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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怎么说劳动人民最光荣呢?连这封建社会的官家大小姐都能被这伟大的劳动改造的俨然一个乡下小丫头,还有啥改变不了的呢?
我们劳动人民要过好日子!我们劳动人民要推翻封建主义的吸血鬼!我们劳动人民要推翻牛鬼蛇神!
当然,这些想法只能在拓奈奈的脑袋里随便的过上一过,你要是真的让她说出来,她可是没有那个胆子。
在王嫣来到不是黑店以后,拓奈奈的生活中似乎只剩下了两件事情。第一是看紧这个未来的娘娘,另一件事就是不停的提心吊胆等着人来接这个未来地娘娘。
现在每当有一个不是熟客的面孔出现在不是黑店的店子中地时候。拓奈奈的寒毛就会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一方面,她是巴不得太后这边立刻就派人来把这个大麻烦接走,另一方面。她是害怕何皇后那边派几个所谓的什么大内高手出来,直接把这大麻烦咔嚓了,那么她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可是,巴拉着手指头,怎么数也过了半个月了。这皇宫里安静的跟死了一样,好像所有的人都已经遗忘了在不是黑店里还有一位皇宫里待选的王嫣小姐。
这可是急死了拓奈奈。她现在几乎成天就搬着把凳子往门口一坐,啥事也不干,就光盯着来往地人。生怕自己看漏了眼,让那来接这大麻烦的人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溜走。
只是,这日子依旧这么安静着,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拓奈奈总算是了解到什么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x君x子x堂x首x发x她现在就跟那个要急死的太监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日子过的也真是快,晃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这天的早上,拓奈奈和往常一样,搬了把凳子放在门口,又摆上了茶水和瓜子,抱着手炉慢悠悠的开始打量大街上的人了。没过多久。她眯了眯眼睛,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远处出现地一辆车子正是皇家来拉酒的车子。
她的心开始不停地狂跳起来,这是不是说明,皇帝小儿来接这个王嫣大麻烦了。
“不是来接人的,是来接酒的。”郭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拓奈奈的身边,他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很没有形象的靠在店子门口磕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拓奈奈不相信的睨了郭嘉一眼,同样没形象的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了大街上,很有一点三姑六婆八卦地意思。
“陛下可不会随便听他娘说点什么就把个女子弄进宫里的。更何况还有皇后在,所以,他多半是让知心的太监趁着这次来拉酒的机会,过来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地。然后他才好名正言顺的弄进宫里。”郭嘉跟着拓奈奈将瓜子壳吐在大街上。
“为什么要先来看看才名正言顺?”
“其实,来不来看都可以名正言顺,只是,他要顾及何皇后的面子嘛。这回选这么多美人进宫,那何皇后的脸上绝对已经黑了,要是,现在他又在你这里弄一个美人进宫,只怕是不那么好收场。虽然。多一个少一个都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个美人是太后准备。如果不是那么合乎他心意的话,他也还是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能推就推了,毕竟这个儿子跟娘哪有什么隔夜的仇,和老婆就不一样,而且这个老婆还有个不得了的大舅子。”郭嘉说得很快,瓜子也嗑得很快,那动作利落地让人不禁会以为他原来就成天干这事了。
“那要是看上了呢?”拓奈奈听得很是入神。
“看上了?那不就更简单,反正不是说吗?多一个女子也是多,多十个女子也是多。直接弄进宫去不就得了。”
“不对!你刚才不是说何皇后会不高兴吗?再说了,自己男人找了那么多小老婆回来,你不要告诉我她会那么大方,而且你也说过她会脸黑。反正,要是我男人给我找这么多小老婆回来,我能打断这些小老婆地
“一看你这个人就没有做皇后的本事。^^君.子.堂.首.发^^就算让你做皇后,你也迟早能被皇帝给打进冷宫去。”郭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奈奈:“你不要说做皇后,就是做别人地大老婆也会被人给休回去的。”
“喂喂喂,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事情的哈!你干嘛对我人身攻击!”拓奈奈哇哇大叫起来。
“作为一个皇后要容忍别人不能容忍的,找美人怎么了?只要没有威胁到她的地位,她一般是不会搭理的。所以啊,就算陛下把这个美女给弄回去,她还是会不高兴,可是,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人家现在看中的是儿子,而不是儿子他妈。”郭嘉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车子补充了一句:“这何皇后可是个厉害地主。知道先把皇位抓到了手里,那么就算天仙美人来了,都没有办法撼动她的地位。”
拓奈奈听完郭嘉的分析不忍不住鼓掌起来。她一脸地赞许:“我说郭嘉,你没有身为女儿身真是太可惜了,就你这智商,就你这情商,你放在宫殿里就是一个称霸后宫的主。”
郭嘉翻了翻白眼,抬头对着朝着两人走来的张让笑了起来:“张公公,好些日子没见了。”
