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就这样安静的听着夏末的话,他没有打断她也没有作别的什么,听着她的话,他的心里似乎缓缓的平和了下来,他想,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如果,流火真的能像是他说的那样,也许就不是流火了。
“我认识的人并不算多。”夏末停了一会儿,发现长风并没有回应,于是她又想了想才说:“而交往深的人就更没有几个了。我很庆幸,我能认识你,长风,或许,我这个人对于认识和熟识的人都带着算计,可是如果没有点能力傍身,就算想让我算计,估计我也没有办法算计不是吗?长风,其实我要谢谢你。”
“谢谢我?为什么?”长风有点奇怪了,他想了想,想不出夏末需要感谢自己的地方。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其实,你和我的关系并没有熟悉到可以为我担这么大的责任的地步,不得不说,我当时就算给了你一半的利益,我也忐忑你会不会答应。毕竟,如果交换了位置,我是决计不会做的。虽然这点利益很诱人,可是担负的责任太大,我不喜欢。可是。你答应我了,那一刻,我感激你的,其实。我到现在也是感激你的。”夏末翘起了嘴角,缓缓的笑了起来,她的面孔本来就很漂亮。可是因为情绪和环境的关系,显得杀戮气严重,这让她原本漂亮的面孔也显得杀气深深,让人看起来不觉得心惊肉跳。而现在她这样和缓的笑起来,竟然让人觉得分外的灿烂。
“若是,你觉得我这样的性格难以继续维系我们现在现在的关系的话,你可以退出。我并不会生气。”夏末淡淡的说着,虽然长风抽身后她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继续来担负这个城市,可是,她是不喜欢强人所难的。只是,当夏末这么说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想过长风会离开的事情。
换了一个人,或许会离开,但是,这个人如果是长风,他就绝对不会离开。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他是长风,他是把情意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的长风,他是为了以酬知己可以抛却满腔热血的长风。在夏末有意救下长风的那一刻开始,只是觉得自己可以为成为自己的靠山。但是到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其实一开始,她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了,长风是一个可以为自己所用的人。
而到了现在,在她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她这种想法更加确定了。
她脸上笑容还是那么淡淡的,但是,就是这样淡淡的笑容中隐藏着谁也看不到的诡诈。
长风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的望着夏末,安静的气氛再一次又围绕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知道这样沉默了多久之后,忽然长风又开了口。只听到他先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而后他说:“果然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妈妈跟我说过,世界上的事情还是知道真相比较好,哪怕真相是让自己疼得要死的悲剧,也还是知道比较好。我原来一直不这么认为,总觉得,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善意的谎言,有了这种东西,谁还在乎真相。可是,直到了现在,我才不得不承认,果然,妈妈说的是对的。无论是什么事情,还是要知道真相比较好。”长风望着夏末笑了笑,笑容灿烂无比,而夏末则下意识的翘起了眉梢。
“就好像是你有一颗虫牙,不过是里面坏了,外面没有坏,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偶尔会疼,最好的办法还是敲开看看里面到底坏成什么样子了,虽然我很害怕去看牙医,可是,就算是坏得到底了,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拔掉,再也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而这个世界里,还有比拔牙更多更美好的事情,这么一看,拔牙不过如此。而真相也是这样,与其放在那里一直去猜测是什么,倒不如打开看个明白,哪怕和你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哪怕比你设想的最坏的结果还要坏一百倍一万倍,又能如何,生活还要继续,一定还会发生更美好的事情。”
“流火,你就是那颗一直长在我心里的虫牙,我一直在猜你的心思,一直都猜不到,而现在……”长风,忽然说不下去了,他低下头去,唇角勾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而后他又抬起了头来,看着夏末说:“而现在,我知道了,果然比我想的最坏的结果还要坏。”
夏末的眉头翘得更高了,她的脸上还是那样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悲喜,也看不出会有些什么。
“可是,又能如何?只要我不死,只要你不死,只要平兴镇还在,总会好的。”长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举起了胳膊使劲的抻了抻:“反而,我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夏末忽然觉得心里面很难受,如果长风这个时候很生气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他却这样说,让夏末的心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动了动嘴角,最后才说:“我果然是一个不怎么好的真想。”
“怎么会。”长风摇摇头:“你是我最大的祝福。”
“祝福?”
