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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戴了面具,别人也看不清她微微发白的脸色。
墨倾城目光在她身上一转即走。
神色丝毫不变,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来。
叶璇玑暗吁了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万岁驾到,黄龙国国君驾到。”外面又传来太监的呼喝。
众人一起迎出去。
镜天师架子再大,也大不过皇帝。
叶璇玑跟着镜天师身后,也迎了出来。
就见在皇家侍卫,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走来四个人。
前面两个人都穿着龙袍,不过一白色龙袍,一金色龙袍。
头上都带着冕旒,颜色虽然不同,却都是帝王打扮。
一位年轻英俊,正是黄龙国的国君——黄云捷。
另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上下年纪,下颌微微有须,看上去俊美而又霸气,威严天成。
不用问,这人正是墨倾城的老爹,墨凰国的国君墨凰天了。
花园私会
在他们身后是两名女子。
一位是凤冠霞帔,保养得宜的中年女子。
另一位则珠环翠绕,袅袅婷婷的年轻女子
叶璇玑心中咯噔一跳!
何云烟!
这年轻女子居然是何云烟!
此刻她比叶璇玑初见她时略丰润了些。
一双明眸如烟波迷离,薄唇微抿,谁也弄不清她此刻在想什么。
也或者——什么也没有想……
叶璇玑的目光情不自禁又看向墨云聪。
不出所料,墨云聪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一双眸子凝注在何云烟身上,眸光中有讶异,有不信,有疑惑,有不解……
他的手隐在宽大的袍袖中。
叶璇玑只能看到他衣袖微微有丝波动……
或许,墨云聪是不敢确定吧?
不知道这陪同在皇后身边的女子,到底是何云烟还是叶璇玑……
看到何云烟,叶璇玑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看黄龙国的国君将她光明正大地带出来,还让皇后亲自招待,不用说已将她当做自己最宠爱的妃子。
莫非,何云烟终于被他的真情打动,和他成就好事了?
偌大的水亭中已经席开百桌。
墨云天和皇后在首位坐下。
客位上便是黄龙国君和何云烟相邻。
镜天师次之,其下便是太子。
其余众皇子大臣则按品级各自坐好。
叶璇玑现在是道童身份,自然没有她的座位。
只能在镜天师身后站着,闻那菜肴清香。
“砰!”地一声响,不知是谁踢到了桌角。
桌上跌下一盏酒杯,啪地一声摔的粉碎。
众人都被这一声响惊动,百余道目光向着那一桌望过去。
叶璇玑也望向那位发出不和谐音符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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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聪脸色异样的苍白。
已经跪伏在地上,自动请罪:“臣笨拙,君前失仪,请万岁责罚。”
墨云天面沉如水,看着他,缓缓地道:“朕倒没什么,但你在黄龙国国君面前失仪……”
他话没说完,黄龙国国君便微微笑道:“舅舅,安乐侯也是无心之失,此时应当君臣同乐,就罚他三杯,权当赔罪好了。”
墨云聪原本就是墨凰国国君的重臣。
墨云天自然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惩罚他。
听黄龙国国君如此一说,正好下台阶。
挥了挥手:“好,看在黄龙国国君的面子上,朕便饶你这次。还不快快向黄龙国君夫妇赔礼?”
“是!臣这就去。”
墨云聪倒了一杯酒,走到黄龙国君桌前。
深施了一礼:“谢陛下不怪云聪失仪之罪,云聪在这里自罚三杯。”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嘴里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何云烟。
何云烟脸上化了淡妆,胭脂水粉让她两颊晕红。
此刻她正端着一杯清茶,唇角微微含笑。
看上去高贵而又端严,没有任何异常。
黄龙国君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墨云聪:“安乐侯果然爽快……”
又侧头对何云烟道:“无忧,我们是否再罚这位安乐侯几杯酒?”
何云烟微微一笑,声音如柔和的春水:“陛下,全凭您的意思。”
“好!那就再罚安乐侯几杯!”
黄龙国君看上去兴致颇高。
抬眸望着墨云聪:“安乐侯好酒量,能不能再陪朕喝几杯?”
