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麓远利目横扫威压骤降:“这就要看你们宣传部如果做好危机公关了。”
王部长不迭点头:“是。我们这就回去商讨对策。”
贝麓远下了决断:“宣传部从即刻起开始进行反攻,大体的思路刚才我们已经商讨好了,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在商讨上。我要看到成效。”
王部长带着宣传部的才子们火速撤退。
贝麓远跟着看向李部长:“安保部要做好基本的防卫工作。何熏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十四楼,他的人如何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拍摄的?我不需要解释,请你拿出实效。”
猛男们也撤退了。座椅拉开的声响无端制造了恐怖的气氛,孙贝贝的心脏再度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让收藏留言来得更猛烈写吧——
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hiahiahia…
5、视频风波(中) ...
小会议室里回归平静后,贝麓远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马部长,你和谭旭这就动身去上海,蒋小虎在停车场等你们。”
马部长立即起身:“好的,我这就打电话给蒋小虎。”
孙贝贝竖起了耳朵,这里面有隐情啊。
果然,贝麓远交代道:“耀皇将在明天九时召开新闻发布会,届时将公布宋氏收购耀皇的消息。我同宋佑棠先生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整,新闻发布会后的小型记者招待会上,耀皇将公布新片的主创人员和投资方。由马部长代表投资方邦美同耀皇签约。至于谭旭,你是助手,路上马部长会给你交代相关的事宜。”
耀皇换老板了,而邦美将投资新片,这是不是说明,何熏染将会被耀皇彻底的雪藏?孙贝贝眨了眨眼睛,贝麓远既然早有杀招,刚才在会上为什么不说实话?
是了,他这个人一向性情古怪。想到了这一层,孙贝贝开始同情王部长起来,有了这样的老板,王部长的头发迟早会变成飞机场的造型。
伪艺术家孙贝贝神游的当口,谭旭已经躬身领命了:“贝先生,我明白了。”
贝麓远点了点头:“那就立即动身吧。”
谭旭即刻动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孙贝贝十分有眼色的说道:“我来吧。”
马部长和谭旭立即火速离开,小会议室的门被合上后,低头操作电脑的孙贝贝突然心尖一颤。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孙贝贝的心尖如何能够不颤抖?电脑关闭的音乐陡然响起,虽然关机指令是孙贝贝下达的,但是孙贝贝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抖。
偏偏贝麓远还凉凉的问道:“孙秘书你,似乎很紧张?”
星宿派新手孙贝贝显然不是腹黑派顶尖高手贝麓远的对手,孙贝贝干巴巴的笑道:“哈,没有啊,贝先生,您多虑了。”
“我多虑了?”贝麓远的面色难辨喜怒,他缓缓地前倾着将双臂搁在了会议桌上,之后他又曲起左臂将下巴搁在了左手背上。贝麓远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很令人厌烦?”
短短一瞬间,贝麓远已经完成了从发怒到放电的转变。这种妖孽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孙贝贝呆呆的后退着,直到她的后背抵住了椅背她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挫。
贝麓远果然又是妖孽一笑。双目锐利如箭,笑容邪魅如妖,这人不是妖孽是什么?狼狈间,孙贝贝开始做匆忙的心理防线。她对自己说:“冷静,孙贝贝。”
她对自己说:“镇定,孙贝贝。”
她对自己说:“其实这个男人就是看上去妖孽而已,真正用起来的时候,他也并不可口。所以,你不用害怕。”
过去孙贝贝极度厌恶贝麓远的圈圈叉叉,除了耻辱和疼痛,孙贝贝想不出另外的形容词来修饰贝麓远狂躁的举动。
但是,此刻,在贝麓远的注视下,她的鼻腔里开始有热量溢出。
孙贝贝下意识的按住了自己的鼻孔,很好,没有液体。
贝麓远的喉结微微的上下颤动,他缓缓地开口问道:“孙秘书,你的鼻子怎么了?”
