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如羊脂般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覆在眼脸上,弯出弧度好看的阴影。粉红的小嘴微撇,勾勒出一抹浅笑。虽然不是倾城绝色,但五官精致秀美,娃娃一样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又想亲上一口。
就这样抱着她,他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王爷,府中的姬妾自然不少。但那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暖床的工具,但从来没有一个人给他这种心安温暖的感觉。
他一时间心绪乱飞,矛盾也渐渐浮上了心头。
这个古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武功低微,却会一手出神入化的‘邪术’,这样的女子忽然出现在青翼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青翼国是严禁‘邪术’之类的东西的,父皇告诉他那是怪力乱神的东西,最不可信。
曾经,他深信不疑,可今天亲自见识到了那个小鬼降,亲眼见到了那个店老板妻子的鬼魂,他的心忽然动摇了。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吧?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纤长的手指,拂过她粉嫩如花苞的唇,嘴角弯出一抹笑意。
“这个丫头,是与众不同的吧。”
他好想好想品尝一下她鲜嫩的红唇,不自禁地,他慢慢俯下身去……
睡梦中,伊轻尘又回到了她的那个花园别墅似的家。
恍惚中,似乎看见老爷子翘着他的花白胡子,摇着头,叹着气,又将她数落的狗血淋头。
第一次被踹下床……
曾经,老爷子一数落她,她就满心的不耐烦,这次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感到异常亲切,乖乖地站在那里听着。
又恍惚中,她忽然看见了爷爷的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冤灵!正是那个迫使她穿越的冤灵,他阴测测地笑着,呼地一声飞了过来,两只手上长长的指甲闪着青色的寒光,向着她一把抓了过来!
“南离火,封!”伊轻尘手指掐了个法诀,顺势飞起一脚,朝那个冤灵踢了过去。
“扑!”枫逸影的嘴唇堪堪要吻上伊轻尘的红唇,十万个没想到伊轻尘会在这个时候一脚飞来。猝不及防之下,一脚被她踹下床。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这一声巨响,让伊轻尘顿时清醒,她睁开迷蒙的睡眼,入眼的依旧是古色古香的豪华摆设。
“唉,原来刚刚是做梦,我并没有回去……”她轻轻叹了口气。
咦,脚丫好疼,她刚刚踢中什么东西了吗?
伊轻尘左瞄右瞧,总算看见了一头黑线,坐在地上的枫逸影。
“你,我刚刚踢中的是你?”
她这一脚踢的好重,枫逸影如不是怀有一身武功,只怕就被她一脚踢晕过去。饶是如此,被她踹中的肚子也是火辣辣的疼。
被一个女子踹下床,枫逸影这一辈子没碰到过,一愣之下,简直要气蒙了。一时竟说不出话。
伊轻尘看了看他的脸色,眼珠转了转的,忽然跳起来,叫道:“你刚才跑到我的床上做什么?”
天啊,她太大意了,屋里有一头大灰狼就敢睡的这么死,她没被他吃干抹净吧?!
伊轻尘慌忙检查自己身上。
呼,还好,还好,她的衣裳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除了有点凌乱外,没看到半点不同。
她微微吁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想说些什么。眼前忽然白影一闪,身上猛地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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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虎扑羊
她吃了一惊,瞪视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怒道:“你,你做什么?”
枫逸影笑吟吟地凑近了她:“你说呢?你说我要做什么?”
忽然打横抱起了她,向床边走去。
伊轻尘瞪大一双澄澈的大眼,完了,完了!瞧这家伙一脸色迷迷的样儿,她保持了二十年的清白只怕要毁在他手里了!
她吓得闭了眼睛,叫道:“丫的,你敢轻薄我,我以后会让一千只厉鬼咬你!”