墨云聪狭长眼眸闪过难辨神色。
他虽然极力镇定,但握住酒杯的手指尖微微泛白,脸色更是青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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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璇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唯恐墨云聪认出了何云烟,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但她现在的身份只是镜天师的小童,什么也做不了。
但她显然低估了墨云聪。
他暗吸了一口气,已经强稳住心神。
毕竟——他现在还弄不清面前这位宝相庄严的无忧夫人到底是何云烟还是叶璇玑……
他端起了酒杯:“好,那云聪就祝陛下……”
他说了一些歌功颂德,在酒桌上常说的话,一口气又喝了三杯。
黄龙国君端起酒杯也想喝。
手臂被一只小手轻轻扯住:“陛下,你身子不好,孟太医说陛下这一阵还是忌酒的好,这酒还是不要喝了。”
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从黄龙国君手中拿走了酒杯:“这酒,还是妾身代陛下饮了吧。”
黄龙国君笑了一笑:“无忧,还是你体贴朕。”
他眼眸中俱是柔情,似乎能滴下水来。
何云烟施了胭脂的脸颊微微一红,嫣然一笑:“这是臣妾应该的。”
三步开外的墨云聪身子微微晃了一晃,连带着杯中酒也晃了一晃。
他一双眸子深凝如海,眸底却翻腾着汹涌波涛……
叶璇玑从来没有自称过什么‘妾身,臣妾’的。
而这温柔的气度,优雅的举止,甚至端酒杯时微翘的小指都和记忆中的何云烟一般无二!
可是——可是她现在是黄龙国君的妃子……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
能做的,也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代替黄龙国君饮了那三杯酒而已……
他冲着黄龙国君勉强笑了一笑,倒还没算太失礼,便退回到自己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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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黄龙国君勉强笑了一笑,倒还没算太失礼,便退回到自己的桌前……
叶璇玑暗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对墨云聪尚算有好感,自然不想看着他闹出不可收拾的事来。
这一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
酒宴上,大家又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在他们说话的只言片语中,叶璇玑这才知道,这位黄龙国国君的母亲,便就是墨凰国国君的同胞妹妹。
也怪不得黄龙国君会称呼墨凰国国君为舅舅。
这么算来,他和墨倾城,墨千翎他们是表兄弟……
也怪不得黄龙国国君会在这里盘桓这么久——
这些皇亲国戚们在这里吃的尽兴。
叶璇玑却饿的前心贴后心的。
又不能坐下吃东西,心底有些悲催。
镜天师在酒席上几乎不说话,就算说话,也仅仅用一两个字回答。
真真正正的惜字如金。
好在众人已经习惯他的冷漠,对他尊敬却并不热络。
叶璇玑在他身后站了一会,有些内急,便低声向他告了一声假,转身离开……
………………………腹黑妖孽一台戏:夫君猛如虎………………………………
叶璇玑拉了一个小太监,问了下道路。
知道离这里最近的茅厕在御花园中,便匆匆赶了过去……
方便完出来,她揉了揉饿的瘪瘪的肚皮,凄凉地骂了一声娘。
这皇家酒宴也不知道何时能散,她的小肚皮不知道还要打熬多久……
她要不要去御膳房看看?
这位镜天师很得皇朝器重,对待他的童子应该也会很客气吧?
说不定能让她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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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上的月亮隐去。
竟然开始飘起了细雪,飘飘扬扬的,打在纱灯上,发出细碎的沙沙轻响。
地上已经铺上了薄薄一层,树上也挂的毛茸茸的。
一簇簇的,像某些小动物身上雪白的绒毛。
她绕过了一座假山,忽然顿住脚步。
前面不远处的小桥上立着一位宫装女子。
她手抚着桥上栏杆,低头瞧着河中粼粼的河水。
河水中已经有了一些浮冰,桥下的烛光映照下,闪着细微的暗光……
无数细雪飘落河中,随即便湮灭不见,融入这粼粼碧波之中。
何云烟!她也出来了?
