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要离开,只要逃走了,就不用再在仇人的身下受那般的侮辱,只要离开了,不用再看到耶律德光,她就可以将心里的仇恨收起来。这才知道自己那一天做了多大的傻事,如果不去想着刺杀耶律德光,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趁机逃走了?就算是在树林里迷路,也不至于被他们再回来啊。

抬头看向军账外边,两个契丹士兵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我真是笨。”轻轻的将那些兵书整齐的摆好在桌子上,复又坐回地上,坚决不坐到床上也不坐到塌上,尽管这是不同的地方,但是受辱的记忆却在脑中挥之不去。她强逼着自己看淡了,将自己现在这副不干净的身子当做不是自己的,心里很痛,却不知是因何而痛。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就侧躺在这铺盖着柔软地毯的地上睡着了,醒来后只觉身上非常非常的暖,猛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正在她脸的上方仔细的看着她。

“啊……”楚依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居然回到了床上,那耶律德光此时正坐在床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自己的身上只着一件白色单衣,身上盖着一条不知是什么动物皮毛的被子,总之是很暖。

耶律德光本来是伸手摸摸她是否还在发烧,顺便用自己的脸去感受一下她脸上的热度而己,没想到楚依在这时醒了过来,一副受惊的模样。他坐正身子,看着她躺在被子里惊慌的表情,淡淡的说:“本王不喜欢一个在生病时还不会照顾自己的女奴!”

“不喜欢的话可以直接杀了我。”楚依咬着唇,故做坚强的扭过头去。

耶律德光双目顿时一寒,迅速的伸手强硬的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揽起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将她狠狠的撞进自己的胸膛,左手在她的腰上禁锢着她不让她乱动,右手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声说:“小依儿,不要再激怒我,好好当你的女奴,若再求死,小心我直接飞鸽传书回去让某些人的人头落地!”

怀里人儿的双眼如期的黯了下去,不再挣扎,但浑身依旧僵硬的被他搂在怀里,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了。耶律德光突然想笑,却不知道笑什么,松开她的下巴,放在她腰上的手缓缓上移,轻轻拨开了她身上唯一的这件白色单衣的环扣。

楚依连忙抬起手紧张的看着耶律德光,想向后退却被他牢牢抓住。

耶律德光看着她眼里戒备的目光,恨不得一拳直接砸死她了事。但他没有,只是冷下脸来将她的双手拉下去,然后在她惊呼之前将她上半身的衣服扯了下去,带着厚厚的茧的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楚依身上那些伤痕,楚依瑟缩了一下,但看他并不是要做那些事,就老实的忍着痛任他在她的伤口上触摸着。也许这是另一种折磨的方式,想将她的伤口撕开再撒些盐吗?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四十五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9)

<h2>战争卷:第四十五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9)</h2>

看着楚依低着头像个受气包似的不出声任由他摸她的伤口,心里没来由的一疼,最近也不知是什么了,时常会想起五年前楚依那双活泼不经世事的双眼,如果她不是刘家的女儿,或许他会把她当做珍宝一样保护起来,只为了留住她那双快乐的双眼。但是现在,她的身份,却只能被他一次次伤害。他是个男人,当然知道自己在这样一个才十七岁儿的女孩儿身上都做了什么,他几乎是将她所有的所有都剥夺了,甚至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留给她。

他承认,他在心里对她是有怜惜的,甚至感觉自己几乎变态的想在对她的身上一次次的折磨下找寻一些自己很久没有遇到或者说是这一生都没有感觉到的东西。但是这一切太扑朔迷离了。刚刚在进账时,看到楚依蜷缩在角落的地上,双臂紧紧的环住自己的双肩,也许在她的梦里,有着很多美好的东西吧。再怎么想残忍的对她,看着她生病的时候在梦里微笑,他也不忍心打破,将她的外衣褪去,轻轻的抱着她睡在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如果不是生病,想必她又会哭着醒来,不会这么平静,甚至唇边还带着一抹天真的笑。