“是的,祝福。”长风十分确定的点点头:“若是没有你,或许我永远都不知道我可以再往前走一步,还可以再往前走一步,或许我跟没有进入游戏之前一样。依旧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又默默无闻的人。可是,你出现了,你似乎带给了我另一种生活。”
夏末自嘲的提了提嘴角,心里暗暗的想着。什么祝福,不过是一个重生之人,知道什么人好利用。什么人又不好利用罢了。她觉得自己真是挺卑鄙的,这样一看,自己在长风的面前实在是有点不够光明磊落。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长风又说道:“其实你说得没有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过去,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生活和处事的方式,我自然是不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衡量你去要求你。这么一想,其实我还是太过天真了。”
“你只是将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好罢了。”夏末低声嘟囔了一句,她并不想让长风听到这话,自然声音也就小了不少。
只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想要一个人不听到这话还是挺困难的,更何况,两个其实挨得挺近的。果然,长风哈哈的笑了起来,他摇头:“我要是将你想得跟我一样美好,那我就是天真了,我只是,觉得……”他说到了这里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最终也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他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说:“行了,流火,我们现在其实是捆在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你也不用算计我。我也不用防备你。要知道,如果平兴镇出了事情,我们两个都跑不掉,所以,还是想办法让它变得好一点吧。”
夏末并不打算去探寻长风那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倒是长风现在的话很是得她的心思,她也不在多话,于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而长风也拉了拉缰绳,骑着自己的马朝着夏末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伸出了手,轻轻拍了拍夏末的肩膀道:“谢谢你啊,救了我两条命了。不过,下一次,那种事告诉我吧,我毕竟是个男人,我能处理的。还有……”他转头,静静的看着夏末,无比认真:“就算不把我当朋友,也麻烦你帮我当一个合作的对象看,我是人,不是你的棋子。”
夏末竟然愣在了那里,她怔怔的看着已经远走的长风,最后,唇边泻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她以为自己聪明,以为自己什么都想到了,其实,别人也挺聪明。
回到城门外面的时候,还有不少的玩家在那里开箱子,夏末看了看长风,笑道:“你要不要去试试手气,说不定开第一个就是你的。”
长风看了那一地金光闪闪的箱子半天,忽然说:“年兽的尸体是被谁剥皮剥掉了?一定要查出来!绝对不能私吞了!那可是我的战斗成果!”
夏末大笑。长风看了看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抬起手指了指那一地金光闪闪中做工最精细也最大的箱子说:“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
“我说那个箱子一定是你的。我们打赌吧,要是你输了了,就分箱子里一半的东西给我。”长风笑得有点欠揍。
夏末却哼了一声:“我绝对不用十拿九稳的事情跟人打赌。”说着她已经率先扬起了鞭子在白蹄乌的身上轻轻的抽了一下,白蹄乌立刻撒开了四蹄,欢快的朝着城里面冲去。
留下长风在原地咬牙切齿的冲着夏末大叫:“流火,你要是死了绝对是抠死的!”
夜空里,留下了夏末极为开心又开怀的笑声,听得人心旌动荡。
有钱果然是极好的。等到夏末和君起两个人盘点对了从三南镇偷来的钱之后,就将这些钱全部交给了君起和饮冬。当然,君起那个不肯吃亏的家伙,说死说活从夏末留下的一箱子作为私房钱的金条中分了一半,说是要作为自己的老婆本,夏末对于君起这种不要脸的作为表示极大的鄙视,不过最后还是分给了他一半,乐的君起几乎连牙都要笑掉了。
要乐的掉了大牙的不光光是君起,还有长风。其实长风和饮冬一直都知道夏末和君起弄来了不少钱,不过,因为平兴镇没有可以放这些东西的地方就一直存放在他们两个人的个人银行里。而长风和饮冬则日夜兼程的让人在衙门的正堂下面修建金库。
因为自己偷了三南镇的金库,所以夏末对于平兴镇金库的修建可以说是提了不少可行性的建议,终于在一个月之后,让平兴镇的金库建成了,这金库的防御措施不可谓不严密,不可谓不嚣张,虽然夏末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坚不摧的东西,但是,现在的这个金库还是很安全的。
在这个很安全的金库里,夏末和君起两个人搬了几次,终于将偷来的东西尽数的从个人银行里转移了过来。
不过,望着这满满一屋子的的箱子,和几乎堆成一座小山的珠宝,长风的眼睛都直了,他站在那里揉了半天,然后才指着那些箱子,磕磕巴巴的问:“这些,这些里面都是金币吗?”
