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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只当我是一个外人,却不知道我也可以入乡随俗的?”拓奈奈缓缓的朝着店子里走去,在进入店子之前她在甘倩的身边站住了,带着一种轻快的语气微笑,轻描淡写道:“难道,你忘记了,你是卖身葬
甘倩的心里一惊,浑身的寒毛好像都竖了起来,不过,她很快有放松下来,淡淡的说:“甘倩知错了,还请老板娘饶了甘倩吧。”
“知错了吗?”拓奈奈扭过头看着甘倩,她伸出了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笑着:“只愿意你是真的知道错了,从心里知道错了,而不是上下嘴皮动一动而已。”
这双眼睛真好看。拓奈奈凝视着甘倩的目光,她忍不住叹息,这双眼睛是真的很好看的,黑白分明,盈盈波光,一颦一笑间都动荡着无数的风情,而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镶嵌在羊脂玉一样的面庞上更是给人一种风华绝代的美感。只是可惜啊,这双眼睛的主人的美丽最终停留在了她最盛开的时候,说起来,倒也是一种幸运呢,她留给这个世界的只有美丽,而没有一丝衰老的残败。
“你真的是生得美丽非凡呢。”拓奈奈的唇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其实知道太多人的命运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看着拓奈奈放下了自己的下巴,从容的从自己面前离开以后,甘倩的脑子里却一直在转着她的那句话,你要好好的活着。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虽然她一直觉得拓奈奈被所有人叫成天人是一种过于夸张的说法,她也不认为拓奈奈和自己有什么区别,可是,心里面却又隐隐的相信,这个女人真的能预知未来。所以,当听到拓奈奈这样的话的时候,她的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隐隐的不安起来。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可以预知未来?还是说这个女人会给别人带来不同的诅咒?或者,这个女人只是在糊弄自己而已?甘倩眯了眯那双好看的眼睛,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后一个相信。
“你可知道她为何要将你放在徐州?不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不是看中你,而是要让你自生自灭在这里。你喜欢奉孝先生,只是现在,你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奉孝先生了吧。”那个从洛阳来的女人,是这样对自己说的,“这天下正逢乱世,她带着这么多人全去了洛阳,为何单单留下了你?你难道就不想向她问问清楚吗?”
其实,甘倩并不相信拓奈奈将自己放在徐州的原因是因为要隔绝她和郭嘉。
她是喜欢郭嘉,没有错,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从她第一次在下邳城里,被那个穿着青衫的男子轻轻的拉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子了。
虽然,她只是一个婢女,只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奴隶,可是,这丝毫不能阻挡自己爱恋的火焰。在少女十六岁的年纪中,大概爱情便是她生命的一切意义。
拓奈奈对于郭嘉来说是特别的。这种特别也许不是喜欢,可是,终究是存在的。就是这样的特别总是让她的心里隐隐担心。可是,从她看来,郭嘉与拓奈奈之间并没有什么异于自己身份的东西,这才让勉强的放
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的爱恋中有其他人的搅扰,甘倩也是如此。她甚至在看见郭嘉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决定要嫁给这个男人。
而拓奈奈这个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却又存在的特别让她的心里从开始就埋下了嫉妒的种子。
第二十章冬天的蚊子
去年开春以后,拓奈奈带着郭嘉、典韦和貂蝉离开了徐州,甘倩从那一刻开始,就日日盼着他们回来,可是这样的盼望却从一日日的希望中最终变成了失望。当拓奈奈在洛阳落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全部的期望终于变成了绝望。
而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里又升腾起了另一个希望,那就是他们终将带着她去到洛阳,去到郭嘉的身边。
可这个期待,最后也因为将她只身留下而破灭成灰。
甘倩并不恨拓奈奈,从来不恨。甚至她是感谢她的,因为她在自己最困难而痛苦的时候收留了自己。而她对她的情感又是很特别的,感谢却又掺杂着最复杂的嫉妒,就像是一杯加了醋的酒,奇怪到顶的味道。
这次她只身来洛阳,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挑唆,而是,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要将她一个人留在徐州?真的是要夺走她爱的人吗?不,她是不相信的,她不信郭嘉会对貌不惊人的拓奈奈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她也不相信拓奈奈会对玩世不恭的郭嘉情有独钟,而且,最重要的,她确信,拓奈奈知道自己喜欢郭嘉,她不会抢走她的爱人,她确信!