“奉孝先生和天人这是在说什么呢?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让老身远远地看见。都忍不住快点过来凑个热闹。”
“哪有什么啊。”拓奈奈连忙站起来将张让迎接进了屋子里,一边打起了哈哈:“这不是想着要过年了,这房子也该重新弄一弄,刷刷漆,这郭嘉跟我说没有盈余不让弄,我又偏生想弄,这不正在盘算呢嘛。”
“这房子还新的很嘛,怎么又要弄了?”张让倒是很认真的给出了建议,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圈以后点点头:“过年倒是要弄点新鲜事。不过,打扫干净就好了,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还弄得那么铺张做什么“张公公说得是,您可得好好说说我们老板娘,明明就没有盈余还愣是要我这个伙计拿钱,这不是难为我们这些下人嘛。”郭嘉也打蛇上棍,跟着两人的身后岔上了一句,接着又满脸堆笑带着一行小太监去后院地窖藏里抬酒去了。
“公公。这也好久没过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又给吹过来了?”拓奈奈扶着张让坐在了店子里,眉开眼笑。这个老太监可是本事着呢,三年以后他不但和董卓搅合在一起。还杀了何进以及现在这个飞扬跋扈的何皇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反正就她最可怜,这东汉末年,所有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不能得罪,随便得罪一个,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所以她只有到处陪着笑脸小心度日。
“天人这着急过年。我们宫里不也是要过年嘛。”张让一句话就把拓奈奈的问题搪塞了过去。他又在店子里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王嫣的身上。他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
“公公这是怎么了?”拓奈奈看着张让变了的脸色,不无紧张和着急,连忙凑到跟前着急的问着,这个老太监怎么一看见王嫣就好像见到鬼一样,莫不是中间有什么蹊跷?这一下子,拓奈奈又开始紧张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去找个大夫给您看看?”
“不不不。”张让一把就抓住拓奈奈地手,将她拉到了身边,小声的问着:“那个女子是谁?”
拓奈奈顺着张让的目光看去,果然是落到了王嫣的身上。而王嫣似乎真的也是没有察觉到张让的存在一样,继续干着自己的活,旁若无人的样子。只是,拓奈奈知道,王嫣其实已经看见了张让,更知道张让是从宫里来的人,可是,她还是能这么泰然自若的做自己地事情,光是这样一点就已经让拓奈奈对她刮目相看了。
“她啊,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到城里找哥哥,可是,寻不见,就到我这里混口饭吃。”反正已经说了一个谎话了,再说多一点的谎话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拓奈奈张嘴就是胡编乱造:“怎么?公公,这有什么不对地地方吗?”
“没有,没有。”张让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胸口,好像是在顺气的样子,随后,他又抬眼看着王嫣,好像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个女子给吸引了一样。“她叫什么名字?”
拓奈奈这边则是一头的雾水,这张让到底在看什么?这宫里什么样的女子是没有的,难道独独缺这样的王嫣?她皱了皱眉,也紧紧地盯着王嫣,心里暗道,只怕是这个女子必定有什么不同寻常地地方让这个汉灵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刮目相看。
“王嫣。”拓奈奈好像很无所谓地回答,实际上去一点都没有放过张让的表情,她想要从这个太监本来就古井不波的脸上找寻一些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她姓王?!”张让似乎又被吓到了,这下子连他的身体都被吓得猛然一抖。“她居然也姓王?!”不过他的不寻常在接触到拓奈奈那张探寻的脸孔的时候就全部消失了。他低下头演掩饰住自己的吃惊。
正好这个时候郭嘉进来说,酒已经装好了,张让好像是火上房一样,立刻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甚至连告别都忘记了说,匆匆带着一行小太监回宫去了。
看着张让那离开的影子,拓奈奈掂量着手中的银钱,又放回了郭嘉的手里:“今天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他居然连钱都忘记了拿,直接这么回去了,还真是奇怪。”
“刚才发生了什么?”郭嘉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张让会这样形色匆匆的离开。
拓奈奈又看了一眼王嫣,反身收拾了放在门口凳子和东西,拉着郭嘉走到了院子里。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这才小声的把刚才的事情尽数告诉了郭嘉。
郭嘉听了这件事情以后,眉头微微的皱起来:“这倒是有些奇怪呢。”
“奇怪什么?会不会宫里不要她了,直接就把她丢在我这里什么都不管,当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拓奈奈紧张的很,要万一真的是那样,她可怎么收场。
“要真的是这样倒也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太后找你麻烦,也不用担心皇后找你麻烦,更不用担心皇帝找你麻烦。”郭嘉舔了舔嘴唇:“从现在的情况看,只怕不是这样的。”
“那是如何?”