君起和夏末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嗤了一声,表示对于长风这个没有见识的家伙的不屑嘲笑。
站在长风一般的饮冬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也稍微的将自己的惊讶之情收敛了一下,然后贴到了他的耳边小声说:“长风,按照银行里的惯例,一般放在这里面都不是金币,应该是……”他说着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金条。”
“你说什么!”长风几乎尖叫起来:“金条!你要知道一根金条可是十万金币!”
饮冬看着长风那尖叫得有点二百五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身体朝着夏末和君起的方向移动了一下,他忽然觉得二货这种性质应该会传染,还是远离一点比较好。
“我从进入了尘埃到现在身上全部的资产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三千个金币,你现在跟我说,这里的都是金条,你想吓死我啊!”长风对于饮冬的这种说法坚决的表示了否认,他才不相信!所以,他一边嘟嘟囔囔的朝着那些高大的箱子走去,一边还用眼睛横了饮冬一眼:“哼,吓死我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给你开工资的是我,可不是流火!”
他说着,一把就打开了一个箱子,顿时就呆在那里。箱子里面的码放着整整齐齐的一箱子金条,亮的几乎要把人的眼睛都刺瞎掉。他瞪着那些金条,忽然泪流满面。
“干嘛?”夏末望着长风的样子有点背吓到了,至于嘛,看着金条哭成那样。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这是长风给予的最后答案,而后,他就再也来不及说话,只来的及抱着那一箱子的金条嚎啕大哭了:“你们怎么能够理解我这种人的感觉,我一个人撑着平兴镇那么久,穷了那么久,忽然有了这么多钱,就好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吃过饱饭的乞丐,忽然被天上掉下来的煎饼铺子砸中了,这种感觉,你们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啊……”
就着长风嚎啕大哭的时候,饮冬转头问夏末和饮冬:“一个箱子里有几根金条?”
“一千根。”君起立刻回答,他可是刚刚从夏末那里敲诈了半箱子的金条,对于这个数字了解的很。
“这里大概有多少个箱子?”饮冬又问。
“大概两千多个吧。”夏末抓了抓头发,并不是她不确定,而是他和君起数了几次,都没有将这箱子数清楚,干脆就放弃了。
饮冬又在手上的账本上大略的记下一个数字,接着又问了一些珠宝上的问题,最后才呼出了一口气说:“放在箱子里其实很容易被偷,要不是都拿出来吧,像是银行金库里一样,全部码放起来,毕竟拿走一个箱子可比拿走一堆金条方便多了。”
两人表示咱头,三个人又商定了一些事情,完全将那抱着金条大哭的镇长大人当成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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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千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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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句话,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事情。
可是,有时候世界上偏偏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是用钱解决的事情,如此看来,钱真是一个坏东西。不然,也不会说出什么一文钱难倒天下英雄这样的话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太穷的缘故,如果不是因为一夜暴富的缘故,夏末觉得自己可以能一辈子都看不到长风那样的表情。虽然从金库里出来了,但是他还是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强制的带走了一根金条,用他的说法就是只有抚摸着这根冰冷的金条,他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说法,夏末只想给他一根中指,然后跟他说,你骗鬼。
不过,夏末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其实看看上一世的大神露出这样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夏末自己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特别是在重生之后,因为上一世死亡的原因,她对于所有的人都充满了不信任的感觉,就算到了现在,这种习惯微微的有些缓解,可是依然也不是一个特别习惯跟人打交道的人。
像是长风这样,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夏末由衷的表示佩服,她觉得这种圆滑而讨人喜欢的天赋大概她这一辈子就没有生成过。更何况,对于夏末自己来说,她并不喜欢背负其他的人的命运,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虽然说,有压力才能有动力,但是显然对于夏末来说。背负别人的压力她是绝对不舒服的。
