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微微皱了皱眉:“有这种药?我怎么不知道?”
齐洛儿看他神色不似作伪,不由也愣了。
师父医道惊人,对药理自然最为清楚,紫云门有这种药,师父不应该不知道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师兄怕我为师父悬心在骗我?
云画淡然一笑:“怕是渔儿怕你担心哄你的。不过,我真的不要紧了。修养一些时日应该就能差不多了。”
“呃……”齐洛儿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师父,我睡了这十多天都快闷出毛病来了,你带我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云画微微一怔,终是不忍拒绝,点头:“好,你要去哪里?”
“云浮宫后山好不好?我来了这么久,连云浮宫后山的全貌还没看过来呢。”
“好,好吧。”云画出奇的好脾气,点头答应。
齐洛儿抬头看着他,望见他线条柔和的下巴、紧抿的薄唇,还有垂落眼前的几缕黑如墨的长发。
她心中一动,和月无殇的爱让她心碎神伤,或许师父也不错,毕竟他是自己前世的恋人……
云画带着她在后山倘佯了一天。
因为是游玩,二人也不用驾云,闲庭漫步一样。
云画话并不多,倒是齐洛儿,像个快乐的小麻雀。
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这一路她的小嘴几乎没闲着。
她看上去很快乐,唯有安静的时候似乎时常出神,明眸里偶尔飘过一抹黯然和伤神……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意乱情迷6
不知不觉天已黑透,他们大约身处山崖边上,头顶的一方天空明净如洗。
挤挤挨挨的繁星如碎钻洒落苍穹,璀璨得让人惊叹。
未曾污染的银河璀璨夺目,漫天星斗犹如一盘银砂,缓缓的旋转流动,仿佛伸手便能沾上指尖。
齐洛儿和云画并肩而坐,仰望漫天的星斗,齐洛儿看着身边的一袭白衣,陡然生出一种今夕是何夕的感慨……
“江畔何时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齐洛儿低低吟诵。
云画眉毛一挑:“好诗!洛儿,没想到你还能作出这等好诗。”
齐洛儿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写的,是古代一位诗人写的,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云画慢慢咀嚼这几句诗,也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感觉。
他活了几千年,日子过的如同流水,没有丝毫波澜,
而云灵儿却是他漫长生命中唯一的一抹璀璨。
自云灵儿亡故后,他的生活更像是一潭死水,性子也越来越清冷。
直到碰到齐洛儿,初次见她便觉得她和云灵儿有几分想象,而她的性子却比当年的云灵儿沉稳的多。
但不屈不挠,不服输的性格却像了个十足十。
所以他在收徒的时候,不顾掌门师兄的反对执意收了她。
在她的身上,他总能发现云灵儿的影子。
原本只是单纯的收徒/
但相处日久,不知自何时起,他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停留,她受伤他会心疼难过。
尤其在得知她便是云灵儿的后世时,久蓄的情感终于爆发。
他不想再放手,也不能再放手!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意乱情迷7
看了看身侧的齐洛儿,青丝飞扬,双颊嫣红如醉,明眸如水盈盈,从没发觉,她已出落的如此惊人美丽。
他心中一荡,伸臂将她搂过来。
低低叹息:“洛儿,我但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轻柔的声音透着点难以言喻的魅惑,又仿佛带有草木夜露的清润。
齐洛儿心中一颤,前世今世陡然模糊成一片。
默默低诵:“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或许一辈子和师父相知相守也很不错,举案齐眉,看日升月落,守卫着这片沧桑大地。
自己是天女不是吗?天女配上仙也算是绝佳的搭配……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回来就是为了回报师父前世的恩情,再续前缘的……
心中莫名的突然一阵尖锐刺痛,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头脑一热,忽然开口:“师父,你娶我好不好?”
云画身子微微一僵,这是小徒弟第几次向自己求婚了?
云画,你怎么可以一直被动?一直让灵儿主动……
云画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莫测的光,他缓缓摇了摇头。
齐洛儿一愣,有些尴尬,俏脸不由红了,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好追的……”
“不,洛儿,我摇头是因为,这句话应该我说……”
云画黑玉般的眸子里波光涌动,他拉过齐洛儿一双小手,将它们包在自己手心:“洛儿,嫁给我好不好?”