“我想,这女子陛下也许是要定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张让会那副见鬼一样的表情。”
“你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为什么会想不明白?”拓奈奈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也说过,我只是比别人聪明那么一点,但是我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知道别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郭嘉对于拓奈奈的胡搅蛮缠十分的不屑。
其实,这个答案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反正当时拓奈奈和郭嘉很是纠结了一阵子。
但是当第二天,汉灵帝召拓奈奈带着王嫣进宫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有了定论。
正如郭嘉说得一样,汉灵帝是一定会要王嫣的,只是拓奈奈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汉灵帝的手脚会这么快。
第四章宣室殿
和平常进宫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这次似乎坐的轿子要稍微的华丽一些。拓奈奈回头看着那顶在自己后面的轿子,想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幔帐看那个隐藏其中的女子,可惜看了一会,还是徒然,她除了那华丽的轿子外,就什么都没有看见。
扭头正坐,她有些忧郁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果然是没什么身份的,这来来往往宫廷那么多次了,还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好的轿子,而人家皇帝看上的美人就是不一样,头一次进宫就这么好的待遇。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昨天是才下过一场大雪的,这大雪初霁,到处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被阳光一晒,刺眼的很。拓奈奈连忙将轿子上的帘子将轿子里能透光的地方全部档上了。说她娇气也好,说她穷讲究也罢,反正她可不愿意一会出门的时候得了雪盲症,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说起来,这宫里和宫外面的差别还真是大。现在宫外面家家都已经在打扫屋子准备过年了,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股子欢天喜地的高兴劲。就算是在乱世,老百姓对这个年还是很重视的,对于他们来说,翻过了这一年,明年又是更加值得盼望的新年了。
可是这样的激动和喜悦在宫廷里面确实怎么也看不见的,在这幽深地宫廷里。虽然顶着世界上最华丽的而绚烂的华盖,可是,在这绚烂之下。她似乎已经闻到了腐烂地气味。这诺大的宫殿里虽然有着这么多的人,只是为什么在她们的身上看不见一点的生气呢?
就算他们在微笑,拓奈奈还是能感觉到一种透骨的寒冷从他们的笑容中泛滥出来。似乎只是一道宫墙的隔绝,却将一个天地隔成了如此两个世界。
不由得,拓奈奈开始同情起王嫣来。她真地不知道王嫣对于这个选择是充满了希望还是充满了绝望?她是真的原意自己来到这片腐烂之中吗?她甚至都可以看见王嫣那充满活力的身躯在这片死水一样的平静下溃烂,腐朽,最终死去。
不寒而栗。拓奈奈又更加紧的抱住了手中的手炉。可是那温暖的手炉也丝毫不能驱散她心中的寒冷,依旧抖成了一团。
宣室殿一直都是汉代皇帝起居的宫殿。
在宣室殿的门口。::Junzitang.com 首 - 发 君*子*堂::拓奈奈首先从轿子上走了下来,她仰头看去,那庄严地建筑,精美地花纹,没有一样不是宝相庄严的。可是,她却还是从心里厌弃这个地方的。
“拓姑娘,是不是有些冷,这里有斗篷。”一个小太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捧来了一件鲜红色的披风,那披风里面,边角上都滚着厚厚的羊绒。一看就是温暖极了。不过,拓奈奈却很好奇这件披风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因为这件披风正是她今年过年给自己添置的新衣服。
“这披风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店子里离开的时候,奉孝先生交给小人的,说这天气虽然出了太阳却是极冷地,天人一向惧寒,这才让小人带上,说是定能用上。”小太监笑得一副温软的样子,那眉目之间似乎也是很羡慕的样子。