她是个自私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大爱,更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感,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为他人谋算好处和未来的心肠。而这一些往往都是一个领导者所需要具备的品格。
既然她做不了明面上那一个领导者。那么她还是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幕后黑手比较好。前面有人帮自己谋取利益,她只用在合适的时候提供一些合适的机会就好了,虽然单打独斗的危险系数比较高。但是对于夏末来说却要被负担一个城市更惬意一些。
危险高,可是相对来说收益也就更自用丰富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可以随意的修改自己的想法,而这些对于一个城市的的最高领导者来说是完全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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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之下,夏末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单打独斗的一个人。
既然已经将钱尽数的交给了长风和饮冬,夏末便不想再过问这里的事情了。她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而对于一下子拥有这么多钱的长风来说,显然不想让夏末就这么轻松的走人了,他说:“我这个人是比较贪婪的,如果你不在这里看着我的话,我会把这些钱统统都中饱私囊的。”
对于这样的问题。夏末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只是龇了龇牙齿,然后冲着他说:“随你便吧,不过,长风你要记得,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空城这几天一直在找夏末,不过夏末却总是没有空。这一天夏末将平兴镇的事情统统的托付给了长风和饮冬之后就给空城发了信息。
空城很快就来到了医馆。
弹痕正在换药。虽然他的伤大部分都已经好了,可是胸口上的哪一个深深的伤口却一直都不见好。夏末皱着眉毛看着nPc熟练的给弹痕换药,伤口里还是有些鲜血流出来。虽然并不多,可是,时间毕竟过去了很久了,到现在还是不见伤口愈合的趋势,就有点让人担心了。
nPc熟练的用烧酒先将伤口清洗了一道,将上面的脓血都清洗干净才准备将药粉敷在上面。趁着这个空档。夏末弯下了身子,凑近了伤口仔细的看了起来。
弹痕却笑:“黄毛丫头的,不知道男女大防吗?你凑那么近看我的胸口干什么?”说着就要伸出手将夏末的头推开。
夏末却一把捏住了弹痕的手腕,抬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东西伤的?”
弹痕唇角翘了翘,表情上是夏末说不出来的平淡。夏末见他不说话,又皱着眉头继续看着他,这伤口其实很小,只有两公分见方,不过是一个三棱形的伤口,虽然很小,可是听说当时已经伤及肺部,可见是一个很锋利尖锐且很细的武器伤的。
夏末想了半天,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器,于是直接等着弹痕开口。弹痕被夏末看了一会,终于放弃的呼出了一口气道:“你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啊。这不是一般的武器,这是军刺。”
“军刺?”夏末皱起了眉头,她想了好一会,这个武器的名字她还真是很少听到,她在没有进入尘埃之前可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小女生了,对于什么军事题材的东西一概不感兴趣,而现在对于武器的熟练运用也是得益于上一世的各种磨练,所以她对于各种武器的知晓也就是明面上一些最普通不过的东西了。稍微复杂或者少见一点的东西,她就完全不知道。
弹痕见夏末并不了解军刺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他也知道夏末是很厉害的一个玩家,可是,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她的搏击技巧根本是差到没本,更不要说对于武器的使用了。不过,她却有一种其他人没有办法比拟的迅捷和狠戾,这两点大大的弥补了她差劲的基础,也让她立于不败之地。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弹痕更多的是教夏末一些基础的理论的东西,只要经这些东西熟悉了并且和她丰富的实践结合到一切,她的实力不愁不会提高。
现在正好也是一个普及知识的时候。
“对了,你见过枪上带的那个刺刀不?”弹痕开口问道。
这个夏末自然知道,就算是别的不太清楚。这种东西原来在影视作品里倒是见得多了。看见她点头弹痕又说道:“其实那个刺刀就是军刺的一种,不过,它界定于刺和刀之间。你可以想象一下,刺嘛。这东西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刀刃的,它的刀刃都很小,不过。却比刀更锋利,而且,军刺都是带着出血槽的,又细又长,在插进敌人的身体里的时候会带入空气进入,而拔出来的时候……”弹痕一边用夏末能够理解的最平实的语言来描述军刺,一边还用手比划着。让夏末能够跟直接的了解军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末通过弹痕的比划加上语言很快就想象出来了这种凶悍的武器是什么样子。不过当想象了这种武器之后,她的眉头就忍不住的皱了起来,她冲着弹痕说:“这东西岂不是杀人都不出声的。”
弹痕听到夏末这句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声的笑了起来,夏末见他这个样子不理解的说:“难道我说出错了吗?”
