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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蔡文姬
机会来得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大年三十,不是黑店的人打了通宵的麻将,在天路鱼肚白的时候才收拾了一切,各回各的屋子里睡觉去了。可是还没有睡几个时辰,拓奈奈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哐哐砸得震天响,她将头埋在枕头底下,想把那恼人的声音隔绝出去,可是,那房门仿佛是按了发条一样,不停的在响,执着无比。
最后,拓奈奈终于受不了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当然,是类似的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那扇还在响个不停的房门,没好气的吼道:“谁!”
“老板娘,你终于醒了啊。”典韦那打着呵欠的声音从门外面传了进来,从声音里听他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快点下去看看吧。”
“下去看什么啊?”拓奈奈窝在被子里打算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下去比较好,这样的冬天还是在床上比较舒服,没有天大的事情她才不会跑出去呢!
“有人来了!”典韦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实在是没有没什么精神吗:“在下面敲了半天的门了,老板娘你居然还没有醒,睡得那么死,你真是幸福。”
拓奈奈瞪着房门看了一阵子,一边招呼典韦等一下一边哆哆嗦嗦的下了地,开始收拾起来。最后她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面包以后终于打开了房门,一出门她就把手里的手炉交给了典韦。典韦立刻抱着手炉走到前面,准备去厨房里给她装炭火。
“是谁来了啊。”拓奈奈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是下午时分:“这才什么时候啊?是不是有人说要做买卖啊?”她自己一个人走在后面嘟囔着:“不是说了到初五以后才开门吗?都说了是破五了,破五了,怎么还是有人怎么不自觉。”
典韦走在拓奈奈的前面,听着拓奈奈这不算清醒地嘟囔,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很多,至少有个人是和他发了同样的牢骚。不过为了避免大老板这样的牢骚一直发到楼下,他还是好心提醒了一下:“是蔡家大小姐来了,敲了半个时辰的门。”
蔡文姬?拓奈奈的脚步猛地站住了,看着典韦的后脑勺。大脑暂时出现了一片空白,蔡文姬这大过年的不在家里腐败糜烂,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她来做什么?”
“蔡大小姐没有说。”典韦转过了身子,看着拓奈奈那张已经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微笑着:“但是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很着急的样子,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拓奈奈听见典韦地话,不禁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在她的脸上写得非常明白,她就是怕蔡文姬来找麻烦的吗?不过典韦并没有多话,他转身先走下楼去给她加炭火去了。
被单独留在楼梯上的拓奈奈站了好一会,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位大小姐亲自来一趟的。刚刚才被子里出来的身体很容易就变冷了。她磋磨了一下手臂,这楼梯上阴冷的气温让她十指冰冷。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身体,拓奈奈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地心情。沉重的走下了楼去。
店门没有开。
拓奈奈低头看着蔡文姬的鞋子,那是一双做工精良的丝绸绣鞋,可是却有些泥污。如果他没有猜错,她应该是从后院进来地吧。
“蔡大小姐,过年好啊。”拓奈奈才刚刚走到了楼下就对这蔡文姬拱手。满脸的喜庆:“这大年初一的,我这店子还没有开张呢,怎么就过来了。”
“我……”蔡文姬张了张嘴,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咬住了嘴唇,满脸涨得通红。
“是拜年吗?”拓奈奈眨了眨眼睛,明明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却还是找不到别的理由。果然蔡文姬尴尬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来拜年地。拓奈奈也顺着她的话继续说着:“啊。原来是拜年啊,这可是真是不对了,这拜年,无论如何也是该我去给大小姐拜年,怎么能麻烦您过来给我拜年呢?”