原本偏向清冽冷漠的嗓音,在这种氛围下听来,竟然沾了一抹奇异的暧昧。孙贝贝尴尬的放下右手答道:“没什么,我有点花粉过敏,鼻子有点痒,已经没事了。”
低沉的笑声痒痒的爬进孙贝贝的耳朵里,贝麓远笑道:“会议室里有花?在哪儿?”
大脑充/血的孙贝贝立即环视会议室的四周,整间会议室里除了四个角落里安放的绿色植物外再无其他花花粉粉的东西了。
孙贝贝于心慌意乱中听见了贝麓远的调笑:“孙秘书说的花,难道指的就是你这朵美人花?”
轰隆隆——
轰隆隆——
雷声将孙贝贝的神经一一轰断了。
贝麓远他,调戏她了?他居然调戏上任没多久的秘书?这么说萧美美也被他调戏过了?难怪萧美美会那样痛恨自己。既然萧美美会被踢走,那么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有着轻度被迫害妄想症的孙贝贝下了结论:一是,如果她附和贝麓远,那么她的下场必定同其一世一样糟糕;二是,如果她违逆了贝麓远,那么贝麓远一定会将她炒掉。
尊严和生存,她当然选——
“孙秘书,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再度抬头时,孙贝贝发觉贝麓远已经道貌岸然的安坐在了首席位置上。
“啊,就快好了。”孙贝贝将电脑的电源切掉,之后她快速的收拾着谭旭和马部长桌面上留下的资料。
贝麓远问道:“刚才我和马部长的对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孙贝贝手里顿了一下:“不是太明白。”事关机密,还是装糊涂吧。
贝麓远冷冷一笑:“这也难怪,夜半紧急开会,孙秘书的智商自然还未睡醒。”
孙贝贝咬住了舌尖,歹毒的人啊。孙贝贝心头残余的痴迷被贝麓远这么一吓全都跑光了。她战战兢兢的答道:“贝先生,开会的时候我听得很认真,但是我不敢妄自议论。”
贝麓远下旨道:“又不是军国大事,让你谈谈自己的感想,没有关系。”
您这个姿态同君临天下的帝王又有何区别?孙贝贝腹诽了一小下。她思忖了片刻后谨慎的答道:“何熏染的破坏早在贝先生您的预料之中,所以您事先就同耀皇的新任东家达成了协议。这样一来,邦美的利益就会最大化,而何熏染散布的讯息也会被视为谣言。当然,他本来就是在诽谤。”
贝麓远微微颔首:“还有呢。”
贝麓远的注视给孙贝贝造成了很大的紧张,她不是不想混过去,但是身为星宿派新手的她如何能有马部长那样的急智?所以,孙贝贝只得老老实实的说道:“刚才开会的时候,您没有透露这个消息给王部长,是要锻炼宣传部应对危机的能力。”
答完了,孙贝贝巴巴的看着贝麓远等候他的训示。
贝麓远抿了抿嘴唇,紧了紧舌根。这个死丫头,巴巴的看着他,两眼汪汪的,搞得这么诱人,真是讨打。时机未到啊时机未到,贝麓远默念了两遍时机未到,之后他莫测高深的笑道:“是,我是在锻炼王部长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人可以浑水摸鱼搞小动作。事先讲明情况请求原谅尚可以得到理解,搞小动作耍小心眼什么的,就罪该万死了。”
切也——你当你在演康熙大帝啊你!
孙贝贝的腹诽突然中止。贝麓远刚刚说什么了?他,他,他,不会是意有所指吧?
