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到她身下的轮椅:“咦,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甜儿早已拜伏下去:“甜儿参见王爷和几位主子。”
凤千羽随意地摆了一下手,让她起来。
龙符月也笑了一笑:“符月身子不方便,就不给诸位叩头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雅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云墨瑶眼眸中闪过一抹光,她微微笑道:“早就听说天玑国的圣公主色艺双全,现在何不为王爷唱上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她这样一说,亭中的七八双眸子一起向她望了过来。在这里面,有好奇,还有一丝鄙夷……
“色艺双全,她哪只眼睛看到我色艺双全了?!丫丫的,我五音还不算全呢!这贱女人存心想给我难堪!”龙符月心中暗骂。
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凤千羽逸眉一挑,一对眸子兴味地看着她:“小东西,你会不会唱歌?唱给本王听听,唱的好了,本王有赏。”
龙符月一愣,这家伙也随着他的姬妾挤兑她?
她心中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冒了出来,哈!他要听歌是吧?那她就露一手给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瞧瞧。震晕她们!
她想了一想,也笑了起来:“好!那你们可听好了!”
凤千羽挑一挑眉毛,他是听过这个丫头跑腔跑调的歌声的,几乎吓跑了一群狼。瞧这丫头现在这自信满满的样子,莫非她的嗓音忽然变动听了?
龙符月张口就唱了起来:
岩烧店的烟味弥漫隔壁是国术馆
店里面的妈妈桑茶道有三段
教拳脚武术的老板练铁沙掌耍杨家枪
硬底子功夫最擅长还会金钟罩铁步衫
他们儿子我习惯从小就耳濡目染
什么刀枪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样
什么兵器最喜欢双截棍柔中带刚
想要去河南嵩山学少林跟武当
干什么(客)干什么(客)呼吸吐纳心自在
干什么(客)干什么(客)气沉丹田手心开
干什么(客)干什么(客)日行千里系沙袋
飞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来
嘿!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钩拳右钩拳
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一再重演一根我不抽的烟
一放好多年它一直在身边
干什么(客)干什么(客)我打开任督二脉
干什么(客)干什么(客)东亚豺的招牌
干什么(客)干什么(客)已被我一脚踢开
哼!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
……
快使用双截棍哼!
如果我有轻功哼!
我用手刀防御哼!
漂亮的回旋踢!
龙符月唱得正是周杰伦的《双截棍》,原来她知道自己的嗓音不适合唱慢的抒情歌,她嘴皮子一向利索,唱这首快节奏的,说唱道白型的倒是很拿手。
一首歌唱完,亭子中半天没有动静。
凤千羽更是一头黑线,这是什么歌?调子古怪,歌词古怪!念顺口溜一样!却另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力!
就用这些破铜烂铁招待老子?
其他的人大概都这彪悍的曲调雷晕了,面面相觑,几乎说出话来。
“这是什么啊?”有人颦眉。
“听不出说的什么,难道——这是天玑国的曲调?”
凤千羽轻摇折扇,笑了起来。他武功极高,自然耳力惊人。她唱的歌词倒是大部分听出来了。只是有些词语莫名其妙,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个丫头总有一些古怪的东西让他惊奇。哈哈。
啪!啪!啪!啪!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自小亭上响起:“哈哈,好古怪的曲子,好稀罕的歌词,老夫喜欢!”
“谁!”因为这是内宅,凤千羽和姬妾们家宴,所以并没有侍卫在旁边护卫。
云墨瑶自恃武功不错,她有意在凤千羽跟前显示本事,一声喝完,人已经跳出小亭,同时袖中飞出五把飞刀,直奔亭顶而去!
亭顶一声怪叫:“好狠的女娃娃!”一个土黄色的身影骨碌碌在自亭顶滚了下来。那五把飞刀似乎都射在了他的身上。
龙符月大吃一惊,失口叫了一声。
那土黄色的身影转眼落在地上,看他落下来的样子,似乎要摔个狗吃屎,却不料他身子打了个转,竟然稳稳地落在地上。纤尘不起。
龙符月定睛一看,不由呆了一呆。
这人是一个胖胖的老头,鹤发童颜的,看不出有多大年龄,脸上笑眯眯的,挺着个大肚子,弥陀佛一般。
龙符月见他浑然无事,正奇怪那五柄飞刀去了哪里。却不料那老头把袖子抖了一抖,抖出一堆碎铁:“臭小子,你用飞鸽传书把老子召来,就用这些破铜烂铁招待老子?”