啊?齐洛儿呆住。
她泪痕犹在,傻傻的样子惹人怜爱。
他浅浅一笑,低下头,柔软的唇碰上她的。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怦怦乱跳的心快要撞出胸腔。
闭上眼,天旋地转。
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意乱情迷8
她任由他一步步牵引,唇舌纠缠,呼吸间充盈着醉人的芳香……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心头升起月无殇的影子。
在前世桥上他激烈而又绝望的吻几乎烫伤了她的心头。
心中似密密地爬过无数的蚂蚁。
它们在她灵魂里嗜咬,心痛的似在抽搐,泪水不知何时又滑落下来。
泪水流进二人唇齿交接之处,云画被烫的一窒,终于微微放开了她。
看着她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流个不住,他心中一沉:“洛儿,你怎么了?”
齐洛儿想让眼泪止住,但心中酸苦,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她索性把头埋进云画的怀中。
闷闷地摇头:“我,我,师父,不要管,管我,我,我是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才哭?
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
云画稍稍有些茫然,他想看看她,她却把头埋在自己怀中,怎么也不肯起来。
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将她搂紧:“洛儿,你想哭就哭吧,无论是欢喜还是悲伤,要哭就哭个痛快,师父以后会为你遮风挡雨,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他的衣衫是冷冷的白,怀抱却温暖而又清香。
很安稳,很放心。
齐洛儿伏在他的怀中,平复着突然而至的泪意。
“洛儿,你还没回答我,嫁给我好不好?”
云画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齐洛儿不语,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她一开始迷的就是云画,最大的愿望便就是嫁给他。
现在终于愿望达成,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而月无殇,齐洛儿呼吸烫伤似的一窒,他也早晚会忘掉她的。
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意乱情迷9
毕竟,她只是他漫长生命中的小插曲而已。
他和她仙魔不同道,再相见时就是仇敌……
当然,她这辈子都会避开他的。
往事就深埋心底,渐渐忘了罢,反正她已经成仙,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
漫天的飞雪,入目的冷,入目的白。
远处雾蒙蒙的,雾蒙蒙的,不知是雪,是云,还是天。
脚下是数不清的玉树琼花,在风雪之中摇曳,自有一种别致的风情。
前面是一道冰湖,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湖心却隐现亭台楼阁,如同蜃楼仙境。
月无殇此刻就坐在一个亭子里,亭子中设有一桌宴席。
碧绿的桌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很大,很光滑。
有点像翡翠,上有无数巴掌大小的白玉杯和水精碟,里头盛着仙酿佳肴。
他手里握着一个白玉杯,斜依在亭栏上。
伸长了腿,惬意地抿了一口酒。
一双水汽氤氲的双眸微微眯着,似在看着湖面,又似什么也没看……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青袍男子。
那男子有一头华美的长发,没有拖垂地上,而是在风中飞舞。
青色长袍闪动着一点点暗红色光泽。
琉璃变幻,有一种空蒙飘逸的味道。
而那脸,相较于月无殇居然也不遑多让。
轮廓分明,无半点缺憾。
一缕黑发垂落额前,长眉如画,凤目优雅。
配以他飞扬的发,形成一种凌乱而优雅的美丽。
此时他苍白秀气的手指握着一只白玉杯。
看了月无殇一眼:“我说,魔君大人,你已在我这里赖了三天了,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你蜃楼宫解散了?”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意乱情迷10
“噗!”
一粒葡萄飞进了他那张乌鸦嘴。
月无殇瞥了他一眼,伸了伸懒腰:“风离湮,你那五百年的葡萄酒什么时候拿出来给老子尝尝?”
风离湮打了个哈哈:“那葡萄酒还没酿好呢,你还是过几年再来吧。”
月无殇斜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缓缓地道:“唔,老弟,五百年前是我帮你在瑶池借来的水玉葡萄,亲眼看到你一脸癫狂地开始酿造,算算日子,今天正是开坛的日子……”
风离湮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记得这么清!
