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事?”耶律德光好笑的看着诺达平和朗木股着脸似在憋着笑,假装的皱起眉:“不用猜想我这三天都在干什么,你们在外边听不到吗?”
“那个公主呢?还活着吗?”诺达平满脸戏谑。
“差点没气了,不过现在她应该没有精力来听我们的谈话。”清了清嗓子,耶律德光说。
“看来她和那个叫什么依儿的也没什么区别,估计等西夏的奸计被识破后,你也会把她绑在柱子上三天三夜!”诺达平不经心的笑着,和朗木对看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谁会想到我们伟大的南院大王,天下兵马大元帅会和一个女人三天三夜没下床呀?
“你说什么?”耶律德光的笑容顿时僵住,上前揪住诺达平的领子冷声问:“把谁绑在柱子上三天三夜?”一个不好的预感蹿进他的全身。
“这……”诺达平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发怒了?便也没有乱扯什么,直接实话实说:“不是你让他们把那个你的专用女奴绑在柱子上吗?都三天了,一点水米也没进,身上还天天被泼着凉水,我看她八成已经死了,连动都不动。”其实这事他也想来找耶律德光谈谈,看那一个姑娘被活生生的那么害死,实在是不人道,但是他一直在里边办事儿,也找不到机会和他说呀。
“该死的!”耶律德光咒骂了一声,放开诺达平的领子,沉声问:“她给绑在哪里了?”
“喏!”诺达向右横了横脖子:“就是军营门口啊,进进出出的都看得到!我说你啊,虽然你是元帅,我没什么资格指责你,奴隶也是人啊,你不是从来都看不起那些虐待奴隶的人吗?怎么现在对这个中原的丫头这么狠啊……哎你……”
没时间听诺达平罗嗦,耶律德光转身跑向右边,诺达平看着他飞奔一样的背影,楞了一下,然后笑着看向朗木:“你说的果然没错啊!”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完全看懂他,但是一点点的变化,我不可能看不出来!”朗木得意的笑着:“怎么样?回去后把你那匹骏马给我吧!你赌输了!”
“哎呀,现在不是输不输的问题,而是那个小奴隶死没死啊,如果她死了,会怎么样?不如我们再赌赌?来呀……”
“诺达平你出尔反尔!”
“呀,朗木你不是没看中原的书吗?怎么还会用上成语了?”
……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五十五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9)
<h2>战争卷:第五十五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9)</h2>
军营的门口来来回回的人都会看到楚依被绑在那里的惨状,有人站在下边讨论说她有没有死,还有人说她可怜,甚至有人站在下边奚落她说她死了最好,敢伤害元帅……
楚依的头发零乱,身上单薄的衣服随着秋风狂乱的飘着,身上依旧是冰凉的水。这几天那些契丹的士兵没有停止的在她的身上泼水,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不管是有没有阳光,也未曾停止过。她现在完全没有了知觉,身子被高高的捆绑在柱子上,脑袋沉沉的搭在胸前,样子看起来和已经死了没有任何差别。
耶律德光赶过去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感觉自己差一点就不能呼吸了!她死了吗?他没敢上前,只是一直看着她,那人儿一动不动,沉静的仿佛真的没有了呼吸。耶律德光的心狠狠的痛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跑过来,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突然有狠不得杀了那些士兵的冲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上前去确定她有没有死。她该死!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在心里的话,她是刘家的女儿,她早就该死,是他的宽容让她活了这么久,虽然虐待她,但他至少让她活着,可是现在,她死了吗?
这时,旁边有人提着一捅冰水走了过来,没有看到耶律德光站在一旁,举起水桶就泼到了楚依的身上,耶律德光刚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看着那水顺着她零乱的发一点点的流淌下来,她没有动,真的没了知觉。死气沉沉的,静默,还是静默,她连颤抖都没有了。
“混蛋!!!”耶律德光奔向前将那个倒霉的士兵一掌打倒在一旁,飞身上前将绑着楚依的绳子一一解开,然后抱着她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身体落地。她就那么安静的任他抱着,任他搂着,双目紧闭,脸色发青,曾经被他一次次蹂躏的樱唇现在干涸的已经起了好几层皮,他颤抖的看着怀中豪无生气的人儿,他近乎绝望的看着她。
她该死吗?不!她不能死!耶律德光痛心的将她搂紧,却不敢伸手去试探她还有没有呼吸,他紧紧的抱着她,想找出心头疼痛的根源。为什么会心痛啊?为什么这么怕她死?他的腰间还挂着五年前她送她的鸳鸯扣,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随身带着它,五年了,五年后在她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她。他多么痛恨她的身份,她居然是刘家的女儿。他不想她死,他找着种种的理由去虐待她,以告诉自己,他这是在报仇,却想方设法的留住她的生命。
现在,她就这样死了吗?不可以!怎么可以!他是她的主人,他没有同意,她怎么敢死?
