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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们什么后台,本公子今儿就要定了若惜姑娘了!来人啊!”在肖天富一声呵令下,突然从外面进来了好几个像是会两把刷子的男人,都警戒的看着四周。
“你们,把台上坐着的那们若惜姑娘弄家去!本公子今晚要好好享受享受!”肖天富站在桌子上淫笑着看着我。
我骇然的看着蜂拥而上的人,连忙站起身躲开他们的手。我这人再怎么不服软,也敌不过这么多男子啊。我除了躲没别的办法了。虽然这样躲很没出息……
“若惜!”兰妈妈担心的看着我,急急的看着站在桌子上的男人:“肖公子,我已经很够给你面子了,你若再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你怎么对我怎么着?再跟我叫一个试试?小心我让我爹把你们这查封了!”肖天富恶狠狠的说。
“阿龙!”兰妈妈终于生气了,大声的叫着隐藏在角落里的护卫。
虽然我不太清楚沁芳阁的实力,但是我却有种感觉,兰妈妈的胜算是很大的。
我再次躲过一个男人肮脏的手,跑到台边,瞪着他:“你别过来!”
我转头看到阿龙哥哥走到兰妈妈面前,兰妈妈刚要对他说些什么,门口那里却忽然传来一句话。
“出事了?我怎么听到有人要查封沁芳阁?”
这声音?
我惊讶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第八章 春水映梨花(3)
怎么会是他?我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前站着的那白色身影。
裴彻宇瞟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我,那眼神,带着嘲讽还着讥笑,我倒抽一口气,挪开视线。
他打开手里的玉骨扇,微笑着看着站在桌子上的肖天富:“这不是肖公子吗,站这么高做什么?下来和在下喝几杯如何?”
“裴彻宇,我在这里闹事可与你裴家无干,你少来搀和!”肖天富看着裴彻宇,奇怪的事,他刚刚的一身戾气此时已经消失了大半。
“在下只是来这里听听曲儿,恰好碰下这热闹场面!”裴彻宇又扫向我:“我听说这新来的若惜姑娘人长的美,曲儿唱的也好,特来听听。想必我是错过了点什么吧?不如肖公子给在下一个面子,下来坐好,咱们再继续听曲儿!”
我诧异的看向他,他?这是在帮我解围?
肖天富转身看看我,然后看看围观的众人,又看了一眼悠然自得摇着扇子的裴彻宇,跳下桌子。
“本少爷今儿就给你裴彻宇一个面子,都撤了吧!听曲儿听曲儿!”肖天富坐了下来,对着台上正对我虎视耽耽的那些人大叫。
看着这些人跳下台,我才松了一口气,轻拍着胸口。
“裴公子好兴致,没想到你也来这沁芳阁啊?”肖天富抬头瞟着裴彻宇。
“这里虽是青楼,但却也是这扬州的文人墨客最爱聚集的地方!在下自然也是常来,没事消遣消遣!”裴彻宇径自坐到旁边,围观的人们也都散了开各喝各的,各玩各的。
我一听姓裴的这么说,马上用藐视他的目光看着他,哼,男人就是男人,我以为他有多清高,不也是常来这种地方?不管他是冲着听曲儿还是什么,最后肯定都是一样的受不了那些女子的撩拨,进了房去欢乐。
我白了他一眼,走回琴边,不再看他。本还想为了他替我解围的事和他冰释前嫌,但现在,看到他就难受。他这种人,我宁可为了守节自杀撞死,也不要欠他的人情。
不过,既然他曾经说过我什么也不用还他,包括什么情债,那这次也可以不算了吧?我暗自庆幸自己的小聪明,勾起嘴角继续弹曲子。
兰妈妈一时未出声,我抬起头看她,只见她将阿龙支走后,就有些呆楞的看着裴彻宇。
“兰妈妈!”裴彻宇察觉了她的视线,抬头看向她:“你不忙吗?”
她回过神来向他点了一下头,转身上楼,途中,我看到她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研究。研究我么?