五百年前的事也记得清清楚楚,居然一天也不差!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酿造成功的美酒,自己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这个酒鬼惦记上了!
唉,拿人家的手短,谁让当年酿酒的原材料是托这家伙在瑶池偷来的呢。
他既然来讨,自己不给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风离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既然已经惦记上了,自己就算不拿给他喝,他定也有法子找到。
说不定连整坛都会抱走,连个酒根也不给他留下……
风离湮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不过那酒还要再过两个时辰才能酿好,要不,你去它处逛逛再来,我听说墨仙君新得了一个歌姬,十分的风流窈窕,美貌动人,据说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上的,你要不要去瞧瞧……”
月无殇神情一冷,淡淡地道:“老子现在对仙子不感兴趣!”
他看了一眼风离湮有些发苦的俊脸。
悠悠笑道:“三天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两三个时辰,唔,这两三个时辰有点无聊,你这晶玉湖中的雪珊瑚鱼大概养肥了罢?烤上几条打发时间吧。”
风离湮几乎要翻白眼了。
他这雪珊瑚鱼可是世间难得的圣物,味道极鲜极美,延年益寿。
凡人吃了能增长一甲子的功力。
·····
今天到此为止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全是那双生桥惹的祸
可惜这种鱼极为难养,生长在奇寒无比的冰湖不说,每天还要用美酒饲养.
这东西生长极为缓慢,一百年也就有半尺长.
能吃的都是二百年以上的。
这家伙一年之中总会来这么几趟,每次都会提溜几条回去,让他肉疼的不得了。
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风离湮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不就是曾经救过他几次,顺便从瑶池提溜几串葡萄来吗?
现在却吃定他了,唉,可怜他的珊瑚鱼,可怜他的葡萄酒……
月无殇笑吟吟的,也不起身,手指微曲,在湖面上点了一点.
就有两条银白的,团扇似的鱼破冰而出。
在空中甩了一甩尾,便被平移到小亭中。
“啊呀,这么大的鱼一条就够了,两条太浪费了!”
风离湮肉疼的低呼。
月无殇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唔,这两条一条红烧,一条清炖,嗯,最好再烤上一个……”
“好了,好了!以后再烤罢。这两条足够了。”
风离湮忙忙地道。
一招手,便有两个童子上来,将两条鱼都拎出去收拾了。
月无殇看了风离湮一眼:“令夫人呢?这几天怎么没在?她的厨艺实在不错,这两条鱼如果她来给收拾一下,更是美味。”
风离湮叹了口气:“休要再提此事,这女人就是麻烦,唉!”
月无殇一挑眉:“怎么了?你夫妇不是一向伉俪情深,不离不弃吗?吵架了?”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双生桥惹的祸2
风离湮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全是那双生桥惹的祸!前些日子玉帝闲着无聊,好端端的又建了一个什么前生桥,据说能看到前世的恋人,可儿一时兴起,非要拉着我去看,结果——唉,她发现我不是她前生的恋人,一赌气跑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你说这玉帝可不是多事,人把握住今生也就算了,管它前世做什么……”
他絮絮叨叨的,老婆因为双生桥跑了,显然让他很郁闷。
他牢骚还没发完,衣领便被月无殇抓住:“你说什么?前生桥?这前生桥又在哪里?”
风离湮衣袖一拂,便将他狼爪震开:“当然是在星愿湖啊。玉帝老儿很变态的,他把两座桥都弄在同一个地方,还有单双日之说,单日是前生桥,双日是今生桥……”
他还没有说完,眼前一花,已不见了月无殇的踪影。
“喂,月无殇,你去哪里?!”风离湮高叫。
他声音实在是不小,几乎响彻了天地,却没有人回答他,天空中云影渺渺,早已没有了月无殇的影子。
“这家伙怎么了?火烧屁股一样。第一次见他这么急过……”
风离湮摇摇头,再摇摇头:“唔,童儿,那两条鱼宰了没有?如果没有就放了罢!”
