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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墨倾城也挑了挑眉,回头望向明莲大师。
明莲大师难得开口解释。
原来刚刚第二局棋因为已经中途换人,所以第一局棋便不能算了。
现在算来,是他和墨倾城各赢一局,还有一局棋可下。
这是一个难得的反败为胜的机会,叶璇玑眼睛一亮。
但按照明莲大师的规矩,每一局过后,银钱都会翻一番。
也就是说,下一局的赌注是二百八十万两白银!
这赌注大得吓死人,很有成则王侯败则寇的意味。
赢了就是一金光闪闪的暴发户,败了叶璇玑则又背上了巨额债务……
”你敢不敢赌?”
明莲大师逼视着墨倾城,一向冷漠的眼眸里似燃起了一抹火光。
墨倾城回答的也很干脆:“敢!但是没有钱了。”
现在他们所有赢来的银子都已经输了进去。
像来时一样,又是光棍两条。
“我听伊人说,阁下这柄扇子可值百万?”
明莲大师又一次开口。
“唔,差不多吧。可还是不够。”
墨倾城摊了摊手。
明莲大师的眸光停驻在叶璇玑身上,淡淡开口:“那——就把这位姑娘押上。这位姑娘兰质蕙心,可以押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冷漠如冰的明莲大师居然会对自己感兴趣。
他想留自己做什么?
陪他下棋解闷?
这人虽然长的像大师兄,但到底不是大师兄,她可不想在这里陪着一个冰人唠嗑说话。
她尚没说话,墨倾城便已经淡淡开口:“不行!”
“为什么不行?以你的棋技,第三局应该有九成的把握能赢。”
明莲大师眼眸深深望着他。
我为什么要赌你
“是啊,这位公子,为什么不能答应呢?刚刚这位姑娘还把你押出去呢。现在你再押她,也没什么不妥。更何况你又有赢的把握。”
叶璇玑脸色微微一白。
他会直接拒绝,很出她的意料。
毕竟刚才她还把他押出去打赌。
虽然那时手握至尊宝,自己这方绝对能赢,但到底是自己先对不起他……
一双明眸不由得看向墨倾城,心中涌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似紧张又似有些愧疚。
淡淡地道:”其实你把我押出去也不要紧,最多你输了我在这里打杂而已……”
墨倾城瞧了她一眼,手指转着扇子,悠然道:“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赌你?"
叶璇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些愣怔:“你……”
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口莫名一窒,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紫伊人捂嘴轻笑:“小女子还以为这位姑娘是公子的心上人。”
刚刚他二人的言行让她误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
墨倾城淡淡地道:“是你多想了。我和这位姑娘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有。”
“呵呵,这就难办了,公子既然不能拿这位姑娘做赌,却又拿什么抵押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紫伊人面上看上去有些为难。
“无妨,麻烦紫姑娘给我取笔墨宣纸来。我自有法子筹得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紫伊人虽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玄机。
但他既然这样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便下楼为他取来了笔墨纸砚。
“璇玑,为我磨墨。”墨倾城铺开了宣纸,漫声吩咐。
被他当成拜金女了!
凭什么我要给他磨墨?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这是叶璇玑心中的第一反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开口正要反驳,
墨倾城又一次开口:“你如果还想让我帮你挣回那七十万两银子,最好是照我说的做。”
叶璇玑忽然气冲斗牛,冷冷地道:“你以为——我当真很看重那七十万两银子吗?!”
她是莫名其妙穿越而来的,只要再找到那个古墓,她就能穿越回去。
要这世界的银子做什么?
她还当真能带走?
自己要赢这个,也不过是想能还他的琴钱而已!
现在,倒被他当成拜金女了!
他赢他输是他的事,和她再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她转身便走!
“璇玑!”
一只如玉的手掌搭上了她的肩膀:“你生气了?为什么?”