“裴公子,既然现在如此热闹,不如和我们一起吟诗如何?”一位面貌端正的公子走到裴彻宇面前。
“如此雅兴,在下怎会不加入?”裴彻宇笑着站起身走向那些人之中。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不管他在哪儿,只要别看着我就好。
“对了,若惜姑娘,不知你是否有什么好诗好词来和大家一起鉴赏一下?”裴彻宇回头看向我,眼里有着玩弄,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我停下弹琴的手,抬头看着他。
“听闻若惜姑娘这几次唱的曲子,都是闻过未闻的词儿,可是你自己写的曲儿?”他微笑的眼里闪着让我直打寒颤的光彩。
“是啊,若惜姑娘!那些曲子的确是我们没有听过的,是不是你自己写的?”后边的几个人不明情况的搀和了进来。
“对!那天这她唱的那个曲儿,里面有几句话我可是回味了好几天呐!”
“若惜姑娘,你真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啊……”
“是啊!不如姑娘来和我们一起饮酒诵诗如何?”
裴彻宇轻摇着扇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这些不是我写的,是我家乡里的一些曲子,我比较喜欢而己……”我轻说。
“哦?那姑娘的家乡一定是个文化之都,姑娘你也算是一等一的才女吧?”后面的人笑着。
“……我……公子,若惜给你们弹曲儿助兴就好……”我在心里叹气。
“今日是姑娘一曲将我们大家的一些心底往事翻了出来,每个此时都很感慨,姑娘如若不参与,岂不无趣?”
“算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咱们喝咱们的!这样吧,斗诗如何?”另一个公子站出来大声说。
“斗诗?好主意,饮酒斗诗,还有美女陪伴,快哉快哉啊!”
我皱眉直视着裴彻宇那双另人看不透的眼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对着他们说:“众公子,小女一介女流之辈,实不想参与各位公子之间的诗会,但是我很不认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这一说法!”
“哦?若惜姑娘,这是想要为女子出头了?”
“先不说古代重男轻女,单说不让女子读书学习,这样做,就是德了么?一个女子,生来就是为人妇做准备?那为人妇后是不是就要每日呆呆的看着庭院,不出户,丈夫的事情一概不管,或者说是一概不懂,那这算什么妻子?那只是一个花瓶而己!”我走下台,走到这些人中间:“我本不想和你们斗诗,毕竟你们是一群男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但是我今天就是想为女人争点脸!”
我又看向裴彻宇:“还有,请不要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加诸到女人的身上!”我轻声到他耳边说:“包括不可以随便说谁是奸细!”
说完,我看着他,只见他只是看着我,看不出任何表情。
“若惜姑娘,你今日是想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来和我们斗诗?以来证明女子的能力?”有人轻问。
我一笑,宾果!
我笑着回头说:“没错!我想,若我斗不过众位的话,那小女今晚就免费为众位弹曲儿一整夜!”
“好!就如姑娘所说,今日我们就当是来沁芳阁看看,这女子的才算是怎样一个才?”他们拿起酒杯向我示意。
我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裴彻宇,然后低头将刚有人递给我的酒一饮而尽。
第八章 春水映梨花(4)
“若惜姑娘,够爽快!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你这等爽快的女子!真难得啊!”对面的那位相貌英俊的男子笑着看着我。
我撇嘴一笑,将一饮而空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刚刚将脸上的纱巾掀起了一些,我忙低头将纱巾弄好,然后抬起头等着他们出题。
“这几日听姑娘唱的曲儿,似乎是别有一翻韵味。曲中似悲却为乐,所谓苦中做乐,不知姑娘对这种词曲有何看法?”
我轻笑:“曲只在意境,若说了出来,那不就没有意思了?不如以这意境来斗诗吧!”
“也不错!”
“不如姑娘起个头如何?”
我低头沉思,脑中晃过身在21世纪的某个人的影子,现在,我却连他的名子也不敢再提,抬起头看着桌上的酒杯,轻吟:“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这时晏殊的《木兰花》?”反应很快的几个人马上想到了诗名,得意的说出口。
我看着他们笑着点点头,却没再回头看裴彻宇,因为此时我搞不懂,为什么我突然会这样逞强,这样的想出风头,想证明什么。我感觉我刚刚争辩的每一个字,都很牵强……
“姑娘的意境,在下找出来了!”那相貌端正的男子笑着说:“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断肠。要见无因见,了拚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我惊讶的看着他用这样的卜算子来解答我的诗意。
“你这是相思之愁,更硬装坚强!”他笑的很得意,像是看透了我一样,直视着我的眼睛。
“相思?”裴彻宇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向他。
“也不知洛辰知道有人在这种地方相思他,而且那个人是曾经他极力想保护的女子,想必他现在一定会气炸,甚至接受不了现实。”他冷冷的撇着我。
“你什么意思?”我瞪向他,他干吗突然提起洛辰?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到在杭州发生的一些事情,独自感慨一下!在下还有事,先走了!”他笑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咬着唇,狠瞪着他已走出门外的背影。这男人从一开始进来,就根本没安好心,什么解围?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来羞辱我的一个过程罢了!
