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逸影眼眸中有一丝黯然,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哪里还有什么后来?我从出生一直长到十岁,也未曾见过父皇一面。而母妃郁郁成疾,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长大了轻易别动情,也千万别像你父皇这样花心,让爱你的女子伤心……’
枫逸影的身世2
“哼,你母亲这样教导你,你还娶了四个妃子,你真不孝……”伊轻尘撇了撇嘴。
枫逸影箍着她的手臂一紧,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虽然娶了四个妃子,却一直未对女子动过心。直到遇到你……”
伊轻尘脸儿一红,岔开话题:“再后来呢?你母亲现在还在宫中,我……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枫逸影淡淡地道:“我母妃在我十岁的时候,终于郁郁而终,直到死前那一刻才又见到了父皇,那时父皇也不知怎么就心血来潮逛到母妃的小院子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了我的亲生父亲。或许是歉疚,也或许是他对母亲真的还有那么一丝感情,自我母妃逝去了后,他忽然对我好了起来。让我和太子一起读书,一起学骑射。我那时毕竟是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了父亲的关爱,总怕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父爱会有一朝会失去。也为了给死去的母妃争口气,所以我学起东西来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刻苦,来得用功。所幸我还不笨,虽然学的晚了一些。但所会的东西并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少。而且,也远远的把他们落在了后面。这引起了一个世外奇人的注意,他征得我父皇的同意,将我带到他的隐居之地学了八年武功,待我艺成之日便放我归家。我归家的时候正赶上白龙国大军来犯,我便披挂上阵,去了边关,立下了赫赫战功,虽然得到了父皇的最大欢心,但也引来其他皇子的妒忌……”
伊轻尘叹息了一声:“原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唉,你这样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就是这么来的。”
心里暗暗地道:“丫的。我也算是个聪明孩子,咋就没有个世外高人来收我当个关门弟子?唉。”
又一想:“老爷子其实比世外高人还高人,就算有某个世外高人看中了我,估计他会把人用几拐棍给欢送回去,他家的烂泥他拼死拼活都没糊上墙,别人就更别扯了……”
原来他是个有心理阴影的可怜孩子
她的神思片刻的功夫飘了个十万八千里,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枫逸影已经在讲他这四个妃子的来历了。
今天枫逸影似乎非常无聊,居然对他说了这么多的话,连自己从来不对人说的老底都给兜了出来。
原来这四妃却都不是他自愿娶的。兰妃是丞相之女,竹妃是兵部尚书之女,梅妃是礼部尚书之女,他的父皇为了给他找个左膀右臂,便硬逼着他娶了这三个女子。而菊妃则是一个小知县的女儿,也被她的父亲送到宫中的做宫女,他的父皇无意中发现了她,知道了她的身世,想起了过世了的枫逸影的母亲,一时心动,便想宠幸她,幸好那一日枫逸影也在父亲身边,看到菊妃当时那似乎天要塌了的眸子,他实在不想又一个女子走母亲的老路。头脑一热,便向父皇讨了她来。她是枫逸影第一次主动讨要的女子,他的父皇自然不忍驳他的面子,便给了他……
伊轻尘这才知道这四妃的来历,她自然明白做为皇子,也确实有很多不得已的。
不由叹了口气道:“你既然娶了她们,就应该为她们负责,你们青翼国的女子又很没有地位,你如果真没有……没有和她们有夫妻之实。她们既然已经嫁了你,也是不能再嫁其他人了……”
枫逸影叹了口气:“这我又何尝不知?但我对她们一点感情也没有,每次和她们想行夫妻之礼,我就似乎看到母亲在旁边谴责我,以至兴趣全无……因为对她们总有些亏欠,所以我只能在其他部分弥补她们,对她们的花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伊轻尘满眼怜悯地看着他,暗道:“原来他是个有心理阴影的可怜孩子……不过,也幸好他有这个心理阴影……”她简直欢喜极了他这个心理阴影。眉梢眼底禁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她这一兴奋,就说了一句,这一句话说出来,她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
她说的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个阴影?”
险些失身……
所幸当她反应过来自己是说了一句什么狗屁倒灶的话来,脸红的已像火烧一样,忙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就想逃走。
忽觉腰一紧,身子腾空而起。她一声低呼,及醒过神来,她的一个身子已被他按在地板上。
他的眸中一片灼热,灼热的让伊轻尘感觉他的目光看向哪里,哪里就像是着了火。
他低低一笑:“这——真要试试才知道了!”