叶璇玑身子微微一僵,也不回身,只淡淡地笑了一笑:“你说笑了,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呢?我们本来就是非亲非故的,也就认识几天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如果非说有关系的话,也只能说你是我的债主,我无意间损坏了你的东西,急着挣钱还你罢了……
不过,我认为现在不用还你钱了,你借我挣来的钱和他交手两次,也算是我还上了你的琴。
成败在你,与我何干。好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她潇洒的一抱拳,转身离去。
她走的毫不迟疑,墨倾城神色一动,似想再拉住她,但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作罢……
叶璇玑头也不回,一路走出了赌坊的大门。
抬头一瞧,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妆点夜色。……………………
一种踏错时空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妆点夜色。
但好多店铺门口都悬有各色各样的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摇摆。
另有一种景致。
叶璇玑感觉就像是又走进了哪座影视城。
古韵古香扑面而来。
她信步在大街上走着。
大街上比较繁华,时不时有行人来来往往。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各有各的投奔,各有各的家园。
各有各的亲人在倚门盼望……
又有几人像自己一样,在这个时代孤魂野鬼一样连个牵挂自己的人也没有?
一种踏错时空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她抬头仰望天空,将眼中莫名的泪意憋了回去。
肚子饿的咕噜噜叫,一摸口袋,一两银子也没有。
她回头望了望那‘四海聚’赌坊。
那里依旧灯火通明,进出的人络绎不绝。
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自己在里面豪赌了大半天,曾经一跃成为一名身家百万的小富婆。
现在却依旧是一名穷光蛋,连吃饭的银子也没有。
夜色中飘荡着各色小吃的香气,让她的肚子叫的更响。
怎么办?
要不要她再换一家赌坊,赢点饭钱出来?
可是……可是,她现在连半文钱都没有,没有赌注的话,赌坊的人是不会同意她进去赌的。
她下意识地又摸了一摸身上,忽觉衣袖中有些咯手。
伸手一掏,居然又掏出那根翡翠簪子。
咦,这根簪子她不是赌出去了吗?
什么时候又跑到自己衣袖中的?
而且貌似她也没有在袖子里放东西的习惯。
她拿着那根簪子在灯光下瞧了一瞧,通体碧绿,流光溢彩,是自己那根簪子没错……
抢小偷的东西
“刷!”一个人影猛撞了她一下,
叶璇玑正有些走神,被他撞了个趔趄。
忙拿桩站稳,正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跑过。
这人急着赶去投胎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叶璇玑低咒一声,忽然察觉有一丝不对劲!
她的簪子!
她的簪子居然不见了!
该死!那人是小偷!
趁着一撞之力,偷走了自己的东西!
抬头一瞧,正见那个人的背影就要拐进一个拐角。
居然敢偷她的东西!
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璇玑身形一起,猛追了过去!
她身法轻灵,速度不知比那小偷快了多少倍。
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追上了那个小偷。
长鞭出手:“你给我站住!”
长鞭缠上了那个人的后腰,那个人被她拉了一个趔趄,险些坐在地上。
他的手中果然握着叶璇玑的玉簪。
叶璇玑身形一晃,便将自己的簪子抽了回来。
凉凉一笑:“敢从我的手里抢东西,你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
“公子……公子,饶命!饶命。”
这人尖嘴猴腮,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刚刚叶璇玑的那一下出手,他便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对手。
被人抓包也只能大喊饶命。
叶璇玑笑了一笑,慢条斯理收好簪子,慢条斯理地道:“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
那个小偷:“……”
。。。。。。穆丹枫作品《腹黑妖孽一台戏:夫君猛如虎》。。。。。。。。。。
叶璇玑此刻坐在墨陵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上,面前是一桌好菜,菜品很丰盛,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她吃一口菜,喝一口酒,看上去很惬意。
未来的计划
她的那枚簪子依旧在她的衣袖中,桌上却多了一个小包袱。
包袱中安安稳稳地躺着一些碎银子和千两的银票。
有这些东西在手,她就不怕会付不起帐被人拿擀面杖打出去了。
那名倒霉的小偷是标准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但没偷到叶璇玑的簪子,反而将自己的全部身家——
十两银子全部赔了进去!
