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来。
洛青羽性子懒,她不想无缘无故地惹麻烦,能不打架则不打架……
她还是乖乖地待在水里,等这位怪异少年完事走了以后她再去对岸穿衣服吧……
☆、他练的什么的功夫
月亮稍稍有些偏西,那少年身上终于不再有黑气冒出,他缓缓睁开双眸,向四下一扫。
洛青羽心微微一跳,屏住了呼吸!
他此刻的眼眸竟然是血红色的!
在月光下像是变身了的狼人的眼睛!
哗啦一声,那少年忽然自水中起身,就这么赤裸着身子窜出了水面,脚步一点,踩着凌波微步向岸边‘飞’去。
洛青羽唇角一抽,凌乱了!
凌波微步是多么潇洒灵动的步法?
在她印象中踩着这种步法前行的都是那种大袖飘飘的,例如那位大国师……
此刻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光着身子走这种摇曳生姿的步子的……
妖人!人妖!
那少年一道白烟般掠进轿子中,轿子中传出一声惊呼,是那个女子发出来的。
想必是猛然看到一个裸男吓了一跳。
但那一声惊呼刚刚出口就像是被什么生生掐断,戛然而止。
接着便是衣衫的撕裂之声,粉的,红的衣裙被抛了出来,期间夹杂着女子呜呜闷哼声。
听声音像是被点了哑穴,但惊吓到了极点用鼻子哼出来似的,听上去怪怪的……
难道——他轿中的女子不是他的姬妾?
而是他的下属抢掠来的?
听这声音明显非自愿……
堂堂皇家子弟居然要劫掠民女泄欲?还真让人大开眼界!
怪不得他在水中那东西也翘这么高,原来是有个美女等他去享受……
洛青羽这个时候自然没有‘英雄救美’的念头。
要想做好人好事得先掂掂自己够不够分量,这少年的武功不知道比现在的她高出多少倍。
她盲目出手说不定把自己也搭进去。
这样的赔本买卖洛青羽自然不想干。
“啊……唔……”轿子中又传来一声娇嫩的痛呼,接着金色的轿子便开始起伏不休……
“唔,嗯……啊……”女子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声,男子粗喘声,暧昧的肉体撞击声,交织出一片情色的暧昧在风中飘荡。
靠,战况真激烈!
洛青羽低咒一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位皇家贵族正欲仙欲死的,肯定无暇它顾,她还是趁他尚未发现自己的行踪遁了吧!
她正想悄无声息地游开,她的衣物还在一堆山石之后,幸好离她不算远…
正激烈起伏的轿子忽然静止不动,那婉转缠绵的呻吟声也消失无踪,周围静寂的可怕,只有水波轻轻涌动和风吹树梢的轻响。
这样的静谧,就算向河水里投一颗小石头也能惊走树林中的飞鸟……
洛青羽顿住身子,屏住了呼吸,瞪着那顶轿子。
不会吧?这就完事了?!还不足二分钟……
传说中的秒射帝?
看他那小身板她还以为怎么也要和轿中的美女大战个三四百回合的……
她一时不敢再动,无声无息地把身子又向大石后缩了一缩,想先看看情况再说。
轿帘一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飞’了出来,啪地一声落在河岸上。
洛青羽眼眸蓦然一凝,那具肉体是一位女子。。。
☆、诡异的纠缠
她一时不敢再动,无声无息地把身子又向大石后缩了一缩,想先看看情况再说。
轿帘一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飞’了出来,啪地一声落在河岸上。
洛青羽眼眸蓦然一凝,那具肉体是一位女子。
白发盈头,脸上皱纹堆垒,身子枯瘦佝偻成一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掉了……
刚刚听那女子的惊呼,明明是名少女,为何却是这样一位老妇人?
这位皇子口味也太重了吧?
这样的老妪他也能‘吃下去’?
