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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腐败了,实在是太腐败了。”拓奈奈无力的倒在了榻上,陷入了极度混乱的思绪中。
世界上有两件事是最困难的。
一件事是将自己的思想放进别人的脑袋里去,另外一件是将别人的口袋里的钱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而现在拓奈奈就面对着微笑的蔡文姬思考着第二件困难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要把蔡文姬的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其实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她想卖酒,所以想要开个店面,找些苦力,顺便找点零钱花差花差。
至于司徒王允和蔡邕送给拓奈奈的那些钱,她可是分得很清楚。当时两个人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给她路上花销的,现在已经不在路上了,自然是不能再花了。开店子属于路上的花销吗?当然不是,所以,就要思考这个将别人口袋里的钱放进自己口袋里的问题了,可是这个实在是太有难度了,难到她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比较好,于是,她难得的安静在那里听蔡文姬给她介绍整个徐州的情况以及她家的经济发展和对手的发展。
正当蔡文姬讲得几乎唾沫横飞,拓奈奈听得几乎口吐白沫的时候,一个小厮来报,说是糜家两兄弟来访,希望能一睹天人风采。
蔡文姬一听来人,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挂上了寒霜。而拓奈奈听见来人可就来了精神。糜家,似乎刚才蔡文姬说他们家的对头就是姓糜,而看她现在的表情,该不会正好就是他们来了吧。
拓奈奈的眼睛眯成了两个小月牙,现在她的心里正在放声狂笑。糜家如果能和蔡家成为敌手,那么家事自然是不薄的,看来老天真的是觉得对不起她啊,才在打瞌睡,这就送上了枕头了,还是两个大枕头。这下可是好极了,二号财神三号财神尽数登场。
蔡文姬看着笑眯眯的拓奈奈轻哼了一声,然后不耐烦的说:“有请。”
小厮得令立刻就下去了,不多时,就看见两个青年,他们面貌相仿,年纪相当,眉宇间有着一种只有商人才有精明之气,这便是蔡家的死对头,徐州大富糜家兄弟,糜竺和糜芳。
糜竺糜芳两个人走到了堂上,先是对着蔡文姬寒暄着,不过蔡文姬却并不是太热情的,接下来,两个人才与拓奈奈答话起来。几人闲聊了一会,拓奈奈就发现这两个人来到这里是听说她能预知未来,所以特地来问问自己家里今后的形式。
蔡文姬则是一直冷着一张俏脸对于几个人不予以理睬。
拓奈奈看着堂上的这个局势,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可是对她大大的不利,于是,她果断的做出了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只见她朝着貂蝉小萝莉招了招手,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打发她回驿馆一趟。随后她笑着转头对着三个人说:“两家的恩怨我有所耳闻。”
拓奈奈的话不说则以,这说出来可是直接就震住了三人,虽然这个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可是,还是没有人当面提及过的,而现在拓奈奈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让三个人一下子都下不了台,就这么僵在那里,一时间,屋子里寒风阵阵,尴尬到了极点。
拓奈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一边偷笑着,一边接着说:“其实吧,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人要是总是这么把恩怨窝在心里可是不好的。不如我们找个法子,大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好啊?”
三个人一听见拓奈奈这么说顿时都来了精神,其中以蔡文姬最为激动,拓奈奈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然后暗自叹息着,女人啊,就算是回到了几千年前,还是那么斤斤计较,龇牙必报的,看来,确实不能得罪女人。
“什么法子?”蔡MM首先按耐不住自己激动情绪立刻问道。
而糜家两兄弟也毫不相让,跟着就问了上来:“天人说的是什么法子?”