强大腹黑男贝麓远情绪复杂面容镇定的说道:“你也看到了,马部长和谭旭都是堪当重用的。你的资质也不错,好好努力,你也会和他们两位一样受到重用。花瓶在邦美没有市场,只有能力卓越的人才会适应邦美的环境和邦美共拥未来。至于何熏染对你的污蔑,不要放在心上。人的品行靠的是自我的把控,诽谤什么的都是浮云。”
孙贝贝震惊了。
贝麓远他这是在对她推心置腹?他认可她的能力?虽然用的是严厉的语气,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贝麓远这是要培养她了。
是正当的培养,是和设计部的诸人同等的培养,不是交易更不是侮辱。
孙贝贝的眼眶可耻的湿润了。
贝麓远的心头浮起了内疚的情绪。也许,过去,他也错了。贝麓远微微垂下眼睑:“南江纺院同期录用的三人,表现都可圈可点。邦美颁发给你们的奖金,是对你们能力的认可和投资。好好努力,不要让邦美失望。”也,不要让我失望。贝麓远将这句话补在了心里。
之后他抬头,孙贝贝的双眼已经可以媲美小白兔了。孙贝贝仓皇的垂下脑袋保证道:“贝先生,我会努力的,谢谢你的栽培。”
贝麓远是好人。过去,是她错了。上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就是为了向她证明贝麓远的良知。她会努力,她不会堕落。
贝麓远神色复杂的站起身往外走,经过孙贝贝身边时贝麓远搁下了一句话:“来回宿舍也不方便,你去样衣间旁边的贵宾休息室睡一会儿吧。样衣间里的衣服,你挑一件换一下。”
孙贝贝急忙道谢。事实上,孙贝贝谢谢两字并不是贝麓远可以担当的。
因为,贵宾休息室里面也有监控摄像头。所以,读者们就都真相了。
次日上午九时,孙贝贝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秘书室。
贵宾休息室里可以洗浴,茶水室里的点心可以享用,且上一晚贝麓远刚给她打过强心针,所以孙贝贝的情绪是相当的高昂。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孙贝贝发觉自己身上的肉肉增多了。
贝麓远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孙贝贝看了看时钟,过了十点要是他还没动静的话,就该去个电话叫醒一下了,饿着肚子睡觉总归是对身体有害的。
孙贝贝童鞋没有发觉,她已经朝着超级管家的路上英勇迈进了,并且她本人还以为这些都是秘书应尽的职责。从这一点上来说,贝麓远的养成计划不可谓不成功。
孙贝贝上网浏览了一下各大门户网站,相关的帖子都排在了顶端。并且已经有人提议要人肉何熏染视频里出现的孙贝贝了。
孙贝贝叹了口气,看来大家的生活都太平淡了,所以才会真么热衷于这类无营养的事情,也不知宣传部那边有什么高招没有。
孙贝贝一遍一遍刷着网页,耀皇的易主的发布会已经开始了,网上很快就会有新的头条了。这个消息出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热闹呢。
她相信,何熏染必定是不知道这个内幕的。贝麓远这家伙可真是手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孙贝贝拔下充电器一看,是孙然然的号码。
“喂然然啊,早上没课吗?”
孙然然大吼了一声:“姐!”
孙贝贝的耳朵被炸疼了:“吵什么啊?”
孙然然急道:“网上那个人是不是你啊?”
孙贝贝立即警觉起来。是啊,她怎么把孙然然这小祖宗给忘了。上一次孙然然闹腾的模样历历在目。孙贝贝连忙解释道:“那是何熏染炒作的。跟我没关系!”
孙然然老气横秋的说道:“咱们家虽然不富裕,可是也还过得去。姐你可别干傻事啊!”
孙贝贝底气十足的骂道:“臭丫头!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你姐姐是这样的人吗?”
孙然然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要发生什么变故似的。”
孙贝贝吓了一跳,别是什么穿越造成的时空波动吧。她赶忙安慰道:“事关商业机密,我也不能告诉你。反正没我什么事,现在公司已经在解决这个问题了。事关我们老板的名誉,他才着急呢,我一个小人物,没什么的。”
孙然然反驳道:“你一个大姑娘,你的名誉才最重要呢。你要洁身自好啊。”
孙贝贝忍不住啐了孙然然一口:“你自己也要注意。现在大学同居什么的特多,你可别上了坏小子的当,不准谈恋爱啊!”
孙然然哈哈大笑:“师范男生特少,而且精品率狂低,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对了,回头打个电话给妈妈,让她也放心。”
孙贝贝要骂人了:“没事儿你告诉妈妈干嘛?”