她心中百念电转,一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一股风席地卷起,将地上散落的女子衣衫吹了起来,覆盖在那女子丑陋的□□上。那女子依旧动也不动,胸口也不见起伏……
不会是——就这么死了吧?!
轿帘又一掀,那少年一步跨了出来,居然依旧赤裸着身子,白花花的耀人眼目……
靠,暴露狂!
洛青羽心里低咒一声,别过眼睛。
虽然这少年身材很有料,很养眼,但连续看的话也是会有审美疲劳滴。
“噗通!”一声响,那少年又跳进水中,在水中载沉载浮。
洛青羽斜眼一瞥,身子忽然一僵。
刚刚那名白发女子的身躯连同那些衣物,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片片散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化为一堆淡白色的灰烬。
刚刚还娇喘细细,活色生香的女子就这么消失无踪。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腥气。一阵风吹过,那一堆灰烬也被风吹的四散,再也没有一点影子。
杀人灭口!而且还灭的这么干净利落!
他到底是用的毒术还是什么巫术?
惨白的月光,诡异的少年,忽然苍老化为灰烬的女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比奇诡。洛青羽屏住了呼吸。
到了此刻,她自然知道这少年绝非善类,决不能让他发现自己。
不然,被灭口的就是自己了!
虽然真动起手来自己未必就折在他的手中,但如被这家伙缠上,那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洛青羽最怕的就是麻烦,尤其是这样的大麻烦……
斜眼一瞥那少年,心中忽然一动!
那少年才来温泉湖的时候,脸色苍白的,神色是疲惫的,此刻却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容光焕发的。
双眸如星星般闪亮,肌肤如玉,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此刻他半浮在水面上,慢慢地撩水洗涤身上。他动作流水般顺畅,水珠在他结实有力的肌肉上滚动,看上去妖娆而又野性。
看上去像一只魅惑的男妖精。
洛青羽心中叹气,自己和太子注定没有交集,也没有洗鸳鸯浴的兴致。
自己要不要趁他清洗,搅动水波的时候遁了呢?
她正想滑下水,悄悄潜泳出去,忽听那少年一声冷笑:“看够了没有,滚出来吧!”
洛青羽心里一惊,尚未等有所反应,就觉一股恶风扑面,恶风中似夹杂着炽白的火光,朝着她当头罩下!
也幸而洛青羽反应异常迅速,一见不好,身子猛向后一仰,噗通一声钻进了水中。
☆、看谁能斗得过谁!
“嘭!”水面上一声巨响,那道火光在水中炸出个好大的漩涡,洛青羽头顶上方的湖面像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
靠,这是什么?
放了一枚鱼雷?
威力好大!
洛青羽只觉两只耳朵被炸得嗡嗡作响,一颗心噗噗跳个不停。一股怒火直冲顶门!
好恶毒狠辣的少年!
他还未看清对方的样子,问也不问就狠下辣手,如果不是她灵敏的反应速度,此刻只怕就被那道火光烧成焦炭了!
她招他惹他了?不就是偷看了几眼他的□□吗?
又没给他拍照,发到网上爆艳照门,他至于下这么大杀手嘛?
哼,他既然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他想要她死,那她也不能让他活!看谁能斗得过谁!
水花一翻,她一个猛子深扎了下去……
那少年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威力绝大的一招就这么落空.
眉毛一挑,手一挥,一个炽白光球又在他掌心凝结成球,向着水花翻处就拍了过去:“我再说一遍,滚出来!”少年声音冷的能凝成冰。
那一道光球毫无例外地又把那里的水炸出一个深深的漩涡.
只不过他这次连个人毛也没炸出来。
波浪翻翻滚滚,什么也没有。
少年眉头轻蹙起来,一双眸子冷凝如电光,在湖面上迅速搜过,到底是什么人?
在这里偷窥他洗澡?
远处水花一翻,冒出一个黑色脑袋…….