他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只是知道那是一个他无法触摸到的地方,他是剥夺了她一切的人,她那最后一点点的快乐,他自知不应该闯处。

楚依抬眼看着耶律德光的双眼在她脖子上一条最深的伤口上停了半天,手指也在那上边轻轻的抚摸了半天,身子被他弄的一阵阵的颤栗,不是情欲,也不是害怕,只是感觉有一些莫名的东西环绕在耶律德光的周身,让她有些呆楞。

耶律德光碰触到楚依的视线,收回手,自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扔到她怀里,然后站起身低声说:“虽然你很美味,但是天天对着一个满身伤疤的女人共享云雨之欢实在是让人倒尽胃口!”

楚依体会了他的意思,低下头看着手中那个白色的瓷瓶,这个,能让她的伤口愈合而且不会留下疤痕吗?但是,这样他就更有理由强迫自己和他做那种事了呀。

“不要耍你的小心思,若你故意违抗我的话,聪明如你,想必知道我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你比死还难受!”耶律德光走到另一侧的塌上,甩下这么一句话便再也不看她,径自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羊皮卷观看了起来。那是这次的军事机密图,刚刚朗木接到探子送来的敌方的机密图的时候就直接呈给了他,和一些主要将领开过这次的军机会议后,他才有时间回来仔细的研究敌方的作战计划。

“卑鄙!”楚依紧紧纂着手里的瓷瓶,她知道他刚刚那话的意思,又是拿那些人的性命来威胁于她。

耶律德光略抬了眼扫了床上的人儿一眼,仍旧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手里的羊皮卷。

楚依坐在床上,耶律德光就坐在对面的塌上,这要她怎么把这药涂在自己身上。当着他的面脱光了?这她可做不来,以前都是被强迫的撕开衣服,现在让她自己脱衣服她可不干。

就这样僵持了能有一个时辰,耶律德光早已将羊皮卷收起改看兵书,而楚依还是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瓷瓶。军账里的烛光很明亮,但此时的账外却已是星光满天,嘈杂的和使命演练的声音已经不再,安静的有些诡异。偶尔有些草虫的唧唧声在账外长嘶,但却影响不到人心,只是越来越能反射出此时的安静而己。

“看样子你是打算要我帮你涂?”楚依正楞神间不知何时耶律德光已经走回到床边一双眼睛带着有些危险的感觉看着她。

“不用。”楚依低下头,将瓷瓶又纂紧了些。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四十六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0)

<h2>战争卷:第四十六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0)</h2>

“不用。”楚依低下头,将瓷瓶又纂紧了些。

耶律德光勾起嘴角,看似在笑,他只是在欣赏她衣裳半敞的呆坐在床上,一双发呆的眼睛还有她那微张的勾人小嘴。若不是他知道她只有过他这一个男人,或许会认为她这是勾引人的方式。

心弦一动,他坐到床边抢过楚依手里的瓷瓶,在楚依来不急后退时将她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将药膏倒在手上,大手放到她的背部轻轻的涂抹。楚依本是在挣扎,但背上一阵透心的凉将身上那几乎快要化脓的伤口覆盖,伤口的灼热渐渐被这清清的凉意遮掩,身上也舒服了许多。又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任耶律德光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一边涂着那个透明的膏状物体顺便偶尔摸摸这摸摸那的吃她的豆腐。

耶律德光看着她在怀里不再乱动,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他除了假笑还是假笑,而现在,他是真的在笑,虽然很淡很轻,但是确实是在笑。

将楚依翻过身来,想帮她抹前身,却只见她紧闭着双眼,脸红的仿佛熟透了的苹果,双臂环住胸前,却依然挡不住胸前美好的春光。耶律德光看着她红着脸,呆楞了一下,随即闷笑出来,见她如此,就大胆的占起她的便宜,双手沾着药在她身上慢慢涂抹,到了她的双峰处时楚依仍然紧闭着眼,双手死死的环着胸前就是不肯放开。

“放开。”耶律德光可不喜欢她这样子。

楚依没有动作,双臂越来越紧。

“给你涂药!”