朗木和诺达平赶了过来,看着那站在军营门口双眼盯着怀里毫无生气的人儿,在寒冷的风中似在微微颤抖。
他,不会真的如自己所想,一开始就没想让刘楚依死吧?朗木惊讶的看着耶律德光高大的身影现在布满了悲伤。怎么会?此时的情景就像是五年前他抱着萧兰若回来时的样子,甚至,比那里还多了一分绝望。
“王……”他小心翼翼的叫着他。
“军医呢?”诺达平事先清醒了过来,知道事情紧急,只好率先大声的寻问着。
这时耶律德光和朗木才回过神,耶律德光也向四周看着,大声急呼:“军医!!!”
怀里的人儿冰凉的让他害怕,情不自禁的又搂进了她一些。他还是没有去试探她的鼻息,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军账,在看到那个光着身子还在睡的女人时。他冷声叫人把她抬到了别的账里,让她自己带来的宫女服侍她。
之后,耶律德光将楚依小心的放到床上,将她一身冰凉的湿衣脱下去,盖好被子,然后让老迈的军医走过去看她。
她还是那样的安静,耶律德光狠狠的握着拳头,看着那个双目紧闭,脸色青白,胸前几乎是没有任何起伏的身子,他的心没来由的跳的越来越快。他仔细的看着军医搭在她苍白的手腕上的手,他甚至希望能看到那里的跳动。现在,他宁可她大跳着跟他吵着说要他杀了她,宁可看到她倔强的瞪着大眼不屈服的看着他……
想起刚刚她在怀里的样子,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平时的虐待渐渐转化成了不甘心的愤恨,那与对刘家的仇恨无关。而是,他嫉妒中原皇帝差一点就要了楚依,他嫉妒那个送给楚依白袍的人,他恨她那双眼睛里没有自己的身影,他用他的方式去摧残着她,他用着近乎残忍的方式想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个五前年期盼着他快乐的眼睛啊……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五十六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0)
<h2>战争卷:第五十六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0)</h2>
军账里站了很多人,却仍是安静的吓人。朗木和诺达平担心耶律德光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也不再嘻笑,紧张的看着耶律德光那张脸现在比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还要惨白。
“元帅别担心,她还没死。”老军医皱着眉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平静下来的话。
耶律德光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连忙上前看着楚依,然后看向军医:“那她现在……”
“元帅。”军医的眉头又紧了些:“虽然还没死,但也快了。”
“你什么意思?”耶律德光的话冷了几分,心里也隔蹬的狂跳了一下。
“她体质本来就不是很好,内伤外伤都没有根治,而且似乎没有求生的想法。听说她连着三天三夜没有进米食,而且这北方的秋天这么冷,还一直在她的身上泼冷水,这……她现在还没死,已经算是奇迹了!”老军医摇着头叹了口气。
“混蛋!既然没死就治好她呀!”耶律德光紧紧抓住老军医要收起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
“元帅?只是一个奴隶而己,为何要救治?”老军医在契丹奴隶制社会下生活了几十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让他救治一个奴隶?
“奴隶怎么了?现在我让你救她,救不活她你也等着死吧!”这万恶的奴隶制,耶律德光咬着牙。
“我……我尽力!”老军医似是被吓到了,转身又仔细的检查楚依的身子。
“先给她喂些去寒的药,然后喂一些粥吧,不然恐怕她活不过两个时辰了!”过了许久,老军医终于说话,他站起身:“我这就去给她熬药,你们给先她喝些粥。”
耶律德光将众人遣散,吩咐朗木叫人去做些粥来,又叫诺达平帮忙去找些适合女子穿的防寒的衣服。等到军账里只剩下他和楚依后,他才将自己的脆弱和悲伤显露出来。
他坐到床边,看着楚依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心里仿佛被揪起来的痛一样。一只手小心的摸着她冰凉的脸,另一只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或者是摸她的哪里,总是觉得仿佛只要他一碰,她马上会碎掉一样。
其实根本就没有多久,但是他却感觉很漫长,从将她自皇宫里带出来,一幕一幕,她倔强的眼神渐渐的暗淡无光,她从来未曾屈服过,他却只是想着把她征服。他不肯面对自己对仇人的妹妹有了感情,也不肯相信自己在五年前就忘不了这个女人。不然的话,为个么五年了,她已经长大成人,而他却还是一眼就人出了她?