“哈哈,我好怕啊!”枫逸影把她放在了床上,“叭”的一声在伊轻尘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忽然扯过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呼地一口,吹熄了屋内的蜡烛。
“天,这家伙不是真想把她吃干抹净吧?”伊轻尘一张脸红的像火烧,心跳如擂鼓。她想跳起来,无奈此时身子丝毫也动弹不动,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她咬紧了牙关,心里却实在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半晌,没有动静。
没有想象中的‘饿虎扑羊’,伊轻尘睫毛轻颤着,悄悄将眼睛睁开了一线。正对上枫逸影兴味的目光,月光下,枫逸影的双眸波光流动:“丫头,你在等待什么?等着我宠幸你?呵呵,可你这样粗鲁,我实在没胃口……”
“丫的,你去死!”伊轻尘的脸阵红阵白,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飞。
“哈哈,丫头,你不是很喜欢定人么?我只是让你也尝尝被定的滋味。你就好好的睡一觉罢。”
身形一起,在窗口一掠而出。转眼不见了踪影。
“喂,你去哪里?”伊轻尘没想到这家伙就这样把她晾在这里,低呼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阵阵凉风应景似的吹动了几下窗帘,算是对她的回应。
枫逸影飞掠而出,不知为什么,他就想逗这个喜欢暴跳的丫头,看到她跳脚的样子心里特别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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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她要做什么?
他把她单独点了穴扔在那里,心中固然有报复这个丫头的意思,但最主要的,却是为了她好。阳夕翰既然就是那些杀手的幕后主使,那么,他自爆身份,并带着她在万人瞩目中走进阳府,让阳夕翰更不敢动手。
最起码,他不会在自己府中动手。
枫逸影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敢把伊轻尘单独扔在房内。
而他自己,因为要在阳府寻查疑点,带着个不会轻功的伊轻尘反而会束手束脚,那么点倒了她,也是顺应民意的事。
一到了外面,他的身形便轻如狸猫,飞房越脊,快如闪电,转眼就飞过了几重院落。
三年前,他曾来这阳府一次,但那次是匆匆来匆匆走,并没有注意到阳府的格局。
这时方才发现,这阳府是出乎意料的大。方圆足有十数亩。
而且这阳府的格局非常奇怪。
平常人的府邸,大部分是方方正正的,取天圆地方之意。
而这阳府却是一个大八卦形。而且诺大一个阳府,连一个巡夜之人都没有。冷冷清清,一片死寂。
一种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枫逸影不懂风水之说,但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妥,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屏气凝神,丝毫也不敢大意。
他正暗暗观察,忽见前方有暗红亮光一闪,一个身段窈窕,体态风流的女子,手持一盏气死风灯疾步走来。
枫逸影心中微微一动:“九夫人?大半夜的,她要做什么?”
那九夫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裙裾飘飘,黑发飘舞,如踏风而来。转眼间就‘飘’过了两重院落。
这九夫人,是会武功的!
枫逸影早在酒宴上,就已察觉到这女子的不寻常,这时疑心陡起:“莫非,那阳夕翰只是一个傀儡,而真正的幕后人物是这九夫人?”
他悄悄地随行在她的后面,没有一点声音。
血红的眼睛
那九夫人武功虽然不低,但枫逸影轻功几乎是天下无双,他跟在她的后面,她竟然是毫无觉察。
二人一前一后又走过了一重院落,遥见前方古木森森,环绕着一个小小的院落。
还未走到院门前,枫逸影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脊背之上似掠过一道莫名的冰寒之意。
这院子,有古怪!
院子周围是九棵大槐树,枝繁叶茂,异常葱郁,在夜风中呼啦啦做响,枝叶摇动之中,似有隐隐的哭泣声传来,但仔细一听,却又听不真切。
枫逸影想起了那个小鬼降,心中猛地一动,莫非,这里就是杀人制蛊的地方?