……………………
星愿湖一如既往的美丽,月无殇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湖水,脸色雪白如玉。
今天正是单日,桥下的湖水中映出的是陌生的他和另外一个女子……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前世,但肯定不是今世就是了!
他还不死心,手结了一个符咒,在地下一指,一个白胡子老头便冒了出来。
那白胡子老头一见到月无殇,便情不自禁缩了缩身子:“魔……魔君,你老怎么有空逛上来了?”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吃与不吃之间的徘徊……
月无殇可没空和他废话,一把就将他提了起来:“说。这桥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修的?”
白胡子老头吓的身子抖成一团:“这,这是前生桥,修……修了大约一年了……”
“那今生桥呢?又在哪里?”
月无殇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今生桥也,也在这里,不过逢单日隐藏了,双日今生桥才会出现……”
白胡子老头看月无殇神色不善,忙道:“这,这是玉帝吩咐的,不关小老儿的事……”
月无殇脸色苍白如纸,手一松,那白胡子老头便落在了地上。
白胡子老头哪里敢惹他这个煞星,哧溜一声钻进土里不见了。
月无殇双手握住了桥栏,胸中似翻江倒海,几乎站立不住。
…………………………………………
“月无殇,我,我爱的是——是你……”
“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那桥……那桥是怎么回事,我在桥上虽然看到的是师父,可是,可是他身边的女子不是我,是,像是云灵儿……”
“不,不一样,我不管……不管上一世如何,这一世,这一世我爱的真的是你,你相信我……”
“月无殇,这一世,我怎么会爱上你的?!”
“月无殇,我但愿从来也不认识你!你要想做什么就请赶快,我只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相见!”
“我,月无殇,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月无殇,如你所愿,我不会再说我爱你,也不会再有任何事求你……”
她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回响着。
拼命想解释的洛儿,流泪失望的洛儿,凄楚绝望的洛儿……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2
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原来她真的是爱自己的,可是自己却狠心将她一次一次的推开……
前生桥,他那一次带她来看的居然是前生桥!
怪不得她说站在云画身边的是云灵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到底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她一次次的表白,换来的却是自己无情的嘲笑。
想起她磕头磕的淤青的额头,
想起她在仙女湖底冲上来时拼命帮自己抵挡巨石的样子。
想起她被自己一掌打飞,绝望到极点的眸子……
想起了过往的一切一切!
月无殇简直一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内疚,后悔,难过,还夹杂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潮水般涌过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宝儿,小宝儿……”
月无殇踉跄了一步,闭了眼睛。
“王上,王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一个声音忽然自袖中传来。
月无殇微一皱眉,自袖中捏出一个紫符,那声音就是在紫符中传出来的。
是四大护法之人青风的声音。
“何事?”月无殇询问。
“王上,刚刚接到探子密报,紫云门正在紧锣密鼓地预备一场婚礼……”
婚礼?!
月无殇心中一沉,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谁的婚礼?”
“是,是紫云门副掌门云画的婚礼……”青风的声音里有一些不安。
“和谁?!”月无殇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
“和……和……据说是云灵儿的转世,大概,可能,是,是齐姑娘。”
青风的声音有一些颤抖,隔着传音符,青风似乎看到了自个主子那冒火的脸。
腿肚子忍不住打哆嗦。
死兰萄,非推他出来向主子报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3
这些日子主子像吃了火药一样,性子阴晴不定的,
他虽然从不在人前提起这位齐姑娘。
可是魔宫中人似乎人人清楚明白,自个一向风流的主子这次是真的为情所伤。
罪魁祸首就是那位齐洛儿。
这次她要大婚了,只怕对主子又是一个深层打击吧?
唉,但愿他别被自己主子的台风尾扫到,他是无辜的……
“什么时候?”
咦,月无殇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平静无波的,四平八稳的很。
“明……明天。”
青风两个字也说的结巴无比。
“很好!”月无殇缓缓地道:“青风,你让所有的蜃楼宫兵士都整装待命。”
“做……做什么?”青风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们的主子不会是要……
“抢亲!”
月无殇短短地吐出了两个字。
自己真猜对了!
青风无力地想。
不过,自个的主子已经颓废很长时间了,这次难得又恢复了雷厉风行的作风。
不错!不错!
