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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高兴他的痴情,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
希望他一辈子只娶她一个,只对她一人好.
如今他做到了,可是那个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她了……
大羽毛,难道你真没看出那个身子已经不是我了?还和她有了孩子……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到底爱的是那个身体,还是我呢?
龙符月心中万分纠结,眼眶一热,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花抱月挤兑的她又羞又窘,羞窘到了极点,她反而忽然蛋腚了。
被动挨打不是她的作风,她要绝地反击!
她长吸了一口气,冲着凤千羽笑了一笑:“花大哥就喜欢和人开玩笑,九王爷莫放在心上。他有些不能与人言的嗜好……拿我当幌子呢。”
她这话说的异常暧昧,花抱月愣了一愣,望了龙符月一眼:“丫头,我有什么不能与人言的嗜好?我自己怎么不知?”
凤千羽也怔了一怔,他心思一向玲珑,却听懂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这个小姑娘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柔弱乖巧……
有一张伶牙俐齿。
他也不说话,抱臂坐在那里,看这‘兄妹’二人斗嘴。
龙符月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眨了眨眼睛:“我听我老哥说,你平时喜欢看耽美……”
花抱月跳了起来:“那臭小子连这个也和你说了?!老子只是闲着无聊看看而已,这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说到这里,他蓦然反应过来:“臭丫头,原来你是拐着弯说我是断袖呢!”
龙符月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花大哥是个断袖?哦,这我却不知。嗯,怪不得你对九王爷的事如此感兴趣……”
这下,连六王爷凤千烨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九弟一向很得女人缘,却没想到原来也很得男人缘的……
我什么时候对九王爷有那种兴趣了
凤千羽凉凉瞟了他一眼,他连忙用扇子挡住了快弯到耳边的唇角。
花抱月却是满头黑线,这丫头存心损他清白名声是不是?
他瞪着龙符月。忽然诡异一笑,慢吞吞地道:“符月,我什么时候对九王爷有那种兴趣了?”
他这一声‘符月’刚刚出口,只听‘砰’地一声响,凤千羽手中的茶杯失手坠地!
他猛地站起来,看着花抱月,大海般的眸子里似有海潮在涌动:“花兄,你……你叫什么?令妹的芳名是?”
龙符月却吓了一大跳,呵呵干笑了一声:“我……我叫花符月。”
“花符月?”凤千羽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缓缓坐在椅子上:“原来姓花么?”
心头如被银针一扎,微微苦笑。
凤千羽,你是想她想傻了么?眼前这女子和她一点也不像,即便同名同姓又如何?这女子总归不是她啊……
花抱月却似笑非笑地望了龙符月一眼:“花符月?”
龙符月忙狗腿地凑过去,笑眯眯地道:“大哥,你姓花,我当然也姓花啊。”
花抱月摸了摸鼻子,看了她一眼:“你说我对九王爷感兴趣?”
龙符月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急中生智:“呵呵,呵呵,我是说花大哥是对九王爷家里的那个——那个狐狸感兴趣。”
龙符月十分佩服自己,居然地能把话题引到狐狸身上,可以去做脑筋急转弯了。
花抱月愣了一愣,也笑了,摸了摸龙符月的脑袋:“这孩子说话大喘气,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瞧瞧,你让九王爷误会了不是?哦,对了,九王爷,听说你家养了一头白狐,极通人性,能否让咱见识一下?”
这两人有事瞒着他!这是凤千羽的第一反应。
可是凭借他良好的记忆力,他相信他和他俩个都是第一次见面,那么他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他?
看来是该整顿一下了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诡异了啊。
他已起疑心,面上却不动声色:“二位怎么知道我府中养着狐狸的?”
龙符月一愣,干笑了一声:“听……听人说的。”
“听人说的?我倒是不知我府中居然有长舌之人,看来是该整顿一下了。”凤千羽凉凉地说了一句。
“这……未必是你府中传出来的啊?那头小狐狸毕竟随过军,知道的人多了去了……”龙符月颇为云王府的家丁抱不平。忙忙解释。
“呃——”凤千羽颇为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知道的事当真不少。
他转动酒杯,貌似不在意地道:“姑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头小狐狸没在我府中,它跑丢了……大概回它的老家山林中去了罢。”
龙符月一愣,脱口说道:“跑丢?怎么可能?!那是神狐啊。回它的老家山林?更不可能了!它的家没在……”
说到这里,忽觉失口,忙住口不说。
凤千羽紧紧盯着她:“它的家没在哪里?”