说着,拓奈奈搓了搓手。又朝着手指上呵着气。她抬眼看了看蔡文姬,她身上的衣着非常的单薄。她看着都忍不住打起了寒战,于是她有些不忍心的说:“蔡大小姐,你这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点,不如我让典韦提过火炉子进来吧。”
也不等蔡文姬点头同意,拓奈奈就已经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典韦,端个火盆进来吧,这屋子里没有火盆子可是冷得死人。”
蔡文姬看着拓奈奈要离开的身影,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紧紧的捏住,生怕她会离开的样子。
带着一丝奇怪地眼神,拓奈奈回头看了看蔡文姬,却正好对上她那双翻着血丝的眼睛。拓奈奈这才注意到,蔡文姬的头发并没有平日里那么整齐,甚至连发簪都没有带一个,衣服上落着雪花,已经打湿了一片,脸色更是白得跟纸没有什么区别了。
今天的蔡文姬穿着一身暗色的衣服,在不是那么明亮的屋子里看起来,更是觉得一个人惨淡一片,楚楚可怜。
看着蔡文姬这个样子,拓奈奈也不自觉地心软起来,她回身,抓住了她地手,可是差点叫了出来,这哪里是人的手,简直就是冰坨子:“怎么这么冷!”她皱着眉,使劲地帮着她搓着手指,一边朝着厨房喊去:“典韦,喊你烧个火盆子怎么那么慢。”
“来了来了!”典韦打着呵欠,怀里揣着手炉,手里端着烧得正旺的火盆子一路小跑,从厨房跑了出来。
他将火盆放到了地上,又将手炉递到了拓奈奈的手里,他看了看这个架势,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说:“老板娘,我还困着呢,先去睡了。”在得到大老板的同意后,他朝着后院走去,顺手关上了后门,将这两个女人留在了那空旷的房间里。
第二十九章谪贬
蔡文姬静静的低着头,站在拓奈奈的身边,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和素日里那意气风发的蔡家大小姐联络不起来。拓奈奈从一边拉过两把椅子,放在了火盆的旁边,然后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她一定是出来的很匆忙的。拓奈奈这么想着,否则她不会连一件外衣都不会不穿上,也不会不带一个下人。在大雪里奔波了那么长的路,她显得很憔悴。“怎么这么早过来?”虽然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这个女人,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拓奈奈似乎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冷冰冰的话来。^^君 子 堂 首 发^^
她的手指真是冷死了。皱了皱眉头,拓奈奈将怀里的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可是,却发现蔡文姬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个人死气沉沉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是一尊失去了所有力气的雕像。
拍了拍蔡文姬的手,拓奈奈站了起来。这哪里是春天,简直比三九寒冬还有冷。她转身想去厨房里拿些酒来,如果再不用东西来暖暖身子,只怕是她就要冻死了。
“天人,不要走。”蔡文姬的生意好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生气,她那只雪白的手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伸了出来,好像是一段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莲藕。她的手轻轻的拉着拓奈奈的袖口,可是,那单薄的手指上却慢慢的压着不能移开的力量。
“我不走,我去拿一点酒,一会回来。”拓奈奈忍不住苦笑。她转身轻轻地摸了摸蔡文姬的头,看着她那双像是博美一样大大的眼睛暗自的叹气,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一个个人都到她这里来寻求温暖一样,难道她这里还真的是疗伤的圣域吗?
犹豫了好一会,蔡文姬才缓缓的松开了手,对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拓奈奈冲着这样的蔡文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堂走进了厨房,找到了一个温酒的壶,又打了罐子酒,这才走了出来。将那罐子酒放在装满水地壶里,又把壶架在了火盆旁边。
忙完了这些,她才做了下来,顺便搓了搓手,对着蔡文姬微笑:“这天气还真是冷呢。烧了个火盆可是感觉好多了。”
蔡文姬也不出生,只是静静的点点头。
两个人看着那红红的炭火,谁都没有再说话。
虽然,拓奈奈现在非常非常的想知道蔡文姬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状况,可是,她还是没有问出口。这个时候只有静静的等待她愿意说的时候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在拓奈奈依旧静静的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对面地蔡文姬站了起来,离开了椅子。
第三十章斗
谪贬奇怪吗?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反正这也是历史上常有的事。虽然这个事从来没有轮到过拓奈奈自己的头上,可是她还是见惯不怪了。这多亏了现代的高科技,让她电视电影广播里看得狗血剧历史剧正剧闹剧无比的多,所以,谪贬这个动作也没啥大不了的。她只是搞得不太明白,不就是丢个官吗?最多回来白手起家重新创业好了,起点小说的种田文不都是这样写的吗?用得着搞得跟死了八辈祖宗一样的感伤?
唉,也许这就是代沟。
拓奈奈重新将自己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整理了一下。首先。她不应该这么想,这是非常不道德的,这是一种让人不齿的想法,她怎么能如此落井下石呢?第二,她虽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但是她觉得自己一定要非常尊重这个朝代的习惯才好,所谓入乡随俗不过如此。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既然蔡文姬求救她头上,不管她能不能帮上忙,那么这个报酬都是可以提前想一下的。
“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飞速的将整件事情的利弊想过以后,拓奈奈点点头,对着蔡文姬表现出来一副非常伤感的表情,她甚至还伸出了手轻轻的拍着蔡文姬的手,一副让她节哀顺变的样子:“这个似乎不是我能帮上忙的吧?”