也许自己突然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却承认的不是时候,楚依生死未卜时,他应该做什么?懊悔自己这么久以来对她的伤害吗?她的心,她的身……处处都烙印着他的伤害。
“依儿,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再也不强迫你做什么事了?再也不那样伤害你了?好吗?千万别放弃自己……”他轻轻的摸着她的脸:“军医说你没有求生的意志……不要,不要对我这么狠,就算是你现在想醒过来为你所有的亲人报仇也可以。别放弃自己,一定别放弃自己……”他尝到了眼泪的滋味,好多年了,好多年没有尝过这种咸咸的味道了。依儿你看到了吗?我哭了,我居然哭了……所以我求求你,别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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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五十七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1)
两天了,楚依还是没有醒。
耶律德光坐在塌上看着军中的情报,看了一会儿就会抬起头来看看床上还在沉睡的人儿。叹着气揉了揉眉心,两天了,因为楚依的昏迷而使得自己寝食难安。蓝尔娜公主不只一次的想闯进来看看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被账外的人挡住。
两天以来,耶律德光想了很多,很多很多的事情。想着五年前的楚依,想着五年前的兰若,还有五年前的自己。想着他血洗刘家时的毫不留情,想着楚依在第一次看到她哥哥在那缸里时惊恐的样子。耶律德光深深的长喘了一口气,揉起眉心,他在想,这一切究竟是对是错?如果没有楚依,他会永远觉得这样的报复是对的,但是现在,有了楚依,有了这个让他爱大于恨的女人,他竟然要重新思考,才好正试的面对自己心里现在所反映出的一切。
“元帅!在里边吗?”是蓝尔娜的声音,这大半夜的她怎么又来了?耶律德光放下正揉眉心的手,不耐烦的站起身出了军账外边。
在外站着的仍旧是穿着一身大红衣裙的蓝尔娜见耶律德光走出来,对着两边的契丹士兵得意了抛了个媚眼,就上前挎住耶律德光的胳膊:“元帅,这两天怎么没有来找蓝尔娜?蓝尔娜来服侍您呀!”说着,她拉着耶律德光的胳膊就要往他的军账里走,也不管他答应没答应,更没有管旁边抛来的那些鄙夷的视线。
“不用了!”耶律德光拽住她柔嫩无骨的手:“我这几天有事,暂时不需要服侍,更何况公主尊贵的身份怎可沦为我一个小小的床奴?”他的话中包含的深意除了阻止她进入自己的军账,更是在告诉她,她此时的种种已将自己国家的颜面丢尽了。
蓝尔娜的脸青白了一下,低下头咬了咬唇,后又抬起头对耶律德光着展颜微笑:“蓝尔娜是喜欢元帅啊,难道元帅感觉不到吗?这和身份地位无关,更何况蓝尔娜本来就是西夏送于你的礼物不是吗?元帅怎么会这么说呢?蓝尔娜好伤心啊!”
“我知道公主在想什么了!”耶律德光装做刚刚知晓她的意思一样,大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索着,在听到她把持不住的娇吟时,却松开她,淡笑着说:“我今天有些忙,等处理过手上的事物后定当直接去公主的账里,以慰公主的相思之苦!”
蓝尔娜楞了一下,觉得事有蹊跷,一双眼睛忽然盯向账里,想从那帘子的缝隙里看到里边有情况。为什么,突然不让她进他的军账了?
“公主,请回吧!”耶律德光侧过身挡住她犀利的视线,依然保持着温和且迷恋的笑容看着蓝尔娜,然后冷声命令一旁的士兵:“带公主回去,以免公主不认路走错了军账,被人误以为是军妓而被调戏到可就不好了!”
“什么?”蓝尔娜惊讶的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想从耶律德光的表情和身上看出什么门道,他这是在羞辱她?该不会是他看出来了什么了吧?
“哦不,公主别误会!”耶律德光继续微笑:“只因公主太过貌美,所以才会有此担心,公主不必挂在心上,天色不早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蓝尔娜孤疑的又看了耶律德光几眼,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便放心的离开,在离开之间,还是向那营帐的缝隙里看了一下,却没有看清什么。有些失落的往前走去。
“找人看好她,如果她有什么不轨的动静马上通知我,还有,西夏那造桥的三万兵马还没有动静,也要仔细的观察,千万不可马虎!”耶律德光对着身旁的一位士卫官说着,然后抬起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斗,面色有些沉闷的又走回了军账。
楚依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骨头像散了一样,口中干涸的几乎张不开嘴,她迷蒙的看着四周昏黄的烛光,一时之间不知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自己头痛欲裂,仿佛即将炸开,她试着让自己出声,却也沙哑的只是一句浅浅的嘤咛。怎么回事?
