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自己承认是我的东西了哦。那我刚才没说错呀。”凤千羽无辜地眨了眨眼,笑的那叫一个奸诈。
“你……”龙符月气坏了,一跺脚道:“我是人,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反正我不要和你回去!”转身便跑。
“砰!”地一声,她直直撞进一个人的怀中,头顶上方传来凤千羽吃吃的笑:“软玉温香抱满怀,小月月,我已经两年没抱你啦。还真是好怀念呢。”
龙符月跑又跑不了,挣又挣不动,气得大叫:“你这个登徒子,放手啦。”拼命挣扎。
凤千羽单掌按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笑眯眯地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奴,抱抱有什么打紧。”
忽听南域鬼医冷冷地道:“臭小子,你原先对待她怎样老子不管,但她现在也已经算是老子的徒弟,也就是你的亲亲小师妹,你可不能欺负她,更不能让她做你的什么奴。不然,老子可不放过你!”
他这次说话无比的正经,语气森然。显然对这个资质平庸,但性子古怪的小弟子不是一般的疼爱。
凤千羽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郑重起来:“师父,我不会辜负她的,放心,回去后我就封她为侧妃,给她个响当当的身份。你老人家的弟子自然是不能为奴为妾的。”
小月月,你太贪心了
侧妃?呵呵,原来这就是不辜负了……龙符月原本因为他的拥抱而面热心跳,此时却蓦然平静下来。
果然——他无论怎么喜欢自己,依旧改变不了花心大萝卜的事实。
“哈!”龙符月忽然冷笑起来:“凤王爷,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宁愿为奴为婢,也不要做你什么侧妃,我才不想和一帮女人争一个丈夫!”
她这句话很有石破天惊的效果,凤千羽一愣,脸上是少有的错愕:“侧妃你也不愿?难不成你想做本王的正妃?”
他俊脸忽然一沉:“小月月,你太贪心了!你毕竟是亡国的公主,不可能做正妃的。父皇绝不会答应。”
龙符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就知道,她不会懂她的心思。她所要的并不是一个什么名分,而是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他的人,简简单单过一辈子。而这却是他恰恰给不起的……
她慢慢地挣出了凤千羽的怀抱,淡淡地道:“你就算让我做你的正妃我也不会答应,凤王爷,你有那么多的侍妾,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麻烦你老人家就放过小女子罢。小女子足够感激不尽了。”
凤千羽见她小脸上一片决绝,而称呼也已改变,异常的生硬和生疏,这让他很不高兴,心中也微微有些慌乱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急于想抓住她,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你休想!你别忘了,你是我抓到的奴!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龙符月冷冷地看着他:“那你除非杀了我!不然休想让我从了你!”
凤千羽看着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了。决绝起来绝对不是好惹的……
他的心忽然有了一种就要失去她的恐慌,他的眸子如大海波涛,汹涌着莫名的波浪,他凝视着她,语气是从来也没有过的郑重:“符月,你真的宁愿为奴为婢,也不肯做我的侧妃?”
三年为期
龙符月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我是来自现代的人,我接受不了你们这一夫多妻的制度,如果你一定不放过我,那我宁愿为奴为婢。”
凤千羽手指慢慢地松开,龙符月趁机一挣,终于挣脱了他的掌握。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一空,眼泪差点流下来。
凤千羽冷冷地看着她:“想要我放过你那是休想,你既然是自愿为奴为婢,那本王只好成全你,不过,小丫头,你可别后悔!”
冲着南域鬼医行了一礼:“师父,不是弟子不肯给她一个好名分,而是她自己不肯,这些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弟子也没有办法。放心,弟子对待下人一向不薄,所以只要她做好了一个奴婢的本分,弟子绝不会为难她。弟子朝内还有许多俗务,这便告辞了。”
看了龙符月一眼,淡淡地道:“走吧,跟我回府。”
龙符月心中莫名地一凉,看了一眼南域鬼医,南域鬼医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龙符月忽然之间好想哭,她强忍了忍眼泪:“师父,你也不要我了?”
南域鬼医叹了口气,道:“小丫头,你原本就是他的婢女,是我硬把你抢了来,现在也该是归还的时候了。不过,你现在到底是我的徒弟,这小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又盯了凤千羽一眼:“小子,老子可和你说好了,让她为奴为婢可以,可不许打骂她,就是犯了错误也不许!”
凤千羽淡淡地道:“师父放心,弟子会让她做贴身侍女,是婢女里面地位最高的。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没有人会难为她。”
“那——臭小子,你总该有个期限罢?好歹她现在也是你的师妹,你就当卖师父个面子。给她一个期限好不好?”