虽然拓奈奈对于可以从蔡文姬身上得到不少小便宜充满空前的热情,可是,她还是不能就此认为自己真的是能上桌子的那盘大头虾。在东海末年的这片满目疮痍的混乱中,她,拓奈奈,不过是渺小的连灰尘都不如的一个酒娘,可没有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能力。
“天人,这只有你能帮忙。”蔡文姬一把就抓住了拓奈奈的手。她那冰冷的指尖带着让人战栗的颤抖。
只有自己才能帮忙?拓奈奈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用力地想了想,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地方真的能帮上这样官场上地事情。如果一定说有,那也只有当时离开洛阳的时候汉灵帝给她的那块免死金牌了。微微眯着眼睛,拓奈奈用一种探寻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蔡文姬。这个女人不会真地是看上了她的免死金牌了吧,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她这块金牌可是给自己留着保命用的,可从来没有想过用它去大发慈悲。
“只有我?”拓奈奈扬起了眉毛,对于蔡文姬的话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冷冷地一笑:“蔡大小姐,你不会真地把我当成神仙了吧。”
蔡文姬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看着拓奈奈的眼神里有一丝抑或。
“我不过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而已,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刀枪不入?我这么说吧,就算是刀砍过来,枪刺过来。我也一样会流血。我也一样会死的。”拓奈奈提起了酒壶,倒上了一杯酒递给了蔡文姬:“我倒不是不帮你,我一个小小的酒娘,一个连什么人都不认识的酒娘,你让我如何帮你。”说到这里她自己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而其,蔡中郎是被谪贬,这可是朝廷里地大事。只有皇上才能做地了主。就算是要求的话,蔡大小姐也应该去求皇上。或者是大将军。这天下地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找到我的头上,不是吗?”
拓奈奈说得这些自然都是在理的,蔡文姬也是知道的,可是,这都是面子上的事情,而私下呢?她也有自己的看法。
不哭泣,不慌乱的蔡文姬一定是一个最敏锐的女人。不,应该说,哪怕是哭泣和慌乱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是最敏锐的,她永远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什么最自己有有力。就好像现在她的父亲出了事情,她除了花了大价钱去洛阳上下打点关系以外,她马上想到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天人,拓奈奈。
她确实只是一个酒娘。可是,蔡文姬不会忘记这个酒娘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从洛阳到了这徐州的,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自己严厉的看管起来的。她确实是一个酒娘,可是,蔡文姬才会愚蠢到只是把她当成一个酒娘那么简单。
“天人,你和皇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可否帮我跟皇上说说情?”蔡文姬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拓奈奈的脸色说着。
拓奈奈那拿着酒杯的手轻轻的顿了一下,然后她将一杯温暖的酒全部的倒进了肚子里。她的嘴角上含着不屑的讥诮,而声音里的那平静的语调更是像一场赤裸裸的控诉:“蔡大小姐,不知道是您的记性不好,还是我的记性不好。您大概不会忘了,我是怎么会到这个徐州来的吧?”
淡然的嘲讽如细针,刺得蔡文姬眼皮尴尬的一跳。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蔡文姬苦笑了一下,她原来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些,竟然招摇的将自己所有的后路全部切断。
拓奈奈轻轻的撇了蔡文姬一眼,只见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心里暗自有些爽快。可是却又不得不安抚一下她,这个女人现在心高气傲,如果这个时候让她生气了,说不定到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大堂里的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像是从天上就这样盖了一块沉重的幕布,密密麻麻的盖在了两个人的头上,半点也不透风,几乎把人都逼得喘不过来气。
就在蔡文姬要尖叫出来的时候,她听见拓奈奈说话了。她的声音还是细声细气,带着一点点保守的语气,这是她一贯的方式,无论说话做事都是要留上三分的退路。而这些,正是年少气盛的蔡文姬正好缺少的。
“不过,我想我离开了这么久,皇上应该会忘记了我吧。我要是就这么活生生的跳出来,站在他的面前,他会不会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拓奈奈微笑着,就好像和自己的妹妹在说一件很平常的趣事,甚至连那两条秀气的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第三十一章大浪
也不知道是太过吃惊还是怎么的,过来好久,拓奈奈才听见蔡文姬那温雅的声音传来,仿佛是穿越了遥远的时空,如此姗姗来迟。她甚至还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是从自己房梁上的那块为求平安的红布上落了下来。
“天人……”不过蔡文姬只是这样轻轻的唤了她一样,接下去所有的话又全部的落回了她的肚子里,也许还要在里面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怎么?”只是抬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拓奈奈笑得四平八稳,这样的情况下主动权在她的手里,她自是养尊处优的那一方。
“其实,我来找天人,并不是只是请天人去求皇上。”蔡文姬紧紧的咬着嘴唇,双手也不停的扭动着,好像她的手指是控制她说话的发条,如果不这么转动的话,她连说话的力气动没有了。
“不是求皇上?”这下子倒是轮到拓奈奈吃惊了,她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蔡文姬,这个女人莫不是生病了,她在这个朝代能抬出来靠上的靠山也只有那个受大影响会打打小麻将的汉灵帝,如果不是去找这个人,那么她让她去找谁?王允?何进?还是天上那被她下摆出来的神仙?“那是去求谁?”