附身吻了下来……
虽然前一阵子伊轻尘已经和他吻过几次,几乎没吻得出轨,但在他投下这么重量级的一枚炸弹后再接吻,似乎已与前有了一些不同。伊轻尘只觉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小脸也几乎要快燃烧起来,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她这点力气对枫逸影来说如同瘙痒。狭路相逢勇者胜,伊轻尘抵抗无力,也只有让他为所欲为了……
他的吻炽热而温柔,让她如浸在温热的水里,头晕脑胀之余兼四肢无力。
他的吻一路向下,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锁骨,一路向下,也一路在她身上点燃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让她的脸燃烧的如同一天的红霞。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伊轻尘羞得不敢睁眼,她是现代女孩,虽然没吃过猪肉,却也看到过猪跑,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而在此刻她的心中,却是不拒绝和他有关系的。
室内的气温似乎在急剧增高,伊轻尘只感觉自己就要烧起来了……
“砰!砰!砰!”书房的屋门忽然传来三声脆响,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我说,贤婿!大白天的,你关什么门呢?快出来,老子有事找你商量!”
门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惊散了这一室的旖旎。
天,是何烟墨!她那个小干爹!
伊轻尘霎时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就想推开他,枫逸影低咒一声,却并不放开怀中的俏佳人。怒道:“何烟墨,你来做什么?”
傻子才会在这里等!
门外的何烟墨轻笑了一声,道:“自然是有要紧事的。你开开门,我和你说。”
枫逸影没法,只得放开了手。伊轻尘跳了起来。
二人略整了一整装,枫逸影低声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开门就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何烟墨本想向里瞧瞧,但枫逸影关门关的太快,他什么也没瞧见。拍了一下枫逸影的肩膀,笑嘻嘻地道:“贤婿,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勾当了?嘿嘿,你原先不是对女子没兴趣吗?现在怎么了?忽然开窍了?”
枫逸影一掌拍掉他的狼爪,淡淡地道:“何烟墨,你最好有个极好的理由,不然,我非得把你拆碎了喂狗!”
“喂,你欲求不满呐?!火气这么足?!”何烟墨继续不怕死的摸老虎屁股。
“何烟墨,你不是来消遣我的吧?你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废话?”
“当然——不是!我有要紧事,我们去屋内说。”何烟墨伸手就想推书房门。
枫逸影不动声色地一挡:“我们去客厅说吧。”
伊轻尘听到他二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等他?傻子才会在这里等!
伊轻尘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整好了衣服。确认再没有什么破绽。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她心中乱乱的,也一时静不下心来去账房。
便信步乱走,转过了几个回廊,不知不觉竟转到了她曾经住过的落凤阁,她呆了一呆,自己苦笑了下:“丫的,我怎么会转到这里来了?”
转身就向回走。刚刚走了几步,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喂,那个……你站住。”
“咦,在叫我?哼,老子有名有姓的,可不叫喂!”伊轻尘决定不鸟她。脚步连停也不停。
“喂,前面的那个丫头,我让你站住,你听到没有!”后面的声音似乎发怒了。
在哪里又跑出一个妃子来?
伊轻尘一皱眉。丫的,谁这么嚣张啊?!活的不耐烦了是不?
她猛地转过身来,抬头一看。心中微微一动。原来是她!NND,倒把她忘记了!
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穿淡绿衫子,美到极致的少妇如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正是那昔日的江湖第一美女——叶无暇。
她冲到伊轻尘面前,话也没说,忽然抬手就向她的脸上打了过去!
伊轻尘倒没想到她会一见面就打人,幸而她此时身上已有了两大高手二十年的功力,手疾眼快随手一抓,就抓住了她那拍来的小嫩手,随手一抛,叶无暇此时已没有了武功,哪里禁得住她这一抛,噔噔蹬连退几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几乎没把屁屁摔成八瓣。
好在伊轻尘手上已留了一些力气,而叶无暇也到底是曾经是习武之人,比较禁揍,她强忍疼痛,跳了起来,怒道:“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敢冒犯?!”
伊轻尘故意看了看她,面上一片茫然,淡淡地道:“人先辱人人必侮之。谁让你先动手的?你又是哪颗葱啊?”
心里却在纳闷,她好歹也是大枫叶新纳的姬妾,我们才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她?
叶无暇脸色一变,傲然地望着伊轻尘,用手轻拂了一下云鬓,道:“我是逸王爷的王妃,”她脸上一副‘这下你应该知道了吧’的表情,斜睨着伊轻尘,只等着看伊轻尘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
伊轻尘却是淡淡一笑:“你是王妃?我怎么不知道?我只听说有梅兰竹菊四妃,在哪里又跑出一个妃子来?”
