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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蛇!”
苏黎蓦地惊叫一声,吓得黄婕妤和刘昭仪双双回头。
果然,她们视线企及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黝黑吓人的黑蛇。
那扁扁的脑袋,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啊…救命啊。”
黄婕妤和刘昭仪顿时慌了手脚,眼看着黑蛇逐渐靠近,她们两个也不禁后退。
‘噗通噗通’两声,黄婕妤和刘昭仪双双腿软,防不胜防的就掉进了荷花池,连同着护栏也掉了下去。
“救命啊…”
“救命,我不会凫水!”
两个人在水中沉沉浮浮,头发全部散开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荷花亭中,苏黎眉眼含笑,回头看了一眼黑蛇,“给她们点教训,只要别弄死就行。”
黑蛇豆大的眼珠闪了两下,继而就顺着凉亭窜入水中。
岸边凉亭中,苏黎双手环胸,小脸上是漠然的冷笑。
真以为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如果不是她们陷害前主的话,她会苦逼的穿越过来?
“咝咝——”
苏黎冷眼旁观之际,原本窜入水中的黑蛇又浮了上来。
它冲着苏黎吐信子,脑袋也不停的摇摆。
见此,苏黎蹲下,蹙眉,“你说…水里有东西?”
“咝咝——”
“哟呵,那我倒要下去看看!”
苏黎兴致勃勃,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理会被呛的七晕八素的黄婕妤二人,她一个优美的姿势一头扎下水。
日头炙烈毒辣,荷花池的水带着淡淡的暖意,不凉且很舒服。
苏黎在水中跟着黑蛇,一直往池底下游去。
愈发深暗的视线里,忽地她看到,池底某个地方,似乎在散发着一抹幽绿的光。
章九:耳坠子!
章九:耳坠子!荷花池中,苏黎迅速的跟着黑蛇游到了接近池底的地方。
阴暗的光线下,一抹幽绿的光显得格外显眼。
她用力伸腿,眨眼间就靠近了传来幽光的地方,一伸手就将那发光的东西抓在了掌心中。
由于闭气的时间过长,苏黎也没工夫再查看究竟是什么,连忙手脚并用,随着黑蛇一同浮出了水面。
‘哗啦’一声,她如出水芙蓉般浮上荷花池。
“快快快,贤妃在那儿!”
听到动静,苏黎定睛一看,原来荷花亭中已经被禁卫军仅仅围住。
以末流为首的几名太监,也是手忙脚乱的将呛水晕厥的黄婕妤和刘昭仪率先拉了上去。
苏黎眸光流转,眼底一抹促狭。
现在这样的情形,倒是无形中帮了她一个忙呢。
如是想着,苏黎直接阖上双眸,沉在水下的小手也连忙将刚刚从池底找到的东西臧在了腰际束带中。
“你们几个快点,没看到贤妃已经昏死过去了嘛!”
末流第一时间看到苏黎双眸紧闭并伴随着身子再次下沉的趋势。
吓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贤妃要是出事的话,还不得天下大乱啊。
随着‘噗通噗通’几声落水,四名小太监慌手慌脚的游到苏黎身边,小心翼翼的终于将她拉到了岸边。
接下来,皇宫内外很快就传遍了一则消息:黄婕妤和刘昭仪陷害不成,又想将贤妃溺毙在荷花池,好在神明保佑,贤妃娘娘转危为安。
…
一个时辰后,苏黎抱着被子坐在软榻上,寝宫的大门紧闭,她独处一室。
待她的小嘴儿里又嘀咕了几句话后,寝宫的房梁和窗口边就爬来了四五条小蛇。
她满意的看着它们,“给我守着,有人来的话,往死了咬!”
