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棠哆嗦一下丢开了陶江波的手,陶江波随即又喊了一声冤枉扑上了宋佑棠的胸口:“人家真的很冤枉啊——”
陶江波暗自吐槽道:狗血果然是会传染的。
陶江波没有料到的是,更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宋佑棠原本就有点莫名的心浮气躁,陶江波这么一扑,柔软的冲击加上视觉的效果,一股热血就这么轰一下冲上了宋佑棠的脑子。
用一个小言的俚语来解释的话,宋佑棠的此种情况就叫做——精虫入脑。
所以——
宋佑棠抓过软玉就堵上了温香。
激吻来得既突然又激烈,陶江波唔了两声才夺了点氧气送去了肺部。
纠缠的两人渐渐都有点气喘吁吁,宋佑棠突然分开陶江波的双腿向上大力一托。
“哧啦”一声响,陶江波的礼服下摆应声扯裂。
陶江波立即推开宋佑棠低头查看灾情,宋佑棠的反应更为迅捷,他两手一掳卷起礼服下摆固定住陶江波的大腿然后接着再吻。
陶江波泪流了。
难道说,因为她刚才说他温柔帅气,所以他才拧着要往猛男的路线去发展?
肯定是这样的!
他刚刚才扮演过古惑仔的,她怎么就忘了呢?
陶江波的分神仅仅也就维持了一瞬,因为,接下来,宋佑棠的大手已经从半裸的礼服领口探了进去。
良家妇女的本性令陶江波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他他,他在干什么?
一惊之下陶江波快速的按住了入侵的大手,可惜的是,宋佑棠还有另外一只手。
宋佑棠的另一只手沿着另外一条路线攻向了另外一个地点。
这一次,轮到宋佑棠懊恼了。
因为,他的手探到了一个柔软的长着翅膀的物体。
陶江波干巴巴的笑道:“我不方便。”
沾染着情/欲的双眸立即冷了下来,宋佑棠怒道:“除了不方便,你还会说什么?”
陶江波委屈道:“大姨妈也不归我管啊。”
宋佑棠松开双手倒在了椅背上:“下去。”
娘之!是谁刚才硬托着她抱她上去的?娘之!过河拆桥的小人!
下来的时候,陶江波用屁股不经意的压过了那个坚硬的物体。好吧,其实她是故意的。
宋佑棠闷哼了一声:“陶江波!”
陶江波不搭理,她快速的整理着礼服的胸襟和下摆,娘之,这么贵的衣服就这么被扯破了,宋佑棠他娘之的还真是败家啊!
宋佑棠忍了片刻后才将那股痛感给熬了过去,他冷声恨道:“陶江波,你以为我没法子治你!”
陶江波立即哆嗦一下畏惧的看向了宋佑棠:“宋先生我好怕啊,请您千万不要治我,我真的很害怕啊。”
宋佑棠的额间有活跃的青筋在蹦跶,宋佑棠猛吸了一口粗气:“陶江波。”
“是是是,我在。”陶江波继续扮演小媳妇的角色。
“你玩上瘾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陶江波举手对天发誓,“您刚才只喊了action,您没有喊卡啊。”
宋佑棠气结。
陶江波一脸的老实相:“那声卡是我喊的,不是您。”
“好好好,”宋佑棠笑了,笑容虽然温和,可是那浓重的喘息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陶江波,你现在就给我下车。”
陶江波囧了。他也太小家子气了吧?她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这深更半夜的把她扔大街上,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宋佑棠的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到家了,你先下去。”
陶江波这才缓了口气,顾不得等宋佑棠绅士了,陶江波自行打开车门准备逃逸而去。
宋佑棠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我还有点事,你先睡吧。”
“好好好。”陶江波不迭的应着,只是当她踏进酒店大堂的门内时,她还是下意识的回头向外面看去。
宋佑棠的车子自然是一早开走了的。
将酒店称作家,宋佑棠还真是随遇而安得很。
男人果然都是强悍的,再强悍的女人心底也会渴望一个真正的家。陶江波的渴望同样如此,她渴望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她渴望有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儿女。
她不想演戏,她也不想狗血。刚刚看到万鹤鸣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这一切也许只是她的噩梦。当噩梦醒来,也许她仍旧是万鹤鸣的妻子。
陶江波萎靡的低下脑袋叹了口气,不能生育的女人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所以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实现自己那个平凡的梦想了。
心底抽痛逼迫陶江波快步走向了电梯。见到万鹤鸣和肖紫来她怎能不难堪呢?宋佑棠对她的要求太严厉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或者谈笑风生的。