“若惜姑娘,看你这样,你应该算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身后的说话声,把我的思绪牵了回来。
我转回笑脸,回头看着他们:“我们不是要斗诗么?怎么突然都在讨论我的故事?”
“大家只是都对姑娘你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经历可以让你如此将愁苦化为动力?是什么样的故事让你唱出或者是说出这样的诗句?”
我笑了一下:“既然大家今日已无斗诗的兴趣,不如各忙各的吧!”
“不行!好不容易见识到一位奇女子,不斗斗诗怎么可以?”
我叹气:“不如这样,小女一会儿写下两首诗给各位看,然后大家研究诗词,我去弹曲儿助兴如何?”刚裴彻宇离开后,我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才发现有些累了,就这么一会儿,精力就耗尽了。
“写诗?”
我笑着回头叫心儿帮我向兰妈妈要了两张白纸和笔墨,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写下了两首这个朝代还没有出现的诗。
并非我卖弄文采,我写的这两首可是我在21世纪时最喜欢的两首诗,一首是清代的纳兰性德的传世之作,一首是据我现在身处的时间六十年后的唐寅的大作。
“残灯风灭炉烟冷,相伴唯孤影。判叫狼藉醉清樽,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难逢易散花间酒,饮罢空搔首。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身旁的几位公子轻吟着我笔下的文字。
我抬头看看他们,然后继续写着:“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住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收笔,我将两张写满了字的纸平放在桌子上:“各位公子,小女今日不再多言,只将此两首诗给大家品茗,女子不可好斗,所以,只将这两首诗写于此了。”我恭敬的向呆楞的他们低下头,然后转身走上台,向古筝的方向走去。
我今天用了不少曾经拜读过的好词好诗来对付他们,看着他们惊讶的读着纸上的诗句的样子,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知识学的越多越有用了。嘿嘿,这也就是本姑娘当年的一个爱好,拿着古诗词典,有一天没一天的读的,背着……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人群中终于出现了惊叫:“好诗啊!”
我抬头看去,只见那位今天和我说话最多的俊俏公子,痴呆似的看向我:“若惜姑娘!高人!”
我忍住想笑出来的冲动,对他轻点了一下头。恩……如果六十几年后,唐伯虎出生了,万一在哪里听到这首诗,会不会感觉熟悉呢?
哈哈……对不起了唐大哥,既然你还没出生,就借小女子解解围吧,反正日后这诗也是以唐寅冠名的。
“这两首诗,我最喜欢‘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这一句的意境,简直是太精辟了!”
那肖天富看看他们,又看看我,感觉没有什么乐子可寻了,就悄悄的带着那些可以说的上是保镖的人走出了沁芳阁。但是他在出门前突然回头号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我什么。
看着他除了瞪眼却完全没有了气焰的样子,我不禁回想当时裴彻宇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他也没怎么说狠话啊?怎么这姓肖的就这么听话?还是他想开了?不对啊……
我无心弹琴,抬头看向兰妈妈,她正趴在二楼的栏杆边发呆。当她的眼神再次瞟向我时,我也回看着她,她今天是怎么回事,堂堂沁芳阁的老板娘怎么突然消失了老半天,似乎是将主管权交给了……裴彻宇?
她此时看着我的眼里又像是那天我签卖身契后她给我银子时的感觉。她很疑惑,搞得我也很疑惑。
不行,哪天找时间一定要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干吗那么打量我?当然还有,我必须要问问裴彻宇究竟是个什么人!