“并没有说错,倒是因为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才笑的。”正好这个时候nPc已经拿了止血的药粉过来。为弹痕敷在了胸口上,他就停下了不再说话。夏末看着那nPc用一个光滑的大概有小孩子手指粗却有一尺半长的一根金属棍子,将这根棍子现在酒里面裹了一下,然后将药粉沾在了上面,便顺着那个刀口伸了下去。
夏末只觉得自己都疼了起来,可是弹痕的脸上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她忍不住说:“这样子不是将又愈合的伤口撕裂了吗?”
弹痕却苦笑起来:“你以为用军刺刺伤过的伤口能够那么容易就愈合吗?”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看着随着那根金属棍子一起被带出来的脓血,大概真的是疼的厉害了,弹痕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夏末发现他的脸色红润得有点不正常,连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有些烫手,便道:“发烧了。”
“能不发烧吗?”夏末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空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他掀开了帘子。然后走了进来,先是弯腰看了看弹痕的伤口,然后又说道:“里面都发炎化脓了,怎么可能不发烧。”
夏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放开,道:“游戏里好像没有青霉素吧……”
“虽然没有这东西,不过高级的医生可以治好的。”空城说着直起了身体看着夏末,“只是,我们平兴镇没有高级的医生。”
空城所说的高级的医生当然不是指的是nPc,而是指得玩家。夏末想起来,上一世幸存下来的几大高级的医生不但能够随着一般玩家参与战斗,更是能够治疗一些难以治愈的疾病,是很抢手的。不过医生因为在前期的战斗水平并不高,所以在混战期如果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话很容易就死了。而存活下来的医生如果遇不到好的队伍也很容易在野外死亡。
无由来的,夏末想起来的庐山薄暮,他虽然只是医学生,但是经过了这样一年的历练,大概也成长了起来了吧。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夏末还是不打算联系这个人,毕竟自己和他不过是泛泛之交,更何况,夏末实在是不放心将弹痕的生命交给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医学生手里,就算三代从医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她看了空城一眼,空城正在帮着nPc给弹痕包裹伤口,于是,她又说道:“你找到高级医生了吗?”
“没有。”空城还是弯着腰帮弹痕包扎伤口,不过,很快他就直起了身体,转过的身体朝着夏末看去,安静的说着:“不过,我到是有一个线索。”
夏末的眉毛就跳了起来。
果然是有了一个线索。
虽然空城是先和夏末打得交道,但是因为夏末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所以在空城最艰难的突破期的时候一直都是弹痕陪在他的身边,他和弹痕的关系就就十分亲密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夏末和空城两个人都知道弹痕受伤之后,夏末选择的是让平兴镇更快的拥有可以和北府公会对抗的实力而到处集资弄钱准备报仇,而空城选择的时候到处找到好的医生和药材用于治疗弹痕的伤口。
先不说哪一种方式对于弹痕更好,就光是夏末看来。自己这个徒弟其实并没有空城做得好。毕竟只有人活着才有报仇这一说,如果人死了,什么报仇,什么报答不过都是人的两片嘴皮随便说说罢了。
空城是一个智商很高的玩家。跟夏末这种以敏捷和速度著称的玩家不同,他的速度并不算快,可是。他的悟性却很高,再加上他一直对于魔法技能这方面进行钻研,也已经学会了六个攻击技能和三个控制技能了。
这样的成绩让夏末很是惊讶,要知道一个魔法师的养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除了本身的努力之外,外界环境的影响更是少不了的。
夏末骑在白蹄乌的背上,低头看着穿着朴素的长袍的空城说:“你就打算这么走到千华寺去吗?”
空城抬头看了看夏末的白蹄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实在是有点过于破旧的布靴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魔法师真的是很烧钱的。”他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上体力药剂:“你要知道我全部的钱都用到了购买这些体力药剂和怎么突破新的技能上去了,哪里还有什么闲钱买坐骑。”
夏末牵着缰绳,将空城围着绕了几圈。忽然开口问道:“你确认你说的那些人不会骗你吗?他们真的有医生?”
空城摇摇头:“我一点都不确认,但是现在只要有一点的机会可以救弹痕,我都要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