那九夫人对这一切却似乎视如无物。她走到门前,轻轻扣了两下门。
‘吱呀’一声,两扇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大的异乎寻常的眼睛在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看,那九夫人掩口咯咯笑道:“每次都这么小心,没有我的吩咐,没有人敢到这里来的。”
枫逸影隐身在一个墙角处,看到了那只门后的大眼睛,只觉一阵凉意直涌心头。
那只眼睛不是属于人的。
确切的说,不属于任何东西的。
它就是一只眼睛,一只独立存在的眼睛!
这只眼睛足有一个桃子大小,枫逸影目力极强,虽是在暗夜之中,却依旧能看到这只眼睛里,没有瞳仁和眼白,只有有一圈红色的光晕,如被鲜血浸染,层层叠叠的,如同一个红色的无底漩涡。
这只眼睛骨碌碌把九夫人打量了一下,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忽然自这只眼睛里传出:“主人不在!”
“什么?你主人不在?今天不是制作阴童的好日子么?他怎么能离开?”
那只眼睛眼球向上一翻,对她的问话不理不睬。
九夫人叹了口气:“算了,那我不等他了,等你家主人回来你告诉他,我家那个死鬼丈夫说了,先暂停对三王爷的刺杀行动,真让他们死在这里,他就脱不了干系,对皇帝那里也不好交代。”
黑色巨蟒
那只眼睛忽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九夫人也怕起丈夫来了?什么时候对他的话这么言听计从了?”
“哼,你知道什么?姓阳的虽然窝囊,但他可是我们一切行动的保护伞,他倒了,我们又到哪里寻找新的锁阴之地去?还有,三王爷在的这两天你们收敛一些,别弄的鬼哭狼嚎的,引起他们的怀疑。”
那只眼睛骨碌碌转了一转,不耐烦地道:“好了,知道了,我会告诉主人,你可以退下了。”
九夫人瞪了它一眼,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门重新关闭。周围又恢复成一片死寂。
枫逸影隐在暗处,看着九夫人那妖娆的身子飘飘去远。微微冷笑了一声:“果然,阳夕翰是被他们控制的!而且,看情况,这九夫人是个两者勾连的媒介,阳夕翰的八位夫人只怕也是死于这女子之手。而真正的幕后主持人应该就是这只眼睛所谓的主人,他们躲在此地到底有什么阴谋?那制作阴童又是怎么回事?”
一霎那间,他的心头滚过无数疑问。
他看了看那个不甚起眼的院落,忽然飞身而起,向那院墙上扑去。
那院墙并不甚高,以枫逸影的轻功,要说自然能够一跃而上。
不料,他的身子飞到中途,那院墙却忽然平移了一尺,他这一脚正好踏空。呼地一下落了下去。而下方地上,忽然冒出了无数森然尖刀,刀尖寒亮,幽幽散发着蓝光。显然涂有剧毒。
他吃了一惊,幸而他应变极是机灵,左足在右足上一点,身子重新拔起,向旁边的一棵古槐上落去。
那古槐枝繁叶茂,足有一人合抱粗细。枫逸影的双足正是朝这棵大树的一条碗口粗细的枝干踏去。
他刚刚踏足其上,忽听耳边一片嘶嘶之声。他游目一扫,不由脸色大变。这棵古槐上的无数枝干忽然化身为无数黑色巨蟒,吐着血红的信子,向他身上急速缠来!
挨个问候一遍
而足下的枝干也颤动扭曲起来,滑不留手,枫逸影足下一虚,向着下方急速掉了下去!
上面是狂暴凶猛的巨蟒,下方是森寒剧毒的尖刀,枫逸影上天入地几乎都是绝路!
刷!一道寒光闪过,枫逸影长剑出鞘。
铮地一声轻响,剑尖在地上那密集的刀尖一点,他的身子趁势跃起,迎空砍断了数条跟踪而至的巨蟒,身子斜飞而出,一掠数丈,正落在他刚才的隐身之处。
他尚未稳住身形,忽觉背后一阵冷风拂过。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说道:“你是谁?”
枫逸影心中一沉,回头一看。全身的汗毛忽然直竖了起来!
