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奈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丫头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如果摊上董卓这样一个主子,别说是过什么好日子了,就连每天自己是不是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这上个班天天都在生死边缘晃悠着,心理压力多大。无怪乎这个时候地人都不长命。

“你要问我想什么只管问就好了。又何苦拉着这么多人给我陪衬。人家也都是爹生娘养地。你这嘴皮上下一动。只怕是又有多少人家要哭天抢地了。”拓奈奈放下了筷子。皱了皱眉毛:“这奴才服侍主子本来就是本分。只要她不是真地存了心思要害你。又何苦将这些莫须有地罪名套在别人身上吗?”

“我只是说说。”董卓笑了笑看着拓奈奈地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地光芒。实在是炫目。

“你倒是只是说说。可是。这听话地人就不是只是听听了。再说。你这府上这么大。丫头侍卫何止一二。这话传出去。人多嘴杂倒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董卓也不发表什么言论。只是笑。他看着跪在地上一片地侍女说:“你们倒还不谢谢拓姑娘。傻愣愣地跪在这里做什么?”

顿时。原本安静地屋子里又响起了一片地谢谢声。让人不胜其烦。

“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一件事。心里那疙瘩也算是解开了。”董卓不紧不慢地挥手让那些跪在地上地侍女统统起来站到一边后。才又缓缓地对着拓奈奈说。

“什么事?”

“典韦为什么那么利落了就拒绝了我地邀请,我还当他这个人实在是心眼死的很。现在却知道。他不走的原因,如若是我是典韦。或许,我也不会离开你。”

“好你个董卓!”拓奈奈那才拿起的筷子又被她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声音之大,让屋子里刚刚站起了侍女,不由得心里又颤了一下。

董卓见着拓奈奈生气拍桌子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听她继续发着脾气:“知道你受伤了,我立刻就差人上门来看你,你非但不领情,倒是挖起我的墙角来了!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不地道!”

“拓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看这典韦一身的好功夫,眉宇之间一片悍气,如能上阵杀敌定是一员响当当的猛将,也可以光宗耀祖,总比他现在窝在你那店子里做伙夫好得多了吧。”

“你是在说我屈才?”拓奈奈不禁柳眉倒竖。

“至少从我的角度上看,是这样没错的。哪个男儿不渴望建功立业,又有谁愿意甘愿平淡?典韦有这样地本事,只是,你却把他关在酒店里,这不是屈才是什么。”

拓奈奈愈发的生气了,她其实倒也可以不管董卓讲什么的,反正对于她来说,这说的都是屁话,只是,想想自己的一番苦心在世人眼里竟是这样的小家子气,她就忍不住一阵的心寒。甚至她都不敢去想典韦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他也和董卓这一样地想法。

她腾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瞪着董卓,咬牙切齿的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说罢,她将手里地手炉丢到董卓的榻上,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董卓也被拓奈奈这猛然来的动作微微吓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几句话怎么会让这个小女人如此的生气,不由得急忙的叫着:“拓姑娘……拓姑娘……”

可是快步离去的拓奈奈哪里还听得见董卓地叫声,就算是听到了,她也干脆装作没听见。快步的冲出了屋子,甚至还差点撞上了过来添酒的管家。

“拓姑娘……”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已经走得连影子都么有了,他有些奇怪的抓了一下头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直白的拒绝了董卓让管家安排的马车,拓奈奈气鼓鼓地从太尉府一路朝着不是黑店冲去。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冲得这么快,只是。她的脑子里一直都盘旋着董卓的话,难打他真的是误了人的前程?难道真是的好男儿志在四方?难道她将这些人的命运改变真的是不对的吗?这些问题在她的脑子翻腾着,让她已经顾不上其他地事情了,她甚至想飞奔回去,抓着这些人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难道不让他们早死也是做错了吗?难道他们不是和她一样都喜欢过平淡的日子才愿意和自己呆在店子里的吗?还是……

拓奈奈忽然停住了脚步,她刚才说地话又响了起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她是不是和董卓一样再犯同一个错误?