距离较远,月光下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看到她海藻一样长的头发。
他手一挥,手心电光一闪,朝那黑色人影劈过去!
“轰!”远处的水柱腾空而起,炸的水面翻翻滚滚。
待风平浪静,那个地方却只见水波荡漾,根本看不到刚才那人的影子。
那少年自然不死心,身形一起,半踩着水扑过去。
在水面上急速搜索了一遍,依旧是什么也没看见。
“噗通!”不远处传来一声水响。
他在水中急速回身,看到离他不足五丈远处泛起一个大的涟漪。
他二话不说,又是一道电光劈过去……
洛青羽在水中像条梭子鱼,她水性极好,会水中的换气功夫,就算是十几分钟不冒头呼吸也不要紧,她潜游在水底,不时抛出一两块石头迷惑那少年的视线。
那少年怒极,连连劈出电光掌,水面上像开了锅,水浪翻卷。
洛青羽心中却是一动,这少年只在水面上扑腾,发威,却从来没想起潜入水底瞧一瞧,莫非——他水性不太好?
唇角一弯,她露出一抹笑意,在岸上她可能不是这位皇子的对手。
但在水里么,谁胜谁负却是难料了!
那少年接连劈了数掌,连个人毛也没劈出来,心中也有些焦躁,而接连的发掌,也让他有些气促。
他半浮在水面上,一双眸子探照灯似的搜索,不远处水花又是一翻,似有东西要冒出来。
少年这次学乖了,不再盲目发掌浪费体力,紧紧盯着冒出水花的地方,只要对方一冒头,他再一掌劈过去也不迟!!
☆、看谁能斗得过谁!
少年这次学乖了,不再盲目发掌浪费体力,紧紧盯着冒出水花的地方,只要对方一冒头,他再一掌劈过去也不迟!
“哗啦!”一声水响,一个黑黑的东西自水花翻卷处冒了出来。
少年一声大喝,手腕一翻,一道炽白电光疾闪过去,正劈在那黑东西上!
“砰!”一声响,那黑东西猛然炸开,石屑纷飞,如同下了一阵石雨,向四周激射。
那少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劈中的居然是块大石头。
这下距离又近,他根本躲闪不及,眼见石屑像箭雨一样飞扑而来,他不敢怠慢,慌忙挥掌,掌影弥天,将自己露出水面的上半身护了个密不透风。
掌风激荡中,那些石屑在他身周落下……
他全神贯注只顾护卫上面,蓦然双腿一紧,似被什么东西缠住,尚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身子便被扯的急沉下去!
他大吃一惊,双掌情不自禁一顿,嗤嗤两声响,有两片石屑疾射进来,在他身上划了两道口子,有鲜血渗了出来。
也就在他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整个人已经被那股巨力扯进了水底,惊慌之下,他喝了一大口水,呛的他险些背过气去。
不过,他总算是练武之人,虽慌不乱,一个察觉不妙,双腿急踹,想先把对方踹开再说。
但对方显然料到了他这一招,把他的腿抱的牢牢的,而且对方用的是巧劲,他根本挣脱不开。
他大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急睁开眼睛,想先看清对方是什么东西。
但他原先没有在水中视物的经验,眼睛刚一睁开,温泉水冲刷着他的眼珠,让他眼睛发涩,视物极为模糊,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遍体绿毛的人形东西抱死死抱着他的双腿……
这是什么东西?水鬼?!