龙符月打了个哈哈:“它的家,我听说它的家在什么郡主府,不在深山老林……”
凤千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连这个也知道?”
龙符月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强笑了一笑:“你知道的,那个,这世上的事,没有不透风的墙,它毕竟是一只神狐,人们对新奇的事一向比较感兴趣,能挖出的爆料也会越来越多,而恰巧我这位兄长对狐狸特别感兴趣,所以自然打听的清楚一些。”
凤千羽斜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酒杯,眸中却似有精光一闪,看了花抱月一眼:“仁兄姓花,不知和花惜月花娇龙是什么关系?”
花抱月眸子里也有光芒一闪:“这九王爷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已经怀疑我的身份?这家伙一副精明的样子,倒是不知道有没有看出那个龙符月是个西贝货……”
爱妃,你怎么来了
他悠然一笑:“既然都姓花,那我们五百年前就是一家。”
他这话答的十分滑头,却偏偏没什么破绽。
凤千羽眸中光芒一闪,微微一笑道:“一家?那花惜月和花娇龙可是两只狐狸,莫非仁兄也是狐狸?”
花抱月仰天打了个哈哈:“众生平等,在我的眼中,狐狸和人也没什么区别。小弟平生爱狐成痴,狐即是我,我即是狐……”
凤千羽哈哈一笑:“花兄果然是高人,说出的话也分外有禅机。小王十分佩服,想交花兄一个朋友,不知小王是否有这个荣幸?”
花抱月笑眯了眼:“能得王爷抬爱,在下求之不得。”
凤千烨眸中闪过一抹光,微微一笑:“好,好,难得九弟又交到一个朋友,即是九弟的朋友,也是本王的朋友,我们兄弟一体,来,我敬花兄一杯。”
龙符月忽然想起那张纸条,心中微微冷笑。这家伙背地里算计自己的兄弟,表面上却又如此亲热,不知道大羽毛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由看了凤千羽一眼。她虽然恨凤千羽负了她,但却极不希望他有事,正思衬着怎么点醒凤千羽一下。
忽听外面有个娇脆的声音笑道:“王爷,您果然在这里,让贱妾好找。”
这声音熟悉至极,龙符月脸色不由一变!
龙王妃!这竟然是龙王妃的声音!
随着话声,四个丫鬟簇拥着一位粉衣少妇走了进来。
她依旧穿着那一身粉红的罗裙,头上插着碧玉步摇,脸上薄施脂粉,愈发显得眉目入画。
凤千羽眉峰微微挑了一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爱妃,你怎么来了?”
龙王妃似乎没想到这雅间之内会有这许多人,微微愣了一愣,方才说道:“王爷,适才宫里来人招你入宫。”
凤千羽微微皱了下眉头:“既是宫里来人你让家丁来找我便是,你有孕在身,还是别太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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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最后一更。
爱妃……爱妃,叫的好生亲热!
龙王妃禁不住微微冷笑:“王爷对贱妾肚里这个孩子倒是关心的很。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让它有事的。”
凤千羽淡淡地道:“你知道我关心……便好。”
龙王妃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微光。
咬了咬嘴唇,转眼看了看其他几人。
先给凤千烨施了个万福,又看了看龙符月二人:“不知这两位是?”
龙符月被凤千羽刚才那一声‘爱妃’给恶心到了。
而龙王妃一口一个贱妾,更让她浑身汗毛直竖。
不由看了凤千羽一眼,心里异常火大,她和龙王妃性格差异这么大,她就不信他看不出来!
那他为什么还要和她成婚?而且还有了孩子!
莫非他真是只是爱那个皮囊,并不在乎里面的灵魂是否是同一个?
爱妃……爱妃,叫的好生亲热!
他真的想和他的这个爱妃相守终生?
这位龙王妃和六王爷似乎有些掺杂不清,她现在忽然到来只怕没什么好事……
龙符月一只小手在袖中悄悄握紧,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花抱月却是大咧咧地将龙王妃上下不住打量。
啧,啧,原来这个丫头原先是这个容貌。
嗯,这个容貌倒是颇符合她的性格……
龙王妃却有些受不了花抱月如此放肆的目光,脸微微涨红了。
凤千羽却淡淡一笑:“他们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你不必认识。”
凤千烨打了个圆场,笑道:“难得碰到弟妹,坐下和我们喝一杯吧?”