凤千羽微微愣了一愣,沉吟了一下:“三年!我给她三年的时间,到那时如果她还是不肯答应嫁给我,我就放她自由。”
居然也是小美人一个
“啊?”龙符月如同绝处逢生,睁圆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三年以后你放我自由?”
凤千羽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那近乎兴奋的眸子他心头竟然有一股怒火直冒出来。他冷着一张俊脸:“当然,如果你愿意一辈子做我的侍女我也不反对……”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龙符月赶紧再板上钉钉:“你说的哦,就三年!三年以后就放我自由。师父可是你这句话的证人,不许再反悔!”
凤千羽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龙符月只得跟上。
南域鬼医看着两个爱徒的身影在夕阳下冉冉而没。大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感情的事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放的下的。小羽毛,小月月,你们的情路以后有的走喽。嘿嘿。”他自怀中掏出那只害龙符月一跤摔下来鸽子,嘴里啧啧了两声:“今晚终于能回去睡喽,哈哈,老子似乎已闻到红烧鸽子的肉香了。”
龙符月终于又回到了云王府,阔别了两年,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富丽堂皇的。
凤千羽的那些姬妾忽然看到她又回来,人人心里咯噔一跳。尤其是云墨瑶,一张俏脸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不过好在凤千羽一回来便宣布说,龙符月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并把她交给了管家王大娘。
这些姬妾才微微放下心来。
只有甜儿是真正高兴的。
自龙符月失踪后,甜儿又被调回了浣衣处。听说龙符月回来,她便偷偷跑过来,一看到龙符月,便紧拉住她的手不放,又哭又笑的。
龙符月自然也十分感动,两年没见,甜儿也长高了不少,身材丰满玲珑,居然也是小美人一个。
“符月,这两年我可想死你了,你到底去了哪里?”在最初的激动过后,甜儿开始问憋了两年的疑问。
龙符月也不隐瞒,便把被南域鬼医掠去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只有和凤千羽再次相逢的一节略过不提
贴身侍女
甜儿满脸的羡慕:“哇,符月,这么说,你现在也有武功了?哈,真好。这样你就能和云侍妾她们抗衡了……”
龙符月微微一皱眉,淡然道:“我为什么要和她们抗衡?她们是侍妾,我只是侍女而已。她们只要不惹我,我也懒的理她们。”
甜儿一愣,有些误会龙符月的意思,忙忙安慰她:“不要紧,我瞧王爷对你很有意思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做贴身侍女,以后你一定会有机会的。放心好了。”
龙符月苦笑起来,知道这件事和这个满脑袋奴性思想的小丫头说不明白,便索性也不再说。
甜儿又拉住了她的手:“符月,你回来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你和大娘说说,再让我来侍候你吧?”
龙符月敲了下她的脑袋:“自家姐妹,说什么侍候不侍候的?不过我现在也是个侍女,只怕没这个权利索要丫鬟。”
甜儿笑了起来:“符月,这你就不懂了,在王府中,王爷的贴身侍女地位很高的,应该也有丫鬟打支应的。好符月,你就向王大娘讨了我吧,我们姐妹能在一起多好啊,是不是?”
龙符月没有法子,只得答应试试。
没想到一向严苛的王大娘居然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不但如此,还把两年前她住的那个小院再次拨给她。
凤千羽一回到王府,把龙符月交给王大娘后,便忙着处理政事去了。足足三天没有回王府。龙符月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侍女,即便是王爷不在家,不用她侍候,也没有人敢给她分配其他任务,这三天里,她这里瞧瞧,那里逛逛,倒也乐得逍遥。
因为凤千羽在路上和她约法三章。这三年里她只要不再逃跑,三年后他便放掉她。假如她违背游戏规则,玩逃跑游戏,那么对不起,合约再也不算数,她这个侍女就要做一辈子!
权衡利弊,龙符月自然不会再逃跑了。凤千羽自然也相当放心,不再禁她的足。
只怕是凤千羽来了,也认不出她来
“甜儿,拿两套男装来,我们今天出去玩玩。”傍晚时分,龙符月这样吩咐了甜儿一句。
“男……男装?”甜儿怔住。
“是啊,我们换男装出门,女装太不方便了。”龙符月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可是——王府的规矩,府里的女眷是不可以随意出门的。”甜儿很不放心。
“切,我们只是侍女而已,又不是什么女眷!好了,快去准备,顺便拿瓶胶水来。”
甜儿不敢不听,只得去准备了。
龙符月和甜儿各换了一套男装,龙符月唯恐不逼真,又在唇上粘了小胡子。猛一看上去,倒也是一翩翩美少年,那丛小胡子更让她在貌美之余,凭添一丝阳刚之气。
龙符月揽镜大笑。哈哈,她现在这个模样,只怕是凤千羽来了,也认不出她来!