“法子嘛是我们天人的法子,我们天人只要有了恩怨都是用这个方法解决的,简直是兵不血刃呢。”拓奈奈发现自己撒谎的本事已经愈发的高明起来,说起这样不着边际的谎话居然连不变色心不跳,呜呜,她真的堕落了。“不过,虽然说是兵不血刃,可是,杀伤力却更比行军打仗厉害多了。”
“是何等的厉害?”糜芳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咽了一下口水,勇敢的问了出来。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家破人亡,如果再重些,可能……”拓奈奈说到了这里,垂下了眼帘,一抹精光从半掩的眸子里直直的射向了三人,然后吃吃的笑出了声音,什么也不再说了,只是留下一个空旷的架子任三个人去天马行空的想象。
静。
好安静。
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让堂上的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仔细看的话,一定能看见一条翘得比天高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拓奈奈的身后晃得欢实。
“到底是什么法子?”这回三个人一口同声的问着。
看来他们的积怨真的很深呢,拓奈奈捂住自己的嘴角,笑得跟千年得道的老狐狸没有任何区别。
“等下等下,我要吃的!”糜竺吱吱哇哇的瞪着桌子上那只纤细雪白的手大叫着。
“哎呦,真是抱歉了,你要吃你要早说啊!我牌都打出去了,你怎么才叫呢?天人一开始教的时候就是说牌落离手,盖不后换,所以,下次吧。”蔡文姬看着糜竺露出了一个可恶的笑容,冷嘲热讽。
糜竺瞪着眼睛几乎想将蔡文姬吃下去。
“我碰!”糜芳见蔡文姬放下一张牌,立刻就喊道,他擦了一下鼻子上的汗珠,生怕被自己下家的拓奈奈又给出了牌:“三万。”
“我暗杠!”拓奈奈眯着眼睛看着牌桌上的三个人明争暗斗的样子,实在觉得享受,当然最享受的是,她已经痛痛快快赢了不少的金银。“哎呀!杠上开花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她推到了牌,眉飞色舞,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现。
三个人又开始叫苦连天,可是拓奈奈却丝毫没有一点手软,立刻对着几人搜刮钱财。她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打麻将,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家破人亡,可是,是他们自己主动要求要打的。
她可没有强迫他们,不是吗?嘿嘿。
正文 第十三章 不是黑店(上)
做人不能太贪心。
做人要见好就收。
拓奈奈就是这样一个见好就收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在这里。
这是一块很大的地,在昨天的时候,它还是一幢很大的房子,那个时候它是属于糜竺的,但是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它就已经属于拓奈奈了,并且变成了一块空地。
原因无他,只是拓奈奈觉得在地处于闹市区的一处如此大的房子用来做马棚实在是有碍市容,所以大发慈悲将它赢了过来,接着,让它旧貌换新颜。
一个月后,在曾经属于糜竺的土地上,已经矗立起了一幢奇奇怪怪的房子。它共有三层,在这多是一层房子的徐州城里可是大大的惹人注意。
而这房子从第一层开始到第三层没有一个地方是符合人们的审美观点的。先说这第一层,和汉代房子都是开的一扇小门不一样,这房子居然在临街的方向上呼啦啦的将一面墙都开成了门,走门口走过去,很容易就能看见里面有什么。第二层又是呼啦啦的一面墙的窗户,光线倒是真真的好,而最上面的一层就更加奇怪了,屋顶成了倒过来的“凹”字型,在在凹陷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平台,平台外面立着一排起保护性小栅栏。
这房子修得奇怪也就算了,可偏偏那一层里摆设的东西更加奇怪。靠墙的一面放着一个又高又宽的大台子,台子后面有个大大的架子,而架子上则密密麻麻的码放着很多的罐子。在堂上,则放着七八张奇怪的桌子,这个桌子可不是汉代常用的条案,而是四四方方的高脚桌子,在桌子的四面则各放着一张细长的高脚凳子。难道这样的桌子也是可以使用的吗?
而最最奇怪的是这个房子的一楼正门上面大大的挂了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不是黑店。”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有爱的名字,出来吃饭喝酒,哪还有比遇上不是黑店更幸福的呢?不过,有人有这个人名字做店名吗?
综上所述,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的原因了。他们全部都在窃窃私语着,猜测着这个奇怪的房子里到底是卖什么东西的?
站在三楼阳台上的拓奈奈看着那些把自己酒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嘴角越翘越高,来吧,人再来的多点吧,这样钱就哗啦啦的流进我的口袋里了。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拓奈奈笑意盈盈的走到一楼,招呼店里的两个伙计抬了张桌子放到了店门口,自己抱起了一个罐子跟了出去。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现在拓奈奈为了套住这么多的钱,不,这么多花钱的人,可是下了血本,免费请他们喝酒,嗯,一碗。当然一碗酒这么多个人是绝对不够分的,所以,她要从中间选一个出来做吃螃蟹的人。
将罐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打开了封在上面的封口,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浓郁香味立刻从那个大罐子里飘了出来,弥漫在整条街道上。围观的人无不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奇异的香味,满脸的陶醉。
虽然人群里只是爆发出“啊”,“嗯”之类没有实质性意思的感叹词汇,可是,拓奈奈却非常满意此刻无声胜有声的情景。她靠在桌子边,很无耻的在罐子口边用扇子扇着风,现在把这些人的肚子里的馋虫吊起来,就不怕以后没有钱赚。
拓奈奈正在享受这样的美好时光的时候,忽然从人群后传来了几个泼皮的声音:“围着看什么,快快给大爷让开!”随着声音落下,就看见几个人挤到了面前,为首的一个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岔,他的后面更是跟着七八个浑身肌肉的壮丁。为首的泼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奈奈,然后不屑的声音从鼻子里面哼了出来:“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啊?”