少年心中一沉,一掌冲着那东西挥出,一道电光闪过,冲着那东西的头顶直劈过去。
洛青羽没想到他在水中居然也能劈出‘闪光雷’,吓了一跳,幸好她反应迅疾,一看不好,身子猛一翻转,身子转到他的身后,搬起他的腿就迎了上去!这叫以其人之腿迎其人之雷……
那少年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吃了一惊,手慌忙一招,一缕红光闪出,劈在那道‘闪光雷’上。
哧地一声响,闪光雷在将要轰到他自己小腿的刹那消失不见……
咦,这招不错啊!发出的招数居然还能自己消灭。
果然这是个神奇的国度,就算法术也让人叹为观止……
洛青羽双眸闪闪发亮,心里暗暗赞叹。
那少年却气得七窍生烟,他身子一个翻转,弯腰叠腿,想把对方提上来再劈。
他身子刚一动,洛青羽便猜到了他的意图,自然不想让他得逞。
现在她已将这位皇子彻底得罪,一旦让他缓过手来,她只怕就死无葬身之地。
比刚刚那死去的女人还惨。
这个时候,她自然不能放开对方的双腿,干脆合身一抱,抱着他的大腿在水中翻滚起来……
☆、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
那少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身不由己在水中疾转,转的他头晕眼花,根本劈不出掌力。惊慌之下,又灌了一大口水……
洛青羽抱着他连着滚了几十滚,感觉怀中的双腿的挣扎越来越没力气,又滚了一会,对方终于彻底不动……
洛青羽停止了滚动,把手一松,那少年的身子便缓缓沉了下去,想必是被水呛死了。
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
洛青羽在心里比了一个v的手势,不再管他,急速升上水面,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只觉有命活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她刚才唯恐被那位变态皇子看到她的本来面目,所以刚刚在身上缠了无数绿藻,连脑袋上也缠了不少。此刻她全扒拉下来,仰头看了看天。
此刻月亮已经稍稍偏西,那位变态皇子的属下只怕也快回来了。
她还是赶紧跑路是正经。
迅速穿好衣物,她又向水中看了一看。
温泉湖已经恢复了平静,碧波微微荡漾,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位皇子并没有漂上来,想必是死透透了。
……
洛青羽刚刚离开后不久,原本平静的湖面上忽然咕噜噜冒出一串气泡,水花一翻,一个人自水下冒了出来。
凌乱的发,苍白发青的脸,一双凌厉的,几乎冒火的眸子……
这——正是那位大难不死的少年皇子!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他堂堂沧海国的太子居然遭人暗算,差点淹死在这里!
如果刚才不是他急中生智在头晕脑胀之际施展了龟息神功,假装死去,只怕他还难以逃脱对方的掌握……
真正变成这里的水鬼……
他游到岸边,穿好了衣物。
“主人!”“主人!”风声微微一响,那四个侍卫飞身而来,落在了岸边,躬身对着那少年施礼。
他们是掐着时间回来的,正好一个时辰,不多不少。
那少年眸光如电,冷冷地一眼瞟过,眸底闪过一抹狠戾,淡淡地说了一声:“毁掉这个湖!”他的声音不复平时的清朗,微微有些嘶哑,像是被水呛了嗓子。
四名侍卫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主人会下这样一道命令,互相对望一眼。
这位太子爷年龄虽小,但御下极严,动辄杀人,他所下的命令不容人打半个折扣。
这四个人虽然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到底抽什么风,但谁也不敢询问,只得执行命令。
其中一个侍卫在身上掏出一只蓝色的小瓶,打开瓶盖,将里面碧色的液体倾倒在温泉湖里……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水面上忽然沸腾翻滚起来,无数鱼翻了肚皮,白花花一片,铺满了整个湖面,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那太子如电的目光在湖面上缓缓扫过,却并没有发现他想看到的东西……
难道——那个东西是人巧扮的?
