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有些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白痴丫头!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有时聪明的过头,有时又白痴的要命!本王这么大的军营会没有绷带?再说,这么一点小创口要什么绷带包扎?你这小脑袋让驴踢了?”
龙符月小脸一红,暗中吐了吐舌头,傻笑了几声:“如果是我们这等平民,自然是用不着包扎的,可你不是王爷吗,身子金贵的很,我也是为你着想呢。万一破伤风了就不好了。”
“破伤风?”凤千羽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破伤风……破伤风是一种病,受伤如果处理不好,就容易得这种病,一旦得了这种病,那一只脚就算是踏进了鬼门关,死亡率是百分之四十左右……”
龙符月在网上有一个护士朋友,那丫头大惊小怪的,二人聊天打屁的时候,倒是没少给她灌输一些医学知识,一来二去的。龙符月也记住了一些。
这时一旦开了头,她就再也刹车不住,接着说道:“你们这里又这么落后,自然是没有破伤风疫苗的,所以还是小心些为妙。”她只顾说的高兴,浑不知自己话语里有多大的破绽。
一番话说完,她的手腕忽然被他握住,凤千羽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小东西,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龙符月一愣,这才发觉自己说溜了嘴,把一些现代知识说了出来。她呵呵傻笑了两声:“我,握当然是龙符月小公主喽,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凤千羽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那你是在哪里长大的?怎么会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你说话也很古怪,龙符月小公主不是生长在深宫么?”
龙符月笑了一笑,拼命掩饰:“那个——那个我自小喜欢看书,这些知识都是在书中看到的。”


投怀送抱
“书中看到的?”凤千羽明显不那么好糊弄:“什么书?本王也算是博览群书了,怎么没看到有这一类的书?”
“那个——那个我忘了,我看书一般不记书名,只记住一些主要内容。呵呵,你没看到不等于没有啊,现在的图书浩如烟海,你没看到也很正常啦。”龙符月死鸭子嘴硬的很。
凤千羽眉毛一挑,正想说些什么。
车子忽然颠簸了一下。龙符月的腿本来就跪得有些酸麻,一个平衡不好,身子往前一扑,正趴在凤千羽的胸膛上。这次的跌倒可是货真价实,一点水分也没有。
她吃了一惊,忙要起身,忽觉身子一紧,反而被他抱在怀里。
龙符月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男子抱过,不由得面红耳赤,抬眸一看,正对上凤千羽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
凤千羽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小东西,又对我投怀送抱了?”他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嗅了一嗅:“呼,小东西,你身上还有奶娃娃的香气呢,这么小就对男人投怀送抱,那可不好……”
龙符月挣又挣不开,听到他这一声调笑,一股怒火直冲上脑门,一双小拳头狂擂他的胸膛:“放手啦!你这个自恋狂,色情狂!登徒子!哪个对你投怀送抱了?你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
她正擂得带劲,眼前忽然一花,一双手腕不知怎的落在了他的一只手掌之中。也不见他怎么作势,便已抱着她坐了起来,眼睛望着她的眼睛:“自恋狂?色情狂?小丫头,你的新鲜词还真不少!登徒子?嘿嘿,你既然送本王这样一个称号,那本王就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登徒子!”
一句话刚刚说完,龙符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俊脸忽然放大。她的唇忽然被堵住。
“啊!”龙符月张口想要惊叫,他的舌趁机窜了进来,在她唇齿之间游动,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侵占了她的每寸角落……
小屁孩而已,奶味十足
龙符月又惊又怕,她瞠大眼睛拼命挣扎,然而凤千羽一只手掌托在她的脑后,让她根本动不了,几乎想也不想的,她牙齿狠狠地咬下。却不料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招,伸指在她脑后一点,她的牙齿便再也合不上……
5555555555555,她的初吻啊,就这样被这个死人妖夺走了!
龙符月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似乎被她的眼泪惊动,凤千羽猛地放开她,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大海般的眸子里更似乎深的看不到底,面上却还挂着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微嘲:“小屁孩而已,奶味十足,小丫头,你要想勾引我,似乎还是嫩了点。”
手掌一拍,拍开了龙符月的穴道。
龙符月手脚一能活动,立即就跳了起来,伸掌就朝他那张俊脸拍过去:“你丫丫的,我和你拼了!”