拓奈奈点点头,任凭小太监帮着自己把披风穿上。心里有些东西微微动了一下。郭嘉不但聪明,更是个细心地人,只是他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觉得有些害怕。拓奈奈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不是这么理智,不是这么清醒,大概会因为这一次又一次地事情被这个男人打动了,甚至是沦陷了。
不可否认,她为郭嘉心动,因为,他的懂得。
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远远的离开这个男人。她也渴望有爱情。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逾越这两千年的时间鸿沟。她其实很佩服那些能在这些时代里爱得死去活来风生水起的前辈们。她们可以如此的不顾忌,如此的忠于自己地感受。
为什么放在了她这里,她就有这么多地迟疑呢?也许,现在这样的关系是最好地,她依赖郭嘉,而郭嘉也若有似无的在乎着她,这样的暧昧是最能长久的关系吧。
在这场情感的角力赛中,郭嘉过于精明,她过于冷静,她们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不管心里是不是动了,不管是不是被吸引了,只是执着着自己的骄傲,谁也不肯先走出那一步。这样的固执,也许会让他们失去很多。
爱情,那过于遥远的词语,看来,注定是不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了。
拓奈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拥着那鲜红的羊绒披风,忽然又笑了起来,不,也不是注定,也许会有未来的。**Junzitang.com 首发**因为未来是没有人可以知道的。
这一片洁白仿若纯洁的雪地中,她那一袭鲜红的披风,远远看去竟然有些耀眼的疼痛。
身后传来了细细数数的脚步声,那是人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拓奈奈回头看去,只见几个宫女正把王嫣从轿子里搀扶了出来,她那一低眉一弯腰,无一不风流,而她一身素色的衣裙在这深远的宫殿中更加显得如同一朵娇柔的小白花一样惹人疼惜。
这未央宫、长乐宫里这么多的宫殿,那这王嫣又会被送进那一座里面呢?拓奈奈看了一眼王嫣又看了一眼这深远的皇宫,忍不住这样想了起来。最终还是身边那个小太监叫了她一声,才将她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天人,要进去,不能让陛下等着急了。”
“好地。”微微的顿了一下。拓奈奈这才点点头,率先转身朝着宣室殿里走了进去。
虽然汉灵帝在拓奈奈的心中一直就是一个昏君,或者说。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作为地人,让他做个普通人还是将就,做个皇帝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是个笑话。可是,虽然这么想,他毕竟是个皇帝,在皇帝的位置上,经常还是端得住那个架子。
只是,拓奈奈从来没有想到汉灵帝也会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原本是在那里坐立难安的。让一边的张让好一阵的安慰,看见拓奈奈进来这才连忙坐了下来,装出一副庄重的样子。只是他那略有些迟缓的动作以及他脸上焦急地神情却泄露了他那焦急的心情。
这样的焦急多多少少是让拓奈奈有些意外。她知道这样的焦急是为了王嫣,可是,对于汉灵帝这个坐拥无数美人的昏君来说,应该对于什么样的美色都是千帆过境的嘛,为什么会因为这样的一个王嫣坐立难安呢?难道这个王嫣确实有什么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的地方?拓奈奈又在心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揣测了一下王嫣,却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过人之处。
当然,这个没有过人之处是比照着宫里地其他的女人来说的,虽然。她也没有见过几个其他的女人。可是,拓奈奈还是觉得,王嫣放在宫廷中也就是一泛泛之辈,不会太出众,也不会太刁渣子。
可是,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一个王嫣能让汉灵帝如此的上心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抬头偷偷的去看张让,难道是这个人的功劳?看起来很像,可是,张让应该很清楚这个王嫣是董太后塞给皇帝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在现在的形式中,张让应该是很中立地,他既不偏向董太后。更不偏向何皇后,他没有道理帮着董太后说好话,那么皇帝现在的表现到底又是谁的功劳呢?