“咝咝——”
几条小蛇听话的往寝宫四面八方爬走,苏黎倍感欣慰。
虽然穿越,但是这本领还没下降。
确保万无一失后,苏黎这才从玉枕下面掏出了一个黑不拉几的小盒子。
盒子通体乌黑,没有任何的花纹和点缀。
普通的就像个黑色石头似的。
苏黎研究了一下,原本失望的眼神逐渐恢复了神采,“哟,竟然还是用班门的工艺契合而成呢。”
盒子虽不大,但却处处严丝合缝,手法精湛。
她小手翻看着巴掌大的盒子,三两下之后便找到了着手点。
苏黎将盒子侧翻,小心的以不同的力道和方向按着盒子两侧的边缘,借力使力之下,啪嗒一声,盒子应声而开。
打开后的盒子,一分为二,莫名的一股奇香扑鼻。
苏黎嗅了嗅,转手就将盒子丢在一旁,小手拿着里面掉出来的一只银色雕花耳坠子,看了又看。
这耳坠子毫不起眼,甚至银色的雕花面都有些氧化发黑。
但,根据苏黎的经验,这世间越是平凡的东西,往往越是不简单。
章十:哪有蛇群?
章十:哪有蛇群?一刻钟后。
苏黎却瘫坐在贵妃榻上。
她手中把玩着银色月牙形的耳坠,小嘴边噙着一抹戏谑。
这东西,她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但检查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
索性,苏黎放弃挣扎,将耳坠贴身收好后,房门也恰好被敲响。
她嘴角微弯,无声的念了几句梵音,几条盘旋在寝宫内的小蛇便嗖嗖嗖的跑没了影。
“咳,进来吧。”
寝宫大门打开,雪樱和雪雨两个人分别捧着两个托盘,上面琳琅满目的七八个大碗。
“娘娘,该吃药了!”
苏黎靠在榻边,侧眸看着雪樱二人手中的大碗,眼底一抹冷光乍现。
“放那吧!”
“娘娘,药还是趁热喝吧,奴婢伺候你!”
雪樱强调了一遍,苏黎则眉峰微扬,“给、我、放、下!”
她一字一顿的腔调,充斥着淡淡的不悦。
雪樱和雪雨面面相觑,听话的放在了桌上,却始终没有离开。
苏黎无谓的撇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靠,问道:“你们俩跟我说说,这凤北京城附近,哪有蛇群出没?”
“蛇群?”
雪樱二人互看着彼此,揣摩不透苏黎的想法,也只能如实回答,“娘娘,距离城外二十里的淙山,听说经常有蛇出没,但你说的蛇群…多少算一群啊?”
苏黎扶额,对于雪樱这个傻白甜所说的话,她自动忽略。
淙山,二十里,倒是不远。
“你们俩,过来!”
苏黎暗自沉思后,一抬眼儿就招呼着雪樱姐妹俩。
二人没多想,双双瞪着大眼珠走上前,在苏黎勾着手指的动作中,越靠越近。
下一刻…
‘噗通’两声,雪樱和雪雨就在苏黎面前倾身倒下。
而她们的脖子边还扎着一根绣花针。
苏黎低头看了看,懊恼的叹气,“绣花针这玩意,果然还是不适合做暗器啊。都给扎出血了!”
感叹归感叹,苏黎喃喃自语后,转身扬长而去。
她的小绿啊,到底有没有跟着她来!
…
临近午时,一辆从御膳房出来的送货马车慢悠悠的驶向了宫门的方向。
“老李,咱这车是不是都搬空了?怎么感觉今天有点沉!”
“当然搬空了,你可别胡说八道了,这要是让官爷们听见了,还不得认为是我们私藏了御膳房的货物啊。”
“对对对,你看我这嘴,一点都不长记性。”
待马车驶出玄武门,渐行渐远。
而驾车的二人,都没看到,在车尾的栏木上,苏黎一腿屈膝一腿荡漾在栏木下,好不自在的坐霸王车!
…
一个时辰后,淙山。
苏黎一个人站在山脚下,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熟悉的某种腥味,眼眸璀璨清亮。
“驾!”
这厢,苏黎正在山脚下怡然自得时,远处几匹骑马的人呼啸而来,甚至还不客气的隔空喊道:“前面的人不要挡路,滚开!”
章十一:爱妃,小绿是谁?