她的手掌还没碰到他的脸颊,便又被他捉住,他眼眸微眯,如花般的美颜上是邪魅的笑意,冷冷地道:“小丫头,你又想挨板子了是不是?居然敢打本王?!你信不信我把你剥皮拆骨,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龙符月现在一肚子怒火,早已豁了出去,叫道:“你这个登徒子,你杀了我吧,大不了我再去找那阎王老儿算帐!这该死的抓错了人不说,还让我穿越到这么个倒霉公主身上,让我受你这个闲气!我要拆了他的阎王殿!你杀了我吧,大不了我再重新穿越一回……”
凤千羽忽然放开了她的手,重新斜倚在锦榻上,一双深蓝的眼眸深邃而妖冶,散发着犹如冰雪的幽幽光芒,他唇角一勾,淡淡一笑,一字一句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丫头,你可以说了!”
龙符月一愣:“什么怎么回事?”
凤千羽淡淡地道:“你不是龙符月!那你到底是谁?穿越是什么意思?”
龙符月怔了一怔,倔强地一扬眉:“我凭什么告诉你?!”
给个痛快话好不好
凤千羽眸子眯起,摇了摇雪白的手指,脸上是妖冶的笑:“凭我现在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奴婢,小丫头,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会把你交给狱司,他们多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龙符月猛地打了个冷战,她现在并不怕死,可是她很怕不死不活……
一顿板子就让她疼得哭爹叫娘的,如果再上什么老虎凳,辣椒水……晕死,只是想一想她就发抖了。
唉,还是那句老话,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就说吧。
她咬了咬嘴唇,强忍住气:“我就算说了,你也未必信的,因为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很匪夷所思。”
凤千羽挑了挑眉:“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当然,本王要的是实话。”
龙符月叹了口气,丫丫的,豁出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不是天玑国的龙符月小公主,当然,这个身子可能是。但我不是。我来自于未来……”
龙符月也不管他相信不相信,便把自己被小鬼抓错了,阎王让她穿越的事说了一遍。未了,说道:“好了,我的身份也对你说了,我既然不是龙符月小公主,那么我也就不是你的奴,所以——还请你还我一个自由。”
凤千羽斜倚在锦榻上,半天没说话,这件事委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实在是让他难以相信。
龙符月小心地看了看他,见他的眸子低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情不自禁问道:“喂,我说,你到底相信不相信我说的?给个痛快话好不好?”
凤千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小东西,你又想挨板子是不?和本王说话也你呀我的,没半点规矩!”
“好,好!王爷大人,你到底信不信我说的?”龙符月几乎有些无力了。
凤千羽眼眸中有亮光一闪,笑吟吟地望着她:“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思想耶。”龙符月气结。
解蛊1
凤千羽摇了摇白玉似的手指,笑容异常灿烂:“无论你是不是龙符月小公主,本王抓住的就是你,所以你就是本王的奴,休要打逃跑的主意!”
“你!”龙符月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原来自己就算对他讲了身世,他也不肯放自己,这个登徒子,看来他是赖定自己了!
凤千羽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笑的愈加妖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小丫头,本王特赦你去休息一下。”用下巴示意旁边的锦垫。
龙符月没有法子,她早已跪得两腿酸麻。这时也就老实不客气地趴在锦垫之上。她从穿越过来,便就是一连串的变故,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在锦垫上趴了一会,在车子的摇摇晃晃中,她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凤千羽眼眸微眯,看了看她的天真的睡颜,睡着的她,纯真的像个孩子,没有了醒着时的张牙舞爪。他嘴角不禁牵出一抹笑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喃喃叹了口气:“真是个古里古怪,让人欢喜的孩子呢。”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那如冰冻般的心里微微有一丝暖意……
也不知睡了多久,龙符月从睡梦中醒来。她是被一阵杂乱的声音吵醒的。
她环顾了一下车内,凤千羽并没有在车内,也不知去了哪里。外面吵吵嚷嚷的,不时有呻吟声传了进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凤千羽治军严谨,这会子怎么这么乱糟糟的?
龙符月好奇心起,掀开车帘,向外一看。不由变了脸色。
大军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无数士兵脸色青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还有的呕吐不止,瘫软在地上,苦不堪言。
而凤千羽面沉如水,正在和几个大夫模样的人说话。
那几个大夫都是随军大夫,医术也算是比较不错的。这时他们都紧皱着眉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一脸发愁的样子。
解蛊2
那几个大夫都是随军大夫,医术也算是比较不错的。这时他们都紧皱着眉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一脸发愁的样子。他们也实在诊断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是食物中毒,可这大军是吃的一样的饭食,为什么有的发作,有的不发作?