万鹤鸣和肖紫来的出现只会刺痛陶江波,让她回忆起从前的惨败。对于万鹤鸣,她并不是因爱生恨,陶江波只是恨自己。如果不是身体的残缺,她不会走到如今以色事人的这一步。
以色事人非她所愿,宋佑棠不会明白,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陶江波扶着电梯内壁光洁的镜子微微勾了勾唇角。如今的她,在外人眼中是飞上了枝头,可是,富贵不过浮云,财富也不能带来快乐。如果老天能够赐给她一个孩子,她情愿放弃一切。
回到套房后,陶江波发泄似的踢掉了细跟鞋。赤足在地上跳了十来下后,陶江波终于累急倒在了地毯上。
没有泪,陶江波摸了摸眼睛,没有眼泪。
曾经,她只要一想起万鹤鸣就会泪流满面,但是今天,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陶江波试着去哭,可是仍旧没有嚎啕的欲望。
对于,万鹤鸣的仇恨她是放下了,可是,心底的隐痛却历久弥新。
陶江波喘着粗气爬坐起来,娘之,真的是老了,这才蹦跶了几下肚子就饿了。
拨通电话点了餐之后,陶江波快步走进淋浴间简单的冲洗了一番。
刚刚裹好浴袍,门铃便响了起来。
腹中饥火立即上窜,陶江波心浮气躁的冲出去开了门。
推着餐车的女服务生礼貌的说道:“女士您好,这是您点的餐,我替您送进去,可以吗?”
陶江波让开身子:“谢谢你,请进吧。”
女服务生笑眯眯的将餐车推了进来,而后她反手关上了房门。女服务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凌厉,陶江波不知为何,突然心头一颤。
一愣神的工夫里,女服务生已经将餐具摆放妥当了。而后,她取出一只手机拨了起来,陶江波囧了,这个服务生也太不专业了吧。
更叫她的囧的还在后头,只见女服务生对着手机说道:“先生,我已经和陶小姐碰面了。好的,好。”
女服务生走到陶江波的面前将手机塞到她手里,而后她冷酷的说道:“陶小姐,请你接电话。”
一股浓重的危险气息钻进了陶江波的鼻腔里,陶江波尤不死心的反问道:“佑棠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
女服务生抓起陶江波握着手机的手就按在了她的耳朵上,陶江波的冷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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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上)
“喂,请问是陶小姐吗?”听筒里传来的男性嗓音温和无比,但是这把温和的嗓音却没有给陶江波带来任何安宁的感觉。
因为,面容冷酷肖似僵尸的女服务生正在用力的抓着陶江波的右手。冷汗顺着额头滚到了眼皮上,陶江波却并不敢闭眼,她僵硬的答道:“是,是我。”
“陶小姐似乎很紧张,”对方低声笑了起来,“陶小姐,请你放松一点好吗?”
陶江波真的很想哭,她用干涩的嗓音答道:“是,我明白,我会很配合的,请你们不要伤害我。”
对方的笑声里带了点轻微的讶然:“陶小姐这样好说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陶江波磕磕巴巴的从嗓子里挤出了一点点笑声:“是是是,我配合度极高。”
男人叹了口气说道:“请问陶小姐,你预备如何配合我呢?”
“你想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陶江波保证道,“这位先生,您请尽管吩咐。”
宋佑棠怎么还不回来啊?他那二十个全方位保护的保镖怎么还不回来救她啊?
听筒里又传来了一声叹息,男人叹道:“陶小姐,你如此的配合我反倒不放心了。根据你的合作精神我做出了两个推断:第一,你在敷衍我。第二,你的忠诚度太低。无论你的真实想法是这两个推断中的哪一个,我都会对你心生失望。”
娘之啊——
骂娘并不能解决问题,是以陶江波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同对方周旋。陶江波可怜兮兮的说道:“这位先生,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请你不要吓唬我可以吗?能不能麻烦你请我身边的这位小姐不要一直掐着我的手,她这样我很害怕的。”
穿着女服务生制服的冷面女立即收紧了力道,猛地吃痛的陶江波禁不住“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话筒里传来了男人愉悦的笑声:“陶小姐,现在你的头脑理智了一点没有?”
“有有有。”陶江波不迭的应着。
男人说道:“陶小姐,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宋佑棠他暂时不会回来。所以,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陶江波飞快的应道:“是是是。”
“那么现在,陶小姐是否有诚意同我谈一笔生意呢?”
男人偏温软的咬字发音突然点醒了陶江波,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宋佑棠的哥哥宋嘉义吧?