那云墨瑶见自己的飞刀转眼成了碎末,吃了一惊,知道碰到了高手。但为了卫护王爷,却是不敢后退:“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王府……”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凤千羽一声淡笑:“墨瑶,不得无礼,他是我师父。”
关于轮椅的问题
“师父?”云墨瑶睁大了眼,俏脸一红又一白,后退了几步,说不出话来。
其他的姬妾比较有眼色,忙都上前见礼。
那老头摇手不绝:“老子最恨这些繁文缛节,小羽毛,你是怎么调教你这些姬妾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古古板板的。老子不喜欢!”
又转头看了看龙符月,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这丫头好玩,唱的歌也蛮有趣的。”又围着她的轮椅转了一圈:“这个带轱辘的椅子倒真是蹊跷,小丫头,你起来,让老子坐坐。”
他一句话刚刚说完,龙符月眼前一花,身子忽然飞了起来。扑地一声砸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咦,一点也不疼耶!
龙符月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一声尖叫就在耳边炸响,险些没震聋她的耳朵。她忙低头一看,原来给自己做了肉垫的正是云墨瑶,此时的自己正坐在她的肚皮上。
云墨瑶大怒,一张俏脸憋成了紫酱色,可偏偏被龙符月那一撞,正撞在穴道上,她的身子登时动弹不得,瘫软在那里。此刻被龙符月坐在身上,狼狈不堪,不由尖叫起来。
龙符月屡屡受她陷害,此刻坐在她身上看她出丑,正是求之不得,她故意装迟钝,瞪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那个老人,小脸上一片崇拜。
那老头得意洋洋地坐在龙符月的轮椅上。自己转着轱辘在亭子周围飞快地转了一圈,笑眯眯地道:“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小丫头,你是自哪里弄了这么个东西?太稀奇了。”
龙符月坐在云墨瑶的身上,用手撩了一下秀发:“这是晚辈因为腿脚不方便随便做出来代步的……”
她一句话刚刚落地,那个老头的脸就忽然伸到了她的眼前,认认真真地看了龙符月一眼:“小丫头,老子和你打个商量,我把你的腿治好,你把你这把古怪的椅子送给我怎么样?”
老子还以为你是急等着老子给你收…
龙符月有些目瞪口呆,这,这老头怎么像老顽童似的?连残疾人的车他也稀罕……
不过这买卖倒是挺划算的。龙符月点了点头,故意绷起了一张小脸:“本来呢,这是本人的专利发明,不应该外传的。但看到前辈这么喜欢,那晚辈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那老头大喜,凌空翻了两个跟头:“哈哈,好!还是你这个丫头乖巧些。”
他稳稳地坐在轮椅上,盘腿一坐,顺手捡了个葡萄丢在口里:“小羽毛,说吧。你巴巴地把飞鸽传书,把我自八百里外请来,还在信中写着三个大大的‘急’字,你到底有什么火烧屁股的事要老子帮忙?”
凤千羽微微一笑,也坐了下来。悠然道:“弟子想念师父了,所以请师父到敝府坐坐。”
“什么?!”那老头屁股底下像安装了弹簧,登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凤千羽的脖领子:“臭小子,你耍我是不?!你知不知道老子的一炉药正炼到要紧的时候?妈的,你小子写了这么几个大大的‘急’字,老子还以为你是急等着老子给你收尸呢,这才抛下了快要炼成功的药,巴巴地赶了来,你想我?想个屁!”
龙符月看着这一对怪异的师徒,听那老头忍不住爆了粗口,雪白的胡子翘了个老高,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而凤千羽却唇角含笑,一丝害怕内疚的神情也没有。
她不由扑哧一笑,暗道:“怪不得凤千羽有时候根本不像个王爷,倒像个江湖浪子,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活宝师父的缘故……”
她这一笑不要紧,那老头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又转到了她的身上,看了看她的断腿,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臭小子,你不会是为了让老子给这个丫头治病,才这么急如星火地把老子请来吧?”
凤千羽哈哈一笑:“给这个丫头治病只是顺便的事。最主要的还是弟子有些想念师父了,想瞧瞧您老人家这么多年未见,还健在吗,知道师父爱吃鸽子肉,所以才用飞鸽传书给你,怎么样》雪鹰的肉还好吃吧?”
她的腿包在我身上了!
“嗯,还行,马马虎虎,不过还比较适合老子的口味……”一听提起了平生最爱的美食,那老头两只眼睛顿时冒出了光:“小羽毛,为了惩罚你的不敬,老子罚你再给老子炖只鸽子来,要那种肉质滑嫩,飞行力强的那一种。”
凤千羽笑吟吟地道:“能请来师父的大驾,不要说一只鸽子,就是一百只也是有的。”对着一个姬妾打了个手势,那姬妾自去安排了。
凤千羽又接着说道:“师父,感觉这带轱辘的椅子如何?”