叶璇玑也没打他也没骂他,只将他身上的银子全部拿走。
然后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滚蛋。
小偷做贼心虚,心里虽然心疼,却也不敢说别的,灰溜溜地走了。
而叶璇玑拿着这十两银子做本,又进了另外一家规模较小的赌坊。
忍着肚中的饥饿,在里面盘桓了半个时辰。。。。。。
再出来时,她已经是拥有千两纹银的小小富婆。
足够她腐败几个月的了。
果然,那个六王爷不在自己身边,自己比较幸运些。
可以悠闲地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一会再找个豪华的客栈歇上一歇,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上一滚,那才是神仙也不换的生活。
等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就买些酒去和‘多老大’换东西。
看看能不能偷偷跟着那小家伙找到那座古墓。
然后顺点东西再穿越回去……
她这么久没回去,她的小窝里只怕要落了一层的灰。
她回去以后要找个钟点工好好打扫打扫。
然后再恢复她原先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和一干朋友逛街腐败的悠闲日子。
偶尔去冒一次险,就能让她衣食无忧好长时间……
往后的日子她已经计划的很好,所以她现在看上去很悠闲,很自在。
同胞姐妹?
吃罢了饭,她已有些薄醉。
正要准备结账下楼。
一阵叮叮咚咚的琴声忽然自隔壁响了起来。
琴声清幽,淙淙如清泉,让人听了浑然忘俗。
叶璇玑心中却是一跳。
第一反应,难懂——难道是那位倾城王爷又追过来了?
禁不住侧耳听了听。
琴声如流水,似隐含着淡淡的忧愁。
这弹琴的,不是他!
这琴声不像是他的,倒像是一位经历情劫的少女大彻大悟之下所弹奏出来的。
她不由苦笑起来。
这天下会弹琴之人何其多,自己居然第一反应先想到了他。
可见是被他荼毒太久了,连带着对这琴声也敏感起来。
她悠闲地听了一会。
在叮咚的琴韵中,她有些昏昏欲睡。朦胧着打了一个盹。
再醒来时,琴声已经不知何时停止。
空气中似乎犹有余音绕梁。
唔,这琴弹的真不错,似乎比那位六王爷也不差呢。
可见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牛叉闪闪的人不在少数。
伸了个懒腰,她站起身来,喊来小二结账。
那店伙计看了看她,面上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叶璇玑有些纳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少爷说?”
那店伙计挠了挠头,终于开口:“隔壁的那位夫人是公子爷的同胞姐妹吧?为何不在一起?”
叶璇玑一愣:“什么同胞姐妹?”
“就是隔壁的那位夫人啊,公子和那位夫人长的一模一样的,肯定是双胞胎……”
那店伙计又打量了叶璇玑一眼,很肯定的点头。
如果仅仅六七分像也就罢了,这位公子和那位夫人相貌像了个十足十。
如果不是一位男装,一位女装,他几乎以为是一个人……
听从某位读者的建议,上午更一部分,下午更一部分,哈哈哈。
云烟?无忧?
如果仅仅六七分像也就罢了,这位公子和那位夫人相貌像了个十足十.
他们肯定是双胞胎啦,不然怎么会这么相像?!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有……”
叶璇玑正要开口否认,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跳了起来。
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
不会就是那位苦命的小姐何云烟吧?!
说不定真是她!
她没死,说不定她真没死!
另外有了奇遇!
一把推开那店伙计,她就想冲出门去瞧瞧。
“公子,公子,你还没付账。”
店伙计忙忙追了出来。
叶璇玑也不理他,来到隔壁那个包间门口,向里听了一听。
里面寂静一片,听不到任何动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她一咬牙,推开了包间的雕花门。
包间内一个人也没有,显然客人已经离去。
包厢内尚有饭菜的香气,在这饭菜的余香中,尚有一抹极清淡的香气萦绕。
香气清幽淡雅,有些熟悉。
叶璇玑嗅了一嗅,眼眸蓦然一亮!