可是,当她来到洛阳以后,看到自己原本心仪的郭嘉却对自己冷言冷语后,心里原本对那个女人半信半疑地话便有些摇晃了。而在大年三十两个人那别扭而异样的举动。加上郭嘉生病后拓奈奈那反常地情感宣泄,让她彻底相信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无法得知的事情。
她甚至相信。是因为爱情,是因为拓奈奈要从她的手中抢走郭嘉才要将自己留在徐州。
虽然,从表面上看,拓奈奈和郭嘉之间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能感受到在这平静表面下两个人之间波涛汹涌的暗流。
而。将自己留在徐州的真正意义,所有的人都是知道地,偏偏只有她不知道。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就这么拥挤上来,让她觉得自己被愚弄,被原本她可以相信的人愚弄了。这种孤寂感,这种背叛感。很快就变成了一种怨恨,糅合在十六岁生命中失去最重要的爱情的更形成的那抹灰暗,最终变成了一种没有办法扑灭的仇恨地火焰,铺天盖地的朝着她,朝着拓奈奈扑去。
她靠在后门的门柱上,那原本清纯无暇的眸子里,却在看向拓奈奈背影的时候充满了憎恶而可怕的光。
郭嘉微微总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他回过头,却正好看见了一脸肃杀的甘倩,正满含杀机地看着拓奈奈。他的心里莫名的一惊,连忙揉了一下眼睛,生怕自己是看错了。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地时候,看见的却是甘倩那含羞带怯的笑容,和往常一样。
那双眼睛真的是他看错了吗?郭嘉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块千斤重的巨石陡然间就被一把细小的尖刀挑了起来,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随时都有将下面所有的人压得粉身碎骨的可能。
而下面地人,有哪些呢?
这个问题还来不及让让他深究。他就看见甘倩朝着她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奉孝先生,我还给你熬了有姜鸡汤呢。喝一点吧,我去给你端。”
“不用,我吃得很饱了,就先这样吧。”郭嘉放下了碗,还没有从甘倩那个狠毒地眼神中回过神来,他始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不该有这么阴毒的一面才对。
“可是……”甘倩张了张嘴,什么都还没有说出来,郭嘉就已经从柜台里抱着一堆的账本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只好又闭上了嘴角,恨恨的看了拓奈奈一眼,坐了下来,赌气的巴拉着碗里的饭。
典韦从头到尾旁观者甘倩的表情,忽然他轻轻的笑了笑,夹起了一块排骨放进她的碗里:“吃点排骨吧,今天这排骨我可是好好的炖过的,很软乎。”“我不吃!”甘倩将排骨从碗里又丢进盘子里,却因为力气用得大了一点,越过了盘子掉到了桌子上。她愣了一下,显得有些无趣,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呐呐道,“这不是老板娘喜欢吃的东西吗?我又不喜欢吃。”
“我记得你原来是很喜欢吃排骨的。”典韦淡淡的瞟了一眼那块落咋在桌子上的排骨夹了起来放进了嘴里。
“难道她喜欢吃的,我就一定要喜欢吃吗?我才不会卑鄙到去抢别人喜欢的东西。”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抬起了眼睑,狠狠的瞪了站在门口的拓奈奈的背影一眼。
典韦之装作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很香的吃着那块排骨。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不就是一块排骨吗?你有必有吃得跟山珍海味一样!”甘倩用筷子使劲的戳了两下碗底,一脸愤恨不平的表情,对着典韦说话的语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为什么不吃?山珍海味是我们这种人吃得起的吗?有得排骨吃就不错了。”典韦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吃得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怎么吃不起?”甘倩继续一下一下戳着碗底,不屑的哼了一声。
“当然,一年吃个顿巴的还是吃得起的,问题是要是天天吃的话,吃得起吗?”典韦从嘴里把骨头吐了出来,满足的极了:“甘倩啊,这个人要知足的,有时候不是自己能得到的东西。不是自己这个身份能得到地东西,就不要去强求。就算你强求,也求不来,倒反会伤了自己。”
甘倩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典韦这个话说得实在是意有所指:“典韦,你说得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吃排骨的意思了。你看看,我们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人下人。原来要不是老板娘收留我,我现在还在山上饥一顿饱一顿地打猎呢,哪有机会天天吃排骨。而我们这些人吧,其实吃吃排骨就已经应该满足了,千万可不要想着吃太高贵的东西,吃多了,我们自己就病了。用俺娘的话说。那就是,压不住。”
“什么压不住?”