蔡文姬继续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她这次停顿了很长的时间,好像在犹豫着什么,不过,过了一会后,她还是决定放下了一切,将什么都说出来。“天人,家父这次谪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知道就算是求了皇上也不会有什么转机。”
赞许的点点头,拓奈奈发现这个蔡文姬并没有想象中为了孝心就糊涂到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至少她还是能了解时局。本来也就是如此,就算是她去帮她找了汉灵帝,但是她和汉灵帝的交情充其量还是只能算得上是麻友,她就不相信汉灵帝能为了一个麻友而改变自己决定,就会留下蔡邕这个硬邦邦的老学究继续惹自己生气。更何况。现在汉灵帝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活头了,朝中的大权似乎也不是他能说得算的。这样地时候,她自然是能躲多远就闪多远,怎么还会为了一个区区的蔡文姬而去做这样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哦。”拓奈奈没有多话,只是点点头,因为他知道蔡文姬能这么说。后面一定还有更多的话要讲出来,她不如暂且住嘴,等她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以后再做决定会好很多。
“只是,我想求天人保住家父地一条性命。”蔡文姬有些伤感的苦笑:“家父年岁已高。算算日子也该是告老还乡。享享清福地时候了,本来,还说年过了就回家来的,可是,谁料想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了这里蔡文姬又忍不住继续的哭泣起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没错。就算是蔡文姬这样才高八斗地大才女,遇见了事情还是要忍不住流几滴眼泪才说明自己有多么伤心。多么的无助。
拓奈奈叹了一口气。做人就是麻烦,来到古代来也是一样。遇见了这些盘根复杂的问题。就算是高高在上的蔡文姬也会变地这么没有主张。
“只是谪贬罢了,不会有大事地。”拓奈奈摇摇头,觉得蔡文姬实在是想得有些多余了。谪贬,放在现代不过就是双规啊,下放地方啊,也不会要了人命吧,难道古代的谪贬还要残忍一点?
蔡文姬深深的看了拓奈奈一眼,只是轻轻的摇头:“天人,你不明白的,这谪贬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不会有事情,可是要是放在家父的身上,只怕是要了性命也算是小事了。”
“哦?这么地可怕?”
蔡文姬只是苦笑,不在说话,无声地目光仿佛在带着很多的羽毛,不断不断地朝着她身上扫了过来,让拓奈奈不自觉的发抖起来。不过,她还是忍住没开口,直到最后蔡文姬缓缓的叹出了一口气以后,缓缓的说着:“天人,您可还记得仲颖先生?”
董卓?没事提那个人干嘛?这个人虽然长得漂亮,可也是个不长命的主。拓奈奈轻轻的撇了一下嘴角,这个蔡文姬不会让她去求董卓,这可不会是一个好提议。“哦,记得的。”她缓缓的点点头,目光里充满了警惕的光芒,她慢慢的思考,慢慢的回答,一点都不要自己有点机会随便掉进陷阱里面去。
“他现在已经是太尉了。”蔡文姬看着拓奈奈,一点都不容许她的表情有一丝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划过,可是,她却失望了,她没有发现拓奈奈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她说得的是一个和自己一点都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哦,那可真是值得恭喜的事情。”
“天人不觉得奇怪吗?”蔡文姬明明知道自己这么问不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好像早就看透了一切一样的不在意,似乎她早就将这一些的变化牢牢的记在心里一样。
拓奈奈微微的耸了一下肩膀,然后微笑着叹气:“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有各的悲欢,各有各的离合。他能成为太尉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才能收到朝廷的重用,这与我何干,我为何要觉得吃惊?”