漫天的大雪,鹅毛一样洋洋洒洒。将她也罩进了这深沉的大地中。

跌跌撞撞的回去,她本想找来典韦等人好好的问问,可是,还没有进店子。远远地就看见店子外面围了密密麻麻的人,好像对着店子里指指点点的。而那店子里更是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似乎是装了炸药一样。

她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也顾不上自己刚刚摔了一跤而疼痛不已的屁股,快走几步。拨开了人群。只见店子里没有什么人,板凳桌子飞得到处都是,好像完全已经脱离了地球的引力,在拼命地自己尽情飞翔一样。而导致这样情况发生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们全部都穿着不是汉人的衣服,女人皮肤略略的有些黝黑,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容貌深邃,浓眉大眼,很是漂亮。而男人的皮肤白净,身材高大,最最惹人注意的是,他一头棕色的头发,以及那翠绿色的眼珠子,漂亮地很。

这两个是什么人?现在这个问题并不能太引起拓奈奈地注意,现在最让她在意的是。她店子里地人呢?砸成这个样子。人都上什么地方去?她四下的看看,只见郭嘉站在后院。不过头上却包着绷带,看样子已经负伤了,貂蝉缩在郭嘉的后面惊魂未定。

而那个典韦,那个在这个时候最该出现的典韦却不在。

她皱了皱眉毛,心想,现在也不是让他们继续打下去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先停下来,于是她向前跨了一步,刚想说话,却被身后的人拉了一下,她回头看去,只见是素日里常来喝酒的酒客们。

“老板娘,你可千万不能上去,这些人凶得很,刚才奉孝先生才说话,就被那凶婆娘给打了,你可千万不能去,不然也会被打的。”

拓奈奈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虚,不过,她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店子被砸吧,这可都是钱呢!她又四下找了一下典韦,还是不见人影,而眼见着那个绿眼睛的男人就要摸进柜台找东西砸了,她大惊,她的笔记本可还在柜台里摆着呢!

也顾不上这会不会被打了,她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店子里,大声喊到:“住手!”

可是,屋子里酣战的二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出现,还在那里比划着,打得尽兴的很。她不禁气结,四处张望了一下,抱起放在柜台边的那个酒坛子就朝两个人中间丢去。

两个人正打得开心,忽然发现有个什么东西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下意识同时回手,掌风就朝着站在门口的拓奈奈冲去!

眼见着拓奈奈就要血溅当场,郭嘉连忙冲了过来,而貂蝉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不仅如此,就连围观的人群中也纷纷发出不忍看的抽气声,更有甚至已经把眼睛捂住了。不过,他们的速度都太慢了,在这之前就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冲到了拓奈奈的身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朝身后一送,她就从门口绕了个地方,稳稳的停在了那人的后面。

而后,那人,抓起一条身边的凳子,对着已经劈过来的的两人,就挥舞了两下,只听见“碰碰”两声,生生的挡下了这两个人的攻击,这一串的动作连成一气,如同行云流水,抽刀断水水更流。

“老板娘,你没事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拓奈奈遍寻不见的典韦。

拓奈奈的脑子里被刚才那一连串发生的事情震得失去思考的力气。她只是愣愣的看着那被典韦挡住的两个人,心里想,这两下子要是打在她的身上,她会不会又穿越回去不?“没,没事。”她呆了半天才回答。

“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打我们!”那男子和那女子现在倒是变成了同一战线开始朝着典韦发难起来。

“我还没有问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你们居然敢问我从哪来的!”典韦大吼一声,双手用力一推,将两人直直的推出去了老远,而他也将拓奈奈迅速推出门外,再顺手操起了门口边的一把扁担,怒视着两人。

“好你个小子,我们打得正开心,你来插上一杠子,是不是也想被打了!”那绿眼男子好不嚣张,上前一步,双手叉腰,冷冷的看着典韦哼了一鼻子。

“我这个人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打架,我正好好久没有动动筋骨了”典韦哈哈一笑,随后双手握紧扁担指向了两个人,怒视着:“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拉开,拓奈奈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走神了,她甚至想,要是让典韦在这里摆擂台,是不是能做点推销啊。不过,立刻她的心神就被屋子里面乒乒乓乓开打的声音拉了回来,她眼看着自己又一把凳子毁在了三人手中,呼天抢地的哭道:“我的黄杨木的凳子,我那一万钱一根腿的黄杨木凳子啊啊!!”喊着也不管屋子里面打得如何厉害,操起屋子里还没有碎的酒罐子,就往地下一扔,那清脆的响声将正在厮打的三人全部给吓了一下跳,统统歇下手来。