“就拿有次来说吧,那次老板娘进宫去了,皇帝陛下赏了她很多的牛奶。你要知道,这牛奶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喝到的吧,当时老板娘也挺高兴的,就给拿回来了。然后给我们一人一碗。当时端着那碗牛奶的时候,我们那个高兴啊。我记得当时小貂还说,我们也算是吃一会皇帝地东西了。谁知道。这碗牛奶下肚子以后,当天晚上从老板娘到所有的人全部拉肚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中毒了,后来,才听老板娘说,这是一个什么消化啊,还是什么的,反正说白了,就是我们没有这个命吃这个东西。那是皇帝陛下,皇后陛下吃的。我们这些人吃了就是要生病的。这就叫压不住。”典韦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是的是的,那天晚上我数了。我都上了十二次茅厕呢。”还在一边努力啃排骨地貂蝉这个时候也插话,为典韦的故事做出了充分的证明。
“所以啊,我们这些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吃自己的排骨就好了,那些不是我们这些身份能吃的东西,能做的事情,能追求地东西,最好就不要染指,以免自己遍体鳞伤。”典韦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冷了下来,就如同一碗放在数九寒天里鸡汤,最终凝固成了一片平静地静谧。
“你当你这是知足常乐吗?”甘倩不屑到了极点:“这根本就是胸无大志,你们都没有想过要去喝牛奶自然是一辈子活该只吃排骨的。”
“你倒是有大志。”典韦冷笑了一声:“你原来还不是一个连肉都不常见的穷丫头,你以为你还真比我高一等了。”说着他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面前的碗,顺便把甘倩面前的碗也收了。
“我还没吃完呢!”
“你不是胸有大志吗?你会屋子里去想着喝牛奶好了,在这看着排骨做什么?”典韦有点生气,毫不客气的将甘倩面前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干净。
“你不要欺人太甚!”甘倩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甚至还掀起了袖子,看样子是要和他打架的架势。“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女子就好欺负的很,我告诉你典韦,我甘倩也不是吃素长大地,你要是想……”
“想干嘛?”典韦转身就瞪了面前那像只斗鸡一样地甘倩一眼:“你想跟我打架还是要跟我吵架?你要是不怕我一巴掌拍死你,你放马过来。”
“你敢杀了我?”甘倩愈发的生气起来,她硬着脖子大叫着:“我今天还就不怕你了!有本事你就一巴掌拍死我,有本事就来,我跟你说,我就怕你没这个胆子。”
男人要地就是一个面子,典韦是男人吗?典韦当然是男人,典韦还是男人中的男人,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了出来,他把碗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吓得貂蝉迅速端着还有小半碗饭的陶碗几步就跳开,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圈子,找个地方看戏去了。
“我记得老板娘说过一句话,这个世道不太平,死个把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典韦哼了一声,双手互相交握,将那手指的骨节按得啪啪作响,一脸的凶狠,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在下一刻就要把面前的猎物撕成碎片。如果说甘倩不害怕那是假话,可是,你要说她真的怕到什么地方去,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她膝盖以下的部位都在典韦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打着抖。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的嘴还是硬得厉害,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挑衅的说:“来啊,朝这里打,朝这里打好了,打下去,你我都干净了。”
“你!”典韦的眼睛也变得红了起来,他扬起了手,看样子真的是要拍下去了。
甘倩这下子连牙齿也抖了起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吕布是个很踏实的孩子,他怕拓奈奈忘记明天的宴会,这吃了晚饭,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来提醒她一下。茫茫的雪天里,他只是穿着不算太厚的劲装站在不是黑店的外面,静静的等待着拓奈奈的到来。
在等到她来以后,他彬彬有礼的说明来意后,就离开。而拓奈奈则讶异的看着离开的吕布的身影,着实有些感动。虽然说吕布是个有野心的人,可是,不可回避,他确实也是一个让人值得放心的孩子。
看着吕布的身影一直到消失在了这条街的尽头以后,拓奈奈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身走进了屋子里面,可是一进屋子,她就看见典韦正扬着手臂对着甘倩像是要挥下去的样子,她急的大叫一声:“干什么!”