一只血红的大眼睛就飘浮在他的身后!
伊轻尘仰面躺在那张松软大床上,几乎是欲哭无泪。
此时虽已是深秋,但这屋里却并不冷,她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几乎没把她捂出一身痱子。
她心里越急,就越是燥热,小脸涨的通红,汗水顺着额角滴落。
她恨不得诅咒枫逸影去下地狱!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伊轻尘的耐心已宣告殆尽。
心中暗暗发狠,一旦重获自由,一定要把枫逸影那个大变态放在太阳底下定上三天三夜。让他也尝尝热的要死的滋味。
她心里正自碎碎念,猛然察觉,外面忽然静寂的可怕!
原先还能隐隐听到风吹树叶,寒蝵低鸣之声,现在却是全部静了下去。仿佛感觉到有什么大凶之物来临,竟是不敢发声。
伊轻尘既是驱魔家族的人,对魔物的感觉自然极是灵敏。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即使盖着被子,却敏锐的感觉周围的气温几乎下降了十度!
是有什么大魔物来临了吗?
丫的,她现在像个死尸似的,动也不能动,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她心里已经把枫逸影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她把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向外看去。
脊背上忽然凉飕飕的。
这,到底是人,是鬼?
驱魔师?什么东西
半敞开的窗户上,现出一个人影。就着昏黄的月光,来人一袭极宽大的黑衣,脸上惨白惨白的,像是厚厚地涂了一层白粉。双睛之中紫芒闪烁,几乎要突出眼眶。一条红彤彤的舌头伸出嘴外,像毒蛇的信子,伸缩不定。
吊死鬼?淹死鬼?还是什么妖精怪物?
伊轻尘身体丝毫也动弹不得,所以也无法施法开天眼看他的真身。
一阵极冷的风吹过,一眨眼,那人竟已飘到了伊轻尘的床前,一对紫眸紧紧盯在伊轻尘身上,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嘴里嘶嘶有声。
“天啊,地啊,如来佛祖啊,这家伙不会是个蛇精吧?他会不会一口把我吞下肚去?丫的,臭枫叶,烂枫叶,你害惨我了!NND,我死了变鬼也不会饶你,非拉你做垫背的不可!”
伊轻尘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紧闭了眼睛,心里骂翻了天。
那个人不声不响就这么站在那里,足足过了五六分钟。
伊轻尘被他盯的全身的汗毛都似站起来跳舞,
丫的,这等死的滋味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不管了!
伊轻尘索性睁开了眼,忽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鬼脸,长长的舌头几乎就要舔上她的脸颊!
她这一声惊叫,那个人呵呵冷笑起来,一张鬼脸离她的脸不足半尺,他的笑声极其尖利嘶哑,不似人声:“终于不装睡了?”
伊轻尘毕竟和恶鬼也打过几次交道,很快便定下心神,既然逃不脱又动不了,她索性豁了出去,咯咯一笑:“你这小鬼是在哪里蹦出来的?敢来破坏姑奶奶的美梦?姑奶奶可是驱魔师,你再不滚蛋,惹火了我,姑奶奶就收了你!”
那人一对紫眸转了一转,喃喃:“驱魔师?什么东西?”
“驱魔师就是驱魔师,专门收你们这些恶鬼魔物的,什么什么东西?你才是东西呢!哼,你不是东西……”
一番话几乎把那个人绕晕,那人眼中光芒闪了一闪,忽然冷冷地道:“原来,不过就是一个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本座打发你‘回去’吧!”
本座就陪你玩玩。
一只黑漆漆的手上忽然冒出点点寒光,就要朝着伊轻尘一掌拍下!
