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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找她啊?”拓奈奈一副我就知道你要找她的样子。
“是,在下想见见这位姑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怎么可能不方便呢?”她嘿嘿一笑,冲着在堂上还在忙碌的貂蝉叫了一嗓子:“小貂!带这位公子去找下甘倩!”
甘倩。是她地名字吗?吕布听见拓奈奈这么吩咐着。不禁暗自记下这个名字,一点点咀嚼起那个名字后面的甜蜜来,不自觉间。满脸都是一种叫做爱情的甜蜜。直到他听见了另一个温软娇羞地声音在他的身边响了起来:“这位公子,请你跟我来。”他顺着声音抬起头来,却好像遇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个霹雳,立时就被劈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甚至连说话也忘记了,只是这样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呢。
她一颦一笑间都带着绝代的风华。那双像是杏核一样的眼睛现在正微微的弯着,带着一种让人迷惑地笑容。花瓣一样的脸庞,圆润地嘴唇好像是涂抹了厚厚的膏,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虽然只是一副随便的打扮,可是,在这天地间,这么一瞬间,吕布的眼睛里好像只剩下了这个女子而已。
拓奈奈则趴在柜台上,玩味的看着吕布。她其实也是有意让貂蝉来带吕布去找甘倩的。她没有别的目的。她只是想看看,历史是不是真地已经被篡改地乱七八糟。可是,现在这么一看也不尽然,毕竟,在吕布见到貂蝉的那一刻,还是立刻就拜倒了她地石榴裙下,早就忘记了他来这里是找另一个女子的了。
好玩,真是好玩。
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把貂蝉重新推上她原来的命运,可是,这老天似乎并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任她改掉他已经书写好的历史呢。
至于未来到底会怎么样?这个,只怕是连老天都不知道了吧。拓奈奈眯着眼睛看着貂蝉带着已经处于痴呆妆台的吕布朝着后院走去,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轻声嘟囔着:“老天,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这接下去的事态到底会怎么发展呢?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我想看看,到底是历史你厉害一点,还是我这个耗子屎厉害一点。”
吕布在屋子里停留了很长时间,貂蝉也跟着在那后院停留了很长时间,长得让拓奈奈几乎以为这几个人在那里是不是要把孩子都要生出来了。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对郭嘉和吕布都有意思的甘倩,对甘倩和貂蝉都有意思的吕布,对美女都会有意思但是现在却又半死不活的郭嘉,还有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置身事外,其实就处在漩涡中间的貂蝉,这样的四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还真的是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啊。
“奈奈姐,你在笑什么?连嘴都合不上了?是不是今天挣了一大笔钱?”中国人是不能捣鼓的,一说就会出现。貂蝉就是这个样子,拓奈奈刚刚才在想她,她下一刻就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俏生生的站在拓奈奈的面前,笑靥如花。
“你吓死我了!”拓奈奈被吓得丢下了手里的铅笔,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瞪着她嗔道:“你怎么走路都不带个声音的,装神弄鬼吗?”
貂蝉对于自己吓到了拓奈奈一点都不介意,反倒是笑得愈发的开心起来。
拓奈奈则看着她那眉眼含春的样子,不怀好意的打趣着:“干嘛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刚才来的那个俏公子看上你了,竟然乐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我打发媒人去,让你嫁过去得了。”
“奈奈姐!”貂蝉不同意的大声喊了起来,她的表情认真,一张漂亮的小脸蛋绷得紧紧的:“奈奈姐!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位吕公子扯到一起!他喜欢的是甘倩姐姐,怎么会扯到我的头上!”貂蝉好像把拓奈奈的话当真,越说越是生气:“你在这么说,我就生气了,我就不要理你了!”她这么说着的时候,就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我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美人含泪任谁都是抗拒不了的,拓奈奈连忙举手投降,可是心里又忍不住犯上了嘀咕,貂蝉这么激烈的反对这么一个玩笑,只怕不仅仅是害羞吧,还有点别的东西才对。她压低了声音,贴在貂蝉的耳边小声说:“那吕公子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他家世不错,而且,人又长得俊俏,有什么不好的。”
“奈奈姐!”小美人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一张小脸气鼓鼓的通红。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说了。”始作俑者连忙双手抬高,却还是不死心:“你不会是喜欢别人了吧,要不跟我说说。”
貂蝉毕竟年纪小,又没有拓奈奈这样厚脸厚皮,更没有经历过什么世事,被拓奈奈这么一下子戳中了心事,顿时那怒气也烟消云散,粉面桃腮很是好看。她扭动着手里的抹布,嗔怒的看了拓奈奈一眼,一跺脚转身朝着厨房跑去:“我不跟你说了,你只会欺负我。”
当她跑到了厨房门口,撩起了那道厚厚的帘子的时候,竟然又停下了脚步,微微的侧过了头,偷偷的看了拓奈奈一眼,那一脸含羞带怯的样子分外的惹人怜爱,她蠕动了一下嘴角,想说点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闪身进了厨房。
真是少女怀春啊,女孩子在年少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爱得死去活来的。拓奈奈搓着自己的下巴,又忍不住开始回想自己的青葱岁月,对了,她那个时候喜欢过谁呢?