典韦一愣,看了看站在店子中间的拓奈奈,又瞪了甘倩一眼,放下了手,重重的哼了一声,端起了碗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站住!”拓奈奈柳眉倒竖,大喝一声:“典韦,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看甘倩脸上有个蚊子,想帮她打一下。”典韦稍稍顿住了脚步,又接着大踏步的朝着厨房走去,这一走,直接就扎进了厨房,怎么也不出来了。
见着典韦什么也不说就闪人了,拓奈奈又转头看着甘倩:“甘倩……”
“他不是说了打蚊子吗?还有什么好问的!”甘倩大叫一声,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瞪了拓奈奈一眼,低头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朝着院子跑去,几下就没有了影子。
连着问两个人都没有问出所有然,拓奈奈只好把目光投向从墙角正在往厨房挪动的貂蝉身上:“小貂貂……”
“奈奈姐,真的是有蚊子,好大一个蚊子。”貂蝉傻笑几声,就在拓奈奈一走神的功夫,不要命的跑掉了,只怕是这个也练了佛山无影脚,眨眼就没影了。
诺大的店子里就这么喘口气的功夫就只剩下拓奈奈一个站在那里,她喊也喊不出来,叫也叫不答应,一口气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半天以后才翻着白眼坐在椅子上。
蚊子?拓奈奈皱眉,这些人真的当她是白痴吗?这数九寒天里哪里来的蚊子?只怕是这三个人脑袋里进蚊子了才对。
第二十一章梅林
丁原的行动过于反常了。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不是黑店还是稍微的放了一会小假,大家起床都比较晚,可是在开门的时候,典韦就发现了丁原府邸的马车已经外面等待着了。他放好门板,安顿好马夫就朝着拓奈奈的房间冲去。
冬天的早上捂在厚厚的棉被里,睡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这还是真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同的幸福。拓奈奈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不过,作为拓奈奈这个甩手掌柜来说,开店做生意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事情了,她的事情只是要怎么享受好就好了。
于是,抱着这样堕落的思想,她有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她的那道沉重的门板忽然咣咣的响了起来。原本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拓奈奈被这个响声吓得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直觉认为是哪里地震了,可是,坐了半天,却没有发现有山摇地动的感觉,倒是在迷茫中那惊天动地的响声还在不断的上演着,她才发现是自己的门在响。
要说拓奈奈人生中最恨的几件事中就有一件事是睡觉被吵醒,虽然,她没有起床气,可是,好好的美梦中被人生生的吵醒,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于是,她抓起放在床边上小桌上的茶碗,连同那已经冰冷的茶水一股脑的朝着门板砸去。
“哐当”那白瓷的茶碗砸在门板上,应声而碎。然后,世界安静了。
拓奈奈瞪了门板一样,一边嘟囔了几句连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地话。又迷迷糊糊地倒了下来。在闭上眼睛之前。她再一次看了那道不识趣的门一下,果然没有再响了。
于是她放心的睡了。只是在她的眼睛刚刚闭上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一个很小的却又无比清晰地声音在外面响起:“老板娘,你醒了吗?”
拓奈奈本来想吼上几句的,可是,考虑到典韦从来没有叫过自己起床。现在却没头没脑的来叫自己起床,一定是有什么事,于是强压下不耐烦问道:“干嘛?”
“老板娘,有人来接你了。”
“谁来接我?”拓奈奈此时此刻脑子并不清楚,对于自己曾经答应过丁原去做客的事情早就被她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伸出手抓了抓头发,含糊不清的交代:“我还没有睡醒,你去把那人打发了,要不是就等着。等我睡醒了再说。”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准备继续睡觉。
“可是,这个丁原大人派人来接您的,你看看,要不要起来了?”典韦因为昨天的事,今天对待拓奈奈的态度也特别地好,甚至有写闻言软语的劝告起拓奈奈来。
“什么丁原丁方,我要睡觉!!”拓奈奈大叫着:“不要烦我!典韦你再废话,我就直接把你丢到山上去喂猫!”
“好好好。老板娘,你慢慢的休息,我去把人打发了。”典韦一听拓奈奈的声音愈发的生气了,连忙闭嘴。顺着她的意思一路跑了出去,迎接了丁原的家马夫进到店子里,好吃好喝的招待起来。
趟在床上的拓奈奈其实并没有真正地睡熟了,她汤在那里辗转反侧,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转悠着刚才典韦的话。对了,他说是谁来人接她来着?
丁原?丁原啊,丁原!拓奈奈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她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事情了,原来是丁原派人来接她,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件事情呢?人家丁原地义子吕布昨天还屁颠屁颠来通知她这件事情呢。她怎么能转眼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呢?
心里微微的惊了一下后。拓奈奈又躺了下去,反正现在还早。她就不相信丁原会大早上就开席,这么早就让人来接她不过是想错开宴请的人,或者还想从她这个所谓的天人的嘴里掏出点什么东西来。她闭上了眼睛,唇角上染上了一抹冷意,这些古人,一个比一个还精,看起来好像皇帝小儿想从她的嘴里掏出社稷江山一片大好的吉祥话,可是,谁又知道这些臣子是不是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呢?