章十一:爱妃,小绿是谁?苏黎望着远处几匹飞驰而来的骏马眼底泛起了戏谑。
她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让了几步,水灵灵的眸子却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们越来越近。
“吁——”
带头骑马的男子在与苏黎错身而过之际,及时拉住了缰绳。
但见他脸颊黝黑,眉宇间暗藏戾气,骏马嘶鸣,苏黎笑而不语。
“女人,有没有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这里跑过去?”
苏黎漫不经心的摇头,“没有,只有一群疯狗!”
男子冷眼一凝,刚要夹紧马腹,蓦地觉得不对劲,“小娘们,你骂谁是疯狗?”
“谁叫唤,就骂谁!”刚才就是他们让她滚的对吧!
“大哥,杀了她!”
听到苏黎的话,男子身后的几人连胜附和。
“哼,死有余辜!”
男子抽出腰际的佩剑,居高临下的就对着苏黎砍下。
刀锋出鞘,寒气逼人。
苏黎如柳枝般的眉毛弯了弯,一个闪身不但躲开了锋刃,趁机还念叨了几句。
忽然间,山脚下的气氛变得萧杀紧张,空气中迫人的紧张感令几匹骏马都受惊似的嘶鸣踏步。
“他娘的,怎么回事!”
男子不解的打量着四周,不停的拉紧缰绳,但胯下骏马却怎么都不听指挥。
“大哥,一定是这娘们搞得鬼,杀了她,快杀了她。”
被身后的属下吆喝,男子戾气俱显。
他脚尖踩着马镫,一用力就腾空而起。
身如大鹏般凌空举刀,对着苏黎再次攻击而起。
见此,苏黎默默的叹息,果然是不知死活之辈。
她星眸璀璨的看着刀锋一寸寸逼近,不紧不慢的往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苏黎后退的动作,她身后莫名的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条颜色各异的毒蛇。
她后退,毒蛇则从四面八方油走到她的身前,地面草木沙沙,眨眼间苏黎就被数不清的蛇保护在身后。
这场面,别说是正常人,哪怕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恐怕也会被吓得腿软。
腾空而起的男子还来不及落地,就直接被一条从地上窜起的蛇咬住了脚踝。
“啊…”
“大哥!”
“她是妖女,我们快走啊。”
事出突然,这些人根本没时间想太多,只能接住他们的大哥,而后狠狠的甩着马鞭,疾驰而去。
至于被咬伤的男子,则生死未卜。
苏黎睇着他们跑远的身影,忍不住嗤笑,“哼,一群饭桶!”
一段小插曲过后,苏黎蹲下身,双手托着腮,看着眼前数以千计的蛇,望而兴叹。
“你们有没有见过小绿啊…”
苏黎呢喃般自语,而蛇群则开始有了变化。
见此,苏黎眼眸一亮,连忙跟着其中几条蛇走向了淙山的深林中。
…
一盏茶后,苏黎跟着蛇群来到半山腰,远远地她就看到一棵参天大树之下,似乎有个绿色的东西。
她大喜,边跑边喊,“宝贝儿,小绿宝贝儿!”
由远及近,她惊喜、感动、兴奋,太多的情绪充斥在心间,随着她的奔跑,空气中隐约传来一声飘渺的询问:“爱妃,小绿是谁?”
章十二:满心欢喜碎成渣渣!
章十二:满心欢喜碎成渣渣!苏黎脚下一顿,小脸墨色一片,“凤砚?”
她望着古树后面露出来的一抹绿,近距离凝神查看,顿时心灰意冷。
竟然是几片荷叶!
苏黎咬着牙,一步一步靠近。
莎莎几声,荷叶边就有一抹暗蓝色的衣袂划过。
当凤砚从古树后面现身时,苏黎觉得世界都幻灭了。
她满心的欢喜此时都碎成了渣渣。
“你、怎、么、在、这?”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暗蓝色优雅长袍的凤砚墨发高束,剑眉下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闪着撩人的风情,“爱妃能在,朕为何不能?”
苏黎默默的深呼吸,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天知道,她现在特别想给他两针。
“再见!”