古代皇城街道的繁华程度相比较现代繁华的都市来讲,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现代是高科技为主的,而古代则以特色的古典情调为主的。
瞧瞧大道两旁的楼台亭阁,酒肆商铺,无不古香古色,透出浓浓的古雅气息。
而那些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现代民间失传已久的复杂工艺,也让龙符月好不惊叹。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嘴里啧啧有声,唉,这些东西如果拿到现代去,绝对能值大价钱!而在这里嘛,几钱银子便能买一个。
“哇,这些鼻烟壶好精致!”龙符月停在一个小小摊子前,顺手拿起一个。这个鼻烟壶颜色乳白,内壁勾画着一副碧绿的蝈蝈白菜图,细腻而又逼真。龙符月心中猛地一动,这些鼻烟壶小巧玲珑,极有收藏价值,买来做我养的那些蛊的小窝倒也不错。
龙符月在山上时又炼了四五种蛊,一直放在身上的一个小竹筒内。这时看到这些鼻烟壶,不由大是喜爱。顺手买了几个。放在袖内。
二人这里逛逛,那里转转,不知不觉就逛了一个多时辰。
王爷?哪个王爷
此时天已薄暮,二人也逛的有些饥渴,龙符月正想说找个酒楼吃上一顿。一抬头,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大宅,门前挂着一溜红灯笼。门匾上三个大字——不夜宫。
此时大门洞开,人来人往,门口站着几个衣衫鲜丽的男子,对着来往之人低头哈腰,寒暄不止,隐隐又有喧哗之声,丝竹管弦之声自里面传了出来。
自大门外望进去,但见里面有三座小楼,三面围合,楼内有无数人影在走动,即便是在天井之中,也时不时看见各色各样的男子怀里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旁如无人地调笑。
龙符月看的呆住:“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妓院?那,这门口的这几个就是龟奴了?哈,连龟奴都穿的这么华贵,看来这家妓院买卖不是一般的兴隆。”
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走了走,想再看个清楚。
她今天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袍子,做工精致华美,穿在她身上颇有玉树临风之气。早有一个龟奴迎上前来,打了个千:“这位爷,您可好久没来了,请进,请进。姑娘们都在里面等着呢。”
“啊?”龙符月愣了一愣,不由失笑。
好久没来?她是从来也没来过好不好?这龟奴可真会说话。
甜儿却吓了一跳,在后面拼命扯她的衣袖:“符……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龙符月正满心地好奇,哪里肯跟她回去。笑道:“瞧人家这么热情,不进去坐一坐就太对不起人家了。走,我们进去瞧瞧。”
那龟奴也忙笑道:“公子一看就是个风流潇洒的人物,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今天王爷在这里大会青年才俊,公子也可以去试试,说不定能得到王爷的青睐,谋个一官半职的,那也是大耀门楣的事啊。”
这龟奴很会说话,简直是舌灿莲花,短短几句话,便勾起了人的色欲,官欲……
龙符月好奇心更重了:“王爷?哪个王爷?”
她现在装了一肚子盗版诗词呢
心里暗自腹诽:“奶奶的,一个王爷请客会友居然也请到窑子里来了。倒真是别出心裁。”
这龟奴甚是得意:“我这不夜宫那可是全京城最大青楼,平时接待的几乎全是达官贵人。这次三位王爷请客会友便选在我们这里。包了西面那座华音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要有一项出众的才能,便可免费进入到里面,不但能品美酒,会佳人,还可结交不少权贵。”
“哦。”龙符月点了点头,暗道:“这更该进去瞧一瞧了,也看看这个朝代才子的真实面目。”
她微微笑道:“你这么说,倒真勾起我的兴趣来了。那我就进去瞧瞧。”
说话的功夫,那个龟奴已经带领她们进入院中。来到华音楼前。
华音楼前熙熙攘攘,有数十个青年才子模样的人围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也不知在做什么。
“咦,他们怎么不进去?”龙符月情不自禁地问道。
“呵呵。”那领着她们进来的龟奴笑了起来:“公子有所不知,要进这华音楼要先通过面试。面试过了,才能进去。”
“哦?面试?面试什么?”
“武功,诗词,琴棋,兵法。任选其一,只要能通过一种便可进去。公子要不要试试?”