凤千羽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子午丁卯来,俊脸一沉:“都是饭桶!连病症也查不出来,那本王还留着你们有何用?!”
那几个大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高呼;“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你吓唬他们有什么用,这种病本来就不是他们能治得好的。”
凤千羽抬头一看,就见龙符月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凤千羽心中猛地一动,一把抓住了龙符月的胳膊:“小丫头,你知道这种病?”
他用力稍稍大了一点。龙符月叫了起来:“喂,喂,你放手啦,你抓痛我了!”
凤千羽微微一愣,劲力松了一松,却依旧不肯松开手:“你有法子医治么?”也不能怪他着急,这几万大军足足有一小半在上吐下泻,抱着肚子哀叫的,饶是他素来镇定,此时也不禁有些慌了手脚。
龙符月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咬紧了嘴唇,凤千羽喜怒无常,还喜欢占她便宜,她对他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讨厌他。她实在是不想帮他,但看这无数士兵的满脸痛苦之色,她又心有不忍。
听到凤千羽问她,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我也是才下车来,还不清楚是不是……”
扫视了一圈大军。忽然问道:“是不是只有步兵害这种病?”
凤千羽眉峰一挑,点了点头:“不错!”他眼里有希翼的光芒在闪烁,这丫头一眼就看出是步兵害这种病,大概是有治疗的法子罢?
龙符月不再说话,走到一个发病的士兵跟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又侧耳听了听,那士兵肚子中发出一阵阵如雷鸣般的动静,口角流涎,面色青黄,抱着肚子在地上滚动,显然十分痛苦。
解蛊3
龙符月又接连看了几个人,都是同样的症状。
凤千羽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色,见她眉头舒展,似有所悟,心中一喜:“怎么样?”
龙符月眼珠转了几转。
嗯,现在正是要挟他的好机会,她要自由!她要自由!
她微微一笑:“我倒是有法子的,不过,让我治疗他们也可以,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凤千羽神色一动,心头苦笑,他就知道,这个古怪的丫头会趁机提条件的。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什么条件?你先说说看。”
龙符月道:“我为你治好这些士兵,你要放了我!”
凤千羽微微一笑,竟然很痛快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你只要治好了这些兵卒,我这次就放了你。”
“啊?这么容易?!”龙符月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她还想了好多对付他的词儿呢,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她顿时兴奋起来。耶!她终于要恢复自由身了!
她还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说话算话,当真放了我?”
凤千羽哈哈一笑:“本王说话一向是一个钉子一个眼,绝无虚假。”
龙符月终于放下心来,小脸上绽开一抹开心的笑容:“嗯,也对,你好歹是个王爷,怎么会骗我一个小孩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凤千羽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真心的笑容,灿烂而纯净。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眯眯地道:“那你可不可以说了?他们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
龙符月笑道:“他们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人家的蛊。”
“蛊?什么蛊?”凤千羽眉峰一挑,心中一沉,暗道:“蛊术,听闻摇光国大祭司蛊术精绝,难道是他来了?”
“看他们的症状应该是中了疳蛊,这种蛊是将制好的蛇虫末放在大道上,人踏之即可中蛊,这也之所以是步兵发病的人多。”龙符月解说了这种病的诱因。
伯伯?他有这么老么?
凤千羽眉头微微皱了皱:“那该怎么解?”