第十六章吕布
都说,当一个人开始怀念过去的时候,那么他就已经老了。而拓奈奈忽然发现自己自从到了这个鬼地方以后就经常怀念过去,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已经老了?
她这个时候又在怀念自己青春少女的时代,可是,想来想去,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少女怀春的时刻。她不禁愕然了,难道是她记错了,不会没有吧。就这样,不是黑店的老板娘再次放下了手中的算盘继续开始回忆自己的少女时代,只是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她始终都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在最美好的时候和谁发生了一点什么黏黏呼呼又模模糊糊的事。而在那个时候,她发生的最多的事情好像是怎么才能吃得更多吧。
回忆起这些少年的生活片段以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怎么那么不圆满呢?从出生到现在,好像无时不刻都在做着一些和那个时段不合适的事情。她的生命真是悲哀。
拓奈奈有些悲切的想着。她在本该轻松的年幼时代,想着的只有吃,在只用读书的少年的时代,想着的还是只有吃,等到中专毕业工作的时候,想到的还是吃。靠,难道她上辈子是猪投胎的吗?怎么一点都不想正事,随时随地只想着吃呢?
“掌柜的。”吕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这个就在拓奈奈还在为自己少年时代的不务正业恨铁不成钢的时候出现了。
“干嘛!”拓奈奈恶狠狠的瞪了这个打断她“美好”回忆的少年一眼,一点都不在乎这个人会不会伸出手就能将她捏死,
“我这就告辞了。”吕布冲着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又很仔细的看着她,却没有说什么。
“好,不送了。”拓奈奈也没有挽留他地意思,毕竟现在她觉得而比较重要的事情是缅怀自己的青春岁月。
吕布蠕动了一下嘴角。可是,看着拓奈奈那衣服兴趣缺缺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冲着她又行了一个礼,转身走出了门。
可是他走出了门还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又蹭蹭蹭的跑了回来。一进店子,他就冲到了柜台的面前,双手大力的撑在柜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依旧在思绪云飞天外地拓奈奈:“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白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眼,对于他这种不自觉并且在此打断自己沉思的行为相当的不屑。所以,她并没有答话,只是继续想把自己刚刚被打断的思绪连接起来。
“你是不是曾经去过洛阳的郊外,就是在去年开春以后?”吕布很激动的看着拓奈奈:“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我曾经见过你?”
这个人还真是烦人。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这有什么关系,不过,现在好像不好好的答复他确实他还会继续纠缠自己,于是,拓奈奈无奈的中断了自己对于青春地缅怀。她甚至有点小资的想着。看来这个想要回味过去有时候也是一种奢侈。
“是又如何?”
“我一直在找你!”吕布看着拓奈奈的眼神很是热切,就好像在看着一个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的热切,就好像是刚刚出炉的钢水一样的热切,几乎能把人给融化掉。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这眼神会让人误认为我们之间有点说不得不说又不可不说的事情的。”拓奈奈十分不习惯男人这么看着自己,更何况这个男人曾经用这么热情的眼神看过貂蝉,看过甘倩,而且就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前。现在又这么看着自己,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对不起。”吕布似乎也发现自己这么热情地看着一个未出阁地女子实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连忙乖巧的低头认错。
这倒是让拓奈奈有些奇怪了。在她的印象里。吕布好像不是这么听话地一个孩子,记得去年的春风里,这孩子还跟自己差点吵起来,怎么现在倒是那么听话的样子。她有点不习惯的清清喉咙。将这一切的不习惯全部都归功于自己不了解他的范畴里。
“那啥,你刚才说,你一直在找我?可以告诉我,你找我做什么吗?”
