了。竟然忽然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的喜欢上了那个叫凌司炀的男人,她曾经讨厌他至极,常常骂他阴险黑暗,说他表里不一,总想离开他这样一个危险的人,是啊,她一直都想离开他,和别人一样,不要他。苏瞳不懂得什么爱情,只是当她发现自己喜欢了的时候,她就直接跟他说了,然后她很骄傲自己的敢爱敢恨,甚至狂妄的说出凌司炀我会保护你这样的傻话。”

“没办法,谁叫他真的很让人心疼呢,即便明知道得不到回应,但还是唐突的说了,唐突的自以为是的想要去做什么,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只一个想要保护他心疼他的人的角度,做了她所有想做的一切。”

“即便是现在,她也不曾后悔,即便是那个曾经站在风里说着让她不要像别人一样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的……那个没有心的男人含着一脸温柔的笑,却残忍的将她推向死路,她都明白。她确实曾经不愤过,想过杀了他,但是没杀成,因为她斗不过凌司炀。”

“她只好走了,明知道回玉夏国的路,是他给自己的终点,她还是走了,她一边以为他残忍,一边又以为他不会对我那么残忍。”

“知道吗,凌司炀……当我站在木阳城的城墙上,看到莫痕举着箭对着我时,我忽然只觉得好轻松,那一箭,连疼都没有感觉呢……”

“你在皇宫里过得好吗?告诉你,苏瞳已经死了,那个讨人厌的狂妄自大的嚣张女人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苏瞳,是和你站在两个世界里的陌生人,从今以后,苏瞳回归自由,她不认识什么凌司炀,她只是一个把心埋葬在木阳城的一个也一样没有心了的女人。不会再想你,不会再心疼你,不会再给你做饺子吃,不会再抢你碗里的面条,也不会没事下毒害得你后宫里的妃子一个月肚子都疼,不会再看到你孤独的时候去牵住你,不会抱你,不会爱你,也不会恨你。”

“从今以后,你我形同陌路。苏瞳,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你不喜欢我,那我们便做陌生人吧,小白兔……”

印阳山日落,美得眩目,微风吹过,乌发轻飘,玉手在身前的男人胸前轻轻交叠。

身前银衣之人半字不语,沉默亘久。

**********正式版1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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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引蛇出洞

夕阳的余辉也渐渐消失。

苏瞳依然静静的抱着银风 一动不动 不知是在想什么。

是否她已经完全认出了他?还是她真的只是把他暂时当成了替身?

银风垂眸 日月交替之时 一轮圆月高高挂于云端 身后的人一直很安静 虚弱的身体靠在他的背上 紧紧搂抱着。

正想转身 却忽然间听到由远而近的自山下奔来的马踢之声 苏瞳虽然刚刚醒过来不久 还是很虚弱 但也同样听见了。

是不是有追兵? 苏瞳在他背后小声呢喃。

刹那间 空气里急速划过一颗石子 重重的落在苏瞳的颈后。

一感觉到身后一直抱着自己的女人忽然间无力的向下倒去 银风骤然转身接住她的身子 抬眸看向月光之下 策马而来的三个人。

陛 莫痕率先下马 正欲走过来 却迎上不远处银风有些泛寒的目光 不由顿了一顿 忙改了口: 主人!

玉夏国如何? 银风俯身 将被莫痕远处投来的石子打晕的苏瞳横抱而起 手下尽量放轻 似乎是怕伤到她。

生死攸关的最后一战 若是主人不及时出现 恐怕拓跋一氏也就真的彻底灭亡。 不过现在 拓跋城带着剩余的残兵镇守在木阳城附近 似乎是不相信我们已经撤兵。

银风嘴边陡然勾起一抹冷笑: 你可还认得花迟?

认得 十几年前曾有过一些过节 主人也应该认得。 莫痕恭敬的站在月色之下 身后是并排而立的莫霖与莫钧。

把花迟最近的动向查清楚 还有他忽然出山的目的 花迟重出江湖 定是有原因。

是。 莫痕蹙眉: 那玉夏国该当如何处置?

冷风侵袭而来 似乎是又要入秋了 翠绿中又带着一点泛黄的树叶在空中徐徐飘落。

银风轻轻将怀中女子身上披着的外衣拢了拢 视线里是让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拓跋城之人 有勇无谋 胸有大抱负却不够机敏 不足不患 暂且先留他一命。之于玉夏国都 不暂草除根 留些恩德赐玉夏国为耀都皇朝附属国便可。

主人的意思是 以结盟之名 让玉夏国主动归为耀都国境 且只能依附我朝才得以偷生? 莫霖忽然拧眉开口: 那恐怕拓跋城那人 子冲动 不甘如此 惹出祸端来还要替他操心 属下看倒不如还是暂草除根免去日后的麻烦!

莫霖 你可见过笼中的老鼠不甘心的一次一次用身体去撞铁笼 想要逃出来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莫痕挑眉 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弟弟。

莫霖一愣 顿时笑了: 明白了。

双方安静了许久 莫痕忽然有些尴尬的不得不提到银风怀里被他袭晕的女子: 主人现在是打算将她如何处置?