苏黎转身就走,下一刻手腕却被捏住,不待开口,远处便传来一阵策马扬蹄的声音。
“圣上…”
三名穿着护卫服的男子扬鞭而来,为首之人下马,见到凤砚身边的苏黎时眼底微诧,而后单膝跪地,“圣上,抓到了!”
“嗯!起来吧。”
这期间,苏黎本要离开的想法被眼前单膝跪地的男子吸引了视线。
上官娆!
她如果没记错,这人是凤砚御前第一带刀侍卫。
不过,上官娆…
苏黎似乎看出了什么,她一转手就脱离的凤砚的拉扯,殷红的小嘴儿边噙着戏谑,“上官侍卫?”
起身的上官娆一双清丽英气的眸子瞬着苏黎,抱拳颔首,“属下参见贤妃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苏黎眼波斗转,“没啥吩咐的,不如你送我回宫如何?”
对于苏黎莫名的要求,凤砚深邃犀利的眸子闪过异色。
他剑眉微凝,反手勾住苏黎的腰肢,“爱妃,淙山风景秀丽,难得你也来此踏青,不如陪朕走一遭。来人,备马!”
凤砚不给苏黎任何反驳的机会,甚至也不理会错愕的上官娆。
他强行拉着苏黎,以三人听不到的声音,冷笑,“朕怎么不知爱妃对上官这么感兴趣?想回宫来得及,不过爱妃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刚刚身在蛇群中,发生了什么?还有,小绿是谁?”
凤砚看似玩世不恭的含笑询问,但只有苏黎清楚,她的腰都快被他给勒断了。
苏黎挑眉看着身侧高了她一头的凤砚,眉眼泛起促狭,“跟你有关系吗?”
“爱妃是朕的人,你说有没有关系?”
“你的人?谁同意了?!”
苏黎和凤砚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无视身边下属古怪的脸色。
“爱妃,又调皮?”
凤砚看似说着暧昧的情况,苏黎却清楚的从他眼神中读到了威胁和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无畏的耸肩,“别不要脸啊,爪子拿开,我跟你不熟!”
凤砚深不见底的泓遂眸子骤然冷厉,他继续勒紧手臂,将苏黎强行置于怀中,“爱妃,是谁让你做这些事的?嗯?说出来,朕不怪你!”
苏黎悠悠一叹,清亮璀璨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凤砚,颇有些无奈:“你确定不松手?”
章十三:暴君,纳命来!
章十三:暴君,纳命来!淙山脚下,风过无痕。
凤砚垂眸,瞬也不瞬的睇着苏黎,他眉目如画,沁凉冷眸勾人深邃。
蓦地,他探身凑近苏黎,在她耳边喝着气,“凭你袖口上的几根绣花针,就想威胁朕?”
苏黎心下大惊,表情愕然。
她藏在袖管中的小手轻轻摸了摸袖口,这才发现之前藏好的绣花针竟然不见了。
苏黎凝眉,看向凤砚时,就见他收回了揽着她腰际的手,而缓缓抬起时,几根绣花针也赫然入目。
见此,苏黎喟叹,“我技不如人,你赢了!”
“那就陪朕走走吧。”
苏黎没想到凤砚会‘不计前嫌’,她眼底疑惑的看着他,越是和他接触,越是发现他性格难辨且深不可测。
…
行走在淙山的曲径小路,凤砚和苏黎同乘一骑。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苏黎浑身不自在。
但为了避免引起凤砚更多的怀疑,她决定暂时忍了。
少顷,凤砚开腔:“朕还从不知道,爱妃有御蛇的本领。”
苏黎眉眼一弯,“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闻言,凤砚步履微顿,他深邃如渊的眸子打量苏黎,“爱妃自打昨晚上出事后,似乎性格变了不少!”
“是人都会变,你也一样!”
不管凤砚说什么,苏黎总是有话等着他。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凤砚就这么带着苏黎在淙山的附近绕圈子。
足足绕了两圈之后,他下马,负手而立,望着山边不远处的京城,“回吧。”
“暴君,纳命来!”