耶律德光刚刚走进军账,就听到楚依的声音,心中顿时狂跳起来,转头看向床上那个半睁着眼睛轻声嘤咛的人儿。天啊,她醒了!
“依儿?依儿你醒了?”他激动的走上前坐到床畔仔细的看着楚依,她终于醒了过来。
是谁?是谁在这么温柔的唤我?楚依想让自己清醒些,又眨了眨眼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但却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怎么看不清呢?头好痛,身体好难受,怎么了?好像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脑子比眼睛还是模糊,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依儿?你怎么样?”耶律德光俯下身将耳朵凑到她嘴边仔细听着她小小的声音。
“水……”楚依努力的张了张嘴,哑声蹦出一个字来。如同每一个病人刚刚醒来一样,重点就是需要水,睡了太久,时间长没有开口,嗓子火烧了一般的干涸。
“好!”耶律德光随即起身倒了些水又急切的回来要喂她,却见她张不开口,便换了个角度坐到床头,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将水杯放在她嘴边,让她一点一点的抿进去。
是谁呢?楚依有些迷糊着,却猜不到现在还有谁会对她这么好,也许只是梦吧。她顺从的一点点饮着水杯里如同甘泉一般的水,双眼却仍旧没有力气完全睁开,也只能依靠着扶着自己的人一点一点的往她的嘴边倒着。
耶律德光搂着她瘦的几乎没有多少肉的肩,看着她在他怀里很乖着喝着他喂的水,一种心疼又满足的感觉蔓延着全身,他低下头看到楚依嘴边有些没有喝进去却未干的水渍,便倾身过去轻轻吻着她冰凉的嘴角。还是那么冰凉,他在她嘴边叹了一口气,见她已经喝够了,就将水杯放到一旁,然后仍是搂着她细瘦的肩,看着她半睁着眼睛的样子。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五十八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2)
“依儿,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军医来?”耶律德光以为她完全醒了,却不知道楚依现在仍是半昏迷状态,他急切的想知道她身体的情况,生怕她哪里不对就此一命呜呼。连着两三天都是自己用嘴给她喂粥喂药,这两天来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他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都几乎崩溃掉。懊悔,自责,心痛……全都夹杂在一起,耶律德光好怕楚依就此长睡不醒,那他绝对会后悔一生。
或许他应该正视一下自己的感情,已经将刘家灭了门了,何苦这样的伤害楚依也同样的伤害到了自己,既然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是针对着楚依,他又何苦将她编织在那份仇恨里。他痛恨起自己,恨自己将五年前那双眼睛里的纯真和善良全都打散,徒留一片黯然在楚依的眼中。他自知后悔已经来不及,但是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依儿?”见楚依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回答,他有些担心的低下头去看她,只见楚依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又是无知无觉。他惊恐的抬手探拭她的鼻息,还好只是睡了过去,耶律德光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将她平放在床上。
看着她沉睡的样子,他安心了许多。也许再睡个几天,她就能醒过来了。放下沉重的心情,走回塌旁,继续看起了军机情报。
楚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天色大亮,四周却空空无人,只有她一个人睡在军账里,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勉强的坐起身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的摆设。
她还没死吗?又回到耶律德光的军账了呀。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崭新的里衣,睡在耶律德光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他专用的毛被,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脑中突然想起自己在昏迷时的事情,却是记不太清楚。但是,她不是应该被那些士兵弄死了吗?耶律德光不是下令让她们折磨死她吗?怎么,怎么现在自己又活了?是命大吗?她无奈的笑了笑,想起身下床,脚刚沾地,双腿却一软直接扑到在地上。意识到自己还很虚弱,她试着扶着床站起身,却根本没有力气。正努力的硬撑时,军账突然进来一个人。她转头看向来人,惊讶的松开了撑在床上的手,低呼:“美洛?”
美洛见楚依趴在地上,慌忙上前将她扶起,然后将她扶到床上坐着,盖好被子,担心的说道:“是王让我来的,本来我的伤已经好了,王突然命人到上京叫我来这里,说是让我照顾你。”
“照顾我?”楚依惊讶的看着美洛:“是不是耶律德光他还是不放过你,还要你继续当女奴啊?美洛,你怎么这么傻,找机会跑吧,不要再这里,这里的人没有人性,一定要找机会跑啊……”楚依有些失控,难道他想让美洛在跟前,方便威胁她吗?