凤千羽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看了六王爷一眼,道:“父皇召唤小弟,小弟可不敢耽搁,这顿酒么,还是留待日后罢。”
又看了看花抱月二人:“花兄,我和你一见如故,如不嫌弃寒舍简陋,可否请贤兄妹来寒舍小住?”
花抱月哈哈一笑道:“哈,我初来咋到,正愁找不到住的地方,九王爷既然诚心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恩将仇报的小丫头
龙符月愣了一愣,不知道花抱月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抬头正要说话,耳边传来花抱月那懒洋洋的声音:“小丫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他这话却是用传声入密说的。别人根本听不见。
龙符月心中一动。
不错!大羽毛和他这位王妃之间似乎不太对头,或许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再说小狐狸极有可能在他的府上,说不定大师兄也在的……
想通了这一点,她便不再说话了。
那龙王妃面上却闪过一抹诧异,但随即笑道:“二位能光临敝府,敝府蓬荜生辉,王爷请自去宫中见驾,让贱妾招待二位贵客。”
她的步履有些蹒跚,凤千羽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龙王妃微微舒了一口气,轻轻捶了两下腿:“贱妾今日在城中逛的时辰有些久了,刚刚回到王府便见到了宫中的李公公,贱妾怕会耽搁了王爷的正事,便亲自出来寻找了一会。想必是走的久了,腿有些疼痛。”
凤千羽哦了一声:“那以后小心些,你的身子越来越不稳便了,以后还是不要四处走了。”
龙王妃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低头答应了一声:“是。”
看着自个的夫婿温言安抚其他的女子。
龙符月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醋意一波波涌上来。
小手不自禁地握紧了手边的东西。
耳边传来花抱月凉凉的声音:“小丫头,你这可是捏的我的胳膊,不是一段木头。”
啊?龙符月小脸腾地一下红了。
一抬头,却见凤千羽回头朝她望了一眼,眼中光芒莫测,似大有深意。
她心中一跳,为掩饰尴尬,哼了一声道:“谁让你刚刚胡说八道的,这是对你的惩罚。”
花抱月顺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恩将仇报的小丫头,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物是人非
一行人下了楼,楼下自有侍卫等待着。凤千羽吩咐了几句,便自去皇宫见驾了。
花抱月,龙符月坐上了轿子,跟随龙王妃来到云王府。
云王府的布局几乎没有什么改变,甚至府中的仆人也大部分是熟面孔。
只是自己对他们来说,却是个陌生的不得了的客人……
龙符月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物是人非,唉,当真是物是人非啊。
按照凤千羽刚才的吩咐,龙符月被安排在环翠殿,而花抱月却被安排在客房之中。
这环翠殿龙符月曾经住过一些时日,里面的布局竟然丝毫没有改变。
甚至连案几上摆的花瓶还是那一对。
里面插着应时的鲜花,每一件东西都擦得光可鉴人。
一如自己当初在这里居住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安排在这里?
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看他对龙王妃的态度,似近又似远的,客气而疏离。
莫非他真的已经看出那个她已经不是我?
可是——她却有了他的孩子……
龙符月脑袋里如同纠结了一团乱麻,信步走了出来。
殿外是数百杆翠绿的竹子,茂密的竹竿将整个院子遮得一片清凉.
微风徐吹,吹得千枝万叶唰唰做响,让人心旷神怡。
中间一条石子甬道,穿过甬道,前面逐渐开阔。
一道竹桥横跨曲流之上。流水潺潺,清澈见底,两侧随意栽种了一些蔓藤花草。
龙符月走上竹桥,足底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一切恍如昨日,让龙符月有种不真实感。
她慢慢扶着桥栏坐下,怔怔望着桥下的流水,心头一阵一阵恍惚,不知何时,眼泪爬了一脸。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改变的,唯有自己而已……
“姑娘为何伤感?莫非——是本王招待不周?”
他一双眼睛很莫测地将她望着
“姑娘为何伤感?莫非——是本王招待不周?”
一道慵懒的声线忽然自她身后传出。
龙符月身子蓦然一僵,慢慢回头。
凤千羽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负手而立。
微风徐吹,衣袂翩然。
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嘴角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龙符月心头激跳,面上微微一红,淡淡地道:“王爷招待的很好,我兄妹甚是感激。”
凤千羽双手抱臂,向她的面上瞧了一眼:“那姑娘为何要哭?”
