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的心空了一拍,上前接住她的身子紧紧的抱进怀里。围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如雪的肌肤让耶律德光一时情迷,契丹不是没有美女,相对来说,契丹的女人比中原的古板女人更有情调,但是楚依这如丝般细滑的肌肤让耶律德光那紧绷的情欲瞬间高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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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语的完本作品:
《穿越—冷王的孽妃》:
作品相关 复仇卷:第三十四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34)
<h2>复仇卷:第三十四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34)</h2>
怀中的人儿一动未动,耶律德光知道她早已醒来,抬起身,看着她睁着双眼一直瞪着天花板,仿佛魂魄已不在她身上。即使她仍是清白的,即使他没有和哪一个男人苟且,但是在她昨夜绝望的眼神中,他在她的眼里竟然看到其他男子的身影,这个女人,果未做越矩之事,但也绝对不可原谅!
讨厌这种无声的感觉,耶律德光将盖在楚依身上的被子扯到一旁,瞬间她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再一次展现在他的眼前。雪白的侗体,上面覆着一条条的鞭痕,还包括……他昨夜在她身上肆虐出的青青紫紫的吮痕。
她太过美味了,甚至让他忘记了她的伤,而一次次的要她。耶律德光按了按头,见她仍然没有反映,便起身下了床,自己穿上那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楚依静静的躺在这让她饱受羞辱的大床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痛,那个恶魔,强要了她破败不堪的身子,不顾她身上还有流血的伤口,竟然狠狠的吸着那伤口,本就一片伤痕的身子,如今更是不堪入目。经过一夜,伤口上的血已经干涸,但是她的泪却仿若流不干一样,整整流了一夜。直到天明,耶律德光小睡了一会儿,她才得以休息,就这样的看着天花板。
她恨,她恨耶律德光,他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她。他让她失去了所有最宝贵的东西!当他起身离开时,她的眼睛闪了闪,听到了门打开又关上后,才敢做起身,紧紧的抱着那沾着不知是身上的血还是落红的被子嘤嘤的哭了出来。她不是不坚强,她不是不知道不可以哭,但是她真的好难过!一生中,她本以为可以平平安安的过着,却没想到被送入皇宫,她以为马上就要被皇帝占有的时候,却被耶律德光带走。在她绝望的时候,倍会温柔的看着她,说要照顾她,倍给了她希望,却在一瞬间,耶律德光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灭了。
“啊!!!!!!!!!!!!!!!!!!!!!!!”楚依拍着床板,为她所有的不幸悲哀!为什么啊!这都是为什么?那个男人,那个叫耶律德光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难道连一点点的仁慈心都没有吗?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比过让人把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吹灭而更让人痛苦的?
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旭日,楚依突然笑了,抱着被子咯咯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直到笑到嗓子干涸的再也笑不出声,眼泪才再次顺着眼角滑落。
天亮了多久了?倍,他……没有找到她吧?甚至,他都不知道她被带到了哪里……也许,她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吧……
就算再见到又能如何呢?她现在连爱慕一个男人的资格都没有!
抬起胳膊,看着手腕上那被磨出的伤痕,眼前一片恍惚。她存在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如果已经如此绝望,为什么她现在不马上去死?
不!就算是被那个魔鬼折磨,她也要杀了他,不然她死也不会瞑目!
死也不瞑目!!!那个打破了她一切幸福的男人!不杀了她,她死也不会瞑目!
作品相关 复仇卷:第三十五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35)
<h2>复仇卷:第三十五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35)</h2>
房里的尖叫声传到了在房外的耶律德光耳里,他冷冷的转头看向自己的房门。那女人绝望了吗?绝望了好啊,绝望了,她就会用自己的心折磨自己了吧?
“王……”宫女颤颤巍巍的走到耶律德光面前。昨晚听到王的房里那凄历的惨叫,在附近值夜的宫女全都吓的一脸苍白,两个小宫女一大早上被叫到这边,也不知要她们干什么。
“去把里边那个女人洗干净,然后把她带到柴房。床上所有的被子都换成新的,把那些沾了血的直接拿出去烧了!”面无表情的抛下一句话,耶律德光不再看向自己的房门,大步走出了院子。
因太子回上京所说的事情与他想的不谋而合,所以他这个挂着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皇子必须去宫里议事。让他担忧的事真的来了,西夏国犯境,竟然先从最边境的东丹国引发战乱,现在西夏一触即发,这刚刚安稳些的日子也即将结束。
傍晚,刚刚回到王府,就见到早上的那两个宫女惊恐的跪在门口,见他和朗木走进府门,就开始连连的磕着头,颤着声音说:“王啊,王……饶恕奴婢们失职!求王饶命!”