这香气她闻到过!
她才进墨府的时候,丫鬟给她搬来何云烟的寝具,里面就是这种淡淡的香气!
莫非——刚刚弹琴的人就是何云烟吧?!
嗯,十有八九是她!
叶璇玑记得听墨倾城说过,说何云烟琴技在墨凰国是一绝。
她没死!她真的没死!
居然还在这里弹琴,想必受的伤也不重……
这可真是一条好的不能再好的好消息.
叶璇玑笑的眉眼弯弯,一把扯住刚才的店伙计:“这包间里的人呢?去了哪里?”
云烟VS无忧
那店伙计差点被她的笑容炫花了眼。
一颗小心脏跳的咚咚的:“刚刚和她的夫君走了啊。去那里小的就不知道了。”
她的夫君?
叶璇玑一愣,不会是墨云聪吧?
他们这么快就和好了?
“她夫君是什么样子?”叶璇玑急急询问。
’呃,很俊秀,很斯文的,也很年轻……五官深邃,不像……不像是墨凰国人……”
不像是墨凰国人?
那就不是墨云聪了。那到底是谁?
谁能这么快成为何云烟的夫君?
莫非就是那个人救了何云烟?
何云烟感激之下,又对墨云聪心灰,所以就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
在这一霎那间,叶璇玑脑中闪过好多念头。
好奇心更被勾得高涨起来。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没……没有多久,也就……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叶璇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店伙计忙忙呼喊:“客官,客官,你还没付饭钱。”
一句话没喊完,一个银白之物便飞了过来,正落在他的手上。
他低头一瞧,是一锭雪花大银,足有十两。
叶璇玑的声音远远传来:“这是饭钱,不用找了!”
她这一顿饭花费也就七八两,这十两银子只多不少。
店伙计当然闭嘴,不再追赶了。
叶璇玑转眼的功夫就追出了酒楼的大门。
正看到一辆颇为华贵的马车正疾驰而去。
那车厢是乳白色的,上面镶金嵌玉,十分的豪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座驾。
秋风飒飒而过,吹起了马车的一角车帘。
马车内隐隐有一个女子,尚没等叶璇玑看清她的面容,车帘又重新落下。
马车绝尘而去。
云烟vs无忧
叶璇玑微一怔神,到底不死心,飞身而起,在后面疾追。
她的轻功不错,而此时大街上尚有不少行人。
那辆马车也没完全放开速度,所以被她很轻易便追上。
马车四周有四名侍卫护驾。
这四名侍卫看上去精明强干,不是等闲角色。
分别骑在四匹高头大马上,一名在前,一名在后。
两名在两侧,看似随意,其实却将马车护的密不透风。
马车的车厢上,雕刻着一只金黄的巨龙。
巨龙雕刻的极为逼真,如同在云中飞舞,看上去很威风。
龙形标志?
难道这马车中是皇帝?
墨倾城的老爹?
不对,刚刚那店伙计明明说和何云烟在一起的是一位年轻人的。
墨倾城的老爹就算长的再英俊,也不可能被称为年轻人。
莫非——是哪一位皇子?
不过,据她所知,在古代,就算是皇子也不能使用龙形标志的。
莫非这架空朝代的规矩和原先不一样?
叶璇玑满腹狐疑。
她现在无法确定马车中人的身份,不敢现身。
那四名侍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为了保险起见,她只能远远地在马车后面悄悄跟着。
还要时不时隐藏身形,颇为辛苦。
马车一路疾奔,终于在一座高大的建筑物跟前停住。
叶璇玑探头一瞧,愣了一愣。驿馆?
他们来驿馆干什么?