“慢着!我有话要说,不听你会后悔一辈子!”伊轻尘忽然叫了起来。
“哦?你有什么话要说?”那人似有些不耐。
“你自称本座,那就应该是一派之主了,难道堂堂一派之主竟要杀一个手无寸铁,还被点了穴道,动也不能动的女子?传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伊轻尘死中求活,一横心,索性拿话套他。
“嘿嘿,本座做事只凭高兴,那起愚人的言论理它作甚。”
“哈哈,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其实你是怕了我,怕我一获自由就会收了你,所以你才急着动手,哼,哼,那你就动手好了,我皱一下眉头,我跟你的姓!”伊轻尘小嘴微瞥,意甚不屑。
那人微微愣了一愣,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如夜猫子叫,说不出的尖锐刺耳:“丫头,你说这么多废话,其实就是个激将法,想让我先放开你,对不对?”
糟糕!被这东西识破了!
伊轻尘心中大叫晦气。嘴里却咯咯笑道:“我知道,你不敢的……”
她一句话没说完,忽觉身上一轻,穴道竟被眼前这人凌空解开。
这人冷冷一笑:“丫头,我知道,你这是激将之法,不过,你确实勾起了本座的兴趣,本座就陪你玩玩,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伊轻尘手脚一能活动,立即一跃而起,随手拔出了那柄驱魔剑。
一道红光闪过,驱魔剑暴长三尺,在她手中颤个不停。
“这里窄小,不好施展身手,我们出去比划比划!”伊轻尘撂下这么一句,从窗子上跳了出去。
她尚未站稳脚跟,眼前黑影一闪,那人已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面前。
“丫的!他轻功这么好!比那个大枫叶似乎也不差呢。看来这次跑不掉了!”
伊轻尘心中暗暗嘀咕。
耍宝啊耍宝
她的穴道被点了大半个时辰,此时虽然解开,却还是有些酸麻。但驱魔剑在手,她胆气顿壮。
她默念法诀,手指在额头一点,开了天眼,定睛一瞧,忽然就倒抽一口冷气。
天眼中,这人形貌丝毫不变,周身裹在一团黑雾之中,雾中隐隐有无数冤灵围绕。
“丫的,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伊轻尘心中犯起了嘀咕。
不管了!这人模样像吊死鬼,我先按吊死鬼收他一收!
“人无德,德无兆,兆不同,非拔勿走,无量无修无沾无相无伪无常,!”伊轻尘一口咬破左食指,口中念着道门法诀,左手一甩,鲜血如一道细细的血线,向着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动也不动,伊轻尘的那道鲜血射到他身前一尺处,就再也前进不得。忽然哧地一声响,冒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咦,不管用!这么说,他就不是吊死鬼了,那就按淹死鬼试试。”
手指在空中疾划,画出一个大八卦图:“文笔定,铜臭弃,压倒一方,架放南山,天德大道,惩!”
那大八卦图在空中闪了一闪,闪电般朝那人头上包去。
那人冷冷一笑:“就这点本事?”伸出漆黑的手,随手一挥,只听哧喇一声,如同撕裂了一块上好的绸布,那个威风凛凛的八卦图转眼就被他撕碎,消失不见。
吊死鬼,水鬼,竟然都不是!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僵尸?还是——他就是装神弄鬼的人!
伊轻尘的头嗡地一声大了,普通的妖魔鬼怪她虽然对付起来绰绰有余,但对付身怀绝世武功的人,那她就是一丝办法也没有了,只有等死的份。
丫的,豁出去了,我全试试!
她手一挥,一张紫符飞了出去:“南离火,给我封!”
“东震木,给我定!”一张绿符又飞了出去。
“西兑金,给我砍!”一张黄符飞了出去。
“北坎水,给我缠!”又丢出了一张蓝符。
那人好整以暇,站在那里,看着她忙的团团乱转,像耍宝一样丢出了一张一张的符,忽然袍袖一张,将那些符全部笼在了袖中。阴测测地道:“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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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猴啊土猴
“咦,人呢?”就在他接符咒的这个空挡,眼前的伊轻尘居然就突然消失不见,没了影踪!