不是吧,看这个架势就是来找麻烦的,难道收保护费的光荣传统从汉代开始就已经渊源流传了吗?这可是太让人郁闷了,拓奈奈上上下下的看了几眼泼皮,然后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怎么回答这个泼皮的问题起来,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说给他他相信吗?
不过泼皮并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他抱着双臂看着拓奈奈蔑视道:“你在这里开店可曾问过大爷啊?”
“为什么要问你?”
“这徐州城里,谁家开店子不知会我黄三爷一声,你不声不响就开店,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在徐州城里,没有地方不是我黄三爷的!”黄三咳了一口浓痰,不偏不正正好吐在拓奈奈的裙子前面。
还真是来收保护费的!拓奈奈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这个黄三,不露痕迹的白了他一眼,这耍嘴皮子,你一个曲曲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就能是对手?“这徐州城里可都是你的地方?”
“是!”黄三洋洋得意的看着拓奈奈,等着这个小女子痛哭流涕。
“据我所知,大汉的江山可都是皇上的,难道徐州不是大汉的地界?”
黄三一时无语,他胆子再大也是不敢这么放肆的说是,于是,又打量了拓奈奈几眼,转移了话题,指着桌子上的那个罐子问:“这东西是卖的?”“是。”
“卖的什么?”黄三伸头凑到了罐子口,深深问了一口那香气,哈喇子几乎都流进了罐子里。“真是香的要紧啊!”
“酒。”拓奈奈抬手又封上了罐子。
“你这是酒?”黄三傻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实在不相信。“大爷我不信!”
“那你敢不敢尝一尝?”拓奈奈用扇子遮住了口鼻,只留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出了贼贼的精光。说着她挥挥手让貂蝉拿来一只大碗放在了桌子上,倒出了一碗酒,只是看着泼皮。
黄三虽然耍泼无赖,可实在是个胆子不大的人,他咽了一口口水正愁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目光就落在了倒酒的貂蝉身上,他立刻流着口水,色迷迷的看着貂蝉的绝色,哪里还管什么桌子上放着酒等他做螃蟹呢,只是对着貂蝉哈哈大笑:“那小娘子长得不错,快过来给大爷我瞧瞧。”
正文 第十四章 不是黑店(下)
拓奈奈脸上一寒,挡在了黄三的面前,将瑟瑟发抖的貂蝉藏在身后,冷冷的说:“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砸我的店子的?”
黄三也不示弱,嘴里唧唧歪歪的大嚷着,开始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粗壮的手臂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那小娘子,我就砸你的店子!”
顿时围观的人群蹭蹭蹭退后了几步,只留下拓奈奈和几个泼皮在空地中对峙着。拓奈奈看着这些人,咬牙切齿,有热闹就上,有问题就闪,真是有够可恶的。
黄三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可是相当满意的,他痞笑着点点头,对于围观人群的识相表示高度的认可。接着他一边冲着拓奈奈挥着拳头,一面伸手去抓貂蝉:“小娘子快过来让大爷我瞧瞧!否则……”
“否则如何?”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像是从地上冒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了黄三的后面,在他举起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就见他的手臂上多了一只手,那只手似乎就是那么轻巧的一用力,那泼皮便痛苦的大呼起来,接着捂着手腕瘫在了地上。
而黄三身后的几个壮丁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团团将他围住。
通常这种情况放在现在,逞英雄的人肯定是吓的屁滚尿流,大呼经典台词,救命了,只不过这里是东汉,是英雄辈出的年代,说不定哪个街上扫地的大爷就是什么高人也不一定。
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那个青年,没有任何人再敢出言相助,反观少年的脸上倒是相当的淡定,丝毫不为这几个泼皮而动色,这种气魄就足以证明他绝对是个高手。
果然,在黄三一句可以翻译成中文为,打他丫的之后,场面顿时变的混乱,不,应该说变得一面倒,只是倒的不是少年,而是对面的人。
轻巧的避过从各个方位袭来的攻击,似乎那袭击而来的根本不是拳头或者大脚丫子,而是一只断了翅膀的苍蝇,少年是那么随便的躲过。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只会逃跑,在多次躲过攻击后,少年的神色明显一冷,一拳打在面前一壮丁的脸上,噗的一声,鲜血牙齿从壮丁嘴里喷了出来,很让人怀疑是不是他没用过什么佳洁士,不然牙齿怎么那么不坚固。
实力的差距似乎很明显,少年每次抬手出脚总有一个人倒下,更为夸张的是只要倒下的,就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在那里哼哼,一直到那个刚才黄三在挨了一击猛踹之后,倒飞出去三五米,一场恶战才算结束。
拓奈奈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是刚刚还斗智斗勇吗?怎么眨眼之后就变武打片了?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那七八个壮硕的汉子全部被摔在了地上,哭爹叫娘。
拓奈奈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剑眉星目的阳光美少年,他皮肤白皙,脸庞清秀,刚才正是此人让这伙捣乱的泼皮瞬间倒了下去的,而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一只手边还搀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不禁对这个人的身手咋舌,真是好快的拳,要是让这人来给自己看家护院,怎么还可能怕这些泼皮无赖呢?顿时,拓奈奈欲火焚身,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就要去抓住那小少年问问他从不从了?