叶无暇粉白的脸颊一红,杏眼圆睁,怒道:“哼,本宫以后会是逸王爷的正妃,等逸王爷回来就要公布的,到时候我会先杀了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虾米,敢情这位美人还不知道大枫叶已经回来了啊?哈,这倒好玩了!”
伊轻尘慢吞吞地道:“可……据我所知,逸王爷已经回来了啊。”
你不认识路
“什么?!王爷回来了?这些狗奴才,怎么不对本宫说!哼,我一定饶不了她们!王爷在哪里?”
伊轻尘依旧是慢吞吞的:“现在在客厅吧?”
叶无暇转身就跑:“本宫这就去找他……”
她刚刚跑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瞪着伊轻尘:“你头前带路。”
哈!还没成为王妃,派头就先出来了!
伊轻尘斜瞟着她,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淡淡地道:“我还有事,你自己想去就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转身便走。
“喂,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妃的话你也不听?!”
“等你成了王妃以后再说吧!”伊轻尘头也不回,懒懒地回了一句。
“你,你!那你说,客厅在哪里?”叶无暇总算是退了一步。
“你不认识路?!”伊轻尘好生惊讶地看着她。这次的惊讶倒是货真价实:“这位大小姐不是早就来逸王府了吗?怎么像才来的似的?”
叶无暇粉脸一红,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听身后又有一个声音叫道:“夫人,夫人,你出来的够久了,回去罢。”
伊轻尘回头一看,就见从落凤阁内跑出一个青衣宫婢。
这宫婢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生的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叶无暇似乎有点怕她,缩了缩肩膀,但她好不容易才听到了枫逸影回来的消息,哪里肯就此罢休,而且听说王爷回来,她的底气也增加了不少,强笑道:“今天我要到客厅看看,王爷回来了!”
那个宫婢神色不动,淡淡地道:“哦,王爷回来了吗?那婢子恭喜夫人了。不过,王爷如果想见你,自然会派人来传唤。现在,还是请夫人跟婢子回落凤阁吧,不然,如果让兰妃娘娘她们知道夫人私自出了落凤阁,婢子怕是不好交代。”
“你……现在王爷都回来了,难道你们还以为我是骗子?!再说现在正是验证这件事的好时机,你让我去见王爷,一切不就清楚了吗?”叶无暇脸色忽红忽白,显见在强忍怒气。
被软禁了
那个宫婢冷冷地道:“婢子们从来没说夫人是骗子,是夫人自己多心了。再说王爷才回来,多少大事还处理不完,还请夫人深明大义点,不要现在去打扰王爷。王爷如果想见你,自然会派人来请的。现在,还是请夫人和婢子回去吧。如果让兰妃娘娘知道你私自跑出来,只怕又会有一场麻烦。”
伊轻尘冷眼旁观,听到她们的对答,心中猛地一动:“怪不得这几天一直没见到这位大美女的影子,原来是被兰妃给软禁了……”
原来叶无暇前些日子拿着枫逸影的信物来到逸王府,满心以为会得到最优厚的待遇。没想到那位兰妃娘娘看了她一眼,便气不打一处来。仔细问了一问她和枫逸影相识的经过,
叶无暇当时心中得意,添油加醋说了一些经过,并把她和枫逸影已经有了那层关系暗示了出来。
不料那兰妃一听,竟然冷笑了一声,一挥手就派了两个婆子按住她,强行为她检查了下体。叶无暇没想到会有此屈辱,本欲反抗,但她武功尽失,哪里还是那两个婆子的对手?
检查完毕后,那两个婆子在兰妃身边耳语了几句,那兰妃一声冷笑:“来人,把这个骗子给我打出去!”