他眸子中滑过一抹深思……
…………………………………………
秋日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照在身上,在一道花草藤架下。
☆、立威
秋日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照在身上。
在一道花草藤架下,洛青羽斜躺在一张竹编的摇椅上微眯着眼睛嗮太阳。
旁边有一个小丫头拿着团扇为她赶去蚊蝇,另一个小丫头为她削好了一个秋梨,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竹签插了,放在她旁边的石几上,就在她手边,供她食用。看上去逍遥自在的很。
这些小丫头仆妇原本是洛海天派来的,其中不乏现任洛王妃的心腹。
原本她们看不起洛青羽这个又黑又瘦又丑的小郡主,言行举止上多有怠慢。
洛青羽不动声色冷眼旁观了两天,摸清了每个人的性格特征,忽然有了动作。
她并不像众多穿越女一样,拿这些丫鬟仆妇当成姐妹。
在沧海国,丫鬟仆役是极下等的,身份仅次于奴隶,在沧海国的律法中,这些人的价值和胯下的马,耕地的牛几乎没什么区别,贵族们如果打杀了自己的丫鬟仆役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制裁。
真真正正的贱如草。
这些人自小在这样的环境制度下长大,内心深处早已打下了卑下的烙印,等级观念极重。
对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一向卑微的仰视,对主人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洛青羽来自狼群,又黑又瘦的,和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有极明显的区别,倒有些像田地里整日操作的奴隶,还不如这些丫鬟仆妇白嫩漂亮。
所以这些人才奉命侍候她的时候,打心里不怎么瞧得起她。
这些人虽然是洛海天派来的,但在洛王府,真正掌府内事务的是现任洛王妃,她们真正巴结服从的是洛王妃……
洛青羽如果无缘无故地对她们好,反而让她们瞧不起……
开始那几天,洛青羽的一举一动都有专人记录,然后秘密呈交给洛王妃。
多少个丫鬟就是多少个眼睛……
直到有一天傍晚,一个小丫鬟又去花园里把记录洛青羽一举一动的信件放进了一棵大树的树洞内(洛王妃派的有专门的信使,每天半夜时分会来树洞取信)。
那个小丫鬟刚刚转身,便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笑吟吟一脸无害的洛青羽……
被她抓了个正着!
那小丫鬟欺负洛青羽不认识这个大陆的字,咬紧了牙关拒不承认自己是偷传信件,狡辩说是写着玩儿练字的。
洛青羽也不揭破她,只将所有的丫鬟仆妇集中在一起,找出几个识字的,让她们分别给自己念。
当然,这些人是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为她读的,彼此之间不能串供。
念之前轻飘飘地告诉她们,只要读的和其他人不一样,那就和那个私传信的小丫鬟同罪,一并处罚!
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为了自保,果然不敢胡乱编造糊弄洛青羽,便正正经经地把那信为洛青羽读出来。
那信写的很详细,洛青羽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几点晒太阳……
甚至一天几次茅厕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到了这个时候,那传信的小丫鬟再无法自辩,跪在地上求罪饶命。
☆、杀鸡骇猴
按照沧海国法规,向外界传递信息出卖主人的奴仆要处‘刖足’之刑(也就是把双脚剁掉》,再严重者则直接杖毙,
那些丫鬟仆妇平时见洛青羽笑吟吟的,很好脾气的样子,以为她最多也就是将这位私自传信的小丫鬟打一顿算完。
所以那小丫鬟虽然磕头求饶,却并不怎么害怕。
却没想到审问完毕后,一直慵懒躺在榻上听审的洛青羽会起身下地,抽出一把刀干脆利落地一刀砍下了那小丫鬟的双脚!