银风不语 只是轻轻抱着怀里的苏瞳 让她的头靠在他胸前 柔软丝滑的长发垂落在身后。

你之前那一箭 是故意射偏 等我出现。 银风忽然抬眼 淡淡的看向莫痕的方向。

莫痕脸色一僵 忙单膝跪了下去: 主人赎罪。

也罢。 银风忽然失笑 轻轻拍了拍怀里昏睡的女子 目光寡淡的看向东边的方向: 昭告天下 景帝十年初秋 帝病危于榻 暂不早朝 前往九合山行宫静心调养 待帝病愈后自会回宫。

莫痕一愣 抬眼看向银风 随即陡然敛住神色: 明白。

那 属下等先行告退——

直到那三人上马欲离开之 莫痕忽然勒住缰绳 趁着莫霖与莫钧先行离开时 忽然转过眼看向银风抱着苏瞳走回木屋去的方向。

主人失踪十日 有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包括 主人早已经猜到的那个人

银风陡然停下 沉默了一会儿 什么也没说 眼底浮起一抹没有任何感情的漠然笑意 随即抱着苏瞳便走进了木屋里。

莫痕知道他已经明了 便不再停滞 赫然策马奔下山去。

皇帝先失踪又病危 这样的理由传了出去 恐怕将要迎接的若不是朝堂暗下揣测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便是风起云涌。

是引蛇出洞还是什么 终究要面对的 也是那些改变不了的事实。

有些人 总是和表面上并不相同的。

再又皇后在木阳城中箭失踪的消息已经不径而走 有些人 怕是真的要坐不住了吧。

*

青山 木屋 小烛。

手指轻轻取下脸上的银制面具 美若梨花的俊逸侧脸在烛光中变的分外分明。

琉璃般深邃黑眸淡淡的凝视那个沉睡的女人。

终究她现在还是太过虚弱 否则莫痕远远投来的石子以她的敏锐察觉力又怎么会躲不开。

你自己亲自送她去死 那么精妙那么绝决残忍 摆明了杀无赦 怎么最后关头倒是亲手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当真是精彩!

花迟那个向来逍遥的剑客竟都能有如此一说。

是 早已下令让她必死无疑 却终究竟还是自己在最后关头违逆了自己的心思。

烛光之下 那个沉睡的女子似乎是又梦到了什么 微微蹙起秀气的丽眉。

落坐于床边 伸手抚上她微凉的脸颊。

瞳儿 在无心之人心头留下不该出现的痕迹 然后你自己洒脱的头也不回 说一句从此陌路便以为真的陌路了么?

抬手轻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紧紧握住。

可是那个人已经感觉到死寂的心底有着死而复生般的动静了 他不太适应 几乎如个不懂世事的孩童一般 茫然无措。这该怎么办

 

第132章:面具下的脸(1)

第二日。

苏瞳莫名的睡的很沉 也许是曾经太久的饥饿和身心的重创使她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隐约的感觉到身下奇怪的晃动 这才终于肯在不太安宁的梦中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 一个陌生的藏青色的木制顶棚。

身下的床一晃一晃的仿佛外边还有马踢声。

直到感觉出自己是在一个马车上时 吓得她顿时翻坐起身 却一不小心扯动了刚刚结痂的伤口 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僵着身子 半靠在马车软厢的边缘 白着一张脸 抬手按住肩上的伤口。

刚醒过来就乱动 活该痛得你说不出话来。

眼前响起奚落般的声音 苏瞳募地抬起眼狠瞪着斜靠在另一边一派悠闲模样的笑看着她的银面之人: 我们怎么会在马车上?要去哪里?

只见那像是极爱银色的某风搔入骨的男人一副妩媚的样子斜靠在马车里所铺的软垫之上 一手撑着头 一手把玩着一柄刻着极漂亮的龙凤花纹的匕首 歪头森森地邪肆一笑: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苏瞳翻个白眼 抚着伤口小心的挪动了一 子 无力的靠在马车一角冷冷的瞪着他看: 昨天 是什么东西把我打晕的?是不是有人追上了山?那他们怎么没把我们抓回去?难道你就这样带着我逃出来了?

某银衣人不说话。 东方小说网

苏瞳蹙眉 不由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胳膊: 哎 我跟你说话呢!

某人依然不出声。

你耳朵聋啦? 苏瞳又踹了踹他。

银风终于动了动 瞟了她一眼: 不然你以为呢?反正不是我把你打晕的!

废话。 苏瞳冷眼瞪着他 视线瞄到他手中一直把玩着的匕首: 恐怕咱们这一路上是不得安宁了。

有何不得安宁。 银风陡然翻坐起身 那把匕首瞬间被他收入银色的宽袖之中 视线直逼进苏瞳的眼里 倏然俯身前倾 暧昧般靠近。

你 你干什么? 苏瞳一惊 忙将身子更是往角落里缩了缩: 我可告诉你!你别趁人之危!

银风挑眉一笑 抬起一指挑起苏瞳白晰消瘦的下巴 有些冷彻的视线带着危险的邪笑: 你都已经几乎把我当成凌司炀了 那你说这一路上还怎么可能会有人追杀得你不得安宁 难道凌司炀会分身术不成?

女人 恐怕昨 那一番掏心挖肺的情话 并不是想找个替身 而是早已经认定你面前这个人是他 你不敢确信 但又觉得可能是 于是你又是试探又是诉说一般的如此倾诉 你在等什么?等着我承认自己就是他?还是在等什么?

苏瞳有些僵滞的抬眸看着他银色面具之下邪冷勾起的唇 还有那双让人看不太清楚轮廓的眼底的一抹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