叶无暇吃了一惊,她不明白兰妃何以看出她说了谎话,她是江湖儿女,早已不是处子,满心以为别人就算检查也查不出什么。却没想到兰妃居然能看出来。她自然不服,拼命辩解。
不料那兰妃冲着那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婆子便道:“据奴才检查,这位叶姑娘破瓜时间最少已有两年了,那个时候,我们王爷还没认识你呢。”
叶无暇没想到这两个婆子眼睛居然这么毒,破瓜的年龄也能看的出来。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来个抵死不认,大喊冤枉。当时恰好竹妃也在旁边,本来她只是冷眼旁观,看到这里,便说道:“无论如何这位叶姑娘是拿着我们王爷的信物来的,我们现在把她赶走,等王爷回来要起人来怕是不好交代。莫如先让她住下,等王爷回来再做道理。”
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
那兰妃想了一想,认为也对,便把她安排在一个不甚起眼的落凤阁中。并派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婢子,名为侍候,实为看管,将她软禁起来。
可怜这叶无暇来到逸王府十多天了,居然连这落凤阁也没出来过。自然不知道客厅朝哪个方向了。而枫逸影回来,自然也就没人告诉她。
这次如果不是恰巧伊轻尘自此处路过,她只怕再过上一年,也不会知道。
伊轻尘懒得再理她,转身正要走,叶无暇忽然石破天惊来了一句:“这个丫头就是王爷派了来找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去见王爷。”她的一只纤纤玉手所指的,正是伊轻尘的后脑勺。
什么?伊轻尘猛地转过身,吃惊地看着她,丫的,此处就她们三个人,她口中的‘这个丫头’自然就是指的自己了。
伊轻尘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江湖第一大美女也太能撒谎了吧?居然就想这样拉自己下水。也太扯了吧?
她正想说什么。却见那叶无暇背对着那个婢子拼命向自己打眼色,嘴里说道:“这个姑娘忠心的很,本宫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
那个婢子诧异地望了一眼伊轻尘,忽然上前一步,施了一礼,道:“婢子苏瑾参见玉管家。”
伊轻尘一愣:“你认识我?”
那苏瑾点了点头:“玉管家去竹妃娘娘那里收集字画的时候,奴婢也恰巧有事在那里。”
伊轻尘哦了一声。
那苏瑾又道:“既然是玉管家亲自来请叶夫人,想必是不会假了。”
又温声对叶无暇道:“夫人,既是王爷召唤,那就请夫人梳洗一下再去吧。”
伊轻尘倒是怔了一怔,有心想说‘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但转念一想:“如果大枫叶所说的四妃的事属实,那么这几个人中,唯一与大枫叶有染的就是这个叶无暇了。我倒要看看大枫叶怎么来处置她……”便也就不说话了。
忽然就转了性了
这叶无暇心急见枫逸影,收拾起来就异常快捷,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她已打扮的像刚出笼的包子。既干净又诱人。
三个人来到客厅。那何烟墨似乎刚刚和枫逸影说完了正事,正在哪里闲扯。
忽然看到伊轻尘三个进来,黑眸里闪过一抹趣味。
叶无暇一看到朝思暮想的枫逸影,大眼睛瞬间凝了一层泪雾,合身扑了过去:“逸王爷,臣妾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枫逸影却是微微一皱眉头,衣袖一拂,叶无暇还没扑到他身边三尺之处,便如同遇到了一堵墙,再也前进不了一步。
她脸色微微一变,一双大眼睛望着枫逸影,委屈地叫了一声:“逸王爷,您……您不要臣妾了吗?”
枫逸影一皱眉,道:“好没规矩,谁让你进来的?”
此话一出,那个苏瑾愣了一愣,看了一眼伊轻尘。伊轻尘却是一脸‘你别看我,我根本就没说话’的表情。
何烟墨却是满脸的看戏表情。悠悠说道:“贤婿,你何时又多了一个姬妾?老子怎么不知道?你不是不好女色吗?难道是你娶不成我那干闺女,忽然就转了性了?”
枫逸影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互相之间的糗事倒是从来也不隐瞒对方。
他瞪了何烟墨一眼,道:“什么转性不转性的。我是一时喝多了酒才……”
“哦,哈哈,原来是酒后乱性啊!咦,不对,你小子似乎酒后也不乱性的!我记得前两年我想撮合你和我的小妹子,把你小子灌醉了,和我那小妹子关在一个屋里,结果什么也没发生!老子还被你臭揍了一顿。我那小妹子也伤心远嫁了……”何烟墨想起了往事,忍不住揭了他的老底。
枫逸影却是神色一动,他对那件事,自然是有印象的。
何烟墨有两个妹子,一个嫁到了宫中,就是哪位很得宠的何贵妃。一个就是他的小妹。
没想到他还是注意到了!
何小妹当年对他一见钟情,想尽了法子要嫁给他,但他对这位何小妹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而她又是自己好友的妹子,他自然是不想耽搁了她,死活不答应。那何烟墨就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他清醒之后,直打得何烟墨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好几天没下床。
叶无暇听他们谈谈说说,不由大急,她唯恐枫逸影会不认账,忙道:“王爷,臣妾,臣妾可是真的……”
枫逸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倒不必急躁。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瑾,道:“想必已有人验过她的身了,两位教习嬷嬷怎么说?”