龙符月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点了点头:“自然要试试的。”
其他三样她不敢说,但诗词么,嘿嘿,她现在装了一肚子盗版诗词呢,这下子可派上用场了!
理所当然的,她们被领到了一个雅致的房间。在这个房间内,是一位妙龄女子,穿着一身粉蓝色轻纱烟裙,清雅而美丽。她就是考诗词的主持者。
在龙符月前面,尚有十多个人在应试。却在不大的功夫,一个个全败下阵来。居然一个通过的也没有。很快轮到了龙符月。
这女子考每个人的诗词题目都不一样。龙符月心里别别直跳,唯恐她会考自己一个不会的题目。
花魁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来此的客人么,都离不开个酒字。公子就依美酒为题可好?”
呼,还好,还好!这关于酒的诗么,龙符月还是记住一大堆的。
她微一沉吟,张口吟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它乡。”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好诗,好诗!”那女子击节赞叹,竟然站起身来,深深一个万福:“公子才高八斗,请!”回头对这一个垂髫小鬟道:“清儿,你带这两位公子进去。
龙符月哈哈大笑,暗道:“当然是好诗,不然也不会流传千古了……嘿嘿,怪不得人说穿越前先背一肚子好诗呢。今天果然用上了。
她挽着甜儿,终于进入了这传说中的华音楼。
华音楼大堂正中有一方青竹搭成的阁台。
青竹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沁静之香,竟似能压倒满楼的酒菜之气,让人的心因之明亮起来。
那阁台之上,有一位素衣女子正在操琴,她双指灵巧地在琴弦上波动。
琴声淙淙。
如高山中穿流而出的小溪,清澈见底,水波清亮,溪底的鹅卵石在闪闪发光,仿佛每一个石子都有它小小的欢乐、小小的忧伤……
华音楼中的所有客人都屏息不语,目光皆集中在那白衣女子身上,如痴如醉,身陷在他的琴声中不能自己,好象坠入了一个清爽的幻境中。
那领着她们进来的那个小丫鬟悄悄地对龙符月道:“台上这位弹琴的姑娘就是我不夜宫的花魁——水妙音姑娘,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龙符月仔细盯了这位花魁一眼,见她一袭软绸白裳,配着一段清透白沙。发髻高挽,简约无华,只斜插一枚羊脂白玉的簪子,风姿绰约,如朝雾中的清丽仙子。
我要找柳下惠!
不由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位绝色佳人,漂亮的不同反响。一会让她陪本大爷喝一杯。”
那小丫鬟笑道:“那可不成,这位水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而且……”说到这里她忽然压低了嗓子:“这位水姑娘被九王爷包了,是九王爷的红颜知己呢,除了九王爷,她不会接待任何人……”
“九……九王爷?”龙符月脸色微微一变。这九王爷岂不就是凤千羽?
“原来——这家伙家里有一帮姬妾还不够,在这青楼之中也有红颜知己!不亏是大种马!”
情不自禁问道:“不会是这次的大会也是这位九王爷发起的吧?”
那小丫鬟笑道:“是他和另外两位王爷发起的。不过这次能请到水姑娘表演琴技,九王爷功不可没。”
龙符月心里像有一枚细细的银针一扎,说不出的别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闷闷地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大堂内共有二十八张桌子。
其中三张极品紫檀木红漆大圆桌,二十五张上好雕花方桌。每张紫檀木圆桌由一个小厮加一个丫头伺候;每张雕花方桌只由一个小厮伺候。
够资格坐上紫檀木桌的客人,想必就是那三位发起人王爷了。
此时那三张紫檀木红漆大圆桌前还没有人,想必是那三位王爷还没有到。
龙符月打量了一下其他桌子那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举止风流的少年郎,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凭文斗进来的才子。而那些凭武斗进来的英雄豪杰们是在另外一个大厅。
龙符月粗略估计下,这一屋子的客人少说也有二十个人,人人独处一桌,不与其他人同席。
桌上各色水果蜜饯应有尽有,还有几道清雅的小菜,引人食欲大动。
“唉,我是魂穿过来的,这一辈子都要待在这个朝代,看来还要在这边结婚生子了。那就要广撒网地找老公了,奶奶滴,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柳下惠。”
妖魅而又危险