“怎么回事?”朗木见耶律德光已然皱起眉头,担心他因为今天所讨论事情时染上的怒气全牵连到这些无辜的宫女身上,便率先开口。
“那个,那个奴隶她……”其中一个宫女开口:“她几乎是疯了一样,见人就用指甲又抓又挠的,王的寝宫里,奴婢们没有成功清洗,也没有把那个女人带走……”
“她?”朗木哑口,转头看向满眼暴戾神色的耶律德光:“王……?”
“没用的东西!”愤怒的吼声将两个宫女吓的趴在地上,身子狠狠的颤抖着。“把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拉下去!”
“王!”朗木及时的拉住耶律德光的胳膊:“王,那刘楚依也许是疯了,不应该牵涉到这两个宫女身上啊!求王冷静!”
耶律德光瞪向朗木,然后上上下下的看了他几眼,低声说:“你最近似乎过于仁慈?”
“不是属下过于仁慈,而是王您……”
“说下去。”
“而是王,您最近似乎变了许多,理智似乎渐渐的从您的脑子里减少!”朗木大胆谏言,但心里却是平静不下来,最近的耶律德光让他琢磨不透啊。
很静,没有声音……朗木和那两个趴在地上的宫女悄悄的抬起头,却了现刚刚耶律德光所站的地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耶律德光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房门轰的一声被揣开,这间只属于他的房间其实不应该叫寝宫,因为这不是宫殿,自从十五年前父王对太子的学识赞赏有加,却说十三岁的他毛毛燥燥不知进退而将他关在宫里的一个诺大的寝宫整整两天两夜当是惩罚后,他便选择了不再住寝宫。就算是被赐予了南院王府,他也将那本属于他的寝殿完全冷落,反而住在一旁一间稍宽大些的普通居室。对于寝宫,那不是怕,而是让他一次次的想起父王的冷眼,对于他这个二儿子的眼光永远没有大儿子那般温和,他就难受。若不是他战功标秉,什么大元帅,什么南院大王,估计也落不到他的名下。
今天,这间房间的大门,第一次被人踢坏,正是完全出自他的脚下。
楚依正裹着被子发呆,一阵轰声将她惊醒,双眼瞠大的看向门前那高大的黑影,一时恍惚了起来。
耶律德光双目充血的看着楚依那满头的乱发胡乱的批在肩上,白色的被子上边点点血迹,却被她像宝贝似的围在身上,刚刚无神的双眼此时渐渐有了焦距,从迷茫到清明,从清明,到看到她眼里那熊熊的火光。
他不以为意的冷哼,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楚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抓着一柄短刀,那是在他房里发现的。他房里的墙上,有契丹的长刀,有中原的剑,也有一些精美的短刀。她之所以拼命的留在他房里,就等着他回来,然后杀了他!
那双眼睛,有着前所未有的愤恨。耶律德光略停了一下脚步,看着这女人藏在被子里的手,一时皱起了眉,看来,她还是不老实。
眼中森光乍起,但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床边走,直到停到距离床畔还有半米的地方时,楚依突然瞪大了眼睛直起身子,扑了上来。
“我要杀了你!!!!!!”随着楚依的大叫,她直着身子不顾那未着寸缕的身体裸露在外,而狠狠的扑向他胸前,右手的短刀举起,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深深的刺进他的心口,却被耶律德光一把制住了她的右腕。
他嘲弄的看着她惊讶的小脸,但是怒火却在胸口里燃烧,只是他没想到的时,她居然早有准备,在他因嘲弄她而翘起嘴角的时候。楚依的双眼一凛,左手上突然寒光一闪,再次划向了耶律德光。
他未想到她居然拿了两把刀,只怪自己居然忽视了这小女人的心计,危难间,将她扔在地上,侧过身险险的躲开那几乎是要了他的命的利器,却仍是伤了他的左臂,鲜血顿时喷洒而出。眼中寒光顿现,耶律德光不顾胳膊上的伤口,转身将趴在地上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一把抓了起来,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将她举起。
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楚依有一种即将被掐死的感觉,她不在意自己被掐的马上要断了气,而是冷冷的瞟了一眼他胳膊上的伤口,轻蔑的说:“就算是……杀不了你,我也……我也伤了你!”