第三十一章来者不善

不过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以后,围在店子外面的人群忽然就炸锅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黄杨木的凳子啊!乡亲们抢啊!!”话音没落,屋子外面围观的人就呼啦啦的冲进了店子里,拓奈奈连忙阻止,可是,她那连杀鸡都成问题的手哪里有本事做这样的重任。

于是乎,在滚滚的人流中,只看见拓奈奈螳臂当车一般的大声叫着,不过,具体叫什么基本就听不清楚了。而典韦和另外两人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围住,根本就施展不开拳脚,如同困兽。

忽然一声尖利的呼啸声在店子里响了起来,随后,倾盆的冷水从房梁上流泻了下来,加上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把全部沉浸在抢东西的人群们通通镇住了。

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拓奈奈的脑子里暂时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这个问题,只是顺着那尖啸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放在房梁上那一盆子用来镇宅的泉水已经倾倒了下来,盆子也掉到了房间里面。而在原本摆着水盆的房梁上,不偏不正的有一只寒光凛凛的长翎箭。

“不想像那个盆子的人,就放下手中的东西退出去!”赵云的声音在屋子外面炸开了。拓奈奈连忙踮起脚尖像看看来人,却发现自己被人群团团围住,根本就看不外面的赵云,所见之处,不过是慢慢的人头而已。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而后又听见蹭蹭两声尖啸的声音,在店子中间的柱子上牢牢的定上了两枚造型一样的长翎箭,可想,应该是两个人射出来的,可另一个人是谁呢?

“你们趁火打劫。入室抢劫,是自己现在走。还是等一会官府来抓?”太史慈不慌不忙的说着,不过,声音却不如平日里那样温和,显得是在有些凶煞。

要么怎么说,一般老百姓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一群人,要说刚刚被赵云地话只是吓得愣了一下,那么太史慈的话就大大震慑到他们了。无论哪个时代。老百姓都是怕官地,只见在太史慈的话刚刚一落,刚才那还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呼啦啦的跑得不见了。

人跑了,赵云和太史慈一个箭步就跑进了屋子里面,围在了拓奈奈的身边:“老板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拓奈奈好像没有听见他们两个人说话一样,愣愣的环视着整个房间。一个屋子里只看见到处都是狼藉一片。没有一张的好桌子,没有把好凳子,没有一个好地酒坛子。甚至连柜台也变得稀稀拉拉。

柜台?拓奈奈猛地想起什么。冲进了柜台里。却发现她地笔记本不在了。她地脑子里似乎在一瞬间被打进了一道华丽丽地闪电。将她打得连呼吸地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觉得自己地双腿一软。然后就这么跌坐在地上了。

郭嘉甩了甩自己还昏昏沉沉地头。由貂蝉扶着走进了屋子。

“奉孝先生……”赵云和太史慈件郭嘉头上地伤不禁大惊。连忙上前询问。却被郭嘉抬起手阻止。抬手指着屋子里面还发愣地那一男一女厉声道:“先把他们两个给我逮住。”

他地话一出口。赵云和太史慈。连同那还没有回过神来地典韦都快步朝着那个两个人走去。还没有等他们抵抗就先亮出了兵器制服了他们。

郭嘉这才缓步走到了拓奈奈地身边。看着她沮丧地样子。

“怎么了?”郭嘉很想弓下身子去扶起他。可是。他受伤地伤口却疼得很。

“笔记本不在了。”拓奈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心疼?不知道,她好像不会心疼。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生命中什么东西被生生的挖走了一块。这是她使用的最多的一件现代的东西,里面有很多她写下地心路历程,更有很多,那个世界的记忆,现在不在了的话,就好像连原来二十年的生命尽数全部丢掉了一样。

“你说得是那个黑色的盒子吗?”这是郭嘉第一次清楚的听到拓奈奈叫这个奇怪的东西的名字,他不禁有些奇怪的反问。

“对,就是那个黑色地盒子,是我天天抱着地那个东西。”拓奈奈抓住柜台的边缘,用力站起来,却一时没有站起来,又坐在了地上,她又叹了一口气,接着再次用力,才站了起来,脸上地神情已经有些颓废了。

“如果你说得是那个东西的话,我已经连同账本一起搬回屋子里去了。”郭嘉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拓奈奈的头发,对于她脸上的颓废的神情很是心疼。心疼吗?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收回了手,对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这点想法十分的讶异。

“真的?”听见这个答案,拓奈奈顿时又来了精神,她目不转睛的郭嘉,在得到他的确认后,终于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发现摸到一团的稻草,心里一惊,连忙转头,对这挂在柜台后面铜镜仔细的照了起来,这一照不要紧,却觉得真是影响市容。