“在那日里,多亏姑娘教训了我的骄傲,我回去将这事对于我义父说过了,义父也说姑娘说得大大的有理,一个男人要成功立业能屈能伸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个道理原来我一直跋扈地忘记了。多亏姑娘指点。”吕布说得十分地真诚。甚至又行了一个礼。
拓奈奈其实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一年以前对吕布说过什么了,只是隐约的记得自己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和这个少年发生过一点不大不小地冲突。可是她又是在不好问自己当时说过些什么,所以,只好尴尬的笑着点点头,“我也只是一些小女子的浅薄见识,如果能帮上公子,这定然是最好的,还谢谢公子大人大量,那日里没有小女子一般见识。”
吕布也很奇怪为什么拓奈奈一下子变得客气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又和拓奈奈寒暄了几句,就打算告辞了。
“吕公子,你的义父是丁建阳,丁老先生吗?”就在要离开不是黑店的时候,拓奈奈终于想起了丁原的字,这才开口问。来到了汉朝这么长时间了,她也知道这个地方要是直接称呼别人的名字那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所以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想起这个丁原的字。
“怎么?姑娘认识家父吗?”吕布对于拓奈奈能叫出自己义父的字显得非常的高兴,他转过了身体,一脸的兴奋。
“没有没有,只是有所耳闻,听得来这吃酒的人说过建阳先生不但自己骁勇善战,身边还有一名猛将,我想。这说得就是你吧,吕公子?”拓奈奈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仔细的看着吕布地脸色,揣测着他心里的想法。
吕布毕竟年轻了些,而且,他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再听见拓奈奈这么夸赞自己的时候,他脸上那原本就高兴的申请就显得愈发的身材飞扬起来。“真是多谢姑娘谬赞了。今日时候不早了,不如改日我请姑娘吃饭,谢谢姑娘的教诲。”
“那我就不客气了。”拓奈奈朝着吕布做了作揖,送走了吕布。脸上的笑容这才缓缓地收了起来。
丁原手下的猛将。她讥诮的挑了一下嘴角,就是这名猛将杀了她的伯乐,呵呵,还真是精彩的很呢。
算完了一天的帐,拓奈奈揉着酸涩的肩膀,打算去看看郭嘉就去洗洗睡了。她真的是太久没有自己辛苦了。这么算了一天的帐,她几乎觉得自地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走上了二楼,郭嘉的房间里很是安静,这让她多少有点讶异,这个时候不都是有甘倩在这里陪着吗?
郭嘉也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身体还是虚弱的很,可是倒也不想前些日子那样整日昏昏沉沉的了。他听见脚步声,睁开了眼睛,有些奇怪居然是拓奈奈,他这些日子醒的时候少。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甘倩在跟前。这还是从初一那天以后他第一次看见她。
“真是稀客。”
拓奈奈一点也不理会郭嘉那略带嘲讽的微笑,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今天你这里倒是清静,怎么。甘倩不在吗?”
“我可是求都求不来这样的清净,你可就不要再跟我提那个丫头了,你真的是不愿意我好起来是吗?”郭嘉一提起甘倩地名字,好像是遭受到了什么巨大地痛苦一样,一脸的苦相,连连的摇头,让人不得不去猜想他到底是遭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地难受?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天天陪着还不好,如此温香软玉,特别是对你还有几分的意思。何不趁此机会干脆就水到渠成了呢?”拓奈奈笑得实在是有些暧昧。眼角眉间都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嘲笑。
“若是这样说,不如换成你更好。”郭嘉一点都不在意拓奈奈这样的话。反倒是笑着点头:“既然是要水到渠成,倒是不如让我可以选择一下,找个让我觉得舒服的人更好。”
拓奈奈听了郭嘉的话,暗自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点喜气。可是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继续开着玩笑:“世上有你这么傻的人吗?美人不要,倒是要我这个没什么姿色的,真是想不明白。”
郭嘉眯着一半的眼睛,看着拓奈奈那躲闪地神色,小声地嘀咕:“你又不是男人,你怎么知道男人会喜欢什么。”
“你说什么?”她没有听清楚,想问得更加清楚些。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倒是什么风将你这个大忙人吹到我这里来。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压榨,打算将我扫地出门了呢。”郭嘉岔开了话题。
“哎哟,你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剩余价值这个那么新鲜的词语了。”拓奈奈听着郭嘉说出这么稀罕地词语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以后她才又问:“甘倩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又如何知道?我既不是她的男人,也不是她的父兄,充其量就是一个帮你买了她的人,我怎么会知道。”郭嘉似乎很不待见甘倩一样,这么说话的时候,不但语气有些不自然,甚至还轻轻的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怎么?我好想闻见了酸酸的味道,是不是下午那个少年来找她,伤了你这个翩翩公子的自尊了?”