耶律德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里那对他熊熊的恨意,五年前那双渴望他会快乐的眼睛,此时正燃烧着恨不得他死的火光。
作品相关 复仇卷:第三十六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36)
<h2>复仇卷:第三十六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36)</h2>
呼吸渐渐的脱离了自己,楚依仿佛看见了自己所有的亲人在向她招手。她淡淡的微笑了出来,被紧紧掐住的喉咙一阵腥甜,竟吐出了血来。
耶律德光看到在她嘴里涌出来的血,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任她如落叶一般软倒在地上。胳膊上的伤不算什么,只是流一点血而己,但是他刚才,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这个女人就命丧黄泉了……
心中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他冷眼看着楚依倒卧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冒着鲜血,仿佛流不尽一样。
“想死?没那么容易!”耶律德光蹲下身,点了她几处穴道,将她因喉咙差点被掐断而导致的吐血给止住:“我胳膊上的这道伤,你要永远记住,就是这道伤口,你这一辈子,再也逃不开我的手心!管你是半死不活还是怎么样,你只能是我身下最卑微的女奴,我要天每日为我暖床,在我身下呻吟!我要你给你哥哥的罪孽赎罪,我要你为这道伤口而永不超生!”
楚依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女奴?暖床?惊恐大大的超过她的承受能力,想死死不了吗?
她不信!
冷冷的瞪了一眼这个狂妄的魔鬼,楚依张开嘴,想要咬舌自尽。却在牙齿刚刚张开时,就听到耶律德光用着仿若地狱里传来的话一样,冷森森的说:“如果你敢自尽而死,那么美洛……那个为了让你吃顿饱饭而被我惩罚的小宫女,将不得好死!”
楚依停下动作,鄂然的看着他此时如鬼魅一般的脸。
“还有,我听说,在地牢里,你认识了一个叫做瓦佳的女孩儿,如果美洛的死不足以让你觉得看重的话,不妨再加上瓦佳的一条命,你看如何?”
“卑鄙!”楚依用着她仅能找到的词汇,张张嘴,用口型骂着这个混蛋男人。这个男人,太会抓住人心的若点,他竟然用两条生命来威胁她?
“还有,那个送你衣服的男子!”耶律德光双眸微微凛,虽然目前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已经把心遗失了!她爱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大有可能就是那件白色外袍的主人。
低头看到她双目圆瞪,他知道,他压对宝了。他会查,会查出那个男人是谁!
楚依瞪着他,恐惧感加深,他真的很恐怖,很恐怖,就算是死也让她死不瞑目啊!
“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活着吗?”耶律德光知道她此时根本无力说话,便自顾自的说着,他看着她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要怎么说呢,这个女人,既简单,又不简单!
“因为我没有尝够你的身体,没的听够你那放荡的呻吟!”耶律德光故意说的邪恶,看着她鄙夷和脸上那可惜的红晕,他更是放声大笑起来:“当然,我还没有折磨够,我不觉得我的仇已经报完了。”
“其实,你这样子真的很吸引人!”耶律德光故做温柔的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捞起,将她放置在一旁宽大的桌上。
楚依张开嘴,却根本说不出话,嗓子现在受到重创,他刚刚是几乎掐断了她的喉咙,她想叫想喊,也完全出不了声音。看出他的意图,她惊慌的想向后退,却仍是被他拽了回来。耶律德光含着笑,将她拉回来,俯身在她耳边说:“如果不听话,有些人,就会直接消失……”
楚依放弃挣扎,看着这个男人勾着嘴角,一脸笑意,但那笑却未达眼底,眼里一片冰冷和嘲弄。有些人,就会直接消失……?不可以啊……
她静了下来,饱受重创的身子,被他无情的再一次进入。
这就是他报仇的方式吗?
她突然希望,就这样的被他直接折磨死吧,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然的话,或许真的像他说的,她将永不超生……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三十七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
<h2>战争卷:第三十七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h2>
洗着水盆里那些赃污的衣服,已经入秋了,北方的秋天凉的让人一时适应不过来。但是在南院王府的洗衣房里,却有一个人正在努力的去适应,适应北方这多变的天气,适应手下那冰冷彻骨的水。
其他的宫女们看着楚依被冻的那一双红通通的手,没有理会她,也没有人可怜她,甚至,还有几个人私下小声嘀咕:“才秋天就这样了,等到冬天时还不冻死了?真想不明白一个低下的奴隶怎么会被派到洗衣房里来做事?”