那老头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错,很不错,老子坐在上面都不想下来了。”
凤千羽淡淡地道:“那师父您老人家可就赶紧把这个女孩子治好罢,不然她的腿一日好不了,您就一天得不到这张古怪的椅子。”
那老头点了点头:“嗯,这倒是。”说到这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声怪叫:“臭小子,原来你拐弯抹角的挤兑我,是为了让我早给这个丫头治疗伤腿啊。老子险些又上了你的当!哼,你想让老子治老子还偏偏不治了!”
他的神情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哪里还有半分神医的那种仙风道骨的模样?
凤千羽神色不变,笑嘻嘻的:“师父,好像是你已经答应了这个小姑娘了哦,难道堂堂南域鬼医竟然说话不算话,失信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他这一句话,顿时挤兑的这位南域神医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晌,才瞪了凤千羽一眼:“臭小子,连你师父也算计,嘿嘿,你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不过,老子就喜欢这种调调!有你这个孼徒时不时地气我一场,倒让老子气脉畅通,多活好多年。这个小丫头蛮对我心思的。她的腿包在我身上了!”
凤千羽微微舒了一口气。
原来那日他在为龙符月包扎绷带的时候,便已发觉她的腿里的骨头完全断了。
这两个倒霉孩子
原来那日他在为龙符月包扎绷带的时候,便已发觉她的腿里的骨头完全断了。普通的接骨方法根本应付不了。也就只能求这位南域鬼医——他的师父帮忙了。如再耽搁的时间再久一点,那么龙符月的这一条腿便保不住了。所以他当晚便放飞了信鸽,十万火急地把师父请了来。
这南域神医脾气极怪,医术虽然极为高明,但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几乎谁的帐也不买,他如果不想给谁治病,那便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不成。
不过,他也有一项弱点,那就是极为护短。他择徒极严,而且极为随性。多少年轻弟子想要拜在他的门下,他却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偏偏喜欢云游四海,然后碰到喜欢的孩子,便考察一下,然后偷偷抱走,仅仅留下一封书信,证明他老人家到此一游。也不管小孩子的爹娘会急成什么样子。
好在这老头眼界极高,这么多年来,也就偷走了这么两个孩子。
这两个倒霉孩子,自然就是东方耀白和凤千羽了。
东方耀白继承了他的医术,而凤千羽却继承了他的武功,这两个孩子悟性都极高。让老头儿兴奋的不得了。
在山上的那些日子,他和大徒弟比用毒,和二徒弟比武功,常常把东方耀白毒得只剩下半条命,也常常把凤千羽揍得鼻青脸肿。
不过也正是这种棍棒教育,让他俩个的功夫都突飞猛进,几年的功夫就如脱胎换骨一般,东方耀白的医术练得出神入化,而凤千羽的武功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到两个孩子十八岁那年,他便前后把他们一脚踹下了山,美其名曰出师了,可以出去祸害世人了。
二人下山后,分道扬镳,凤千羽回了自己的天璇国,而东方耀白却过着四处漂泊的逍遥日子。
只不过前年东方耀白忽然失了踪,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行踪。老头儿知道后,心疼的推胸跌足的,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肉垫
凤千羽和师兄感情也极不错,自然也派人四处寻找,就这样疯狂地寻找了将近一年,依旧没有东方耀白的半点消息。
二人彻底失望了,老头儿心疼的闭关去了,凤千羽也回了自己的国家,他和师父这一别便就是两年多。不过这两年多老头儿可没少打听关于他的信息,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的,唯恐这唯一的徒弟也忽然嗝屁了,所以一接到凤千羽的飞鸽传书,他便急如星火地跑了来。却没想到,他这宝贝徒弟把他诓来不过是想救那个小丫头!