第九章 雨中扬州(1)
今日的扬州城,大雨倾盆,这也是我来到扬州一个多月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雨。
爬在窗上看着外面拼命向家奔跑的人,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小月和楚哥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转身打开柜子,拿出最里边的一个小盒子,里边是我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成果,却离十万两还远得很。数数里边的一些赏钱还有兰妈妈给的晌钱,才几百两而己。我只是一个清倌儿,想要赚钱却总是放不下自尊,还太注重一些衣服和造型,本应该有两千多两,却被我不知不觉的花了这么多。算上刚开始向兰妈妈借的钱还有那三件衣服的钱,现在我一共有的资产就这么几百两银子。
心里很懊悔,还剩不到四个多月了,这点钱连千年冰芝的根都买不到。
“哎……”叹着气,将盒子放回柜里。
看着窗外的大雨,我走到屏风后穿上那件白衫,这件衣服,打从前几天第一次穿上时就有一种相当契和的感觉,仿佛这本来就是我的衣服,本来就是我应该穿的样子。
因为下雨,今天来沁芳阁闲玩的客人不多,只有一些还在姑娘芳里迟迟不肯走的人,还有一点点喧哗声。
这样好的机会,何不如去看看小月和楚哥。打定主意后,我叫心儿帮我取一把伞来,就要出门。
“姐姐,雨这么大,你就别出去了吧!万一得了风寒,兰妈妈会生气的!”心儿将伞递给我后,有些担心的说着。
“没事,心儿,我身体好着呢!”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在她无奈的眼神中转身出了门。
这样闲的日子,可是自从那次斗诗后就一直没有,每天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找我弹琴对诗的人也数不胜数。我就算想去看看小月和楚哥,也分不开身。今天不去,更待何时呀?
打着这比较脆弱的纸伞出来,还真是不太明智的举动。风大雨大,走在无人的街上,我都不敢担起头直视前方,风吹的雨直往眼睛里进,睁都睁不开眼睛了,林静语,你这个笨蛋!居然还这么莽撞啊!
我在心里哎声叹气却也没办法,这都走出来了,而且不去看看他们也不行。忍吧,反正也快到了。
独自冒雨前行,跑也跑不动,我慢慢的走着,顿时再次空白的脑中又想起了21世纪的种种。
我含着泪,不想去回想,这段时间以来,我只敢让自己累的精疲力尽了才睡觉。不能让脑子闲着,不能让心里空着,不然我又会想家,又会想起曾经的一切。
记得那时,如果下大雨,老妈总是叮嘱再叮嘱小心感冒,老爸总是买回火锅来让我吃着防寒,古海总是会在我忘记带伞或者在自己快要淋湿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一个个温暖的过去,一个个温暖的怀抱,在记忆中都慢慢的变成了寒冷的雨滴,无情的打在身上,小小的纸伞挡不住这样的暴雨,我扔掉伞,走在街上,雨更猛烈的敲打在身上,像是在惩罚我曾经的不在意,曾经的不珍惜。现在都没了,只有惩罚,只有冷冷的雨。
我就知道我不能让自己乱想。
抬头看着医馆的牌匾,我松了口气。可算到了,这雨大的真够吓人的。
正在前面帮着陈大夫磨药的楚哥回头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我,急忙跑出来将我拉进去:“语儿?你怎么在这种天气出来,怎么不打伞啊你?”
“楚哥!”眼泪唰的一下再次冒了出来,我看着楚哥,看着我在这里的亲人,空虚的心顿时添了些温暖。
“林姑娘回来了!”陈大夫笑着走过来看着我,然后对楚哥说:“去帮她熬些姜汤,别染上风寒。今天你不用来帮忙了,去陪小月和林姑娘吧。”
“好。”楚哥见我浑身都湿着,还有些发抖,便搂着我的肩,扶着我向后院走去。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我放心的靠在楚哥身上:“楚哥,我好想你们!”
他轻拍我的肩,然后扶着我走进房里,将我按坐在椅子上,担心的看着我:“你怎么回事,在这种天气出门,不怕生病吗?”
我撅起嘴,破啼为笑的看着他:“这不是想你们嘛,要不然我也没时间回来看你们啊!”
他转身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我,说:“快擦擦!我去帮你熬姜汤!”
“恩!”我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头发。
楚哥走了出去,我抬头观察着这间房间,陈大夫真好,让他们搬出小草房,住在客房里。
里面突然传出几声不适的咳嗽声,我一惊,小月!