青风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自去调兵遣将不提。
他已经很久没有活动拳脚了,这次只怕能过过瘾了。哈哈哈哈。
月无殇面上似喜又似怒的,他微闭了一下眸子。
漫步下桥,俯身摘下一朵荷花,轻轻吹了一口气,花瓣四散:“小宝儿,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是你和我的。这一次,休想我再会
、……………………
齐洛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凌虚子会这么轻易答应自己和云画的婚事。
而且——还这么大肆操办。
仙界中几乎所有的门派全接到了喜帖。
虽然还没到婚礼的正式日子,紫云山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宾客前来。
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4
一向高高在上,清心寡欲,俯视苍生的云画居然也会成亲。
几乎所有的人在接到喜帖的那一刹那,都惊爆了眼球。
将一双眼睛揉了又揉,唯恐自己看错了。
所以他们在接到喜帖的当天,便再也按捺不住好奇赶了过来。
虽然还没到日子,但紫云门的贺客就已盈门。
幸好紫云门客房够多,倒也容得下这蓦然多出来的老老少少。
前来贺喜的同门更是几乎踢破了门槛。
叶凌菲等几个和她一向关系不错的好友也全被凌虚子派了过来,为齐洛儿打点婚礼事宜。
一干好友叽叽喳喳的,吵得齐洛儿心神一阵又一阵的恍惚。
她们热热闹闹的唤她为灵儿师叔,齐洛儿心头苦笑。
原来自己为云灵儿转世这件事,整个紫云门都知道了。
怪不得一向古板的凌虚子师叔会同意这门亲事。
想必当年云灵儿和云画的故事他也清楚明白的很吧?
明日便就是婚礼,齐洛儿的暖香殿内热闹的就像开了锅。
大红嫁衣,大红流苏的盖头,大红的喜字,到处是火红的一片,几乎刺痛了齐洛儿的眼睛。
她被这火红的颜色刺激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便和叶凌菲她们说了一声,说要出去透透气,便走了出来。
曾经冷清无比的云浮宫此刻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影。
紫云门的弟子们在忙着贴喜字,挂灯笼……为明日的婚礼做准备。
到处是一片嘈嘈杂杂的声音,齐洛儿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想哭又想笑,眼睛莫名其妙的一阵阵发酸,几乎想流下泪来。
她揉了揉眼睛,正想再找个清静地方,好好静静心。
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5
她揉了揉眼睛,正想再找个清静地方,好好静静心。一个声音蓦然传来:“灵儿师叔,你好悠闲呢。”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抬起头来。
眼前站着一个女孩,瓜子脸儿,尖尖的下巴、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容貌甚美。一身大红衣裙在风中猎猎飞舞。
——李重紫!没想到她也上来了!
齐洛儿微微拧了拧眉,淡淡地笑了一笑:“好说,好说,李重紫,你不在紫云宫,来云浮宫做什么?”
李重紫眼眸里的光芒也不知是妒忌还是别的,她上下打量了齐洛儿一眼,
果然变漂亮不少呢。
初来时有些平凡普通的女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的如此明艳动人,让她看了分外火大!
“重紫是来给灵儿师叔贺喜的。”
李重紫一脸的虔诚。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齐洛儿的一贯作风。
她和李重紫虽然一向不对盘,但人家既然是诚心诚意来贺喜的,她就没必要和她斗气。
所以齐洛儿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声:“多谢。不过,请不要叫我灵儿师叔,我现在是齐洛儿。”
转身便走。
李重紫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齐洛儿,现在你是高兴了,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齐洛儿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平复平复凌乱的心情。
她信步乱走,不知不觉走到云浮宫平时的禁地——千机洞前。
千机洞前的一切景物如昨,山洞中依旧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有多深。
湖水清澈如镜,依稀冒着热气。
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吃与不吃之间徘徊6
湖水清澈如镜,依稀冒着热气。?
湖岸上那几棵垂杨柳居然是四季常青的,柔和的枝条在夜色中摇曳。
齐洛儿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脱了鞋袜用小脚荡划着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