“依儿……依儿……”美洛轻轻握住楚依乱挥的手,感觉到她手上冰凉的触感时心里一阵疼痛,看来她真的受了不少苦,她的好姐妹,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还是想让她逃跑。但是耶律德光在她来的时候和她说过,不要和楚依多说什么,陪伴她也好,照顾她也好,只要看着她不要让她伤害到自己,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什以,只好顺着有些激动的楚依说:“依儿,我没事,我们正好做个伴啊,不好吗?”
“美洛,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楚依的小手反握住美洛温暖的手,半哭着说:“美洛,那个耶律德光是个魔鬼,他既然让你来了就一定会伤害到你,趁着他现在不在,你快逃吧……”
耶律德光正走到账外,听到里边传来的说话声,双拳狠狠一握,忍住了想揭开账帘马上走进去的冲动。魔鬼,伤害……?他将旁边要跟他行礼的侍卫赶到一旁,然后站在账外边继续听着里边的谈话。
“王他不会的,依儿你现在的身体不应该多说话,你快休息吧,好吗?好好休息,让美洛照顾你!”美洛心疼的看着一个月未见,就已经瘦的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起来的楚依。
“不,美洛,你相信我,快逃跑,不然你会后悔了,他连死的权利都不给人,所以你快逃吧,我知道朗木对你好。对啊,你找朗木,让他带你离开,总之你离耶律德光远些,不要让他伤害到你……”楚依激动的大叫着,她不怕耶律德光,但是耶律德光曾经拿着美洛的命来威胁她,她怎么可以让美洛在这里
“依儿,求求你,休息吧,别激动,不要哭,我说没有事就没有事,朗木大人他会保护我的,你别激动了,朗木会保护我,王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美洛无奈,只好这样顺着她说着,这次的确是朗木在处处照顾着她,朗木对她的好,她也明白,所以她也不避讳这样的话题。
“真的吗?”楚依确实有些累,看着美洛的水眸,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任她扶着她平躺在床上,却还是不放心的小声滴咕着:“美洛,不逃跑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离耶律德光远点,千万不要惹到他,不然他会把你虐待至死的,就像我,像我现在这样……”
“依儿,我听说了,我问过朗木大人,他说把你绑在柱子上的事情不是王下的命令……”美洛帮她盖着被子,却还是忍不住将这事儿说了出来。
“是他……美洛,是他……他对我从来没有停止过虐待,我已经习惯了,没事。没死,也算是我命大而己。”楚依勉强的笑着,但是却紧况着泛白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耶律德光站在账外将里边的对话听的真切,心里从懊悔到渐渐发凉,她彻底的将他定位在魔鬼的身份上了,彻底的将他的心打入谷底。怨谁呢?只怨他自己……将她伤了一次又一次,别说依儿不原谅他,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他都原谅不了自己。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五十九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3)
耶律德光最终还是没有回账,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个已经醒过来却痛恨自己的小女人,他需要找地方舒解,需要找地方发泄,也需要找地方大醉一场。
蓝尔娜,就是最方便他发泄的对像!
蓝尔娜看着耶律德光已经连着喝了一碗接一碗的酒,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没多问什么,看了他一会儿,便摇晃着香软的身子凑过去抢他手里的酒碗,软声软语道:“元帅,你已经喝了够多了,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蓝尔娜会心疼的……”
“会心疼啊?哈哈……”耶律德光笑着一手拿着酒碗,一手搂过蓝尔娜的身子,亲昵的吻了她几下便又转头一口气喝下了一大碗酒,手一挥,接下来就是碗摔碎的声音,蓝尔娜却被这声音和身上那只不规矩的大手刺激的越发激动了起来,将全身靠向耶律德光的身体,连他身上的酒味都变的那么吸引人。
蓝尔娜见他已经滥醉,觉得机不可失,扶着他坐到床边帮他脱着衣服。耶律德光却没有给她那么多磨蹭的时间,有些受不了她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放浪的摸着他胸膛的感觉,半醉的他直接将半蹲在地上的蓝尔娜拉起压倒在床上,没有半分柔情的撕毁她的衣服,狠狠的吻着她的嘴,她脖子,她的酥软,她的一切一切,然后……毫不留情的进入她,与她共上云宵。蓝尔娜在沉醉在这快乐的***中时,没有注意到耶律德光的眼神,不是***,不是醉,而是深深的怨恨和惆怅。他仿佛永无休止的一次次的狠狠撞击着她白嫩的身子,一次比一次深入。他将她当做了泄恨的对像,他将他一切的愁怨集在了一点上,用***去折磨着身下的女子。蓝尔娜高呼着,没有精力去想什么,没有精力去思考什么,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太棒了!如果这么快让他死的话实在是可惜,不如多留他几天命……等她快乐够后再说,天啊……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