遁地术?!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飘忽的笑意,果然是个机灵古怪的丫头呢。居然还留有这样一手。他倒是小瞧她了,好玩,这个丫头太好玩了……
他闭目掐诀,正要再找找那个丫头的行踪,远处的天空忽然有蓝色的火光一闪,虽然是一闪即逝,那人却皱起了眉头,轻轻叹了口气,低喃:“丫头,这次我就放过你了,下一次,下一次本座倒要陪你好好玩玩……”
忽然哈哈一笑,袍袖一张,身子如同暗夜蝙蝠,飞了起来,转眼消失不见。
那人刚刚消失,一块松软的草皮下噗地一响,伊轻尘像个土拨鼠一样跳了出来。
她擦了擦脸上的土:“好险!好险!险些就把小命丢在这里!”
原来老爷子确实逼着她学过土遁之术,但伊轻尘性子懒散,仅仅学了个皮毛。
刚刚为了保命,她趁那人耍酷旋转着收符的时候,她迅疾异常地先使了个隐身术,接着使土遁之术。
但她这土遁之术实在是个半吊子,虽然钻进了土里,却遁不走。
吓得她全力屏住呼吸,也幸而那人尚未来得及细查就接到信号离开,不然时间稍微一长,伊轻尘非被发现不可。
她看着那人离开,才敢现出身来。此刻她全身上下像个土猴相似,双腿软的几乎站立不住。
她长吁了一口气,尚没有稳住心神,忽觉脑后生风。
她吓了一跳,知道有物来袭,不及细想,猛地向前一趴。
扑地一声又扎进了土窝里。不由哎哟了一声。她正要跳起
只听一个熟悉的,清朗的声音微‘咦’了一声:“丫头,是你?!”
枫逸影!
伊轻尘一股怒火窜了个半天高,蹭地一下就跳了起来:“枫逸影,你丫的,我要杀了你!”
我家主人对你的那位王妃很感兴趣…
枫逸影的模样也有一丝狼狈,但比起伊轻尘脸似花猫,身似土拨鼠的样子来,他的样子不知清爽了多少倍。
他看到伊轻尘虽然狼狈,但却不似受伤的样子,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在那个诡异的院外连遇袭击,好不容易脱身又撞上了那个诡异的红眼睛。
那红眼睛团团一转,就会飞出无数黑色的骷髅头,牙齿森森朝枫逸影全身攻来。
枫逸影虽然不会法术,但其武功造诣天下几乎无人能及,而他手中的宝剑又是青翼国最著名的铸剑师——冷冶子所铸,名为‘雪琉璃’。不仅削铁如泥,而且因为它曾跟随枫逸影征战沙场,剑下丧生之人无数。自有了一种震慑邪物的肃杀之气。
那红眼睛对它颇为忌惮,剑光闪烁之下,它竟连连后退,不敢直面其锋。
枫逸影和它斗了数十个回合,它渐渐抵挡不住,忽然阴测测一笑:“知道我家主人去了哪里么?”
枫逸影见它笑的异常诡异,心中猛地一沉:“哪里?”
“嘿嘿,我家主人对你的那位王妃很感兴趣……”
它一句话尚没有说完,枫逸影就脸色大变,几乎是想也不想的,飞身而起,急如星火般朝客房方向飞奔而去。
他轻功本来就妙绝天下,这一下全力飞奔,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飞过了几重院落.
远远的,他看到客房窗户大开,而门外站着一个全身土黄,头发乱的像鸡窝的人.
心中猛地一沉,以为这人就是那只眼睛所说的少主,他还未站稳脚跟,便一掌朝那土黄人影拍了过去。
幸而他心中尚有犹疑,并没有使全力,不然以伊轻尘三脚猫的功夫,早被他拍到天上去了。
伊轻尘被他一巴掌拍了个狗吃屎,心中的怒火一冒半天高,张牙舞爪就冲了过来,意欲在他那白玉似的脸蛋上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