“你……”瘫在地上的黄三握着手指着少年,瞪大眼睛做出一脸的凶狠状。
“还不快滚。”少年大喝一声,泼皮们立刻跌跌撞撞的在人群的哄笑声中狼狈跑开。
少年随后对着拓奈奈微微一行礼:“这位姑娘受惊了。”接着他吸了一下鼻子,看着桌子的那碗酒笑道:“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拓奈奈张了张嘴,接着她又露出了那恶魔一般的笑容,抬眼看了看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他们正盯着桌子上的那碗酒蠢蠢欲动,看样子还是都害怕这味道奇怪的酒。这感情好,这年头还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做螃蟹,那她可就不客气了。“敢问壮士名讳?”
“哦,在下太史慈,字子义。”太史慈愣了一下,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那碗酒上收了回来,恭恭敬敬的回答了拓奈奈的问题。
太史慈?!拓奈奈几乎是惊呼起来,不是吧,她这是什么狗屎运,居然碰见了太史慈。就是他了,拓奈奈心中阴笑,太史慈,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笑意更胜,连忙端起了那碗酒,递到了他的面前:“原来是子义英雄,为了谢谢英雄相救,那这碗酒就敬给英雄了。”
“这……是酒?”太史慈瞪大了眼睛看着拓奈奈塞进自己手里碗。
“怎么?壮士,不敢喝?”拓奈奈看着太史慈,一脸的不敢相信,而她身后的貂蝉小萝莉也探出了头,用那双秋波荡漾的双眸看着太史慈,仿佛再说,他就是不敢呢!
十八岁的少年谁不是血气方刚,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太史慈一仰头,那一大碗酒就倒进了肚子里,顿时,又呛又辣的液体顺着他的食道滑进了胃里,随后一股火辣辣的气就从胃里猛地冲了上来,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晃晃悠悠,头昏脑涨。太史慈使劲甩了甩头,可是眼前那个带着狐狸一样笑容的女子在眨眼间怎么就变成了两个?他伸出手,想将手里的碗递给她,可是,为什么浑身连力气都使不上来?而那个碗也变得有千斤重一样,最终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啊啊啊,抱,抱……”太史慈又甩了甩头,想道歉,可是却发现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不过,这个感觉可是真奇妙,整个人似乎轻飘飘的要飞到天上去了一样。
“好好好,抱抱,抱抱。”拓奈奈当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自己的险恶嘴脸,于是连忙招呼伙计一边将太史慈扶到楼上去,一边安排着那个已经有些呆滞的老妇人。当然她可没有忘记在扶他进屋前问上了至关重要的一句话:“壮士觉得,这酒如何?”
“痛快!”太史慈大大的打了个酒嗝,大笑着倒在了伙计的身上呼呼大睡起来。
拓奈奈一脸贼笑的转头看着围在店子外面的人。“大家现在想不想尝尝看?”