叶璇玑躲在暗处,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
但夜色太暗,她并不能看清她的容颜。
只那窈窕的身影站在那里,无端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微风摇碧树,细雪乱纷纷,飘渺随风转,凝阶如浮尘,不见杨柳碧,徒留满枝银……”
一道声音忽然自不远处响起。
一个青年男子缓步走了过来。
叶璇玑暗叹了口气。
这下热闹了,墨云聪居然也溜出来了……
没想到他居然会酸不拉几的吟诗作对……
叶璇玑对诗词一行很外行。
也觉不出这诗究竟好还是不好,倒也挺应景的说。
“叮!”地一声响,何云烟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跌下了河中。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墨云聪所在的方向。
她的身影隐在灯影里,叶璇玑也看不清她面部表情如何。
只看到她淡淡地点了一点头:“安乐侯。”
声音清淡,柔和,听不出任何波动。
墨云聪立于飘扬的细雪中,定定地望着何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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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聪立于飘扬的细雪中,定定地望着何云烟,
半晌,终于开口:“云烟……”
声音一波三折,有苦痛,有欣喜,有愧疚,有难过……
无数情绪就隐在这一声呼唤里。
何云烟依旧扶着桥栏杆,淡淡地道:“安乐侯认错人了,妾身无忧。”
她的声音依旧如春水般清亮无波。
这雪下的愈发大了,在风中飒飒做响。
何云烟身上穿的有些单薄,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一转眼,一件披风披上了她的肩头:“云烟,天气寒凉,你出来应该穿的厚些。”
这披风上尚带他身上的体温,暖暖的。
何云烟手指在肩头一拂,却将那披风拂落。
披风无声坠地,连同他身上那残余的温暖:“多谢安乐侯赐衣,但无忧用不着。安乐侯自便,无忧告退。”
她转身便想下桥。
才走几步,手臂便被人扯住:“云烟!你当真不肯再认我吗?你瞧,刚刚那首诗还是你十五岁时作的,你说以后要同我一起看雪景,岁岁年年……”
墨云聪声音微微颤抖,一双眸子凝望着她。
眼神翻卷变幻,似是求肯,又似是苦痛……
“放手!”
何云烟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俏美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波动。
她微微一挣,便挣开了墨云聪的掌握。
后退几步,淡淡地道:“墨候爷请自重,无忧现在是黄龙国君的妃子,墨候爷如此不庄重,不怕引起黄龙国和墨凰国的会起纷争么?”
墨云聪像是被狠狠迎面打了一巴掌,踉跄后退一步。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凝望着她,唇动了动,却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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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聪像是被狠狠迎面打了一巴掌,踉跄后退一步。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凝望着她,唇动了动,却未说话。
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丝质手帕。
细白的纹路上有淡淡的红渍,像是一片雪地上零落的红梅花:“云烟,这是你那时吐血的绢子,我在池塘边看到的……一直珍藏。”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何云烟一双眸子在那块手绢上微微一转。
她认得那块手绢。
那是她和他成亲的第二天,她在冰冷的小屋睡了一夜,不甘心跑到主屋去寻找墨云聪询问。
结果听到了他当她不过是个玩物,玩够了随时能送人这句话……
气得吐血……
往昔的悲哀,绝望,伤痛,委屈……
似乎又在心头涌起。
舍身崖上那决绝的一跳已经斩断了他和她的一切牵念……
她如水如雾般的眸子似闪过一层薄薄雾气。
她垂了垂眼眸,微颤的睫毛在细雪中如同蝴蝶的翅膀,遮盖了眼底的脆弱。
“云烟,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是如画……如画捣的鬼,是仇恨蒙蔽了我的心智,都怪我,都怪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墨云聪凝望着她,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拉她。
何云烟却又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她抬起头,眼眸里的脆弱已经消失不见。
她扭过头去,淡淡地道:“墨候爷,本宫不懂你说些什么。时候不早,本宫少陪了……”
她绕开了墨云聪,就想疾步下桥。
墨云聪面色苍白,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向怀中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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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聪面色苍白,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向怀中一带。
他武功不错,何云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打了一个趔趄,跌进他的怀中……
重新抱着这个朝思暮想的温软的身子,墨云聪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云烟,我一直在寻找你,你真的忍心弃我于不顾?”
他声音有些哽咽,双臂收紧。
看着怀中他痴爱了一生,却错误辜负的女子,几乎舍不得眨眼。
“墨云聪,你放开我!”
何云烟俏脸先是涨红,接着便是苍白。
这里毕竟是皇宫的后花园,如果有人经过看到他们这样,就完了!
再说他凭什么?
何云烟在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便已经死去了,现在她是无忧!