就这么从宣室殿外面走进去一直走到汉灵帝身边这么一会子的功夫,拓奈奈地心中就已经翻江倒海的想了这么多的东西了,不过,她始终是没有想到答案是什么。眼见着已经走到了汉灵帝的身边了,她忙收回了心神,缓缓地下拜:“民女见过陛下。”
而在她身后的王嫣也跟着下拜。她说话的声音绵绵软软。就好像是一大早上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吃了一片桂花糕一样的懒洋洋。
“平身、平身。”拓奈奈一边下拜一边抬起了眼帘偷偷打量着汉灵帝现在样子。只见他基本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半弓着腰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低着头地王嫣,生怕一眨眼睛,这个水灵灵活生生地大美人就这么消失了。
张让大概是觉得汉灵帝这个模样实在是有失帝王的体统,他轻轻地捂住了嘴角,咳嗽了一声。而这一声,立刻让汉灵帝意识到自己失态,他连忙又坐了下去,拉扯了一下衣襟,装出了一幅威严的样子。
只是他那紧紧盯在王嫣身上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太过迫切了。
拓奈奈又地垂下了眼睑,唇边带上了一抹轻佻的嘲笑,缓缓起身,抬头,又是一脸尊崇的样子:“民女谢过陛下。”
汉灵帝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拓奈奈的话,眼睛依然紧紧的贴在王嫣的身上。张让连忙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低声的说:“陛下,天人来了。”
汉灵帝明显的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似乎才想起来他和张让一起说好的托词,这才微笑的点点头:“来了好,来了好,天人啊,寡人可是早就盼着你来了。快快赐座。”
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两个宫女抬了两个厚厚的垫子上来,分别铺在拓奈奈和王嫣的腿下面。
拓奈奈看着那厚厚的垫子又忍不住叹气,这就是她不愿意来皇宫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这里坐着只能跪在垫子上,这久而久之不就会跪出毛病吗?跪出毛病还没什么,可是这跪出了毛病还要跟这始作俑者说谢谢,这是不是人干的事?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她还是坐下了。入乡随俗,她还是懂的。客随主便,她也还是懂的,君臣之别,她更是懂的。“民女惶恐,不知道陛下因为什么事那么盼着民女来啊?”拓奈奈也是个冒坏水的主,她看准了现在汉灵帝不能将她如何,也就大着胆子开始调侃起来汉灵帝来。
不过,汉灵帝倒是因为她的调侃愣住了,不但他愣住了,就连他身边的张让愣住了。这要怎么回答?
看着两个人发愣的样子,拓奈奈微微一笑,又帮他们几人圆场说:“陛下可是因为最近的酒特别的香,所以格外的想念民女的酒呢?”
“是啊是啊,天人酿的酒可是越来越好了呢。”汉灵帝连忙顺着台阶下去:“这次召天人进宫,就是想让天人多带些美酒来,这眼见着也要过年了,不知道天人意下如何?”
“陛下,民女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力见呢?您也说了,这快过年了,这宫里要是过年也一定是要喝酒的,所以,我就赶快在店子关门前把这酒送过来。”
“你的店子要关门?”汉灵帝似乎对于这个话题更加感兴趣,他也略微的把注意力从王嫣的身上拉了出来,放在了拓奈奈的身上:“为什么店子要关门?”
“陛下,这要过年了啊,我们也得收拾收拾,过年吧,说起来这可是我在洛阳过得第一个年呢。”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着:“这一关门,我们只怕是有半个月不做生意了,所以,在没有关门前快点把这酒送来,可别耽误了宫里面过年,那可就是罪孽大了。”
“也是,一年就要过去了,天人你这一年也辛苦了。”汉灵帝也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竟然在这个时候感性起来,他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线条软化下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这一年可真是快,都觉得没有做什么就过去了。”不过,汉灵帝就是汉灵帝,什么话题都能最终拉到美女的身上,他微微的一顿,然后转头看着还低着头的王嫣笑:“天人,今日你带来的这位是?”
“这么多的酒要是没有个照应不好,而且,我们这一放假就是那么多天,我怕陛下真要有什么事找不到人,所以,专门带了她过来照应。”拓奈奈咬牙切齿。
第五章意想不到
做人就不能诚实一点吗?做人一定要这么伪善吗?拓奈奈此时此刻最想对汉灵帝说的话就是这句。
这王嫣不是她召到店子里来的,是董太后硬生生的压给她的,好吧,这就算当时她为了抱住自己的小命做的权宜之策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人也不是她自己愿意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可是,你干嘛要那么伪善的说是她带来的呢?还要问她带来做什么?
如果可以想什么说什么的话,她一定会回答,带来看热闹的,带来围观皇家的。
唉,可悲的是,这些一切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了,她不能说出来,更不敢说出来。于是,拓奈奈只是苦笑了一下,闭上嘴不在说话,反正现在牵线搭桥的事情她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下面的事情就看人家当事人在这里你侬我侬忒煞情浓了。
不过,汉灵帝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拓奈奈,他看了一会还在低头跪坐在那里的王嫣,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想些什么。好一阵子以后他才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拓奈奈说:“天人,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陛下何不如亲自问问她呢?”靠,做媒人也不是这么做的好不好?难道连王嫣家八代祖宗还要她报上名来?这不是太那个啥了吗?虽然只是一种想推脱问题的做法,可是拓奈奈还是做得很耐人寻味。她一边用袖口掩着嘴角微笑。一边朝着王嫣看去,那眉眼之间满是祝福地笑容。
汉灵帝不管怎么说,也可以说认识美女无数。拓奈奈这个动作说明了什么他自然是在明了不过了。于是,他微微呼出一口气,光明正大的看着王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