孙然然解释道:“我没告诉,可是现在资讯这么发达。要是邻居看见了传到她耳朵里不是更糟?你进了邦美,爸妈没跟人少吹过,你还是早点说给他们听,免得他们瞎担心。”
孙贝贝深以为然:“你说的对,我这就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有一更。当然,如果留言花花多的话是这样没错啦。
26、视频风波(下) ...
挂了孙然然的电话后,孙贝贝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来接电话的自然是徐勤妹,按照老规矩孙贝贝先叮嘱了一番不要太节约要注重营养的家常。
徐勤妹突然反应过来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有空打电话回家了?”
孙贝贝干咳了一声,老妈她可真是敏感。孙贝贝未曾当过母亲,她自然不知道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徐勤妹当然放心不下在外工作的她了。孙贝贝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铺展开来解释了一通,徐勤妹立即大呼小叫了起来。
孙贝贝承认自己是个没耐心的人,因为徐勤妹的唠叨母女二人从前的关系就有点小紧张。孙贝贝按捺住烦躁的情绪解释道:“公司已经出面在解决这个问题了。我是怕别人瞎传了你会担心才告诉你的,事关商业机密,要是有人问起你了,你只说没这回事,好吧?”
徐勤妹急得不行:“这可怎么好啊,得叫你们公司出个证明才好啊。我前天才托了放外贸的曹经理帮你介绍对象的,这个事一出别人要误会你的呀。”
孙贝贝也急了:“好好的,介绍什么对象啊?赶紧回掉,我的事情你别乱插手啊。”
内线电话在此时救了孙贝贝的急,孙贝贝说道:“电话来了,你也听见了吧?我挂了啊。”
抓起内线电话的时候孙贝贝的额间全是汗。“喂,你好,这里是秘书室。”
“孙秘书你好,我是前台接待处祝小红。是这样的,这里有一位先生要约见贝先生,可是他又没有预约。”祝小红顿了顿说道,“孙秘书,你看能否请这位先生去贵宾休息室等一下贝先生呢?”
孙贝贝立即觉得这位祝小红逾越了。没有预约就直接上贵宾休息室来等贝麓远,这也太夸张了吧。
孙贝贝答道:“你能否请这位先生打个电话给贝先生呢?”
祝小红的语气十分为难,她犹豫的说道:“孙小姐,那我就送这位先生上去了。”
孙贝贝愣了一下,随后她反应过来了,来人的身份想必了得,否则祝小红不会用这种处理方法。
孙贝贝于是说道:“好吧,我等你。”
搁下电话后孙贝贝即刻冲向了贵宾休息室,虽说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将里面整理过了一遍。但是,未免发生尴尬,她还是再去检查一下为妙。
当电梯响起来的时候,孙贝贝恰好够时间踏出贵宾休息室的门出来迎接。
率先传入孙贝贝耳朵里的是祝小红温柔的嗓音:“您请这边走。”
孙贝贝连忙堆起笑容迎了上去:“您好。”“您好”之后孙贝贝的客套欢迎词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走出电梯的这一位实在是孙贝贝面熟得不能再面熟的一个人。
这种面熟不是并因为来人是孙贝贝的邻居或者同学什么的。这种面熟是因为到访的这一位走的一直都是亲民的路线,是以此君在民间官声颇佳,所以孙贝贝才会在第一时间惊讶差异。
惊诧的情绪被孙贝贝很快的掩饰过去了,她微微前身笑道:“陆先生,您好。”既然对方微服来访,还是称呼对方“先生”比较妥当。
陆先生颔首微笑并同孙贝贝握手:“孙秘书你好。”
陆先生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大家风范理当如此啊,孙贝贝小小的感慨着。
“陆先生,您请这边走。昨晚贝先生召开了通宵会议,所以他刚刚休息。请您稍等片刻,先到休息室坐一会儿。”孙贝贝仪态大方的在前面带路。
祝小红陪同着将陆先生送到了贵宾休息室,陆先生在沙发上落座后祝小红告辞,陆先生又起身同祝小红握手告别。
大人物果然不是好当的,你看这累的。孙贝贝暗暗感叹。连带她也要多陪几分笑脸,还好最近的星宿派笑容大全她都有勤加修炼,这才不至于临阵发慌啊。
马部长和谭旭都不在,当家的孙贝贝少不得要自我感觉良好一番,人非圣贤孰能不骄?