拓奈奈想自己一辈子大概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她的头发已经乱成了一团,哪里还有早上梳好的美丽发髻,而发髻上那支价值不菲的金簪也在这拉拉扯扯中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耳朵上的绿松石耳坠子,也不见了一只,脸上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蹭得东一块黑,西一块灰。身上的斗篷就更不要说了,早就揉得跟咸菜没什么区别,里面的袄子也划开了一道的口,上好的棉花从口子里不断的漏出来。

她本来想进屋子去换件衣服然后再出来,可是,抬头看着屋子里那两个男女,立刻就改变了主意,快步走到了两个人面前,大声的问道:“喂。你们是谁!”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的打扮,而现在更是一副悠闲的看着她。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为首地男人更是抠了抠耳朵摊开了手,字正腔圆的说着:“哎呀,我们不是大汉地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拓奈奈挑了挑眉毛,瞪着这个不自觉的男人哼了一声后:“原来听不懂我们说话啊?”她拍了拍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这就太好了。”她回头看着郭嘉笑了起来:“郭嘉,这两个人听不懂我们说话唉。那不是正好?我们可以将这两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板娘英明。”郭嘉拉过了角落里唯一一个还保存完好的凳子坐了下来,他笑眯眯的看着面前两个“听不懂说话”的外国人。“不知道老板娘想怎么样?”

“杀了?”典韦倒是积极,也不等拓奈奈说话就直接笑眯眯的握紧了扁担,冲着赵云和太史慈笑:“你们说是用扁担敲死好,还是小云你直接用枪扎死?”

“我觉得用扁担敲死比较慢,用枪扎死比较快。”太史慈还是一贯憨厚地样子,老老实实的说着最根本的厉害关系。

那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不那么自然了,不过还是默不作声的不说话。

“你们笨啊!用枪扎死会到处都出血,那样官府就会找上我们了!”拓奈奈摇头:“要用扁担打死。还要把他们蒙在棉被里。然后再用扁担打死,这样就不会用外伤了。”她阴深深的笑着,让两个人不寒而栗。

而真正不寒而栗的人远不止这两个人。在场的四个男人心里全部统一的想着:“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女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不要招惹地好。”

“喂喂,喂喂!”绿眼睛男子,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却根本就没有办法从这粗壮的三人手中挣脱出来。只好大声地抗议着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谈乱,难道这些人当他真的是聋子吗?居然就这么开始讨论起自己的生死来。

郭嘉轻轻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真的要打死他们吗?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大汉是天朝大国,会不会让这些外邦看笑话地,而且,这么光明正大的弄死两个人,我们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郭嘉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在理,不但。这个一对男女拼命的点头同意。就连拓奈奈也觉得弄死这两个人是给自己惹麻烦,于是她朝着郭嘉又仔细的询问起来:“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呢?”

“不如这样好了。”郭嘉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温柔的笑意,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让人觉得在这样温柔的笑意后面有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恶毒。果不其然,当他开口地时候……“我们把他们捆在店子外面去,要是半柱香过后打雷下雨地话,我们就放了他们。”

两个人闻言统一的抬头看了看外面地天气,虽然还是很寒冷,可是也已经晴开了,而且,这还在数九寒天的,真是要打雷下雨,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郭嘉,果然还是你厉害些。”拓奈奈眯着眼睛称赞着郭嘉的做法。

而典韦、赵云和太史慈三人连同手里捉住的两人一同抖了一下,原来郭奉孝也不是一个心肠善良的人、

“喂喂,喂喂,你们这样对我们这些外邦人会被天朝找麻烦的!你们知道不知道!”绿眼男人被三人推推搡搡的朝着外面走去,大声的喊着。“真奇怪,他不是说他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吗?”拓奈奈啧啧了两声,目光又投降了那个被捆在柱子上的女人:“这位姑娘,你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我听得懂的。”那个皮肤黝黑的女子连忙满脸堆笑,让那张本来就漂亮的脸孔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好好说?”拓奈奈眯起了眼睛,缓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开你?”