这让他不爽,非常不爽,这老头眼珠转了一转,便就有了一个主意……
他冲着龙符月招了招手:“丫头,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腿。”
两个丫头过来,将龙符月扶了起来。那云墨瑶连羞带气,干脆已晕了过去。又有两个丫头过来,将她也搀扶起来。舞弄了好半晌,她才悠悠醒转。
南域鬼医嘿嘿冷笑:“你这个丫头出手太狠,还没看清人的模样就下杀手,幸好老子身手够敏捷,如换了别人,只怕被你射成刺猬,这次就算给你个教训,以后再要胡乱伤人,老子可就不是让你做肉垫这么简单了!好,快滚吧。老子还有事要做。”
云墨瑶虽然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眼前这人既然是自己丈夫的师父,她自然是不敢得罪。一张小脸阵红阵白的,强忍住怒气,施了一个礼去了。
小亭之中自然是不方便治疗,龙符月又回到了她的小院中。
南域鬼医让她坐好,大手在龙符月的腿上捏了几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自怀中掏出数支银针,在她的腿上扎了几下,又自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瓶,自小瓶中小心翼翼地挑出一些黑色的药膏,抹在龙符月的断骨之处……
龙符月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息自药膏处传了出来,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又闻着那黑色的药膏有一丝奇异的香气,好奇地问道:“前辈,这是什么药膏?味道好古怪。”
就连脑袋也可以切开……
南域鬼医大胖脸上现出一抹得意:“这可是老夫六十年的心血结晶,对接骨有奇效,任你再重的伤,抹上这么一点,十天之内,保证让你恢复的像没伤过一样……”
“哇,这么神奇啊?”龙符月睁圆了眼睛,就差两眼冒星星了:“前辈,把这药膏送我一点吧,那样我以后再有个腿伤胳膊折的就不怕了。”
南域鬼医用手指敲了她一个爆栗:“小丫头贪得无厌!我这药膏炼制起来异常费劲,几十年的时候也不过就炼制了三瓶,送了我徒弟一人一瓶,老子自己留了一瓶。那两个混蛋常常受伤,估计那药膏早用完了。所以他才想了个法子把老子诳来。唉,老子收徒不淑啊!”
南域鬼医摇头又叹气,一副我很受伤的样子。
龙符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觉这小老头性子率真滑稽,甚是可爱。
凤千羽坐在一旁,悠然地喝着甜儿炮制的茶水,只当做没听见。
南域鬼医抹完了药膏,又为她推血过宫,忙了一阵,终于完毕,他拍了拍手:“好啦,丫头,十天以后保证你又活蹦乱跳的了。”
龙符月一挑大拇指:“前辈,你的医术真是高明,比我们那个年代最顶尖的骨科大夫还要好。”
“你们那个年代?”南域鬼医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龙符月看了凤千羽一眼,那家伙头不抬眼不睁的,根本没有答话的意思。
龙符月也不管他相信不相信,便把自己魂穿的经历说了一遍。
南域神医一张大胖脸上满是惊奇之色,果然是要信不信的:“魂穿?这倒稀奇的很。你说你来自未来,倒不知你未来的医术能高明到什么程度?”
龙符月笑嘻嘻地道:“他们接骨的本事自然是不如老前辈你喽。不过在我们那个年代,心脏什么的各个器官出了毛病都能动手术修复的,就连脑袋也可以切开……天花啦,鼠疫啦,都已得到了控制,一些常见病也都有了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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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兴起,由现代医学谈论到了现代战争,飞机,大炮,原子弹,由海湾战争谈到美国的九一一,由九一一说到了萨达姆被判绞刑,海阔天空,滔滔不绝,直把南域鬼医听了个目瞪口呆,如不是看她思维清楚,言语便给,他几乎以为她是发了癔症,或者是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美梦,但这些事情却不是能想象就可以想出来的,这丫头把每样物体的形状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实在是不像自己想象出来的。
偶一回头,见自己的宝贝徒弟虽然还是在品茶,但双眸凝注在龙符月身上,露出了一丝震惊和向往之色。似乎也听得入了迷。
南域鬼医大胖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摸了摸龙符月的脑袋:“小丫头,你的小脑袋怎么装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哈哈,老夫欢喜死了。现在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接着讲。”
又转头看了宝贝徒弟一眼:“喂,臭小子,你的烤乳鸽弄好了没有?老子要饿死了!”
凤千羽兴犹未尽地站起身,似乎还有点舍不得走,这个丫头,他和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来不知她小脑袋里装了这么多稀奇的东西,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感觉她就是一座宝藏,让他忍不住想要探求更多……
不过,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她相处,倒也不急于一时。听到师父的话,他微微一笑:“全鸽宴已经预备齐整,就等着师父来大快朵颐了。”
龙符月愣了一愣,忍不住道:“喂,前辈,你干嘛这么喜欢吃鸽子?吃鸡肉不可以吗?要知道这鸽子可是和平鸽,是和平的象征呢。”
“和平鸽?这名字倒真新鲜。不过,老夫不喜欢吃鸡,鸡肉可不如鸽子肉嫩滑,这鸡只是在土里刨食吃,哪里像鸽子似的,飞翔在天空中,肉比较筋道有力。哈哈,你没听说过一鸽胜九鸡吗?说的就是这个理儿。”这老头儿似乎对龙符月甚有耐心,啰啰嗦嗦解释了半天,才随同凤千羽去了。
你一定气得跳脚了吧
次日清晨,凤千羽刚刚起床,洗漱完毕,便来到龙符月的小院中。
刚一进小院,他就感觉有一丝不对头!