确实如此。
“我记得董太尉曾经说过,他很是看重你。”蔡文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好像现在她说的只是一个笑话,却不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试探。
“看重我?”这倒是让拓奈奈觉得十分的惊奇了:“看中我什么?难道是看中我会酿酒不成?”她不禁哑然失笑:“不过,就算看重我又能如何?我一个弱质女流又能在朝堂之上翻起什么大浪?”
“可是,我觉得,你能在董太尉的心里翻起大浪。”蔡文姬看着拓奈奈用无比认真的口气阐述着这个事实。
第三十二章你要,就够了
难道古人说话都是这么直白吗?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蔡文姬的话,这个小妞的意思应该是自己和董卓之间有一些不可不说又不得不说的奸.情吧。可是,天地可鉴,她和董卓之间和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就算有的话,不过是她坑了他的酒钱而已。
可是,这又如何。董卓反正今后的两年里会大发达,然后在繁华中死去,既然死人是不能带钱走的,那不如将这些给她一些不是很好吗?
她保证,她想上下五千年,所有来往的神仙,古今中外,所有知晓的神仙发誓,她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对董卓有那么一咪咪点的意思。是了是了,她承认她确实觉得董卓那张脸漂亮得让她恨不得天天看着,可是,这有如何?反正他也是个短命鬼。她怎么会跟一个短命鬼扯在一起?
白云老太太曾经说过:没有绯闻的名人那就不是名人。
那么在这个空穴来风的绯闻面前,她是不是也已经成为了名人?她一直想远离八卦的圈子,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从来真正的离开过这个八卦的圈子,不过,她还是不太高兴。
跟一个短命鬼勾搭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她又不是嫌弃自己的命长了。
撇了撇嘴角,拓奈奈的脸上表现出了一种很不屑的神情:“蔡大小姐,你这说得未免有点太不离谱了吧。就算是太尉看重我,我想不过就是那一手酿酒的好手艺罢了,其他的,还能有什么?你可不要胡乱的臆测,要知道你我都一样,都还是没有出阁的姑娘。”
拓奈奈的话就好像一个软钉子,将蔡文姬所有的话都给挡了回来。还堵得她连气都出不来,只是红着一张脸僵在那里。
要知道,现在就算是有绯闻也是董卓和吕布抢貂蝉的绯闻。就算现在貂蝉在她地家里面,那也不代表这个绯闻会变成董卓和吕布抢拓奈奈。
这太荒谬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了这里。拓奈奈又忍不住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于蔡文姬的话可以算是彻底的否定了。不过她最后还是屈服在了小便宜的下面。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带上几坛子的美酒就看看太尉,毕竟我们也有些时日没有见了,不过,你说地那个事,我可不能帮你打下包票。”
“只要能求的太尉高抬贵手。放过家父性命,文姬就算倾家荡产也值得。”蔡文姬得到拓奈奈这样的答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大大的冲着拓奈奈磕了一实实在在地响头。
蔡文姬虽然精明。可是在孝心上还不是盖的。这份对于父母的感情是拓奈奈所陌生的,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地情感,所以,在看见蔡文姬如此地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软起来,忍不住为自己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而心软起来。
她并没扶起蔡文姬,只是任她这样跪着。过了好久以后。她在按住了她的肩膀。用一种很是凝重的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商人吧。”
蔡文姬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狠狠的咬住了自己地嘴唇,她地眸子里忽然绽放出了异样的笑意:“我知道。”
“你为何这样地开心?”
“我也是一个商人,我知道,有时候钱留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要送出的钱定是要送出去才能让人心安理得的。”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坐回了凳子上,完全不见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眨眼之间,坐在拓奈奈面前的又是那个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蔡文姬。
“你可知道我要什么?”
“不知。”
“那你为何如此心平气和?万一我要的是你穷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办到的东西呢?”拓奈奈实在有些不明白蔡文姬现在的自信,现在的光彩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
“不管是什么,你毕竟要了,这就够了。这就说明你不会不管。”蔡文姬的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让拓奈奈也忍不住摸起自己的鼻子来,她看来确实小看的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的道行确实还不够高深。
苦笑着,她伸出手揉了揉头。拓奈奈你真的有一天会被你的贪心害死的。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一想。”拓奈奈抬起了手朝着蔡文姬晃了晃,见她起身朝着自己微微的行了个礼想从前面离开,她不禁皱眉说:“没有到初五,我是不开门的,你还是从偏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