楚依其实很委屈,她是在南方长大,在很多人的呵护下张大的,虽不承认自己有多娇惯,但是北方的天气她怎么可以马上适应的来?她无从辩解,在那群宫女的身旁,端着手下的水盆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将盛满凉水的盆子放到地上,坐到一旁备有垒起来的石头上,慢慢的继续搓洗着手下的衣物。
秋天的风不似夏天的舒爽,甚至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凉一些。都说秋风刺骨,楚依却已有些麻木,双手机械的来回搓洗,甚至连一旁的皂角都忘记用了。
心头蹿上来这段日子的一切,仿佛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一样。那一日耶律德光将只存有一口气存活的自己狠狠的蹂躏着,然后将她扔在房里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有些宫女将她带走,不管她身上的伤是否能接受得了这秋风的侵袭,就将她扔在这洗衣房门口,在她几乎昏迷的时候对着看管这里的佤拉婆婆交代了几句就离开。
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叫佤拉的婆婆一脸关怀的笑意,说上边吩咐下来让她在洗衣房工作。佤拉婆婆是个热心的人,但是对于洗衣房那些受冻的宫女们也颇有些无奈,看着大家受苦受累甚至要忍受着冷天的凉水,平时也仅是尽量让她们能吃饱就好。她前两天曾热心的问过她怎么会变成了奴隶,现在怎么又被弄到这里来干活。楚依无从回答,佤拉婆婆竟也没多问,只是让她自己尽量适应这里的环境,好好干活。
到了这边,应有四五天了吧。那些和她一起干活的宫女似乎很排斥她,可能是被她身上那些伤口吓到,也可能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奴隶的身份,又或许,因为她是中原人,所以她们不想与她交好而己吧。她并不在乎这些,既然耶律德光只是要她活着便不会伤害那些人,那她便活着,冷静的等着死神自己降临的一天。
拎起一件衣服,双眼的焦距渐渐回拢,是一件白色的衣服,料子似乎很好,而且,跟那日倍给她穿的那件有些相似,她知道这不是那件衣服,但是却突然被这件衣服将自己暗沉的心稍稍提了起来。
倍?如果他此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自己还会跟他走吗?不管当日他决定要带她脱离苦海是因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这颗少女的芳心渐渐的被他开启。尽管不知他的身份,不知自己配不配的上他,但是她居然喜欢上了倍,那个宛如天神下凡一样的出尘的男子。当耶律德光将她强占后,她甚至有一种再也无脸见倍的感觉,现在想一想,才发现自己的自做多情。那日倍没有接到她,这么多日了,或许他早已将她忘记。
神色黯了下来,她将那件洗干净的白色衣服紧紧的搂在怀里。静静的回忆着那一日他对她的好,那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温暖啊。
那天倍送她回去的路上时,他说,她的眼睛很好看,不应该是那种每日带着泪水的样子,而是应该充满快乐充满幸福的一双眼睛。倍说,他只是想助她脱离苦海,不想看着她这样的受人虐待。倍还说,将她带走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帮她治好身上的那些伤口,会找最好的大夫来帮她治,说一定不让她留下疤痕……
秋日的阳光好刺眼……
耶律德光在走到楚依所在的院子外眯着眼的看着那个坐在凉凉的秋风中,抱着一件湿麓麓的白色衣服,看着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但是他竟然在她此时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是那样哀伤的她,仿佛有着希望,有着幸福,有着一切很美好的东西在她的眼里闪过,她的嘴角在笑,笑的很甜,仿佛是多年前那个笑眯眯的举着一个通体雪白的玉佩看着他时的样子。
“王!”朗木在他身后将耶律德光的思绪拉了回来:“明日就要出征攻打西夏了,我们应该去与其他将士们一起去喝些战前酒,来这里做什么?”
楚依仿佛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美丽的双眼忽然转向他们所站的方向,带着幸福的光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恶以及暗藏的恐惧。
原来,他已经怕了他啊!耶律德光懊恼的发现在她看到他时,那个他想紧紧抓住的眼神竟然就那样的消失了……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三十八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
<h2>战争卷:第三十八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h2>
无所谓的勾起嘴角,声音似比这秋风还凉:“不觉得一直以来,军中都太过乏味了吗?”这话,是对着身后的朗木说的。
朗木顺着耶律德光的视线看向那个坐在园中,面前一大盆脏衣服,手里还紧抱着一件湿衣的女人,依然不能明白耶律德光话中的意思。
“王的意思是?”