颇有精英感觉的孙贝贝微笑着问道:“陆先生,您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陆先生笑道:“给我一杯绿茶吧,谢谢。”
“您请稍等。”孙贝贝到茶水间泡了一杯碧螺春送了过来,陆先生道了声谢谢捧起了茶杯。
孙贝贝说道:“我去拨个电话给贝先生,看他醒了没有。陆先生,请您稍等。”
陆先生颔首:“好的,谢谢你孙秘书。”
孙贝贝撤回到秘书室后拨通了贝麓远的手机,没人接。孙贝贝跟着拨了内线电话,还是没人接。
孙贝贝急的跳脚,贝麓远这睡得也太死了吧?陆先生大驾光临必有大事,贝麓远再不接待就有失怠慢了。孙贝贝咬了咬牙转身走向了秘书室的通道。
按下门铃后,照例是无人应答。孙贝贝掀开了木门右上角的密码盖子,输入密码后,木门自动打开。
用钥匙多好啊,木门配密码能起到什么防盗效果啊,贝麓远的设计理念可真是骚/包。
市井派一阶弟子孙贝贝腹诽连连的走进了办公区,眼见着四下无人孙贝贝试探性的喊道:“贝先生——”
无人应答。
孙贝贝穿过办公区后直达休息室的门口,轻推了一下休息室的门后,孙贝贝发现门已经反锁上了。
孙贝贝抬手轻叩门板,结果还是无人应答。
接连碰壁的孙贝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再拍门的时候她便加大了力度,叫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贝先生——贝先生——”
贝麓远此时正在做着春/梦,梦境的场景是适才的小会议室。
泪眼盈盈的孙贝贝微启红唇哀声泣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满腹的怒气积在贝麓远的胸口压得他不能呼吸,偏偏他的嘴里却连一个字也难以吐出。
正当他痛苦难耐的当口,孙贝贝已经软软的偎依在了他的怀里。吸在他唇边的小小的嘴唇菱角般香甜,滑嫩的舌头小蛇一样游进又滑出。贝麓远的小腹部处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热量,他再也忍受不住了。贝麓远一把搂住孙贝贝细柔的腰肢劈头盖脸的就吻了下去,香滑的碰触喂饱了他的唇舌却也勾起了他心底压制不住的欲/ 望。
骚动中,耳畔传来了孙贝贝清晰地娇喘:“贝先生——贝先生——”
什么贝先生?喊我贝麓远!得不到疏解的贝麓远不满的大吼了一声。
“贝先生——”“叩叩叩——”
贝麓远猛然惊醒,窗外已是阳光刺眼。半夜临睡前他特意拉开窗帘为的就是能准时醒来。
“贝先生!你醒了吗?”孙贝贝的声音响在门外,贝麓远一怒之下冲过去拧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后,贝麓远狰狞的面孔陡然出现。大吃一惊的孙贝贝连忙垂下头去解释道:“陆先生在贵宾休息室等您…”
垂下头去的那一刻,一个硕大的帐篷霍地闯进了孙贝贝的眼帘。孙贝贝的耳根瞬间红透,贝麓远,你,你,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贝麓远之所以无耻,是因为下半夜的时候看多了孙贝贝的睡姿。如果孙贝贝知道这一点的话,她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反应呢?是娇羞的跑开?还是嘤咛一声倒下?