“不要!”楚依终于睁开眼,待看到耶律德光的眼睛时,脸更红了,他刚刚在她身上乱摸着,搞得她莫名的心痒痒,却不知为何:“这里没有受伤……”

看着楚依咬着唇吭吭唧唧的嘟囔着,耶律德光顿时觉得心情大好,不知为什么,曾经狠狠的想将她的锐气和那份倔强磨平,但是至今却突然留恋起了她当初那模样,仿佛是一只温驯的小猫时不时却常常会用猫爪子挠得人一脸的血痕,现在,自己似乎已经将她征服了一半,但却突然想看她撅嘴好奇甚至脸红的样子。

楚依被他看的不自在,更何况自己现在一丝不挂,见他的手停下来没有再动,慌忙的想起身,耶律德光紧紧的揽住她,被她的举动招回了心神,他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停留在她双臂间的手忽然向下移了过去。

手伸到少女的秘密花园处,楚依一个激灵连忙伸手要打开他的手却不想倒让耶律德光得逞,他也嗖的收回手,一手揽着她的脖子将她的小脑袋抬高,一手沾着满满的药膏堂而惶之的包裹住她胸前的柔软,在她不依的大叫前顺便低下头堵住她的嘴。

“唔……”楚依瞪大了眼睛,双眼直直的看着放大的脸和他鼻间缓缓喷出的灼热气息。他的手在她胸前来回摸索,像是在涂药,又像是在调情。

直到胸前的一处微微一凉,他才将她放开,看着她比刚才更红的小脸,笑出了声:“似乎你究竟哪里有伤,我比你还清楚!”说着,耶律德光瞟了一眼楚依的胸前,楚依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却看到那根本没有被鞭子打到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就在右胸的边上,似乎……是被咬的。耶律德光的话又快过于暧昧,楚依怔楞了一下,然后双眼瞪向耶律德光。

楚依抓住了耶律德光来不急收回的笑容,泛红的脸顿时冷却了下来,双眼直视着耶律德光的眼睛:“换了种方式?”她问,脸上不再有羞涩,而是一抹让人心疼的承受。

“什么?”她突然迸说这样一句话,让耶律德光有些转不过弯儿。

“你是想换一种方式,想让我跌在你的柔情里,然后再冷却下来让我心神具伤吗?”楚依学着她冷冷的勾起嘴,轻蔑的笑容仿佛是在告诉他,他的算计被她看穿了。她继续不带感情的笑着:“不然怎么想着给我治伤了?”

耶律德光敛起笑,定定的看着怀中的女人半晌,在楚依几乎以为他石化了的时候,他腾的站起身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到地上。

“好一张利嘴!不要以为自己多么聪明,折磨你,本王还不至于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但若你觉得可以试一下的话,本王奉陪!”耶律德光狠狠的纂着拳头,双目迸射出寒冷的光芒打在楚依未着寸缕的身上。

“不需要!”楚依一样冷笑着:“你换一种方式吧,我不吃你这一套!或者,如果你现在想掐死我,本姑娘也奉陪!”

可恶的女人!耶律德光的指关节被捏的做响,她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感觉自己如果再在这大账里呆一会儿,他真的会主动杀了她,背对着被自己扔倒在地上的楚依,耶律德光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转身大步离开了军账,一眼也未再看她。

他根本就没有想用她所说的那种方式,可是自己那种关心,那种不希望她死的心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会突然拿着上好的金创药来给她治伤,甚至情不自尽的要逗她要吻她!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四十七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1)