这么一愣神,陶江波便忘了回话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哼了一声道:“陶小姐不愿意?”
紧握住陶江波右手的女人更是配合的再度收紧了力道,陶江波龇牙咧嘴的答道:“啊,不是不是,没有啊我没有。”
男人笑了笑:“既然陶小姐很愿意,那么就麻烦陶小姐在合同上签个字。”
一直钳制住陶江波的那个女人松了手,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纸合约递到了陶江波的面前。
陶江波不得不接过了这张合约。因为情绪太过紧张,所以这张合约上的字体全数变成了动感符号在陶江波眼前跳动着。
“签了这纸合约,我会付给你一吨黄金。首付三分之一,事成之后再付三分之二。陶小姐,你有什么意见吗?”
一吨黄金?陶江波呆了一呆:“你不会是叫我去贩毒吧?”
陶江波有几斤几两?就是杀了她去卖也值不得这个加码啊!
对方突然笑得很是开怀:“我知道对于陶小姐这种梅开二度的女人来说,宋佑棠确实很有魅力。不过据我所知,宋佑棠付给陶小姐的费用只有一点点。所以,我的条件自然是要开得高一点的。”
男人温和的嗓音同宋佑棠的竟然有两份相像:“易得无价宝,难觅如意郎。宋佑棠他并不是你的良人,陶小姐不能生育宋家是不会允许你这样身份的女人进门的。所以,陶小姐你还是选择无价宝来得实在一点。”
陶江波的冷汗再度淋漓。宋嘉义,这人一定是宋嘉义。宋佑棠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这个宋嘉义竟然知道这么多内幕。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陶小姐,请签字吧。”冷酷的女人抓过陶江波的右手就在上面涂满了红色的印泥。
然后,陶江波的右手像猪蹄子一样的被拍在了合约上。
陶江波呆呆的说道:“我盖手印了。”
冷面女人将合约细心的收好,电话那头的男人笑道:“很好。陶小姐,请验货吧。”
男人的话音刚落,冷面女人便揭开了餐车上蒙着的白布。
黄灿灿的金条顿时耀花了陶江波的眼睛,娘之啊,这这这,这是金条啊。
男人笑道:“陶小姐,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陶江波结巴了:“可是,可是,你还没说要我干什么?”
男人说道:“我的事情暂时不着急,陶小姐不用放在心上。首先呢,我想告诉陶小姐一个情况,那就是,你的所有言行都在我的监控范围之内。”
陶江波囧了,她立即想起了刚才的淋浴。
“这间套房,宋佑棠安排了监控,不过我已经很巧妙的篡改了今晚的内容。所以,陶小姐不用担心今晚的会面被宋佑棠知道。陶小姐是个聪明人,良禽尚且择木,何况陶小姐乎?株洲是宋佑棠的地盘,你所处的酒店宋佑棠更是安插了无数的保镖,可是,我还不是轻易的就同你搭上了线。”
男人温和的陈述令陶江波不寒而栗。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宋,名嘉义。宋佑棠的大哥,宋氏的嫡长孙。”
嫡长孙,陶江波默默地重复了一遍。果然很狗血。“宋先生,您好。”
宋嘉义笑道:“后天开始,陶小姐将参与到《皎皎月白覆天下》的选秀活动中去,到时候我会和陶小姐面谈我们的合作事宜的。陶小姐,你意下如何?”
如果她说不好,宋嘉义肯吗?陶江波点了一下脑袋应道:“好。”
宋嘉义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他用轻快的语气问道:“这些金条陶小姐准备怎样处理?”
陶江波真是欲哭无泪啊,她苦笑着答道:“我并不方便处理这些东西。”
宋嘉义说道:“陶小姐顾虑得很对,那么,我令人送去你家里,如何?”