龙符月擦了擦眼睛,淡然一笑:“我本来就是多愁善感之人,你这院子布置的又像潇……”这潇湘馆三字险些脱口而出,忙刹住不说。
这《红楼梦》她原先可是曾经给他讲过,这家伙记忆力惊人,自然记住了潇湘馆。
自己如果脱口说出来,这家伙肯定就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了。
可是,没弄清事情真相之前,她还不想与他相认。
“潇什么?”凤千羽手掌缓缓握紧,一双大海的眸子里闪着莫测的光。
龙符月打了个哈哈,道:“这院子布局有些萧索的意境,让我伤春悲秋了。”
凤千羽眸子里的光芒黯了一黯。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风吹竹叶,沙沙作响。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环翠殿或许该改个名字。姑娘你说是不是?”
他一双眼睛很莫测地将她望着,直勾勾的,望的龙符月饱受煎熬。
她讪讪笑了一笑:“王爷的院子想改那就改了。”
“那——改个什么名字好呢?姑娘给起一个可好?”凤千羽脸上云淡风轻的。微笑着望着她。
龙符月愣了一愣,吞了吞口水道:“王爷你才高八斗,文采出众,哪里用得着我起什么名字?”
“那——叫潇湘馆如何?”凤千羽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一副我很困了的模样
龙符月一颗心跳了一跳,强笑了一笑:“王爷起的名自然是好的,哦,对了,皇上召唤王爷不会有什么事吧?如有事您先去忙,我不用人陪的。”
凤千羽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事要忙,姑娘远来是客,在下陪一陪也是应该的。”
龙符月愣了一愣,脱口道:“陪客人自然是该陪,但以王爷之尊,这女客不应该是王爷陪吧?会惹人闲话的。”
也不知是为什么,凤千羽对她现在的身体好,她总感觉有些别扭,她现在的这个身体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他干嘛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么好?
他对现在的自己好,是不是也说明他也会对其他女子好?
他又恢复他花心大萝卜的本性了?
龙符月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在吃自己的醋了。
凤千羽微微愣了一愣,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姑娘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本来该王妃陪你的。可她身子不方便。”
龙符月闷闷地道:“我自然知道她身子不方便……”
说到这里,忽然察觉自己语气竟然有些酸酸的,而凤千羽的眸子里又有波光在涌动。
她忙咳了一声,道:“其实我根本不用人陪的。唔,我困了,想休息一下,王爷你忙你的去吧。”
她便说便打了一个哈欠。抬起小手拍了拍嘴,一副我很困了的模样。
凤千羽眸光闪了一闪,从善如流:“好,那姑娘先歇一歇吧。”
转身离去。
龙符月看着他离去,恍惚竟然觉得他的背影竟然有些萧索,心头忽然一痛,这半年,他到底过的怎么样?是否像表面的这样云淡风轻?
她慢慢地回到环翠殿中。
好在里面的被褥都是现成的。
松软如新,可见时常有人晾晒。
她也实在有些疲累,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再见甜儿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一觉醒来,已是玉兔东升。
她刚刚睁开眼睛,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姑娘醒了?”
龙符月微微一怔,转目一看。
便看到一个床前站着一个女子。
一张雪白粉嫩的瓜子脸儿,两腮有两抹自然的粉晕,闪着健康的光泽.
穿着一身淡绿衫子,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娇俏而又甜美。
“甜……”
龙符月险些失口唤出她的名字。
那个女子正是她原先的丫鬟兼好姐妹甜儿!
甜儿惊奇地睁大眼睛:“姑娘认识奴婢?可奴婢好像是第一次见姑娘哦。”
龙符月呵呵干笑了一声:“不认识,不认识。我们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那——姑娘怎么知道奴婢叫甜儿?”甜儿还是有些纳闷。
龙符月又笑了一声,故意睁大眼睛:“我是想说你长相甜美,你真叫甜儿?呵呵,没想到还让我蒙对了。看来你我有缘呢。唔唔,可能我们前生是好姐妹,所以今生我一见你便觉亲切……”
甜儿愣了一愣,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刚才才看到龙符月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不苟言笑,冷如冰霜的人儿,心中尚有些忐忑不安.
没想到她会如此幽默风趣,没有丝毫架子,有些像——像原先的符月……
她忽然有些黯然。
现在的符月已经不是原先的符月了.
她正式成了云王妃,再不是那活泼的性子,高高在上的,待她像陌生人……
龙符月骤见故人,心中十分喜欢,只觉一肚子的话想和甜儿说.