龙符月笑道:“这倒不算难,你让人预备一些大蒜,雄黄,菖蒲,把这三样东西煎水,我再施个法子在水中,让那些中蛊的兵士喝下去也就是了。”
那几个大夫都拉长了耳朵听她说话,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待凤千羽吩咐,急忙去预备这些东西去了。
东西很快预备齐整,用这三样熬成的水足有好几桶。龙符月嘴里念念有词,拍了一下臂上的青蛇,一道青光闪过,那小蛇闪电般在这几个水桶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龙符月的臂上,化成图腾。
龙符月笑眯眯地道:“好啦,让中蛊的士兵一人喝一口这里面的水,蛊毒就解了。”
自有人忙乱着去给那些中蛊的人服药水……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那些中蛊的士兵一阵狂吐,然后症状便渐渐消失,肚痛停止。
“喂,我说王爷,我已经帮你的士兵解了蛊毒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承诺,放我走了?”龙符月见士兵都已好转,便紧跟在凤千羽后面,忙着索要‘报酬’。
凤千羽眼眸中似有光华一闪,微微一笑:“自然,你现在可以走了。没人会再阻拦你。”
龙符月大喜,大眼睛笑成一条缝。耶,终于自由了!哈哈,她现在虽然是个亡国的公主,但以她的本事,说不定还能混个风生水起的。
龙符月学着江湖人的口吻,对着凤千羽一抱拳:“好!那咱们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了。哈哈。Bye—bye吧你呐。”
转身便走。
凤千羽俊脸却黑了一半,伯伯?他有这么老么?
如果不是小屁股还有些疼痛,龙符月几乎就要飞奔起来。她唯恐凤千羽会反悔,离开凤千羽的大军后,她便拐进一个密林。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密密的大树像无数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叶间,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阴气逼人。
 点燃所有情绪好劲爆
这密林居然还很不小的样子,龙符月七拐八绕的,直到把自己也转晕,才停下脚步。她倚着一棵大树长吁了一口气:“唉,自由真好!连空气都是新鲜的,天也是蓝的……”
她摸了摸袖内,袖内是她老实不客气在凤千羽车中找到的银子,哼,她为他救治了这么多人,拿个几十两银子应该不为过吧?嘿嘿,有了这些银子,她在短期内就不用担心吃穿用度了。
她心里高兴,情不自禁哼哼起小调。
不要再压抑自己
不想再受你的气
不快乐闪一边去
穿上最爱的t-shirt
抛开所有的压力
这是属於我的party
谁也管不了我自己最想要
点燃所有情绪好劲爆
音乐不得了节奏也停不了
感觉整个世界在跳跃
快乐时候已来到
随心所欲尽情的摇
让他们仔细的瞧
自由时候已来到
随心所欲让感觉……
这首歌是一个摇滚歌曲,虽然没有音乐伴奏,但龙符月心里高兴,唱得那叫一个激情飞扬。鬼哭狼嚎一样在密林中回荡。
她正唱的带劲,身体忽然一绷,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东西在窥伺她!
难道这密林之中有什么野兽?!
龙符月心中一阵打鼓,她的目光迅速在周围转了一圈,却看不到任何野兽的影子。
可那种存在感异常强烈,让龙符月想忽略都不成。
奶奶的,不管了!只要不是群狼,我家小青龙就能咬死它!
龙符月足下加快了脚步。背后似有枝叶簌簌的响动,一股杀气逼人而来。
那种杀气虽然无影无形,但极其强烈,让她全身的寒毛都直竖起来。她猛地回过头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背后的一株大树后,转出一个怪物。大约有两人多高,浑身雪白的皮毛根根直竖,狭长的黑亮小眼睛,大大的耳朵,长长的鼻子……
那她就死定了!
野猪?倒是有几分野猪的样子。但野猪有白色的吗?还这么大的个头!
龙符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怪物朝自己走了过来。步履缓慢而优雅,却一步一步如踏在她的心上。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这个架空朝代里特有的物种?它会不会吃掉她?
龙符月双腿抖的像弹棉花。
那个怪物打了个响鼻,抖了抖身上白色的皮毛,两只黑亮的小眼睛居高临下打量着她,长鼻下的血盆大口里呼出一团一团白色的雾气。
龙符月浑身冰凉,额头却冒出汗来,她一步一步后退,那怪物似乎也不急着吃她,像猫儿戏鼠一般只围着她打转。似乎也在掂量她的份量……
终于,那个怪物失去耐心了,忽然一声大吼,如同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朝着她猛扑过来!
龙符月不敢怠慢,在手臂上一拍,那条青蛇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转折,闪电般朝着那头怪物的鼻子咬去!
那头怪物似乎吓了一大跳,大头一摆,一只前爪抬起来朝着小青蛇一拍。一阵刚猛的劲风扫过,小青蛇扑了个空。
这小青蛇滑溜异常,尾巴在地上一弹,复又跳起,和那头野猪一样的怪物斗在了一起。
龙符月身上一点武功也没有。自然是帮不上小青蛇的什么忙。远远的站在一边观战。
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小青龙不会打不过这个怪物吧?晕,如果连小青龙也不是它的对手,那她就死定了!