她在一个角落中藏好身形,探头向外张望。
见那辆马车停住后,四名侍卫身手矫健地跳下马,其中一位恭恭敬敬掀开车帘。
叶璇玑眼前一亮,一位轻裘缓带的年轻男子自车厢里跳了下来。
他向车厢内伸出了手:“无忧,下来。”
叶璇玑睁大了眼睛。
无忧?
不是云烟啊,她跟错了?
车帘再一次掀开,一个淡色裙装的女子冒出头来。
她并不看那伸向自己的手,自马车上一跃而下。
落地时微微摇晃了一下,那年轻男子伸手将她扶住。
微微叹息:“无忧,你身上的伤还没全好,何必这样倔强?”
叶璇玑藏在暗处,只看到那女子的一个侧脸。
而看到这个侧脸就让她宛如遭了雷劈,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像!真像!
叶璇玑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照镜子。
里面映出的是另一个自己……
她是何云烟!
她一定是何云烟!
这个世上不可能再有这么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一个人。
怪不得墨云聪他们会认错,简直和自己就像是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个男子又是谁?
救她的恩人?
叶璇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名男子。
衣着华贵,气度从容。
身上的白袍上绣着金线的蟠龙……
莫非是哪一国的国君?
叶璇玑被自己这个天才想法吓了一跳。
但随即想到这种可能性极大。
住在驿馆之中,身穿龙袍,还能是谁?
她正满腹狐疑,便看到从驿馆中满面春风地走出一个男子。
头戴紫金冠,身穿紫色蟒袍,身形修长。
面容俊美清雅,正是太子墨千翎。
他冲着那身穿龙袍的男子一躬身:“陛下,小王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那男子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太子殿下不必多礼,朕初来贵国,还要劳贵国太子殿下来迎……”
墨千翎哈哈一笑:“能有幸迎得黄龙国国君大驾是千翎的福分,陛下,请。所有的一切都预备停当,陛下看看可还满意?”
两个人说了几句套话。
太子无意间一抬头,看到那男子身后的女子。
蓦然一愣,失口道:“何夫人?!”
那女子容貌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如何。
只看到她身子微微一僵,淡淡开口:“太子爷认错人了。小女子无忧。”
声音有些嘶哑,不太动听。
墨千翎愣了一下,声音是真的不像。
他记忆中的何云烟嗓音清亮柔和,不像现在这样嘶哑难听。
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那位穿龙袍的男子眼眸一挑,上前一步,握住了那女子的小手。
淡淡地望向墨千翎:“太子殿下和朕的爱妃相识?”
墨千翎反应也算机敏,打了个哈哈:“是小王认错人了。哈哈。恕罪,恕罪。”
那男子眼眸闪了一闪,微笑:“原来是认错人了……”
他一只手始终握住何云烟的手。
何云烟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来,但他的手自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她根本挣脱不开。
微垂着眸子,终于不再挣扎。
一行人就这样走进驿馆。
不大一会,驿馆的门又重新关闭.
驿馆中,一位太子,一位皇帝在入住,外面的防卫不是一般的严密。
叶璇玑低头沉思了一霎。
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白衣飘飘的,美则美矣,可惜在夜色中太显眼了。
就这么偷偷摸进去,无疑是活靶子。
而且现在天色还早,那些护卫正是最精神的时候,她还是先不要冒险了。
转身离开,在街上转了一转。
找到一家成衣店,买了一身紧身的黑衣。
又到其他店铺买了一些自己能用到的东西,这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堪堪挨到将近三更。
她换上了夜行衣,悄悄地摸到那个驿馆附近。
伏在暗处查看了一下地形,摸清了来往巡逻的士兵换班的规律。
她这才一跃而起,轻如狸猫似的窜上了驿馆高高的围墙。
再一俯身,便跃进了围墙之内。
藏在一棵大树后,向外看了看。
驿馆也是三进三出的院落。
虽然不算很大但很精致。
院内花木扶疏,假山,亭台,回廊……
一样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