但想说的话太多了,她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口。
这时见甜儿的小脸忽阴忽晴的,有一些纳闷。
要在以前,她早就咯吱她,和她笑闹,逼问原因了。现在却不能这么做。
再见甜儿2
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甜儿,小脸忽阴忽晴的,谁惹你不开心了?告诉姐姐,姐姐去揍他!”
甜儿怔了一怔,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姑娘说笑了,没人惹奴婢不开心,奴婢只是见了姑娘,想起了一位故人……”
龙符月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和你一见如故,你就叫我姐姐吧,不要在奴婢奴婢的了。”
甜儿一愣:“这怎么可以?姑娘是王爷尊贵的客人,奴婢只是一个下人……”
龙符月一挑眉毛:“下人怎么了?下人也是人啊,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甜儿,就这么定了。你还是唤我姐姐吧,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甜儿怔怔地望着她,这位姑娘的言谈举止和从前的符月好像!
可是,可是她毕竟不是符月……
她的眼睛不由蒙上一层泪雾。
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就因为她的脾气性格儿和原先的符月相像,所以王爷才让她住在这个从不许任何人进入的环翠殿中?
两年多以前龙符月负气而走,王爷也像丢了魂一般。
后来打了两年的仗,好不容易胜利归来,却又转眼失踪。
失踪了一段时间后,他忽然带着有孕的龙符月归来。
甜儿一开始还高兴的不得了,可很快便发现不对劲。
龙符月这次回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天天绷着一张俏脸,说出的话都带冰碴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王爷也怪,虽然用最盛大的婚礼娶了她,却从来不进她的荷香园,更别提同房了。
如说王爷对她冷淡,却又不尽然。
派了好几个大丫环侍奉她,吃穿用度也是最好的。
略有些不舒服便派御医问诊摸脉,紧张的不得了。
这让甜儿很有些纳闷。
再见甜儿3
但王爷王妃的事不是她一个小小丫鬟能过问的。
更何况龙符月待她比原先大不相同。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有时候她甚至在龙符月身上感到一丝敌意……
这让她很郁闷,也很难过……
龙符月见她又有些出神,不由叹了口气。
知道她在龙王妃跟前可能吃了一些亏,心中微微一痛。
彷佛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糟蹋了一般,心中说不出的窝火。
她在身上左摸右摸,忽然摸到几块硬硬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却是几块大白兔奶糖。
她心中一喜,忙献宝似的递给甜儿:“来,甜儿,尝尝这个。”
甜儿愣了一愣,她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上面包着花花绿绿的纸,圆滚滚的,纸上还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煞是喜人。
“这是什么?”甜儿好奇地接过一块。翻来覆去不住打量。
“大白兔奶糖!吃吃看,很好吃的。”龙符月笑眯眯的。
甜儿剥开一颗,放在嘴里——
一股奶香在嘴里化开,竟是平生未曾尝过的妙品。
“怎么样?好吃吧?”龙符月得意地笑眯了眼。
“嗯!嗯!好吃,多谢姑娘……”一见龙符月拿眼睛瞪她,她忙忙改口:“花姐姐,多谢花姐姐。”
龙符月舒了一口气,真好,她的甜儿又回来了。
这一颗奶糖吃过,甜儿和龙符月的关系无形中又近了一层。
甜儿快手快脚地侍候龙符月梳洗。
龙符月像想起了什么:“对了,甜儿,你不是侍奉王妃的吗?怎么又派来我这里了?”
甜儿笑了一笑道:“王妃那里有其他丫鬟侍候着,蒙王爷不弃,让我做了个丫鬟头儿,今天是王爷让我来侍候姐姐你的。姐姐,我们快些收拾吧,王爷那里设宴等着你哩。”
设宴?龙符月心中一动:“王府里可有其他客人?”
王爷和王妃的八卦
甜儿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就姐姐你兄妹俩个。”
龙符月微微皱了皱眉:“那——我听说王爷还有一位大师兄的,他没在这里吗?”
甜儿摇了摇头:“没有啊。没听说王爷有大师兄,姐姐从哪里听说来的?”
龙符月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眸清澈,不似说谎,心中一动:“难道大师兄真的没和他一起回来?倒不知蜃珠找到没有……”
她想了一想,又状似无意地道:“我听说王府里养着一只小白狐狸,机灵聪明的很,不知我是否能见见?”
甜儿叹了一口气:“姐姐,那只小狐狸早已不见了,半年前就失了踪……唉,其实我也挺喜欢那头狐狸的,可惜一直没在看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