噗——
陶江波呛到了:“不不不,我家人会吓坏的。宋先生,千万不可以。”
宋嘉义说道:“那我令人替你去银行开个保险柜,回头把户头和钥匙送给你。”
“不不不,”陶江波连忙摇头,“先放在宋先生那里吧,事成之后你再给我也是一样的。”
宋嘉义笑了:“陶小姐的警惕性果然了得,即是这样,我也不便勉强。对了,陶小姐既然如此警惕,那么无需我说你也是知道的,今晚的对话是要保密的。”
虽然宋嘉义看不见,但是陶江波的身边还杵着一个冷面危险女呢。是以陶江波不停的点头应道:“我明白的,宋先生请放一万个心,我绝对会保密的。”
“是,陶小姐聪明剔透,我当然放心。”宋嘉义说道,“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的接头暗号就是——无间道。再见了,陶小姐,祝你做个好梦。”
“再见。”将手机递还给冷面女人的时候,陶江波的手臂已经麻木到颤抖了。
冷面女人接过手机盖好餐车的白布,然后她对着陶江波杀气十足的做了一个切喉咙的动作:“一旦泄密,卡。”
语毕,冷面女人快速的消失了。
房门被锁起来的那一刻,陶江波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完这一章我突然想起来《挣脱》原来文下的一些孩子们。一个叫大大的猫的孩子好像快要中考了吧,嗯,希望要考试的孩子们都能考出好的成绩。还有,要积分的孩子们留言标上JF啊,一定要超过25个字啊。否则送不了积分的,系统是设定好的,我也没有办法啦。然后,继续是吆喝时间。赶紧去收了然仔的专栏啊。请点击此按钮,点一下“收藏作者”
无间道(中)
陶江波尝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地毯上爬起来,因为惊慌,她的双腿早已绵软无力。
陶江波无奈的抱住脑袋呻吟道:“娘之啊——”
居然忍不住将娘之爆出了声音,可见她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了。
无间道,居然叫她无间道!无间道的人到最后都是要死翘翘的啊,难道她真的要命丧宋氏兄弟之手?
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啊?陶江波使劲儿的搓揉着满头的湿发,过度激烈的情绪导致陶江波此时的举动异常肖似咆哮教马教主。
直到湿漉漉的长发被搓打了结,陶江波这才无奈的放过了自己。腹中的饥肠突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陶江波叹了口气,她要的只是一口馒头,为什么老天爷要给她金条呢?
金条又不能当饭吃,更可怕的是,金条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陶江波捂住肚子颓然的倒下,究竟要不要告诉宋佑棠听呢?如果告诉了宋佑棠,宋佑棠会不会保护她呢?万一宋佑棠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小命,而宋嘉义又知道了她的背叛的话,陶江波想起了那个冷面女人切喉咙的“卡”,然后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可是,万一她投靠了宋嘉义,又不小心被宋佑棠发现了的话。那个结果怕是不会比“卡”好到哪里去吧?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玩我啊——陶江波无声的呐喊着,娘之啊——娘之娘之啊——
细微的“卡”响了起来,陶江波咕隆一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只可惜,陶江波的动作到底还是慢了一拍。
宋佑棠悠闲的立在门边笑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陶江波抓了抓满头的乱发:“嘿嘿,我活动活动身体。”
宋佑棠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肚子饿不饿?”
宋佑棠两手空空并不似带了吃食的样子,陶江波忍住饥饿答道:“挺饿的。”
宋佑棠不慌不忙的锁好房门,进过陶江波身边的时候宋佑棠才随口问道:“你不是点了餐的吗?吃了那么多东西你还饿,胃口挺不错的嘛?”
陶江波的老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她的整个嗓子眼儿顿时就麻辣起来。
偏偏宋佑棠还停下了脚步探手摸了摸她的胃:“瘪的?你还没吃吧?点了什么了,我也饿得慌,一起吃吧。”
陶江波差点要哭出来了。
宋佑棠微微皱眉,他转身凝视着陶江波的面孔说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陶江波苦涩的答道:“我生理期。”
宋佑棠嗤笑道:“你就想不出别的理由了?真够老套的。”
陶江波嘿嘿了一声,宋佑棠立即皱眉道:“既难看又难听,快别这么笑了。”
娘之啊,陶江波泪了,让她晕过去得了,来道雷劈了她吧!
雷公电母并不是陶江波的亲爹妈,所以,她并没有如愿。
宋佑棠贴近她的身子站定,然后他勾过了她的后脑勺,再然后,宋佑棠咬了咬陶江波的嘴唇。
陶江波僵硬不动。
宋佑棠笑了:“怎么了你?跟个僵尸似的。”
过近的距离导致宋佑棠的热气尽数喷在了陶江波的鼻子上,陶江波的心中泪如雨下。大哥,您是没看见,刚才那女的才是真的僵尸呢。
见陶江波仍旧不答应,宋佑棠又咬了她一口:“这会儿怎么这么乖?刚才分手的时候你不挺还牙尖嘴利的嘛。”
陶江波纠结的看着宋佑棠,宋佑棠则平静的回视她。对视中,陶江波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四下张望。监控,有监控,摄像头藏在哪儿呢?