凤砚这厢话音刚落,倏地一声暗藏浑厚内力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
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怒怨,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肃萧杀。
此情此景,苏黎处变不惊的看凤砚唇角一抹嗜血的笑一闪而过。
莫名的,她有点同情那个还未现身的刺客了。
凤砚,故意的!
苏黎才没时间管他的死活,她趁此时机,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一旁紧张待命的上官娆。
她小手一扯他的衣袂,“上官侍卫,保护我啊!”
众人:“…”
苏黎似乎格外的关注上官娆,包括他身后的两名副手都倍感蹊跷。
贤妃这是作死呢?
当着皇上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墙?
“娘娘,自重!”
上官娆从苏黎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袖,两道英气的剑眉紧拧,眉宇不屑。
见此,苏黎依旧含笑,她什么都没说,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着上官娆以唇语说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一出口,上官娆神情大变。
只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样,那双看似平波不惊的眸子里,也幽幽的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气。
苏黎笑意盎然,站在上官娆身边恍若未见。
她余光瞄到上官娆紧绷的脸颊,忽地觉得未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太无聊呢。
“凤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萧杀紧张的空气中,一道隔空劈下的劲气带着淡黄色的暗芒,由远及近…
章十四:好流弊的感觉!
章十四:好流弊的感觉!“圣上,是青古圣域的人!”
那道诡异的黄光出现时,上官娆身后的副手之一就喊了一句。
凤砚眸光微凝,周身嗜血的气息愈发浓郁。
他不急不慢的闪身,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对方的劲气攻击。
苏黎看着他地盘稳健身如鸿雁般敏捷,估量的神色渐显。
青古圣域,僻于凤北朝所在冥青大陆之外,且自成一脉,百年间的传承,让青古圣域名声鹊起。
但,素来青古圣域鲜少会涉足冥青大陆之事,以凤北朝为首,包括西凉国和东月朝,几乎都是各自生存,互不干涉。
此次,青古圣域之人出现在凤北,这事明显不简单。
苏黎远远地观望着,对方的声音很清晰近密,但却一直没有现身。
她的记忆里,对青古圣域的了解少之又少。
所以对于上空传来的那道黄光觉得格外的新奇。
“上官,那黄光啥意思?”
苏黎询个机会,就和上官娆套话。
闻言,神情戒备的上官娆眼神复杂的睇了她一眼,“灵力!”
苏黎蹙眉。
灵力是个什么鬼?
见苏黎似是疑惑,上官娆再次低声解释:“地处青古圣域的南竹岛,岛上风景奇特,植被奇异,是天地灌溉的精华之地。传闻,岛上的花草皆有灵性,随着时间演变,南竹岛的人也是骨骼惊奇,是身负灵力之躯。刚刚那道黄光,应该只是对方使用的障眼法。看起来并没什么攻击力,虚张声势罢了。”
听到这些,苏黎的小嘴儿都张成了‘哦’形。
天地灌溉的精华之地。
听起来就好想去啊。
“哼,不知所谓的狗奴才。竟敢说我虚张声势!”
一声冷厉的低吼携风伴雨的传来。
站在几人身前的凤砚噙着幽光的眸子睨着上空传来波动的地方,他幽冷一笑,轻缓的后退了两步。
而他的身影刚刚站定,之前他所立的地方,就轰然炸出一个大坑。
苏黎咂舌,她都没看到对方有任何的攻势,地面竟然平白无故的炸了。
好流弊的感觉!
“凤砚,受死吧!”
对方假意辱骂上官娆,实则在众人以为他动怒之际,暗中对凤砚动了手。
眨眼间,原本空无一人的地面上,蓦地多了一个人影。
他浑身包裹在淡黄色的光芒之中,仿若从天而降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神仙下凡呢。
苏黎小嘴儿微张,满脸的惊奇。
这灵力,真是个好东西啊。
“南寻!”
不动声色的凤砚看着对方,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
被称为南寻之人,看起来四十有余,一双凌厉的双眸泛着浓郁的杀气。
他双指并拢,指向凤砚,“你的死期到了!”
言毕,他身如鬼魅,陡然而动…
章十五:搞事情啊?