遗憾的是,孙贝贝并不知道真实的原因。受惊的孙贝贝后退半步扭头看向了窗外。
贝麓远厉声问道:“谁来了?”春/梦被扰的贝某人情绪自然不佳。
孙贝贝别转着面孔答道:“陆先生。”
贝麓远还要问,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现。“陆先生。”贝麓远玩味的念出这三个字,恶意的笑容在他的唇边浮现。
贝麓远冷哼道:“请他稍等,我就来。”
旨意一下孙贝贝拔腿就往外跑,反手关门的时候孙贝贝才发觉她已经逾越了。按照规定,秘书进出贝麓远的办公区必需使用那条通道。而她,已经堂而皇之的从正门出来了。
想要再进去,又怕撞上不雅的画面。孙贝贝只得提心吊胆的关好门,再从秘书室进去关通道的木门。
近臣果然不是好当的。孙贝贝抽出面纸擦了汗,平定下呼吸后她才缓缓走向了贵宾休息室。
陆先生正在品茗,孙贝贝微笑着说道:“贝先生稍后过来,请您略等片刻。”
陆先生放下茶杯答道:“多谢你了,孙秘书,你忙吧,我一个人等就可以了。”
这倒是个好提议,毕竟孙贝贝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再者陆某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孙贝贝也不知跟他说些什么。孙贝贝于是躬身告退:“如果有什么需要,您按一下手边的按钮就可以了,我会立即赶过来。”
退出贵宾休息室的孙贝贝并没有回到秘书室去,万一贝麓远嫌她怠慢贵客了,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是以,孙贝贝乖乖的守在了贵宾室的门口等候贝麓远的大驾光临。
过了不多时,脚步声果然响了起来。
贝麓远面色不善的冷道:“站在这儿干嘛?”
孙贝贝急忙撇清:“今天马部长和谭旭都不在,我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所以…”
贝麓远挥了挥手:“去小餐厅给我弄点儿吃的来。”
这个钟点不尴不尬的,吃什么?见贝麓远耐性全失,孙贝贝加快语速问道:“现在十点多了,您想…”
贝麓远再度打断她:“你先吃,吃好了给我带中饭上来。要清淡的,好咽的。”
孙贝贝答道:“明白了,我这就去。”
贝麓远拉住她的胳膊:“楼梯间反锁了,电梯也锁到十三楼。”
“明白。”孙贝贝即刻行动,这是要谈大买卖了!官商合作必有内幕啊。
兴奋地跑到小餐厅等着吃午饭的孙贝贝突然想起来,既然有奸/情,为什么陆先生会搞突袭呢?还是,另有隐情。又或者贝麓远得罪了这位陆先生?
那家伙性格恶劣,搞不好真的会出事哎。孙贝贝顿时愁眉不展起来。
贵宾休息室里的真正情形却远非孙贝贝想象的那样。
贝麓远踏进休息室后就反手锁上了门,陆先生起身含笑的注视着贝麓远。
贝麓远也是一脸堆笑,他客套的迎上去同陆先生握手:“陆大哥大驾光临,邦美立时蓬荜生辉了。陆大哥应当事先打个招呼,小弟也好早作准备啊。”
陆先生苦笑一声,贝麓远已经松开了他的右手:“这边请,请坐,请随意。”
陆先生面带尴尬,坐在他身旁沙发上的贝麓远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贝麓远在心中冷哼数声,开口的时候他的笑容却客套且热络:“陀城的投资空间一向宽厚,邦美的创业有赖陀城各位领导以及省里各位领导的关心和支持。这其中也有陆大哥您的关心啊。对了,陆大哥您突然来到陀城,是微服私访呢,还是身系公干?”
陆先生被贝麓远的一口一个大哥弄得尴尬无比,他咳嗽一声说道:“麓远,…”
贝麓远微笑着打断了陆先生的话:“陆大哥,请您称呼小弟贝麓远。”
陆先生也笑了,他宽厚的看着贝麓远说道:“好,既然这样,也请你不要叫我陆大哥。”
悲愤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住了,讥诮的笑容冲出来挂在了贝麓远的唇边。贝麓远冷笑着反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您的身份如此尊贵,我可不敢直呼您的名讳啊。”
陆先生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诚恳的说道:“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