“喝,我倒是希望天天都有人来找她,那么她也就不用缠着我,让我省得一个清静,可以好好的养病,早些好了早些下床活动,要知道我现在可以被她烦得觉得活着都是一种累赘了。”郭嘉这回可是重重的又哼了一下鼻子,大大的表现了自己对于甘倩几天来的叨扰非常不满意的一面。
“没看出来奉孝先生也有讨厌女人的一天。”拓奈奈只是笑。
“说起来,你今天来不是为了看我,而是为了看甘倩吧。”郭嘉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只要他这个人不死,只要他还有口气,这个人往往是一开口就能把别人心里的目的说出来。
拓奈奈耸了一下肩膀,也不否认:“怎么说,我也是顺便来看看你,别说得我那么无情,我现在可是浑身酸疼,恨不得找个地方躺下来。”
“是吗?我看你是顺便来问问我那个少年的事情吧。”郭嘉嘿嘿一笑,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聪明透顶的精明气,看着就让人生气。
“和你这个人说话果然又省力又省事。”拓奈奈对于他这样的回答非常不屑的哼了一下鼻子。“算你说对了,你觉得那个少年如何?”
“你先告诉我,那个少年是谁?”郭嘉挑了挑眉毛,十分好奇吕布的身份。
“你难道不知?下午不是在你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怎么会连他都不知道。”拓奈奈有些讶异,可是还是回答:“你三十那天也听说了,不就是那个带着甘倩进城的吕布。”
“哦,原来是他。”郭嘉淡然的笑了笑:“这人,戾气太重,而且,眉宇之间隐隐的有一丝剑痕出现,必定是有杀机的,虽然,他现在年纪不大,可是,这人城府很深,又有野心,只怕他身边的人都会成为他向上攀爬的陪葬品,不过这个人却不太聪明,如果没有一个人好好的辅佐他,只怕不会活的太久。”
“郭嘉,你还是别做账房先生了,改成算命的好了。”拓奈奈听完郭嘉的分析后,张着嘴好半天才合上,然后嘟囔了这么一句话:“还真是让你说对了,这个人就是不会活得太久。”她这么说着,接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郭嘉,又加上了一句:“就好像你一样。”
郭嘉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起来:“拓奈奈,你果然是个小人。”
第十七章家奴吕布
拓奈奈不明就里的眨了眨眼睛,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气愤看着眼前的郭嘉:“我什么地方时小人了?我可是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什么小人的事情,我可是非常光明磊落的。”当然,这个话说得实在有些大了,她从头到尾也只是做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也就谈不上什么光明磊落。
“你怎么不是小人,你若不是小人,在说别人的时候还要顺便打击我一下,难道这痛打落水狗的行径是一个正人君子的作为吗?”郭嘉似乎精神好了不少,甚至还靠在了床头上与拓奈奈两个人抬杠起来。
拓奈奈正想回答,却听见楼下传来了脚步声。那步伐轻快极了,就好像春天里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样,甚至还带着动听的歌声,从远及近,分明就能看得出来,这脚步的主人实在是快乐极了。“呦,小丫头心情不错。”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得实在是幸灾乐祸,她扭头看着靠在床边上的郭嘉点点头:“那么奉孝先生,我可就不多打扰了,您,自个儿保重。”她一边说着,一边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你今天来我这不会就只说这么几句话吧,定是还有别的事情。”
“又让你给说对了。”拓奈奈也不反对,不过依旧朝着门外走着,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然后回过头对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说:“不过,现在似乎说不成了,改天吧,等你好了的时候,你告诉我你的答案,我告诉你我今天要说的事情。”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甚至还朝着郭嘉挤了挤眼睛。
“我要再次重申我刚才说的话。”郭嘉叹气。摆正了枕头,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迎接甘倩聒噪的噪音的准备:“你确实是一个地地道道地小人。”
拓奈奈笑得实在很是开心,一路摇着腰肢朝着楼下走去。在楼梯上,不出意外的遇见了一脸春风得意的甘倩。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在楼梯上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火,可是,在这样不明亮的光线下,她还看见甘倩那原本明媚得刺眼的脸色就这么僵了下来。甚至在眨眼之后。她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阴沉可怕。
“老板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她闷着声音问候了一声。
“我这就准备去了,怎么?甘倩你还不休息吗?”拓奈奈就站在楼梯上。也不打算下去,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甘倩,好像她的脸上好像有一幅世界上最最隐秘地宝藏地图一样。
甘倩骄傲地抬起了下巴,冲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可一世并且轻蔑地笑容:“我要去照顾奉孝先生。可不会像是老板娘这么清闲。”
“是吗?”拓奈奈愈发的觉得好笑起来,她低下头,在那昏暗地光线下将自己的心事和表情全部都隐藏在了那不见天日的隐秘中。
“怎么?老板娘有什么疑问吗?”甘倩对于拓奈奈的敌意越发地浓重起来,她朝上面的楼梯又走了几步,然后转过了身子看着拓奈奈,挑着眉毛看着她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难道这些天照顾奉孝先生的都是你吗?你还是掌柜的呢,从来都不看一下自己的左膀右臂,这样下去,怎么还会有人愿意跟着你!”