<h2>战争卷:第四十七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1)</h2>

外边有些冷,耶律德光收了收身上的披风,迎着风站立在离军账不远入的一处山丘上,注视着远方的炊烟,逼迫自己不再想楚依的事情。看来西夏的人已经得知了契丹发兵的消息,开始准备做战了。但是……

他想起那羊皮卷上所叙述的内容,西夏应该是走的东边的山路趁机偷袭,可是为什么在西边的方向还有敌国的营账在驻扎,而且有人煮饭,炊烟淼淼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元帅!”朗木同副帅诺达平走到耶律德光身后,恭敬的看着他略深沉的背影。

“怎么还不睡?”他转回身,说话间,虽看起来神采奕奕,但浓浓的疲惫却还是躲不出朗木和诺达平的眼睛。

“属下见元帅站在这里似乎在观察地方阵营,所以叫诺达平一起过来看看,不知元帅看过我们在敌方的探子送来的那副羊皮卷有何想法?是不是要确定一下做战计划?”朗木上前一步,也看向远处的炊烟。他此次是左将军,所以有很多战事的情况都要和两位元帅一起商讨。

耶律德光深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诺达平,又看了一眼朗木:“你们两个怎么觉得?”

“这此西夏似乎不止是想吞并东丹国这么简单,我看了一下羊皮卷上他们的大军部属,似乎有些离奇。”诺达平淡淡的开口。

“这次他们多少人?”耶律德光问。

“敌军七万。”诺达平一边说一边皱着眉:“此次咱们只派了五万人,依照我契丹勇士们的杀敌情况绰绰有余,可是,他们似乎还备了三万的兵马驻扎在西方的紫湖畔,那边的炊烟相必元帅也看见了,不知道他们是想做什么!”

“也许是援军吧!”朗木想了想,却也不是很确定。

“不像!”耶律德光又看向西边的地方,那边是东丹与西夏的一个交界处,有一条很大的湖,这里的百姓称那湖为紫湖,多年来从未有人在那里行走过,因为湖中心太大,北方的风又大,根本无法行船,但是那些西夏兵却驻扎在那里,就算是援兵也不应该在紫湖边上等着:“事蹊跷啊!”

“元帅的意思是?”诺达平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看那些西夏兵似乎在那里很平静,并没有像在东边那些正在向这边来的敌军一样混身充满战虐的气息。

“先面对眼前的敌军吧,找些人时常在这里监视那些人的动向,看来西夏的人这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再像曾经那么莽撞只知道打,原来也会用计了!”耶律德光冷笑一下:“不过我总会知道他们的计划的!”

“或许把事情往简单处想一想也没错。”诺达平摸了摸下巴,但看耶律德光似有些疲惫的意思,便淡笑了一下:“去好好休息吧!对方那么多人,我们还有场硬仗要打!能休息就休息,若你瘦得太多了,回去王后会扒了我和朗木的皮呢!”

耶律德光勾唇轻轻的拍了拍两个兄弟的肩膀:“我们三人这几年打过多少仗了?我似乎也没胖起来,怎么你们的皮还在呀?”

“这……”诺达平低下头笑着:“你还是回你账里休息去吧,美人在怀竟然跑出来吹冷风!真搞不懂你!”

耶律德光的脸黯了几分,却没有说什么,在那两人执意的推桑下无奈的向自己的军账走去。

“想必元帅就算回账了也不一定能好好休息!”朗木看着耶律德光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

“为什么?”诺达平前阵子刚从邻国出游回来,虽然对那个叫什么楚依的奴隶很好奇,但却也不太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耶律德光对她似乎挺特别,但却和当年对萧兰若那样不太相同,也只能怪萧兰若命薄,死也就死了,却把耶律德光身上那些温暖也给带走了,不过他对那个小奴隶,可也真的是很特别。多少年了,他的军账里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什么也不做的就那么住着?记得以前,在行军打仗时,除了一些要服侍他的女奴或者中敌人送来的女人,也只是用完过后直接赶出来,但看那个叫楚依的小奴隶,似乎会住很久。