“小月!”我连忙走身走进去,看着面色苍白的小月正皱眉咳嗽着。
“小月,你没事吧?”我坐到床边担心的看着她。
“咳……语儿姐!”小月咳嗽了几声,等看清了是我后,勉强挤出笑容。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将沾在她脸上的头发向后缕了一下,微笑着看着她。
“我没事,姐姐,小月好像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咳……你去哪里了?你好不好?小月好想语儿姐姐……”有气无力的话语,却温暖让我热泪盈眶。
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小月乖!姐姐在想办法帮你买药啊,你放心,姐姐一定会相办法彻底治好你的。你现在只要好好养病,好好活着,不用担心姐姐,姐姐一定会找时间常回来看你们的。”我轻抚她瘦了一大圈的脸庞,这孩子以前身上就没几两肉,现在更是瘦的吓人,那水灵的眼睛现在是豪无生气。
小月乖乖的点点头,无神的双眼再次闭上。我轻轻拍了拍她,然后呆呆的看着她不太舒服的睡颜。不行,回去后一定要相办法尽快筹集到十万两,不能让小月再这么折磨下去了。
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也一定要尽快弄到钱。就算……就算……舍弃自尊,也要救小月。
管他什么自尊,什么人格,什么底线。
我现在只有挣钱,只有千年冰芝,只有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第九章 雨中扬州(2)
“语儿,来,喝些姜汤!”楚哥端着冒着热气姜汤走了进来。
我微笑着接过碗,喝了几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楚哥:“刚怎么见你在前面帮忙?”
“哦,是陈大夫说我们住在这里就不收钱了,如果我们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去前边帮他打理打理,他这里的小学徒回家了,我正好一边帮忙一边和他学学医药的这些东西。”楚哥看着我,嘴边浸着微笑。
“你和小月在这里好就行了。”说完,我低下头继续喝着微烫的姜汤。
“语儿!”楚哥轻唤。
“恩?”我没有抬起头,姜汤的温度让我不舍得移开头。
“你究竟在哪里赚钱?你一个女孩子,要怎么才能在半年之内挣到十万两银子?”他依然站着,目光转睛的看着我。
我的眼神闪了一下,实在不知要怎么和他说,应该说是不敢,如果楚哥知道我去了青楼,他一定会生气。
“楚哥,我上次走的时候不就告诉过你了么?你放心吧!相信我就好,好好在这里照顾小月!”我抬起头用微笑掩饰心虚。
“语儿!”楚哥的声音有着些微的变化。
我抬头看着他,微笑:“别担心啦!”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看着我:“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和小月都平平安安的?”
我回视着他,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听不懂他的话。
“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小月不再受苦,让你也不用再在外面去辛苦的挣钱?”
“楚哥……”我动情的唤着他,因为我看到他眼里的泪光。
他将我已经喝光的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握住我还是有些冰凉的手:“语儿!你会不会觉得心里很委屈?”
“我……”我惊讶的看着被他的大掌包住的手,有些蒙了,他这是?
“如果你觉得心里很委屈,就说出来,别为了我和小月而受这种委屈。我不想你这样的,语儿!”楚哥的眼里闪着光,闪着我似懂非懂的光,闪着我宁可不愿去懂的感情。
“楚、楚……哥!”我连忙抽回手,受惊似的看着他:“我不委屈,你和小月是我的亲人,我想保护你们!”
“可是我更想保护你,而不是你去保护我们。”他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睛。
“楚哥!当时我们结义的时候不是说过么,有难同当的!”我刻意的强调结义,刻意的避开他那带着满满感情的眼神。这种感情,我承受不来!
小月被我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吵醒,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我们:“哥,姐,你们怎么了?”
“没事,小月,好好睡!”我如获大赦一样转身轻拍着小月,希望这样可以转移一下话题。
楚哥没有再说话,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只是紧握着拳头看着我和小月。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楚哥,别想太多了,行吗?我们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让小月好起来。别乱想,别让自己压力太大!”
他看着我,将刚才那满满感情的眼神收回,平静的看着我:“你确定你现在挣钱的地方很安全吗?”
我再次心虚的点点头。
“别为难自己。”楚哥的声音回复平静。我也松了一口气,在这种节骨眼上,遇到感情,我真的会崩溃。
“小月吃东西了么?”我回头看向小月。
“还没有,我一会儿去给她熬些粥,然后喂她。你衣服还湿着,快去炉边烤烤火。”楚哥扭头示意我去旁边的那个炉子那里。
我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坐在炉边,回头看到楚哥很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房门。应该是去给小月做粥了吧。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茫然。刚刚楚哥眼里的感情,我宁可自己都没有看懂。可是我却真的看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