苏瑾一躬身道:“回王爷,两位嬷嬷已经为叶姑娘验过身,她确实已经不是处子,而且在两年前就破身了。”
此言一出,叶无暇脸色大变,跳起来叫道:“王爷,她们是诬陷臣妾!兰妃娘娘不能见容,所以才想了这样一条毒计害我,我在没遇到王爷之前,确实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求王爷为臣妾做主。”、
枫逸影双眸炯炯看着她,冷冷地道:“这两个教习嬷嬷是宫里派过来的,可不是兰妃的手下。她们从来不徇私的!”
叶无暇大急,不顾一切叫了出来:“这么说,王爷也是怀疑臣妾了?可那夜,那夜臣妾都落红了,王爷你,你也是看到的。”
枫逸影淡淡一笑:“叶姑娘,那一天被子上虽然有血迹,但好像姑娘你的左手食指也有一道伤口……”
叶无暇脸色惨白,险些坐到地上。因为那一夜她虽然百般引诱枫逸影。但枫逸影却是死活不上钩,她实在没有办法,便悄悄割破了左手食指,滴了几滴鲜血上去,倒也不怕他不认账。
她当时感觉把受伤的手指隐藏的很好的啊,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是注意到了!
原来他们有一腿……
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强笑了一下,掩饰道:“王爷,臣妾原先是江湖人,手上有点伤是常情,你不能因为臣妾的手破了就,就不承认臣妾……”
枫逸影见她还是死鸭子嘴硬,微微叹了口气:“叶姑娘,我本来想给你留些面子,却不料你竟然如此不知进退。好吧,我再告诉你一句,我这一次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夜东篱……”
这一个名字一出来,叶无暇猛地后退两步,脸色苍白如死,嘴唇翕张了两下,强说出了一句:“碰……碰到他又如何?我,我又不认识他!”
枫逸影悠然一笑:“你不认识他?他却向我说起了你,说了你们相识,相爱的经过……”
叶无暇一咬牙,跳了起来,叫道:“他,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一点也不爱他,是他两年前强行占有我的……”
这句话一出口,叶无暇自己就煞白了脸,她气急败坏之下,竟说漏嘴了。她想掩住口,却已来不及。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她,眼中的神情有鄙夷,有不屑,还有一丝淡淡的怜悯。
枫逸影淡淡地道:“好了,叶姑娘,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你可以走了。”
叶无暇没想到自己这一趟来居然是这么个结果,久藏在心中的美梦就这样被轻易打碎。她又是伤心又是失望,不甘心地道:“王爷,你……你真的忍心抛弃臣妾?臣妾虽然被那夜东篱霸占过一次,可臣妾一点也不爱他,王爷毕竟和臣妾也有一夜的夫妻情分,当真如此绝情?臣妾,臣妾知道自己身上有污,不敢求做王妃,做个,做个姬妾也可以,只要,只要王爷收下臣妾……”
枫逸影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实在是够厚脸皮!都到了这一步了,还不死心。看来他也只好拿出杀手锏来了。
“叶姑娘,我那一夜虽然酩酊大醉,但大体还是有些印象的。我记得并没有动你。当然,你如果还不死心,我只好去请宫里的掌刑嬷嬷了,这掌刑嬷嬷不但能看出你何时失了身,而且还能看出最后一次和男人同房是什么时间……”
某只鸵鸟……
这最后一个杀手锏一出,叶无暇是彻底没了戏。她两年前虽然和夜东篱有染,但她在武林大会上自见了枫逸影以后,一颗芳心便完全扑在了他的身上。她想法设法和夜东篱断了关系。一心一意要把枫逸影勾到她的石榴裙下。算起来她没和男人在一起,足足有好几个月了,如果那掌刑嬷嬷真的来了,那她到时只怕丢人更丢大了!
她的脸色忽青忽白,后退了几步,忽然惨然一笑,道:“逸王爷,原来你始终不相信我,所以才只让我拿了信物来逸王府,却不肯修书一封来解释我的身世,你一定也是知道她们会验看我的身子,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是不是?”我恨你!我恨你!”
枫逸影叹了口气:“之所以安排你来逸王府,是因为我毕竟还不十分确定。如果真是我破了你的身子,我是会负责的。”
叶无暇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她愤恨的目光在厅中众人面上一掠而过,恶毒地道:“枫逸影,你会后悔的,哼,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都会后悔的!”跌跌撞撞掩面冲了出去。
何烟墨微微皱了一下眉,道:“这个女人,似乎很不良善呢,她要怎么报复?”
枫逸影淡淡地道:“我本想给她留着面子,可惜她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也是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