一夜之间,不是黑店名声鹊起。
正文 第十五章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上)
拓奈奈一个人坐在后院那个巨大的密闭屋子里纠结着。现在在地上的厚重木板下面就是她的酒窖,可是,现在酒窖里已经没有多少酒了,并不是来的人有多能喝,而是她本身就没有酿出多少酒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偷偷摸摸的也不过就酿造了百八十斤。
放在现代,一个月要是只酿了这点酒她可是觉得真是丢人到家了,可是搁到汉代这个时候,就这么一点酒就已经让她叫苦不迭了。
想来在现代酿酒的时候可是多么的简单,直接将酒曲一放,流水线一上,一天那叫几千斤的产量。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拓奈奈什么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大大的降低了她的速度。虽说酿酒并不难,可是,做酒曲的过程可差点没有让拓奈奈崩溃了。
拓奈奈在自己动手酿酒之前可从来不知道酒曲是怎么做的,那是专门有人提供,可是在这里,别说有人提供了,就酒曲是什么,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好在她有那台容量巨无霸的笔记本电脑,让她总算能够纸上谈兵,凑了不少时间才将酒曲的原料弄好。
剩下来的时间里她又是制曲,又是酿酒,忙得几乎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才甘心,总算赶着在开业前一晚弄出了这百八十斤的白酒,不过,也算是她慢工出细活,这第一窖的酒出来后,可真是香醇无比,让她总算觉得这一个月的功夫有了回报。
不过,也不知道是酒的度数太高了一点,还是汉代的人实在太不能喝酒。太史慈一碗下肚,就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刚才她去看看了那个家伙,还在鼾声大作,恐怕还要个一两天才能醒过来。
有了太史慈的前车之鉴,拓奈奈可再也不敢直接拿纯度这么高的酒给人喝了,而是,心安理得将酒里兑上了冰凉的井水。
自从昨天不是黑店一夜成名后,店子里那桌子根本就不够坐,屋里屋外堵的都是那等着喝酒的人。就算是她兑再多的水,也满足不了这呼啦啦的人群。这也是拓奈奈坐在这密闭的酿酒坊里纠结的原因了。
虽说这两天是挣了不少的钱,可是,这酒马上就要喝完了,如果在不想办法控制,只怕是拓奈奈的店子明天就要关门大吉。虽然她上次也做了一两百斤的酒曲,确实能酿出不少酒来,可是当下也是变不出来的,总不能让她把车上那一箱的红星二锅头端下来给他们喝吧,就算外面的人想,她自己可也是舍不得呢。
“唉。”拓奈奈已经既不清楚自己是多少次叹气了,最终她还是一咬牙从酒窖里提了十来斤酒上来,通过屋子里的暗门走进厨房里,直接倒进了那个大水缸里,随便一搅合,就让貂蝉端出去满足那些嗜酒如命的家伙了。
古人好酒,可是拓奈奈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好酒到这个程度。外面这些酒客们很多成天到晚的堵在她的店子里,不到醉成烂泥是绝对不离开的,当然醉成烂泥了,也是被店里的伙计丢出去的。
拓奈奈撩开了半面门帘,看着店子里醉态众生的样子,又长叹了一口气,这么没日没夜的喝下去可是不行的,没有几日他们就会全部喝腻了。想到了这里,她又露出了一个贼贼的笑容,计上心头。
次日再来喝酒的人,非常惊讶发现,酒店里不但酒的价格出现了天差地别,品种也出现了三六九等,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是限量供应了。这可急坏了徐州城里一众酒虫们,一时间,不是黑店更是声名远播,这方圆百里的人都以能喝上不是黑店的一口酒而骄傲。
拓奈奈也趁着这些人抢酒的时候,酿下了几百斤的高粱白酒,封在窖里,硬生生的能撑上一段时间了。
商人就像是蚂蝗。不但嗅觉敏锐,更是一个叮上了就不会轻易松口的主。拓奈奈这么好的生意自然是让徐州城里蔡糜两家眼红得要紧,蠢蠢欲动的想要想些办法从某人这里分上一杯羹才心满意足。
这天才一开店门,拓奈奈就看见从门缝里挤进了两个人来,他们蓬头垢面,衣服更是揉得成了咸菜,一看就是以坚忍不拔的性格,和不屈不挠的精神穿过了层层人流最终才走到,嗯,滚到拓奈奈面前的。
拓奈奈努力的想通过那叫花子一样的乱发下面看看来人的面孔,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到。这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店子里后,直接就趴在一张桌上,拼命的喘息着,跟刚经过了铁人三项没什么区别。
拓奈奈还没有等仔细研究那十分眼熟的两人是谁,就看见整个店子里已经堆满了人,生生的将她探寻的视线给截断了。店子里一时间人声鼎沸,比菜市场还热闹几分。
唉,梦想和现实之间总是有着很大落差的。拓奈奈本想是开些小资情调的酒吧,店子里三五客人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发出浅浅的笑声,低柔的钢琴声轻轻的围绕在每个人身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村上春树的迷茫,这才够高雅,这才够小资。就算客人叫她一声老板娘那也是一种何等的享受啊。
可是现在……
“老板娘!上酒!要七等酒一壶,再加上花生米一盘!”
“老板娘!特等酒今天有没有啊?有就给我来上一勺,我带够了钱!”
“老板娘!一等酒一杯!”
“老板娘!九等酒三壶!”
“喂喂喂,老张,你不去杀猪,在这里跟我抢什么酒!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喝完酒就去!我那客人还等着呢!你先让我!”
“你们两个不要抢,后面去后面去,老板娘,先给我上!我要四等酒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