“说不清。”朗木耸了耸肩,两人看着耶律德光的背有,都富有深意的衣浅笑着。

感觉到账帘被揭起,有人走了进来。楚依就知道那是谁,本是坐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向后挪了挪,不是怕他,而是想避开他冰冷的视线和他身上那专属于他的气息。

耶律德光冷眼看着楚依身上用那件黑色的披风,看来她还是知道些好逮,知道涂完药后不能穿衣服,那又何必还用披风遮挡着?不理会她坐在地上扭头不看他的样子,踏步走到床边将床上那件之前被他扯下来的楚依的白色里衣扔到一旁,再不管坐在地上的人儿,翻了个身就要睡去。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四十八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2)

<h2>战争卷:第四十八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2)</h2>

“果然是契丹人,不洗身子就睡觉!”楚依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就这么咕哝出声,她其实是想找个理由骂他,可谁知道自己嗓子不争气,明明是低声说,却竟然还是被他听到。

耶律德光的身子微微一僵,坐起身看向那坐在地上的小小身影,仿佛是想把她完全看透一样直直的看着她。

“我没别的意思!”楚依发现他起身,顿时痛恨自己的多嘴,没事管人家洗不洗澡干吗?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臭死了拉倒!

“你还真有做奴隶的天份!”耶律德光笑着走下床,本是因为心里烦躁想躺下好好思考一下敌军的情况,她却这样说。于是吩咐账外的送些热水进来。

楚依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人收到命令后进进出出的提着热水一桶一桶的倒进一个刚刚搬进来的大木桶里。似乎她一句没有必要放在心上的提醒,倒让人家在意了起来,抬起眼看向耶律德光正传过来的视线,不由自由的颤抖了一下。他想干什么?

待所有人走后,军账里又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根本没有人在来来回回的走一样,但是账里突然多出的淡淡的热气却在提醒着她,这里多了一个大浴桶。

耶律德光戏虐的看了一眼楚依,沉声说:“本王要沐浴,过来给我脱衣服!”

既然她怀疑他突然的善心是故做的温柔,那大可不再对她留有什么情面,该是奴隶做的事情就该由她来做。

楚依惊讶的看着他,脱衣服?

“别忘了,你是本王的女奴!”耶律德光好心的提醒着呆坐在地上的女人。

楚依握了握拳头,直到感觉指甲即将没入掌心,才松开手,扶着一旁的桌子站起身,将身上的披风仔细的拉拢一下,然后挺胸抬头的走到耶律德光面前,一脸愤恨的撕扯着他的衣服。

“撕坏了一件,你就陪哪件!尽管只是一件里衣,但以我的身份来看,依儿你应该知道仅是一件里衣就有多贵重吧?”耶律德光并未阻止她那双故意用力扯自己衣服的手,反而笑着提醒她:“陪不起的话,就用你的身子来取悦本王……”

话还未说完,楚依已经尽量放轻的解开他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楚依感觉自己窒息了一下,中原的女子毕竟受过太多关于礼教的教育,对男人的身体,即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随便看。可是当看清楚他胸前几乎和她一样的一条条伤口时,呆住了。

“怎么?本王的身体很好看?”耶律德光知道她因为什么而呆住,前几次强迫她与他欢爱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的身体,当然也没有看过他身上的伤。这些都是这些年征战沙场上落下的,当然也没她那么好命还有金创药涂,他可是伤了一次又一次却还要上战场,为他们契丹打天下!所以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怎么了,身上唯一带了一次金创药,居然给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楚依慌忙的低下头,退到一旁不再看他。

“还有呢,没脱光我怎么沐浴?快一点,否则一会儿水凉了的话小心本王让你去打水来!”他似是戏谑似是冷笑着。

楚依抬起头瞪向耶律德光,他居然让她给他脱裤子!