黄龙国国主的宠妃无忧……
她拼命挣扎,推搡着他的身子……
“啪!”何云烟挣脱不开,忍无可忍,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掌声清脆,震得头顶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墨云聪一愣,脸色瞬间苍白如雪,手指慢慢松开:“云烟……”
他惨然一笑:“你当真不肯原谅我了?”
何云烟似乎也没想到这一掌会打中,踉跄后退一步。
她衣袖垂落,指尖微微抖颤。
她不想看墨云聪那绝望惨然的眸子,急急转身便行……
“云烟,他对你好吗?”
背后传来墨云聪暗哑的询问。
何云烟身形微微一顿:“很好。”
她也不回头,低低回答了一句。
声音飘渺在夜风中,破碎而空灵……
她脚步不再停,疾步去了。
她刚刚转过一个拐角,蓦然站住。
在一株大树下,负手而立着一位白袍男子,衣袖轻飏乌发散飞,看上去有些淡淡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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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何云烟慢慢走过去,施了一礼。
那男子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问:“回吧。”牵起了她一只手,向前走去。
她的指尖冰冷,微微带点颤抖。
他的大掌却比她的指尖还要冰冷……
在这个方向,是能看到桥上发生的一切吧?
可他体贴的什么也不问……
何云烟嫣然一笑:“陛下出来也该穿的厚些,冻病了那些太医又要紧张了。”
“有爱妃在身边,再冷的天朕也不怕!”他微笑,揽紧了何云烟的腰,二人相携相偎地去了。
摇晃的灯笼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在地上重重叠叠……
墨云聪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背影愈走愈远,惨然垂眸,望着桥下的湖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璇玑躲在假山后,看的有些入神,连自己的肚饿都忘记了……
他们原本是一对爱侣,经过了这么多,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这还真是造化弄人,看这样子,墨云聪这道槛不容易过……
至于何云烟,无论她爱不爱那位黄龙国的国君,都能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当一个人对爱再无所求的时候,那么也没有什么能伤她遍体鳞伤了……
她想的有些入神,肩头忽然被人一拍。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你这小道童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这声音如清风吹过竹林,说不出的熟悉。
叶璇玑身子一僵,差点惊跳起来。
她缓缓转身,见墨倾城笑吟吟地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
摇曳的烛光在他身后留下细碎的光晕。
他的一只如玉般的手里举着一把湘妃竹的伞,细雪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站在那里,如烟如墨,飘逸俊秀。
一股淡淡优雅的清香,自他身上轻柔地飘散开来……
……………………………………………………………………
今日到此。
你饿不饿?
他凝眸看着她,幽静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温雅如清风。
叶璇玑在袖中自掐了一下,才强迫自己的目光自他的身上移开.
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六王爷。”
她故意压粗了嗓子,原本清亮的声音此刻却是暗哑难听。
自己穿着这么一身足以遮蔽体型的道袍.
脸上又蒙着这个鬼脸面具,他应该是认不出自己的吧?
他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
自己竟然一无所察!
她抬头一看,墨云聪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
偌大的花园里,就剩下她和他……
这个人比鬼还要精,自己还是和他少接触为妙.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貌似恭敬地低着头:“六王爷,小人还要去侍候镜天师,少陪了。”转身便走。
耳边风声微微一响,墨倾城已经来到她的身边:“等等,本王和你同走。”和她并肩而行。
叶璇玑在袖中握了握拳,心中一阵忐忑。
不明白他一位堂堂六王爷为什么要屈尊和她这个假道童同行?
她自然也不想问,急急前行.
只盼这路能短一点,再短一点……
“你在天师府当差多久了?”墨倾城闲闲地问。
他莫非是想从我嘴里掏出点关于镜天师的事?
叶璇玑心中揣摩。
镜天师这人惜字如金,又从不与人交往.
墨倾城会从他身边的人打听事情倒也不奇怪。
“一个月。”
叶璇玑不能不回答.
她不敢说很长时间,怕他会询问一些其他问题。
“呃……本王听说镜天师轻易不会信人,带在身边的侍童都是一年以上的。你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取得他的信任?”
你饿不饿
“呃……本王听说镜天师轻易不会信人,带在身边的侍童都是一年以上的。你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取得他的信任?”
墨倾城说话半真半假,似是和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