“嘿嘿,小丫头原来还有这一手,本座倒是小瞧你了。”一个声音蓦然自她身后传来。
龙符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身后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宽大的袍子,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风帽,脸上皱纹堆垒,也看不出多大岁数。只一对眸子中精光四射,显然武功不低。
龙符月后退了一步:“你是谁?那怪兽是你的?”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那人冷冷地道:“小丫头,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龙符月心中猛地一动,叫道:“那疳蛊是你下的?”
“不错!本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们中蛊,却没想到坏在你这个毛丫头手中!嘿嘿,我如果不把你撕碎了吃掉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龙符月见他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过来,心中大骇,虽然明知道逃不掉,但也不能站在这里等死。她一声大叫,转身就跑!
她在读书的时候好歹也拿过百米赛冠军,这时候紧张害怕之下,更是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她刚刚奔出几步,眼前似有白影一闪,她吃了一惊,百忙中抬头一看。不由脸色大变。
眼前站着一个人。
一身雪白的衣衫,墨黑的长发如缎子般披散,容貌绝美的如同最美的的百合,白玉般的手上转着一把纸扇。望着龙符月妖冶一笑:“小月月,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凤千羽!这家伙居然是凤千羽!他怎么会这么阴魂不散?!
龙符月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前有狼,后有虎,阎王老子啊,你不如干脆直接收了我!”
凤千羽笑的像偷了腥的狐狸,一伸手,便将她箍进怀里:“小月月,咱们还真是有缘,这么快又见面了。”
龙符月看着那张妖魅的脸,心中也不知的高兴还是愤怒,吃吃地道:“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答应放过我了吗?”
凤千羽折扇摇了一摇,悠悠笑道:“此处风景绝佳,本王正在这里欣赏美景,却没想到会碰到你这个丫头。”
晕!一个破树林子有啥风景美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喂,小月月,你怎么跑的像狗撵的兔子一样?”凤千羽扇子遮住了半边脸,笑的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龙符月怒瞪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忽听凤千羽大笑了两声:“朋友,你不是要杀这个丫头么?怎么还没得手就要跑?”
你为什么要在背后捅我刀子
龙符月一愣,身子忽然被他抱着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了那个黑衣怪人跟前。
那黑衣怪人脸色微变,后退一步,全身都紧绷起来。
凤千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摇光国的大祭司?”
那黑衣怪人冷冷地道:“你还不配我们大祭司出手!”
凤千羽面上照旧是无限笑意,语气也是一贯的温柔:“你们的大祭司?这么说,你果然是摇光国的人了?嘿嘿,天璇国和你们摇光国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你为什么要在背后捅我刀子?”
那黑衣怪人冷笑不答。
凤千羽慢条斯理地道:“你不说,那我只好把帐算到你们摇光国头上喽。”
“哼!此事和摇光国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天玑国国君朋友,不忿你们的暴行,这才……哼哼,如不是这个该死的丫头,本座就成功了!”
天玑国国君的朋友?凤千羽笑得异常诡异,忽然用扇子一指龙符月:“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那人愣了一愣:“一个毛丫头而已,本座如何知道?!”
“呵呵呵呵……”凤千羽闷笑起来,那人怒道:“你鬼笑什么?”
凤千羽凉凉地道:“我笑你有眼无珠!这个毛丫头可不是普通的毛丫头,她是你那朋友最小的女儿——龙符月小公主。哈哈,你想不到吧,你费心下的蛊会被她解开……”
那人脸色大变,狠狠瞪了一眼龙符月,怒道:“吃里爬外的东西,那就更该杀!”
凤千羽拿扇子敲了一下龙符月的脑袋:“小丫头,你瞧,我说了半天,他还是要杀你。可不是我不帮你哦。”
龙符月怒瞪他一眼:“不帮就不帮,不要你帮!”又看了一眼那个黑衣怪人:“喂,你别听这死人妖胡说,我可不是什么公主……”
那黑衣怪人冷冷地道:“我管你是谁!凡是阻碍我的一律该杀!”
飞虱蛊
宽大的衣袖一垂,手中已多了一柄漆黑的蛇头拐杖。那拐杖看上去非金非铁,微微闪着荧光,
也不知是用什么打造。在帐头上盘着一条漆黑的蛇,头做三角,吐着血红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