陶江波的拘谨和畏惧终于逗乐了宋佑棠,他噗嗤一声笑倒在了陶江波的肩上。
陶江波只觉得肩头一热,宋佑棠的牙齿已经咬住了她的肩头。
“哎,疼。”陶江波瑟缩着想要逃,可是宋佑棠却不容许她的退缩。宋佑棠双手一捞将她死死的按在了怀里,而后他才磨着牙齿说道:“你不老实。”
神经极端紧绷的陶江波立即否认道:“我没有。”
陶江波身上有着沐浴后的馨香,近距离的摩擦之后,宋佑棠自然而然的就有点小小的走火。他强拉过陶江波的小手按在了他的灼热上:“你要是个老实人,他怎么能发怒呢?”
陶江波内出血了。娘之啊,这个也能赖上她?宋佑棠他也太娘之的会扯了吧?
陶江波的心虚的沉默令宋佑棠大为不满,他握紧了陶江波的小手上下□着,陶江波大囧:“我生理期。”
宋佑棠当下是真的恼了,他恨恨的说道:“换个理由!”
陶江波泪了,这家的两弟兄都不是好东西啊,这是什么遗传啊!眼见着宋佑棠的举动越发的过火了,陶江波只得软声劝道:“要不你等等吧,我肚子实在是饿了。”
宋佑棠果真停下了动作,他含笑的看着陶江波说道:“我的肚子也饿了,我们一起用宵夜吧。服务生送来的宵夜在哪儿?起居室吗?”
娘之!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陶江波无奈的咬住了嘴唇。
见陶江波久不回应,宋佑棠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冷哼了一声道:“我说你不老实,你还不承认。我问你,宵夜呢?”
陶江波的心里挣扎了,宋佑棠总是在这个问题上打转,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也是,宋嘉义和他斗了这么多年了,宋佑棠便是猜也能猜到宋嘉义的路数了。陶江波突然想起了一句俗语: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
想到这里,陶江波才颤微微的说道:“没有。”
“没有什么?”宋佑棠的语气虽然仍旧冰冷,但是陶江波总觉得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陶江波当下说道:“没有送吃的来。”
宋佑棠哼了一声:“你在挤牙膏?”
看这情形,准是知道什么了。无间道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儿啊!陶江波感慨的摇了摇头:“我被吓懵了,暂时还没缓过来了。”
宋佑棠眼中的冰封果然又消退了一些,观察到了这一现象后,陶江波立即无力的扶住了额头,她哀声说道:“你刚才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我差点没吓死。”
宋佑棠掐了一把陶江波的纤腰:“行了,别演戏了。”
陶江波龇牙道:“疼疼疼。”
宋佑棠松了她抬脚便往起居室方向走去,陶江波不敢大意连忙跟了过去。
见宋佑棠闲适的坐进了沙发里,陶江波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忐忑,她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宋佑棠的身边,然后才试探性的说道:“你刚才有没有留下几个保镖?”
宋佑棠勾了勾唇角:“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
陶江波屈服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她飞快的说道:“我进来后就打电话给前台点餐,然后洗了澡。”
宋佑棠挥手打断了她:“说重点。”
陶江波连连点头:“是是是,下面就到重点了。我洗好澡之后,送餐的女服务生就来了。她进来之后打了一个电话逼着我接,她长得像个僵尸,而且对我动粗。我只好接了电话,电话是宋嘉义打来的。他要我同他合作,具体怎么合作没说,只说等到《皎皎月白覆天下》的选秀开始后,他会找机会同我接触。”
宋佑棠饶有兴致的问道:“给你多少黄金?”
陶江波囧了:“一吨。”
宋佑棠笑喷了:“好好好,越来越有出息了。接头暗语是什么?”
宋佑棠这么一笑,陶江波更囧:“无间道。”
这一回,宋佑棠笑了足足有三分钟。
陶江波无意义的骂了声娘之,然后静待宋佑棠的笑声终止。
宋佑棠的笑声终于缓了下来,他揉了揉笑僵了的面孔哑声说道:“所以你要知道,有一个弱智的对手,其实是很拉低我们自身的档次的。”
陶江波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得低低的“唔”了一声。
宋佑棠笑着摇了摇头:“上一次,是半吨黄金。每一次他都会涨价,想不到这一次翻番了。看样子,他是想把筹码都押在你身上了。无间道,还无间道,真是弱智的可以。”
似是想起了什么,宋佑棠又问:“他是怎么威胁你的?有没有提到你的家人?”
陶江波点头。
宋佑棠又问:“有没有让和你接头的人恐吓你?”
陶江波又点头。
宋佑棠忍不住又笑了,他比了个切脖子的动作问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