天下大乱,局势一片糊涂,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呢?
呵呵,这才是真真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虽然拓奈奈只是赖床,可是,这个床也赖得实在有些长了,直让典韦前前后后差着貂蝉来催了四次,她才懒洋洋地起来了,洗漱完毕,又让貂蝉给自己梳了一个复杂又不招摇的发式,再换上了一身出门地礼服以后,她这才施施然的朝着院子的后门走去。
而丁原家的马夫正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盼着她呢。
她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那马夫的面前,微微一点头,一副大家闺秀的良好礼仪,接着这才抬起头来,细声细气的说着:“真是让这位小哥久等了,我们走吧。”
“不久不久。”马夫一边擦着汗还礼:“那么拓姑娘,我们这就走吧。”他从车子上拿下了一条板凳放在马车的下面,扶着拓奈奈上了车子以后,立刻收了板凳,又对着一边的典韦拱拱手,这才扬起马鞭赶着车子离开了不是黑店的后院。
丁原的马车比起董卓的马车来,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甚至可以说两个人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他们两人曾经官职一样,可是,到了现在,无论从权利还是富贵的角度上来看,都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只是,东汉末年的政权的把握到底真的有多少用处,董卓大概其实心里是最明白的。
丁原的人一定并不跋扈,从他的马夫赶车地驾驶就看地出来,洛阳城的街道从一开城门就是热闹非凡的。加上现在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更是人多。可是他并没有像董卓的马夫一样一边吆喝着一边在城市里策马扬鞭,大有一些飙车的味道。而是,随着人群慢慢地摇晃着,只是在人实在多的时候吆喝吆喝,让路人让让路而已。
有时候跋扈不一定不好,有时候安分守己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谁让现在时乱世呢?乱世的人是说不清楚的。乱世的事情就更是说不清楚的。跋扈的董卓在和丁原长达十数年的对峙中,最后在这乱世中最重赢得了最后地胜利。铲除了政治道路上的异己,成就了自己野心。
拓奈奈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手里的暖炉,嘴角含笑,眉间带喜,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斗争呢。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从那混乱而肮脏的历史中置之事外,那么。就让她做好一个历史的旁观者,或者,做好那个煽风点火的人好了。
“天人,已经到了。”马车摇晃得实在是舒服,拓奈奈几乎就要又睡着的时候,它却停了下来,随后,马车外面地马夫这么说着。
睁开了眼睛,她起身走下了马车。马车的外面站着声势浩大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花白头发花白胡子地老头。他精神矍铄,两只眼睛分外的明亮,目光锐利,一看就不是一个号打发的善岔。虽然他此时此刻穿着丝绸做成的长衫,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了不少,可是,却还是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一丝寒气。
而站在这个老头身后的则是穿着一身华丽长衫的吕布,今天他的打扮倒是还算文气,平日里松松挽起的头发也被梳理得极为整齐,用一个玉簪固定在头顶,看起来竟也十分地俊俏,他冲着拓奈奈咧开了嘴笑了起来。接着对着那个老头谦卑地说:“义父。这位就是天人了。拓姑娘。”随后他又对着拓奈奈说:“天人,这位便是我的义
拓奈奈这才心里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头就是丁原。她连忙行礼:“民女见过丁大人。”丁原一把扶起了拓奈奈,爽朗地笑道:“怎敢让天人行礼,天人别客气了,快请进。”
他的身影很洪亮,扶起拓奈奈的时候,竟然炸得她鼓膜都有些疼了。不过,丁原带着这么多人来迎接她是不是也有些夸张了。只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拓奈奈多想了,她跟在丁原的身边朝着宅子里面走去。
吕布左右张望了一下,几步跑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小声的问:“拓姑娘,你不是说要带人来的吗?现在怎么没有看见?”
“我自己来不是更好?”拓奈奈皮笑肉不笑的提了一下嘴角,瞟了吕布那焦急的面孔一眼,她促狭道:“或者,吕公子认为我该带谁来比较合适呢?”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天人要是带个人,万一吃酒醉了,还有人可以照顾一下。”
拓奈奈微微顿了一下,这个吕布倒是也转完转的快。她掩住了嘴角笑出声音:“吕公子还真是心细呢,只不过吕公子似乎忘记了两件事情。”
“哪两件事情?”
“第一,我是开酒馆,这喝酒要醉倒我,似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的双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在头上那亮晃晃的步摇的映衬下,那满月一样脸庞竟然也别具一番风情:“第二,若我真的是醉倒了,难道丁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没有可以送我回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