章十五:搞事情啊?南寻陡然移动,速度之快让人暗中咂舌。
他的攻势及其诡异,刁钻的角度和鬼魅的手法对腾空对凤砚拍出三掌。
掌风袭来,飞沙走石,狂风肆舞。
此等骤变,若常人看了定会吓的六神无主。
凤砚双眸微凝,但见他刷的一声就从腰际抽出软剑。
他俊彦凛然,眸光嗜杀,唇角单边上翘,邪肆又魔魅。
“南寻,朕给过你机会!”
言毕,他软剑如同灵蛇般在空中划过,几道劲气倏然打出,眨眼间就将南寻周身卷裹的黄色暗芒击个粉碎。
“噗!”
南寻似是受了伤,吐出一口污血后,满眼不肯置信,“这怎么可能。凤砚,你怎么可能会破了我的灵体。”
凤砚出手一击而落,旋即便将软剑收回腰际。
他负手而立,睥睨的睇着几米外的南寻,眸光蕴藏不屑,“南寻,你以为当年躲到南竹岛就能自成一派与朕及凤北作对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呸!你一个黄毛小子,也好意思自称朕?这凤北朝江山,你爹是怎么得来的,你应该最清楚!”
凤砚蔑视的瞭了他一眼,幽幽开腔:“南寻…二叔,你是在提醒朕,当年你企图谋朝篡位的死罪吗?”
苏黎惊讶。
南寻是凤砚的二叔?
那他岂不也是凤北朝的王爷之辈?
等等!
南寻是凤南寻?
苏黎搜索着记忆,但与南寻相关的只有寥寥片语。
具体的情况,只怕是涉及了皇朝秘辛了。
苏黎撇撇嘴,顿时觉得无趣。
她只关心她的小绿在哪里。
对于宫闱倾轧兄弟夺位的事,她真是看都懒得看。
苏黎百无聊赖的站在上官娆的身边,清亮的眸子四处乱看。
“凤砚,你果然和你爹一样,手段残忍,歼诈狡猾。不过,你也别得意。凤北朝的江山你能坐稳才是你的本事!”
言毕,凤南寻隐晦的脸上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冷笑。
只是,他那一丝诡异的笑,却是冲着…苏黎!
花擦。
搞事情啊!
苏黎刚想开口,凤南寻已经趁机闪身夺路而逃。
凤砚转身,深邃暗渺的眸子轻瞥了一眼苏黎,旋即看着淙山的某处说道:“抓回来,要活的。”
一声令下后,淙山附近的空气仿佛发生了某种变化。
苏黎隐约间看到了空气流动的样子。
凤砚,果然不简单啊。
“下山吧。”
少顷,他喟然低语,不理会身后的几人,率先徒步走向了下山的方向。
此时,苏黎直接黑人问号脸。
为何刚才凤南寻会看着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特别是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里,总让人觉得好似他知道些什么。
章十六:拉下去砍头吧!
章十六:拉下去砍头吧!回京路上,凤砚似是心情不好。
他抿唇一言不发,自淙山一直走回到京城外延。
苏黎不时打量着他的身影,暗藏鬼胎。
京城明韵楼,金丝黑框的牌匾上,字体娟秀玲珑,宛若女子腰肢舒展。
苏黎亲眼看着凤砚入了明韵楼,她左顾右盼,最终将视线定在上官娆的脸颊上,“上官,送我回宫。”
“娘娘恕罪,属下要时刻保护圣上安全,还请娘娘见谅。”
言毕,苏黎又看了看他身边另外两个副手,此二人异口同声,“娘娘见谅!”
苏黎:“…”
她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上官娆单独呆一会。
怎么就那么难!!!
苏黎认命的跟在凤砚的身后,奈何前脚刚迈进明韵楼,身后就传来一声不算友好的呼唤,“哟,这不是贤妃妹妹吗?”
贤妃妹妹?
她怎么记得,皇宫里并没有比她头衔还高的妃子了?
苏黎噙着戏谑回眸,上官娆和两名副手也连忙让开身子。