“你是奴隶,这是你的本份!”冷冷的,耶律德光说着:“本王数三下,若你还没有动作的话……”

楚依自知他是在侮辱她,咬了咬唇,不等他说完,冲过去拉下他的裤子,然后迅速的转过身不打算看他。耶律德光年着她微微颤抖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这是她自找的。

听到身后的水声,楚依知道他已经沐浴了,但还是不坑转身看他,一想到刚刚自己竟然脱了男人的裤子,脸上就一阵发烫。这个魔鬼般的男人在一次一次的破坏她的一切,连道德束缚也给她拔除,他够狠!

“擦背。”庸懒的声音自浴桶入传来,楚依将指甲埋进掌心的肉里,她早该知道不只是帮他脱衣服这么简单。赫然的转身,拿起浴桶边上的抹布,扭着头将抹布探进温热的水里浸湿,就是不肯低下头看在水下那个壮硕的身体。

然后走到他身后,状似乖巧的拿着抹布擦着他的背。宽阔的背上也是一道一道的伤痕,楚依咬咬唇,不想再去猜想他这些伤都是这么来的。总之,就算是死了也是他的报应!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四十九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3)

<h2>战争卷:第四十九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3)</h2>

“怎么突然这么乖?”耶律德光动也未动,背对着楚依沉声问着。

楚依没有回答,继续机械的擦着他的背,她当然是希望自己看起来乖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少了戒心,也许可以就可以趁机逃走了!

“不要只擦一个地方!”

“肩膀!”

“换另一边!”

“你究竟会不会擦?!!”

耶律德光突然觉得自己是自找罪受,无奈的再次出声:“前边!”

楚依很听话的走到前边,伸手擦洗着耶律德光的胸膛,仿佛眼下只是一只木幢,或者只是一个任她擦洗的古玩一样。

耶律德光很讨厌这种感觉,看向她黯然无光的眼里,心里郁结的扯下她在他胸前拿着抹布乱抹的手,明明是温热的水,怎么她拿着抹布的手却还这么冰凉。楚依径自在想着该怎么逃走的事,根本没注意到耶律德光打量的眼神,只是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在他胸前乱抹。耶律德光有些烦燥,再一次扯下她的手,看着她楞楞的样子仿佛是被谁给将灵魂抽走了一样,心中一痛,抬手揽住她细嫩的脖子狠狠的吻上她的小嘴。

楚依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的回过神,第一反映是挣扎,却在即将挣扎的瞬间老实了下来,没有看向他的眼睛,顺从的闭上眼任他吻着。见她顺从了下来,耶律德光更加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将她放开,推到一旁,自己胡乱的擦洗了一下身子便跨出浴桶擦了擦身子套上新的里衣。

转身看着因为他一推而不小心跌坐在地上的楚依,他微微皱眉,自己刚刚没怎么太用力,她怎么看似是没力气站起来的样子?

“你怎么了?”压低了声音,他走上前低头看着她。

楚依收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假装抖瑟了一下:“没事,病还没有完全好而己。”

耶律德光这才想起她昨天还在发着烧,便不再逼迫她什么,叹了口气走回塌边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楚依:“去床上躺着吧,本王讨厌病恹恹的女奴,那只会让本王提不起兴致!”

楚依缓缓站起身看向耶律德光躺在塌上的身影,心中划过一道不知是因为什么东西,有些不舒服,却也有些淡淡的暖。看来,他并没有怀疑她是会逃走,也没有怀疑她的顺从是因为什么,那正好,明早找时间一定要离开这些人的视线!这样,自己就不能再威胁到美洛还有倍他们的生命了吧?

其实……楚依也躺到床上,却一直在看着耶律德光仿佛沉睡了的背影,如果她不是他杀妻仇人的妹妹,如果他不是杀了她全家的人,如果他不是狠狠的伤害她甚至剥夺了她最珍贵的贞操的男人,或许他并没有那么可恶。但是于她来说,他就是可恶的,甚至可憎,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