她的动作极快,力道又足,那小丫鬟直到双脚被砍下才反应过来,杀猪似的惨叫,满地乱滚。
其他人也全部惊住,怎么也没想到洛青羽这个小丫头会如此狠辣,一时全部噤如寒蝉,谁也不敢再求情做声。
洛青羽把钢刀向地上一扔,环顾了一下众人,又扫了一眼那满地乱滚的小丫鬟,轻轻叹了口气:“哟,这刖足之刑也挺难受的嘛,算了,不让你受活罪了,杖毙了吧。”
她声音娇脆,轻飘飘的语气不像是取一条人命,倒像是信手摘一朵花,描一下眉。
那倒霉的小丫鬟被活生生杖毙了,就在洛青羽的眼前。
从头至尾,她都是云淡风轻,笑吟吟的。神色丝毫不变。
她这杀鸡骇猴的法子果然震住了所有的人,这些丫鬟仆妇再无一人敢小瞧她,知道这位小主子年龄虽小,但心计极深,而且心狠手辣,不是她们可以招惹的起的。
这些人久在社会底层打滚,自然也都是人精,那些聪明伶俐的终于弄明白了谁是她们真正的主子,立即对洛青羽忠心耿耿。
而洛青羽也极大方,只要哄的她高兴了,她随手的赏赐也极丰厚。
那些原本观望的人见真正对洛青羽忠心的人真正得了好处,自然也心甘情愿地凑过来……
洛青羽还弄了个互相举报制度,以前如何她都既往不咎,但在这以后再背叛她的,一经被人举报,查清属实,将和那小丫鬟同罪,先刖足再杖毙。
而举报者则会得到重赏……
这条法规一出来,原本监视洛青羽的无数双眼睛,立即变成互相监督的眼睛,再无一人敢再背叛洛青羽……
在她这样的恩威并使之下,终于将这帮原本对她离心离德的丫鬟仆妇全部拿下,变成她的心腹。当然,为了不打草惊蛇,引起洛王妃的怀疑,洛青羽依旧让一个小丫鬟记录她的行踪,只不过她写的东西洛青羽会事先过目,再让人放在那个树洞内……
自然,洛青羽在这别院无论做了什么骇世惊俗的事情,在小丫鬟的记录中都是找不到的,只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事供那位洛王妃消遣……
在这个别院中,洛青羽就是女皇,霸主,无论做什么别人都是听命的份,无人敢再干涉半分,自然也不敢传到洛王府去。
至于那位被杖毙的小丫鬟,洛王妃问起的时候,洛青羽便以已经失足溺毙回了。
反正那丫头的尸身被扔进了城外乱葬岗,被野狗撕了,只剩几根骨头。
☆、杀鸡骇猴
至于那位被杖毙的小丫鬟,洛王妃问起的时候,洛青羽便以已经失足溺毙回了。
反正那丫头的尸身被扔进了城外乱葬岗,被野狗撕了,只剩几根骨头,洛王妃就算想查那丫头的死因也无从查起。
这个年代死个丫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洛王妃自然不放在心上。
反正那记录洛青羽行踪的信件每天都按时到来,她也就不怀疑别的。
洛青羽悠然自得地咬了一口梨子,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汽车……没有一切现代化设施,可是她的小日子却过的相当惬意。
这种坐吃等死,悠闲自得的米虫生活正是她在现代时特别向往的。
她现在身上虽然依旧没有念力,但内力却增强了不少,前生的功夫也恢复了一些。
只要再修炼上半年,打通任督二脉,她的功夫就会一日千里,说不定能很快赶超前世,达到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踏雪无痕,来去如风的境界。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她就算没有念力又如何?
照样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个异世混的风生水起,我行我素!
废材?到那时她会把所有说她是废材的人全部打趴下!
让他们匍匐在自己脚下仰望自己的脚底板……
她懒懒地伸了一个腰,又拈起一粒葡萄放在嘴里。展望了一下美好的未来,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答应拜那位臭屁的大国师为师,不然她一旦落在他的手里,只怕又要做牛做马,苦逼地为他卖命,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悠闲自在?
脑海中不自禁闪过那位大国师如冰似雪的影子,和他那洞如观火的眼眸,心中微微一跳。
但愿——在她能打倒他之前,不要让她再碰到他……
“郡主,世子前来拜访。”一个小丫头前来禀报。
洛青羽眉毛微微一挑,也不起身:“让他进来吧。”
片刻的功夫,一位眉目俊秀身穿锦袍的少年大踏步走进了花园:“姐姐!”
来人正是洛青羽这个身体同胞弟弟——洛念初。
他比洛青羽小五岁,今年七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