她的眼珠骨碌碌转动,在这些青年才俊身上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一个顺眼的。
“丫的,我是不是被小羽毛的美貌把胃口养刁了,怎么看哪一个都像烧糊了的卷子似的?”龙符月心里暗暗抱怨。
一曲既终,余音缭绕片刻后,满堂宾客才好似从幻境中缓缓清醒,喝彩声、赞叹声象浪潮一样荡起,气氛达到了高潮。
那位水妙音姑娘微微一笑,朗声道:“来的都是天璇国的青年才俊,蒙三位王爷看的起,让妙音为这次活动的主持……”
她嗓音柔媚,如风吹银铃,话语得体,很快便把一些官面话说了过去。
好不容易等她一大篇官面话说完,龙符月几乎要打瞌睡了。还是甜儿在旁边不时地扯一下她的衣袖,她才不至于睡过去。
“下面有请此次发起才子大会的三位王爷出场,给大家讲几句话。”
“咦,正主儿终于要出来了?”龙符月打叠起精神,睁圆了眼睛。
帘拢一掀,有三个人飘飘走上台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锦绣蟒袍的青年公子,玉冠束发,腰间紧束一条宽大的紫玉带,合身的长袍衬得他肩宽腰窄,身材颀长,相貌俊美霸气。
第二位和第一位装束差不多,相貌却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唇角含笑,让人如沐春风。
走在最后的,自然就是凤千羽了。此时他依旧是一身白袍,满脸吊儿郎当的笑容,狭长的桃花眼中是魅惑人心的邪气,像是罂粟,妖魅而又危险。
他的目光飞快地一扫全场,蓦然在甜儿身上顿了一下,然后目光又在龙符月身上停顿了有三秒。微微眯了一眯。
龙符月吓得低下头,一颗心噗噗乱跳:“丫的,我打扮成这个样子了,他不会也认出我来吧?”
甜儿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低低地道:“完了,这次死定了!王爷发现我们了。回去铁定挨板子……”她说话语音颤抖,似乎就要哭出来。
这两位王爷也帅得昏天黑地的
龙符月忙忙安慰:“不怕,不怕,这里这么多的人,他哪里就会看见我们了?一会我们趁人乱的时候走。”
“那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符月,我好怕,王爷法令很严的……”甜儿抖着声音说。
“笨蛋!现在没有一个退场的,咱俩个退场就太显眼了!”龙符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既然一时走不了,龙符月干脆欣赏起帅哥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其他的两位王爷,嘴里啧啧了两声:“不亏是皇室的血统,这两位王爷也帅得昏天黑地的。他们二位是谁?”
甜儿可不敢像她那样大喇喇地抬头,低声道:“他们是当朝太子爷和六王爷,都和我们王爷关系不错。”
她言语中颇多自豪。
龙符月自然知道这皇宫之中争斗最是厉害,拉帮结派的,勾心斗角,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像父子。其中的危险不亚于行兵打仗。而且,她也不感兴趣。所以嗯了一声,不在说话。
她二人低声说话的功夫,那边的三位王爷已经讲完了一些场面话。接下来,便就是技艺大比拼了。
有吟诗的,有作画的,还有弹琴的,大家在三位王爷跟前拼命展示自己的才艺,以期得到青睐。
龙符月看了一会,觉得无聊起来。偶一抬头,却见那三位王爷都已经坐在代表他们身份的紫檀木圆桌前,每人身边都陪着一名绝色女子。
龙符月一看见陪伴在太子和六王爷身边的那两个女子,猛地一愣,这——这不就是她在天玑国的两个姐姐么?虽然她和她们仅仅见过一次面,但她记忆力颇好,对她们还有些印象。
此刻她们已经是妇人打扮,穿着虽然华丽不凡,但被带到这种地方来,身份自然不高,最多也就是姬妾而已,此刻她们虽然面上挂着笑容,但眉宇间笼着一丝轻愁,那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凤凰浴火坠五轮
而在凤千羽身旁却坐着那位水妙音姑娘,她在和凤千羽轻声说笑,神色婉转,美眸流波,举手投足间风情流露。
龙符月心里忽然极不舒服,她见周围的才子们有的再摇头晃脑地吟诗,有的再挥毫做画,还有的再和同好的人商量这什么。大厅里热闹但不喧哗。
龙符月一扯甜儿的衣袖:“趁这个机会,走啦。”
二人偷偷站起身,一步一挨地向门口挤,刚刚走出几步远。忽听太子的声音笑道:“本王新纳的这位龙符烟公主舞技一绝,对了,六弟,听说你这位龙符韵公主歌喉不错,何不让她姐俩同台表演一下?给大伙取个乐子?”
那位六王爷微微皱了一下眉,回首看了看龙符韵,轻声问:“符韵,今天难得大哥高兴,你就表演一下可好?”
龙符韵轻轻点了一下头:“遵命。”
那位龙符烟更不敢说别的,自然也随后走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