女子忙不迭的点头。

“可是,你们把他都打成这样!”拓奈奈伸手指了指头上裹着纱布的郭嘉很是不屑的哼了一下鼻子:“我要是放开了你,你不跑才怪!我可是抓不住你的。”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跑,要不是,要不是,你把我腰间那块名牌拿着,如果我跑的话,没有名牌就不能出城,你们报官抓我就好了。”女人大概是紧张的缘故,就算是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鼻子上竟然也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拓奈奈低头往她的腰间看去,果然看见一个制作考究的名牌挂在那里。这个东西她是很熟悉的,在她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王允就给她弄了一个,现在还在她梳妆盒子里摆放着,这个东西要是弄丢了,像他们这样的外邦人是绝对不能随便行走的了,说白了,就跟现在护照差不多,可是重要的很。

她伸手就拉下了名牌,还没有等和那个女人说话,就听见那个绿眼睛的男人大声的喊着:“我也可以把名牌给你啊,好好说话行不行啊?”

郭嘉本想再继续打整一下这个男人,可是发现周围到处都是躲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想想店子里的声誉还是放弃了,他笑了笑:“那可感情好,你这不是就会听我们的话吗?那就取下他的名牌好了,我们正好好好说说话。”

就这样那个绿眼睛的男人被收了名牌以后,就获得了暂时的自由。

拓奈奈一手拿着一个人的名牌,实在看不懂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什么,所以,皱皱眉头:“你们欺负我不认识字吗?你们到底叫什么?”

绿眼睛的男人一边揉着自己被扭的生疼的手腕,一边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马超!”

“奴家夫家姓祝融。”那女子也缓缓的行了一个礼,嘿嘿的堆着笑容。

马超和祝融夫人?拓奈奈的脑子又空白一片了。
第三十二章算账

大汉真是一片繁荣昌盛的好景象啊。在内务这么乱的时候居然还张开怀抱如此的迎接外面的外国人,如此胸襟,如此气度,真不愧是我们中国人的老祖先,打肿脸充胖子的功力可真是一等一的厉害。

如果不是他们这么张开怀抱迎接新世纪,迎接外国人,她的这里这么回变得如此一团糟?问题是,到了现在她着一团乱到底找谁去?难道是去找汉灵帝?只怕她还没有找到这个家伙算账,她自己要先被不相干的美女逮起来,多么可怕地命运。可是要是不去找汉灵帝的麻烦,她的心里真不舒服。

拓奈奈看着面前的这两张脸孔,从这边看到了那边,又从那边看到了这边,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两张非常好看,非常乖巧的脸孔,为什么这么两张乖巧的脸孔居然会做出这么让人匪夷所思又气愤难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她觉得自己的头真的不是一般的疼。她只想好好地开店子,怎么会遇见这样两个魔星?

“马超?”拓奈奈看着左边的马超轻轻的哼了一声,马超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就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马超,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祝融夫人?”她又看了看右边的祝融夫人,这女子也连忙点头,她现在脸颊酡红,完全一副娇滴滴,羞答答的大家闺秀样子,怎么也让人不能把刚才打架砸店的泼妇和她联想在一起。

“很有名气的两个人吗?”她明知故问的看着店子里的本地人,她当然是知道他们的,但是,她知道他们是因为三国里出现过。她可不能保证这两个人在汉朝这个时候就已经如同和三国演义里一样的出名了。

店子里的几个人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统一地摇摇头,一脸茫然无知的样子,仿佛正在明明白白地说,这几个鸟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拓奈奈耸了耸肩膀,转头看着两个人:“看。你们并不出名,又不大牌,干嘛无缘无故的砸了我的店子?还是在你们的地界上喝酒吃饭以后就可以随便砸东西?老板不但不会生气还会敲锣打鼓送两块匾额给你们称赞一下?”

“这个……”两个人脸上有几分难色,不管他们是什么原因,这两人还算是明白事理,自然是知道,自己刚才所作所为自是不对。更何况刚才两人还差点打了这家的老板。

“不是黑店的好酒连我们西凉都有所耳闻,我在西凉地时候就已经听说了,这里的美酒不但天下仅有,更因为出产量少而千金难换。我这次好容易可以从西凉来到大汉,别的不为就是要先来尝尝这只有神仙才能喝的美酒。”马超这家伙是个聪明人,而且EQ也比较高,他明显知道卖东西的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的东西好,所以先给拓奈奈扣了一个大大的帽子。

拓奈奈却冷冷地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像带上这顶大帽子:“说不是黑店地酒好地人。你马超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以为这么几句话我就能卖你一点面子吗?少给我绕圈子。直接说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