拓奈奈侧过了脸从那逆光中去看那咄咄逼人的甘倩。却不知道怎么的。她却在她的脸孔上看见了一种深沉地,死亡地气息。她的心里微微地一惊。虽然这个小女子是飞扬跋扈了一些,可是,她距离她死亡的日子还十分的遥远啊,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竟然会看见那不属于人间的青色呢?
眨了一下眼睛,她在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在甘倩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被暗淡的月光和雪地寒光映照出的一片苍茫的惨白。
“若我是掌柜的,我绝对不会放我自己的手下出现这样的事情。”甘倩看来是很生气的,至少她看见拓奈奈就会觉得很生气,这样的生气让她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就连那惨白的面孔上都涂抹上最明艳的红色。
“哦,是这样的吗?”拓奈奈的唇角上带着这个春天最诡秘的笑容,朝着楼下走去,丝毫不敬甘倩那冲天的怨怒放在了心里,只是在她的脚步踩在最后一级的楼梯上的时候,那空洞得近乎遥远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楼上:“既然你是这样伟大的一个人,那么为什么要不管不顾的关掉了徐州的店子,你将那店子里所有人的生活置身于何处呢?”
“我……我那是……”甘倩一时语塞,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甚至连那尖利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都不觉得疼痛:“我没有,我把店子交给了糜贞!”
“是吗?”拓奈奈那幽幽的声音好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厉,带着最飘忽的心境,让那悠远的笑声在黑暗中渐渐的变成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叹息,最终,消失不见。
甘倩依旧站在楼梯上,她愤怒的目光一直看着黑暗中那一盏不知道疲倦而燃烧的灯火,她恨这个女人。为什么在她最纯真的爱情中,总是会有这个女子的身影或深或浅的出现?为什么她的每段爱情,都会在她愿意坚贞和执着的时候,迎上她致命的嘲讽?
这样的愤怒,这样的仇恨,成为了甘倩十六岁生命中全部情感的中心。而,也是她那幼稚的仇恨,将自己从天真一次次推向了报复的深渊,最终投入了死亡的怀抱。
吕布会再次回来找自己的。
拓奈奈从来都是这样坚信着,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吕布会这么快就到来。
开春的初九,吕布就在此又来到了不是黑店。
拓奈奈一如既往的还是站在店子里的柜台后面跟那一堆没完没了的帐奋斗着。直到面前的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然后在她地账本上投射了一个暗淡的轮廓以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吕布大概没有这么笑过,他此时此刻正咧着一口雪白的牙齿,看着拓奈奈笑得实在是憨厚。大概是前天晚上郭嘉说过他的面相以后。拓奈奈此时看他也总想从这样的一张脸孔上找出一点那种野心勃勃的影子,可是看来看去,她叹气,原来这个算命先生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至少她就做不了这个工作。
在她的眼里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所谓相由心生地东西,她总是觉得,人和人似乎并没有太大地区别。
“我地脸上有花吗?拓姑娘这样一直盯着看。”吕布见拓奈奈一直眼睛哦度不眨的盯着自己地脸孔看得仔细不由得有点心里慌乱,舔了舔嘴唇,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
“没有。要是你脸上有花的话。还会站到这里吗?自然是被拉到皇宫里面去给皇帝陛下看稀奇去了。真是的。”拓奈奈从来都是一个欺软怕硬地主,现在吕布虽然有些野心。但是总体上来说还算一个老实孩子,而老实人就是用来欺负的。所以在言语中间时时刻刻都在调戏这个还算老实的漂亮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