“行军时不让带女人,但若带着些女奴以供我们的士兵玩乐的话,是不是会让很多人提起精神?”耶律德光嘲讽的笑着,似是在嘲讽那个双眼几乎想将他射穿的女人,又似是在嘲笑那些即将受人凌辱的女奴。
“此次我们胜券在握……”
“即使是那样,这次打仗我却想带些女人,包括她!”说着,略抬了抬下巴,对着朗木示意那个呆坐在园子里的楚依。
“这……”朗木知道这些女奴隶随军一起去的后果,要么是被长时间没有女人而饥渴的精兵们一个个的凌辱而死,要么就是在胜利还营的时候直接丢弃在战场上任她们自生自灭,甚至有时会挑选一些貌美的女奴送到敌营。总之就是悲惨!
“就这么办吧!”耶律德光扔下话,便大步走进了园子,在楚依的瞪视下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着另一个盆子里未洗的衣服,几乎是像小山一样的高,本想嘲笑她一下,却发现她紧抓着怀里那件白衣服的双手通红,便看了一眼盆里的水,弯下身伸后试了试。
楚依看着他装模作样的似乎是在试水的温度,冷冷的撇下话:“麻烦让一下,我要洗衣服!”
水很凉!耶律德光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她这么一句话给噎了回去。便起身好笑的看着她:“你把我的衣服抱在怀里干什么?如果是睹物思人的话,现在我就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楚依一听,连忙将那衣服扔到地上,本是已经洗干净的衣服突然沾上泥土,脏污不堪。随即耶律德光拎起她纤细的手腕怒声问:“知不知道将本王的衣服扔在地上是大不敬之罪!”
楚依却突然一笑,双眼直直的迎上他泛着危险的目光:“好啊,杀了我呀!”
耶律德光却也笑了出来:“不会如你所愿的,本王会用另外一种惩罚的方式来对你,好让你对本王心存感激,对本王的不杀之恩磕头称谢!”
“我倒宁可你杀了我!”楚依转过头,看向被秋风吹落的树叶,就像她一样,任人蹂躏,所有人都可以将她吹到一个地方,完全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来支配自己的一切。
“放心吧,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本王还没有玩够!”说着,将她冰冷的手抓在手里,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温度,他眼中寒光一闪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佤拉婆婆。
“里面的人,洗的衣服有她多吗?”耶律德光不动声色的将楚依的双手握在手里,看似在狠狠的捏着她以做惩罚,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明白心里某个角落里在暗暗的提醒他,他在帮她取暖
楚依收不回手,只能无奈的承接着他手心里传来的热度,让她已无知觉的双手开始渐渐回温,不再那么冰冷。
“这?”佤拉婆婆惊讶的看着他们身旁那垒的小山高的衣服,然后有些发怒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洗衣房门里略颤抖的那些宫女们。
洗衣房里的衣服虽多,但从来都是按量分配的,看到楚依那边的衣服,佤拉婆婆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满怀歉意的看向楚依:“我会给依儿姑娘一个交代的,请王恕罪。”
“我不想再在王府里看到那些人!”冷冷的看着佤拉婆婆,他又收紧了双手。
楚依被他捏的有些痛,便挣扎了起来,看佤拉婆婆已经走远,就大叫了出来:“你放开!少装好心,这么多衣服是我自己愿意洗的,用不着你管,你把手放开!”
耶律德光如她所愿的放开手,然后趁她揉手之际将她推到呆站在一旁的朗木身边:“把她弄干净,换身厚实点的衣服,明日将她一起带上。”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楚依躲开朗木来扶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没有完全躲开。朗木抓住她的胳膊,一副谨尊命令的样子,对她的挣扎视而不见。
“带下去吧!”耶律德光挥了挥手,然后不等朗木将楚依带走,便一个人走出了这院子。
一旁的那个像小山高一样的衣服似乎已经不用自己再洗了,楚依看着耶律德光走了出去后便转身恶狠狠的看着朗木,她可是记得,那天就是他将她带到耶律德光的房里,然后自己惨遭毒手的!
“楚依姑娘,走吧,去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多穿一些衣服,至少比这样的受冻好。北方的秋天不比南方的温暖……”
“少假好心!要不是看在你照顾美洛的份儿上,我一定把你列在和那个耶律德光一样的等级上,见一次就想拿刀杀一次!”楚依打断他的话,冷冷的瞥着他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如果不是心中有怨,她一定会觉得这个朗木其实很可爱。
“美洛怎么样了?”随着朗木走出去的时候,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虽然很不想将自己对他们的担心表现出来以让耶律德光觉得自己是加大了筹码,但她还是想问。
“她现在比你好很多。”说着,朗木看了一眼她脖子那里露出来的伤痕:“至少她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有人照顾,但是你……”
“我无所谓,恨不得死了呢!”楚依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