往常这个时候,龙符月虽然喜欢睡懒觉,但甜儿是不敢的。早就应该起来了。
这一次,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房门却还依旧紧紧闭着。他敲了敲门,里面依旧是半丝动静也没有。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猛地一下推开了房门。
房门内,甜儿睡在下人铺上,呼呼睡的正熟,而本该在正榻的龙符月却不见了踪影。
他心中猛地一沉,正想把甜儿拍醒,忽见她的头发上似插着一个纸卷,他心中一动,把纸卷取了下来一看。一张俊脸立即黑了一半!
雪花似的白纸上写着这么一行字:“这丫头老子喜欢!收做徒弟了!臭小子,你一定气得跳脚了吧?哈哈哈哈!
签名的地方画着一个腆胸叠肚老头,双手掐腰,笑的那叫一个高兴。
凤千羽气得手一紧,那张纸条化做碎片。
他一掌拍醒甜儿,甜儿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猛一看到凤千羽,吓了一大跳,慌忙跪下磕头。
“那老头呢?什么时候来的?”凤千羽的声音里似有千年冰冻,冻得甜儿直打哆嗦。
她不敢抬头,忙道:“昨晚三更时分,老爷子忽然来到这里,还没等奴婢反应过来,他手一挥,奴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更……”凤千羽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以老爷子的轻功,早不知道出城多远了!现在追是绝对追不上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来他要到南域走一遭了。哼,他就不信那老头会连老巢一起搬走!反正现在边关无战事,他走一遭也没什么要紧。
若干天后。
南域的沉香谷内。绿草萋萋,翠竹吟吟。一带黄土围墙环着几座竹楼,清雅而幽静,此处正是南域鬼医的老巢,凤千羽无比熟悉的地方。
此刻,凤千羽几乎将谷内的耗子洞也搜索了一个遍,终于在一座竹楼内的炼药鼎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摊开纸条,脸色顿时变得不是普通的诡异!
二八年华的美少女
此刻,凤千羽几乎将谷内的耗子洞也搜索了一个遍,终于在一座竹楼内的炼药鼎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摊开纸条,脸色顿时变得不是普通的诡异。字条上仅有短短的几句话:哈哈,小兔崽子,追到这里来了?可惜,老子又不在了,继续跳脚吧。
署名处又画着一个笑的很欠扁的老头。
凤千羽勉强压了几天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许多年未曾有的无力感又重现江湖。
这老头儿,耍他上瘾了!
他面上神色未变,手掌却紧握成拳。好吧,他要玩是吧?那他就陪他玩!他就不信这老头带着一个小女孩能飞上天去!
于是,一向忙于国事的凤千羽一有时间便开始云游四海了,两年的时间,足迹遍及无数个南域鬼医曾经常去的地方,也在这些地方搜出无数张字条,内容统统千篇一律,没有新意地想让凤千羽拿着那老头的脑袋去撞墙。
不同的是纸条上的那老头的笑容越来越欢,一张大嘴几乎要裂开耳根子处。
两年的时间,就在这追追藏藏中滑了过去……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却足以让一个曾经的小女孩成长为美美少女。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这一天,在一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山道上,飘飘走着一名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裙裳,一头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头,微风一吹,衣带飘飘,颇有几分仙子临尘的味道。
她回头望了望山上,忽然仰天长笑一声。哈哈哈哈,她终于又重获自由了!
笑声清脆,激起无数山林鸟儿离枝而飞。
这女子不是别人,自然就是我们的龙符月小公主了。
她的容貌变化不大,但身子在急速抽长,五官清晰而又明朗,身材玲珑而有致,孩童的气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她现在,终于成为一个二八年华的美少女了。
魔鬼训练
两年前,她在睡梦之中被那个南域神医惊醒。那老头儿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不想离开这座王府?学最上乘的武功?”
这老头笑眯眯的,罗列了一系列跟他逃走的好处,她当时头脑一热,便就跟他走了。
其时,城门已关,但这却拦不住这轻功及其惊人的南域鬼医,这老头拎着她直接就飞出了城,竟然没惊动一名守城的侍卫。而在城外的一处官道上,早有一辆马车在那里等着。
二人上了马车后,马车便拼了命似的奔跑,生像后面有鬼撵似的。
这一路上,这老头儿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如不是他一双炯炯眼神中透出诙谐和睿智,看着他常常傻笑的大胖脸,龙符月几乎以为他是得了老年痴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